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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入怀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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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了眼睛,过往一切都在心中飘过。
一支箭透过他的小腹,他并未觉得痛楚。
又一支箭透过他的大腿,他也依然站得笔直。
无数的箭铺天盖地朝他飞来。
刹那便落下。
他面带微笑,又换了首《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他蓦地大吼一声,浑身真气霎时充盈整片天地。
“再见啦,师兄。
“师弟别哭啦,我送你一个娃娃好不好?”
“真的吗?娃娃在哪里?”
“喏。”
“这不是师妹的布娃娃吗?”
“现在是你的啦。”
“我不要师兄为了我去偷东西,爹爹常说人要知廉耻,不可强取豪夺。”
“这次我可没有偷哟,这是我自己做的。”
娃娃很可爱,但他已不再是那个流着鼻涕跟着师兄后面笑嘻嘻地奔跑的小男孩了。
他已长大,已是能独当一面的白家公子。
“师兄。他闭上了眼睛。
但在闭上眼睛之前,他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接着他便失去了意识。
第45章:兄弟情
众人见白勺倒下,纷纷靠近他,张弘范则说:“碎了他的尸体,此人实在可恶。”方才他真以为会死在白勺的剑下,已是心胆俱裂,此刻见白勺倒下,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众人方要提刀砍下,天空蓦地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
“你们谁敢动他!”
便是一句话,竟有数人被震得心脉碎裂当场毙命!
不仅如此,随着那声嘶吼,一道恍如闪电的刀光当空直劈而下,刀光又如一条巨龙,极为耀眼。伴随着刀光,一股阴寒之气在空气中流窜,有人大喊:“还有刺客快保护将军!”
这股寒风刮过,众人只觉得浑身使不出劲,张弘范急忙躲到一大堆士兵侍卫身后,场中间的那股刀光消失了,寒气也消失了。
但却出现了一个人。
他长发翩翩,器宇轩昂,眉目之间一股阴邪之气正欲升腾,他的眼睛此刻毫无感情,但他望着地上的白勺的身体,又现出柔情:“师弟别怕,师兄来了。”
他扶起白勺的身体,感觉到他仍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当下欣喜若狂,可眼下是要尽快找个地方为他疗伤,但害得白勺如此惨烈的这些人,他也不能放过。
“你们竟敢伤害我兄弟,你们竟敢害他!”他越说身体的寒气就越胜,一名士兵大吼一声一掌拍来,男子轻轻接住,随后一股无与伦比的寒气从他的手一直延伸到他的四肢八脉,他想挣脱,可对方的手劲太强太紧他根本挣脱不了。
“去死吧!”简单的三个字。
简单的一句话。
可是那人却死了,他不相信自己会死得如此糊涂。
唐小南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他轻轻放下白勺的身体,站了起来,他的寒气伴随着他红色的瞳孔,使得周围的人尽都后退了一步。
“伤我亲人者,死!”
他动了。鲜血如风中的尘埃,清扬,张弘范本有些惧怕,但到底人多,喝道:“速速将他拿下!”
这一夜,惨叫声不绝于耳。军营之中,出现了罕见的大屠杀,数百人死在一男子手中,无数碎尸断臂堵满了苍白的大地,血流成河,甚至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但他孤掌难鸣,一人之力怎可与万千士兵抵抗?
于是他渐渐力乏,刀也握不稳了,眼前一片模糊。
忽然,天空风云变色,黑色的云遮住了原本皎洁的月光,众人好像听到谁在笑,这笑声仿佛来自九天之上,带着一股浩然正气,响彻整个蒙古军营。
唐小南听得笑声,浑身一震,长刀复又抬起,杀掉身边数人。
但他终究寡不敌众,险些倒下。
当是时,一柄炫目的宝剑从天而降。
忽而长剑插入地中,并听有人念道:“无念无绝,心念大道,天地无情,万物归一!”
一股狂风再起,一丝清明口气:“万剑归宗!”
地中的剑,忽而幻化为无数长剑,周围士兵惊恐,不敢上前一步,唐小南看准时间,一把抱起白勺的身体,闯了出去。
唐小南抱着白勺渐渐冰冷的身体,他用力甩掉眼眶里的液体,他用尽全力想要带白勺回到玄一门求师父天仙老人救他一命。
都怪他,都怪他,他为何来得如此之晚?在自己兄弟最需要自己帮助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出现!
