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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入怀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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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桥头一块斜插入地里的黑石上面写着的“奈何桥”证明着这里就是慕容冰说的地方。
可这地方灯火昏暗,上不见天,下不见底,人也全无,鬼也不见分毫,金少言略显沮丧:“看来老天也让我莫要再去,还是早早回头为妙啊。”
他本是答应慕容冰回去的,慕容冰也以为他回去了,便离开了那处石屋,谁料金大少爷好奇心极重,性子也倔,一开始决定了要往里查看,自不会中途放弃,因而他继续前行,不想被悬崖阻了去路,一时间没了耐性,调头就要走。
忽的,耳边仿佛传来了来自地狱的呼唤。
低哑的声音像是已有千万年未曾开口,磨着他的耳朵生疼,声音忽沉忽扬,金少言眉头一蹙,凝神以待。
“坐船吗?”
突然,声音尖锐起来,着实让人心惊胆战,金少言朝声音方向望去,却见一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坐在一艘破烂不堪的木船朝他缓缓驶来。
金少言没有看错,船正朝他驶来,在没有任何水面的悬崖上,速度极快,眨眼已到了他面前。
“坐船吗?”
难听的声音带着些许笑,像是揽客的船夫划了整日的船终是见着了一个客人。
但摆渡人渡的却不是人。
他们的客人通常只有一种。
那便是已经死去的鬼魂。
金少言望着浑身漆黑的摆渡人,心中冷笑:“鬼宗尽都是些装神弄鬼之辈,无怪乎于江湖之中籍籍无名。”他却不害怕,甚至觉得有些意思。
“多少钱?”
摆渡人的声音又恢复了低哑:“不要钱。”
金少言欢喜道:“还有这等好事?”
“但却要命。”摆渡人说完,金少言眼皮一跳,身上仿佛被谁加了层寒,他抖索一阵,叹息一声:“你经常渡死人吗?”
摆渡人答:“我渡活人。”
金少言一愣:“地府摆渡人,怎会渡的活人?”
摆渡人像是在笑,那笑声恍若坚硬的石子相互摩擦,金少言一阵后悔,他不该与他交谈:“只有活人才需要渡。”
他不懂。
摆渡人像是很有耐心,他一向很有耐心,只因每一个与他说话的人,在说完话后都会随他入了地狱。
他像是要陪他们走完人间最后一程。
“不然我为何唤你上船?”
金少言片刻便已明白,冷着眼,语气自有一份正义:“至今已有多少人死在你的船上?”
摆渡人像是在认真地数着,不消须臾,他便算出了个数来。
他说:“一共一百零七个。”
“不过是个杀人魔头,装神弄鬼,如今你遇到了我,算你倒霉。”金少言肝胆俱裂,如此杀人魔头他在泉州闻所未闻,常常听闻两军较真死伤百万,但到底是夸大虚词,他常常不信,更何况男儿战士沙场,是荣耀,绝非眼前这人残杀人类之行为所能相对。
可他却是忘了,沙场杀敌与摆渡人杀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同样是杀人,同样是有人死。
蒙古打败西夏之后贪图中原南方富庶,休养生息一阵不顾当年合约,发兵南下,导致天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多少妻离子散,多少冤魂厉鬼这些金少言尽都不知。
他自幼随父亲各地经商,后入泉州做了蕃客,利用泉州全国之一大港口,牟取暴利,成为泉州有名的金家商贾,他自然不曾见识过战争的残酷。
甚而他不理解,他们蒙古人明明是要南下中原打败昏庸无道的宋朝皇帝给百姓一个富饶的生活,可中原人何以不领情面,宁愿死也不屈服于他们?
死,难道真就那么低微吗?
“都是些不怕死的好汉。”整顿三日,知州汇报泉州共组织民兵一万三千四百一十六人,人人自告奋勇,斗志昂扬,文天祥轻抚胡须,不无感慨。
不多时有人来报,他正襟危坐,身子前探,报子到了台上,不急下跪,急忙报告:“禀丞相,此次率军前来的人,乃张弘范的同胞弟弟张弘正,他们已出泉州乘水路往潮州攻来。”
文天祥略略思索,吩咐道:“继续打探。”
探子这才跪下,领命去了。
一旁督军府副将、“十剑”之一的杜柏夫沉声道:“丞相,如今皇上就在身后,这潮州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呀。”
“这是自然,只不过我督军府实战经验太少,潮州民兵又都是些寻常百姓,此战局势不容乐观呀。”
杜柏夫猛地站起身来:“丞相,我这就入朝请求皇上拨二十万大军前来支援。”
文天祥心中悲痛,却不表露,而是低声劝道:“杜副将无须再去,皇上及太后如今正在准备继续南下之事,随行大军要保皇上安危,张世杰拨了五万兵力,已是倾囊相助了。”
语罢,忽然叹道:“如今我大宋危危可及,中原大部分土地已沦为蒙古奴役,更有无数大将叛朝投敌,如今一战,事关我大宋生死存亡,即便战至一兵一卒,也不可退后半分呀。”
手下一众无不感慨,中原大地如今支离破碎,外族入侵屡屡不止,其中缘由,究竟是何?他们全然不懂,战场失利他们只知兵不敌他,也知将不如人,可坐视天下江山,拥万事疆土的大宋,何以会不敌只知骑马射箭毫无礼数文化的女真野人呢?
