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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总是被教做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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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烦恼着,便感到他的手已来到我腿间,将我的阳具握在掌心,隐私处被人轻易触碰,我的脸腾得涨红,他却视若无睹,又托起两颗小球,如对待一件物什般濯洗。
  我终于想起哪里不对,惊问:“剑寒清,我身上的疤呢?”
  他答道:“我给你擦身时一并去了。”
  我后知后觉地叫道:“我昏迷时都是你、你亲自给我擦身?”
  他轻描淡写地说是,见我满脸通红,反应极大,眼底蓦然浮出戏谑的笑,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我的阴茎,故意说道:“小猴子,你喊什么?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没摸过?”
  “……”
  我若是小猴子,你又是什么?老猴子吗?
  我心里不服,却感到腿间那物被他灵活的手指随意拨弄着,快感自下腹升起,欲望竟开始抬头,我正纳闷,便听他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道:“忘了告诉你,你服下火灵芝后,体内淤寒之气已被冲散,以后莫练邪功了,我会给你另寻门心法。把腿分开。”
  我头垂得更低,几乎埋进胸前,心道你忘的事似乎有点多。
  却顺从张开双腿,希望得到更多爱抚,他以掌心掂了掂我的阴囊,调笑道还挺沉,修长的指尖划过阴茎来到会阴揉按着那里,缓缓后移。
  我并未反抗,紧张得浑身僵着,他却突然抽手,笑着捏了捏我的脸,柔声道:“真乖,一会再让你享受,趴在这不许动。”
  说罢将我掀过去伏在池边,我身子轻飘飘的,被他轻易推倒,瞄见他将白衣褪去,跨入池中,心想原来是不让我看,有何害羞的?
  我早已不怕他,因为知道他根本不舍得伤害我,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便偏过头去偷看,只看到茫茫雾气后他挺拔的背影,身材魁伟,四肢修长,肌肉紧绷,与想象中无甚区别。只是那后背,即便隔着萦绕水汽也能看到他同我一样,也留着数不清的伤疤。
  我怔了怔,这才明白原来剑寒清也不是生来便这么厉害的,想来那八年他也同样不好过。
  正想着,他好似感觉到我的视线般,敏锐地回过头,我忙转身装作老实趴着,却因动作太猛摔进水里呛了好几口,他急忙将我从水中捞出,为我擦干身子。此人心肠冷硬,见我狼狈地咳嗽,好不凄惨,不但不出言安慰,反而冷漠地讥讽道:“一点儿都不可怜,这便叫自作自受!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我边咳边摇头,瞄到他胸前果然也落着更多更深的伤疤,心里颇为不忿,凭什么他自己可以留疤,却不经过我同意就抹去我身上的疤?
  但也只是想想,面上什么未说,还十分乖巧。
  花容月貌的侍女不知何时已将衣裳搁在旁边案几,松软干净,还带着熏洗过后的花香,他便将我躯干连着胳膊一道裹起来,包得厚厚几层,如同粽子动弹不得,才抱着我穿过庭院回到寝殿。
  经过外堂时,我见到有侍女正跪于矮桌前焚香,素手挑起香丸置于香炉隔火熏烤,少倾,香气袅袅,飘满殿堂。我闻出有丁香,松香,龙涎香,也有玫瑰,其他香气分辨不出,味道舒缓令人放松。
  又是焚香,又是沐浴,皇家人可真讲究。
  我被他轻轻搁在床上,并未挣扎,也挣扎不动,惴惴不安地想他这是打算与我双修吗?我并不太在意淤塞的寒气,也不反对双修,只是他修的至阳内力,我修的至阴内力,那我岂不是又在下面?
