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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入怀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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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潮州集市,转瞬便空旷至极。
只余下李未雪的手下还在为昆仑奴包扎手臂。
李未雪仍在白勺的左手中,他强劲有力的手臂即便仍旧冰冷,但在李未雪心里,又是异常温暖。
多日不见,他还是如此冷峻,也仍是如此消瘦,他眼神之中的那股灰色,仿佛比之前,更浓了。
他放下了她。
不说一句话。
她却有话要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其实想问,当日刺杀张弘范失败后,他为何不来找她?他又为何什么也不跟她说,就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有事。”白勺不回头,朝远处仍在昏迷的林家公子走去。
他走到男子身边,正要将他拍醒,看到他人时,白勺猛地一惊。
他急忙反身跑到李未雪身边,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城外跑。
李未雪莫名其妙,她的手下反应也快,马上追了上去。
白勺一路施展轻功到了城郊,这才松开了李未雪的手,低声道:“没事了。”
“能有什么事?让你跑得如此匆忙?”
“那人已死。”
“什么?!”李未雪张大了嘴。
她听从萧玉山的吩咐从泉州来到潮州后,禀明了文天祥被派下调查林霸天惨死一案,如今他的儿子也死了,还是死在白勺手中的,莫非也是这一切都是别人嫁祸不成?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听文天祥说,林霸天虽已年迈,但功夫却没落下,武林中少有敌手,能杀死他的,定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这个人,会不会就是蒙古里的高手?
“也许潮州城内有奸细。”李未雪看了一眼白勺的脸色,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失落,转而一股莫大的悲哀充斥着他凄凉的内心。
他为何总是对自己如此冷漠?为何他与唐小南便如此熟络?
李未雪听到白勺的话后,浑身一震,她猛然意识到方才自己的神色似乎有些欠妥,任谁都看得出她那样子是对白勺有着情感。
心中一急,李未雪马上解释:“我刚才在发呆。”
白勺不再言语,他朝前走了一步,又像是要离开。
第69章:潮州命案
“你又要走吗?”李未雪幽怨地看着他的背影,这个几次三番令她心动的男人,为何总是走得如此绝情?更或许他本就没情,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
“是。”很意外的,他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要走?”
他没有回答,眨眼便真的离开了。
他为什么要走?因为他必须走。
他已发现自己内心之中仿佛有了什么感受,他能感受到李未雪对他的情感,可他也知道,师兄唐小南是喜欢李未雪的,他虽然无法接受她,但他却可以拒绝她。
可他发现,要拒绝一个人,实际上比接受一个人更难。
他一直想着如何平衡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让这个倔强的女子不那么伤心。
但他又如何明白,他的离去,便已伤了这个可怜的女子。
他虽不会伤她毫发,却又伤得比毫发更甚。
“李姑娘你没事吧?”身后赶来的护卫们喘着粗气终于找到了立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的李未雪,昆仑奴的手臂已经固定好了,三月左右便可恢复,他看到李未雪安然无恙,脸上满是笑意:“好在姑娘没事,否则我这辈子都进不去醉春阁了。”没想到他还在惦记醉春阁,似乎手上的伤已不再那么痛了。
悠悠回过头来,李未雪的眼角似有泪水。
昆仑奴大呼:“那人可是欺负你了?”
“无妨,我们回潮州去吧。”
他们几人走后,白勺又回到了原地,他方才并未走远。
“她为何会落泪?”
“当真是有人欺负了她吗?”
这个人又是谁?
不管这个人是谁,此时在白勺的眼里,他已是个死人了。
若他知道这个人就是他自己,不知会作何感想。
三日前他接到文天祥一封密信,信中吩咐让他到潮州去杀握有斩鬼刀的人,这世上握有斩鬼刀的只有一人,便是李鹏,但他刚来潮州,李鹏的尸首就被人发现了,他死得很惨,身首异处,斩鬼刀不知所踪。
委托人大概知道斩鬼刀已不在李鹏手中,便故意在信中写下“杀握有斩鬼刀的人”一句,那么李鹏的斩鬼刀,又是被何人拿去的?