“白勺坚持住,坚持住啊!”唐小南已经快要哭出声,因为他感觉手里的白勺越来越沉重,他的身体越来越冰凉!
“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了,我不想再跟你说一次保重!所以请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带你去师父那里,他一定能救你的!”
多年前,当他为了投身军中不得不离开师门时,只有这个小师弟依依不舍地倚在门口,眼中含着泪,送他一步一步离开玄一门,他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相见的可能。
后来他也下了山,回到泉州,因不满父亲投靠蒙古人,暗中联络宋军,潜伏在泉州白府之中,他也曾派人打听过唐小南所在哪个部队,是生是死。
他其实没有告诉唐小南他妹妹惨死的真相。
这本是一件谁也不该知道的事情。
“没有力量就不能保护自己的亲人,你知道吗?”
“师兄你来追我啊——”
“师弟你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
“师兄,长大了,我们能做大侠吗?”
“肯定能,只要我们学了武功,就能做大侠。”
“那我学了武功,就可以保护师兄和爹娘了。”
“傻瓜,喏,这个娃娃是我在村外捡到的,送给你了。”
——
“师兄,你的父母,究竟长什么模样?”
“应该很美吧?父亲一定是个大侠,母亲也一定是个美人。”
“你怎么知道?”
“要你管。”
——
两人在玄一门中不受其他师兄弟待见一来因白勺身子柔弱家中万贯家财,他们以为白勺不过是走后门入的玄一门,要知道入玄一门要通过九项测试,并非想入就入的。
因而那段时光,就只有唐小南陪着他。
“你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无论如何,求你一定要坚持住,白勺!”唐小南跑得极快,但不知为何,武学一流的他,竟会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倒,白勺的身体直直飞了出去,唐小南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急忙接住白勺的身体。
“我不要你死了,你听到没有,我原谅你了,我不会再找你报仇了!”
他重重地撞在地上。
雨,忽而下了起来。
一开始一点一滴,慢慢的变作倾盆,他们两人瞬间被雨水包围,浑身湿透。
冬雪刚收,寒雨就落,落入大地,冷冻人心,却仍是无情无义,叫世人恨得肝肠寸裂。
这时,白勺睁开了眼睛,他好像想说什么,唐小南急忙脱下衣服用双手撑开挡住无情落下的雨水。
“白勺,你别说话,我们就要到了,你别说话——”
已不知唐小南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但他说话时,却已哽咽,他似乎有点语无伦次。
“师兄——这场雨——好像那年的那一场雨——”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话了,存点体力,我一定会救活你。”
“不,师兄,我知道我活不长了——如果不说话,我怕这辈子都没机会说了——”
他终于又唤了他一声师兄。
唐小南抱住白勺的头,他是真的哭了,不然为何滴落在白勺脸上的液体,带着温暖?
“别乱说,不要乱说,你会没事的。”
当下他抱起白勺,使出浑身内劲,施展轻功,他虽已疲惫不堪,可他绝不能让白勺死在他手里,他不能让他死!
“师兄,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当初为了天下苍生离开师门,我说今生今世你我再无交情其实都不过是我恨你那么早就离开了我,直到我也下了山——看到这世上有太多的悲剧,有太多的人需要拯救,他们本该是幸福的,却因战争陷入了永恒的痛苦之中。那时起我便又开始相信你,你是我的好大哥——”
风中,雨中,他的怀抱中,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白勺!不要啊,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
“轰!”
雨,更大了。
“若我大宋朝臣子民上下一心,我泱泱大宋岂能被他人夺去?”他的泪水却还是止不住地流,他与白勺情深如故,曾许下诺言生生死死相伴到老,但如今他死在了他的怀里。
恍惚之中仿佛听到有人在吟唱着什么:
“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草木之无声,风挠之鸣。水之无声,风荡之鸣。其跃也或激之,其趋也或梗,其沸也或炙之。金石之无声,或击之鸣。人之于言也亦然,有不得已者而后言,其歌也有思,其哭也有怀,凡出于口而为声者,其皆有弗平者乎!”
他当下一个激灵,大喊:“谁!”
“徒儿,你受苦了。”
温柔慈祥的声音下是一张苍老的面容,青袍裹身,发髻锁发。脚踏棉布鞋,身挎一布包。目如晨星精光闪,气势如虹坐如山。龙行虎步,步不踏尘,行如轻风拂柳,又如疾风过,不采尘。
唐小南抱着白勺的手像是松了松,他哭着喊着跪在老者身前:“师父,快救救师弟吧,快救救他吧!”
