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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入怀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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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巩信却忽然露出了洒脱的微笑。
他的笑李恒看在眼里,他的刀竟一缓:“你已必死,却为何会笑?”
他不明白,绝不明白这群中原人为什么不怕死!
蒙古横扫亚欧大陆,几乎未遇过任何强烈的抵抗,即便进攻多瑙河时也是速战速决,可却在攻打南宋时,至今已有将近四十年,他不明白,明明是重文轻武的宋朝,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侠义之士宁愿放弃性命不要也要负隅顽抗。
他见过父辈所传言的郭靖黄蓉,即便郭靖武功已入化境,却也随着襄阳战败战死都城之中,他根本不明白何为侠之大者。
巩信看见鬼头刀的时候,他竟有些恍惚。
死亡之前,他竟忽然想起了初见文天祥时的场景。
“我给你一千义士,可好?”
“多谢将军,但巩信乃不喜他人所赠,不出三月,我必定能带三千精兵再来投靠将军。”
果不出三月,他带着三千精兵拜于文天祥麾下。
刀,斩下。
月光也忽然暗了。
巩信大笑着用力一脚踢在了鬼头刀一侧,他的身形瞬间便往前方飞去。
前方是万丈悬崖。
便在此时,忽然从左近飞来一道剑光。
剑光实在耀眼,竟无人能敢与其对视,随着巩信的身体渐渐消失于悬崖之下,那道剑光也忽然悲鸣起来。
李恒身中一剑有些虚弱,但他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道剑光甚至比巩信的更可怕。
“来者何人?”
“中原人。”
“你也来送死?”
“是的。”
“你莫不是练剑练到痴傻了?”
“我来送死,不过是送你去死。”
李恒一愣,竟大笑了起来:“想那巩信何等英雄,不也跳崖自杀身亡,区区阁下,竟想妄言杀我?”
“巩将军大义于前,民之豪杰,吾虽无法救,但报仇却还是可以的。”
李恒还待答话,一剑已在他眼前。
他还未躲闪,剑已入了他的胸。
他倒下,话都未说一句。
“李恒已死。”
当文天祥大军听到这个消息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元军自江南西路一直狂追,期间根本无法停歇,众人早已疲惫。
文天祥负手而立,腰间佩剑轻轻摇摆,他虽高兴逃过一劫,但不免有伤心巩信之死,如今国破山河,人死人生都不过眨眼之间,巩信虽死,但他为大义大节而死,死得其所。
“报,有人求见将军。”
“哦?何人?”
“他并不说自己是谁,但他带来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巩将军的佩剑。”
文天祥急忙让来人进来,岂料一柄剑突地刺来,文天祥淡然一笑,也不拔剑,侧身躲过,身边众人大吃一惊,纷纷拔剑,却听文天祥道:“且慢,来者是我旧友。”
众人仍不敢收剑,但听一人笑道:“文老兄,没曾想你的剑术更进一步了。”
文天祥也笑了起来:“赵老弟,你来得正是时候。”
来人正是赵时赏,时赏风神明俊,议论慷慨,有策谋,尤为天祥所知,二人惺惺相闻,曾于都督府大摆擂台,战五日,胜负未分,由此以兄弟相称。
赵时赏为人深得民心,文天祥身边将士多与他相识,看到来人是他,无不露出微笑。
众人寒暄一阵,赵时赏神情一暗:“我将李恒杀死后,听闻身后赶来数万鞑子部队,老兄你莫要在此耽搁,还请速速前往南岭,回五坡岭重振旗鼓。”
文天祥叹息道:“我支援赣州,本想抵挡一阵,岂料鞑子来得迅速,兵败如斯,我乃圣上亲封大将,实在愧对天下啊!”
他正要再说,听闻四周杀伐之声渐重,赵时赏道:“老兄还废什么话,赶紧带着夫人小姐赶路,这路追兵便由我来对付。”
文天祥还待挽留,身边将士一并劝说,他猛地甩手,抱着赵时赏久久不言。
众人逃至此处休息一阵又要赶路,文天祥的妻女身子骨弱,已无法跟上大部队,其妻子毅然往后行去,文天祥阻止不及,被众人驾着往南逃去,他嘶吼着爱人的姓名,一口气难以吐出,竟昏了过去。
这一夜过得如此缓慢,众人行到一处大坑,听得身后刀剑相击之声甚重,知道赵时赏已与李恒的部队遭遇,心中担忧,但大局为重,趁着夜色元兵难寻,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南岭。
路上文天祥悠悠醒来,左右不见妻子女儿,想到方才夫人神色坚决朝身后行去,竟喷了一口血,身边武将大惊:“将军!”
