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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入怀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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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爷也不去喝止金少言的大逆不道之言,叹了口气:“我与张将军本就无所交情,他若想将我阿拉家族世代经商的基业尽数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要知道泉州本是阿拉伯人的地盘,昔日宋端宗欲借泉州船只南下占城,不料因处理此事的大臣行事偏激,惹得船舶拥有者大发雷霆,将宋端宗等人赶走,使之未能得到其船舶用具。
如今掌管泉州航运的人已死,他金家便是泉州最大的蕃客,以航运为生,成为中原最大港口的主人,张弘范若想入崖山,必是要以海军与宋朝余孽对阵,自然而然,他阿拉·伊日比斯首当其冲。
“然则日前我已担保此次进攻崖山的船只补给,皆由我阿拉家族提供,这张弘范若是如此,岂非多此一举?”
二叔身边的三叔像是想到什么,言语之中显得苦涩:“要知道此泉州乃海运贸易大城,张弘范领兵数万于此,若是占了此城,说不定他会去接宋朝的赵昺回来,临阵倒戈。”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夜商讨,仍是得不出个所以然,金府上下都已统一口径,说是宋朝余孽派人刺杀。
金少言和萧玉山各自回了房,两人走后,金老爷忽然压低声音:“你们觉着这个萧玉山如何?”
二叔先开了口:“夜间这些刺客能够有备而来,想来定是府中有人接应。”
三叔点点头:“二哥所言甚是,府中下人来历全都清白,唯有萧玉山是被大哥所救,带回家中的,他之前身份我们倒是一概不知。”
金老爷目光微寒,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股不安竟然来自身为下人的萧玉山身上。
“我会派人去调查清楚,二弟三弟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二叔三叔拜退后,金老爷身边的姥爷忽然说道:“伊日比斯,你到中原已有多少时日了?”
金老爷一愣,不明白姥爷所问何意,想了会儿答:“自从西夏被灭,我便以蕃客的身份入了这泉州。”
姥爷浑浊的眼中像是有些感慨:“转眼快要百年了。”
他前言不搭后语,让人摸不着头脑,金老爷细细琢磨姥爷的话,仍是得不出所以然,也就不再纠结,叫了几人护送姥爷回房,自己则往书房方向去了。


第16章:南藏雪

第二日萧玉山在昕儿家中等着李未雪。
一直等了一个时辰,她才挎着竹篮,悠悠然回到屋里。
她见萧玉山,媚笑一声,将房门关好,调侃道:“萧大侠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萧玉山道:“如你这般漂亮的寡妇,谁也不会说闲话的。”
李未雪脸上一红,本来想说的话,一时间忘了不少,只好哼了一声,从竹篮里拿出一些菜来。那边的萧玉山却说:“昨晚金府来了刺客。”
李未雪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连忙放下手中的黄瓜,压低声音询问:“你可看出他们是谁?”
“我以为是你们。”
李未雪马上摇头:“文将军吩咐了,到了泉州一切听你调遣,军令如山,我们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很有可能是陆秀夫或是张世杰派出来的人。”
“为何陈宜中没有可能?”
说到“陈宜中”萧玉山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此人枉为六君子之领袖,贪生怕死,自然不会做如此惹怒蒙古人的事。”
李未雪像是也看不起陈宜中:“此人只会弃城逃跑,实乃大宋耻辱。”
过了片刻,萧玉山道:“虽然不知道这些刺客的真实身份,但与我们却还有些帮助。”
他说:“今天下午我将随金家一行人到张弘范营中,届时我会将军营的详细布置记住,待得时机成熟,你联系其他九剑,务必要除掉张弘范。”
李未雪一喜:“萧大哥果然厉害。”
她心中对萧玉山崇拜,便脱口而出“萧大哥”三字,已将那令人生分的“萧大侠”三字弃之不顾了。
像是想起了谁,萧玉山又道:“万安寺旁的一处民宅里,住着一位名叫唐小南的人,你若有空,可前去会会他,此人乃文将军旧部,应当能助我们一二。”
但李未雪像是早已认识唐小南,听得萧玉山说他,呆了许久,这才幽幽叹息:“原来他还未死。”
“你认识他吗?”
“三年前,他说要到泉州为他妹妹报仇,让我们护送文将军逃亡福州。”
“可他一去,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我们都以为他死了,毕竟当初忽必烈建立元朝后,分拨数十万精兵对二王穷追不舍,我们一路南逃,才不至于兵败被俘。”
萧玉山道:“看来这唐小南还真是一根筋,别人都往南逃,他却偏往北行。”
李未雪冷哼一声:“可不是,这该死的混球!”
