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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入怀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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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师父说他捡到我的时候,是在昆仑最险的山峰里。”
玉阳子背负长剑正要上山采药,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一寸入口,他隐约可见里面有一样物什闪着不同寻常的光芒,他急忙下去,用掌劈开了能容一人通过的入口,他常年生活在昆仑,早已是不惧严寒,他入了洞中,便看到了一块青石被冰雪冻成了晶莹剔透的冰雕,青石上好像还放着一个篮子,玉阳子走近一看大骇,这篮子里竟冰冻了一名婴儿。
“师父说那婴儿便是我,但人怎么可能在被完全冰封的情况下存活下去呢?”他一直想问师父是不是故意说得那么玄乎,可师父却是语重心长:“玉山,你要记住,老天爷让你从如此困难的绝境之中存活下来,就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你切不可因小失大,丢了自己的性命。”
“那我父母是谁?”
“你父亲姓萧,是个大英雄。”
师父是这么说的,他也曾经以为萧慕然就是师父口中的大英雄,但他多少也有些明悟,萧慕然绝不会是他的父亲。
二十年前萧慕然对石原小妹子有情,可他却已有了妻儿,石原小妹子对柳如是情有独钟,加上当时在塞北经商的蒙古人阿拉·伊日比斯,可以说萧玉山与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金少言却多少有些关系,看这复杂的关系,他甚至开始怀疑金少言到底是不是阿拉·伊日比斯的儿子,或许真他在孤鹰面前的推测,金少言是石原小妹子与柳如是所生的孩子。
那么自己呢?自己到底是谁的儿子?
临时王城内,后宫小殿上,太妃吴氏端坐正中,她虽年过五十,但凤鬓依旧,肌肤好似数十年前刚刚进宫时那般粉嫩,她身上着一件祥云凤起长袍,金边镶嵌,兰花相依,再看她耳垂宝石,熠熠生辉,倒是增添了些许妩媚,又挂上别样妖娆,想她昔日花容月貌如今丝毫未改,头配杜丹金钗,流苏轻压,仪表端庄,嘴角似有一抹骄傲,身为太妃的骄傲,也有一丝疲倦,或是连日逃亡的疲倦。
此时朝中太后和皇上正在主持议会,太妃便也召集各厢妃子,聊些生活琐事。
原本后宫妃子众多,鸾殿本是坐不下的,但岂料蒙古大军攻势太猛,未有生育或是刚刚入宫的妃子都须降为普通百姓,自力更生,否则朝中人数众多,粮食不够无法供给军队,那可是天大的不可,如此一下便去了大半,只余下一些家族势力大且怀有王子的妃子得以存留,望着殿内寥寥几人,坐在太妃右手侧的柳式终是微微一声叹。
她的一声叹,竟引得众人低声哭泣,掩面落泪。
太妃本想阻止,但又念及她们与出宫的妃子毕竟姐妹一场,生死大事,本就容易让人动容,她虽为帝昺二娘,却也是临安城内大贾吴家千金,昔日祖父支助钱财供宋徽宗修筑皇宫,后逢北方西夏女真人侵袭,吴家又是大力支助,皇上为表感恩,命朝中太史令高修认吴家千金为女,后许配太子,太子继位,吴氏便也成为王妃,负责协助太后管理后宫。
如今短短数十载,丈夫早已去了,她本无心插手朝事,可如今太后忙于政务,皇上年幼许多事都须太后决断,因此这后宫诸多事宜自然落在了她的头上。
待得众妃子稍定,她缓和的声音像是要抚慰她们的心:“妹妹们别太伤心啦,她们已去,我们也该是祝福她们的。”她话一出口,无人敢哭,只是双眼红润,泪珠未干,一个个低头无神。
忽有一人轻声道:“太妃,我知你不喜离别,不如趁新朝未立,由您去向太后情愿,让姐姐们都回来吧?”太妃循着声音望去,是坐于门口一处的女子,她年纪尚幼,眉目清秀,吴氏回忆片刻,想起她是昔日作乱的外邦王子羽的姐姐名唤卿乐,本家乃黄河北面有熊氏一族后裔。
卿乐见太妃望向自己,便又开口:“那些被赶出共的姐姐们受不了那些枯糙的日子,不少人自绝于崖山海面,甚至有人哭着求着要回宫中,她们说在哪里都是死,她们宁愿死在皇上身边。”她话还未说完,吴氏忽然呵斥:“住口,不要命了吗!敢说‘死’字?”