夜已深,夜更凉。
白勺此时正坐在醉春阁对面的一处屋顶上,拿着酒,与天共饮。
之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他相信杀死林家公子的绝不是白勺,他相信白勺的那一掌绝不至于要了他的命。方才白勺带着李未雪逃走后,醉春阁门前不到半刻,便来了百来十号人,白勺认得其中有各派掌门和南宫世家的二老爷,领头的是一名贵妇人,她柳眉倒竖,一脸悲戚,望着自己儿子的尸体躺在草料上,大呼一声昏了过去。
那群人很快将妇人和尸体带走了,留下几人问话,尤其是醉春阁,更是他们问话的目标,如此到了深夜,似乎没什么线索,那群人终于都回去了。
却不知,为何,于如此深夜,白勺听到了一首曲。
曲音低沉,如泣如诉,像是在叹桑国已灭,万家为奴,又像是在思故国风情,亲人姊妹。
便是有种“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所清秋”之孤苦无依,又似一种“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之无奈。
白勺心中闪过万千诗句,又不免被一人音容代替。
她好似一弯明月,亮起凄楚孤独的光芒。
她又如同一池清水,洗涤浪子身上,仆仆风尘。
忽然,曲调一转“不似愁光,只与离人照断肠”。
断肠人在何处?
断肠人在天涯。
天涯远不远?
天涯不远,人就在天涯,天涯怎么会远?
那人苦不苦?
人若在天涯,又如何不苦?
便只是一种相思苦,就断了人的肠。
“白公子为何独自饮酒?”醉春阁的一扇窗被人推开,窗里的一个人,轻声呼唤他的姓名。
“在下不过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又如何会是独自饮酒?”
“若公子不嫌弃,可到屋内饮酒,小女子屋中有上好的清酒。”
窗又被人关上。
只不过如今也不再是对影成三人,而是对影成双。
明月似乎又要孤独地悬挂高空,这亿万年来的孤独寂寞,似乎已成为它特有的悲伤,但它仍散发着光,散发着惆怅,散发着人心底的悲凉。
浪子的悲凉,不过是没有家的惆怅。
一壶酒,形单影只。
那么眼前这个楚楚动人,曲音曼妙的姑娘,是否也常常一人对着明月惆怅?
“你我不见已有五年。”白勺叹了口气,他在女人面前,似乎很容易叹气。
女子款款行来,温了一壶酒,坐在他的对面。
“五年你都未曾来看过我一眼。”她似有埋怨,又似有欢喜。
到底是欢喜多了一些,她的脸上挂起了五年前那般天真烂漫的笑容。
“如今我来,也只不过是因为我乃文丞相之义子,也是‘十剑’之一,只是我万没想到你还在这里。”
他当然不会想到,这个女人为何还在这里,五年前他已为她赎身,已让她恢复了自由之身。
“可这天下实在太大,我一弱女子,根本毫无去处。”
是啊,这天下实在太大,大到已没有浪子的家。
他瞬间便理解了她。
“如今你叫素素?”
“但你还可以叫我从前的名字。”
“盈儿。
那年,大雪纷飞,他已三日未曾进食,跌倒在一家门口。
她裹着大衣将他拖进了房中,细心照料。
“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叫盈儿,你说我的名字好不好听?”
“好听。”
收回了神思,她已一丝不挂站在他身前。
空气里的寒冷似乎都已消失不见,她火热的身体像是要勾引他冰凉的眼眸,她记得五年前的白家公子并非如此冷漠,那时他在玄一门习武,逢着春节回家探亲,似乎在路上遇了难,饥寒交迫下倒在醉春阁门前。
但他却从未去看她一眼,仿佛在他身边的女子,也与这空气一般,是看不见的。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因为他还有事。”一个略有低沉的声音,唐小南出现的时候白勺的眼中忽然有了暖意,他也像是在笑:“我这位师兄一向喜欢美女,不如你陪他吧?”他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素素望着他的背影,幽幽一声叹:“我也不求你对我好,你不妨打我出出气?”
白勺冷哼一声,不再停留,下了楼。
唐小南还在窗外:“你若喜欢被人打,不如跟我从军,战场上到处都是打人的人。”
他好像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应该说都说打人的野兽。”
他已看出素素有种古怪的癖好,她喜欢被人打,他和白勺一同来醉春阁调查林霸天和李鹏惨死一案,文天祥说是蒙古人所为,要知道林家在潮州可谓富甲一方,此次对战蒙古,也是由林家鼎力支持,林霸天本人虽好色了些,可他慷慨大方对文天祥也算不错。
只可惜他的儿子太跋扈了,仗着林家声势,根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如今李霸天的儿子也被人杀死,凶手到底是谁?
