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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入怀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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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柳如是的剑法已是快到了极点,他忽而攻出三剑,忽而又隐忍待发,托欢已是满头大汗,他未曾想到对方的剑招竟是没有剑招!
还在思索,左边一剑刺来,他慌忙躲过,并纵身而起,一招“燕子回头”当空劈下,他知这番下去定会落败,不能再等了,要主动出击。
柳如是的剑法之快旁人根本看不见,但托欢却还见得,可他实在跟不上柳如是的速度,只能在自己身边劈出许多刀风,以防对方攻来。
百招过后,柳如是从极快的剑的境界中出来,他喘着气,望着对手道:“接下来,你一定败!”
“哈哈,中原小儿莫要自大过了头!”他到中原已有年余,已是会说中原话,此刻话音刚落他大刀又一次举过头顶,他脚步一错,身形涤然快了起来,正如一阵风,猛地朝柳如是攻去。
柳如是当即提剑上迎,方才极耗体力,此刻要速战速决,不然定会内劲不足从而败下阵来。
二人正打斗间,一群侍卫跟着一名大将从内室赶来,他拨开包围的士兵,怒吼道:“抓个刺客怎也抓得那么久?托欢你的刀法是骗来的吗?”他话刚喊出,一道剑风从他耳边划过,吓得他不敢多说一言,他低声对身边侍卫道:“告诉大喇天赐,不要在乎什么江湖守则,也不要管托欢,让他出手拿下刺客。”
那侍卫领命下去了。
将领毫无担忧地看着二人比斗,他今日得报有人今夜要来行刺,所以早已在大殿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刺客现身,此时刺客只剩一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可这托欢偏偏要和刺客比试,浪费时间。
方才一人杀了六个刺客的胖子此时听得侍卫传达的指令,当下点头,趁柳如是挡开对手的一剑,他轻功施展,竟一掌拍中柳如是的背脊,柳如是猝不及防当下倒飞而去,一口血喷出,勉力支撑着身子不倒。
他内功深厚故而只是受了内伤,不然按照大喇天赐的力量,那一掌就能让他见阎王。
他还未说话,倒是托欢开了口:“大喇天赐,谁叫你上的!”他平时自持清高,比武时从不许别人插手,一来想亲身体验对手剑法之诡异,二来也自信能破解世间任何剑法。今日此刺客竟能使出没有剑法的剑法,让他刮目相看,他之所以继续拖着,无非是想办法破解柳如是的剑法。
托欢一生练武成痴,他早听闻中原有个剑神,剑术出生入化,他在扶桑曾见过与剑神有过一面之缘的石原家族族长,两人曾促膝长谈,聊尽天下剑法,便萌发了到中原领教各派剑法的打算。
如今与柳如是比武,竟有种要败的感觉,他极为兴奋,终于又遇到了对手。
大将替大喇天赐回答:“是我的意思,刺客杀了就好了,还留他一命干嘛。”
托欢却道:“我不过是为了能跟中原剑客比试武功才做你门客,你却指示手下背后伤人,实乃小人行径。”
柳如是又一口血喷出,他厉声道:“我大宋泱泱武术圣地,终有一天会夺回我们的家园,将尔等西夏人赶回去!”
大将正好借柳如是的话为台阶,他并不回答托欢,而是转而对柳如是道:“我道是谁,原是剑神门下高徒柳如是,哈哈哈,实在没想到你今日会落于我手!”
柳如是勉力站了起来,他望着大将,神情极为刚毅,他英俊的脸上并无惧色,他一字一顿道:“勾结外邦忤逆犯上,我大宋百年基业,岂是你行此苟且事迹能毁灭的?”
他的剑又握在了手中,他看也不看身边摩拳擦掌的大喇天赐,而是一步一步走向大将,周围的士兵和大将身边的侍卫纷纷拔出武器,只要柳如是一有动作,便将他当场击杀。
他越走越快,甚至快要消失。
他尽了全力,也要试一试,看看能否杀掉大将!


第62章:剑圣

他的剑,在他的手上,可在托欢眼里,柳如是的剑,竟已不在他的手中。
剑去了哪里?
剑似乎已经和他融为一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化境?
剑已用到看不见剑,明明握在手中的剑,却又像是不见。
他不明白,为何柳如是会突然进入剑的无上境界,他又怎能明白?
所谓剑的无上境界,便是救世之剑。
若是救世,必有一颗菩萨心肠。佛曰救世,只为普度众生,即为普度众生便要舍身成仁,便要舍弃自我还其大我,便要以善之善尽,尽人之人尽。
何谓救世?
