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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府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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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钰一下楼就看到许安阳正在和掌柜的说着什么,一看到她下来,两人就停了对话。姜钰实在是没精力去管他们说了什么,自个儿走去了厨房。许安阳忙赶上去给她乘了碗热粥,顺势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我过几日要回京城了。”他道。
  姜钰喝粥的手顿了一下,若无其事道:“嗯。”
  许安阳叹了口气,笑道:“不过,你叔父说,你得随我一道回去。”
  “为什么?”姜钰有些惊讶。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他?”
  许安阳对面的凳子上突然空了,姜钰急急忙忙跑去大堂,掌柜的正在敲着算盘,见她来了,也不急,继续推着珠子道:“你先冷静冷静,我让你去京城也是为了你好,有些东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姜钰感到浑身冰冷,她颤抖着声音道:“她是我姐姐。”
  “她也是我侄女!”老掌柜严肃道,“你觉得我会不为你们着想?”
  姜钰无话可说,冷着脸跑了出去。许安阳皱眉看着一切,老掌柜的继续低头捣鼓算盘道:“你别急,让她静一静,她会回来的。”
  掌柜的此话不假,在几日后一个难得的艳阳天,许安阳带着姜钰上了路,赶在年前回到了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最近快期末考了,更新实在有限,不过我一定会继续的!(大概十二月中旬过后会正常更新)
  勾玉记这一部分实在是写得难受,终于快结束了。


第20章 勾玉记六
  八宝斋里,四人盏中的茶都早已凉透,陆今晨将杯盖拿起又放下,沉声道:“你说的这些与这勾玉又有何干系?”
  “若我没猜错,方才故事中的姜钰便是姜姑娘吧?”卢州在桌底下偷偷踢了陆今晨一脚,面上却带了一丝温和的笑意对着姜荏苒。
  “是。”姜荏苒眉眼低垂,面上无悲无喜。
  待那三人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后,卢州才又轻声道:“那在下能否问问姑娘,之后发生了什么?”
  之后啊,姜荏苒抬起头将他们三人都瞧了眼,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她面前的茶盏上,徐徐道来。
  在去京城的路上,她频频做噩梦,许安阳担心她这样下去迟早会崩溃,便将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勾玉给了她。到京城后,许安阳为了护着她,将她先安置在了许家在京郊的宅子里,只是还是被有些人知道了。这有些人里,就有许安阳的妹妹,大晏最受宠的小县主,许安秋。
  那是瑞安二年了,十二岁的许安秋一见到姜荏苒便怔住了,姜荏苒至今还记得当时许安秋问她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可会唱戏?”
  姜荏苒长到十七岁,只听过几时曲儿,却从未学过唱戏,不知许安秋怎会如此问她,直到后来知道了原委,她才明白这其中的荒唐。
  她与许安秋不过几面之缘,只是没想到,赶她走的,正是这只有几面之缘的小姑娘。
  五年过去了,她仍清清楚楚地记得许安秋带着林霜降的画像来找她时说的那一番话。
  “你瞧这画像,是不是有几分像你?你可知这人是谁?东郡小明台上的林霜降,你不会没听过吧?哥哥自十岁见过几次林家的演出之后,便一直对林霜降念念不忘,即使她是叛贼,即使她早就去世,哥哥还是将她的画像珍藏着,你这几分与她相像的容貌,怕才是哥哥留着你的原因,如此,你还要留在他身边吗?”
  她不知为何许安秋要说这些,却也不想去找许安阳问个清楚,京城本就不是她该呆的地方,她是该回她的北郡去的。
  许安秋说会派人送她回北郡,可是她拒绝了。
  在瑞安二年的那个盛夏,姜荏苒委托许安秋将勾玉带回之后,骑上许安秋为她准备的马匹,回了北郡。
  她在京城最后的那几天里,一直没有见过许安阳。
  不曾想此后一别,竟还能相见,重逢,亦是在北郡。
  回了北郡的姜荏苒再听不得戏曲,沿珈山上的住持告诉她,不如就去学戏,说不定能克服心魔。
  她去了,从此便有了姜荏苒。
  台上的她是姜荏苒,只是台下的那个,仍是她姜钰。
  三人心里一时五味杂陈,陆今晨终究还是抢在竹之词他们把话题制止前开了口:“那姜姑娘为何还要拿回这块勾玉?”
