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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交_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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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还有什么可难受的呢?
所以没事的吧,凡事都得往好了想。
毕竟他心里已经有一个一辈子都想不开的结了,所以现在和以后他一定要学会凡事都往开了想。
否则这一辈子他可怎么往下过呢。
以前袁琦问过他,你们为什么这么讨厌彼此,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俩到底有多大仇。
后来靳翔也问他,你们到底怎么了,怎么又打起来了。
现在连姐姐都来问他,你们到底有多大的事,怎么就过不去了。
北堂澈苦笑了一下,这叫他怎么回答呢?
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至于都长大成人了还不能好好相处。
他真的讨厌北堂奕吗?
他一点都不讨厌他啊。
可是就是因为他一点都不讨厌他,所以才只能和他这样下去。握手言欢、融洽相处,那都不是他们能做到的,因为一旦有了那样靠近彼此的机会,只怕一切都会万劫不复。所以就只能做彼此的小对头吧,因为他们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北堂澈吸了吸鼻子,努力地将眼眶中的液体忍回去,就算都咽进肚子里,他也绝对不能让它们流出来,因为那样他就真的输了。
可是就在北堂澈挣扎着把眼泪往肚子里咽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有人策马扬鞭从墙那边的巷口经过,直奔到王府门前,片刻以后,敲门声大作,惹的北堂澈和那边门房的下人。
于是北堂澈便疑惑的跟着侍从绕着围墙向王府正门走去,这刚一从巷子里露出身影,便被眼前看到的人影吓了一跳。
北堂奕用力的敲着北境王府的大门,也顾不上什么礼数礼教、也顾不上担心惊扰旁人,只见了出来应答的下人不住的说道,“我要见你们世子!”
下人迟疑着让人去里面通报,又赶紧回着,“我们世子不知道睡没睡…”
可是还不等前去通报的人赶回来,这边的小世子已经拦不住了。
北堂奕闯了进来,刚想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走进去,不巧便看见了正呆呆地站在远处的北堂澈。
霎时间四目相对,沧海桑田。
北堂奕快步来到还处于惊吓之中的北堂澈面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北堂澈眼睛还红红的,一见着北堂奕心下感觉不太好,便垂下眼帘欲择路而去。
洗澡水该烧好了吧?恩恩他是时候赶紧回去洗洗睡了。
只是没想到擦身而过的时候又被北堂奕拽住了手腕,又来了。
北堂澈努力地挣扎两下却怎么也逃脱不了,便咬着牙抬起头看着北堂奕。
正想着要如何装腔作势再蒙混过去之时,北堂奕却比北堂澈先开口了。
“你是带我找个地方说,还是就现在这样当着别人的面说?”
北堂澈一愣,心中那不祥的预感更胜了,“我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我就说了?”
“等等!咳。。。”
一边的下人看出事了,赶紧躬身退去,“奴才先下去了,主子们有什么事再叫小的。”
待到下人走远,北堂奕便用力的把北堂澈往没人的地方拽。期间北堂澈当然是一顿挣扎,可惜老早前就已经打不过北堂奕的他,如今大病初愈体力更是不如从前,没几下便连拖带拽的被拖进了后花园,躲到了一处假山后面。
接着不等北堂澈责骂出声,便瞬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北堂奕的气息还乱着,两鬓还挂着经晶莹的汗珠。他用力的抱着北堂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属于北堂澈身上的气息,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只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他再也不放开。
可是北堂澈已经完全吓傻了,尤其是被北堂奕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抱,再加上之前的种种汇集一处,眼睛一酸、心里想着北堂奕那句“再也不想见到你”更是一阵委屈,难过的差点就没忍躲在北堂奕的怀里哭起来。
然而刹那间理智回归大脑,北堂澈刚想同样抱紧北堂奕,却又赶紧反应过来不对不对这样不对!身上更像是被烫着了似得用力挣脱起来。
“你干嘛啊?!你是不是疯了?!”
