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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秘闻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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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正要与你商量此事。”
    白昕十分不解,凌九重又继续道:
    “本宫原本是觉得,小颜再合适不过了。”无论从长相到性格,宋颜确实是最佳人选,况且他还听话,十分了解凌九重的脾气。
    白昕点头:
    “宋公子确实是个好人选,然而如今属下手法还不纯熟,就拿他开刀,未免太糟蹋人。”白昕前后制了十几个药人,都不是十分成功。
    凌九重拾了散落在地上的棋子,道:
    “话虽如此,不过我也想有人陪我下棋,说话解闷,宋颜却未必是最佳人选,他太年轻了。我错过他的二十岁,不想再错过三十岁,还是顺其自然一些罢。”
    白昕不敢置信,难道云十三的赢面居然是年龄?不过她不敢置喙,只得又问道:“宫主的意思……”
    “你带他上路罢,我会与陆一凡说,他是去协助你完成任务的。”
    白昕也猜不透凌九重的心思,在她眼中,宋颜当然比十三好上十倍不止,就算是动刀子,十三这副模样,要改造成白望川,也太难了一些,她的本意是要将十三借去练手的,他不过身形更似白望川,然而现在看来,宫主似乎是认真的。
    白昕便不敢大意了。
    “宫主放心,我会喂他服下忘忧蛊,今生的事,他都会忘得一干二净,到时候若宫主喜欢,再植下同心蛊。”
    凌九重摆了摆手,道:
    “你尽力去做便是。”
    深秋,霜落尽了,随后太阳出来,渐渐暖和一些,林子里的木芙蓉一团簇着一团,开得明媚鲜艳,修缘与莲花生走在林间小道上,脚下踩的俱是落下的花瓣,柔软缠绵,修缘简直不敢落脚,他捡着走了几处,莲花生将他拽到怀中,摸了他的光头道:“你不踩,它们也要遭受风吹雨打的,最后也免不了一场香消玉殒。”
    修缘听了,也不知为何,心下如淌血一般,面上却一笑,踩着纷纷而落的花瓣,与莲花生走到了林子深处。
    莲花生忽然抱住他,道:
    “修缘……”
    小和尚莫名:
    “嗯?”
    “没什么,只是想抱着你,听你说话。”
    修缘眼中的水光一闪而过,他双手环住莲花生,道:
    “想说甚么?”
    莲花生笑了,十分亲昵地吻他的耳朵,道:
    “说得再好,哪有做得畅快?”
    修缘心中又恨又痛,可偏生还有那一丝爱意未消,他知道这一场爱恨纠葛,今日是该做个了断了,倒不如洒脱一些,便也笑道:“说得不错。”
    二人很快在花海中裸裎相对,修缘捡了一片花瓣,贴在唇上,莲花生便吻过来。
    他笑了笑,捡起更多花瓣,顺着小腹铺展到大腿内侧,然后是胯下,小和尚鲜少做出如此放荡的勾引模样来,莲花生俯下身,咬住了他肚脐上的那片花瓣,道:“从哪里学来的手段?”
    修缘并不说话,只拿了一片鲜艳欲滴的大红花瓣,顺着莲花生的胸膛一路滑下去,滑到胯间,在顶端轻轻一刮,刮走了一滴透明欲液,教主呼吸一滞,却见小和尚神色如常,将那片花瓣贴近鼻翼,先是闻了闻,赞道:“芬芳扑鼻。”又伸出舌尖,轻轻一舔,最后,竟将那花瓣全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吞食进肚了。
    莲花山至此才觉得棋逢对手,他将肿胀的下身送至修缘唇边,道:“你也仔细品品。”
    修缘却也不扭捏,握住了茎身,便从双丸开始,轻轻嗅起来,那神情十分投入,仿佛在品什么人间极品,就算不好南风之人,也能因为这轻蹙的眉,弯月牙似的眼和微微开启的唇而即刻硬了。
    小和尚慢慢将茎身含进口中,他的舌尖顶住小孔,柔软的口腔将那青筋暴突之物紧紧裹住,他勉强只能含到一半,就已经脸色惨白了,那巨物堵在他喉咙口,一深入,便被紧紧缠住,修缘喉咙浅,便要作呕,那柔韧的喉头于是将莲花生卡得更紧,几次三番下来,他也觉得快了一些,便退出来,下身已是湿淋淋一片,水光粼粼。
    莲花生抚了修缘的脸,温柔道:
    “怎么哭了,弄痛了?”
