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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交_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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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奕听见身后有动静,一回头也正好瞧见了北堂澈。
俩人目光一对上,那样子像极了小时候俩人第一次在王府见面时的感觉,不禁胸中都是一紧。
只是这一紧转瞬即逝,北堂澈挑了挑眉毛,眼里止不住的得意。
“哟,跪着呐?”
“哼。”
北堂奕轻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继续跪着,不过心里却又羞愤、又有点…高兴。
羞愤是羞愤自己这惨样儿让他的小仇人看见了,高兴是高兴…能见着这人来找他,心里也不能说真的不舒服。
“哎呀,你这地方不错啊,阴凉阴凉的,地上更凉吧?”
北堂澈背着手,大模大样的在北堂奕面前走来走去,还观赏起四周来了。
“哟,瞧瞧,这紫檀,没级别都不敢用啊…啧啧…”
北堂奕瞟着北堂澈在他周围走来走去也不吱声,没办法,这人天生就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主儿,除非是和北堂澈吵起来的时候吧那话能说的痛快点,否则搁平时北堂奕还真有些寡言。
于是北堂澈就这么继续在北堂奕身边大模大样地转悠,只是也不知怎么的,当他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副丹青人像时,竟怔怔的看着画中人移不开眼睛。
接着心里一阵莫名的哀伤拂过,眼睛一酸,再一低头,就看到了旁边的案几上摆着一局未完成的棋局。
怎么会觉得有些悲伤呢?
北堂澈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回过头瞧了瞧跪在地上的北堂奕,心里莫名多了几分不忍,于是赶紧换了换心情,出声对北堂奕冷冷地说道,“起来吧,让你别跪着了。”
北堂奕瞥了北堂澈一眼,眼珠子一转,跪在地上没动弹,“…腿麻了,你拉我一把。”
北堂澈无奈,一脸不耐烦的走到北堂奕面前伸出手。
只是那边北堂奕握住北堂澈的手,北堂澈刚要拉他起来,却不想那边用力一拽,给他也拽到地上去了。
“哈哈哈哈哈。。。”
没办法,我们奕小世子虽然不是那么能言善辩,但是并不耽误他能憋一肚子坏水。
北堂澈跪到地上摔了个屁蹲儿,北堂奕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这给北堂澈气的,也不管摔疼没摔疼,上去就推了北堂奕一把。
北堂奕也不怂,坐起来马上就还手。
于是俩人拽住彼此的脖领子就开始跟小学生一样你一下我一下的推搡了起来,打着打着没打好就倒向了一边儿,接着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一旁案几上那一盘棋已然被二人掀翻在地。
“我靠!完了!”
北堂奕这下也顾不上跟北堂澈打架了,一脸糟糕的看着这一地的黑子白子。
“这可是先祖遗物,碰不得的。”
北堂澈听了也有点慌,“该吧!这下好了!回头我也得跪着去了!”
“怎么办啊…”
北堂奕有些焦急地看着北堂澈。
“看我干嘛,又不是我一个人弄翻的。”
北堂澈也挺心虚地琢磨了一会儿,赶紧又对北堂奕说道,“你记不记得那棋局怎么摆的,咱们原样给摆回去不就得了。”
“对对对摆回去…我上哪记着啊,谁没事天天跑这儿来研究这个啊!”
“你家的棋局,你不会一点都记不住吧?”
“就模模糊糊记得那么一点。”
“唉,行了行了,赶紧的,先凑合摆出一个再说。”
北堂澈说着就要起来开始捡棋子,还不等走开便又被北堂奕拽住了衣摆。
“拉我起来。”
北堂澈回过头,一脸’你还来?’地表情看着北堂奕。
“…我真站不起来了。”
也是,你跪跪试试,半个时辰都坚持不到就得叫妈。
北堂澈扶着北堂奕坐到一边儿的椅子上,看着北堂奕一瘸一拐的还真有点不忍心。
于是一边蹲在地上捡棋子,北堂澈一边随口问北堂奕,“跪多久了?”
“小一天吧。”
北堂奕说着,撩起裤腿瞧了一眼,膝盖上一片淤青。
北堂澈正好看见了,蹲在一边皱了皱眉,“你就不知道把垫子垫厚点吗?”
