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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胤禩重生]帝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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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大清发函催促之后,七月四日,那戈洛文才堪堪抵达尼布楚之地。
  戈洛文长着一副典型的俄罗斯人的外貌,身材高大,又正值壮年,给人的感觉极为蛮横。
  这边的索额图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了,宦海沉浮那么多年,行事自然少了一股冲动,与那边颇有锐气的戈洛文相比,倒显得大清的气势不强了。
  这是七月八日,大清与沙俄双方第一次的正式会谈。
  胤禩穿着能代表他的身份的皇子正装,端坐在大清这边给正使坐的位置上。
  索额图与其他的使团成员坐在胤禩边上的位置上,一时倒显得极为和谐。
  戈洛文已经知晓大清这边的主事人换了人——毕竟虽然索额图这个领侍卫内大臣还是顶着正使的名头,但他的身份总不能越过大清皇帝的皇子吧?更何况,皇帝若不是让自己的儿子主事,何苦派了一个年幼的皇子过来?
  但虽然知道,见到胤禩的时候,戈洛文还是吃了一惊。
  并不是说胤禩的年纪小,而是说胤禩给人的感觉。
  后来,戈洛文回国之后,在他特意书写的回忆录中,谈及这位康熙皇帝的八皇子,他是这么说的:“这位东方帝国的皇子给人的感觉格外的不同。虽然年龄颇小,但无论待人接物都让人挑不出错处来,我们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被这位皇子温和的气质所折服,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便对他产生了好感。……大清的重臣们都表现出了以八皇子为首的架势,而奇异的是,没有人觉得这样是不正确的,所有人都心悦诚服。……”
  不过在谈判桌上,些微的好感是没有用的,大清和沙俄双方在边界问题上都没有让步的意愿,这场谈判,双方不欢而散。
  胤禩自己略懂一些俄语,连他自己都忘了上辈子是什么时候学的了。
  可是胤禩懂,并不代表大清其他的大臣懂。
  在谈判的时候见到那两位他平时都不怎么注意的翻译官,他才觉得事情有些麻烦了。
  与洋人沟通,就连自己说某些词都会说出和本意不相符的词,更何况是通过别人转述呢?
  而且,那两个翻译官都是洋人,与大清相比,他们在谈判的时候可能会偏向于沙俄那一方。
  前世的时候便是这样,那两个汉名为“张诚”、“徐日升”的洋人,在大清与沙俄的谈判陷入僵局的时候,“帮助”了沙俄一方,使得谈判的进程得以推进,最后才有了那《尼布楚条约》的签订。
  胤禩这时候开始着急了,可是偏生谈判就是没什么进展。
  胤禩与他们谈的时候,因为他是皇子,所以沙俄那一方,戈洛文的态度并没有像前世对索额图等人一样傲慢无礼、出言不逊,但这位无论胤禩怎么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也不肯松口,坚持要为俄国攫取更多的土地。
  胤禩气得在自己帐中破口大骂,也实在是因为他的年纪小,威慑力到底没有以后强。
  更何况,他虽是皇帝的儿子,却是一个光头皇子,戈洛文确实也不必怕他。
  他们二人都得了便宜行事的权力,大清与沙俄双方又都带了数千的人马来,一时间,气氛极为压抑。
  胤禩派人找了索额图,接着又将所有人召集到了大帐里。
  大帐里面挂着一张大清疆域的地图,边界被人用令人心惊的红色圈起了一大片。
  那是被沙俄所侵占的土地,也只有当它在地图上被呈现出来的时候,这些大清重臣们才知道,他们损失的土地已经那么多了。
  “不能让步,就连尼布楚都不能给他们,尼布楚地区,这是底线。若是他们想要夺取更多的地区?要开战,便来战好了!”胤禩看着地图,只说了那么一句话。
  胤禩还记得,索额图被问罪那最严重的一条罪名,当初闲暇的时候还翻看了一些洋人写的关于这时候的记录。
  他是雍正四年死后就重生的,但他总觉得自己忘了很多的东西。
  尼布楚不能让,这不仅仅是他同别人说的话,也是他心里突然出现的想法,而且,这似乎很重要。
