[八阿哥胤禩重生]帝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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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说，额楚的出告本身就是另一场阴谋？
　　

☆、拜见

　　
　　更多的消息胤禩就不知道了，毕竟皇帝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极度严苛的态度，任何想要借此机会对太子不利的，都被他惩处了一遍。
　　在大张旗鼓地处置毓庆宫中的膳房人和茶房人以及太子的哈哈珠子的同时，皇帝赐下了极其丰厚的赏赐给太子和太子妃。
　　皇帝专门赐下赏赐，这说明他觉得被赏赐的人受了委屈，要替他挣回面子。
　　别人看来太子妃似乎是因为太子而附带的，但是胤禩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胤禩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关心别人，因为他的婚事已经定好了时间，和上辈子的时间一样，就在康熙三十七年的五月十三。
　　因为不像其他人一样是侧福晋先入门，胤禩这一回只有一个嫡福晋郭络罗氏，因此时间也好定了许多，只要选择一个够好够方便的日子就行了。
　　婚宴是在纯亲王府办的，不过郭络罗氏是从安郡王府出的门子，因此宫中也有许多赏赐赐往了安郡王府。
　　胤禩的大婚，他的兄弟们自然都要来。
　　直亲王胤禔端着大哥的架子，在胤禩的婚宴上对他谆谆教导，胤禟和胤俄两个被胤祺带在身边，见到这个场景，私下里冷嘲了两声。
　　胤禟和胤俄的年纪还小，连帮胤禩挡酒都做不了多少，因此胤祺直接就把他们放在身边看了起来。
　　在场年纪最小的阿哥是十三阿哥胤祥，十三岁，他是缠着胤禛被带出宫来的。
　　十四胤祯夭折，住在永和宫偏殿的十三胤祥最后却安然地活了下来，痛失爱子的德妃自然不会给胤祥多少好脸色看。
　　或许是因为境遇相似的原因，胤祥投了胤禛的眼缘，常被他带在身边。
　　等到胤祥年满六岁，搬到阿哥所居住以后，他和胤禛之间就愈发亲昵了。
　　德妃现在生了十九胤禵，不知是为了小儿子着想还是终于想着要修复母子关系，她对胤禛和四福晋的态度都好了许多，但是胤禛对十九这个幼弟的态度，还没有对十三胤祥来得好。
　　对此，胤禩只能表示，无论叫胤祯还是胤禵，德妃的小儿子大概天生就和胤禛气场不和吧。
　　胤礽是太子，他不出宫的话，满场胤禔这个直亲王算是最大的，毕竟就算胤禩的爵位和他一样，但是年龄还要比他小上许多。
　　当然，胤礽是不会放过打击胤禔的机会的。
　　太子的銮驾驾临纯亲王府的时候，主角已经从胤禩这个纯亲王变成了胤礽这个太子。
　　太子妃也跟着出来了，据说是得了皇帝的准许。
　　太子妃是女眷，自然是要到府里头去的，纯亲王府里没多少女性长辈，她们多数聚集在安郡王府里，因此太子妃到后院里，屏退他人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有胤礽这个太子在为胤禩挡酒，一群人争着要灌醉胤禩的场面就平静了下来，谁敢在太子面前那么热闹？
　　当初太子成婚的时候，太子妃的娘家人敢这么“报复”他，但是今天太子又不是主角，灌醉了太子有什么用？
　　气氛冷得很快，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一群人纷纷退场，把大好时光留给胤禩和他今天新娶的美娇娘。
　　胤禩半醉不醉地往后院走，两个连话都说不清的小家伙直往他的腿上扑。
　　那是他的两个同母弟，十七胤祈和十八胤祝。
　　卫氏照顾两个小儿子一向是尽心尽力，不愿意假手于他人的，如果这两个小家伙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着良嫔也一定在纯亲王府里。
　　胤禩想了想，怪不得太子妃这一回也跟出来了呢，原来是要给自家额娘打掩护。
　　这一回胤禩是真正意义上的拜了高堂了，康熙不在纯亲王府，依然留在宫里，不过有卫氏出现就够了。
　　纯亲王府里人口不多，内务府拨过来的人手，还有一部分是胤禩让母族和奶娘专门准备的，忠心还是能够保证的。