林家的人定是以为杀死林家儿子的人就是白勺,好在他们不知道白勺与文天祥的关系,此事还无法牵扯到丞相。
唐小南看见白勺走出了醉春阁,运起一掌将地上的衣服推起,盖在素素身上:“姑娘如此美丽,若是被那些凡夫俗子看了,就实在太亏了。”
他也走了之后,素素仿佛对着空气说:“这世上还真有不喜欢女人的男人?”
空气里却有人回答了她:“有的,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素素好像笑了,她根本没有为方才白勺的离开伤心:“那你呢?你有没有喜欢我?”
那人也笑了:“我不仅喜欢你,更喜欢揍你。”
素素笑得很开心:“既然我已脱了,你又何必躲在那里?绳子我已备好,鞭子我想你一直都有。”
“没错,我随身都带着鞭子。”
他嘿嘿一笑:“只不过对付女人,我更喜欢用拳头。”
她媚笑一声,躺在床上,好像在等着他来。
“你让楚笑笑去鬼宗目的是什么呢?”她闭上了眼,说着一些之前的事。
那人好像越来越近:“目的自然是让鬼宗的人牵制住他。”
他道:“文天祥身边‘十剑’如今还剩五个,一个楚笑笑,白勺,李未雪还有他身边的一名副将。”
床上的女人声音变得极具诱惑:“还有一人呢?”
神秘人已躺在她身边,他的眼睛在欣赏着她胴体的每一寸皮肤,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舌头也伸了出来,素素闭着眼睛并未看到他如此猥亵模样,她的身体正在发烫,驱散冬日的严寒,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等待那人的狂风骤雨。
“还有一人是谁?”
“此人是‘十剑’之中最隐秘的,就连我也不知道是谁。”
“你不是中原人吧?”
“你看我像是中原人吗?”
素素笑着:“也对,中原人的拳头绝没有你这样有威力。”
两人都在笑,笑声伴随着肢体的扭动,他举起拳头,猛地打了下去。
黑暗里有人在说话。
是唐小南的声音:“白勺,你说那个素素会不会就是凶手?”
白勺的声音:“虽然我不敢肯定,但我觉得此事与她一定有关。”
“那好,今晚我在这里守着,你先回府。”
白勺道:“不如一起守着吧。”
“为何?”
“一人怕你无聊。”
第70章:细作
潮州本是一方小城,昔日宋徽宗以此地山清水秀为名,领朝中三百大臣来此游历,沿路造了多座观赏驿站,并封潮州林府中人为贵族。后来西夏入侵,朝中丞相未免天下动乱祸及天子,上奏请求君主尽快返回,林府中人也有数百人跟随回了京城,成为朝中护卫之中之佼佼者,宋徽宗深感欣慰,又为林家加封进爵,赐潮州半百土地为福,子孙享受先祖待遇。
林霸天一身武功犹入化境,他随宋朝讨伐金国有功,虽不能封王,但也得了个诸侯城主职位,自是乐得其所,在潮州当起了人人尊敬的“林老爷”,他娶潮州有名地坤何家千金为妻,夫妻二人生有一子一女,儿子自幼聪慧,天赋异禀,尽得父亲真传,林霸天曾断言不出三年,“霸刀”之位,便是他儿子的了,奈何如今父子二人双双殒命,只留下何氏及其女儿何芳二人相拥而泣,平日里受林霸天照顾的江湖人士及朝廷官员纷纷前来吊唁。
“曾有人认出杀死公子之人,乃江湖上有名的白家公子白勺。”人群中不知何人突然出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何氏听闻此话,当下站起,她虽已过六十,但因调理得好,丝毫不见老态龙钟:“夜郎君,此话当真?”被唤作夜郎君的男子上前一步:“千真万确,那白勺在江湖之中虽没人识得,但却是江湖之中万千少女的思慕对象。”
众人一惊:“莫非此人如此俊朗?”
夜郎君脸上似有惊恐,又像是崇拜:“但我见过他杀人。”
没有必胜的把握,白勺绝不会出手。
他一出手,便是生死之战。
不是他死,就是敌亡。
人群中又有一人道:“不久前我曾见他在泉州郊外杀了数百名蒙古士兵,此人应是我大宋朝中之人,怎会杀死林家公子?”
那人脸上带着笑,在如此悲伤的林府中,他的笑无疑是一种讽刺,正厅里还摆着林珲的棺材,众人也是刚刚哭过、叹过,如今看到此人,不由得怒气上头,大声呵斥:“你是何人?为何替那杀手开脱?”