她被太妃喝得一愣,还未明白自己所错何处,几名宫女便迅速走到她身边,响亮的耳刮子惊起四座,卿乐被打后,惶恐下跪拜在门口:“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也有几人为她去劝太妃:“姐姐莫要责怪卿乐妹妹,她刚入宫,许多事还未明白。”
太妃怒气稍减,她想起自己当初进宫时不知遭了前太妃多少耳刮子,甚至还在大冬天浸泡在凉水之中,只因她说了“活该”二字。吴氏本是江湖女子,初入宫中当然不明规则,但卿乐乃铁王之女,自幼生在宫中,如何也不懂宫廷规矩?
此时,忽有一人来报,说“南宫实求见”太妃听得“南宫实”三个字,竟喜出望外,当下离了上座,对四下妃子道:“本宫还有要事,今日便到这里。”她走过还跪在门口的卿乐身边时,忽然弯下腰将她扶起,卿乐受宠若惊,立刻站了身子,却还是弓着身。
太妃忽然低声对她说:“若是在外面说这话,你已被拖去后院喂狗了。”
卿乐吓得浑身哆嗦,太妃温柔地抚摸她的秀发,便跟着方才报告的下人去了内厅。
南宫实已喝完一口茶,他一向很喜欢太妃吴氏亲自泡得茶,早在吴氏还在吴家时,吴家与南宫家便是世交,太妃吴氏与南宫家二老爷乃青梅竹马,南宫实便是南宫家二老爷南宫温所生,吴氏自然对他不薄,听得南宫实来了,太妃立刻便离了鸾殿正厅,弯着一眉笑,施施然进了屋内。
南宫实听得动静,看是太妃,当下起身跪拜下去:“草民南宫实,拜见太妃。”
“哎哟,实儿什么时候也如此多礼了?”吴氏马上去扶他,同时笑着问他:“姑姑的茶可有进步?”
“比之前多了些许愁淡。”南宫实为太妃斟满一杯,吴氏听得此话一愣:“愁淡为何?”
“便是心事。”
“喝茶也能看出心事?”
南宫实略微吸了口气:“否则姑姑何故来得如此匆忙?”
吴氏心中不免又想起那些事来,虽已过去数十年,但她心中仍是有着奢望,盼望着弥补当年自己所犯下的错。
南宫实见姑姑如此愁容,也不敢再开玩笑,当下开门见山地说了自己来觐见的事:“我们找到他了。”
哐当。
一声清脆。
手里正要送往口中的清茶洒了一地,青瓷杯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吴氏双手颤抖,似是不能自控,南宫实连忙过来牵住她的手,一股浑厚的内力缓缓输入太妃体内,过了片刻,太妃方才平复,她道:“实儿内力又增进了。”
南宫实笑了笑:“在爹爹的督促下,略有前进。”
“可不许骄傲自满。”
“自然不会。”
太妃沉默了,她心中想着南宫实的话,当真找到他了吗?
“他。现在在哪?”
“就在这里。”


第84章:吃醋?

好不容易买来了笔纸,李未雪找了个光线角度不错的位置开始绘画。
可她心中一直在想着很多事,画了半天也没有个样子,干脆统统丢掉,心烦意乱下起身准备回知州府,可她刚刚站起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她好像记得这个声音!
南宫素问当然没想到又会遇见见到李未雪。
“没想到你还活着。”南宫素问身后已没有了当初见到的三把剑,此时他神色有些萎靡,倒不像是昔日见到时那般丰神俊朗。
李未雪看到他时,当下恨不得抽了他的筋,冷冷道:“你怎么还不去死?”
南宫素问缓缓走来,他道:“本公子还未活够,为何要死?”
“因为你活着浪费粮食,还讨人嫌!”李未雪说完,缓缓去摸别在腰间的长剑。
南宫素问似乎第一次听到“浪费粮食”这样的骂人语句,一时间笑得前俯后仰,似乎之前的颓靡不过是另一个人的情绪。
“果然有趣,你果然有趣。”
他忽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南宫家的大公子感兴趣的东西,不用说,都已到了他的屋内,更何况是一个江湖之中的低贱女人?
他朝前走了一步,李未雪腰间的长剑便已拿在手中。
他敢靠近,她就去刺他。
南宫素问觉得李未雪拿着匕首十分可笑:“你武功根本不及我半分,拿把剑是想吓唬谁?”