　　郭络罗·毓秀嫁了过来，简单的事务就已经可以操持起来了，不过这一天她还需要跟着胤禩一起去宫里拜山头。
　　皇帝那里是要去的，还有胤禩的养母惠妃那里，见了养母以后才能见他的亲生额娘良嫔。
　　太后老太太那里可以缓缓，如今她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小辈们常去拜见她也吃不消，只要下次和妯娌一起去给老太太请安就够了。
　　最后一处地方是太子的毓庆宫。
　　太子妃除了掌管东宫事务以外，还被皇帝托付了一部分宫务，小佟佳氏这个贵妃急得要死，但是也没什么法子，毓秀在宫里要认的人，太子妃是其中一个绝对要知道的。
　　更何况昨日他们成婚的时候，太子妃也去了，今日是必定要去还礼的。
　　毓秀到后头去见太子妃，胤禩就去前面见太子。
　　和胤礽说了会儿话，胤禩总觉得他今天阴阳怪气的，显然心情很不好，说两句话就要说到胤禩现在还年轻，不要贪欢上头，颇有一种寡母含辛茹苦地养大了自己的儿子，而儿子被儿媳妇抢走了的不甘，实在是让胤禩哭笑不得。
　　不过闹脾气归闹脾气，正事还是要谈的。
　　明年皇帝要南巡，这是一件大事，胤禩早就把户部的事务上手了，在俄罗斯没什么动静，理藩院没多少事务的情况下，他户部的差事就显得很重要了。
　　南巡的时候动不动就有事情和钱扯上关系，胤礽此番也是要提醒胤禩，小心中招。
　　胤禩本身已经是一根老油条了，他是不惧的，要说出问题，还是胤礽这边的可能性大一点，索额图老而弥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自己年纪大了，死撑着一口气要等着太子登基，卯足了劲和胤禩这边套近乎，要他在户部的事务里掺沙子。
　　胤禩都要被索额图给气笑了，没了明珠这个大敌，索中堂的脑袋都不好使了吗？
　　毕竟他是太子的叔公，胤礽自己也不好对他做什么，不过现在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削减索额图手中的实力了，看起来胤礽还没被索额图给他的帮助冲昏了头。
　　胤礽最后说的这个消息最出乎胤禩的意料，那就是他把戴梓给捞回来了，没带回京城，还在外省，但是起码不是被流放在宁古塔那种苦寒之地了。
　　这个消息胤禩是一点都没收到，胤礽的手脚这么快，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当然了，即使没有西征，因为俄罗斯的存在，戴梓这个火器名家的存在也是相当重要的。
　　从那些西洋传教士献上的火器来看，他们的火铳或是火炮，和前明比不知道质量如何——虽然这么说很丢份，但是大清和明王朝在火器一途上完全没有比肩的可能，是完全的被碾压了——但是比大清是要高出不少的。
　　戴梓这么个火器名家，如果皇阿哥要参与兵事的话，那他在火器研制方面可以说不可或缺的那种人。
　　本来胤礽对戴梓的重视程度还不怎么高的，虽然胤禩曾经在他身边大力地夸奖过戴梓，但是早就认定胤禩是道听途说加一时兴起的胤礽根本就没怎么在意。
　　直到后来胤禔的崛起让胤礽有了危机感。
　　如果说征伐噶尔丹中用得最多的东西，那无疑是火器了，诸多出自戴梓之手被改良后的火器让胤礽大开眼界。
　　留守京城的皇太子没有机会直面火器的威力，但是对胤禔情报的收集，足以让他认识到那批火器的真实威力。
　　胤礽是皇太子，当他重视起一个人的时候，当然会想着让他为自己所用。
　　也多亏了胤禩在他面前多番劝说过，胤礽起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斩草除根。
　　戴梓现在已经被胤礽这个太子收入囊中，一想到日后胤禔有求着自己的一天，胤礽心里欢喜得不得了。
　　他一高兴，又把一个好消息提前泄漏给了胤禩。
　　康熙准备给良嫔卫氏晋位。
　　卫氏已经是良嫔了，再晋位的话，就只能是良妃了。
　　至于妃之上的贵妃，看看前面担任贵妃的那几位，要么是晋位之前的皇后，要么是皇后之妹，所以说后宫的女子在康熙朝后期想要晋封贵妃，那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妃就是顶了天了。
　　卫氏要晋封，胤禩当然高兴，而且她晋封了之后，就是宫中仅有的几个妃之一，再和惠妃一同居住在储秀宫根本不合规矩，因此一定会迁宫，自己成为一宫主位。
