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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府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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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走近一瞧,这心虚却都化为了震惊,这张脸,竟与他之前见过的一幅画像有七分相似。
  那是林家姐弟的画像。
  莫不是林霜降还在世?竹之词反应过来后也想抽自己一巴掌,若是林霜降还在世,又怎会是这般二十上下的模样。
  “这位姑娘,你可是要找什么人?”竹之词凑近了客气地问道。可千万别是来找他的,竹之词心里默念,这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来找陆今晨!”她站直了身子道。
  “可巧,陆兄此时应该就在府内,在下替你去把他喊出来。”一听不是自己,竹之词赶忙往里头跑,没来得及听身后姑娘的叫唤。
  陆今晨一听竹之词是来替那姑娘通报的,叹了口气道:“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不知。”
  “那我们连她来路都不清楚,又怎能轻易与她交谈?不瞒你说,我刚刚已经去瞧过那位姑娘了,她向我讨要什么勾玉,可我哪来的勾玉?我看她只是胡搅蛮缠。”
  一旁的卢州听了此话,只是默不作声地瞧向陆今晨,陆今晨的眼神忽闪正好被他给瞧见,他心下了然,继续不动声色地喝着茶。


第12章 故人曲五
  “言先生。”言宓走在大街上,听得身后有人唤他,是个他不曾听过的声音。他缓缓转身,眼前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年郎,风神俊朗,眉间看不出喜乐。
  言宓疑惑道:“刚刚这位公子可是在叫在下?”
  那少年点头道:“自然是言先生,这世上,可还有第二个陈宣不成?”
  言宓脸色稍稍变了些,仍是不失礼仪地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那少年见他神色略显紧张,不禁笑了出来:“你是真认不出我来了?”
  “你是……”言宓脑中闪过无数个他在京城时认识的人,最终停在一张面孔上,那张面孔与现在他面前的这张脸逐渐重合,他是,“陶齐轩?”
  “亏你还认得出我!”陶齐轩大笑起来,“要不是嫂嫂认出了你,说实话,刚才就是大街上面对面走过去,我也认不得你了。”
  言宓一时有些语塞,陶齐轩刚刚说,他嫂嫂认出了他。他嫂嫂是谁?赵亦如。
  “你是不是好奇嫂嫂如何认出的你?”言宓抬起的双眸正好对上陶齐轩的神采飞扬,“那日茶楼,我们正好与你擦肩而过,嫂嫂真是对你太过熟悉,一下子就认出了你,她还说她肯定不会认错。”
  说完他又上上下下打量了言宓一番:“从小到大,差别这么大,我也是好奇嫂嫂的眼力呢。”
  言宓对此只是笑笑,不置一词。
  陶齐轩撇撇嘴:“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不近人情。”
  “陶公子也是一如既往。”
  这话说的陶齐轩的嘴有些抽搐,他强忍着不适道:“陈,不对,言先生,不知今日是否得空,王兄和嫂嫂想请您去一趟王府。”
  他都这么说了,言宓自然是有空的,就这样,他们上了随行的马车,去了陶行义的王府。
  王府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以前的老人,据陶齐轩说,当年陶行义走马上任东郡王的时候并没有把他们带走。
  大概是想这些人留在这儿能对陶齐轩有个照应,言宓这样想着,一抬头,瞧见不远处正厅里坐着的陶行义和赵亦如。
  兜兜转转许多年,时光于他们来说似乎也不再是岁月静好,琴瑟和鸣。
  看着他逐渐走近,赵亦如再也坐不住,起身向他走去。
  “王妃。”言宓在距她三步远的地方下跪,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赵亦如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想挽住他的冲动此刻不知该如何安放,半晌,她才点点头,柔声道:“起来吧。”
  陶行义也从位子上走下来,移步他们跟前。
  满室寂静,四人相见,一时竟无话可说,廊上蹬蹬地传来孩童的跑步声,言宓回头去瞧,摇摇晃晃跑来的多半是他们的小县主陶半言。
  陶半言直直地扑到陶行义怀中,甜甜地唤她父亲母亲和小叔,待她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到言宓身上,便满是好奇。
  赵亦如笑道:“这是母亲的弟弟,你该叫舅舅的。”