说完那边半天没动静,北堂澈抬头一看,看到北堂奕正抿着嘴巴半笑不笑地瞧着他。于是北堂澈顿时脸上一红,赶紧接着说道,“本来人就傻,再瘸了就不好了。”
可是北堂奕也没不高兴,只笑着揉了揉腿,然后一起蹲在地上捡起了棋子。
收拾好棋子,俩人开始照着记忆里的棋局布局。
北堂奕当然记得比北堂澈多,可是北堂澈才看过棋局,也觉得自己有印象的地方可能记得比较清楚点。
于是摆着摆着,俩人又开始犯嘀咕了。
“这儿不对,应该摆这儿。”
“不可能,下这儿的。”
“啧,怎么能下这儿呢,这不找死吗?”
“可是我记着就是在这儿的啊。”
“你。。。记错了。”
“我家棋我记不错。”
“恩,对,也就你这二百五能把棋下到这儿来。”
“你再说一遍。”
“你二百五。”
“你才二百五!”
“哈!你看,你输了吧!”
“…不算不算,从新来!”
……。貌似有些同志已经忘了他们应该是重塑棋局而不是真的下棋了。
俩人正在这斗嘴呢,却不觉几个阴影已然笼罩在二人后方。
“我看你俩都挺二百五的。”
北堂奕和北堂澈闻声一激灵,抖的跟俩小鸡子似得回过头,看见了两人的坐上高堂正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们,一边儿的姐姐们还捂嘴笑呢,于是俩人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
这下好了,他俩确实都二百五了。
好在南义王大度,并未怪罪二人。
宴上聊起这未完成的棋局,想当年还是两家先祖相交时所下的,如今棋局虽然被毁了,但是又借着后人的手下完了一盘棋,也算莫名的了了一桩遗愿。
不过整个晚上北堂澈的脑袋里都晕晕乎乎七上八下的,心里一直琢磨着之前与北堂奕独处的时光,现在想想还真是挺神奇的,这好像还是他们第一次在只有两个人的场合里独处。
另一边北堂奕也坐在宴席前走着神,满心满眼的都是北堂澈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自上而下的看着那人瞧着他膝盖流露出的一抹心疼,心里更是有些悸动。
其实北堂澈好好说话的样子挺好的,比以前一看见他就瞪眼睛的样子可爱多了,他要是能一直这样对自己那该有多好啊…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一个捏着筷子发着呆,一个看着眼前的酒杯走着神,虽是各有所思吧却第一次没有怒气相向,还挺和谐的。
“两个孩子果然大了,不如小时候那样无拘束了。”
南义王妃客套家常,两位王爷都点点头,带着笑意看着两位小世子。
北堂奕和北堂澈被这话弄得回过神来,也都符合着笑了一下。
“我们两家祖上本就是世交,你们如今大了,以后也要好好相处呀。”
南义王爷扶着胡须念念有声,两位小世子都恭敬的点头称是。
有些隔阂,似乎伴着这一声“是”,慢慢的就要散去了。。。
宴席过后,两位老王爷又是凑到一边喝茶下棋去了。
两位小世子的陪着两位王妃和惠郡主在园子里赏花赏月。
闲聊间,北境王妃看北堂澈无精打采的样子,便故意想找点话题让两个小世子亲近亲近,于是递给南义王妃一个眼神。
其实两位小世子之间有些不和的这档子事,大人们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只是具体因为什么谁都不知道,只觉得是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而已,长大了自然就好了。毕竟啊,除了两位小世子,谁能把八岁那年的芝麻粒儿般的小事儿当个事儿呢?
“澈儿都忘了小时候第一次来府上做客的事了吧?”
所以这话题就好像找的有点歪。。。
“啊,啊?有些记不清了…”
北堂澈拿眼睛瞟了瞟北堂奕。
“奕儿呢?”