可是北堂奕怎么可能放开他,依然用力的把他箍在怀里。
北堂澈没有办法,没办法,只能借着身上的功夫从北堂奕的怀里挣了出来,见北堂奕又伸手来拽他,立刻又故作凶狠的向北堂奕挥出一掌。
北堂奕见状反应也是迅速,见招拆招,借着站位的优势很轻松的就把北堂澈逼至墙角,又将他困了起来。
北堂澈急红了眼,“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你还不知道?”北堂奕也快急疯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这一句话说完,两个人都愣了。
他没想到他真的说出口了,他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来。
“…你疯了,你绝对疯了。”北堂澈绝望的看着北堂奕,完了,他竟然说出来了,他一定是疯了,这人真是没救了,“我要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发疯吧你让我走!”
“你还这么说?”
“不然呢?”
“那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北堂奕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北堂澈面前。
北堂澈一看那东西,心下一惊,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怀里,早已空无一物。可是接着又立刻反应过来这样的举动暴露了些什么,北堂澈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只能看着那东西不知所措。
☆、第 22 章
北堂澈懵了,低着头盯着那枚镯子不知所措。
北堂奕看着北堂澈傻掉了似得表情心中一痛,却继续步步紧逼地问道,“这镯子不是已经被你扔了么?澈小世子又是从哪得来的这么个独一无二的东西?”
口口声声的质问回荡在这空荡的小巷里,那语调咄咄逼人的语气就像是要把人赶到绝路上一样。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是,是我捡回来的,那又能怎么样?”北堂澈忽然抬起漂亮的眼睛看着北堂奕,目光澄澈如明镜,嘴唇却细微地颤抖着,“你也会叫我一句澈小世子吧对吗北堂奕,你再看看你自己呢?这东西是我捡回来的,但是那又能怎么样?”
一句话像一道惊雷一样直劈到北堂奕的心头,一身的气势顷刻间颓然崩塌。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因为这个。
好吧,瞧瞧这月光下的两个人,一个是南义王家的世子奕,一个是北境王家的世子澈。想他南义王家满门忠义、位高权重一派正气;再想他北境王家王三代忠烈、鞠躬尽瘁把守边关;无论哪一点,能是到了他们这一代可以折的起的呢?
而且不说这些,就说这儿女私情,他们自己又真的能做的了几分的主呢?就算前天走了一个三公主,昨天又走了一个祈元公主,那么明天、后天、大后天,就算他们躲得了千千万万个金枝玉叶,他们躲得了他们的背景、身份和责任吗?
就算哪天真是这世代的家业都可以不要了,若是把这不堪的事情做下了再传出去,又让他们坐上高堂的老脸往哪搁啊……
谁能担的起这么大的罪过呢,谁又能忍心害谁一起担下这么大的罪过呢。
现在,北堂奕终于知道北堂澈到底是怎么想的了;现在,他也终于知道,这世间原来还有种比一厢情愿更难受的东西叫什么了。
北堂澈靠着假山,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凉凉的说了一句,“算了吧。”
北堂奕皱了皱眉头,心里疼的不行,却又无可奈何,想要伸出手碰碰眼前的人,胳膊却似挂了万金石,怎么也抬不起来。
还能怎么样呢,北堂澈说的对,算了吧。
可是就算是这样,就算北堂奕终于什么都懂了,此时此刻,他也还是想好好问北堂澈一句,“但是。。。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只这一句话就好了。
如果注定他北堂奕一辈子求不得,那个他便只要这一个答案就好了。
北堂澈哽咽了一下,想要稳住自己的情绪,如今却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他可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松懈下来啊,他都已经做得那么好了,他都已经忍了一晚上了他都已经忍了那么久了,他怎么能在这里倒下呢?
于是北堂澈只能靠着冰冷的墙壁努力的抬起头看着夜空不说话。
“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不说话。
“对不对?”
还是闭紧嘴巴努力的看着天上不说话。
“你倒是说话啊!”
北堂奕忍不住了,伸出手按着北堂澈的肩膀用力的晃了晃,他就想问这一句话他为什么还是不肯对他说出来?!