　　一宫主位和偏殿里的主人身份地位完全不一样，就像一个是当家作主的主人，另一个是客居此家的客人一样。
　　而且胤礽能把消息透露给胤禩，那就说明卫氏晋封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要不是康熙他早就计划好了，胤礽这个太子又怎么会知道后妃晋封的消息？
　　对胤禩来说，这一年可真称得上是喜事连连了。
　　

☆、曹家

　　
　　成婚以后，胤禩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就是行事比成婚前更自由了些。
　　出宫建府和成婚被视作是皇阿哥正式长成的标志，现在胤禩在别人的眼里，才是一个正经能办差、说得上话的爷。
　　皇帝要南巡的事情是早就决定好了的，但是正式南巡的消息是在康熙三十八年的正月才宣布的。
　　皇帝这次的南巡理由是“黄淮连年溃决，下河地方时遭淹没，虽不惜数百万库银，屡遣大臣督修，迄无成效”，总而言之，还是整顿江南吏治的那一套。
　　而且皇帝给出的理由很好，无论是心怀报国之情的士子还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晓得了皇帝南巡的理由，都会觉得，朝廷一直在努力，想要为百姓谋福祉，之所以未见成效，是因为地方上有太多的贪官污吏，不忠君为民的蠢材，所有的错误都应当归咎于他们。
　　至于皇帝南巡实际要花费的金额和他提倡的节俭不符，谁会在意？
　　地方上的士绅可是巴不得皇帝南巡，看看他们出身的那块地方是多么的人杰地灵，若是得蒙皇帝重用，那就更好了。
　　这次南巡，主要负责处理事务的有吏部、户部、兵部和工部，吏部掌管人事调度，户部就是真的握着底下人的命脉了。
　　胤禩掌管户部事务，忙得不可开交，而且他突然发现，官员向国库借款的苗头已经愈演愈烈了。
　　引起这阵风潮的不是别人，就是太子的好叔公索额图，胤禩简直要被他给气死了。
　　这是真当国库的钱不是钱吗？
　　江南这个地方，胤禩是知道的，有诸如曹寅、李煦这样的皇帝心腹，也有皇阿哥的门下包衣或是阿附的官员，现在在这块地方势力最大的无疑是太子，也只能是太子。
　　索额图实在是太矜矜业业了，相比之下，明珠的活动范围就太小了点，不过显然明珠的做法不会好心帮倒忙。
　　皇帝这次南巡又要驻跸曹家，因此江南那边皇帝的心腹也向国库借了很多的钱。
　　国库的钱虽然不同于皇帝的私库，是纯然的属于皇帝自己的钱，但是毫无疑问，花用起来数额太大，而且又没有一点用处的话，也是会让人心疼的。
　　皇帝对臣子仁厚，臣子向国库借钱本身就是他默许的，太子现在还不是皇帝，这种借国库之钱财充实他自己手底下的官员的事情，他也没有很大的反应，相反，他可以说是喜闻乐见。
　　胤禩觉得，他现在就得先给太子树立一个观念了，把国库的钱财当成自己的肆意挥霍，又不想着还回去的话，到时候迟早会尝到恶果的。
　　在离京之前，胤禩最后一次入宫去见了胤礽，和他谈了国库借银的事情。
　　太子的花用一部分是皇帝的内库直接支出的，另一部分是他从其他人那里得来的各式节礼，这是他自己的私库，最后一部分就是底下人的孝敬，也就是最多的部分。
　　胤礽对底下人的孝敬不以为意，但是过多的国库借银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国库借银被用到的许多没有意义的方面，底下人有许多是贪图享乐而向国库借银的，如果将他们借的银子和国库出借给他们的银子进行比对的话，那么胤礽或许靠着国库借银就能完全抵消底下人的孝敬。
　　毫无疑问，手下势力太多庞大的后遗症，胤礽被人小涮了一笔，要是再被底下人用太子的名头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的话，那这脏水就永远洗不干净了。
　　好在胤礽的脑子清醒，姻亲也给力，瓜尔佳氏那边发力以后，他通过胤禩私下里给索额图递了话，让他的动作不要这么大，这次下江南，主角根本就不是太子&党的那些人，蹦跶得这么厉害做什么？
　　皇帝难不成会放着自己的心腹不提拔，去重用提前投靠自己儿子的投机者？
　　照胤禩来看，还不如让皇帝揪住几个太子&党的错误，放掉一些脓血，还能抵消皇帝的警惕心，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这些事情主要还是胤礽做决定，这次的南巡胤礽没有随驾，他还有很多的时间做决定。