何谓普度?
救世之剑,一剑山河挑动,一剑还我山河。
剑破苍穹,已是剑之极致。
大将的脸上现出了恐慌,他让人挡在自己面前,他可不想刚当王上就惨死剑下。众侍卫刚接近柳如是的剑气,纷纷被刮伤,甚至有人直接被剑气杀死!
但柳如是已是强弩之末,他使出浑身内力来施展李廷方传授的“仁剑”,此刻他已控制不住剑术对体能的消耗,他感觉自己快要死去。
柳如是半跪在地上,他已没了力气。
他的身边,躺着数十具尸体,每一具都已成为了他剑下的亡魂。
“痛快!”柳如是倒了下去。
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尘土飞扬。
浪子也并非是没有家的,只要心中有挂念的人,世上有挂念自己的人,那处便是家。
柳如是想着南宫月、孙玥以及顾城西那张冷漠的脸,忽然发现自己孤独的一生竟也有如此重要的朋友。
他忽然觉得,死亡竟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托欢忽而大吼一声:“不可能!不可能!”他发狂一般冲出了人群,甚至还听到他一直喊着:“不可能!不可能!”
众人见柳如是倒下,纷纷靠近他,大将则说:“碎了他的尸体,此人实在可恶。”方才他真以为会死在柳如是的剑下,已是心胆俱裂,此刻见柳如是倒下,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众人方要提刀砍下,天空蓦地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
“你们谁敢动他!”
便是一句话,竟有数人被震得心脉碎裂当场毙命!
躺在床上的金少言早已听得入迷:“这来救他的人是谁?”
孤鹰笑道:“你先自己慢慢猜,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金少言忽然喊道:“你就不能把我的衣服裤子给穿上,再让我猜吗?”
孤鹰笑道:“若让你穿了衣服裤子,你定会逃走。”
“更何况,一个男人躺在床上,不论穿得再好看,也终究是累赘。”
他很快就退出了房间,金少言此时才发现这竟是一间茅草屋,屋外好像还有小贩叫卖的声音,他正想趁孤鹰离开叫外面的人救他,可他忽然想起自己一丝不挂,竟不好意思去叫,于是尝试着自己去揭开穴道。
他当然不知道孤鹰抓他的理由。
他更不可能知道孤鹰抓他其实是喜欢他。
一个男人喜欢另一个男人,这在金少言的常识里,当然是不存在的。
他甚至还一直否认萧玉山对自己的感情。
可任谁都看得出,萧玉山对他的情感,绝不是兄弟之情那么简单。
就连家中二弟心里也早已如明镜,萧玉山看上去对金少言恭恭敬敬,可私底下他看见过很多次萧玉山看金少言的眼神。
那是他看何家二小姐时的眼神。
如今爹爹随着张弘范去了丽江浦,他陪母亲留在泉州处理爹爹生意上的事,如今正月未过,生意不好,来往的蕃客也都在准备开春后的第一笔生意,因而他反倒是闲置了下来。
二少爷汉人名字叫做金作天,这无疑是金老爷又一大得意手笔,他以为取了个作天之名,二儿子便会当真与天齐高,可无奈金作天生下来便受了风寒,加之他生母体弱,竟使得他自幼多病,无法习武,只得读书。
好在他十分刻苦,书得也算不错,就是不爱出门,整日待在房中,金少言与他性格迥异,两兄弟只有吃饭的时候说说话,平日便全靠运气。
今日母亲叫他到房中议事,虽然母亲不说是何事,可他也猜到几分,大概是关于大哥的,大哥失踪已有半月,音讯全无,不说母亲,就连他也十分着急,大哥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整个金家都不好受,更何况若是大哥有个闪失,那么所有重担他都必须担起,如此以来,倒是搅了他的清净。
他到了母亲房外,正要敲门,却听见房中有争吵的声音,听声音是母亲和一名婢女,他眉头一皱,母亲向来不会与下人计较,今次怎会如此反常?
他放心不下,不等母亲回答,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了门后不由得吃了一惊,却见婢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不敢抬,只是说着“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金作天听了不由得道:“母亲,怎么了?”
金夫人听了二少爷的声音,神情有些慌乱,但很快就恢复如初,她道:“无非是下人惹得娘不高兴了。”
金作天相对温和,看那婢女如此惶恐,心中不忍,朝她说道:“你先出去吧。”婢女朝二少爷拜了拜,急忙退了出去,生怕夫人又要发火。
婢女离开后,金作天笑道:“母亲,什么事能发那么大的火?”