可是人晃了几下,那小家伙高高扬着的头没晃下来,却噼里啪啦的晃下来一溜眼泪珠子。
啊…果然还是功亏一篑了啊。。。
心里有没有你,这不是已经一目了然了么。
两情终相悦,却无长久时。
北堂澈想不明白,北堂奕也想不明白,如果他们注定就是不能在一起的,那么为什么老天爷又要让他们遇见彼此。
可是再可是,如果就算是这样,也还是有人无怨无悔呢?
后来,那个一向冷心冷面的北堂奕也终于忍不住红着眼,再一次将北堂澈揽进怀里,然后温柔又笨拙地抚摸着北堂澈的头,任他窝在自己的怀里小声呜咽着。
心疼,却又满心欢喜。
而至于那些无法逾越的东西。。。。。。
至少在今夜,可不可以就先不要再提了。
只这一刻也好,就让他们两个稍微、稍微、稍微的自私一下下吧。
北堂奕用力的抱着北堂澈,两个人影在温柔的月光下,渐渐相拥在了一起。
只这一刻就好。
这可片刻就好。
………………。
后来袁家的事很快就解决了。
京城袁字号的商铺逐一完成了户部的审查,休业已久的店面慢慢恢复了往日宾客盈门的景象,总算白费这一干人忙前忙后的打点。
北堂澈隔着茶楼的窗子向下望了一会,有些欣慰的端起茶盅送到嘴边,茶香扑鼻,沁人心脾。
就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可是要去袁琦老家游玩一番的计划算是彻底打消了。
“我这次帮了袁琦这么大忙,说什么你也得表示一下吧?”
那一夜,北堂澈亲自送北堂奕出了北境王府。
北堂奕临走时,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了他半晌,憋出这么句话。
狭长的双眼眉头紧蹙,嘴巴抿地紧紧的就等着人答话,北堂澈到现在都忘不了那时北堂奕的样子,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一副老干部脸。
“世子有何吩咐?”
那时北堂澈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模样,眼睛虽然还有点红红的,但是情绪已经稳定的很好了,于是他好整以暇地抬起头望着北堂奕,不卑不亢。
其实他当时真的以为北堂奕是在问他要好处,跟别的那些有的没的都没关系。毕竟有些事已经说得挺明白的了,虽然互表心意的下一刻所面临的就是永远的决绝,但是就像北堂奕说的,他知道他心里有他就行了。
以后他还是北境王家的未来的小王爷,他还是南义王家的宝贝小世子,北堂奕说,他绝对不会烦扰他。
没办法,也怪不得北堂奕这么说,谁让两个人纠结到最后,人家还是说什么也不肯要他呢。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都是当初我惹出来的祸。”
那时北堂澈窝在他的怀里小声呜咽着,给北堂奕心疼的什么都顾不上了,人家都这样了,他还能怎么逼他呢。
后来两个人在王府的门前面对面的站着,像极了八岁那年的两个人,面上没有复杂的神色,眼里也是一片澄澈无暇。
北堂奕把那枚小小的手镯重新塞到北堂澈的手里,如今两个人都长这么大了,那儿时的物件自然也戴不上了,但是有些东西就和这镯子一样一直没曾改变过,那才是最重要的。
北堂奕一直都挺不会说话的,这不,才给北堂澈哄好了,一张嘴说出一席话,差点又把北堂澈的眼泪珠子给惹出来。
“收好了,”北堂奕握住了北堂澈的手,“要是有下辈子的话,你…你一定记得来找我。”
北堂澈闻言眉头一皱,瞧着手上的东西眼睛一酸,嘴角又有些颤抖起来。
“下、下辈子,我一定,说话算话。”
堂堂一个男子汉,这一夜,愣是把这十来年的眼泪全都流完了。
再后来,北堂澈看着北堂奕翻身上马,准备就此目送他回去。
自此一别,你我再无从前,满腔心事都要好好压在心里,再见面时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两个人也再没以后。
结果临了北堂奕又冒出那么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北堂澈还以为这人是故意在要赏逗他。
于是北堂澈好好的问他,“世子有何吩咐?”
“之前你和靳翔他们在饭桌上说的,”北堂奕别过头去,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反正你哪也不许去。”
说完,骑着马儿头也不回的跑了。
???