  “因为它出现在林岁末的手中。”
  屋内的气氛霎时间低到了谷底。半晌,竹之词夺过陆今晨手中的勾玉,欲将其还给姜荏苒,只是卢州出手迅速,马上将竹之词手中的勾玉给夺了回来。
  他仔仔细细地翻看两面,沉声道:“如若姑娘真的想要回这块勾玉,我等不会不给,只是,姑娘还得回答在下一个问题。”
  姜荏苒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回道:“先生请讲。”
  “此次与姑娘同来南郡的戏班班主,是何身份?”
  此话一出,陆今晨与竹之词都有些懵。
  “前几日,家中有书信传来,说前几日有人以林家戏班的名义买了些暗器和药物。”卢州瞥了一眼陆今晨与竹之词,继续道,“本来清潭山庄是不会将这些东西在外人面前暴露,只是,此事关联重大,姑娘还是将实话告诉在下的好。”
  “戏班子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姜荏苒沉思了片刻,缓缓道,“这个戏班子一直在北郡民间演出,辗转各地,我是四年前进的戏班子,班主待人极好,不过他已年近七旬,想来也是不会闹事的。”
  卢州眼神扫过姜荏苒,淡淡道:“会不会闹事,可不是姜姑娘说了算的。”
  瞧着姜荏苒确实不明白这其中的曲折,卢州也不与她深聊,只是将勾玉递给了她。
  姜荏苒瞧着这块勾玉,眼中不知是喜是悲,她双手交叠过头顶,欲朝三人行大礼。竹之词忙拦住她:“要不得要不得,这东西本不是我们的,如今给了姑娘,便算是功德圆满吧。”
  其实众人都明白,这算哪门子的功德圆满呢,不过是一时唬人的客套话罢了。
  姜荏苒不久便离开了茶间,有小二眼明手快的进来给剩下的三人添上新茶,陆今晨呷一口新的甘菊茶,悠悠地从袖子中掏出一块东西,竹之词再次定睛一看,这躺在陆今晨手上的,赫然是一块与方才那一模一样的勾玉。
  竹之词从陆今晨手中拿过那块勾玉,转了一圈,又仔细摩挲了会儿,心中已可以确定,这才是真正的勾玉。
  “凡事留一手,姜荏苒最后跟我们说的多半也不是实话,这勾玉,还是我们先留着的好。”
  “没错。”
  竹之词瞧着对面这两人的一唱一和,心里有些回过味来:“那你们俩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卢州一拍桌子,指着那勾玉道:“你可想过,这东西为何会在林岁末身上?它在林岁末身上又意味着什么?林家被灭门之后,戏班子早就没了,那现在给清潭山庄写信的又是谁的林家班?估计江湖上也就我们清潭山庄不干朝政,不理庙堂,他们这才敢以林家班自居,也是以此来暗示我们,不要多管闲事。”
  作者有话要说:  到考试周了,这估计是本周难得的一更了,苦涩


第21章 勾玉记七
  待三人回到南府已是月上枝头之时,南府里一群人进进出出地在搬东西,一看这架势,就是言宓等人回来了。
  果然,竹之词径自往西院去,言宓房中正亮着光,房门半掩着,他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正在擦拭着青瓷的言宓一抬头就瞧见了倚在门口的公子,风神俊朗,芝兰玉树,有月光泼洒在他的身上,一时又显得他正正好的身材清瘦了些,言宓淡笑,他从未觉得岁月有如现在这般恬静美好。那人一见到他笑,便也跟着笑,这一笑,眉眼舒畅,朗月入怀。
  “言兄。”他道。
  言宓将他请进了屋,看着他进门时将门给关了起来便知他是有事要说,遂放下手中的瓷瓶,招呼他坐了下来。
  “可是有事要说?”言宓问道。
  竹之词折扇轻敲,与言宓唠叨起了姜荏苒之事。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小半个时辰,桌上的蜡烛也燃了小半截,言宓静静听完整件事,想到几日前在京城见到的许家兄妹,不禁觉得有些矛盾。
  太后想要带走陶半言的事,他是借的许安秋的手摆平的,看她对陶半言还有赵亦如的态度,确实不像是个狠心的角色,若当时的姜荏苒真是处境艰难,她又怎会如此决绝地赶走她呢?