  对于此事我稍有顾虑。
  正想入非非,却见他正垂眸俯视着我,又是那居高临下的怜悯,漆黑的眼底映着我失措不安的面庞,对上这双星辰般的眼,我困在肋骨间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接着,便见到他俯身以掌心托住我的后颈,缓缓地吻了下来。
  我紧张地阖上双眼,感觉到他干燥柔软的唇瓣紧贴着我的唇,一条有力湿热的舌挤入口中,勾出我的舌纠缠吮吸。
  这是他第二次吻我。
  先前我以为他在戏弄我,现在才知他当时应当是喜欢我的,所以才决定将我带在身边护着。
  因为剑寒清与我一样,都是把自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若是决定将一个人带在身边捆缚住自己,定是因为喜欢上了这个人。
  我被吻得意乱情迷,直到分开眼里还残留着雾气,半张着口,看他都不分明,却见他唇角勾起,似乎极为满意我的反应,蓦地将食指中指插入我的口中搅拌,来回抽插,刮骚拨弄着我的舌。
  这番玩弄下我感觉到唾液溢满口腔,须很费力才能做出吞咽的动作,我觉得有些丢脸,偏头想躲开,却被他不容抗拒地按住,动弹不得,越发得寸进尺地夹着我的舌头扯出。
  我想开口求饶,却只能发出呜咽声,他见我面皮泛红,目露哀求,便越发兴奋,将沾满我津液的手指递到我面前。这只手很好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指甲圆润,掌心有薄薄的剑茧,却不粗糙,是属于剑客的手。
  我知晓他的意思,顺从伏下头,舌尖缠绕舔舐着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干净温热,有阳光的味道,待我将每根指头仔细舔净后,又驯顺将他的掌心也舔得沾满津液,他满意地拍着我的脸笑道:“好乖,喜欢吃吗?”
  我乖乖地点头。
  他眼中玩味的意味更浓,在床边坐下,将我按在膝上,指尖细细描摹着我的唇,两指来回拉扯着我的舌头,极其温柔地问:“还喜欢舔哪里?”
  “唔,我,我……呜……”
  他声音一沉:“又不听话了?”
  我已看到那衣物覆盖下鼓起的形状,知道他要我说什么,逼迫下只得被他扯着含糊不清地说出那羞耻得话来:“还,还喜欢……唔,舔您的……龙,龙根……”
  这话说完我已羞得面颊发烫,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神。
  他总算放过我,摸摸我的头笑道那便满足你,说着将我的头压在胯间,褪下亵裤,那硕大紫红的巨物立即弹到脸上,充斥着浓重的雄性气息,足有七寸,近距离看到越发狰狞恐怖,青筋突起。
  我登时被那尺寸吓到情欲褪尽,害怕到不想双修了。
  然而刚要开口说话却被他按着,龟头压在下唇,逼我将他的巨物整根含住。那东西形状粗大,我的口被塞得满满当当,什么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插得很深,龟头已顶到喉咙还想往里捅,非得让我全部吞进,我说不出话,感觉那巨物越发涨大,被他生生顶出泪来,呜呜直叫,他这才罢休,摸着我的头安抚道好好舔,边将缠着我的衣物层层解开。
  我不听,也不动舌头,挣扎着想吐出,却被他的手按在后颈,那手如有千斤重,压得抬不起头。
  他其实只是很享受被我服侍的感觉,见我试图反抗,指腹接着来到胸前捏住我的乳珠轻轻揉捻,那里极为敏感,被他肆意揉掐玩弄着,我的反抗渐渐弱下来,扭动着身体在他指腹轻蹭。
  他怜爱地顺了顺我的长发,终于放开我。
  我总算能畅快呼吸,想起他那比剑气还惊人的巨龙,忙以手撑着向后爬到床的内侧贴着墙颤声道:“剑,剑寒清,我不想……”
  话说着,他已将膝盖抵在我两腿之间,令我无法合上,灵活的手猛地握住我的阳具上下套弄,安抚地轻吻了吻我的唇,问道:“怎么了,只玩下面不舒服吗?哦,你不玩乳头是不会爽的,对吗?”
  我咬唇不语,宁死不屈。
  他稍稍用力捏了捏腿间的囊袋,指尖弹着中间那根硬物逼我回答。
  我大概是很久没释放了,想起先前两回的经历,那话越发硬得发涨,只得点头道是,期盼他能继续。
  然而他却取出一枚碧绿玉簪,比寻常发簪略细,握住我的阳具对准那小孔,藉由顶端渗出的黏液润滑,慢慢插入尿道,将精水堵得一滴也流不出来。
  这才笑道:“岐医师说你肾气太虚,阳气转盛前不可出精,此乃上等软玉,可滋养肾元,采补阳气。小流氓,这些日子得先忍着了。”
  岐巧竟还说了这些?她到底都说了什么?
  我睁大眼睛,欲哭无泪。
  腿间那物有点痛,也有点酸,但更多的是不能发泄的憋涨感,我声音发颤地问:“要,要等到何时?”
  他失笑道:“待到阳气充足了,以后还敢不敢练那伤身的功夫了?”