哈?
北堂澈满脸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不是不是他又有点晕了,刚说好的那些???怎么临了这话听着还是有点不对劲呢?
他去不去哪的还得要他管了?
可是想归这么想着,等到小靳来找北堂澈商量出行的事时,北堂澈还是找了个借口推脱掉了。
但是别多想,北堂澈只是觉得这次他搭了北堂奕的交情所以底气不足而已,他可不是真就听他话了,毕竟他俩没关系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还有别再跟他提那天晚上的事!都说了翻篇了!
放下茶盅,北堂澈不自觉地摸了摸怀里的东西,以后可得小心点,这回可不能再弄丢了,因为到时候不会再有人帮他找回来了。
其实两个人的决心确实下的都挺硬气的。
后来有那么段时间,两个人真是一点来往都没有,就算在哪里偶然遇见也都视而不见,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明里暗里牵肠挂肚的。
红酥手端着黄藤酒,诗诗姑娘的酒都送到嘴边了,北堂奕嘴角一弯也不会不赏脸。尤其是如今心事告一段落了,自恃心无旁骛,理应享受大好时光。于是指尖轻轻覆上那端着酒杯的手,就着这暧昧的姿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四下均是一片捧着的喝彩声,“世子真是好酒量!”
而另一边的北堂澈呢,偶尔来到这风月之地,因着性格温柔也不会扫众人的兴。虽然酒量不佳,但是也会小口小口的抿着算是那么个意思。待到酒酣耳热之际寻个机会晃到园子里溜溜,看到那月下美人翩然起舞,有兴致的话也会将摆在一边的瑶琴轻抚。待到一舞作罢,捡起落到琴上那一方丝帕,唇边含起一丝得意的笑,微微躬身对着那暧昧的邀约默默的谢个礼。
其实看这样子,也不是没有际遇。
瞧呀,他们各自过的依然都挺好。
只是再好的酒也醉不倒人,再美的身姿也留不住人。
在旁人面前装的再平静,在无人之时想的再明白,两个人遇到了,又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彼此。
一轮下弦月,是谁骑上了高头大马,一回身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从眠月楼里形单影只的晃出来。
再一抬头,一双狭长的眼睛对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眉梢莫名的就挂上了不知名的深意。
眼波流转,往事攀上心头,一瞬间的促狭,化解的办法还是只能袖子一拂。
“哼。”
还都是那么倔的脾气,好像又变成过去那样,谁也不愿多搭理谁。
毕竟都是男子汉,老爷们嘛,说出来的话那就得是板上钉钉听的着响儿的,说到就得做到。
只是这夜里是谁辗转反侧愁的睡不着觉,那就不管咱们的事了。
冷暖自知吧。
袁琦回到京城时都已经快要入夏了,而第一件事自然是亲自上门拜访北堂澈。
北堂澈亲热的拉着袁琦左瞧右看的,一会问他海上的景色美不美,一会又问他家里的情况有没有步入正轨,最后看着袁琦翻来覆去谢谢他的样子想了一会,还是好好告诉他这次应该谢谢的人是北堂奕。
“这么说小靳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去求北堂奕了?”袁琦有些惊讶的看着北堂澈,“他没难为你吧?”
北堂澈赶紧摆摆手,眼神飘忽不定的,“他有什么好难为我的。”
袁琦听这话还稍微安心点,开始琢磨着要怎么谢谢北堂奕。
两个人在王府花园的凉亭中又坐了一会,袁琦忽然问北堂澈,“你是不是中暑了?”
北堂澈一愣,“啊?没有啊,怎么了?”