  “我们问他们(指那些中国的钦差大臣),对那些他们所要取得的地区是否有所了解。当我看到他们对这些地区并无所知的时候,我告诉他们,这些地区约有八百‘里格’(我们是按经纬度计算出来的)。他们听到这话,面面相觑,十分不安,因为由于他们的过错,谈判已第四次陷入危局。他们请求我照以前的决定解决这件事,他们由于对世界事务的知识太少,以致陷入非常混乱的境地。”
  —————————————《耶稣会士徐日升关于中俄尼布楚谈判的日记》
  前世,由于耶稣会士的作用,中国钦差大臣决定在诺斯山(即外兴安岭东端)的问题上向俄方让步。
  胤禩零零散散知道的东西不少,加之记忆极好,对一些消息是记得很清楚的。
  前世谈判,索额图为了尽早交差,最后与沙俄多有妥协,最后双方条约本已谈好,却不料那俄罗斯方面横生枝节,又将问题扯到了诺斯山的边界问题上,最后大清妥协,将乌第河以南的地区留空,待定。说是这样,但其实也与交付给沙俄没什么区别了。
  索额图见那戈洛文态度蛮横,却没想到那沙皇也是给了戈洛文一个谈判底线的。
  毕竟他的汗阿玛在索额图等人出发的时候还吩咐了“以初议时,仍当以尼布楚为界,如俄国使者恳求尼布楚,可即以额尔古纳河为界”,那俄罗斯的沙皇怎么能免俗。
  戈洛文接到的命令,为了尽量使得谈判成功,俄罗斯那边准备了三种方案。
  方案一,以那大清的黑龙江为界,方案二,以那尼布楚为界,若前两种方案都行不通,则日后再派代表团解决。
  若不是大清的使团让步得太快,以至于俄罗斯得到的,比他们想的还要多,那戈洛文如何能看清大清的怯懦,索要的愈发的多。
  不过……在别人家的土地上,行事太过狂妄,可是不行的。
  谈判进行了半个月,胤禩坚持以尼布楚为界,虽然这正好是沙皇的底线,但是戈洛文就是不满意。
  他频频施压,就是为了再多弄点土地。
  

☆、噩耗

  
  俄罗斯的军队虽然在雅克萨被打败,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开启和谈,但是俄罗斯在其他的地方还占有很多的领土,让他们退兵回去,他实在是做不到。
  胤禩老神在在地在大帐看地图、翻资料,索额图等人倒是怕皇帝怪罪,比戈洛文还急,一直向胤禩试探。
  胤禩是一点都不急。
  等到几日之后,他派出去的人都达成目的、“不堪忍受沙皇的残暴统治”的尼布楚周围的居民纷纷起义的时候,不知戈洛文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另一边,戈洛文却是十分焦躁恼火。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这个皇子看起来年龄那么小,想不到却这么的狡猾!”戈洛文对自己身边的书记官抱怨着。
  虽然定在尼布楚,正好是沙皇陛下的底线,他并不会怪罪自己,但戈洛文就是心有不甘,想要再为帝国攫取更多的利益,也让沙皇陛下看看自己的能力。
  “大人,那个小皇子的态度强硬不好办,但我们可以从别的方面入手啊!”书吏瓦西里科夫这么安抚道。
  戈洛文想到大清其他的官员,安下心来。
  的确,态度最强硬的,也只有那个年纪最小、看起来也很和善的小皇子一个人,其他的中国官员,在连续数次不欢而散的谈判之后,他们敏感的神经已经极为脆弱了。
  那小皇子是皇帝的儿子,自然不用怕,但其他的人就说不准了。
  只要说服了大清其他的官员,即使小皇子态度再强硬又能怎样?况且,在名义上,那位索额图大人还是正使呢!
  说服大清的官员,在戈洛文看来,是比较轻松的。毕竟中国的翻译官张诚和徐日升,都是耶稣会士,有他们帮自己这边当说客,这个工作就简单多了。
  戈洛文心情很好地让人去请那两位耶稣会士,在见面之后,心情更加的好了。
  他们答应做说客,毕竟大清和俄罗斯再这么僵持下去,或许真的有可能再起战端,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好在胤禩原先早已叮嘱了索额图等人,其中就包括谈判僵持不下之后,有人来做说客的情况。
  能混成大清的重臣,这里边的哪一个不是人精?
  在张诚和徐日升绕开“顽固执拗”的八皇子胤禩,分别向索额图、佟国纲等大臣“阐明利害”之后,索额图等人表面上含糊不清地应着,在他们离开之后,立即将这件事告诉了胤禩。
  他们也看明白了,若是他们底气真的那么足,大可不必私底下找他们劝八阿哥让步,看起来,俄罗斯也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势嘛!