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当初他变卖家产领兵勤王便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生若不能报国恩,死又怎能见鬼神?
身边士兵行得迅速,不一会儿离开了大坑,文天祥边跑边道:“李三,你命人送信给身处泉州的李未雪,让她尽快对张弘范下手。”经此一役,他明白蒙古大军攻入潮州的计划已是提前,如今宋朝残余部队人数虽多,但朝中大臣各个拥兵自重,二十万大军简直一盘散沙,蒙古人用兵如神,采取各个击破的战略部署,短短几月便已攻下诸多城池,直逼崖山崖门镇幼帝所在。
李三应了一声,叫人牵来快马急速奔驰。
行了约莫三个时辰,突地黑暗中射出一根冷箭,李三猝不及防下跌倒在地,他急忙抽出佩剑,凝神以待,不料对方迟迟不现身来,这倒让李三稍稍舒了口气:“他定是以为我已死在箭下。”
他又等了片刻,仍是不见射箭之人,便吹了声口哨,马儿又折了回来,李三一跃而起,上了马背,马鞭用力一抽,马儿嘶鸣,撒腿子便朝泉州奔去。
待得李三走后不久,黑暗中有人叹息:“差点误了大事。”
另一人道:“白勺,你我在此等候多时,到底是在等谁?”
黑暗中现出白勺冷峻美艳的脸来,他盯着前方的黑暗久久不曾移开:“等一个身关天下兴亡的人。”
那人又道:“但你为何约我来此?”
白勺眉头一皱,懒得回答,可那人极为顽固,他问的话,定要有人回答。
于是不依不挠:“白勺,别以为你与我妹子的事毫无关系,我便对你客气三分。”
他说话越说越大,白勺终是忍受不住他的愚蠢,低喝道:“唐小南,莫不是你练武练得脑袋出了问题?”
哎哟,这话说得唐小南都要气炸了,他放下手里的弓,想要去揪白勺的衣领,白勺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他吓了一跳,急忙收回伸出去想打白勺的手:“小爷不跟你一般见识,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在这里等文天祥文将军,是也不是?”
白勺不语,他一向觉得和蠢人说话是件愚蠢的事。
唐小南却受不了别人不理他:“白勺,我说。
“住嘴!”
“我。唐小南讪讪闭上了嘴。
忽然黑暗中有许多人的脚步声,唐小南知道文天祥已来,急忙蹲了下去,在脸上抹了几把泥,让人认不出他是谁来。
白勺只当他又犯蠢,并不在意:“待会记得掩护我。”
唐小南撇撇嘴:“我不杀你就不错了,还让我掩护你!”
“做不做!”白勺不耐烦,冷着一双眼,死死盯着唐小南。
无可奈何的唐小南只好苦笑道:“我怕我不做你会杀了我。”


第22章:离家出走

白勺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这唐小南已有三十,怎的还跟小孩似的幼稚蠢笨?
此时前方脚步声越发近了,他挥了挥手示意唐小南莫要开口说话,待得脚步声在他们不远处停下,白勺眉头一皱,这些人为何停了下来?
唐小南的脸被他自己弄成了大花猫,滑稽又可爱,他凑着脸到白勺旁边,端详一阵低声道:“恐怕并非文将军一行。”
白勺点点头,不动声色,朝那群人靠近。
他心中已然明白,这群人定是快马加鞭赶到此处,意欲设下埋伏只等文天祥的部队逃来,打他个措手不及。
“唐小南,你能打几个?”白勺数了数那群人的数量,一共两百七十二个,身着汉人服饰,应是李恒的部队。
唐小南正要吹牛,白勺抽了佩剑,直往场间攻去。
“卧槽啊,你好歹等我把话说完啊!”唐小南不放心白勺一人出击,提起自己的大刀也冲了过去,他有意在白勺面前卖弄,全力施展轻功,眨眼已到白勺身前,挥舞着大刀猛地砍下元军一人的脑袋。
“怎样?”他还不忘回头朝白勺炫耀,怎料白勺长剑如虹,片刻便在三人喉间留下清淡血痕,刹那奔涌的血液喷薄而出,吓得周围士兵连忙抱做一团。
“没想到白家少爷剑术如此之高。”唐小南心中不是滋味,他几次三番要杀白勺,都未成功,他只当白勺轻功了得,今晚所见,暗自庆幸白勺从不与他一般见识。
两人几招之间杀了元军十来人,元军才回过神来,举着兵器攻来。
白勺冷笑一声:“不自量力。”将长剑横在胸前,像是在念什么法决,唐小南见了甚是着急,这公子哥毕竟不是军人,对方如潮似浪攻了过来,他竟还有闲情吟诗作对?