    修缘摇头,他舔了舔唇,道:
    “太大了些,你须得慢点。”
    莲花生笑意更深,握了他的腰,似乎从未觉得他如此妩媚,将手指咬破一点,慢慢用鲜血染红了和尚的嘴唇,修缘双腿大开,以为他要进去,却没想他摘了朵新鲜芙蓉,将叶子一片片撕下,捡了最好看的两三片,贴在性器上,又在修缘耳边道:“你喜欢花,我便让你吃个够。”
    说罢,那热烫肉刃便顶着粉白的木芙蓉花瓣,上头还带着露水,新鲜至极,慢慢送进了修缘身体中。
    “啊。”小和尚觉得不适,异物让他难耐地扭了扭身子,莲花生却破釜沉舟一般,坚定有力地深入鞭挞,渐渐地,修缘觉得腰上一酥,浑身如遭电击,下身那一处渐渐湿润起来。
    莲花生将他抱起,二人换了个姿势,修缘深深坐下,慢慢起伏,他如遭受风吹雨打的一叶扁舟,颤着身子,脸上滑下一行泪,被莲花生吻去了:“还是热的。”
    修缘感到体内的花瓣随着肉刃进进出出,他的敏感之地一再遇袭,他恨自己,这副被调教惯了的身子,到了莲花生手上,便是他的了,只认他,给他糟蹋,却甘之如饴。
    “你咬得好紧。”莲花生又将他放倒在地上,抬起修缘一条腿,只见那秘处紧紧含住自己,他十分受用,渐渐挺了腰,将自己又埋深一些,来回几次,修缘也得了趣,呼吸急促,那茎身顶端逐渐吐露爱液。莲花生忽然如疾风骤雨一般,他腰腹有力,不断挺进,一声一声拍打在修缘臀上,修缘那地方也给他干得似合不拢一般,花瓣都要捣成了汁,莲花生摸了摸二人结合的地方,那里淌下了水,他用舌尖尝了尝,道:“是甜的,不知究竟是你的水,还是花的汁?”
    修缘笑道:
    “你要喝哪个?下回我便酿成酒给你。”
    莲花生挺到了最深处,并不再一味撞击,只停下,上下左右,慢慢画着圈,画得修缘呻吟不已,才道:“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修缘笑道:
    “这是赞梅花的。”
    莲花生将他翻转过去,握住他的腰,偏不给他:
    “用来赞木芙蓉也一样。”
    修缘心下悲凉,心道,用来赞我才最恰当。他的身体却片刻也离不得莲花生,那张小嘴嘬着他的顶端,有半片白色花瓣缠在皱褶的入口,显然是方才被带出的,上头还有粉色汁液,修缘一双手剥开自己的挺翘臀瓣,带了哭音道:“进来,给我,我想你弄在里面。”
    如此疯狂的放浪,莲花生重新顶住了那残败的半片花瓣,慢慢将它顶进温热的内壁,又是一番抵死缠绵,一阵秋风吹过,纷纷扬扬的木芙蓉花瓣卷起,落在他们的赤身裸体上,修缘背抵着莲花生的胸膛,那模糊的字迹渐渐清晰,他却浑然不知,在异样的芬芳中,他感到一股热烫打在最深处,他被刺激得颤了身子,“嗯”一声,系数泄了。
    莲花生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
    
    第102章
    
    修缘心中一惊,算了算时间,恐怕如今是必死无疑了。他趴在芬芳的泥土和花瓣上,闭眼嗅了嗅,嘴角微微一弯,露出个淡淡的微笑,好似芙蓉花开一般。
    他在等莲花生动手,他心中反复算着自己将莲花生拖了多久,黄岐一行人是走不了多远的,那分坛中,应当没有其他厉害角色了,只不知道地点是否隐蔽,秦远岫有没有找到。
    莲花生趴在修缘的背上重重喘息,忽然间右手中食二指划过他的腰际,迅速封住了他的穴,修缘动不了,他安静地想,莲花生是要一招毙命,还是慢慢将他的血放干净,他其实是有点怕痛的。
    这千万个念头,也不过就汇聚在一瞬间,他感觉莲花生的视线在他背上迅速扫过,正在此时,却有个声音,隔着林子清晰地传过来:“教主!”
    修缘一惊,这是黄岐,难道他去而复返了?
    莲花生显然也始料未及,不过他还算镇定,与黄岐对话道:“如何又回来了?”