  既已认同了胤禩的做法,他们自然也乐得同胤禩做戏,一直把时间拖下去。
  胤禩心情愉悦地摆弄着沙盘中的沙子,改变上面的地形:“他们要游说,就让他们做好了。等着吧,不久之后就有好消息传过来啦!”
  他拿起边上的一杆小旗,直直地将它插到了沙盘上代表着尼布楚的地方。
  事情的转机出现得很快,索额图等人这才知晓胤禩老神在在的理由。
  尼布楚之地的人不堪忍受沙俄之残暴,纷纷揭竿而起。听闻此处正在洽谈,而谈判能谈和的几率很小,那尼布楚的人还特意喊出了口号,要与大清王师共击沙俄这等外寇。
  戈洛文收到消息的那一天,恰是在他们一次不成功的谈判结束之后,清俄双方的人都还没有离开,那个骑马飞奔的俄国人许真是因为情况紧急,竟是在大清的人也在的情况下就将发生的事说了个仔细。
  戈洛文听见这个消息本就心情不好,更何况此次更是有大清的人在场,他气得面色都变得铁青,然后拂袖而去。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他们此次来是为了和谈,若是尼布楚的动乱动静再大一点,那他们这次谈的就根本没意义了。
  最后戈洛文还是同意签署了以尼布楚之地为界限的条件,双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签了和约,然后便准备着启程了。
  既然和约都已经签了,两方的谈判人员也都不再剑拔弩张。
  七月二十五,沙俄的人走的时候,胤禩特意带人来送戈洛文,最后以一句“代我向贵国的伊凡五世、彼得一世陛下以及索菲娅摄政王问好”作结。
  戈洛文听到这句问好,差点没被胤禩吓死。
  戈洛文也算看清了,大清的官员们对外面的世界都不是很了解,反倒是年纪小小的皇子殿下知道的更多。即使他们来与俄罗斯洽谈,但是他们对俄国国内的情况也并不是很清楚。
  戈洛文很清楚,在这一批大清使者里,几乎没多少人知晓俄国国内的情况,有些人甚至连他们的摄政王是索菲娅公主都不知道,可是,这位可怕的小皇子不仅说出了摄政王的名字,还将俄罗斯国内的两位沙皇都包括在内了。
  天哪,这是个多么可怕的人啊!
  戈洛文笑得有些僵,胤禩见状又补了一句,大意是希望大清与沙俄两国睦邻友好,大清非常欢迎俄罗斯摄政王索菲娅公主来他们这里做客,当然了,也包括两位沙皇。
  戈洛文最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胤禩大笑着朝他们告别。
  索额图等人虽然知晓胤禩话里藏有机锋,但是他们并不太清楚俄国的情势,自然也不知道胤禩到底在说些什么。
  今年,等戈洛文回去之后,作为一个坚定的保皇派,他会受到沙皇彼得一世的绝对器重。
  而彼得一世能扶持自己的心腹上位,自然是因为他已经成功地夺回了俄国的权柄。
  俄国的国内将发生一场政变,之后,如今显赫尊贵的索菲娅摄政王,只会成为一个被软禁的废人。
  如果,索菲娅逃亡到大清,向大清求助呢?
  一想到大清能获得的利益,胤禩就忍不住大笑,浑身都颤抖起来。
  使团里肯定不只有戈洛文和沙皇的人,一定会有人把消息说给索菲娅听的。
  至于之后的事情?