唐小南自然不知自己变成了一个“该死的混球”,此时他躺在一张舒适的椅子上,寒风吹着他散乱的长发,像是要吹走他此时脸上那抹坏坏的微笑。
他是在做梦?
他是在做梦,但他的意识很清醒,青天白日下他做的这个梦,用站在他身边下人的话说就是“白日梦”。
那下人已来了有一会儿了,他本想交代完白少爷的吩咐就赶紧走人,唐小南偏不让他走,说什么自己也有话要他带个白勺,可下人等了半天他也没说,又不敢离去怕耽误少爷的事情。
唐小南笑着笑着坐了起来,他猛地一拍身边下人,嘿嘿一笑:“你猜我梦到了什么?”
下人心里嘀咕“你根本没睡”却又不敢直接说出口,只好讪笑道:“唐小南你梦到了金银珠宝?”
唐小南忍不住要说出答案:“我梦到你们家少爷竟然变成了女子!”他哈哈大笑着离了椅子,抬起椅子边的大刀:“你回去告诉白勺,我唐小南总有一天会打败他的。”
下人差点没笑出声来,还好他忍住了,在大户人家做下人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能够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
望着唐小南大摇大摆地往前走,下人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得前俯后仰,牙也掉了几颗。
却说唐小南行至万安寺,念及寺中一人,左右看了眼后抬脚上了寺庙,忽然,听得钟鼓巨响,那声音像是要击散密密麻麻的积雪,唐小南心神一震,想起一些往事,终究还是太过于悲伤,他叹了口气,推开万安寺的侧门,正巧看到一个小和尚正在地上奔跑。
他跑得实在有点滑稽,跑一步脚尖在地上点一下,整个人弹跳起来,片刻又落在地上,有时候用力过猛,摔在雪堆里,冻得他满面通红。
“小和尚,你在玩什么呢?”
闻言,小和尚又摔一跤,吃了一嘴的雪,他抬起自己可怜兮兮的脸来,逗得唐小南忍不住捧腹大笑:“小南大哥哥你不准笑!”小和尚从雪地里爬起来,揉了一团雪球,往唐小南砸去,可怜唐小南武功盖世,竟没有躲开,雪球飞入嘴里,直冷得他跳了起来。
“哈哈哈,小南大哥哥你好蠢啊!”
唐小南故作鬼脸:“我知道方丈化缘去了,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你来打呀,略略略略略。”小和尚实在可恶,唐小南施展轻功眨眼来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抱住,圆嘟嘟的小和尚被唐小南抱住,如何也挣脱不了:“小南大哥哥你快放开我,这样抱着我好难受。”
唐小南轻轻一笑,一把将他举了起来,放在肩膀上:“有没有看到房檐上的小鸟?”
这可爱的小和尚转瞬便忘了方才唐小南欺负他的事,瞪大了眼睛去看覆盖了皑皑白雪的屋顶:“好像有一只耶。”
“我们去抓它好不好?”
“好呀好呀。”唐小南闻言正要跃起,不料小和尚拼命摇头:“不不不不,小南大哥哥,出家人要以慈悲为怀,我可不能破坏它的生活。”
“哟呵,念了几年经,也开始学会说佛法了?”唐小南将他从肩膀上放了下来,握着小和尚冻得通红的手:“这么冷的天,你不烤火吗?”
小和尚还在摇摆着他的小脑袋:“不冷呀,我在练习大哥哥教我的轻功。”
唐小南一怔:“哪个大哥哥?”
“是我。”
萧玉山推开门时,唐小南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笑意。
温暖的火,可爱的孩子,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坐着,壶里的茶水刚刚热好,一口喝下,驱走了不知多少寒冷。
小和尚枕着唐小南的大腿倦了,打个哈欠便睡了过去。
萧玉山道:“没想到你会喜欢孩子。”
唐小南:“他比较特殊。”
“故人的孩子?”
“嗯。”
“挺好的一孩子。”萧玉山望着已沉入梦乡的小和尚,想起那日来万安寺时金少言冻得神志不清的模样,有些出神,唐小南轻轻拍着小和尚的背:“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苦命的孩子,这天下已太多太多。
“若非生在乱世,他也许能够和自己的父母在自家院子里玩耍。”
萧玉山默然,他想起小和尚话多的模样。
“我想向你介绍一个人。”萧玉山道。
“谁?”