  还有许安阳,这个人,他的身上究竟还背负着怎样的故事……
  循着跳动的烛火,言宓的眼神最终落到对面竹之词的脸上,他开口道:“这件事,我也无法多做评说,不过我想,陆兄他们接下来应该还会有动作,我们且先看看情况再说。”
  竹之词打了个哈欠,一手托腮一手拿扇,笑道:“我就猜你会这么说,这件事到这儿,我们大概也插不上什么忙了,现在啊,就看卢州他们的了。不过你说,许安阳从小带到大的这块玉,到底能装下多少事?”
  “不清楚,说不准,许安阳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名堂。”言宓摇头道。
  “那倒也罢了,就怕连上许家和东郡,到时候可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说完这番话,两人对视了一眼,竹之词知趣道:“只顾着说事,都忘了这是什么时辰,言兄,今晚我就先走了,明日咱们再好好商量。”
  其实两人都明白,已经没什么好商量的了,该分析的他们都分析了,剩下的,便只是静观其变,看看陆今晨他们和姜荏苒,或者说是和这个戏班子,还能唱一出怎样精彩的戏。
  只是这样,言宓将他送到了门口时还是回道:“好。”
  西院的夜晚灯火通明是常有的事,在那些光亮下,有人分析着南郡以及整个大晏的形势,有人想着怎样才能得到南郡王更多的关注和信赖,还有人在偷偷写戏文为自己挣个闲钱……竹之词路过那些个窗前,踏着那些窗子里透出来的光,只觉稍稍心安了些。
  言宓第二日起的早了些,待竹之词起来吃早饭时,他已经去了南郡王府。
  竹之词挨着陆今晨坐了下来,极其自然道:“陆兄,今日可有什么安排?”
  从东院走出来的卢州远远就瞧见他俩这副样子,特地挑了个离他们稍远的位子,他知道这些事他管的越多,对他自己越不利,清潭山庄百年来的规矩不能尽数坏在他手里。
  那两人何其会看脸色,一看卢州这样子,便知他是有所顾忌,一顿早饭吃的也是心思各异。
  南郡王府。
  云夫人和陶轶在王府里住的地方叫水云轩,在水云轩的小书房里,陶轶正认真练习书法,言宓走近了去瞧,发现他临摹的不是别人的字体,正是竹之词的。
  竹之词的书法虽非出自大家,却也是上的了台面的,陶轶学习他的字体,言宓还是比较支持的,只是竹之词的书法,个人风格极其浓厚,陶轶一不留神就会跟着他的痕迹走,尤其是现在年纪还小,以后想要形成他自己的风格就会有些难。
  待陶轶练完字已是半炷香时间过后,言宓看他收好笔墨后,提出要带他去外头学东西,陶轶不疑有他,跟着他出了府。
  “可有仔细逛过江州的大街小巷?”言宓边走边随意问道。
  “不曾。”
  “呵。”言宓笑得温和,“有空时还是应当多出去走走,王府里那四方天地确实不够看,出来时可以找上竹之词他们,你要学的那些东西我一个人是教不完的。”
  “嗯。”
  两人脚程不紧不慢,终是在半个时辰里到了离王府最近的茶馆。
  言宓带着陶轶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点了一盏茶,一碟豌豆黄。
  “听过说书吗?”
  陶轶点点头。
  “今儿个讲的好像是江南调,北郡一个游子到南方后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写成了传奇故事,你先前可有听过?”