金夫人幽幽叹了口气,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让二少爷扶她坐下,她道:“想来是你大哥失踪多日,娘亲心绪不宁,脾气也大了些。”
金作天站在她身后替她垂肩,笑道:“大哥武功高强,定不会有事的,何况往北一路全是我大元的天下,往南一行又有张将军沿路布防,大哥定不会有危险的。”
母子两沉默片刻,金夫人忽然问道:“你最近是不是跟何家来往得较多啊?”
金作天面上一红,轻声道:“大哥突然失踪,何家大小姐还曾闹着要自杀,她的妹妹没了主意,便与我商讨如何应对。”
金夫人看他如此羞涩,心中早已明白,不由得露出些许温和:“作天啊,你弱冠已有一年,也是时候寻门亲事给你了。”
金作天脸上红得更可怕了:“母亲,孩儿还小,最起码也要等大哥成了亲,才到我。”
金夫人笑道:“你大哥说不定这次游历江湖就带了个漂亮媳妇回来,所以我还是比较担心你。”
说到此处,金夫人一扫方才的暴躁,竟开始话多起来:“想来江湖之中能比你大哥英俊的男子实在太少,而且他武功高强,出生名门,多少姑娘都对他爱得死去活来的,你却不比你大哥,你整日躲在房中看书,与姑娘一说话就脸红,娘亲还是更担心你啊。”
“娘亲,其实孩儿比较中意何家二小姐。”
他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喜欢的人。
“那何家二小姐娘亲也十分中意,一看便是贤惠,若非她对你大哥无感,我想你父亲定会将让你大哥娶了她的。”
萧玉山却没想到有人要取他性命。
他在江湖本是无人知晓,只有金府的人对他有些认识,那么这些人为何会来杀他呢?
一个人;一群人。
一双拳头;数十把刀。
人都有恐惧的时候,恐惧会使人奔溃,使人放弃。
——但恐惧也会使人勇敢,使人忘记痛苦。
数十把刀,数十个武林高手。
一个人,一个没有身份、没有武器、没有灵魂,只有一双拳头的人。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
因为生死就在下一刻,此刻不论说什么,或是做什么都已徒劳,因为生命将在下一刻谢去。
既然终将要死,又何须苦苦挣扎?
静谧如死寂。
无风无雨无任何外物。
只有生命和生命的对视。
“你死,我们走。”持刀者终于开口,却冷如寒风。
“我走,你们走。”
“你不想我们死?”
“你们想不想死?”
又有谁会想死?这本是个极为简单的问题,可身在江湖,生死已由命,并非靠自己争取。
“既然你们都不想死,又何必来送死?”
持刀者一愣:“哟呵,好大的口气,任谁在‘蝉’的包围下都会乖乖求饶,你又有何能耐敢如此狂妄?”
萧玉山道:“因为是你先开的口。”
此话一出,不仅持刀者不懂,甚至连周围其他持刀者也不明所以。
萧玉山似乎有极好的耐心,他解释道:“你们本来是来杀人的,杀人本不该有任何的废话,可你先开了口,就代表你也没有把握能够成功。”
没有把握的事情,当然要靠时间来争取把握。
一个人若想成功,不付出一些时间是很难做到。
可光靠时间也难免会失败。
因为有时候,成功就意味着死亡。
人是惧怕死亡的,所以没有把握杀掉对手,就会开始想要了解对手。
所以他开了口,却已代表他没有把握。
“你不信?”
“若你能活着,我便信你。”
话音一落,刀光就起。
刀光起的瞬间,人也飞起。
数十个人,数十把刀。
就算是最健壮的牛,也会被当场撕成碎片。
但他不是牛,他是人,牛会任人宰割,但人却会为了活命努力挣扎。
刀光落下,森然若死亡之歌。
就在这一片刀光之中,忽然响起了骨骼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宛若在演奏一首乐曲,清脆悠扬。
当所有人都已倒下。
他走到那说话的人身旁,低声问他:“你不信?”
他还是不信——因为他已死,死在了自己的狂妄之中。


第63章:叶无凡

一座孤坟,两块墓碑。
潮州至雷州交界有一处乱葬岗,平时少有人迹,可今日不知为何,孤坟前摆满了酒坛。
每一坛酒都是上好的女儿红。
“老臭虫,要不要我帮你倒酒?”