他把头磕得很响,血从他的额头流出,流在地上,片刻又被雨水冲刷。
老道士一把将他扶起,眉头一皱,疾步赶到白勺身边,探了探他的脉,终是叹了口气:“勺儿,你为国为民,当担得起侠之大者,为师十分骄傲,但为师却救不了你的性命——”他出手迅速,在白勺身上点了几处大穴,他浑浊的眼也落下了泪,滴在白勺苍白俊美的脸上。
唐小南一把扑了过来,还在磕头:“师父您老人家神通广大,一定要救师弟,一定要救他啊!”
老道士道:“只能延缓他三日性命,若此时有龙琰草,便可救他一命。”
唐小南当下颤声:“师父,那龙琰草现在何处,弟子就算不要性命,也要将之取回。”
老道士叹息一声:“当年宋徽宗贪恋长生不老之术,命人收刮天下奇珍异宝,这龙琰草也被当做药引,送入宫中。”
他怅然道:“只可惜当年西夏入侵,宋徽宗急忙停止了炼制丹药,如今这龙琰草在何处,却已是个迷。”
第46章:龙琰草
雨落了不知多久,唐小南浑身湿透,寒气侵体,冻得他面色苍白。
他将大衣脱下,为白勺挡住冷雨,正要开口,老道士道:“徒儿先不急着询问,蒙古追兵就要追来,我等先回泉州,再做打算。”
唐小南应了一声,急忙背起白勺,与老道士朝泉州城内奔去。
只是他们不知,大雨之中却有一人躲在林间,想唐小南师父玄一门掌门天仙老人何等功力尚且无法发觉,可想此人内功深厚,江湖之中恐怕没人是他对手。
他望着师徒三人离去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笑道:“看来那个秘密,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他目光深沉,大雨落在他身上却是浑然未觉,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癫狂激荡之笑意,待得师徒三人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幕,身后又传来大批人马追踪之声,他朗声道:“张弘范小儿可在?”
追踪的蒙古士兵之中骑马跃出一人,正是此次领兵攻宋的大将张弘范,他听闻此人如此出言不逊,不管是谁,他都无法忍受,大喝一声:“何人敢叫我名讳?”
那人从雨中缓缓现出身来,张弘范看他一眼,便从马上翻滚下来,急忙跪在地上,一连磕了三个响头:“不知老祖前来,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老祖勿怪。”
老祖眉目一挑,全然不在乎他方才的出言不逊,扶着白胡道:“张将军何必行此大礼?你我多年前不过一面之缘,如今你据时势投靠蒙古,乃你个人所择,我无话可说,但我今日却是希望你能看在昔日老夫赠你兵书一事,给老夫几分薄面,放了今夜行刺之人,莫要再追。”
张弘范哪里敢反驳,朝他深深拜了下去,面目尊敬,绝无须臾作假之态:“在下定当听从老祖吩咐。”他急忙让众将士折回,但听人群纷杂,眨眼又都无踪,只留下他一人立于老祖身前,像个弟子般。
老祖见他不走,道:“你为何不回去?”
张弘范又跪拜下去,声音晴朗,透过雨幕,带着分分诚恳:“数年前若非老祖救命之恩,在下早已惨死乱军之中,老祖不但救我一命,还教我行兵打仗,为保大宋江山,如今再见老祖,在下只求老祖到军中一坐,虽是粗茶淡饭,却也想聊表一下在下心意。”
老祖一想,反正自己左右无事,那秘密若要揭开,还需过些时日,自己此番出山,不过是受人所托,当下也不托退,一把将张弘范扶起:“如此你便带路吧。”
张弘范大喜,正要请老祖上马,老祖人已到了一里之外,他朗声道:“你那马儿实在太慢,我跟着你的兵先去你营中等候。”
张弘范大笑一声:“老祖等我一下。”便纵马疾驰,他心中却是在想,这老头隐居山林数十年,今日怎会出山?想着他乃武穆遗书唯一传人,又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若是能请到军中担任军师,即便数十个文天祥又有何惧?
念及此处,今夜遭遇行刺的闷气顿时全无。
却说唐小南背着白勺带着天仙老人入了李未雪家中,李未雪见了唐小南身后的白勺气若游丝,面色苍白,身上箭伤满目疮痍,不由得捂着嘴哭出声来,唐小南见她如此,悲愤之外又是一惊:“未雪怎会如此难受?”