  陶轶摇摇头。
  此时台上的说书人已讲完了楔子,言宓遂示意他先听说书。
  江南调分六册,每册又有六个故事,这说书人如今讲的还是第一册 的第一个故事,正好免了言宓再去解释先前的故事。 
  到了晌午边上,说书的下了台,言宓与陶轶去了边上的小酒楼,这一进门,就碰到了个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月好难熬。。。。。。
  考试结束后一定正常更新
  ?(T?T)


第22章 落秋词一
  卢州正笑吟吟地送姜荏苒下楼,一抬头便与门口的言宓对上了眼。
  言宓只做没见着他的样子,领着陶轶往里头走,卢州便也放下心来跟姜荏苒出去了。
  待入座后,言宓又朝外头瞥了一眼,那姑娘已经不见了,卢州倒是转了个头又与他对上了眼。
  “言兄啊,怎得对一个姑娘也这么感兴趣?”卢州向言宓走去,嘴上也不忘调笑,在入座前,他又向身旁的陶轶行了个礼,“小公子。”
  还未等言宓开口,小二就迎了上来,言宓索性先和陶轶点了几个菜,“等等,再来一壶北堂春。”卢州补充道。
  小二走后,言宓挑眉:“姜姑娘的事都解决了?”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言兄的眼睛。”卢州笑道。
  言宓抬头,神情有些严肃。他小时候是见过林家姐弟的,不过那时他只是戏台下的观众,从未在近处见过他们真容,所以,纵是姜荏苒长得与林家姐弟再像,言宓也是认不出来的,他刚刚只是猜测。
  这样看来,他是猜对了。
  北堂春上来了,卢州让小二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接着道:“刚刚姜荏苒说,他们的戏班子要回北郡了。戏已经演完了,他们没有理由再在江州待下去了,走是早晚的事,只是,我本觉得他们还要搞什么幺蛾子拿到真的勾玉,没想到走得这样干脆。”
  “他们还不想打草惊蛇。”
  “没错,打草惊蛇。”卢州打了个响指,“他们现在能惊动也就我们而已,若是闹大了,京城那边,指不定会有什么动作。”
  菜一样一样地端上来,卢州却从头到尾只喝他的北堂春,待一壶饮尽,他才告辞。
  “习惯就好。”言宓面无表情道。
  陶轶认真地点点头。
  那戏班子的速度贼快,才半个下午的时间就整个不见了踪影。
  “奇了怪了,这来无影去无踪的,真不怕我们查他们?”
  “你没让人去查?”
  “你闲着么?”
  竹之词和卢州相视一笑,从假山下穿了过去。
  日子终归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直到这年的七月,京城传来了消息,太皇太后白氏,薨了。
  按宫里给的说法,太皇太后是七月二日的下午去的,她去世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是她的侄女,西郡王白月。
  按规矩,各个郡王都要立马去宫里吊唁,南郡王遂在收到消息的第二日便启程去了京城,照例带上了陈岳南和言宓。
  “知道知道,这小公子又是要托付给我了。”竹之词道。
  言宓环顾四周,上前一步,与竹之词耳语道:“看好陆今晨。”
  南郡王的车马很快就走了,而那扬起的一路风沙,却怎么都落不到平地上。
  江州与京城离得并不近,待南郡王等人赶到时,北郡和东郡的人都已到了。
  陶铖次日要去宫里祭拜太皇太后,只需陈岳南等侍卫同行,言宓便打算趁此机会去探探一些他想要的消息,不过还没等他出门,看门的侍卫便送了一张请柬过来,言宓打开,发现这请柬请的不是别人,而正是他言宓,时间是今日申时三刻,地点是京郊许家那栋私宅。
  许家?这倒有些让他摸不着头脑了,许家的哪位,会有闲情逸致特地请一个从南郡来的谋士?再转念一想,他与许家从无瓜葛,来人莫非是冲南郡?
  瞅着这已经到了未时,言宓遂顶着这最烈的日头招了辆马车,赶往了京郊许宅。
  许宅门口已有小厮在等着,一见着言宓,便上前来问道:“请问是南郡来的言先生吗?”
  “是。”
  那人遂恭敬道:“我家小姐已恭候多时,言先生请随我来。”
  小姐?言宓不禁哑然,他可不曾怀疑过许安秋。
  园子里的许安秋正百无聊赖地对着亭子外的流水发呆,她面前摆着一堆东西,绿豆糕、茯苓糕、枣泥山药糕,甚至还有两盏糯米酒,都是一些南方的吃食,除此之外,她的桌上还摆着一本《平原录》,是喻太傅回到北郡后所著之书。
  一看到言宓出现在园子的拐角处,许安秋整个人便来了精神,换了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见言宓想行礼,许安秋忙起身道:“言先生不必多礼,快请座吧。”
  虽不知许安秋的目的为何,言宓还是略行了个简礼后入座。待他坐定,许安秋双手叠在桌上,笑道:“言先生一定想问我,为何要请你过来?”
  “言某的确好奇。”
  “其实也不难,言先生会猜不到吗?”