“你。”
这个字不是李未雪说的。
说这个字的人如鬼魅出现在南宫素问面前,南宫素问看到这个人,脸上竟然比鬼还难看,他一屁股跌坐在地,冷汗直流,方才的神色都已消失,李未雪嚣张得拿着手里的匕首走到南宫素问身边:“你刚才那样子是想干嘛?啊?你是想抓我回你家吗?小子,也不看看姑奶奶的靠山是谁,也敢这么嚣张。”
本来冷着一张脸的白勺听到李未雪的话,竟然也会产生一种想笑的冲动,他为了避免尴尬,转过身,拉着李未雪离开了。
李未雪被白勺拉着,仍然十分嚣张地冲坐在地上流汗的南宫素问:“小子,以后看到姑奶奶你就躲远点!”
好不容易看不到南宫素问了,李未雪才停止了谩骂。
白勺皱着眉:“你们有仇?”
李未雪骂完南宫素问后大为畅快:“何止有仇,当初你在城郭跟那个富家公子打斗,他们两人就是当初一起害我的人。”看着李未雪咬牙切齿,高冷的白勺忽然低声问道:“你想要他怎么死?”
李未雪一愣,她虽然恨极了南宫素问,但也不至于真的想让他死。
她可不想杀人,杀人是犯法的。
“别别别,白大哥,杀人这种事咱们以后还是少做。”她表现得和白勺很亲近,事实上,在这个时代,也只有白勺能够让她产生这样的安全感。
在别人眼里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在她眼里,他不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甚至快要取代唐小南的位置了,成为自己心中的唯一。
“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白勺今日话有些多,或许是他心中对李未雪有所愧疚吧?  他内疚,就说明他是一个好男人。
更何况他什么也没做。
两人来到一家酒馆,李未雪拉着白勺走了进去,唤来小二点了酒菜,白勺想开口说什么,但看着李未雪一脸期待的模样,又住了口。
他两安静地坐在正厅靠窗位置,等着上菜。
过往的百姓脸上都挂着淡淡的微笑,人们之间也十分有礼,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小摊小贩都会在见面时彼此打个招呼,听说大宋王朝对酒的控制十分严厉,白天是不允许喝酒的,若被发现,有专门的律法惩办。
这要追溯到很久以前的周朝。
周武王时期,曾有一个名为“商”的朝代,商国国君恶贯满盈,惹得天怒人怨,他甚至为了身边美女专门创造了一种名为“炮烙”的酷刑,将犯事之人置于烧红的铁柱上,待得他皮焦肉熟,再推入大火之中,烧得渣滓不剩,而观看此过程的美人便会开怀大笑。人人都说红颜祸水,但若君王克己受礼,治国安邦,发愤图强,又怎会被红颜蒙蔽心智,最终导致商国覆灭?
女人本是无罪,却是男人们为了避免责任,强行推脱罢了。
商国人好酒,国君甚至在宫中修建了一处浴池,名为“酒池肉林”,整日与女子在此“坦诚”相见,欢淫之声不绝于耳,因此当周武王的部队攻入商国国都镐京时,即使面对人数多于自己数十倍的兵力也能轻易攻破,最终结束商国长达五百年的统治,建立大周王朝。
因此对酒的危害,大宋王朝中人大多明白,并写入律法,严格控制酗酒程度。
菜上齐了,李未雪才打破沉默:“你为什么会杀那么多的人?”
对于这个问题,若是以前,白勺会回答:“因为他们该杀。”但如今他竟觉得这样的答案会让他觉得耻辱,于是默不作声,夹了一块清蒸肉放在李未雪碗里。
肉刚进入碗里,门口就响起了唐小南那略显酸味的声音:“呀,白勺!”
李未雪本来还在为白勺为何会那么温柔错愕,不料唐小南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她的出神。
唐小南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名护卫。
他不由分说地坐在李未雪和白勺之间,好似看不见李未雪,关心地问白勺:“白勺,当初你刺杀张弘范受的重伤现在好点了没,我听师父说你没吃药就出门了,心里好着急。”
李未雪却在一旁嘀咕:“你一个大男人那么恶心干嘛?”谁想到被唐小南听到,他像是这才注意到李未雪,哟呵一声笑道:“原来是未雪啊,你做男儿打扮我还认不出来呢。”
李未雪心想:“你认不出来?有病啊!”但碍于曾经相识,便朝她笑了笑:“唐小南你今日吃错了药不成?”