功过是非只得留给后人评说,他们如今只能豁出性命,护得江山稳固,便是堕入地狱,也可问心无愧。
然则地狱的孤魂野鬼实在太多,尖叫戾声频频刺耳。
金少言大吼一声:“住嘴!”那摆渡人方才听了笑声,一双冰冷死灰的眼,死死盯着他看,像是在思考如何将他杀死,死后又如何折磨他的尸体。
想到这里,摆渡人极为兴奋,他喜欢杀人,什么样的人他都杀过,就连刚出生的婴儿他也试过手,但终究没有年轻男子来得有趣。
他将他们的尸体堆在一间布满了棺材的房间里,每到午夜,他都会抬出两具男尸,将他们摆出各种姿势,他会很兴奋,兴奋得睡不着觉,兴奋得脱光了身子将双手握成拳头,中间留有空心。
他喜欢金少言的脸。
这是一张俊美得让人痴迷的脸。
如今这张脸上虽然满是愤怒,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俊朗。
他要这样的尸体,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要坐船吗?”
他的笑声毛骨悚然,斗篷下的模样呢?
至今没人见过摆渡人的样子,每一个人都已死在他的船上。
“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上船。”
慕容冰的话犹在耳畔,但若不上船,又如何渡过这处峭壁到达地狱的彼岸?
金少言自信能够打败这个装神弄鬼的杀人魔头,他的刀已握在手中,目光盯着摆渡人的每一个动作。
但摆渡人却不动,他又问了一遍:“你要坐船吗?”
金少言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喝一声,长刀如天龙入世,夹带巨大威力,朝摆渡人的脖颈劈去。
“很好。”摆渡人眯着眼,露出了微笑。
他的斗篷忽然变得无比巨大,金少言的刀刚刚攻来就被他的斗篷卷了进去。
甚至也包括他的人。
金少言一刀劈去,闯入了摆渡人的披风之中,微弱的灯光瞬息消失,他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景象,伸手不见五指,甚至连声音也都消失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好像看到了一点光亮。
他心中疑虑,但却马不停蹄地朝前跑去。
他跑得极快,眨眼便离开了黑暗,闯入了满是阳光的青青草地。
冬日已过,春才初来,雪融为水流,滋养着郁郁青青的满眼青葱。
“这是哪里?”金少言愣愣地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草原,牛羊肆意地在啃食新鲜的青草,草里的虫儿像是受了惊吓,惊起在半空,四散开去,像是春节绽放的烟火。
围着湖边清洗衣服的少女们聊着家中阿哥俏皮的情话,溅起的水花沾湿她们乌黑的秀发,冰凉的湖水也呵护着她们的素手,像是个多情的男子,说着无声的情话。
哗哗。
水流声忽然变大,少女们嗤笑着站起身来,有人像是看到了他,朝他招手。
“达日图,你还愣在那里干嘛?快些将牛羊牵回来,待会儿要下大雨啦。”
金少言又是一惊,他抬头去看天,发现天色昏暗,风卷云残,似有一场大雨即将降下,他茫然站在原地,几名少女收了衣物,挎着一个盆,走到他身边:“达日图你发什么愣呢?再不快点,待会儿淋湿感冒了我可不让你上床。”
“上床?”他不由得去看说话的少女,却是吓了一跳。
“慕容冰?”


第41章:心魔

编著大辫子的慕容冰全然不像平日里那般泼辣,她望着金少言发呆的面容,噗嗤一声笑道:“好啦相公,我怎会不让你上床呢,快些去将牛羊牵回来吧。”
“相公?”金少言细细咀嚼,不由得越发迷茫。
“你我昨日才成亲的,家族里的阿爸阿妈都作证呢。”
原是新婚燕尔,无怪她望着男子的眼神充满了热恋少女时的爱恋。
金少言只好去牵牛羊,他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假象,迷迷蒙蒙去扯仍要吃草的牛,谁想大牛力气极大,用力甩头,将金少言拉倒在地,金少言吃痛,心里一惊:“这不是梦?”