  言宓瞧着眼前这位十七岁的县主,她眼中的灵气尽现,微翘的眼角透露着狡黠,恰到好处的五官却让她看起来是那么单纯无害。
  他思索了一番,仍道:“言某实在不知。”
  许安秋换了个姿势,双手撑头道:“我猜猜,言先生是不是在想,我说的是东郡那回事,还是姜荏苒那回事呢?”
  言宓莞尔:“县主聪慧过人。”
  “东郡的事,我不与先生计较,先生也不必将此放在心上,这回,只是姜荏苒的事。”许安秋侧过头,亭子外的流水仍在不停地奔向远方,不知疲倦,上头时不时有几朵木槿伴着夹竹桃随着流水淌下来,给这素雅的周遭平添了几分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人口回归了。。。。。。


第23章 落秋词二
  落花流水,一去不回,世事无悔,素来都是这样的。
  言宓跟着她一块瞧亭子外的景,竟也瞧出了几分动容、几分冷清。
  “县主既然这么多年一直派人跟着姜荏苒,对她自然是比在下要了解的,在下实在不知,县主还想知道什么?”
  “想要你们找到的,关于她背后的那股势力。”
  果然与他们之前推测的没错,许家多半是知道这件事的。
  “先生不必担心,我不给任何人办事,关于她的事,许家上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包括我二哥,也从不知情。”许安秋道。
  “请允许言某多问一句。”言宓与转过头来的许安秋对视,缓缓道,“县主是否心怀愧疚?”
  出乎意料地,他没有看到许安秋闪烁的眼神,他对上的,仍是那双明亮狡黠的眼睛,那双眼的主人告诉他:“我从未后悔,我想知道她的事,也只是想确保她日后的平安,毕竟……相识一场。”
  言宓笑,这倒像是他们许家人能做出来的事。
  于是,言宓将所得知的关于那个戏班子的消息都告诉了许安秋,这一番话讲完,竟已是日落西山了。
  许安秋知道他要赶回去见南郡王,也不多留,只是最后她道:“言先生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保住东郡那位小县主。”
  这话让本已走到门口的言宓脚步一顿,而他身后的那位小姑娘,只是无辜地笑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一句:“言先生慢走。”
  马车上,言宓有些头疼,照今日情形,许安秋怎会就此收手,只怕她握在手里的,不只有陶半言和姜荏苒,还有更多。
  一路上马车不紧不慢,越靠近行馆,言宓的心便越往下沉,他总觉着,许安秋今日的许多举动是有问题的……
  待他回到行馆已快至戌时,言宓的马车停在另一辆马车后头,他下车,瞧见了马车的装饰,大致知道了是个王爷,只是不知,是哪个王爷。
  那位王爷一身孝服从正厅里出来,距言宓不过几步之遥,言宓眼明脚快,立马闪到了一边行礼。借着院子里的亮光,他看清了跟在那人身后的随从鞋子上的花纹,北郡连家。
  在北郡,连家是唯一一个能与喻家平起平坐的世家。与喻家不同,连家是将军世家,现任连家当家的应该是连栎连大将军。这连栎从小就跟北郡王陶钦一块儿长大,陶钦每次去京城都是连栎作为随行侍卫。
  那刚才从他面前走过的应该就是北郡王陶钦。
  待陶钦等人走后,言宓才进了正厅去见陶铖,陶铖也是一身孝服,见到言宓,他本想将今日形势与他商量一番,只是不知想到了何事,他又叹了口气道:“言先生这么晚回来,怕是累了,早些休息吧。”
  “是。”言宓退下时,眼角余光扫到陶铖,只瞥见他一手扶额作头疼状。
  是啊,言宓想着,今日之事,着实令人头疼。
  只是此刻头疼的不只是他们,还有京郊许宅里的两位姑娘。
  “我今日可有什么破绽没有?”许安秋在言宓走后,忙赶回那个亭子,本来已人走茶凉的亭子里居然又坐了位姑娘。
  亭子里点了几盏灯笼,姑娘盘腿而坐,给自己倒了盏糯米酒,小小呷一口,眯眼笑道:“妙极。”
  也不知她是在赞酒还是在赞人。
  许安秋在她对面坐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矮桌道:“你说他什么时候会意识到被我们耍了?”
  “你信不信,他还没出这个门就知道了?”对面的姑娘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不过你最后搬出陶半言倒是真的让我出乎意料,这消息你可确定?”
  “哪来的什么确定不确定,只是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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