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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交_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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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年入秋,有祈元国王子赤金·吉雅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入京面圣,进供良驹百匹、牛羊千只,更有黄金万两,诚意比往年真是多出不少。
  恰逢秋狩之际,又有客到来,声势自然也比往年浩大。
  与圣驾随行的除去几位皇子和武将重臣以外,自然也少不了两位异姓王家的小世子。
  大营的营帐所设也与往年有些不一样。
  以前大营的营帐设的都特别对称,最里面正中间的是皇上的大帐,周围是随驾的皇子的大帐,然后再就是王爷、与随行官员的大帐。
  可是今年多了贵客,于是今年南义王的营帐设在了这一边,北境王的营帐设在了那一边,中间还隔着这个将军那个大臣,再加上祈元国那边的人,愣是把两位世子的营帐隔开了挺远。
  不过这到合了北堂澈的心意,要再和往年似得一撩营帐帘子就看见那个小对头,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心里得多乱啊。
  毕竟,这每天白天里的活动就已经够累人的了不是。
  该怎么描写秋狩的景象呢?
  秋风吹、战鼓擂,运动健。。。啊不是,锣鼓喧天鞭炮起……呸,也不是。
  话说这秋狩啊,其实除了第一天真是像模像样的拉开阵仗、列出队形,这边官兵号角一吹,那边众人就都撒丫子似得背着弓箭骑着骏马成鸟兽状散开。。。以外,更多的时候都是各玩各的。
  毕竟皇帝和随驾的重臣也不能天天骑在马背上瞎晃悠啊,一早一晚还是照常要在帐中简单的议政理国事不说,闲暇了还有一系列已经安排好的活动招待祈元来使,所以更多的时候都是有功夫的各自报备以后带了人去狩猎。
  当然啦,用来招待祈元来使的节目无非也就是摔角骑射一类的表演大过实战性的娱乐节目。
  这边祈元大汉一脱上衣,亮出一身健硕的肌肉,对面瘦三圈的御前侍卫刚想撕开上衣的手明显就顿了一下,尴尬地撇撇嘴,下一刻又重新振作起来,提起丹田一口气,双方均是大吼一声,然后便张牙舞爪的冲着对方扑了过去。
  。。。。。。摔得太惨了。
  再看那边,有身形矫健的勇士骑着骏马绕着场地一溜狂奔,途中路过设置好的靶子便拉弓放箭,再是颠簸的道路手也不带抖一下。等到一圈下来以后,由附近的侍卫数数靶子上的箭,支支正中红心,真是百步穿杨的好箭法,可算为大桀这边争了一口气。
  皇帝坐在主位上终于点着头微微一笑,下面的禁卫统领面不改色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年终奖终于保住了,咳。
  可是再好玩的节目,年年都没什么新花样,早晚也有看腻的时候。岁数大点的都坐得住,年轻的就不行了。
  其实每年会举行秋狩这种活动,是包含了有很多的用意在里面的,比如练兵,比如演习。
  但是对年轻一辈人来说,最重要的恐怕就是有机会暗自较量一番。
  别看这台面上的一个个面上都挺谦虚挺不在意,其实谁心里都憋着一股子劲儿,想要在秋狩中大展拳脚,要么猎到最多的猎物,要么猎到最奇的猎物。遥想当年二皇子楚容还曾猎过熊,皇帝褒奖楚容骁勇敏捷无人出其右,第二年便在兵部得了职位,后又常年与大将军出征在外,功勋卓著,真是羡煞了一众旁人。
  于是再到这秋狩之时,再不好这口的王孙公子们也会有点想要展露头角的意思,再于是这人都不禁影响和带动,别人都那么努力,自己这边不努力就好像挺不如人似得。
  所以就因为这样的带动,再喜静的北堂澈也不免赶在没事的时候拉出马来遛一遛。
  毕竟呀,好歹是北境王家的世子,表现的太差也给祖上抹黑不是。
  广阔的树林里,只见世子澈秉着呼吸、神色专注的拉着弓箭远远的瞄着一只穿梭于树间的野鹿。
  四下侍卫大气不敢喘,都紧紧的盯着那只野鹿的动静,只待世子一箭出去,他们便要第一时间冲过去抓住猎物。
  然而没过一会儿,当目标终于停下来东张西望时,这边的世子澈却忽然松出了一口气,接着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跟着的侍卫们一见这状况,也都立刻放松了下来,该看天的看天,该踢石子的踢石子,没见有任何人产生什么疑问,大家好像早就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
  一不猎幼,二不猎雌,这是皇家狩猎的准则。
  世子澈拉着缰绳调转马头,准备再去林子的深处转转。
  其实要按这规矩来,整片林子里挑挑拣拣算下来能打的东西根本没那么多,不过皇家狩猎自然与别的不一样,早早就有人过来处理过,至少也得保证上面的那些主子们不能没东西猎。可是也不知怎么的吧,偏偏这世子澈遇见的就全是不符合标准的猎物。
  这个原因说来复杂,有可能是因为无论什么动物到了世子澈眼里吧它长得都像雌的,不能打。就算身边跟着的侍卫出声提醒了这绝对不是雌的,世子澈也会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小东西看起来应该还未成年,也不能打。
  所以后来身边的侍卫也不说话了。
  还说啥啊?