  “舅舅?”或许这个词对小县主来说有点陌生,她直愣愣地瞧了言宓好久,迟疑地朝他伸出了手。
  众人皆是被她这个行为惊到了,她对着言宓那样笑,恬静美好。言宓小心翼翼地抱起她,五岁的小孩儿上手的分量刚刚好,她环着言宓的脖子,吃吃地又叫了声“舅舅”。
  “好啊你个小丫头,你第一天见我怎么都不肯喊叔叔的,你现在怎得就可以唤他娘舅?”陶齐轩有心调节气氛,众人便也都顺着台阶下了。
  只是最后,赵亦如还是带着言宓去了书房,有些话,终究外人听不得。
  赵亦如拉了把椅子让他坐,还为他倒了杯茶。言宓呷了口,水温刚刚好,大概是算着时间早就让人准备好了。
  “姐姐不用忙活了,快坐吧。”看着赵亦如忙来忙去地,理完了折子又去理笔墨,言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的姐姐,还和以前一样不会应付这些事。
  “宣儿。”赵亦如坐了下来,冲他抱歉地一笑,“对不起,姐姐其实,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你。”
  “我明白,姐姐不必如此局促。”言宓终是将所有的话再度化为了微笑,他对赵亦如的愧疚,实在无法细说。
  “宣儿,其实,你走的那时候,白云就写信给我了,她告诉我你去了西郡,我当时就派人去了西郡,可我既没等来你的消息,爹爹也出事了,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言宓闭上了眼睛,他知道,终有一天,这件事会被人问出口,只是他还是不敢坦坦荡荡地去面对自己的过去,尤其是对着赵亦如,这个他亏欠了太多的女人。
  言宓花了大半个下午跟赵亦如坦白了他那段时间的事,他希望听到赵亦如怪他,希望她把多年来压抑着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可是得知了真相的赵亦如并没有那么激动,反而是一种得知了真相的释然。
  但她还是哭了,她朦胧着眼,抓住言宓的手:“宣儿,你不要走了好不好,跟姐姐去东郡,父亲已经走了,你不要再让姐姐担心了,好吗?”
  言宓满眼澄澈地看着她,缓缓摇了摇头。


第13章 故人曲六
  言宓没有告诉赵亦如为什么不跟他们去东郡,而是主动提出帮他们把陶半言的事给解决了。
  赵亦如本没有打算跟他说半言的事,但她知道陶行义他们的心思,他们希望南郡能出手帮东郡一把。
  “宣儿,此事你不必太为难,姐姐知道你不易,太后那边的意思,我们也还琢磨不清楚,待他日消息确定后再议也不迟。”赵亦如垂下了双眸,掩下满地失落。
  “自家侄女的事,怎么能不着急,姐姐这么说,是把宣儿当外人了。”言宓对她此言倒有些气恼,可细想来,这些隔阂又是多年的生疏所致,终是他的错。
  一番沉默后,言宓起身道:“姐姐暂且不必担心半言的事,我会想办法,只是这个时辰,我该回行馆了,不然他们该起疑了。”
  赵亦如听着他一句一句把两人的距离又拉远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宣儿。”她拉住了言宓的手腕,“宣儿,姐姐可以暂不担心半言,但是你再回去好好考虑要不要跟姐姐回东郡,姐姐不想你再离开了。”
  只要陈宣在她身边,他们的隔阂终有一天会消除的,赵亦如始终是这样想的。
  言宓注视着她的眼睛,良久,他答道:“好。”
  陶家兄弟还在正厅里坐着,见到他出来,陶行义只是稍稍点了点头,陶齐轩却站了起来主动要送他出门。
  “你是不是不想去东郡?”走到王府门外,陶齐轩丝毫没有避讳地问。
  言宓随着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应声道:“是。”
  “那就不要去了。”陶齐轩干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言宓在太阳底下晃了晃神,答道:“嗯。”
  竹之词这几日心里颇不安宁,那姑娘连着几天都在南府附近晃悠,最近两天却不见了。
  “这有什么,不就是想开了然后自己走了吗?”陆今晨如此淡定道。
  “是啊,没什么,咱们见过的怪人怪事还多吗?”卢州附和道。
  然而,竹之词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日,春寒还未散去,路边的花苞都携了些早春的露水,映着满街的人来人往。竹之词他们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又被老夫人请去听戏了。
  风华台上唱的是寻梅娘,以前东郡林家戏班子写的一出戏。戏外的人生戏里唱,寻梅娘讲的正是一对双生花的故事。
  竹之词因着那姑娘的事闹心,正打算好好听戏赏曲儿来散散心,谁知他正坐下,前头来得早的徐疏转过头来与他闲话道:“今日咱们可有好戏瞧了,我看这回请来的角儿,有几分样子。”
  竹之词笑道:“南郡王府请来的角儿,哪个不是有名头的?”