    “教主,事出突然,分坛传来消息,坛主被暗杀,凿齿忽然兽性大发,吃了十多个守卫,乱上加乱,聚贤庄的人攻上去了。”
    莲花生道:
    “正道那帮人呢?”
    黄岐的声音中闪过一丝惊慌:
    “信上没有说,不过属下觉得……可能已经被……”
    莲花生一言不发,修缘感到一股寒意,只听他沉了声音道:“废物!”
    说罢,又掐了修缘的脖子,将他扯坐起来,在他耳边低声问道:“是你通风报信的,你想让本座功亏一篑?”
    他捏住修缘的下巴,出手很重,骨骼都发出脆响,修缘的嘴角渐渐溢出血来,莲花生将他推开,他内力深厚,这一推,修缘便被抛出很远,眼看将要撞在一棵参天古木上。
    “莲花生教主,何必动怒?”有个人一袭红衣,脚点繁花,远远飞过来,速度极快,一把便接住修缘,带他稳稳落下,修缘此刻赤身裸体,那人便拾了地上的衣裳,仔细给他披上。
    而黄岐等人,听到动静,已纷纷循着声音走过来。
    “原来是望川宫的宋上者,你单枪匹马,是为何而来?”
    宋颜道:
    “为了故人。”
    正说着这话,林子外头却浩浩荡荡来了一帮人,马蹄声踢踢踏踏,莲花生道:“好一招声东击西!”
    宋颜笑道:
    “不敢。”
    许久不曾开口的修缘忽然说话:
    “宋公子,我与你不过见了一次面,萍水相逢,你不必帮我,方才他们说你是望川宫的人,那就更不必了。”
    宋颜道:
    “傻子,先活命再说。”
    望川宫今日派来的几位,都是顶尖高手,丝毫不输给黄岐等人,只不过与莲花生过招,还欠些火候,可如今莲花生神功未成,身上的伤并未痊愈,这样一来,谁输谁赢还很难说。
    两边不由分说,就动起手来。
    修缘感觉身上很冷,瑟瑟发抖,他见地上有一把匕首,不知是不是莲花生的,或许是他打算动手用的,只是事出突然,计划被打断了。
    修缘默默将匕首收起,不知道后背上的秘笈有没有消退,他知道,一日不退,他便要成为武林中你争我夺的对象,修缘觉得很累,如果能就此睡过去,长眠不醒,那该多好。
    再一看胶着的双方,望川宫那头,连云踪阁阁主陆一凡也来了,四五个顶尖高手,加上一众暗卫,胜负难分。
    忽然,几个高手同时消失不见,黄岐等人抬头去看,却见距地面十几丈远,一张巨网从天而降,四位高手各执了巨网的一角,立刻往下一扣,那速度极快,即使天一教众人往四面八方狂奔,也无济于事。几乎只在修缘一眨眼之间,莲花生及黄岐等便被结结实实困在网中。
    宋颜走过去,笑道:
    “莲花生教主,阶下囚的滋味怎么样?”
    莲花生倒也还有风度,不卑不亢道:
    “输赢尚未成定局,你现在问,为时过早。”
    宋颜微笑回头,向修缘的方向看去。
    不过奚落了莲花生一两句,短短时间内,修缘却不见了!
    一路沿着花海行走,修缘脚上运功,他原本轻功就好,练了明澜经后,更是鲜少有人能追得上他,只是他今日心力交瘁,走不了太远。
    修缘很累,他只要消失在众人眼中,并不知道该往何处去,脚下生风,过了这片林子,又行了一盏茶的工夫,没想到眼前渐渐出现一道山涧,他在这头,距离对岸很远很远,单靠他自己,是绝不可能跳过去的。
    修缘忽然觉得身上的重担都在顷刻间卸下了,低头去看山下风景,这断崖竟高千尺,云雾缭绕间,下面隐约是一方寒潭。
    不知道什么时候,众人都出现在他身后,莲花生也挣脱了天罗地网,站在最前面,皱着眉头,似乎是个担忧的神情,修缘已经听不见他们说话了,只能看到他们嘴巴一张一合,你一言我一语,不知道在讨论甚么。
    他执拗地拿出捡到的那把匕首,反反复复看了又看,也看不出什么稀奇的,便道:“你们要么,要便给你们,不过我的皮是不能给的。佛家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从未见过爹娘,已是不孝,如今下去陪他们,又怎么能皮肉分离,一身残破?……我怕他们认不出我。”
    众人都不说话,静静听着,修缘将匕首一扔,双手合十,掌心相贴,默念一句“阿弥陀佛”,嘴角眉眼都微微一弯,做出个淡淡一笑的模样,随即右脚向后迈了一小步。
    他看到众人俱是惊愕表情,莲花生难以置信似的,想要抓住他,可哪里来得及,修缘跨了那一步,与他已是相隔阴阳两端了。
    小和尚平静极了,没有一丝痛苦,他的衣袂随风而飘,速度太快,他如坠云端,片刻便再也看不见莲花生。
    但莲花生永远记得,小和尚最后的神情,他的眼里有淡淡笑意,却没有他。
    他应当是终于得到解脱了。
    芙蓉林一役,天一教元气大伤,关押在方圆五十里之外分坛内的诸位武林高手,被聚贤庄解救出来,分坛教众死伤惨重,秦家在江湖上的地位更加稳固。
    而望川宫,表面上看并未能分一杯羹,宋颜与陆一凡等人没有活捉到莲花生,小和尚也葬身寒潭,他们无功而返。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凌九重看着暗探送进来的书信,难得笑了,又问:
    “白昕呢?”