疼痛的手臂上青了一块,慕容冰急忙赶过来一脸的关心:“相公没事吧?”
“他有没有事,不用你来操心。”一个男人的声音,很熟悉的男人的声音,慕容冰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整个人都发起了抖,但金少言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精神一震。
他扭头去看,却见萧玉山背负长剑,立在两人身后,衣抉飘飘,脸上淡漠如水,却又像是天上谪仙,不染尘埃,不理世俗。
但他却不得不理世俗。
只因世俗之中,有他最爱的人。
慕容冰一把拦在金少言身前,恨声道:“萧大侠,我与达日图已结为夫妻,你已没了希望,怎还在此停留不肯离去?”
“萧大侠?昨日之前你还唤我萧大哥,莫非抢了我的人,便也要弃了我吗?”萧玉山望着金少言淡淡地说:“少言他是我此生唯一所爱,你们成不成亲,我都要将他带走。”
慕容冰明知自己不是萧玉山的对手,却不后退一步,她龇着牙,瞪着他:“若我不让呢?”
“你死。”萧玉山仿佛有些感慨:“自从来了这草原,我已许久没有杀人。”
“我死也不让你将他带走。”慕容冰哭着抱住金少言的臂膀,反身将他带着往草原的东北方向跑。
身后的萧玉山只是望着他们跑,并不急着追赶。
他目光如炬,身后的长剑争鸣不断,似要迫不及待出鞘,一饮人类鲜血。
金少言糊里糊涂跟着慕容冰在跑,他想跟萧玉山说话都来不及,两人不知跑了多久,正要喘气,萧玉山的声音夹杂一丝叹息:“还跑吗?”
慕容冰面色大变,惊恐地又将金少言护在身后。
“我说过的,少言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他抽出了自己的长剑,三尺一寸长,剑刃如秋水,愁淡又锋芒。
“若是谁抢走了他,谁就会死。”
慕容冰哭着、恐惧着摇头,她死也不会让萧玉山抢走相公的。
所以她死了。
萧玉山的剑刺入她身体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去看金少言一眼,便瞪着眼睛,死了。
“她死了。”萧玉山的语气冰凉,却不及金少言的眼神可怕。
金少言猛冲过来,一巴掌打在萧玉山的脸上:“山哥你怎会是如此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被他打了一巴掌,萧玉山不怒反笑:“魔头?她将从中原骗到这里,我苦苦寻了你三月才知道你在此处,日夜兼程赶来,却仍是晚了一步,你们已成亲,结为夫妻。”
他笑得癫狂,秋水长剑上还有慕容冰未干的血。
血落在草地上,被风吹散在空中。
地上的她已渐渐冰凉,瞳孔仍是睁得极大。
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金少言一把揪起萧玉山的衣服:“山哥,你我同为兄弟,同甘共苦,你怎会对我有儿女之情?你我义结金兰之时,你说今生今世做我大哥,百般疼爱于我,处处都要护我周全,你难道忘了吗?”
萧玉山一把推开他的手,惨笑:“这份兄弟情谊,便是爱呀。”
他忽然又笑了起来,一绽成夺人心魄的俊朗:“曾经那些层理不清的思绪,那如烟似海的情感都在如今汇成了一种我自己也控制不住的冲动。”
他扬起自己的脸来,盯着金少言温醇如明月的面颊,浑浊的眸里,闪烁着晶莹的泪,也有一细细小小的悲,但更多的是情:“少言,跟我走吧?”
他抓住金少言浑厚的手,摩挲着手背上突起的青筋。
金少言却岿然不动,他的叹息清冷如雪,明明是淡漠的语气,但听在萧玉山耳里,却成了凌冽的寒风:“山哥,我不能跟你走。”
萧玉山一愣,立于风中,站在草上,松开了他的手,凤眸中略过忧愁:“我已不怕世人闲话前来寻你,为何你要如此伤人?”
“只因你我——”他住了口,忽然发现自己也说不出口。
不,不是这样的,山哥我们不该是这样的。
当初义结金兰,你我兄弟相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六年来我一直对你敬重,也喜欢与你待在一起,可我对你只有兄弟情谊,绝无男女之情!
“走不走?”萧玉山见他举言又止,神情陡然一寒,又想去拉他的手。
但金少言动作迅速,后退一步。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萧玉山没想到,这小小的动作伤害竟如此之大,他只觉心疼如刀绞,他一生光明磊落,仗剑江湖,谁人不知他的侠名?可为何遇到了金少言,他就变成这番模样?