来人脸上笑意不减,反而更盛:“在下杜柏夫,文丞相手下一名副将。”他表明身份,四下一惊,不少人跪了下去:“拜见将军。”也有些人不跪,他们这些江湖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绝不会对他人下跪,杜柏夫深知这点,但十分不快,扫了一眼人群,像是要记住不下跪的人,来日派人要他们好看。
何氏也跪了下去,在朝中将军面前,她便是恨透了他的笑容,也须得跪下去,努力做出一副笑脸:“原是唐副将,还请原谅老妇人老眼昏花,未能认出。”
杜柏夫摆摆手:“念在你痛失儿子的份上,我便不与你计较。”他说完,何氏一声“谢将军”便要站起身来,但杜柏夫忽然道:“我没叫你起来,你敢起来?”吓得何氏又跪了下去,她年过六十,如何受得了如此折腾?
府中下人对杜柏夫早是恨透,林芳更是气不过,别人怕他,她可不怕。
在潮州,敢惹她的人没几个,就连自己的爹爹也拿她没办法。
她虽生得漂亮,却过于泼辣,好几门亲事都被她自己破坏,如此女子,也不知是好是坏。
她一把站了起来,声音尖锐:“将军,我母亲年事已高,你让她跪得如此之久,是何居心?”
杜柏夫这才注意到林家还有如此绝色,奈何他对女人本就无感,林芳的声音只是让他心中的不爽演变成了愤怒,这世上除了师父和白勺,没人敢对他杜柏夫如此嚣张:“哟,林家千金貌美如花,这性格未免太过于刚烈了吧?”
他说完,挥了挥手,身后几名护卫走上前来:“替我扇她几个耳光。”
护士得令,很快走到林芳面前,戴着铁甲的手掌猛地扇去,林芳乃一弱女子,如何承受得住如此力道?当下被扇倒在地,嘴角流出血来。被打了这一耳光,她整个人都懵了一般,害怕得蜷缩着身子,一旁老母看着女儿被如此虐待,当真恨透了杜柏夫,但在君臣之礼极为严苛的宋朝,她是如何也不敢做出以下犯上之事的。
她只能跪拜下去,恳求道:“还请将军开恩,饶了小女的罪过,她尚年幼,不懂事。”
可怜何氏老夫人前失丈夫后失儿子,在人生最痛苦的时候,又遭受如此羞辱,当真可怜至极。
一旁武林人士都怒不敢言,几名有些骨气的江湖人本想开口,却被身边之人拉住:“你不要命了?”
杜柏夫很满意周围人的表现,他就是要这种别人都怕他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他才消了气,笑嘻嘻地去扶何氏:“林夫人受苦啦,方才我和你闹着玩呢。”
他笑嘻嘻的模样着实让人讨厌。
“今日我来,实有一事想要林夫人帮忙。”
他扶起了何氏,却不许别人去碰倒在地上浑身发抖的林芳,他虽不喜欢女人,但却喜欢看着女人受苦,他喜欢用各种办法让女人痛不欲生又求死不得。
“却不知是何事?老妇人若是能帮得上,定然不会拒绝。”何氏颤颤巍巍地被杜柏夫扶到了正厅摆放儿子林珲尸体的棺材旁,杜柏夫笑呵呵地说:“令公子今日在醉春阁门前对文丞相‘十剑’之一的李未雪姑娘出手,丞相得知此事大怒,派我来此,将令公子尸首带回知州府衙,听后发落。”
老太太这一吓非同小可,她如何知道林珲竟然敢对文天祥的人动手?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重则株连九族。
她忽然喘着粗气,听到杜柏夫说的话,瞬间老了数十岁:“将军,这。我家珲儿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
“我虽相信你,但文丞相却不相信,他不便出面,便派我来。”杜柏夫说完,目光一寒,挥手:“来人,开棺带尸。”
此话一出,何氏又跪拜下去:“还请将军替我林家在丞相面前说说好话,我家珲儿绝不会做出此等之事啊!”杜柏夫才不管她的苦苦哀求,笑着一张脸:“那你便去知州府找丞相当面说清楚。”
“这如何说得清楚啊。何氏被悲伤弄得丧失了判断的理智,一旁杜柏夫看她模样,便知计划已成,当下故作沉思:“也不是没有办法。”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开眼笑,妖艳的眸子闪着兴奋:“就不知夫人敢不敢做了。”
如此株连九族之大罪,不敢做也要做了。
何氏用力点头。
杜柏夫道:“夫人可派人将文天祥派来调查林老爷被害身亡的那几人杀了,然后说自己是以江湖规矩报仇,而贵公子林珲被逼无奈,才出手抵抗,不料被对方杀死。”
他说:“毕竟死的是林珲,你弱你有理。”
杜柏夫自然不知道,文天祥派来潮州调查林霸天惨死一案的人是白勺和唐小南。
“但你一定要比文天祥快,必要时,你可以对文天祥的人动手。”
杜柏夫自然不会亲自对文天祥的人动手。
他知林家最近惨事不绝,林霸天夫人何氏在江湖中的地位非同寻常,若由她出面解决掉文天祥的人,那么潮州一案就成为林府和文天祥之间最大的矛盾,更或许能揪出意欲谋反的汉人,彻底打败文天祥,然后让张弘范率兵攻来。
何氏目露凶光,心中恨极了文天祥。
她当然知道醉春阁外发生了何事,如今得杜柏夫提醒,她才恍然大悟,那杀死珲儿的人就是文天祥手下众人。
杜柏夫见了她的神色,知道此时已在他计划之中。
他身为“十剑”之一,本应该在文天祥身边护卫,此时出现在林府之中,不少人都觉得奇怪,他们心中猜想莫非文丞相真的会在如此紧要关头来治林府公子袭击督军府中人的事情吗?