  照这么个套路,你就算告诉他这只肯定成年了,说不准这位小主子还能扯出来那可能人家还没嫁娶没生下个一崽半崽呢,然后还是不能打。
  所以就跟着遛弯呗,就当是,木兰围场大树林全日游吧,是吧。
  再加上世子澈本就对狩猎没那么大心气儿,众人也都看得出来,于是这几日里数他的猎到的猎物最少。
  不过主子都不着急,他们这帮跟着遛弯儿的侍卫们就更没什么可急的了。反正不管猎多猎少也少不了他们一口饭吃、多不了他们一件皮袄穿,就跟着玩呗。
  侍卫们跟着北堂澈没走两步,一阵马蹄声传来,四下又多了十几个侍卫的身影。
  北堂澈心下一紧,远远地就看见北堂奕正骑着马向这边走来,偏又是这么冤家路窄。
  北堂澈抿着嘴巴看了看已经来到跟前的北堂奕,那边也正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两个人目光闪烁了一会,这边北堂澈先坚持不住了。
  拽紧缰绳刚准备绕道而行,不想北堂奕的身后又跟出了一个人,放眼望去,没想到还是祈元的吉雅王子。
  北堂澈本想继续无视北堂奕的,可是碍着身边多了这么个贵客,不理人实在太不给北堂奕面子,于是只能有礼貌的跟吉雅王子打了个招呼,然后垂着眼睛不冷不热的小声对两个人说了一句,“我去那边转转。”
  北堂奕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好不容易“巧遇”到的北堂澈,又要再一次从他眼前匆匆溜走。

  ☆、第 13 章

  好吧,就算是北堂澈再躲着他,北堂奕也不得不承认,再是生气伤心之余,他也还是想见他。
  可能是因为一直没得到过一个明确的结果吧,即使有些事看那人的表现早已不言而喻了,但是有些话一天没说清楚,这心里就总会一直为彼此找着借口。
  比如,有可能人家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虽然那天那话已经说得够浅显的了,费尽心机得来雪鸣只为换一把小孩儿带的长命锁,那长命锁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堂澈根本不可能想不到,他也不可能想不到北堂奕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可是,说不定北堂澈忘了长命锁的事了呢,或者他根本没往那边想呢?
  北堂奕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毕竟他也没跟人家表白过心意嘛,所以说不定人家根本不明白。
  你看,这人吧要是非要这么想,那谁也拦不住。
  有时候谁要一门心思的想要干什么,真的你压根就甭劝,多余。你就算掏心掏肺、费尽口舌,人家也能找出一万个理由和借口去做他想做的事。
  这叫,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明白。
  所以北堂奕今天终于又和北堂澈对面相逢了,只是人到眼前了,却一时间想不到该怎么行动。
  其实但凡这北堂奕换个性格,要么特健气、要么特不要脸,至少别除了吵架斗嘴以外就对着北堂澈说不出话来,俩人有可能也不至于僵到这份上。
  只可惜了,北堂奕就是这么个人,除非有正事儿,否则本来的性子真的太闷。偏又赶上这么个关键时刻嘴跟不上的性子,于是只能就这么憋着。
  而那个北堂澈呢,原本就心细如尘,善解人意。很多事不用说出来,其实他心里都能明白,甚至比人家想的还要多。
  但是如果有些事是需要有所顾忌的,那么还不如根本不要有开始的好。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场乌龙一样,从一开始就是错了、是误会。所以注定就是不对的事,那他们根本就不该有什么多余的念想。
  所以北堂澈是真的想躲着北堂奕,而他要想躲着谁,不下点功夫的话肯定是抓不到他。
  于是这下完了啦,俩人算是走进死胡同里了。
  不过好在此时不是只有这两个人啊。
  祈元王子吉雅,年纪也不大,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剑眉星目,一身异族装扮,头上还绑着根细细的编织发带,尾部还垂着一根漂亮的翎羽,看起来英气非常。
  “澈世子还是跟我们一起吧?”