  “这个不一样。”徐疏特意瞧了瞧四周,低声道,“这个,长得像的林岁末。”
  哗的一下,竹之词的扇子展开在了徐疏脸前,竹之词凑近他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刚刚这梅娘没化妆跑出来见了班主一面,我正好瞧见了,长得可真跟林岁末有七分像,就是不知道这台上的功夫是不是也跟林家姐弟一样。”徐疏感慨道,疏不知竹之词已经在心里趁机悄悄打起了主意。
  只见他缓缓收了扇子,又缓缓挪着步子向陆今晨靠去。
  台上的戏演得很好,一颦一笑皆如画中人一般,如此场景却让竹之词寒意陡曾。
  一曲唱罢,按规矩,班主领着各角儿来领赏了。老夫人大方,也因着这戏实在是唱的不错,给戏班子每人都赏了银子,还特地给了那梅娘一串玉镯。然而,众人没料到的是,梅娘没有要银子和玉镯,而是直接与老夫人讨要了另一件东西。
  竹之词手心冒着冷汗,瞧着梅娘跪在老夫人面前诉说她自己的故事。
  原来,那角儿叫姜荏苒,家在北郡,父母双亡后靠着唱戏这一绝活养活自己,去年年底,她随着戏班子在北郡桐乡附近演出,丢了块祖传勾玉,后在一人身上见到了那勾玉,便找到了江州,据她所言,那捡到她勾玉的人,叫做陆今晨。
  闻言,竹之词向卢州看去,卢州心虚的眼神正巧撞上他质问的神情,竹之词的心瞬间又沉了几分。
  眼看着老夫人就要不忍心了,竹之词给卢州使了个眼色,卢州忙道:“夫人,这女子来路不明,咱们怎能轻易信她的话?”
  竹之词立马接着道:“正是。”
  又有几个南府中人也出来附议。
  老夫人眯着眼扫视一圈,问道:“那这位陆今晨现在可在这儿?”
  “在。”陆今晨正等着这时候,从看台后面转到老夫人跟前,与姜荏苒对峙。
  春日的余晖斜斜地照在这个跪着的姜荏苒身上,陆今晨低头瞧着,若不是她的这张脸,他还真不能把这几件事连起来。
  老夫人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又转,最终落在陆今晨的身上,她开口道:“这位就是陆先生?”
  陆今晨拱手道:“是。”
  “先生可知这勾玉之事?”
  “知道,在下确实曾在桐乡拾到一块勾玉,只是当时寻不到失主,便寄放在了客栈掌柜那儿,请他帮忙找寻失主顺便归还。”陆今晨说的不紧不慢,好似事实就是这般。
  “姜姑娘,你也听到了,那东西正在客栈掌柜那儿,你可去寻了。”老夫人淡淡道。
  姜荏苒抬起头来与陆今晨对视,满脸的质问和不信任任人尽收眼底,许久,她向老夫人磕了个头,淡漠的眼神依旧流露着倔强,口中说出的话却只有一个“是”字。
  戏班子领了赏后便去收拾东西了,姜荏苒将身边卸妆的姑娘赶走后,自己对着镜子愣神,她缓缓伸出手,照着镜子里脸的轮廓一遍遍描摹,不觉有泪珠滴下,落在无声的尘埃里。
  她身后的屏风似有人影晃动,半截衣袖露了出来,却只听得声音缓缓道:“姜姑娘可愿与我等走一趟?”