一众人急忙替白勺止血,天仙老人只是端坐桌前,眼中似有精光闪烁,待得唐小南和李未雪替白勺包扎好了伤口,李未雪扶他到内房休息,唐小南这才有空坐在师父对面,低声问道:“师父你说的那龙琰草当真能救白勺的命?”
“这是自然。”他面色凝重,终是叹了口气:“其实为师知道龙琰草现在何处。”
唐小南一惊,急忙起身跪拜下去:“还请师父告知徒儿龙琰草所在,救师弟一命。”
天仙老人一把将他扶起:“南儿莫急,此事复杂多变,为师不想你再去冒险啊。”
“师父!白勺师弟为国为民,欲刺杀张弘范阻止蒙古大军欺压中原百姓,此乃壮举,徒儿就算死,也要将师弟救回。”
望着徒儿如此坚决,老人目光中略显欣慰,他立起身来,负手而立,唐小南正要催促,就听老人说道:“这龙琰草此时应该在鬼宗。”
唐小南一愣:“鬼宗?”
“正是。”
“潮州外五里有一片漆黑的森林,那里群山环绕,野兽杂多,平日里根本无人赶去那处,十五年前鬼宗宗主百鬼生传位给慕容连珏后,为避人耳目举宗迁坛,寻了一处古堡,就此消失在世人眼中。”
听了鬼宗所在,唐小南冲动地想要去收拾行李即可动身,但老人却阻止了他。
“不可意气用事。”
“但是师弟他危在旦夕啊!”
“你以为我不关心勺儿吗?如今我下山来,你以为不过是为师云游碰巧遇到你们吗?”
唐小南一愣,他确实不知师父何以出现在泉州。
老者道:“你师弟白勺遣人送了封信给我,信上说他意欲行刺张弘范大将,若是失败,他便让我下山来帮助文天祥据守潮州。”
“原是师弟请师父下的山,那便是师父一早就知道了师弟会去行刺——”唐小南喃喃自语,有些不该相信:“但他为何不告知于我,为何一个人单枪匹马就闯了进去。”
想着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唐小南嘴唇发白,他更是执意要去寻找龙琰草,他想当面问问白勺,何以什么都不告诉他!
“徒儿,鬼宗之内高手如云,现任宗主慕容连珏不过是其中一个小角色罢了。”
老人想是念起了谁,眼中乎乏了光:“若非慕容连珏抛弃了她娶了百鬼生的女儿为妻,他又怎会成为这鬼宗宗主?”
身后的唐小南越听越不明白,老者收回目光严肃道:“修罗武功不敌阎王,黑白无常更是无形索命,孟婆一身修为早已行入辟谷,你若只身前去,恐怕是有去我回啊。”
唐小南朝师父道:“师父,此行徒儿定会拿回龙琰草,您老人家只管带着师弟先去潮州相助文将军,徒儿拿了草药便会去与你们回合。”
老人看已劝不动唐小南,只好点点头:“今夜你先休息,明天一早出发。”
唐小南不解:“师弟还有三日可活,怎可耽搁片刻?”
老人道:“傻徒儿,为师方才为了急救延长了勺儿三日寿命,日后无须如此急救,为师自还能延长他多些时日,我让你留下,是想交付你一些东西。”
唐小南一听,松了口气,也不再那么紧张,面上也露出了丝笑容:“师父就爱吓人,如此我便休息一夜,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出发,争取后天赶到鬼宗。”
房间里,李未雪替白勺拭干了额头上的冷汗。
自从包扎了伤口,他便一直在冒冷汗。
也在胡言乱语。
他叫着的都是别的名字,唯独没有她李未雪。
女子失落彷徨地坐在床头,痴痴地望着他俊美的容颜,看得痴了,竟差点想要脱了衣服,躺在他身边,供他使用。
她面上红得可怕,努力甩掉这些想法。
托着腮子,哽咽:“白大哥,你若早些告诉我你也是‘十剑’之一,我又怎会让你一人前去刺杀张弘范?”