    “禀尊上,白堂主尚未回宫。”暗探将白昕传回来的字条递给凌九重看,上头只说,她为了找一味草药,需要耽误些工夫,另外,宫中人多眼杂,她要带十三去星湖岛。
    凌九重默许了,他在想,万一成功,他要给十三编造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服了忘忧蛊后,他便甚么都不记得了,又要如何解释他残破不全的身体。
    不过很快,凌九重又在心底将这些想法一一否决了,他自嘲般笑了,觉得为时过早,他并不认为,白昕这一次能带回来一个十足的白望川,十多年过去了,那么多药人,一开始,他对每一个都满怀希望,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他知道,他们都不是白望川。
    最近望川宫山下还发生了一件怪事,不少教众因误至赤水附近,死于非命。
    众人议论纷纷,陆一凡带人去看了,也不敢靠近,只匆匆搜了些线索,便走了。
    他回来告知凌九重,觉得并不是人为,倒像是十多年前,水麒麟作乱。
    一时间人心惶惶,凌九重定了日子,要去安抚神兽,众人才松一口气。
    然而黎素却暗地里捏了一把汗。他随众人去了赤水边,看到当日他往峰顶解救阿东时,那两个用言语侮辱他的人,他们死相最可怖,面部残缺,死无全尸,黎素当场便几欲作呕。
    他回来胆战心惊了许久,不知阿东如今怎样了。
    正在这时,凌九重却召他入殿。
    黎素不知所措,他怕阿东有闪失,更怕凌九重要追查。
    进了大殿,凌九重却并未提这件事,只问他:
    “本宫近来让你办了三件事,你可都完成了?”
    黎素立刻跪下,道:
    “没有。”
    凌九重沉声道:
    “你倒老实,那便说说,是哪三件?”
    “第一,代表望川宫参加武林大会;第二,拿回白公子的骨灰;第三,刺杀小和尚。”
    凌九重又问:
    “这三件事,你办得如何?”
    黎素低头道:
    “属下无能,只办成了一件。”
    凌九重冷笑道:
    “一件?”
    黎素心中一惊,以为他那唯一成功,可以将功赎罪的案子出了甚么差池,然而凌九重并未继续说下去,只道:“你接二连三失手,这回宋颜出手,那和尚便立刻魂飞魄丧。你也该对望川宫有个交代,否则以后还有谁敢服你?”
    黎素知道凌九重这番话说的不错,上位者应当赏罚分明,他是个男人,早就该担起责任,免得阿北他们跟着遭殃。
    “黎素任凭宫主责罚。”
    凌九重“嗯”了一声,淡淡道:
    “你暂时降去左使职位,改为左副使,宋颜立了大功,由上者升为右使。另外,你去地牢领五十鞭,思过崖思过三天三夜,以儆效尤。”
    黎素深知这处罚并不算重,看来凌九重这几日心情不错,更庆幸他没有问起阿东的去向,也没有提到赤水神兽的事。他深深松一口气,领了罚,叩头退下了。
    秋意浓,寒蝉凄切,有人独自坐在崖边,小酌一杯,日头如今越来越短,阳光只在那一两个时辰里最热烈,让人感觉还有一点活着的意思。
    太阳正照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眼前忽然出现一双鞋,几乎不染尘埃,莲花生抬头,面无表情道:“你是谁?”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
    莲花生忍不住大笑,躺下来,远远地倒酒,水连成一道线,全灌进口中,呛了好几声,才道:“你的功夫不错。”
    那人认真道:
    “我没有功夫。”
    莲花生了然道:
    “难怪,你一路走来,本座却没有发觉。我刚才想,你一定是个顶尖高手,十招以内能取人首级的高手。”
    那人笑道:
    “我从不取别人的首级。”
    风簌簌地刮着,两个人的话随着风飘出很远,莲花生将目光落到眼前这人的身上,他是个普通至极的男人,不过身体颀长,长相却非常一般,眼睛小,鼻梁塌,皮肤黝黑,穿了一件粗布衣裳,袖口处还打了个补丁,不过十分干净整洁。
    莲花生道:
    “你既没有功夫,那便是来送死的?”