　　二月初三的时候，皇帝自京城启行，这一回皇帝还奉了皇太后南巡，把老太太也带上了。
　　既然带上了老太太，皇阿哥的年龄层次也缩减了许多，最年长的直亲王胤禔是要带的，年纪最小的一个是十三阿哥胤祥。
　　一直病歪歪的十一阿哥胤禌这辈子也平安地长大了，他今年十五岁，怎么看也不像是会随意夭折的年龄，因此这回终于得了随行的名额。
　　宜妃在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让胤禩帮忙照顾好胤禌，至于胤禟和胤俄，他们出行的时候一向是跟在胤禩身边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因为南巡是沿运河南下，因此大部分时间是在船上度过的，又因为十年前那次南巡发生的事，皇阿哥不得随意外出，因此在船上很是没劲儿。
　　胤禟和胤俄两个熬不住，就连胤禌都眨巴着眼睛看着胤禩，想让他带着出去逛一圈。
　　胤禩可不想自己上次的经历再在弟弟们身上重演一遍，只好承诺到苏州、江宁等地以后，带着他们出去好好儿地逛上一圈。
　　十二阿哥胤裪是苏麻喇抚养长大的，小小年纪就端的是一派沉稳，和胤祺一样，都比较擅长说蒙语。
　　不过苏麻喇到底是孝庄文皇后身边的人，晓得教养皇子不能只凭着自己的心意教养，像太后那样活生生的把五阿哥胤祺养废了算是怎么一回事？因此胤裪的满语和汉语也都很娴熟。
　　但是平日里，胤裪是比较愿意去太后老太太跟前说话的那一类，让出巡路上寂寞万分的老太太连连夸奖他是个好孩子。
　　皇太后自己就是个老小孩的性子，也晓得皇子们怕是早都不耐烦了，年龄大的、办差了的还好，年龄小的跟出来，不就是为了玩吗？
　　因此特意嘱咐了胤祺，到时候领着弟弟们到外头多看看也好，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带过来也让她开开眼界。
　　二十三日的时候，皇帝自己带上一船的人，昼夜疾驰，先去视察黄河以南的堤防，胤禔到胤禩全被装上了这艘龙舟，剩下的人跟着太后这边慢慢前行。
　　皇帝视察堤防的时候也顺带考校自己的儿子，他们都不是草包，总能说出几条建议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没有特别亮眼的，也没有蠢到让人不忍直视的。
　　他们对堤坝这方面的知识了解得都不全面，皇帝考校他们也只是为了看他们上不上心罢了，也没真想从自己儿子嘴里听到什么金玉良言。
　　皇帝治水，靠的还是手下那一帮治水名臣，不是靠几个儿子动动嘴皮子就可以的。
　　皇阿哥们要出风头，还是只能靠骑射之类的表现，要不然就是实际办差，看最后差事办得怎么样。
　　三月下旬，他们就到了杭州府。
　　杭州是有旗人生活的，他们不与汉人通婚，住的住处也自成区域，皇帝来了杭州，除了减免江南多地未能完全缴纳的漕银、米麦，并且宽免受罚官员、赦免罪犯，还要见见生活在北京城之外的这些旗人。
　　杭州这边的旗人多是八旗驻军繁衍开来的，内眷皇帝留给了皇太后去召见，驻军自然是皇帝自己领着皇阿哥去检阅了。
　　判断大军战斗力的方法是什么？在寻常的时候，一般都是看的骑射功夫。
　　因此在杭州这块地方，皇阿哥们也得上马骑射，同杭州这边的八旗驻军一道检验对骑射功夫的掌握。
　　四月初一的时候，皇帝由杭州府移驾到了苏州府。
　　苏州这边有一个众人皆知的帝王心腹，那就是苏州织造李煦，他在康熙三十一年的时候还在京城任着畅春园总管，因此许多皇阿哥都识得这人的面孔。
　　李煦是作为帝王的暗探存在的，这个消息想必皇阿哥里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但是在明面上，这位帝王心腹李大人，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给皇上进献容貌明媚、气质幽婉的江南女子。
　　像是胤禩后头的那几个年龄小得不得了的弟弟，他们的生母，陈氏、高氏之类的，就是李煦经“引荐”，才在皇宫里出现的。
　　要说这李煦，他的荣宠确实是够了，但是胤禩最重视的不是他，而是江宁织造曹寅。
　　曹寅是皇帝的奶兄弟，其父曹玺就是在江宁织造的任上去世的，曹寅先是奉旨协理江宁织造的事务，康熙二十九年被直接提拔为苏州织造，康熙三十一年再次担任江宁织造的职务，他空出来的苏州织造的缺就由他的内兄李煦补上了，可见此人的简在圣心。