“李未雪。”


第17章:谁人知

李未雪是个很好看的女人。
这一点唐小南无可否认,但是他和李未雪之间的关系,却是他一直想否认的事。
再次见到她,唐小南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竟然跳得飞快。
就连一旁小和尚红着脸与昕儿面对面坐着他也没有注意。
小和尚的脸实在是有些红了,当昕儿问他名字的时,他的耳根和脖子也红了起来,甚至说话的声音也都是红色的。
也许是小和尚身上散发出了巨大热量,望着李未雪久久无法回过神来的唐小南慌乱之中去给小和尚把脉,一旁的萧玉山心中好笑:“唐小南的心跳和小和尚的一般无二,这两人不是父子,实在可惜。”
是昕儿打破的沉默以及一大一小的羞涩。
“我叫昕儿。”昕儿的声音清脆动听,落在小和尚耳朵里,简直比他念一整天的佛经还要管用,浑身上下暖洋洋的,他心里甚至好奇:“莫非我已练成什么绝世武功?已可抵御严寒?”
“你还好吗?”
唐小南想过很多开场白,却又都说不出口,只是别过脸去,低声问了一句。
若非李未雪武功高绝,这细若蚊虫的问候,着实让人听不清楚。
李未雪倒显得很是大气:“好也不好。”
听得她说不好,唐小南一惊:“何人欺负你了?”作势像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哼,唐小南,你莫要装傻,你知是谁欺负了我。”李未雪红着脸,面罩冰霜,这多少有些不大协调,萧玉山知她面红是真,故作冷漠罢了。
他牵着昕儿和小和尚的手来到了院子里,给屋内二人留下独处的时间。
日前金少言送来的家具倒也丰富,院子里摆放着一座颇为大气的磨盘,三人来到院子,天空忽然落下了纷然大雪。
“下雪了!”昕儿手舞足蹈,她调皮地跑到不远处,揉起一团旧雪,朝小和尚砸去,小和尚猝不及防,方才的羞涩荡然无存,定是要反击,将地上积雪抱成一团,正要朝昕儿砸去,谁料昕儿又是一个雪球砸来,小和尚被吓了一跳,手里大雪球一个不稳,落在地上,四散开来。
“略略略略,小和尚好蠢啊!”昕儿开心地笑着,小和尚不甘示弱,抓一把朝昕儿扔一把,昕儿躲闪不及,正中可怜的小脸蛋,当下哭了起来。
小和尚实在没想到她竟会如此赖皮,急忙跑过去,赔礼道歉,谁想他刚到昕儿身边,昕儿藏在身后的一团雪迅速丢进小和尚的衣服里,直冻得小和尚跳了起来。
“好笨好笨!”
欢声笑语,豆蔻年华,若非身处战乱,人间,该是多么美好?
萧玉山抬头望向不断落入人间的雪。
他像是在这些雪中,看到了一个人。
“我的童年,倒也如他们这般无忧无虑。”
“只是我的生父母是谁,师父从未告知于我。”
失神片刻,屋内的李未雪走到了院子里,看样子她方才哭过,跟着出来的还有唐小南,这小子一脸的不知所措,李未雪深吸一口气,走到萧玉山身边:“萧大哥。”
萧玉山“嗯”了一声:“你说吧。”
“未雪今夜要回五破岭见文将军,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他吗?”
雪越下越大,也越密,几乎看不到不远处玩闹的两个孩子。
萧玉山背着手朝前走去,他推开了后门,轻声说了句:“你便告诉文大哥,收复山河,至死不悔。”
由于昨夜的刺杀事件,本定于午后前往军营的金老爷取消了行程,萧玉山倒是没想到,只得待在屋内,读他那本晦涩难懂的经书。
许是将近年关,他总能听到屋外其他下人匆忙的脚步。
但他却觉得这些脚步未免过于频繁,他起身放下书,行至窗边,稍稍打开一些,他看到有个下人正盯着他的房间,萧玉山心中吃惊,莫非是老爷派人监视他的吗?