他大喝一声,举刀将当先几人砍了个稀巴烂,还待继续冲进人群,白勺忽然睁开双眼,他将长剑回鞘,凝神望着密密麻麻的士兵。
唐小南又是一刀,随即就地一滚,避开数把利刃,还待还击,耳边竟响起了一声极为刺耳的争鸣。
这一声争鸣来自白勺手中的长剑。
争鸣过后,白勺仿佛变了个人,他在众人之间来回穿梭,身形忽高忽低,动作忽快忽慢,举手投足间更像是在与人跳舞。
但唐小南看得仔细,白勺脚踏北斗七星,目光如炬,剑出如龙,不到片刻,元军已死得七七八八,剩下几人正要逃跑,却被唐小南补了几刀,尽数歼灭。
“白勺,你的剑法怎的如此厉害?”唐小南拍着手走了过来,望着满地的尸体,有些好奇。
白勺却不理他,往前走了几步,在朝地上众尸体望去,确定无一生还后,方才收了佩剑,神色冷淡:“若你当年仍留在师门学艺,如今功夫也不会这么差。”
这话说得唐小南十分不服,可又无法反驳,不由得叹气道:“当年蒙古贼子欺我中原多年,凡我大好男儿,都该浴血沙场,马革裹尸。”
他又道:“本来我以为灭了西夏大宋复兴又望,怎会料到蒙古人趁我大宋百废待兴之际,南下入侵。”他说着神情不免有些黯淡,如今中原大片土地已归蒙古所有,看这阵势或许不到一年,蒙古人便能称霸中原。
白勺不曾想唐小南也会说出这些话来,一开始对他的冷淡稍稍有了改变:“如今唯一可以仰仗的,便只有文天祥大人了。”
他不想让唐小南太过于绝望,负手准备回城,唐小南快步追上他,说出了心中的疑问:“白勺,你爹爹不是投靠蒙古人了吗?怎的你却是与蒙古人作对?”
白勺沉声道:“两军交战,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天下大势对宋朝不利,家父为全家人着想,自是不该与蒙古人作对。”
两人说话间已离开了那片树林,文天祥部队赶到时发现地上躺着如此之多的元朝军队,无不心惊胆战,不敢过多停留,一路南下,逃往潮州五破岭方向,意欲重振旗鼓,与元朝大军斗争到底。
****
这一日风雪已停,太阳早早地挂在天边,人们仿佛忘了日前所遭受的苦难,洋溢着笑容,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然而金府上下却都处在恐慌之中。
****
艳阳高照。
金少言走进太阳下时,正是太阳最大的时候。
他望着脚下踩着的影子,没由来地一阵舒适,牵着的马儿也愉快地扬起头来,享受冬日里难得的温暖。
“踏秋,此番若是寻不得山哥,我们便不回来了。”
奈何踏秋不会言语,鼻孔里呼出几口气,像是回答了金少言的话。
“天下之大,也是时候出去走一走了。”昨夜他留了一封信告知爹娘自己外出寻找萧玉山,他说了生要见山哥的人,死要见山哥的碑,光凭爹爹的一句话,他实在无法接受萧玉山已死去的事实。
他相信以自己的武功,行走江湖理应不会太难,他曾问过那晚随爹爹追击萧穆然的护卫,护卫说萧穆然朝城南方向逃走了,那方向是要去潮州,想来那夜刺客便是潮州方向派来的,定是宋朝赵昺小儿指示。
他却不知赵昺如今刚满七岁,稚气未脱,把持超纲的实乃陆秀夫和张世杰二人,好在二人在朝中属于主战派,誓死不投降忽必烈创立的大元朝,只有陈宜中举棋不定,不过他只是贪生怕死,在民族立场上也是不与蒙古人为伍。
只可惜三人相互敌视,谁也看谁不顺眼,文天祥更是被排挤出了居于南路的小朝廷,整日奔波在外,抵御蒙古大军。
他往南行了约莫一日,心中忽然忆起再过三日便要过年了,回首望着已经看不见的泉州城门方向,不知怎的竟有种想哭的冲动,但他到底是忍住了,寻得山哥之后,年年都能在家过年,也不差今年一次。
想通这里,他心里好受了些,催着马儿赶往数里外的一处小镇。
入了镇中,他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小镇里空无一人。
天色更暗了,这小镇像是爆发过瘟疫,竟无一人气息。
街道不长,也不宽,世上像这样的镇子无疑有无数个,简陋的店铺,廉价的货物,善良的人家,朴实的人,这一切都是这样的小镇所该拥有的,然而别的小镇绝不会像这里一样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一个人也没有。