“我…我也记不清了…”
北堂奕也正若有似无的瞟着北堂澈。
北境王妃捂着帕子一笑,“那会太小了也难怪不记得,小时候你们玩的可好了,晚上玩累了还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北堂澈脸上一僵。
显然大人们根本不知道两位小世子之间那“深仇大恨”最忌讳什么,也不清楚什么该提什么不该提。
南义王妃还继续说呢,“可不是的,后来嬷嬷要抱澈儿走的时候,两人还脑袋靠着脑袋睡着,奕儿还攥着澈儿的小手不放呢。”
顿了一下好死不死又跟了一句,“使多大劲儿才掰开的。”
北堂奕“噗”的喷出一口茶。
北境王妃生性豪爽,“我们澈儿要是女儿家,就许给奕儿也挺好。”
北堂澈半张着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妃,显然已经搞不懂这世间女子的脑回路都是怎么长的了。
而一直坐在一边没出声的惠郡主左看看右看看,“没事,我们奕儿不是小时候早就答应给澈小世子做媳妇了嘛。”
众人一阵哄笑。
这下两位小世子终于坐不住了,面红耳赤、拳头攥的紧紧的,目光再对到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之间那好不容易缓和下去的气氛又完蛋了。
都是你这个“欺骗感情”的混蛋!
都是你这个“负心薄幸”的浪子!
果然,这有些事啊,它就是过不去的。
这有些隔阂啊,它就是根本散不开的。
唉。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南义王家列祖列宗
☆、第 9 章
后来听北境王提起,才知道北堂奕到底为什么挨罚,原来是打着王爷的名义帮人脱了罪籍。
望美郡主听了直咋舌,这人胆子确实大了些。
北堂澈听了没什么表示,只在心里犯起了嘀咕,想说北堂奕不是那么不分轻重的人,怎么会如此冲动,到底是为了什么人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其实后来再想想,北堂奕和北堂澈之间,除了中秋节那一次以外,似乎很少有过单独在一起的交集。
孩童时期跟皇子公主们一起玩着,在学堂念书时有一席学子们陪着,出门有旁人跟着,巧遇有同伴守着,就是过府一聚时也有家里人看着;唯一那么几次为数不多的交集,不是门口顶着日头挨罚的时候,就是那月色下,一个在亭台上、一个在水榭中,还是两两不相见。
可是见到又能怎么样呢?
中秋节过后,南义王家还派人送来了礼物。
北堂奕亲自带人过来,站在北境王府的前厅里拜见过王爷王妃。
几人聊了半盏茶的功夫,北堂奕这眼神就开始耐不住的往外面瞟,却怎么也瞧不见那个身影。
后来北堂奕又陪北境王对弈两局,顺带聊了聊时势,眼瞅着这天色也不早了,再磨下去人家就要留饭了,于是就准备告辞。
这一准备走,该回来时绝对不回来的澈小世子才活蹦乱跳的进了前厅。
澈小世子一身白衣白靴照的北堂奕眼前一亮,可是俩人一对上眼又还都是那副倔倔的样子。
不但如此,澈小世子扶着门框迈进高高的门槛张嘴就来,“你来干嘛?”
“怎么说话呢!”
北境王啪一拍桌子,北堂澈激灵一下,北堂奕也吓了一跳。
“还不叫人!”
于是两个人蔫蔫的看了看彼此,北堂澈咽了咽口水,眼睛瞟着脚尖磕磕巴巴的小声说,“北、北堂兄…”
北堂奕脸红了一下,也磕磕巴巴的回应道,“贤、贤弟…”
……
然后等出了门俩人都扶着门框吐了。
澈小世子应父命送送北堂奕,于是这两个人似乎终于有了这么片刻单独相处的机会。
从前厅到王府门口这一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可是碍着俩人这么多年来的“交情”,一路上愣是什么话都没有。
两位小世子离得不远不近,清风袭来,北堂奕甚至还能隐隐约约的闻见北堂澈身上从小到大惯有熏香味。这味道挺熟悉的,莫名的就让人想起了当年一起在学堂那会,天天都能闻得见这味道。
后来大了不经常在一处了,如今又乍一闻见了还挺…想念。
是的,是想念,不是怀念。
其实北堂奕想说点什么的,但是人就在手边却又张不开嘴了。
而北堂澈那边则一直假装瞟着别处的风景,根本就是一副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状态。最后等到了北境王府大门口都能看见那候在门外的骏马了,北堂澈才匆匆对着北堂奕抱了下拳,神情看起来冷冷淡淡的眼睛也不看他,只说,“北。。。咳,慢走。”
北堂奕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马鞭在手里握了握,犹豫了一下也还是冲北堂澈拱了拱手,然后上了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看着北堂奕的马越走越远了,北堂澈才利利索索的进了府,礼数倒还周正。
所以看了吧?