少言你知道吗?当初我们在烟雨江南的小镇相遇,你大笑着用纸扇指着舞跳得最好的青楼女子,赏了她一块璞玉,我当你是江南温玉,起了嘲笑之心,出言嘲讽,你却彬彬有礼,全然不似蒙古汉子,从此我便对你留了个心眼,乃至如今情深以往。
“山哥,对不起。”
金少言又退了一步,他抱起地上慕容冰的尸体,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徒留萧玉山一人,面对着他的背影。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颓败的眼神摇曳着疯狂的情深,他的长剑猛地刺入了他自己的胸膛。
他倒了下去,倒在那人绝情的身后。
听到身后的动静,金少言倏然回头,瞳孔放大,也不管手中抱着的慕容冰的尸体,一把将她丢开,蹿到萧玉山身边。
萧玉山胸口的血已凝成了暗红色,触目惊心,伤人至深。
“山哥,你怎么这么傻——”
萧玉山强撑一口气,他想去抚摸金少言的脸,终究还是徒劳,他一句话也没有留下,便撒手死在了金少言的怀里。
“萧玉山你不能死!”
金少言伤心欲绝,心中大恸,只觉黑暗覆盖了一切,什么也看不见,萧玉山的尸体也不见了。
黑暗之中他好像听到了风声。
是披风抖动的风声。
他猛然惊醒,自己方才一刀前劈,被摆渡人斗篷罩住,失神片刻,他听得有人猥亵笑声,长刀卷成风车,片刻搅碎了摆渡人的披风。
斗篷碎裂,金少言一跃而出,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如今你还想渡我吗?”
他说着,扭头去看摆渡人的面容,只看一眼,胃里竟是翻江倒海,若非他吃得太少,此时早已呕吐。
摆渡人脸上挂着一块腐烂的肉皮,森森白骨分明可见,一双凸自睁圆的眼睛尤为可怖,许久也不会闭上,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你。
他笑道:“很好很好,你武功高强,我败于你手却也是心服口服。”摆渡人说着,突然出手,一掌打在自己的胸口,金少言阻止不及,摆渡人一口血喷出,身体抖动一下,再无动静。
金少言没料到此人如此极端,败在他手就要自杀。
这无疑于是他下的手。
他忽然惊恐起来,脑海里又想起了那日在凤凰集,他一刀劈死的和尚。
他也杀了人,杀的人都与他毫不相干,他们的生死本不该由他来决定,可他们却都死在了他的手下。
他还处在自责当中,小孩的声音在他耳边想起:“没想到你能躲开摆渡人的镜花水月。”
小孩如鬼魅来到他身前,看了一眼惨死的摆渡人,叹了口气:“老乔他自毁容颜躲在鬼宗已有三十七载,不料今日终入轮回,也不知是喜是优。”
他少年老成,说话像是成年人,全然不是一十几岁孩儿。
金少言也叹息道:“我本无意杀他,他却自绝于此。”
小孩忽然朝他露出了笑颜,天真无邪,纯真可爱:“大哥哥你也莫要自责,这摆渡人早在三十七年前就想死了,若不是答应了上任宗主,他早已轮回转世。”
“你们鬼宗的人都是些怪人。”金少言闭上眼,想尽快忘掉杀人时的惊惧。
“却也都是可怜人。”
小孩回忆道:“此人一生从未杀过一人,世上之人说他恶贯满盈,只因他曾掘过一女子坟墓,将早已去世多年的女子带回家中,像照顾生人般百般呵护。”
“他原是名门正派子弟,此事一出,整个江湖都骇然起来,说他亵渎死者,不符正派所谓,因而他被逐出师门,从此浪迹天涯。他带着女子的尸体走了山山水水,见了中原大地各处风光,本已决心同她一起赴死,岂料遇到当时鬼宗宗主百鬼生。”
前任鬼宗宗主百鬼生一身谋略过人,曾帮助大宋抵御西夏,后因朝中奸臣宦官诬陷,远遁朝堂,创下鬼宗一门,暗地里执行刺杀西夏大将之责,岂料天妒英才,百鬼生为救一男孩,染上百毒,最终魂归天外。
小孩说到百鬼生,神色中满是钦佩,但又念及如今鬼宗,不由得十分愤然。
金少言此时出口:“那百鬼生莫非救活了他喜爱的女子?”