金少言下了马来,压了压踏秋的嘴让它不要发声,他生怕一丁点儿声音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局面,如今他走在小镇的街道上,街道两旁的门窗有的关着有的开着,却都出奇的相同——同样破败得可怕,厚厚的灰尘里甚至还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小虫。
金少言想起小时候萧玉山跟他在金府的假山后面捉虫,谁曾想虫没捉到自己却摔下了水池,冷得他直发抖。
忽然,金少言听到了动静,他的目光很快往声音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套瘦得皮包骨的狗,它充满敌意地盯着金少言的一举一动,仿佛他只要做了什么,它便会扑上来,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它喘息着,蹲在那里。
不知怎的,金少言觉得它像是饿了。
于是他从包袱里取出一个馒头,朝野狗的方向抛去。
野狗猛地冲了过来,将地上的馒头叼在嘴里,狼狈地开始吃了起来。
“它果真是饿了。”
若非母亲不喜欢猫猫狗狗,他也应该养一只可爱的小狗,整日跟在他身后汪汪汪地叫。
想着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只这一声轻笑,忽然惊起了不远处一扇门内正在睡觉的人。
那人听得声音一跃而起,眨眼已到金少言身前,出手如风,片刻已攻出三招。
金少言听得那人攻来,早已有了准备,右掌朝那人拍去,那人没想到金少言出手如此之快,在半空愣了片刻,改攻他的下盘。
谁料金少言一掌拍出早已留了后招,右脚抬起,就地一铲,攻击者不得不足尖点地,朝身后翻了几个跟斗。
他还待再攻,金少言急忙道:“停!不跟你打了!”
那人惊讶:“为何不打了?”听这声音竟是女子,金少言望着她,不由得笑出了声:“原来是个小孩,我还以为是位妙龄少女。”
那小孩嘟着嘴很不服气:“再过三日便十六了,不准说我是小孩。”
金少言也是少年心性,别人不让他说,他偏是要说:“小屁孩,快说为什么要打我。”
小孩气恼得紧,抬起手又要打,金少言苦笑着摇头:“你除了打架还会什么?”
小孩眼睛珠子一转,撇着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它。”金少言从包袱里拿出一串冰糖葫芦,一脸坏笑地望着小孩。
“我还会埋尸体。”捧着糖葫芦不停地舔,然后用力咬下来一颗,含糊着说。
金少言指了指小镇内的房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的人都死了。”小孩又咬下一颗,摇晃着脑袋指着小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他们都埋在那里。”
此言一出,金少言吓了一跳,连忙看向那颗有些古怪的树。
那棵树仿佛本身就象征着死亡,阴森可怖,树枝仿佛也有浓重的阴气萦绕,挥之不去,残留人间。
“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小孩摇头:“这我却不知,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全死了。”


第23章:闹鬼了?

“这可是件怪事。”金少言说着朝前走去,小孩子也不跟着,而是好心提醒他:“我劝你莫要离那颗树太近。”
金少言回头:“为何?”
“只因那棵树已成精,会吸食过往路人的精气。”他说得轻描淡写,却是吓了金少言一跳,这位刚出门的少爷到底是没见过世面,脑海里窜出萧玉山曾经跟他说过的无数怪谈话本来。
“少爷,你可知道那红衣妖怪为何只吃小孩吗?”躲在被子里的萧玉山故作一脸惊恐,声音也压得很低,营造着恐怖的气氛。
金少言被吓得说不出话,但又好奇到底是为什么,只好朝萧玉山靠了靠:“山哥抱着我说吧?”
萧玉山笑了一声将他抱在手里,告诉了他答案:“这只因为红衣妖怪生不了孩子,她听说吃了别的孩子就能怀上,于是一到午夜,便会偷偷摸摸爬上小孩子的床,将他虏了去。”
“呀!”