  我黯然摇了摇头,终于有所悔悟,接着便被他掀翻过去,跪趴在床上。这被褥比我睡过最柔软的床还要香软舒适,我膝盖几乎没入,只听他在身后命令道:“跪好,自己扒开。”
  我将头埋进被褥,难为情地将臀瓣掰开将后穴暴露在他视线下。
  他的手指在穴口打着圈抚弄,狎玩着那圈软肉,最隐私的地方被人肆意玩弄,我已羞耻得满面通红,恨不得钻进被里,不敢看他戏谑的神情。
  他接着又以两根手指沾了些药膏挤入肉穴,约摸插进两个指节的长度时停下,于内壁按压试探着。不知碰到哪里,电流般的快感自尾椎蹿便全身,他便继续以指腹轻柔按摩着那点,全身都被拿捏着不受掌控的感觉,虽舒服却也太过刺激,我浑身紧绷咬牙抵抗着这快感,连脚趾都蜷缩着,额头也沁出热汗,手臂撑着抬起头,嘴唇发抖地求道:“别,别……”
  他边慢条斯理地狎玩着我,边笑吟吟地问:“这么玩你,喜欢吗?”
  说着加重了按压的力度,我顿时感觉连小腿肚子都在打颤欲要抽筋,大腿内侧肌肉紧紧收缩,几乎跪不住要瘫倒在床上,只能喘息着求饶道:“喜,喜欢……饶了我吧……啊!……”
  若我说话有用便好了。他理都不理,反而觉得有趣似的反复碾按着那处,没几下我便仰起脖颈浑身绷直,眼白上翻,被巨大的快感吞没,达到了一次没有泄精的高潮。
  我累到无力,软趴趴伏着,如脱水的鱼般伏倒在床上大口喘息,却被他握着腰提起,随意粘取些药膏涂在茎身,虽慢却不容反抗地插进了我的体内。
  我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未回过神来,身子敏感至极,被他凶猛地顶弄着,灭顶的快感再次袭来,措不及防地呻吟出声,可怜地求饶。
  但剑寒清这人向来是我越求饶他便越开心,没有一回听过我的,反倒越发兴奋地猛攻我那敏感点,研磨碾钻。
  我觉得被这么玩没多久又要被操到高潮了,不由带着哭腔问道:“剑寒清,我累了……你还要多久?”
  他没答话,只转作挨擦着那处减缓快感。
  我终于能喘上气,心念一动,回头望他,看到他正将我按在身下,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放心,我能守精不泄,操你整夜不停下。”
  我顿时眼前发黑,化成一滩软泥软软趴着死活不动弹。
  他嗤笑了声,取了两只枕头垫在我小腹继续抽插,边操边笑道:“小可怜,你求求我,我便快些。”
  我被他欺负得已顾不上颜面,毫无底线地哑声求着:“好汉,祖宗,神仙哥哥,您快些吧,小人受不了了……”
  然而这厮说话不算数,无论我怎么求都没用,听到我呻吟告饶的声音,后穴夹着的孽根反倒更为粗壮,将穴口撑到极限,挤压着肠壁,他越发快速地顶弄,没几下便将我再度插至高潮。
  这晚我不知被强制插至高潮多少回,他听着我的讨饶声直至深夜才鸣金收兵,将精元泄至体内,喂我喝了些药粥才让我睡过去。


第三十三章 除夕
  次日我是被剑寒清叫醒的。
  殿内弥漫着檀香的味道,我茫然看看寝殿外已是日上三竿,睡得头晕目眩,有些恍如隔世,就被他拿布沾了冷水擦脸,立即被冻得清醒过来。
  我想活动活动筋骨,便感到后庭传来剧烈的不适,想起那整夜荒唐,我又许久未经人事,定是被他操得红肿不堪。
  他发现了我的不适,也不说话,动作轻柔地将我推翻过去,扒下亵裤检查穴/口,我措不及防地感到他的指尖拨弄着那圈软肉,羞耻得浑身发颤,埋进被里不吭声。他将药膏涂抹到肿起发烫的穴/口上,我顿觉清凉,火辣的痛减缓许多。
  他给我穿好衣服,端来药材熬制的粥,又是招呼都不打便舀起一勺塞进我嘴里,这粥香甜软糯,入口即化,我边吃着,突然觉得自己像被圈养的幼崽般都被他沐洗,被喂食,被上药,被他操。喝了四五口才反应过来,他好像已经习惯我不说话任他照顾的样子,不喝酒也不出门练剑,只围着我和佛堂转,我实在忍不住哑声道:“剑寒清,这样都不像你了。”
  他黝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好半天才问道:“你总说不像我,那你觉得怎样才像我?”