　　四月初十，皇帝终于离开了苏州来到江宁，被作为皇帝驻跸的行宫的地方，就是江宁织造曹家的宅院。

☆、逢迎

　　
　　曹寅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加上他的母亲孙氏是皇帝的奶娘，还得了个保圣夫人的封衔，因此地位不一般。
　　要知道，依照大清律令，皇阿哥们自出生以后就选择大量的乳母、嬷嬷进行服饰，并非是单纯的一人。
　　当皇子变成皇帝以后，乳母自然也水涨船高，不过可不是所有奶过皇帝的都能在皇帝登基之后提高地位，像胤禩自己，有好几个乳母，但是他认定的乳母只有服侍他最精心，在他年幼的时候待他最好的胡氏。
　　康熙对曹寅之母孙氏的认可就像胤禩对胡氏的认可一样，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保圣夫人孙氏现在还在曹家享福，因着她特殊的身份，皇阿哥们见到她也得守礼。
　　依胤禩来看，要不是孝庄文皇后的去世让宁寿宫里的皇太后和皇帝突然有了个共同语言，皇帝待皇太后怕是连保圣夫人的一半都没有。
　　皇帝在曹家住着，皇阿哥们也都分了院子，将曹家充作行宫居住。
　　不知是否是为了皇帝的驾临而特意修建的，这曹家的富丽堂皇倒比宫中的许多地方还要出彩。
　　紫禁城是前明就存在的皇宫了，这些年各处宫殿都是修修补补地用着，直接推倒了重建的不多。
　　康熙二十二年的时候，宫中重建了永寿宫、咸福宫和启祥宫等宫，可是康熙三十六年的时候，永寿宫又重建了一次。
　　现在宫中在重新整修的只有一处，那就是咸福宫，等到整修完毕，皇帝就会下旨给良嫔卫氏晋封，到时候让她直接就入住。
　　这曹家不仅院子修得富丽堂皇，就连出手都格外阔绰。
　　曹寅年近中年的时候才得了一个儿子，现年才不过八岁，依然称呼乳名，唤作连生，取“连生贵子”之意。
　　曹寅还有两个女儿，只是他都没让她们出来见客，显然是没有拿女儿攀龙附凤的心思。
　　但是曹寅没有，他的姻亲却是有的。
　　李煦比曹寅这个江宁织造还要热情，特意遣了自己看重的子侄来，堂而皇之地代替主人招待着皇阿哥们。
　　没有差事要办的几个年纪小的皇阿哥都被带着出去见世面了，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人影。
　　胤禩原先被几个弟弟缠着，骤一放松还颇觉愉快，一天没见人也没什么感觉，可是连续两三天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就让他纳了闷儿了。
　　胤禟和胤俄向来都黏着他的，这就不说了，还有十一胤禌，出来的时候宜妃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把人给看好了的，平日里胤禌也很文静，近几日怎会不见人影？
　　等到晚上的时候，胤禩特意去了胤禟的住处，才逮到这近几日乐不思蜀的小子。
　　李煦和曹寅两个人都算是中年得子，曹寅的儿子现年才八岁，生于康熙三十一年，李煦的长子李鼎年纪更小，现年才六岁，是康熙三十三年出生的。
　　这两人是中年得子，在得子之前，府上自然也养着关系极近的亲戚子侄，算是充作后嗣教养。
　　被李煦派来招待皇阿哥的是他的侄子，生长在江南这等富贵的地方，讨好起人来也很拿手。
　　胤禟他们这几日就被领着逛了好几处这边有名的铺子，有瞧得上眼的东西，李家都给垫上了，根本就不用他们自己付钱。
　　说来也是，皇阿哥们自己那么点月例，想买点什么上档次的东西，还真不够格儿。
　　“八哥，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我把东西还给他们就是了。”胤禟看胤禩沉默不语的样子，有些心慌，只好把近几日的“收获”都拿出来，对着胤禩讨好地笑了笑。
　　胤禩错眼看了一下胤禟的宝贝，两幅名家字画，加上一个古董花瓶，外加胭脂水粉，以后的财神九可能买得起，现在的九阿哥顶多只能买到一个零头。
　　胤禩头疼地揉了揉额头：“好了，这些东西你收着便是了，难得出来一趟有你看上的东西。”
　　“那……八哥你的意思就是这些东西不还了？”胤禟的表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