唐小南的眼睛瞟过刚才白勺夹到李未雪碗里的肉,眼神闪烁:“我还在知州府陪着丞相吃粗茶淡饭,没想到你们二人却在这里吃清蒸肉。”许是在耍小脾气,他竟然运用内力,将碗里的清蒸肉给推了出来,落在地上,满是灰尘。
“你!”李未雪心知女人的嫉妒心十分厉害却如何会想到唐小南也如此嫉妒?便道:“唐小南你今天发什么疯?那天你和白勺突然不辞而别,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唐小南剑眉轻扬:“男人之间的事情,还要与你这个女人说嘛,那我和白勺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岂不是都要跟你说啊?”
李未雪笑道:“当然要跟我说啦,你以前那么喜欢我,为了表示感谢,我当然要为你们的安危着想。”
唐小南一时语塞,一会儿才答:“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提出来干嘛?”他不由得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白勺,不知怎的有些心虚。
“不怎样。”李未雪拿起桌上茶杯想喝一口水,唐小南此时正是嫉妒心旺盛之时,暗运内力想要震落李未雪手中杯子,不料她的内力刚刚送出,白勺便喝道:“够了。”他一声下,唐小南的内力片刻便被震散,李未雪不明所以,一口喝了水,还以为白勺是在袒护唐小南,竟有些失落:“看来今天的饭是吃不好了。”
但唐小南却知道这声“够了”是对自己说的,不然他何以震散自己的内力?
当下对李未雪又多了一分莫名其妙的不悦。
“你和那个唐小南到底什么关系!”被白勺拉着走了很远的李未雪忍不住大声质问,白勺皱着眉,他早就解释过了他和唐小南是什么关系,但此时他只想让李未雪离唐小南远一点。
他虽然觉得三人都是朋友,可之间的关系又有点古怪。
话说出口后,李未雪才发现自己的质问有些像原配质问丈夫和小三是什么关系,脸色稍红,看到白勺冷着一张脸,又暗自松了口气。
两人离了酒馆正往亲王府去,路上却碰到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的着一件儒雅长袍,手执折扇,在他旁边有一名戴着面具的女子,两人从城门方向进来,像是感受到了别人的目光,男子稍稍抬起了头。
他看到了白勺。
白勺也看到了他。
“楚笑笑?”白勺轻轻念着男子的名字。
“白勺。”楚笑笑也同样唤着不远处正在看着自己的男子。
两人意外的发现了对方,眼神也都在一瞬间变得兴奋起来。
但那戴面具的女子轻声对楚笑笑说了些话,楚笑笑便收回了目光,说:“如此便先回知州府向丞相禀告此次去调查鬼宗的始末吧。”
白勺也继续拉着李未雪往亲王府走。
李未雪感觉到白勺的变化,轻声问:“刚才那两个人是你的旧识?”
“不是。”
“那你是在看那个女人?”李未雪发现自己问白勺的话永远都充满了小情人的醋意,她惊讶于自己的不由自主,也不得不感慨自己的心胸如此狭窄。
“不是。”白勺不想再解释。
“哼,我告诉你,那个是楚笑笑,是‘十剑’之首,他的女人你可别太放在心上,否则他会要你好看。”
白勺一愣,竟似笑了。


第85章:剥人皮的女人

丽江浦。元军大营之中往西行十里,有一处阴森可怖的石洞,洞里是元军临时修筑的大牢。
元军大牢深处,精铁囚笼本已闲置良久,今日却有一人被丢了进去。
被关押在精铁囚笼旁边的大盗啧啧称奇:“这囚笼终于不再孤独了。”
对面牢房的囚犯也感慨:“许是江湖中的某个高手被抓了吧?要知道这囚笼可不是给一般人打造的。”
“喂那边那个千里眼老三,你帮忙瞅瞅关在里面的人是谁。”
被叫做千里眼老三的人连忙伸着头朝牢房中间的精铁囚笼看去,他看了好一会儿,周围的牢友都有些不耐烦了:“看出来了没啊?”
“千里眼老三不会是个睁眼瞎吧?”
尽管他们还在嘲笑,但千里眼老三丝毫不在意:“看不出是谁,她头上罩一精铁头具,不知容貌如何,但从头具的嘴部可看出,此人乃一女子。”
众犯一愣:“江湖上何曾有过如此厉害的女子了?”
千里眼老三道:“恐怕不是江湖女子那么简单,也许是某个失宠的贵妃。”
众人还在讨论,女子悠悠醒来,醒来后发现周遭尽是黑暗,自己的头好像还被什么给包着,过了片刻,稍微清醒后,不由得破口大骂:“这都是什么鬼!”