其实这两人之间见与不见的,能有什么用呢?
打北堂澈进了后堂,望美郡主就远远的打量着他。
只见北堂澈仙儿也似得飘回自己的屋子,也说不上怎么了,脚下的步伐就是比这白天时还轻盈了几分,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的就像是遇见了什么开心事。
真是许久没见过弟弟这样的神情了,回来的这些日子了,也一直不见从小没愁事的弟弟这样开心过,如今乍一露出这样的神情吧,还一下就让望美想起好多事。
北堂澈打小只会在两件事上露出这样兴奋的表情,一个是看见特别喜欢吃的东西时,另一个就是。。。。。。
想她过去未出嫁时,都是凭着这样的表情来猜测今日这小子在学堂里过的好不好、乐不乐的。连带着,每当弟弟这样时,还总能传出点南边的那位小爷又发生了什么“倒霉”事。最开始的时候自然是没有这种意识的,毕竟那时弟弟天天都在学堂里泡着,一群孩子在一起总会发生点有意思的事。等到后来人慢慢大了不再去学堂了,望美才渐渐发觉,原来弟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似乎总和某个人有关。
一定是因为男孩子之间闹来闹去这把又赢了所以才这样的吧,望美郡主顺着小桥上走下来,抬起头看着那一树火红的枫叶弯了弯唇角,年轻真好呀。
北堂澈回到屋里才看到南义王送来的礼物。
方方正正的礼盒不大不小,打开来一看,锦缎上托着一块白玉双龙佩,色泽清澈通体莹润,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南义王说了,早听闻世侄谦谦君子,此次机缘巧合又借世侄之手了了祖上遗愿,思来想去唯有以美玉相赠,聊表心意,若此物与世侄有缘,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这也太客气了。”
北堂澈见了那玉佩甚是喜爱,将玉佩捧在上手反复把玩着,心下就寻思着要去找姐姐给他编个宫绦穗子,方便以后佩带。
只是那时北堂澈还不知道,属于他的一份礼物此时还正在路上呢。
俗话说,有来无往非礼也。
这边南义王家给世子表示表示,北境王家这边也不好不回礼。
于是望美郡主亲自带人走了一这糟。
一席绫罗绸缎宫绦碧玉之类的自然都是女人喜欢的东西,这边惠郡主正打量着一匹锦缎的花色寻思着裁身新衣,那边望美郡主向门口一望,看到北堂奕正往这边来呢,便跳到门口冲着他招招手。
北堂奕远远的见着望美郡主脸上就挂上了笑,“一回来就听说姐姐来了。”
望美郡主笑着跟北堂奕打了个招呼,便拉着他向屋里走去,“来,你来看看这个,我父王听闻奕小世子枪法不错,我们家没什么稀罕物,就是不缺些兵器,你看看这个可喜欢?”
北堂奕眼前一亮,顺着望美郡主所指望去,掀开盖着的红绸,一支亮银八宝黑缨枪静静的立在兵器架子上,顿时惹的北堂奕欣喜万分,一高兴又带上点不好意思,直跟望美郡主道谢。
望美郡主笑着摇摇头,“父王说,我们两家原本就是世交,过去就不提了,如今同在一个地方的,一直没机会送侄儿一个见面礼,今日算是了了心事了。”
惠郡主也凑了过来打量着那支银枪,想了想又赶紧问望美郡主,“这么个宝贝,澈弟弟不是也从小习武的,别夺人所爱了?”
“不碍事,再说澈儿他也不善用枪。”
北堂奕还在摸着手里的银枪,听见这话不自觉就溜出一句,“他还是善骑射一点。”
惠郡主明了似得点点头,只有望美郡主听这话往心里去了一下。
呀,这小子到还知道点事,感情从小打到大的也不是白胡闹的?
而一边的北堂奕摸着手里的银枪,忽然就想起了某一件事,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送到那个人手里了吧?