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因为他们组织而来潮州本就是为了与文丞相一并抵御蒙古大军,虽然大宋军队节节败退,从赣州一路输到雷州,如今就连南岭的入口丽江浦也被蒙古人拿下,如今形势不容小觑,若是潮州也被攻陷,那么身在崖山的帝昺便会直面蒙古人的进攻。
杜柏夫已走出了林府。
他丝毫不担心有人会去知州府向文天祥告状。
因为他已在丞相身边布了许多眼线,他很有信心没人会将这个消息告诉文天祥。
潮州的兵器和补给有很大部分又由林家提供,若是林家与朝廷决裂,那么此次潮州防御战必然会倒向张弘范将军,到时候将军答应他的事情,就能很快实现了。
“丞相你可不能怪我,毕竟蒙古人给的钱可以够我下辈子无忧无虑。”
他朝知州府走去。
殊不知在他身后,有一个人影正望着他的背影发笑。
他仿佛笑得很开心,身边的人都不由得好奇:“你笑得那么开心干嘛?”
“只因此人竟是我方人员,看来这潮州,指日可破!”
听了他的话,另一人也大笑起来。
片刻后:“你速速回去禀报将军,就说潮州城内有一名我方细作,且位居高官,深得文天祥信任。”
那人领命去了,剩下的人又笑了起来:“大宋,终于要亡了。”
第71章:查案
却说李未雪派人外出打听消息,得知已有大批江湖人士赶往林府,心中对林霸天惨死一事更是怀疑:“莫不是真有人想搅动这趟浑水?”
昆仑奴进来时,李未雪正在泡脚,寒冬正紧,热水升腾,她白皙的脚踝让门口的昆仑奴目瞪口呆,看到昆仑奴,李未雪抬抬手:“帮我把门口的那块布拿来。”
昆仑奴应了一声,将布交与她,他的手经过三日修养,已能动弹,但却无法挥舞,若非那林珲惨死,他定要前去报复的。
将脚擦了干净,昆仑奴道:“丞相昨日传来话说,朝中得知了林府林霸天和其儿子林浑惨死一事,他希望你和白勺、唐小南能够加快办案速度。。”
李未雪洗了脚,浑身舒坦,悠悠问道:“就是不知醉春阁此时还开不开门。”
白勺一向很少让人失望。
但今日他却显得有些困惑,斩鬼刀李鹏被人杀死后,斩鬼刀已不知所踪,杀死李鹏的人,很可能是冲着他的刀去的,这天下想要斩鬼刀的人,实在太多。
近日不少江湖侠士从四面八方赶来潮州,一是帮助丞相防守潮州,二来也参加由林霸天夫人何氏发起的武林大会,他听说有人指认林霸天和其子林珲都为他所杀,反正白勺此人少在江湖走动,将黑锅丢他身上,谁也不会怀疑。
这一日白勺走到醉春阁前,忽被一声叫唤止住:“白大哥。”
李未雪做梦都没想到会在醉春阁碰到白勺,她今日带着昆仑奴前来,本是想问问这里的姑娘,林霸天当日何时离开的。
据可靠的线报,林霸天暴毙前日曾到醉春阁享受,第二日便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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