莫非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
他思前想后,也未觉得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最后只好将昨夜的刺杀联系起来:“定是老爷以为刺客在府中有内应,这才对所有下人挨个调查。”
想通此处,萧玉山倒也不再惊慌,如今大雪纷纷,江面结冰,蒙古大军若想进攻,自是不大可能,他除了继续潜伏,倒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刺杀张弘范的任务,目前还不是时候,他身居大军之中,布防严密,萧玉山虽痛恨蒙古鞑子入侵家园,导致国之不国,但也无法否认蒙古士兵的纪律乃是大宋军队无可比拟的。
金少言这日却没来找他,听说他与夫人去了何府,商讨亲事。
“看来金府和何家联姻是势在必行呀。”萧玉山苦笑一声,想起何家大小姐的相貌来,竟忽然有些可怜少爷。
垂头丧气的金少言自然不知萧玉山望着他的眼神里有浓浓的怜惜,他一把将自己瘫倒在萧玉山的床上,双目无神,似是想着谁。
“没曾想少爷见了何小姐一面,竟落得个如此失魂落魄模样。”
金少言猛地坐了起来,他一把抓住萧玉山的肩膀,那样子几若癫狂:“山哥,你可知道午膳时,那何家大小姐竟一连吃了三个鸡腿。”
像是脑海之中又浮现出满手是油嘴边也是油还拿着鸡腿的何大小姐模样,金少言都快哭出来了:“打死我也不要娶这样的女子为妻。”
他闹着小孩子脾气,在萧玉山的床上滚来滚去,萧玉山忍住笑意,正经道:“少爷在蒙古时,不也挺羡慕女子壮如猛兽,威风凛凛吗?”
“别闹!那何家大小姐如何威风了?一堆肥肉好吗!”金少言忽然发现自己脑袋里竟全是何家大小姐的模样,这可让他更是苦恼了,又在床上翻了几圈:“哎哟,爹爹到底什么眼光,他娶娘亲时,倒是高兴,毕竟娘亲可是我蒙古族中公认的大美人。”
“不曾想少爷也喜欢美人。”萧玉山语气略有失落,金少言根本没听出来,还在抱怨:“即便不是美人,也不能是何大小姐那样的。”
“都说中原女子婀娜多姿怎的反差如此之大!”
萧玉山走近一步,扯了扯快要掉下床的棉被:“即使如此,少爷只须告知老爷说你不满意,倒也并非不可。”
“哎哟,爹爹那个脾气,决定的事情岂能轻易改变?看来我阿拉·达日图一世英明,就要毁在一女子身上了。”
“玉山倒有一计。”
金少言急忙弹跳起来:“山哥快说,莫要卖关子。”
萧玉山想是想到了什么,笑道:“少爷只须跟老爷说,你不喜欢女子。”
此言一出,金少言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望着萧玉山也开始有些古怪:“山哥这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
萧玉山幽幽道:“莫非少爷是想娶何家小姐吗?”
金少言马上答道:“当然不想。”顿了顿,复又道:“可也不能说我有龙阳癖好呀。”
想他乃蒙古子孙,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心中无不向往能与一绝美女子成亲,你让他说自己喜欢男儿,这还不让族人笑掉大牙?
萧玉山默然,不再此问题上做过多纠缠,他又扯了扯几欲掉在地上的棉被:“少爷,年关将近,你可别因为此事闷闷不乐呀。”
“山哥你看我像是如此之人吗?”说着双手叉腰装作大人模样:“来人,将那何家大小姐身上肥肉尽数切去。”
“噗。”萧玉山忍受不住,笑了出来。
这时,金府大门外似乎有刀剑相击之声传来,二人对望一眼,急忙离了房间,朝大门方向赶去。


第18章:武林高手

中原一刀红。
这是三十年前一个少年在杀了金国大将之后,江湖中人送与他的一个称号。
如今他已五十有二,已在江湖消失了整整二十年,他在江湖混到三十二岁,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被蒙古人收买,做了一名杀手,到底是众说纷纭,渐渐地也无人去在意他的去留。
是夜,寒风吹拂,巷口寂静无人。
忽听得一声惨叫,凄厉异常,惊动不远处正在吃酒的官兵。
他们急忙赶往惨叫发生的地方,却发现一人安静地站在巷口,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漆黑的刀。
在他面前,倒着三具尸体,每一具尸体的头颅都被砍下,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你深夜行凶,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官兵吓得声音都颤了起来,若非方才喝了些酒,他定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动弹分毫。
那人却未理会官兵的质问,他只是站在那里,站在寒风之中。
官兵们喝了酒,胆子也大,更何况他们人多,如何也不该害怕身前的人,于是又唤了一声无果后,他们拔出佩刀,一步一步朝那人靠近。
他们每走一步,都感觉异常艰难。
就仿佛在那人周围,有一股黏稠的屏障,阻碍着他们的步伐。
忽然,那人回过头来,当先几名官兵吓得差点跌坐在地,有人喝道:“杀人偿命,你去死吧!”官兵们少说也有七八人,听得有人如此说话,纷纷举刀朝前劈去。
“去死吧?”那人的声音透露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寒冷,似乎在这冰天雪地里,他才是寒冷的根源。
无数的刀光折射着凄凉的月光,照在那人苍白的脸上。
他的瞳孔忽然收缩,紧接着手中的刀忽然挥出。
天地仿佛在那瞬间停顿了,官兵们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死人当然是没有感觉的。
那人将刀收回,看也不看地上的数具尸体,他踏着雪,走出了巷口,看那方向,是要去哪里?