  吉雅王子微微颔首,说着还算流利、但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口音的汉语,虽然这人不说话时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桀骜不驯的劲儿,但是一张嘴说起话来还是挺和气的。
  “人多人热闹,自己一个人还是有些…”
  这样说着,王子还拿眼睛瞟了瞟北堂澈身边的侍卫。
  北堂澈愣了一下,顺着吉雅王子的目光看去,只见自己这边的侍卫们一身干干净净都空着手,而对面两个人的侍卫们有拿着山鸡的、有拿着野兔的、还有费力的托着獐子的,简直不知道比他这边丰厚了多少。
  北堂奕闻言,抬眼看着树梢弯了弯嘴角,这一乐还正好被北堂澈看见了。
  于是北堂澈心下涌起一阵不爽,照常冷言推辞,“不用,我自己玩的好着呢。”
  说着掉头就准备走。
  “可是你看起来玩的不怎么好啊?”
  吉雅王子走到北堂澈的身边,神经挺粗的还跟了一句,“你什么都没猎到。”
  这一句话出来,旁边的侍卫都忍不住想笑。
  “猎的多有什么,我才不稀罕这些。”
  “那你稀罕什么?”
  “我。。。我去找熊。”
  北堂澈心想这祈元的王子咋这么烦啊没完没了的,就随口这么一说。
  可是王子显然做不到就这么一听。
  “熊?你知道哪里有熊?你能猎熊吗?”吉雅王子特别正经的看着北堂澈,眼中充满了敬佩,“那你能带我去吗?我也想看看。”
  北堂澈立刻呆滞了,还不等他支支吾吾地憋出点什么借口,那边的吉雅王子又跟了一句,
  “我们祈元人最佩服的就是勇士,能猎熊更是勇士中的勇士,澈世子今天如果猎到熊,你就是我吉雅的朋友,是我吉雅敬佩的人。”
  啊啊啊啊啊啊这什么吉雅王子真是烦死了!
  北堂澈这叫一个没辙啊,这王子怎么这么较真儿呢。
  转头再想想自己也是,竟然说要去找熊,这话说的是有点逗还有点丢脸,于是一时间憋得满脸通红。
  看着北堂澈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一边儿的北堂奕终于看够热闹了。
  “行了,王子殿下,他说着玩呢。”
  吉雅王子看了看北堂奕,又看了看满脸通红的北堂澈,这才终于弄明白事了,“哦,我说的呢,他什么都没猎到怎么会猎熊呢。”
  “谁谁谁谁说我什么都猎不到!那是我不想!”
  北堂澈虽然性子好静,但是天生却自带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尤其还是当着北堂奕的面,他更不能输这个面子!
  “那你就跟我们一起让我看看啊?”
  “一起就一起,走!”
  北堂澈嘟着嘴,一脸不乐意的踢了下马肚子。
  吉雅王子耸耸肩,跟在北堂澈的后面向林子深处走去。
  而北堂奕则是暗自窃喜着跟了上去。
  只是这时候身后的侍卫们出声了。
  “几位主子,让小的们先把猎物送回去再往林子里走也不迟。”
  北堂奕回头看去,一路上跟着马跑的侍卫们满手的猎物,也是有点不方便。于是便吩咐他们先回去一部分送东西,只留下几个跟着就好。
  他们走慢点,侍卫们来去快点,自然能碰上头。
  于是为首的侍卫又千叮万嘱,“主子们切勿往深处走,路不熟也会迷路,只在这附近转转,待属下回来再往远去。”
  于是两队人马去了大半,只余不到十个人跟着三个殿下一路前行。
  路上北堂澈也不搭理北堂奕,北堂奕隔着走在中间的吉雅王子瞟着那边的北堂澈,虽然没什么话说吧但是好歹人在身边呢,心里也比之前舒服了挺多。
  几个人转悠了一会,期间吉雅王子又给北堂澈一顿找原因,比如是不是箭法问题所以一直没猎到猎物。
  也不知道这吉雅王子到底是精还是傻,就好像盯上北堂澈了似得,偏就喜欢逗他。
  北堂澈被吉雅王子说的脸上一会青一会白的,最后忍无可忍提起弓箭瞄了瞄远处树梢上的一枚野果,嗖的一下就连着茎将果子射了下来,给吉雅王子看的一阵拍手叫好。
  “澈世子好箭法,诶,那你不是不会射箭啊,为什么就是猎不到猎物呢?”