一坛酒被掀开封顶,说话那人将酒坛举过双肩,再缓缓倒下。
他的动作很慢,每倒出一沽酒水他都会叹气。
他一连叹了十三口气。
“自你死后,我便觉得这女儿红也变了味,莫非没有了你的唾液星子,这酒当真喝不得?”
忆往昔,峥嵘岁月。
他们每每聚在一起,皆能听到一书生豪情万丈:“蒙古鞑子入我中原,屠戮百姓,今我热血男儿应当为国起事,为我那十万同胞报仇雪恨!”
他满口激情,却也满口唾液乱舞。
众人酒杯都已被他唾液沾过,几人相视一笑:“这老臭虫,每次都要我们喝他的口水。”
但众人已被挑起心中热血,又如何会真去在意?
“后来衡山起兵失败,你为了掩护我们逃跑,与数万贼子周旋了数日,不想在力竭时被捕。”
他又举起一坛酒,这一次酒已入了他的口。
入了他的肠,化作了一股相思的愁。
“你常说这个世间需要一位英雄,一位能够救民于水火的英雄,可你又说英雄都是看不见的。
话到此处,他忽然止住,因他听到了“咯咯”的声音,而声音的方向来自他身前的那座孤坟。
他以为声音来自坟墓下面的棺材,可过了片刻,坟墓纹丝不动,他暗叫一声不好,却已晚了,一道黑影自地中忽而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了他的穴道。
他只听得有人说了一句:“他便是雷州守将李丰年?”便失去了知觉。
与丽江浦有五里之遥的雷州今日忽然来了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他们侵入城中,不到片刻便消失无踪。
如今战事将紧,雷州是潮州最后的一道防线,文天祥发兵五万与守将李丰年一起镇守,务必要挡住蒙古大军的进攻,可张弘范似乎并未急着指兵攻城,他仍是在操练水师,似乎已觉得拿下雷州和潮州不过是计划之中,他要全身心地准备与宋军在崖山决一死战,将大宋朝最后的顽固势力彻底清除。
艳阳高照。清风徐来。
独秀峰上巨石如披紫袍,远处山峦如黛。
可阿呆却无心观赏这如诗如画的景色。
今早出门前,老爷特意吩咐他要时时刻刻盯着小姐,不能让她有半点损失。
他自然很听老爷的话,从登峰到此时,他的眼睛一刻都未从不远处一位穿着有些古怪的女子身上移开。
阿呆今年年满十八,正值男儿精力充沛之时,且对男女之事也极为敏感,他盯着小姐半天,早已浮想联翩,甚至有一股劲道自丹田袭来,凶猛无比。
自他三年前入李侯府以来,便成了小姐的书童,皆因他表面看上去虽傻,但读过许多书又写得一手好字,侯爷觉得他不会做出些出格的事,便安排他在宝贝女儿身边。
这世间除了阿呆的母亲不觉得阿呆傻,第二个不觉得阿呆傻的人就是小姐。
每一次遇到坏人阿呆总是第一个冲上去,被打个半死。
甚至还有歹徒因阿呆的举动而放弃了继续作恶,曾有人道:“杀这个弱智,丢人。”
可阿呆能将《论语》倒背,随便说出一字他都能从《道德经》中找到。
故而有次管家骂阿呆傻时,小姐替他出头道:“有本事你把论语倒背给本小姐听听?”
阿呆忽然笑了起来。
因为一只蝴蝶正慢慢地停在他的肩上。
“小姐快看,有蝴蝶。”
“阿呆,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随着清脆的声音,一袭白色长裙映入眼帘。
阿呆暂时忘记了蝴蝶。
在他眼里,永远只有一个人。
李硕璃手里拿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刀,虽说是刀,但刀身未免过于挺直,可必定不是剑,因为剑定不会被人以为是刀。
阿呆突然跳了起来:“老爷说不准小姐整天舞刀弄枪的,小姐现在拿着这把刀,回去老爷又要骂小姐了。”
少女柔声道:“哎呀,只要阿呆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她笑嘻嘻地将刀放在阿呆手中:“我可不比姐姐差。”
阿呆拿着手里的刀,忽然有些发呆。
“阿呆?又发呆了?”少女还未走远,她回头叫了一声阿呆。
阿呆甩了甩脑袋:“呵呵呵,小姐,阿呆刚才想了一下,如果说这刀是阿呆找到的,老爷就不会骂小姐了。”
少女一愣,随后笑出声来:“傻阿呆,只要我们都不说,我爹是不会知道的。”
“可是他已经知道了。”
忽然,一个阴惨惨的声音传来。
同时,无数个黑衣人将阿呆与李硕璃围了起来。
一共二十一个人,一共二十一把刀。
每一把刀都有一个缺口,就仿佛这些刀天生就带有缺陷。
正如握着刀的这二十一个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只有一只手。
“李侯爷因抗旨拒降,已被张大人斩首。”
那声音传来,犹如毒蛇般令人恶心。
可他的话,却令李硕璃浑身一震。
她方才满脸的笑容顿时变得铁青,甚至嘴唇也发了白。
她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因为她明白,如果此刻失去理智,一定会被杀死。
她还要保护阿呆,还要为父亲报仇。
她咬着牙,拼命让自己的声音不因内心的恐惧而颤抖:“你们是来抓我的吗?”