终究还是太过于悲伤,她伸出手来,抚摸着男子的侧颜,温雅如玉,她不舍得移开自己的手,却听得外面唐小南的一声叫唤。
她叹了口气,心中颇为复杂,以前在军中,她与唐小南情投意合,虽以兄妹相称,但在旁人眼里他们已是情侣,就连文天祥也说过,待得战事一过,便亲自主持他们的喜事。
那时的她也不知唐小南是否就是自己托付终生的人。
直到遇到白勺。
她才知道,不是的,唐小南不是那个让她能托付终生的人。
他才是。
白家公子,白勺。
至元十六年正月初十,张弘范的同胞兄弟张弘正领八万军士浩浩荡荡往潮州走去,途径丽江浦,遭遇了一股顽固势力的抵抗。
此处里主城不到三里,夜深人静,张弘正命令大军安营扎寨,派出数十人暗中查探丽江浦中所守何人,要知当年南逃两王益王病死后,卫王赵昺才即位为帝,随船离开了丽江浦,后蒙古大军自泉州发兵两万将丽江浦攻下,成了训练水军之地,不料事出有变,原本败退的宋军趁着一日风大,竟以火攻闯入丽江浦,元军水师损失惨重,退回泉州,正好与张弘范大军会和,又因冬日迫近,许多港口河水结冰,不宜进攻,因而战事一缓,元军也没派人攻下丽江浦。
如今要去南岭,必先攻下丽江浦。
观望一阵,一名副将道:“当初拿下丽江浦时,有宋朝大臣黎贵成接应,攻下易如反掌,卫王即位后,此处增派了不少士兵,为今之计,当采取强攻,方为上策。”
别看张弘正是一粗人,但他与张飞略微相似,实乃粗中带细,他虽不知兵法所云为何,可常年随着哥哥打仗,倒也是见多识广,丽江浦易守难攻,且是位于南岭通往泉州的重要航运,有先天湖水庇护,想要靠步兵强攻,略显困难。
因而他思考一阵,忽然说道:“派数百个不怕死的,背上黄油,潜入城中。”
第47章:别有洞天
一日后,大雨初停。
寒风更冷,不少人躲在家中不愿出门。
但金少言却不知在地狱里呆了多少时日,他随小孩拐不不知多少甬道,仍是不见出口所在,他上前一步轻问:“此去鬼宗所在,当真沿着这条路吗?”
小孩嫌他啰嗦,瞪了他一眼:“不相信你大可原路回去,我又没逼你进来。”
金少言哑口无言,他欲寻到鬼宗所在求得丹药去救萧玉山,便是刀山火海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小孩这时笑了起来:“若非你运气极好,恐怕在三十六煞那儿便被要了性命。”
“那三十六煞当真如此厉害?”
“谁说不是呢?想当初他一人杀死各大门派高手,也称得上是武功绝顶。”
“咦?”“三十六煞不是三十六个人?”
“自然不是。”
三十六煞是一个人,一个被江湖遗弃,被正道追杀,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在鬼宗看了十五年门的人。
“这个女人是谁?”
“什么女人?”
“让三十六煞心甘情愿当看门的女人。”
“说了你也不认识。”小孩摇晃着脑袋走在金少言身前,金少言特别看不惯他好像什么都懂,但又不过是一十五六岁少年。
“是不是鬼宗的大师姐慕容宛儿?”
小孩猛地回过头来:“哎哟,大哥哥你怎么那么厉害,一下子就猜到了。”
金少言颇为得意,扬起头:“那是自然,想我在家中自幼饱读诗书,当然不会——喂,等等我!”
小孩懒得听他掰扯,疾步朝更里处走。
身后的金少言又开始啰嗦起来:“平日里那些鬼宗门人都要走那么长的路吗?”
估摸他们已走了七八个时辰,可仍是看不到一点走出去的样子,小孩倒是不急不慢,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像是并不着急:“自然不是,他们过了奈何桥后,只须朝前走三里,便可进入鬼宗腹地。”
“什么!?”
“那我们为何走了如此之久?”
小孩十分老成地叹了口气:“只因我觉得你十分有趣,不想你死得那么早。”
“那鬼宗当真如此凶险?”
“且不说鬼宗之中谁最厉害,单是一个看门的三十六煞你便不是他的对手。”
金少言吃了一惊:“比那个摆渡人还要厉害?”
“摆渡人已老,他的功力在鬼宗实在属于末流。”
“鬼宗里谁最厉害?修罗?鬼王?阎王?还是判官孟婆黑白无常什么的。”
谁知小孩摇着头,全部否定。
“是人。”
“人?”
“他的名字就叫做‘人’。”
一个人能在众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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