金府里,金老爷正在和姥爷下棋,两人棋法迥异,怪招连连,一连都了一个时辰也未分出胜负,金老爷笑道:“姥爷实力不减当年呀。”
姥爷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下棋时莫要分心。”他将白子放下,金老爷面色难看,叹了口气:“是我输了。”
收了棋盘,两人正想说些琐事,不料门口下人屁滚尿流地跑到了大厅,火光印着他惊恐的脸,金老爷当下站了起来,一巴掌打在下人脸上:“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下人语无伦次,好半天才说:“老爷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金老爷闻言,不顾下人还未说完,便冲了出去,他吩咐身边护卫送姥爷回房,并叫上数十人往大门方向去。
门口站着一人。
一个拿着一柄漆黑的刀,眸子里若死亡的人。
他看到金老爷时,嘴角裂开一抹残酷的笑意:“伊日比斯,好久不见。”
金老爷看到来人,神色大变,竟后退了一步,骇然道:“中原一刀红,你还未死?”
那人随意地扭动自己的脖子:“托你之福,我还不至于死在草原里。”
这时金府中护卫已将来人包围,火光照亮了黑夜,也照亮了那柄漆黑的刀。
丝毫不在意越来越多的护卫,来人朝前缓慢走着,他走,护卫也跟着走,包围他的圈子不断缩小。
直到护卫们的刀已在他鼻尖前一寸,他停下了脚步,眼中带着戏谑:“你认为这些人能挡住我?”
金老爷沉声道:“萧穆然,二十年前你败在我手,今日还要自寻死路吗?”
萧穆然目光一寒:“我要你死!”
语罢,他手中的刀已然出手,那群护卫早已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刀动,他们的刀也动了起来。
护卫们的刀舞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网,将萧穆然笼罩其中。
萧穆然大喝一声,漆黑的刀仿佛已融入了夜色,眨眼便有三人被拦腰折断,当场毙命。
好可怖的刀法。
金老爷的脸上一阵铁青,他知此人此次前来,定是要置他于死地,于是吩咐身边护卫:“速去郊外请张将军搭救。”那人领命飞速朝泉州镇外奔去,金老爷又吩咐一人:“去衙门请人来。”那人不敢迟疑,狂奔而去。
说话间,包围萧穆然的护卫又死了七人。
金老爷唯恐死亡数量增加,喝退众人,当下跃了出去,一掌将萧穆然的刀劈开。
萧穆然怪叫一声,大刀直往金老爷脖颈砍去。
金老爷丝毫不惧,空手夺过身边护卫的一柄刀,迎着萧穆然的刀锋攻去,但听“铛”的一声清脆,两人各自退了三步。
“想不到二十年不见,你的刀法还是如此稀烂。”金老爷冷哼一声,出言讥讽。
萧穆然怒不可遏,抡起刀再次攻来。
两人转瞬缠斗在一起,周围护卫根本插不去手。
这时听闻动静的金少言和萧玉山赶了过来,看见爹爹正和一中年男子酣斗,倒是丝毫不担心爹爹安危,欢喜起来:“许久未见爹爹出手,如今一见,爹爹刀法仍是如此厉害。”
一旁萧玉山却有些失神,他望着与金老爷打斗的人,心跳得迅速。
忽然,萧穆然大吼一声,金老爷的刀划开了他腹部的衣服,带着一缕血丝,扬洒在金府门口寒冷又明亮的空气里。
但他仿佛丝毫没有胆怯,漆黑的刀舞得更加生猛。
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死伊日比斯”。
“我要你死啊!”萧穆然全然抛弃了自己的刀法,像是野兽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金老爷吓得后退数十步,萧穆然这是要玉石俱焚,他可不想与他同死,挥挥手让护卫蜂拥而上。
萧穆然刀法虽是犀利,但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他已觉得体内真气在不断流失,若是继续打斗下去,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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