小孩摇着头:“他毁掉了女子的尸体。”


第42章:百鬼生

“百鬼生一挥手,女子尸体化为粉潆,弥散四周。”
“这是为何?莫非百鬼生也见不得人亵渎死者吗?”
小孩苦笑一阵:“你错了,百鬼生此举只是为了勾起老乔的怒火。”
金少言不懂。
小孩却似乎比他懂得多,他笑道:“一个人若有怒火,是否已不想去死?”
金少言一愣,这个道理极为简单,他怎的没有想到?百鬼生看上去让摆渡人去恨他,实则是为了激起他求生的欲望。
“只是后来发生了变故,老乔他独自一人单挑武林十大门派,受了重伤危在旦夕,那时百鬼生的鬼宗新立,他不敢派人支援,只好只身前往。”
金少言自幼喜欢听江湖轶事,此时听来不觉心生向往,他急于知道后来如何,便催促:“快说快说后来如何了?”
小孩笑他猴急,倒是忘了地上躺着一人的尸体。
金少言哎呀一声,朝摆渡人的尸体拜了拜:“乔大哥你一路走好,若我一早知道你手中未沾血腥,我定会以言语相劝,而非动武。”
小孩摇头:“大哥哥你莫要再自责了,老乔自杀与你毫无干系。”
“哎。”
像是要转移金少言的注意力,小孩接着说:“百鬼生一人闯入被重重包围的老乔身边,两人背靠着背与当时十大门派的高手一一对决,竟是不落下风,那一战惊天地泣鬼神,从清晨打到日落,两人浑身是血,却仍站立不倒,面不露惧。”
“好!”金少言听到精彩处,不由得拍掌叫好,他又望了一眼地上已故去的摆渡人:“看来他生前定是天纵奇才,武学一途,已达高峰。”心中又不免骇然,若非他执意求死,自己又如何闯出他的幻境,将他击败?
小孩点头,目光闪过一抹寒芒:“但他师门却以他亵渎死者之罪名,百般羞辱,逼得他远走天涯。”
金少言好气:“江湖正派之中也有宵小之辈,他与那女子相爱深情,便是死了也要相守一起,又怎会是亵渎?”
“没想到你的觉悟挺高。”小孩笑着:“后来正道人士耐不住性子,群起而上。”
“卑鄙!”金少言怒了起来。
“但百鬼生和老乔岂是弱者?他们丝毫不惧,挥舞着兵器与豪杰们厮杀在一起,可后来——”
“后来怎的?”
“后来蜀地唐门唐小煞暗器厉害,险些要了百鬼生的性命,危难关头,老乔替他挡下一击,面容尽数腐烂。”
此时金少言望着地上挂着几块皮肉的面颊,已不似方才那般惧怕,但仍是惊悚,看了一眼不敢再看,心中默默念着勿怪勿怪。
“后来百鬼生为救那个小孩身中百毒惨死,他托付老乔,务必要活下去,替他照顾那个孩子。”
“那是百鬼生的儿子吗?”
小孩道:“百鬼生与他素不相识。”
“这百鬼生竟为了个素不相识的人,甘受百毒侵体之苦,最后死去,当真是盖世英雄也。”
“谁说不是呢?”
小孩笑了笑:“如今那小孩已经长大,老乔已无生还之心,便借你之手,送自己去了地狱。”
小孩忽然沧桑,面容严肃:“想我鬼宗一门,以幽鬼自居,本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如今的鬼宗,已不复当年了。”
他叹气:“新任宗主慕容连珏贪图美色,妄图炼制长生不老药以求逆天而行,鬼宗迁到这里十五年,除了做尽坏事,已不像百鬼生时为天下苍生杀外邦将领。”
金少言此时已不把他当小孩看待,他沉默半晌,方自开口:“请问阁下,前些时日我一故人被人残忍杀害,剥了皮囊弃于江流之上,此事你可知是谁作的?”
小孩转过脸来,那模样真与普通小孩无疑:“必是慕容连珏了。”
“鬼宗宗主?”
“是的。”
“昔日宋徽宗也是贪恋长生不死,派人炼制丹药,后西夏入侵,丹药炼制便搁浅了下来,也不知这慕容连珏从哪里得来了秘方,上面写着需九九八十一名极阴之时出生的女子皮囊做药引,再催生八卦天罡三十六阵,辅以烈火煅烧三日,便可成药。”
小孩接着说:“慕容连珏痴迷炼丹,虽步入邪魔外道,但也有所成就,他竟炼出了许多不世丹药,甚至传言他炼出了生肌肉塑肉身之药。”
“什么!?”金少言听到此处惊喜起来,山哥经脉尽断,若是能找到这慕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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