  我想了想,自认识他来除去被他调教时,他好像总盯着我按时吃饭,指点我武功,把床让给我,给我买马,替我撑腰。每当我离开他的眼皮底下,都会伤痕累累地回来,他便给我上药,带我疗伤,如父母般照顾我。
  我并非不知道,到现在我都觉得遇到他是场意外,像梦一样。
  我已放弃自己,亲手断去后路,只求解脱。他却硬以一夫之勇排除万难,给我找回牵绊,找回相思,找回荣耀,将过往失去的都归还,拉我离开深渊。
  但我真能重回从前吗?师妹的仇能不报吗?情人蛊又该何解?这江湖风浪能止息吗?我该怎么办?
  我想着,便反问道:“那你认为我是怎样的人呢?”
  他将碗在床边一搁,滚烫的掌心抚着我的侧脸,道:“你是一个很乖,很有礼貌,坚强懂事的小孩儿。”他顿了顿,刀削般锋锐冷淡的薄唇轻碰,轻轻说道:“我很喜欢。”
  这张脸轮廓分明,英气逼人,带着天然冷锐的压迫感,但这四个字却柔情而炽热,烫在心口怦然跳动。
  我不明白,若我还是名满天下的少侠,我们彼此相像,他喜欢我不奇怪。但他没见过我好的样子,只见到我贪生怕死,作恶多端,有何好喜欢的呢?
  我抿了抿唇,垂眸不敢再直视他那双繁星般的双眼,只听到他的声音在头顶缓缓说道:“喜欢你是个意外。我这一生,志在漂泊,从未想到过为任何人停留。但自岳阳楼别过后,我却常想起你的眼神,受了欺负也骄傲地站着。后来见你与淫贼打架,打不过也要上,便越发喜欢你了,我亦不服,凭什么皇家便能随意摆弄姑姑命运?那日看到你站在雨里不敢回去,我真不知……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屋外飘起了雪,却无人关窗,鹅毛般的雪花被风吹着,飘入屋内,落到他的发梢,我盯着他的发尾,想起那日长生殿的雪也是这么大,这么冷。
  他揉了揉眉心,仿佛又想起那幕。
  “你终于会笑了,还爱说话了。我听闻魔教内乱便预感不好,待找到你时,你的眼里已没了半点生机。那时我就在想,你这样好的小孩,该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怎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受那些苦呢?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了,我想将你带回家好生照顾,教你武功,让你安心躲在我身后。可你偏要管那场风浪,偏要去救那些教众,偏要……舍命替我接下那掌,像盖世英雄一样。我才知道你并非养在家里的雀鸟,你会自己拔刀斩龙,即使一朝落入泥潭,你的光仍是尘埃掩盖不住,磨难摧毁不了,你要重回天上,没人能拦。我只后悔没能早点认识你,你便不必受那些苦了。”
  我紧咬着唇,终没忍住也落了泪,温热的泪滴落在我的手背,合着飘零的雪花,半是滚烫,半是冰冷。
  我肩膀抽动着,止不住地抽泣。
  他以拇指抹去我眼角的泪,叹气:“你看,我有时在想,你总是硬撑着,若是哭出来或许会好受些,可看到你真的哭了我却忍不住心疼,不知怎么办才好。陆铭越小朋友,你想要什么?只要能让你开心,我都给你。”
  我抽泣着,说道:“我想要你开心长寿。”
  他叹了一口气,轻轻将我抱在怀里,宽厚的手掌抚着我后颈的发,温暖的气息萦绕在我身旁。
  雪花飘至他发梢,融化成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映着我的面容。
  已经六年了。
  我孤独走在复仇的路上,不曾为任何人停留。
  偶尔也会有意外从天而降,也会遇到一些人。
  让我觉得活着也是件开心的事。
  我已泣不成声,哽咽着问道:“可是,倘若有一天我离开你,你会伤心吗?”
  他摸着我的头道:“会,都已至此我还有何不敢承认的?但我也不会阻止,你想去哪都可以,也能去我在终南山的家,你想去吗?”
  当然想,它已成为我美好幻梦中唯一真实的憧憬。
  可我陆铭越是顶天立地的男儿,真能耽于情爱忘记报仇吗?