“看你脸怎么红了。”
“啊,”北堂澈赶紧把脸侧了过去,“可能穿多了吧。”
袁琦“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后来袁琦也知道该怎么办事,特地在京城最好的食府滕王阁摆了一桌豪席宴请北堂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北堂澈死活就是不肯一起来。
不一起就不一起吧,袁琦哪知道北堂澈和北堂奕私底下有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约定,只当是北堂澈不喜欢北堂奕也就没再逼他。
北堂奕也挺给面子的,收到袁琦的邀约利利索索就来了,也没摆什么谱。虽然两个人平时都没什么交集吧,但是好在有常风作陪,这顿饭吃的还是挺顺利的。
尤其是对袁琦来说,他一直觉得北堂奕挺难伺候的,整天都板着面孔和他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而且再加着北堂奕和北堂澈之前交恶的关系,他一开始猜想这顿饭肯定免不了得低头赔笑。
可是显然袁琦预料错了,北堂奕不但没有一点架子,反而还挺和气的,虽然话还是不多吧,但是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尴尬不自在,真是让袁琦对北堂奕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只是这顿饭一开始的时候北堂奕确实有点心不在焉的,袁琦都感觉的出来。
只要雅座的门一被推开,北堂奕那双狐狸眼睛就立刻立了起来,紧紧的注视着进来的人是谁,弄得袁琦还以为他在等什么人。
后来常风冷不丁飘来一句,“北堂澈最近怎么样?今天怎么没叫他一起?”
“哦,叫了,但是他说今天有事推不开,就没来。”
打那以后,北堂奕那双眼睛再也没盯着门瞧过。
一定是他想多了吧,袁琦夹了一粒花生米丢到嘴里,为什么他觉得北堂奕在等着北堂澈呢。
而那边的北堂奕正端着酒盅递到唇边思量着,那人还真是说到做到啊。
你我再也没有以后。
胸口一下子有些烦闷,火辣辣的酒水穿肠而入,除了再添几分醉意以外,根本带不走一丝的惆怅。
可是再惆怅却也只能压在心里,留作唇边的一声叹息。
若有来生吧。
北堂奕真的是这么想的,………。。当时。
这一天北堂奕正吃着早点呢,常风便风似得进了门。
“猜我今日得了个什么消息?”
“又是谁被谁参了一本,还是终于哪要打仗了?”
北堂奕揉了揉耳朵,继续低头吃饭。
“是宫里的消息,”常风探过身子,满脸的神秘,“听说圣上要为三公主指婚了。”
蝉鸣四起,扰的人心神不宁。
“你猜,选的谁?”
选的谁?
三公主喜欢的,还能有谁?
北堂奕胸口一窒,嘴里那一口白粥半天愣是没咽下去。
头,真是越来越疼了。
☆、第 23 章
说好的,自此一别,你我再无从前,满腔心事都要好好压在心里,再见面时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两个人也再也没有以后。
北堂奕一开始真的决定不再痴人说梦的,那些浅显易懂的道理从一出生就刻在骨子里,根本没有必要翻来覆去的念叨。
可是他没想到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眼见着那天到来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只说三公主要被指婚了,常风那天也只是妄加揣测了一下,这好事具体会落在谁的头上现在谁都说不准。只是旁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对过往了解甚多的北堂奕来说,那首当其冲的人选能是谁,除了北堂澈似乎就再没别人了。
于是心里一下子就又乱了。
一开始他还安慰自己,有两种思路。第一种是说不定被选中的人不是北堂澈,他根本不需要那么担心;另一种是就算这人选是北堂澈,他也只有恭喜的份没有困扰的份。
本来的,他跟他不会再有以后,所以无论是他还是北堂澈早晚都会走上命定的道路,常人都会娶妻生子,他们早晚也都会迎来册封和各自大婚的日子,谁也说不着谁。
可是话是这么说着,心里却死活又迈不过去这个坎儿。
站着说话不腰疼。
如今北堂奕才算明白,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北堂澈拉着别人的手举行大婚仪式,那还真不如活剐了他来的痛快点。
说好的那王妃的位子是…怎么如今就…
哦,那要这么一说他又想起那一夜了,那时他俩怎么说的来着?
下辈子他再来找他,到时候一定说话算话。
所以看起来他们就真的只能等到下辈子了?
这一天北堂奕刚从宫里出来,走到宫门口时正好就遇见了奉旨入宫的北堂澈。
四目相对,心里噗通噗通地跳着。
他来干什么?是谁召他入宫的?是皇帝有事召见?那为什么刚刚他被召见的时候没听陛下提起?那么说不是陛下召见?那又是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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