  北堂奕“嘁”了一声,提箭瞄着更远的一颗树上的果子放了一箭,虽然不比北堂澈那样连着茎给射下吧,但是好歹也射到了果子上。
  吉雅王子眼睛又一亮,就跟看新鲜事儿似得,“哎呀,大桀朝的人是不是射箭都挺厉害的。”
  北堂奕挺骄傲的哼了一声,北堂澈瞪了北堂奕一眼,“这算什么,那个更远,殿下看着!”
  说罢,又一个果子落地了。
  “那个算什么,殿下你看那边。”
  说罢,又一个果子落了下来。
  “你看这边…”
  “你看那边…”
  。。。。。。
  身边的侍卫们看着满天乱七八糟飞舞的弓箭、和一个接一个落在地上的青红半白根本没法吃的果子一脸冷漠。
  “头儿,这些。。。咱们收不收?”
  留下跟着的侍卫副首领从牙缝里飘出一句,“收个蛋!”

  ☆、第 14 章

  几个人又走了一会,跟着的侍卫提醒要不要等等后面的人,于是大家又决定原地休息。
  北堂澈和吉雅王子坐在地上聊了会天,忽然决定独自去周围转转,决定一下一会儿要走哪条路。
  吉雅王子以为北堂澈一定是去查找熊的踪迹,还一脸钦佩的目送北堂澈离去。
  其实他哪里知道,北堂澈只是被北堂奕看的待不下去了而已。
  于是原地只剩北堂奕了,吉雅王子又转过头开始对着北堂奕聊东聊西。可是没过多一会,北堂奕就跟蒙兀王子告了个急,说是要去方便一下,也闪身走进了树丛中。
  吉雅王子本来是摆着手让北堂奕自便,没过两秒又突然反应过来,北堂奕要去方便应该去另一边啊,他走的那边可是刚刚澈世子离去的方向,这要碰上怎么办。
  不过他来不及提醒北堂奕,人家早就不见踪影了,那就算了。
  可是眼前这情形何其相似,吉雅还记得今天一大清早他巧遇北堂奕的时候,好像也和现在差不多。
  “奕世子这么急带着人是要去哪?”
  顺着北堂奕的目光看去,远远的正看见北堂澈领了一队人马进了林子。
  北堂奕收回目光冲吉雅王子笑了一下,“去,打,猎。。。王子殿下要不要一起?”
  收回思绪的吉雅王子走到自己的骏马身前,摘下马匹身上挎着的酒馕然后喝了一口,哎呀,还是马奶酒香啊。
  而一直跟在吉雅王子身边的随从却不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了,还大摇大摆的夺下吉雅王子手里的酒馕自己喝了一口。
  吉雅王子也不生气,只是无奈的笑笑,坐到一边等待着两位世子回来。
  可是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出去大半天。
  其实北堂澈没想走太远的,他只是想一个人待会,不是因为吉雅王子的聒噪,也不是因为厌恶北堂奕的存在,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是他自己总想避开北堂奕。
  他其实觉得自己挺失败的,明明决定了要对那人能避则避,刚刚却没有坚持住。明明知道要离北堂奕远点,却又和那人斗了起来,他真是太没劲了。
  北堂澈叹了口气,每次想到北堂奕,他的胸口就会觉得有些不舒服;只要一见到北堂奕,他就要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只知道绝对不能让自己有一丝的松懈。
  他总觉得如果他稍微一不留神,很多事都会万劫不复。
  可是越是他想躲着、避着,不愿意见到的人却又总是要跳进他的眼睛里。
  北堂澈听见身后有动静,机警的回过头,就看见北堂奕头发上挂着一片树叶从草丛里跳了出来。
  “你怎么总挑这些没路的地方走。”
  北堂奕边弹着身上蹭到的灰土边抱怨着。
  北堂澈白了北堂奕一眼,“你就会直着走是吗不会绕着走啊。”
  话一说完,北堂澈愣了一下。
  明明应该是需要刻意保持距离的人,却在总会不由自主的忘记需要保持的距离感,这恐怕才是最让人感到害怕的地方吧?