第14章 故人曲七
  言宓从后门回到行馆,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他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陈岳南。
  太阳还没完全落下,陈岳南的脸上有些细汗,他说,陶铖正在门外的马车上等他。
  言宓略收拾了一下就随着陈岳南走了,马车一路稳稳当当到了庐街,言宓跟在陶铖身后一路稳稳当当进了宣平侯府,等陶铖入座后,又跟着陈岳南稳稳当当地站在了陶铖身后。
  荆侯跟陶铖一阵嘘寒问暖后,直接与陶铖道:“东郡那块儿的事,太后怕是要有动静了,咱们且先看看她怎么做,北郡和西郡都还没消息,咱们可别做这出头鸟。”
  “兄长说的是,只是我想东郡应该不至于坐以待毙。”
  “困兽罢了。”荆侯语气中带了丝不屑。
  陶铖不再多言,言宓与陈岳南对视一眼,皆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门口传来,言宓仔细去听,依稀能辨出这是荆家小公子荆莫隐的声音。
  果然,不一会儿,荆莫非和荆莫隐就一同到了正厅。
  他们先是跟荆侯行了礼,又拜见了陶铖,这才跟陈岳南、言宓打招呼。
  “臭小子,又去哪儿野了?这么晚才回来。”荆侯虽正襟危坐且带着盘问的气势,语气间的纵容却是尽入人耳。
  荆莫隐像是早已习惯了此番问答,不慌不忙道:“爹,这几天乃是许家的诗会,我们这不去不是不成样子吗?”
  荆侯胡子抖了一抖,冷哼一声道:“许家莫不是闲得慌,整天办什么诗会!”
  “正因他们不只是闲得慌,我们才要去瞧瞧看这葫芦里卖得究竟是什么药啊。”荆莫隐嘴皮子动得挺快,倒是跟荆莫非一点儿都不像,言宓好奇地看了眼至今仍未答过话的荆莫非,发现他的嘴角噙了一抹极温柔的笑意。
  言宓细细地听着荆莫隐与荆侯耍嘴皮子,慢慢心里有了盘算。
  趁着出府的空当,言宓拉了荆莫非问道:“两位公子今日说的诗会,言某也十分感兴趣,不知荆公子可否告知如何才能去得?”
  荆莫非直言道:“只需许家的请帖即可,言先生若是想去,可明日与我等同行。”
  言宓正求之不得,面上却仍一派淡定:“那还要多麻烦荆公子了。”
  “先生何来麻烦一说,我与莫隐在南郡时受先生颇多照顾,如今这事,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荆莫非道。
  如此这般,言宓便与他约定好明日午时于吴兴街东边口相见。
  吴兴街正是陶铖行馆所在的那条街。
  当晚回到行馆,言宓便写了封信,打算明日一早派人送到陶行义的府邸去。
  只是他写信的时候,陈岳南又敲起了他的房门。
  “陈兄。”言宓虽有些不耐,打开门却又是一副笑脸相迎。
  “言先生这么晚还没有休息?”陈岳南有些话膈应在胸口终是说不出来,便在心里暗自后悔一时手快敲了门。
  “是啊。”言宓淡淡道。
  “那言先生早些休息吧,我就随便转转,不打扰你了。”再糟糕不过的对话。
  言宓对这些倒是不甚在意,他知道陈岳南肯定是有事找他,而且多半是陶铖不知道的事,只是他这几日实在是没有心思去理这些,就先放着吧。
  两人各自回屋,言宓将信封好,浇了一层蜡,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
  次日一大早,言宓就出了后院,绕了两条小巷子后,他在巷尾找了个小童,给了他一锭银子,托他将信送到了陶行义的府邸。
  正午一到,荆府的马车准时出现在了吴兴街的东边口,荆莫隐从马车里探出个头来冲言宓打招呼,言宓上了马车,坐在了荆莫隐的旁边。
  一路上荆莫隐说个不停,荆莫非偶尔道上一两句,言宓便只是回应着,就这样一路到了许家在京郊的宅子。
  刚过晌午,宅子里却已是热闹非凡,荆家两兄弟领着言宓,一路给他介绍各家的公子少爷。
  越往后花园走人越少,言宓瞧着园子这高山流水的意境,不觉也有些心旷神怡。
  “许兄。”荆莫非和荆莫隐一路走到花园正中。园中有座池,池上有座亭,亭子里斜斜坐着的是个相貌极好的男子,蓝衣白袍,眼泛桃花,不是太尉府的许安阳又是谁?
  荆家两兄弟带着言宓进了亭子,只见许安阳的眼神一直往言宓身上瞟,荆莫非主动介绍道:“这是南府来的言宓言先生,对这诗会感兴趣,我们便携他过来了。”
  许安阳霎时来了兴趣道:“巧了,我前几日在北郡时也碰见几个南府中人,不知言先生认识否?”
  “言某在南府数年,府中的人还算是认得个七七八八,许公子不妨说说是哪些人?”言宓道。
  “一个叫竹之词,还有一个叫陆今晨,还有的话,好像叫卢州?另外还有两个。”许安阳将手从暖袍里伸出来,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子数着人。
  “是了,这些正是我南府中人。”言宓点了点头。
  “原来言兄和许兄还有这层关系,那可真是巧啊。”荆莫隐打岔道,“只是,不知许兄年关去往北郡所为何事?”