  最终我只是点点头,默然在他掌心蹭了蹭,眼泪却再次滚落下来,滴在淡青色衣摆上。我忙抬起手背偷偷擦去,怕他敏锐的眼察觉我的不舍,只乖巧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重新换了一碗热粥喂给我。
  接下来的日子他便教我相思剑法,我身体尚未恢复,只能勉强活动筋骨,领悟剑意。
  他依旧每日去烧三炷香,平日便陪我练刀练剑,也监督我吃饭。头几日只能喝粥,过几日能加些肉糜,后来便能敞开吃了。宫中都是玉盘珍馐,品类繁多,为了增长肌肉,我也尽量多吃。
  剑寒清对我越来越好,平时开玩笑逗他也不生气,还同我笑,但只要问起江湖之事必定发火,脸沉得同焦炭似的不理人,我也不敢过分招惹。
  并不是我怕他,只是这厮会记仇,我白日招了他,他表面不动声色,憋着在床上使劲收拾我,每回都慢条斯理地将我按在身下反复碾钻玩弄,非逼得我哥哥祖宗地哄他开心了才肯出精。
  我采他阳气,吃人嘴短,也不好因此生气。又问太子,太子看似对我百依百顺,可提起那些事便装疯卖傻,同我打太极,扯来扯去扯不到正题。
  我觉得他们似乎有事瞒着我。
  后来圣上于御书房召见,他与剑寒清生得极像,亦是龙骧虎步,气势压人,尤其是那双威严的眼,竟令人不敢抬头直视。我已是不怕死的,但仅是跪在他面前一字未说,便已感到冷汗涔涔,心惊胆战。
  我终于明白为何剑寒清每次看人都那般沉重的压迫感,还动不动让人跪着,原来是自幼当太子当惯了。我原以为这逆鳞与皇上关系并不好,后来才知他其实曾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因为气质模样最像他。
  圣上待我不算慈祥,也不算严厉,只是说要给我封个官职,盼我在宫中长留,我婉拒后便也作罢。
  至此我虽已有离别打算,但却拖着,想多体验亲情的滋味。
  但某日我练刀路过御花园假山时,因是习武之人,耳力比常人要好,无意听到几名侍女窃窃私语,说的正是江湖之事。
  说这些年大周重文轻武,江湖势力却逐渐强盛。
  剑寒清出游,见武林盟那能作水战的楼船便心生警惕,前去会见盟主,后传信太子,本已商定互不干涉,却因一年前洛尘被他重伤至昏迷引得江湖人士不满,冲突爆发。
  而独孤诚被我打得吐血后断情绝爱,将幽冥掌参悟至第九层,亲自扫荡邪道十大派,一统邪道,成为黑道共主,邪道众人均在他残暴的统治下战战兢兢,更亲自下令缉拿我。
  圣上本有意出兵清剿,但这两年吐蕃屡次侵犯边境,边关首领杜将军战死,大部分兵力调往边疆,况且武林盟据点和长生殿都是易守难攻,便将此事搁置。
  现今黑白两道统统下令通缉我,全天下都知道我这奸邪小人先得罪了武林盟主,又背叛魔教教主,最后躲进宫里讨好大殿下求生,只要踏出宫门半步便会被当场捉拿。
  这些事剑寒清瞒着我,太子不告诉我,就连皇上,也没说。
  洛尘我已不想再提。独孤诚若不是我已死在因果崖上,他不知感恩还打我一掌险些要我性命,我不找他算账,他凭什么通缉我?
  但我已生不出怒火,只是觉得该来的还是来了,我与他们本就是不死不休的事,只是,情爱之事的确会滋生欲/望,令人不禁贪恋红尘。
  我唯一生气的剑寒清。这人,嘴上夸我是盖世英雄,哄得我晕头转向,以为自己就是那么厉害,背地却偷偷把我当儿子看,认为我没他保护便不成。
  回摇光宫路上我便憋着火,准备了满肚子话要与他辩上一辩,但当见到他那身潇洒的白衣,俊朗的面容,星子般的眼眸溢满笑意,对着我明朗地笑,那股气便全泄了,再瞄瞄他小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问也忘了问。
  那日后,我每顿吃两大碗饭,每日必练刀四个时辰。不知不觉年关将近,已两个月过去,我面色渐好,精气充盈,丢失的肌肉逐渐生出。
  该是报仇的时候了。
  我本欲过完除夕后悄悄离开,不辞而别是我的习惯,但没想到除夕那夜却是剑寒清先提的。
  那夜银月高悬,苍穹明亮,繁星满天。
  我们坐在屋顶看烟花,屋檐下宫娥嬉闹欢笑,摇光宫挂满红灯笼,锣鼓欢天,周围都洋溢着新春欢快的氛围,我也跟着心情转好。
  剑寒清先前庆典已喝了不少酒,正带着几分醉色枕臂望着漫天星斗出神,神情竟有几分寂寥。我看惯他肆意洒脱,豪情万丈的模样,正欲问话便听轰的声响,头顶湛蓝夜空中数朵烟火同时炸开,花火四散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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