  于是北堂澈心里一紧,转身又要走。
  可是这回北堂奕却不想再让他从他眼前走掉了,他有憋在心里很久的话想要问问他。
  然而这憋在心里的话太多了,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于是一出口只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总躲着我?”
  北堂澈被北堂奕这么一问,也在心里也涌起千般情绪。可是有些心思是太过模糊又太过复杂的,只能碍着好歹还没捅破那层薄如蝉翼的轻纱装糊涂,“真奇怪,我躲着你你应该高兴才对吧。”
  北堂奕想了想,按理说单照两个人十来年的“交情”来看,北堂澈好像说的也没什么不对,于是就默默地点了点头。
  可是不对不对,北堂奕赶紧摇摇头,他的意思不是这个。
  于是北堂奕又垂着眼睛磕磕巴巴的问北堂澈,“我…我之前找你要的东西,你到底给不给我?”
  北堂澈一听这话又是一阵心虚,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问你话呢?”北堂奕眉头微皱,慢慢走到北堂澈身边轻声问他,“你到底给不给我?”
  北堂澈这边正乱着呢,发觉北堂奕不知何时已经离他如此之近,心里更是一阵发慌,还连着退了好几步,但是面上还是装的冷冷的,一点都没露出什么胆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
  “…什么长命锁,还是小孩子带的东西,世子要是有兴趣随便去大街上买一个不就好了。”
  北堂奕抿了抿嘴巴,明知这人在装傻,却还是忍不住继续上前两步,“我要的。。。是你小时候带过的那个。”
  “我?哈,我怎么不记得我有那种东西。”北堂澈说着,连忙转身要跑,“奕世子请自便,我先回去了。”
  “你给我站住!”
  北堂奕一把拽住了北堂澈的胳膊,也不管他的挣扎,只紧紧的盯着北堂澈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他,“你不记得了?那用不用我提醒提醒你?”
  北堂澈眉头一皱,心下觉得不妙,有些东西要是说出来就真糟了,于是他赶紧出言阻止,“北堂奕…”
  “金项圈挂着红璎珞…”
  “闭嘴…”
  “璎珞下面缀着的那个小小的长命锁…”
  “别说了…”
  “你忘了?你我八岁那年在宫里,你…”
  “我让你别说了!”
  北堂澈急的没办法,人又被北堂奕拽着挣脱不开,一时情急,抬腿就拿膝盖踢了北堂奕一脚。
  只是这一踢没踢好,北堂奕正说的起劲儿呢,脸上忽然闪过一抹颇为痛苦的表情,立刻就捂着。。。裆部。。。跪到了地上。
  真是一报还一报啊。
  当年北堂奕害的北堂澈挨了一脚,今天可算还回来了,咳。
  “北堂澈你混蛋!!!”
  “谁让你抓着我,你、你你你活该!”
  “那你就这样?往哪踢呢?你完蛋了我告诉你!”
  “哎真吓死我了我好害怕啊,你就跪着吧你!”
  俩人一个站着,一个捂着裤裆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嗷嗷对骂。
  。。。。。。于是原本好好的一个“情深义重”的时刻,竟然被两个人搞成这副样子。
  然而就在俩人吵的正来劲的时候,身后的草丛里忽然传来异动。
  北堂澈抬起头看看草丛,又看看北堂奕,北堂奕也坐在原地看着他。两个人屏气凝神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声响,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动物的蹄子在刨地,期间还伴随着阵阵的哼哧声。
  两双对视着的眼睛忽然一亮,北堂奕冲着北堂澈大喊一声,“快跑!”
  然后不等北堂澈反应过来,一把冲过来扑住北堂澈的身子向旁边闪开。下一秒,一只体型硕大的野猪就冲到了两个人刚刚站着的位置上,嘴上还亮着尖尖的獠牙。
  北堂澈一见着东西心下一凉,伸手便想提箭,才想起弓箭根本没带在身上。可是不等他再想出什么办法,野猪已经又奔着两个人的方向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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