  他与太子将此时禀告给皇帝,也有想让皇帝派人手的意思在。
  他们的汗阿玛现在清醒得很,扶持索菲娅扰乱俄国内政,他求之不得,自然是早已悄悄派人去了。
  胤禩等人开始返程,行至半道,传来消息,说是皇后没了。
  没错,是皇后,不是皇贵妃。
  听说皇贵妃佟佳氏七月初九那日被册为了皇后,病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皇帝在宽慰她罢了,她的日子不多了。
  可是想不到,这位被册为皇后还不到一天,就撒手人寰了。
  胤禩等人得了消息,便加急地开始往回赶。
  整个队伍里,只有佟国纲一人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加上佟佳皇后,康熙皇帝已经连丧了三任皇后了。
  但是死了嫡妻,康熙怎么也不可能习惯,虽比元后赫舍里氏去后的反应好一点,但也几乎日日亲临举哀。
  就是这样,康熙也没有忘了自己的外家。
  皇帝特意明言,在他的舅舅佟国纲回到京城或者到达御营之前,不能让他知晓佟佳皇后的噩耗,怕他的身子受不住。
  佟国纲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随着胤禩他们一路紧赶慢赶赶回了京城,然后才知道,自家的皇贵妃侄女终于变成了皇后,然后,皇后薨了。
  佟国纲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缓过来以后老泪纵横。
  他们就算紧赶慢赶,但是知道消息的时候本来就已经晚了,回来的时候已是将近,诸王贝勒、文武官员都已经除服了,连集体哭灵举哀都已经不需要了。
  胤禩回来,因事情办的很是不错,还得了皇帝的几句夸奖,而且,因为皇后去世而心情低落的皇帝还难得挤出了几丝笑模样。
  见过了皇帝,胤禩又去给惠妃、良贵人请了安,因着时候不早了的缘故,准备先回乾西五所安寝,待到明日再去看望自己的一干兄弟。
  只是太子特意遣了人来,胤禩想到自己这辈子睡在毓庆宫的时间比在乾西五所还多,也不扭捏,随着来人往毓庆宫走去。
  皇帝近日的心情不怎么好,太子的心情其实也不怎么样,胤禩心下哀叹一声,便准备与太子好好谈谈,等会儿他们兄弟二人抵足而眠。
  胤禩与胤礽数日未见,乍一碰面,竟发觉胤礽比前些日子消瘦了许多。
  只是胤礽与那佟佳氏的关系不亲厚,他自然不是因为佟佳氏的逝去而悲伤。
  胤礽自小是由皇帝抚养的,便是皇帝不得空,也都是让皇太后和太皇太后看顾的儿子,佟佳氏可没有插手的余地。
  他的悲伤,不过是因为那佟佳氏终于成了皇后,又没有逃脱皇帝“克妻”的魔咒而病逝,使得胤礽大为触动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虽然原定是耽美,但是因为和谐的原因,宝宝把这本书改成了无cp。
太八是兄弟以上,不恋爱【滑稽】

☆、因由

  
  胤礽的母亲是元后仁孝皇后赫舍里氏,作为被康熙所克的妻中的第一位,胤礽很难不把佟佳氏的逝世和赫舍里氏的逝世联系起来。
  实际上,胤礽在意的重点不是皇帝“克妻”,而是他克母。
  皇帝又失了一任皇后,悲伤得难以自抑,他越是这样,胤礽心里越不好受。
  胤礽的母亲乃是康熙的元后,与他是少年夫妻,情分自然非同寻常。胤礽毫不怀疑,再怎么样,佟佳氏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也不会越过他的母后去。可就是这样,他更不好受。
  皇帝失了佟佳皇后都悲伤到这个地步,这还是近些年她的身子愈发不好,所有人都有心理准备了的情况下,胤礽简直难以想象,在他出生后,年轻的皇帝乍闻皇后难产而亡的消息会是怎样的悲痛!
  说白了,就是太子爷钻了牛角尖罢了。
  胤禩叹了一口气,好说歹说让胤礽用了些稀粥。
  看他这样子,近日一定是没有好好地吃过什么东西。
  胤禩猜的自然不错,胤礽最近确实没怎么用过膳,也难怪胤禩见到人之后被唬了一跳,堂堂太子,竟是瘦成了那副模样。
  胤礽心情不好,纵然有胤禩在一旁宽解着,他也只用了小半碗的碧粳粥便让人撤下去了。
  胤禩看着胤礽身边何玉柱的模样,欢喜得和什么似的,合着他这吃的这么点儿猫食一般的,竟已算是用的多的了?!
  人心毕竟是肉长的,这几年来,胤礽对他着实不错,胤禩自然也是在意太子这位二哥的。
  那孝懿皇后佟佳氏去了,那位的养子胤禛的反应恐怕也及不上太子的大吧!
  好端端的,偏要钻这牛角尖!
  胤禩恼了起来,将胤礽手边那本书拿开,吩咐了下去他要和二哥抵足而眠,便拽着胤礽的衣角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方才错眼瞧了瞧,那书是《饮水词》,太子莫不是近日都在看这些书,也学了那伤春悲秋的做派?