  “皇上安排的小事罢了,你看,我这不是没办成,被勒令了半年不许出京城吗?”许安阳假意抱怨道。
  荆莫隐腹诽道:“你不出京城日子不是也过得这么滋润。”只是面上仍对此表以惋惜。
  四人正聊着,不知怎得提到了许安秋,许安阳便道:“这丫头,刚刚还与我在这儿,我一眯眼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她爱玩,自然是呆不住的。”荆莫非接道。
  “哼。”许安阳鼻子里发出一阵不屑,正想着怎么套套荆莫非的话,言宓却先开口道想去别处转转。
  许安阳对这位南府来的先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便直接放他走了。
  言宓回到外园,慢慢悠悠地转了几组诗友会,终于,他在其中一组坐下时瞧见了赵亦如与许安秋。


第15章 勾玉记一
  姜荏苒回头,屏风后晃动的人影渐渐在眼前变得清晰。
  意料之中的人。
  “可否待我收拾完这一身再走?”姜荏苒低头看着这一身行头,眼里似有不舍。
  “自然是可以的。”卢州向她微一歉身,转身走到了外头回廊上,还顺带捎上了门。
  约摸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卢州见回廊上的门开了,姜荏苒换了身鹅黄常服,不施粉黛的样子恰让她的姿色更加出众,却也实在是像极了那时他见到的林岁末。
  他怔了有半刻才道:“姑娘随我来吧。”
  卢州引着她行至风华台附近的八宝斋,二楼的隔间里,竹之词和陆今晨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陆兄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竹之词难得地将手中的折扇放在了一旁,一派闲适。
  “竹兄想听什么?”陆今晨反问道。
  竹之词转过头去望了眼窗外风光正好,笑道:“我以为,陆兄会给我讲个故事。”
  “说到这故事,我最近还真想到一个。”
  语罢,竹之词只见陆今晨的手上多了样东西,再定睛一看,这可不就是块月白勾玉吗?
  “陆某不敢说有多坦荡,却也不会做欺负女子之事,这勾玉,竹兄可要看仔细了。”那勾玉被推到了竹之词面前,竹之词掂了起来,细细端详了一番,并无不妥,他瞧一眼陆今晨,再将那勾玉翻过面来,顿时一惊。
  月白勾玉精致淡雅,低调无华,只是那上面刻着的,赫然是“源承”二字。
  “源承,源承……”竹之词不停地低声念叨着这两个字,只觉无比熟悉,却又想不起何时见过或听过这两字。
  见他一副纠结的模样,陆今晨缓缓道:“许太尉二子许安阳,因自小体弱多病,被寄养于苍南山单辰先生膝下数载,单辰先生赐名,源承。”
  竹之词恍然大悟,是了,他曾在礼部编纂的官员典籍中瞧见过这一段。
  正想着这番事,门就被人从外头推开了,卢州带着姜荏苒进了门,竹之词和陆今晨忙起身来迎他们。卢州探头出去瞧了瞧,在确保没有人跟踪后才合上了门。
  “都先坐吧。”卢州说着,自顾自地坐在陆今晨身边。
  其他三人也不再拘谨,都各自落座。
  姜荏苒其实一进门就瞧见了桌上的勾玉,这会儿东西就摆在了她眼前,她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咳。”竹之词抓起扇子在自己掌中轻敲,“姜姑娘,这东西便是你要的?”
  姜荏苒点点头,眼中却是掩盖不了的落寞。
  陆今晨将那勾玉推至姜荏苒面前,问道:“姜姑娘可否与我等讲述一下这勾玉的事?”
  “源承。”姜荏苒轻声道,“各位先生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剩下三人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老脸皆是一红,这倒显得是他们三人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了。
  而姜荏苒却是一直盯着那块勾玉,逐渐红了眼眶:“负心汉的故事,各位也想听吗?”
  众人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心下皆是一惊,竹之词心中暗度:这可与他所见的许二公子不同,不知这姑娘口中能道出个什么事儿。
  姜荏苒的故事很短,无非是锦衣玉食的少爷许安阳喜新厌旧抛弃她的事儿,而这勾玉,据她所说,是许安阳从前赠与她的定情信物,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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