一场秋雨一场寒。
说来也是奇了,甭管这天气热的多糟心,只要是过了立秋这节气,白天再热这夜里也得撤了凉席,凉风阵阵吹在身上还真有了那么点寒意,真是不服不行。
这一日傍晚,有身着白衣白纱的持琴女子求见北境王家的小世子。
北堂澈一脸惊讶的看着女子交付于他手中的雪鸣,欣喜若狂之余却还是不免有些生疑,“…这是为何…”
女子淡然一笑,“家师说过,此琴只愿寻得有缘之人才能得以传承,如今有缘人找到了,只希望世子能够不负所托。”
北堂澈愧不敢当,却不等他推脱,女子便冲他欠了欠身,“还要多谢世子出手搭救小女心上之人,也请世子替我谢谢奕世子从中周旋。”
说完,也不等北堂澈说话,便径自上了马车离开了。
只剩北堂澈听完这一席话,霎时间心里风起云涌。
什么叫他出手搭救?什么叫奕世子从中周旋?
耳边徘徊起不久前父王说过的话,打着王爷的名义、帮人脱了罪籍。
北堂澈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琴,这是什么意思?
“…腿麻了,你拉我一把。”
“我真站不起来了。”
脑海中又浮现起北堂奕那膝盖上的一片淤青。
北堂澈看了看怀中的雪鸣,心里一窒。
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北堂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第 10 章
北堂澈有些迷茫了。
他对自己感到迷茫,更对他从小到大一直视为“仇敌”的家伙感到迷茫。
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拂过,伴随着一声叹息重新被收进琴匣里。
琴的确是张好琴,上等的好琴,绝世的名琴。
只是期盼已久的东西如今到了手上,却怎么也无法静心将其弹奏,甚至觉得这琴来的有些烫手。
北堂澈辗转反侧曾对着床梁琢磨了半宿,怎么也无法将脑海中所想到的事与北堂奕联系到一起。
那家伙为什么要为他这样做呢?
这简直太吓人了。
隔天有小厮从那边递话过来,这东西捞我手里立刻当柴火烧了。
北堂澈拿着字条忍不住一笑,转念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得,还不等他把琴送还过去呢,人就把路给他堵上了。
这下不收着还不行了。
来年开春,北境王府大喜。
望美郡主一身凤冠霞帔,手中那红绸子的另一边站着玉树临风的夫君,在众宾客的祝福声中拜过了天地。
接着便是到不了头的喜宴。
道喜的,敬酒的,当然也免不了事多借机攀亲家的。
宰相夫人拉着北境王妃就不撒手,“如今姐姐都出嫁了真是可喜可贺呀呵呵呵呵……小世子年纪也不小了?对,可不得,我们家小女儿正好比小世子小两岁,小时候一起玩过呀?见过的见过的。。。。。。”
旁边桌上的北堂奕捏着酒杯满眼的轻蔑,你说你好歹也是堂堂宰相夫人,怎么就这么愁自己的闺女嫁不出去,当年跟我家攀就得了,好死不死今天又跟这家攀,忘了我老姐当初跟你说过什么了么?真是的。
可是北境王妃显然比南义王妃会聊天多了。
“澈儿那孩子不听话的很,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主,全看孩子的吧。”
于是坐在旁边的北堂澈这下尴尬了,可是碍着礼数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佯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然后愣了会神便拖了个借口离了席,冲着后堂走去。
北堂澈酒力不行,稍微喝两杯脸上就多了两团红晕,此时脑子里乱乱的,晕晕乎乎便跑到花园里吹吹风、醒醒酒。
刚开春的天气依旧很凉,北堂澈衣衫单薄也没披着什么,但是好在喝了酒也不觉的寒冷,尤其心里还燥燥的,当然,这一定不是因为见到了某个讨人厌的家伙,只是因为宰相夫人的聒噪而已。
北境王家的花园景色不错,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尤其是那一池浅浅的湖水,被微风吹得泛起点点涟漪,荡的人心头一片柔软。
北堂澈享受着难得的清净,只是这清静只得了半晌。
斜阳低垂,不知在这湖边坐了多久,身边慢慢的就多出了一道影子。
等到影子已经落到眼前了,北堂澈回过头,冷不丁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子。
王府里的下人大半都在前厅忙着招待宾客,这后花园放眼望去此时竟就只有这两个人。北堂奕和北堂澈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互相瞪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想说从小见面就打的两个小冤家似乎还是第一次见了面没有互相翻白眼、也没有冷言相向,反而还莫名的沉默了一会。
只是这沉默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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