一声惊叫,将金少言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他定眼去看惊叫的方向,却是那小孩因为冰糖葫芦吃完了,正懊恼自己为何会吃得那么快。
“小哥哥,你还有糖葫芦吗?”他屁颠屁颠地跑到金少言身边,伸出脏兮兮的手:“再给我一串吧。”
又看了一眼那颗怪树,金少言蹲下了身:“我也没有了。”
小孩叹了口气:“好吧,看在你请我吃糖葫芦的份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们走进了挂着“林家老酒”招牌的老店里。
这本是小镇上唯一一个看上去像新的招牌,然而这块招牌下面的店铺,却像是老人的牙齿一样残破干裂。
小孩推开门走了进去,金少言跟在他身后,好奇地盯着四周在看。
“待会儿你别出声,跟在我身后。”
金少言疑惑:“莫非这里面有什么古怪?”他一心只想去找萧玉山,偏又好奇这处小镇何以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左右权衡后他决定进去看一眼就走,山哥身受重伤,那人还将他虏去,想来应该是为了替他疗伤。
不知怎的,金少言听到那人名叫萧穆然,便胡乱猜测:“莫非他是山哥的生生父亲?”
这个理由让他欣喜若狂,如此一来山哥的性命自是保住了。
走在前面的小孩当然不知身后的男子脑海里正在做激烈的斗争,他推开一扇破烂的门,对着金少言说:“诺,你进去,然后不要说话。”
金少言刚想问为什么,小孩子趁他放松警惕,一脚将他踹了进去,金少言猝不及防,身体只往门内倒去。他猛地一掌站起身子,反身想要推开破烂的门,谁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媚笑,这声笑来得如此突然,令金少言毛骨悚然,脑袋里竟浮现出山哥说过的那个“红衣妖怪”。
笑声来自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孩。
金少言看到她的时候,她有意别过脸去:“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啊?”
她年纪轻轻自称老娘,金少言苦笑,朝她做了一礼:“在下冒昧进了房中,还请姑娘见谅。”却又不免好奇:“这处小镇死寂一片,怎的还会有人?”
少女朝他打量片刻,见他外表俊朗,衣着富贵,料定不是普通人家,吃吃笑道:“老娘,呃,小女子怎会见怪呢,公子勿要自责。”
金少言见她如此好说话,放下心中疑惑,抱拳道:“在下斗胆请问姑娘,这里的人都是因何而死的?”
少女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也不知。”
金少言并不多疑,因而未能听出少女话里的言不由衷,这时他倒是端详起对方的长相来:一身火红大衣在冬日让人见了便觉十分温暖,再往上金少言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
“哎哟!”他心里惊叫一声,这才发现少女戴着一张面具,耳根一红,场面一度尴尬。
但少女并不知道他的窘迫,轻声问他:“公子又是如何下到这里来的?”
金少言这才仔细打量这间房子,与外面相比,这里还算是干净,一切应有尽有,吃的穿的喝的睡的,难怪少女会在这里待着。
“我被一小孩带下来的。”
“小孩?”少女疑惑:“我来时怎么没见过什么小孩?”
“姑娘没见过吗?就是一个乞丐模样功夫不俗的小男孩子。”金少言眼皮一跳,朝里走了走,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觉得身后有一股寒气袭来,明明是冬日,早已习惯了严寒,却怎的还会如此?
少女眨了眨唯一露出的眼睛,这双眼睛性感妩媚,与她方才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令金少言心神有些荡漾,好在他定力极强,及时忍住,倒是少女听了他的介绍,眼神流露出一丝惊恐:“我来这里已有三日,未曾见过什么小孩。”
金少言吓了一跳,根本没在意少女为何会在此处待了三日,他连忙推开身后的破门冲了出去,这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整个小镇仿佛被薄雾笼罩着,看不真切,一切都仿佛变得朦胧起来。
他瞩目远眺,并未看到小孩,心中安慰自己:“许是他已躲在某个破房之中,让那姑娘没见着罢了。”
这样想着他又进了酒楼,回到方才的房内道:“姑娘,兴许是你没见着他。”他的声音顷刻而止,空气里忽然静了下来,除了他砰砰跳动的心,这里几乎再无动静。
甚至方才坐在不远处一身红衣戴着面具的少女也不见了。
他还想上前去寻,怎料脖子一僵,仿佛有人在他身后,不,如果有人他一定能听到动静,身后的东西如同鬼魅,悄无声息,来得如此突然!
“谁!”金少言猛然回头,看到一张满脸是血的脸,吓得挥出一掌,打落了这张满是血的脸。
同时一声惨叫传来:“哎哟。”
金少言听出是方才那少女的声音,急忙收了掌,却看到少女倒在地上,红色的大衣已满是灰尘,她那张惨白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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