听得她大骂,看守的狱卒走了过来,笑了笑:“将军说你口齿伶俐,生怕我们着了你的道,便专门为你设计了这副面具。”他说完,竟在头具上往下一按,唐七七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呼吸为之一顿,嘴里似乎被硬物强行撑开,她啊啊几声说不出话,眼前又是一片漆黑,似乎她的耳朵里也被塞了东西,周围的声音一概听不清楚。
她只感觉自己双手双脚被铁链绑着,就连脖子也绑了一条!
她在心里疯狂地谩骂。
被剥夺了五官的她感到了恐惧,比之前副官的剑即将切掉她的头颅更甚。
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耳不能闻,除了心还在跳,呼吸也被大大限制。
唐七七已感到绝望。
若非张弘范的弟弟张弘正交代此乃重犯,不得私自用刑,或许她一进大牢,就会想要去死。
元军大牢,那是一个充满了血腥的地方。
进来的人,都要脱一层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负责管理大牢的人,名冷彦君,传言她出生时生得太丑被父母遗弃,被野狗养大,为后器具大师公输戊所救,习得造器之法,她为自己制作了一副精铁面具,挡住了丑陋的容颜,加之她声音粗壮不似男人,便也无人得知她的真实性别。三年前她因所制机关精巧被张弘范带回朝中,亲自负责牢房修建工程,一年后由于她所制造的器具能够让人痛不欲生却又求死不得,元军决定命她为牢头,负责审讯。
传言冷彦君睡觉都戴着面具,一说她若摘下定会连自己都被吓死,一说她手中人命无数,戴着面具是为了告诉自己,她不是人!
她确实不是人。
每一个宁死不屈的犯人都在她的各种刑具下不得不说出秘密。
在她的房间里有一处暗门,门内是她负责审讯的地方,每每有犯人被抓,都要带去暗门后。
这门后有什么呢?
唐七七看不到也听不到,她只记得自己被人押着,走了好远的一段路。
随后她便被领着坐在一张凳子上。
她觉得那张凳子很柔软,不像是牢房里该有的东西。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头上一松,那副可怕的头具被人摘了下来,她得以恢复感觉,当真犹如重生,却不料刚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吓得她面色苍白,瞳孔收缩,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若不是她一日未食,必定当场吐了出来。
偌大的房间里,阴森之气极重,远处的蜡烛似乎根本驱不走房间的黑暗。
无数人影一排排列在唐七七眼前,他们好像都不会动,他们当然不会动!
人皮又怎么会动!
唐七七想要尖叫,谁知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这只手是如此粗糙又坚硬,她的尖叫转瞬便被这只手掐灭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原来是个胆小鬼。”比手更坚硬的声音,粗得好像卡着一块石头,唐七七的耳朵都要被这样的声音磨破了,难听至极。
似乎已觉得眼前的犯人不会再尖叫了,手挪开,一个人站在了她面前。
唐七七虚弱的抬起头,她看到眼前人的模样时,来不及尖叫,便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舒适的床上。
温暖的被窝紧紧将她包裹。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那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她缓了一会儿,待得意识完全清醒才下了床,屋内摆设极为简易,床前桌上放着一壶茶,一个青瓷杯子,杯子底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墨迹未干,似乎才写不久。
唐七七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已不再是囚服,而是一件素白长衣。
她这是在哪呢?
她想起桌上的字条,急忙下床拿开杯子,却发现字条上的字她一个不认识!
“没毛病!”她愤怒地撕碎了自己看不懂的纸条,她唐七七竟然看不懂上面写的字,当真不悦,便拿起床头衣服,三两下穿好后,推开了房间的门。
她忽然有一种幻想,门的那边是自己所熟悉的世界。
站在门口等她的是熟悉的小伙伴。
“小姐。”她喜欢这个称呼。
“滚回去!”她讨厌这三个字。
可当门外护卫的人说出这三个字时,她不得不回到房间,心里奇怪:“自己明明在大牢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怎的又到了这里?”
“这是哪里?”
护卫冷哼一声,并不想回答她。
但有人却回答了她,还是个很好听的男人的声音:“这里是知州府,他是你的护卫。”
她看着来人,倒是一惊,眼前男子温如璞玉,脸庞也似精心雕琢,嘴角一抹浅笑,根本不是成玦器那种恶心的笑容能媲美的,他的笑像是一道光,刺破浓重的黑暗,瞬间照亮了筑梦楼之前恐惧、害怕、无助、绝望的内心,再看他时,已翩翩立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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