    那人却摇头:
    “我还不想死。”
    莲花生转过脸去看了他半晌,才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地?”
    “第七天,你应该在。”
    远处的芙蓉林中,木芙蓉迎风怒放,摇曳生姿,清淡的花香也一路飘过来,那人捡了地上的一片花瓣道:“我只想跟莲花生教主做个交易。”
    莲花生好笑道:
    “虎落平阳,如今甚么人都要找本座交易了么?”
    “教主放心,这件事,你一定乐见其成。”
    莲花生半信半疑:
    “说说看。”
    那人淡淡一笑,道:
    “你助我一臂之力,我为你铲除望川宫。”
    莲花生听了半晌,觉得意兴阑珊,不过最终他还是答应下来。
    “已经鲜少有人对本座说过这等豪言壮语,尤其是一个手无寸铁武功全无之人。雄心壮志,有时候是要付出代价的。”莲花生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那人只是微笑,并不说话。
    秋风无情,卷起一片片枯黄落叶,也将莲花生的满头银丝卷起,它们飘飘荡荡,打着旋儿飞舞,最后垂落腰际,如天寒地冻时飘洒万里的雪那般,白的刺眼。
    
    第103章
    
    黎素近来恹恹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特别嗜睡,刚吃完午膳,休息片刻,坐在窗下看书,看了一会儿,初冬的阳光暖暖的,洒在他身上,他便撑不住了。书上的字变得模糊不清,黎素的上下眼皮打斗许久,终于累了一般,他渐渐阖上了眼。
    阿南悄悄地过来,要将他手肘下的书拿走,不想却惊动了黎素,他身子轻轻一弹,继而抬了头,睁开眼道:“我这是睡了多久?”
    “主人才闭上眼,是阿南把您碰醒了,您去床上躺着。”
    黎素道: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阿南安慰道:
    “或许是上回宫主处罚得太重,五十鞭,也忒多了些,又在思过崖不吃不喝三天,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的。”
    黎素那回从思过崖回来,整个人就跟死过一回似的,皮开肉绽,面无血色,回来后不知生了什么怪病,腹痛如绞,请了大夫来看,也看不出个究竟,只说大概是那几日饿的,不能立刻进食,要循序渐进。
    整整折腾了七个日夜,黎素小腹才不痛了,他又按大夫说的,慢慢调养身子,渐渐由流食进到补食,过了一个多月,才恢复过来。
    “五年前我与崆峒派掌门在五岳嵩山一较高下,连战三日,身上大小伤口无数,内力几乎耗尽,只差一口气便死了,最后险胜。其中曲折,与那五十鞭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时候我也只回望川宫调养两三日便好了。”黎素提到往事,不由叹息,他心中有个猜想,但是他不忍说出口,美人迟暮,英雄末路,都是太残忍的事。他从铜镜里看不出自己的变化,不过身体上,他确实大不如前了,而立之年将至,又如何跟年轻气盛之时相比呢。
    “主人不要多想,如今日头短了,天寒地冻,冬困也是正常的。”说着,便扶了黎素去床上躺着。
    及至晚膳,黎素才悠悠转醒,阿南伺候他简单梳洗一番,阿西阿北两兄弟已在厅内候着,与他一道吃饭。
    黎素睡得脸色红润,走到厅内,听得外头有声响,不由问道:“有人在厅外守着么?”
    阿西道:
    “外头没人,我方才同阿北进来,看到外头有只猫,不知道是谁养的,挺漂亮的模样。”他自上回雁荡山受了重伤后,调理到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只是尚不能练武,更不能当差。黎素劝他不要急,来日方长,他便也放宽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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