  胤礽也晓得弟弟是好意,看胤禩越俎代庖在毓庆宫里发号施令只觉得心中暖暖的,除了汗阿玛,到底还有人是关心他的。
  可是,等到都躺在床上了,两个人才发觉,这实在不是抵足而眠的好时候。
  无它,实在是太热了!
  纵然已到了夜里,热度与白日相比已退下来些了,可还是有些燥热,两个人睡在一起,更是睡不着。
  胤禩侧着身子看着胤礽,想着该从哪里开始好。
  要说胤礽吧,尊贵是真尊贵,金尊玉贵地长大,还是被皇帝亲手带大的,可怜呢,也真可怜,胤禩至今还记得一废太子时将胤礽疼得如珠似宝的皇帝脱口而出的那一条罪状,“生而克母,古称不孝”。
  便是他这个不受重视的皇阿哥,还能年年庆祝自己的生辰,后来更是无数人上门祝贺,可是胤礽却是没过过生辰的。
  仁孝皇后的忌日与太子的生辰是同一日,皇帝在那一日照例是要遣人祭奠,自己也躲在一旁黯然神伤的。
  太子从没好好庆过生,就连皇帝给他的赏赐,也都是挑着时间提前两三天给了或者延后两三天再补上的。
  胤禩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在戳胤礽的伤疤,可是胤礽这伤留在他心里头都要化脓了,必须要下一剂猛药才好。
  这头胤禩还在想怎么挑起话头,就听见胤礽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皇贵妃……不,皇后,她是小产而亡的。”
  小产?!
  胤禩被吓了一跳,直直地坐起来,中间手肘压到了他脑后的小辫儿,扯得他头皮疼。
  他也不管那么多,歪着身子看了看双眼胡乱地盯着帷帐上头那些图案的胤礽,问道:“小产?怎么会……我走的时候,皇贵妃便已经病了啊!”
  他一着急,连“皇后”也忘了称呼,直接顺嘴叫了“皇贵妃”。
  而且,听闻生小公主的时候,佟佳氏伤了身子,难再有孕,否则的话,她怎么会对胤禛的玉牒这么上心,养子再好,总比不过自己亲生的不是?
  胤礽不甚清楚这些,也只是摇头。
  胤禩瞧他这样子,算是清楚了为何他会如此悲伤。
  前世的记忆里,孝懿仁皇后佟佳氏的死因他还真没怎么深究过。
  说是病逝……这小产,倒也能和病逝挂上钩。
  只是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佟佳氏的死因先不管,胤禩现在是弄明白太子为什么钻牛角尖了。
  嘿,合着是联系到自己身上去了啊!
  胤禩又躺了下来,看着胤礽说道:“二哥,你是……想起了元后吗?”
  胤礽的身子微不可查地震了一下。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胤禩这么说着,又抬眼看了一下胤礽,“说某县知县某日审案,遇见两个村妇,皆称一个幼童是自己的儿子,争执不休。知县便让那两个村妇一人一边,拉着那幼童的手,谁能抢到那幼童,谁便是那孩子的母亲。你猜后来怎么了?”
  胤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这个故事我也知晓。后来其中一个村妇见幼童吃痛,心生不忍,便放开了手,这个村妇才是幼童的母亲。”
  胤禩笑道:“是极,是极,二哥既然看得那么通透,何必磋磨自己,惹仁孝皇后心疼呢?”
  胤礽半晌不语,许久之后,才说道:“夜深了,八弟还是早些睡吧。”
  胤禩也不知自己那一番话有没有作用,毕竟胤礽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事情还得让他自己想通才是。
  谁知到了半夜,胤禩生生的被热醒了之后,才发觉胤礽正发着热,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胡话。
  大惊之下,忙让何玉柱去请太医,然后让人去通报给皇帝。
  胤禩有些心虚……莫不是晚上他说的话刺激到胤礽了?
  皇帝的心肝宝贝太子出了问题,太医院的御医很快就赶到了毓庆宫。
  而在他们到达之后不久,皇帝的御驾也到了。
  半夜三更,皇帝睡下了的时候,来找皇帝的宫人不是没有,但这一般都是军国大事,就算是阿哥、公主夭折了,也得等着第二天报告给皇帝这个消息,但是,皇太子胤礽显然不在“一般”里面。
  凡是与胤礽有关的事情,皇帝向来是要亲自过问的,而且紧张得很。
  一听得胤礽发了高烧,近日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第三任皇后终究还是被“克”死了的悲痛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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