说话的人摇了摇头。
李硕璃一愣。
“是你们,不是你。”他的目光望向一旁正瞪着眼睛看自己的阿呆。
阿呆突然从小姐身后蹿了出来,龇着牙大叫道:“离我家小姐远点!”
那人笑道:“没想到闻名全雷州的傻子竟然敢拦在我毒蛇面前。”
毒蛇不是一个人。
毒蛇是二十一个人。
每一个人都有一把有缺口的刀,每一个人都只有一只手。
一只杀人的手。
昔日闻名江湖的江南大侠就是死在这二十一只手下的。
三十年前剑神杜琪峰与剑魔楚溟决战太行山,五天五夜不分胜负,直到杜琪峰与楚溟握手言和,这场旷世奇战方才落下帷幕。
虽表面言和,可楚溟却心有不甘,他自认剑法天下第一,怎能甘心平手?
于是他组织了毒蛇。
就是为了告诉天下,他剑魔楚溟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三十年间,江湖有名剑客尽皆惨死毒蛇手中。
今天他们来抓李硕璃,难道是因为李硕璃也是一名剑术高手吗?
李硕璃自然不会是剑术高手,但她有个神秘的师父。
毒蛇也许是忌惮她师父,可他真的会出现吗?
李硕璃从阿呆手里拿出那把刀,她说:“也是你杀了我父亲?”
毒蛇首领笑道:“自然是我杀的,不然你看这是什么?”
他说完,让人丢上来一件物什。
头颅滚在地上,咕噜咕噜转了几圈。
到死,他都不曾闭上双眼。
他生是为了国家,死也不会朝蒙古人低头。
“爹!”
凄厉的尖叫,手里的刀落下。
地上的头颅,正是雷州守将李丰年的头颅。
“好了,动手。”首领一挥手,二十一把刀突然就出现在了李硕璃的头顶。
此刻悲痛欲绝的她,根本无力抵抗。
二十一只手,二十一把刀。
生死只在瞬间。
阿呆怒吼一声,用力撞向包围了小姐的那群坏人。
他耐打,他不怕疼,他冲了进去。
他用尽全力将李硕璃推出了二十一把刀的攻击,自己却深陷生死边缘。
李硕璃这才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
阿呆已被二十一把刀死死罩住,几乎看不见了。
阿呆死了?
阿呆醒来的时候,在旁边照顾他的是一位妇人。
看他醒来,妇人高兴得差点将手里的鸡汤泼出去。
阿呆醒来第一句话是:“他在哪?”
“他”是谁?
妇人忽然严肃了起来:“仍在泉州。”
“文天祥手中还有多少兵?”
“不多,不到五万。”
“张弘范准备何时发兵?”
“不出三日。”
“情报可准?”
“很准。”
“很好。”
阿呆有闭上了眼睛,一旁的妇人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
“少爷,老爷让你明天回家一次。”
“回哪里?”
“回家。”
“哪个家?”
妇人一愣。
阿呆冷笑道:“他抛弃母亲与数个女人有过关系,你让我回他的哪个家?”
“可。可老爷很想你。”
“他是怕自己快死了,叶家偌大基业没人继承吧?”
妇人已不知该说什么,她从小照顾少爷到大,她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不幸,可知道又如何?一介下人是不能干涉主人家事的。
阿呆又睁开了眼睛,他柔声道:“风姨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和父亲之间的恩怨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风姨低着头:“我知道。”
“也许只有我死了,他才会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可少爷您真的还要继续待在李硕璃身边吗?雷州李丰年全家被杀,张弘范轻而易举拿下雷州,如今潮州安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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