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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暗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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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好奇沈先生是怎么对待这个‘未婚妻’的?让她独自承 受'TXT小说下载'那些灾难,抑或变成她最大的灾难?”也许真相就藏在了这一句话里。

    沈榕策的确冷眼旁观着三益的厄运,那时候陆瑶以为他只是一家小公司的经理,他就算想帮她也无能为力,但他还可以帮她出谋画策,他却拒绝了。

    当他再次回来时,平步青云,成为了恒通国际大中华区的首席执行官。

    罗劲松说沈榕策跟了他好几年,如果这一句并不是什么谦词,而是事实,她在德国的那几年,沈榕策是不是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冷眼旁观着她为他离家出走,冷眼旁观着她为三益心力交瘁,让她独自承 受'TXT小说下载'那些灾难。

    她并不怨他,她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但慕泽渊最后的那一句“他变成了她的灾难”。他用了两个“灾难”,陆瑶本能地把两句话联系在了一起,一句话慕泽渊洒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在她的心里落地生根。

    慕泽渊也仅凭这一句话就让无法无天的沈榕策退让,她只能想到威胁,被她遗漏的威胁,这个威胁慕泽渊清楚,沈榕策也心知肚明,只有她还蒙在鼓里。

    “他威胁你了?”她紧张地盯着他,粉色唇瓣用力地抿在了一起。

    沈榕策猛烈地吸了口烟,一语不发,陆瑶恨却不得他用一贯的傲慢语气,猛烈地讥讽那个老男人凭哪点威胁他。

    是的,慕泽渊能用什么来威胁他?陆瑶甚至不敢追问。“灾难”是一个很严重的形容词,或许是慕泽渊中文用词不太准确,让她产生了某种误解,他的本意也许是想说“麻烦”?

    可是为什么眼眶里还是渐渐湿润,让她的世界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哽咽地问:“你知道我在德国等你吗?你知道的吧。”所以他从来没问过她那六年在哪里,在做什么,仿佛那六年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你恨我的家人……”陆瑶拼命地眨眼,一滴眼泪还是压弯了睫毛滚落了下来,她停顿了一会儿,声音轻得仿佛随风而去的雾,“你也恨我,对吗?”

    她真天真,沈阿姨和沈爷爷可以原谅陆家的人,她怎么就会以为沈榕策也可以忘记从前呢,就如李倩所说的那样,就算没有慕泽渊,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火红的烟尾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燃烧,他似乎要一口气将那根烟吸到底,他忽然弯着腰,扶着桌缘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声一声,嘶声裂肺。

    李倩在得知她被沈榕策劈腿时,和她谈过一次:“在心理学上,这种现象叫做‘背叛盲视’,或许你早就‘看见’了,只是你知道,你要承认就要承担更多负面的风险:吵架,分手,老死不相往来。但只要你不面对,就不会产生这些后果——其实这些后果并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

    同样的道理,一个鲜明的真相之所以无法被触及,并不是因为陆瑶没有“看见”它,而是她要“承认”它需要花很大的勇气——甚至,在承认之后,她可能会失去更多的东西。

    扶着桌缘的手青筋突起,沈榕策佝偻着身形仿佛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似乎下一秒他就会死在那片缭绕的烟雾里,陆瑶没有在原地等待他的答案,或许他已经告诉了她答案,她沉默地转身,她想自己已经不再需要太确切的答案了。

    就这样吧,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死亡,很多人都是这样逃避的。

    刚走到门口,又碰见了那个想要进去抽烟的病人,他连忙朝旁边让开路,陆瑶木木地走了过去,意外地却传来一个不太自信地声音:“你,你没事吧?”

    陆瑶愣了愣,侧头看了眼他,这是个非常年轻的男人,或者应该用男孩来形容,看上去似乎只有十j□j岁,他的脸越来越红,声音也磕巴起来:“你是,你是……吧?”

    陆瑶迟钝的大脑总算反应了过来,英雄联盟的的玩家从十多岁到几十岁都有,但中坚势力还是以年轻人为主,显然这个男孩就是其中的一员,所以认出了她。

    “这周要去成都比赛吧?加油!”男孩腼腆地笑。

    陆瑶灰暗绝望的心情,宛如拨云见日晴朗了起来,她笑了笑:“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小瑶准备给沈榕策发退场券了,但沈童鞋会这么甘心么。。

 第37章 绑架

     

    “这周要去成都比赛吧?加油!”男孩腼腆地笑。

    陆瑶灰暗绝望的心情;宛如拨云见日晴朗了起来,她笑了笑:“谢谢!”

    “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他立刻抬起手像招财猫一样摇了摇:“再;见!”

    陆瑶心想,可真像只招财猫,她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补了一句:“抽烟有害身心健康!”

    招财猫楞了楞,立刻把烟盒丢到了地上。

    陆瑶头上滑下三条黑线;乱丢东西也是不太好吧……

    被这么一打岔;陆瑶的心情倒是好转了不少,回到沈爷爷的病房;她便准备离开了,沈爷爷满脸不高兴:“走吧,走吧,反正今天桔子吃多了,我也不想吃晚饭了。”

    陆瑶沉默了一会儿:“爷爷,我有点事,所以……”原谅她现在真的不想再面对沈榕策。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不能陪你吃,还有他陪你吃啊,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沈爷爷脸色好转了一点:“明天我下午给你打电话吧,年纪轻轻记性就这么差……”

    陆瑶点了点头,拿着自己的包往门口走,门正好被推开,沈榕策握着门把手站在了门口。陆瑶垂下头,用平静掩盖了所有的情绪:“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站在原地没动,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陆瑶心里焦虑起来,她实在不想在沈爷爷面前,把两人破裂的关系挑明,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请让一让。”

    他依旧没动。

    陆瑶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的表情,他的上眼皮无力地下垂着,黑色的瞳孔暗淡无光,他紧紧抿着唇,脸色苍白如雪。

    悲伤。他强制压抑着的悲伤。这一次陆瑶却不想做任何事。

    “请让一让。”

    他终于慢慢地让开了路,像蜗牛一样慢。

    与之相反的,当他让开的那条缝足够大时,陆瑶敏捷地窜了出去,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具走得飞快,一直走进电梯里,那种紧绷感才忽地松弛了下来。走出电梯时她又像个步履瞒珊的老人,一步一挪地往停车场走,到了停车场到处都找不到自己的车,陆瑶这才想起她根本没有开车来。她正要往出口走,耳边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离她越来越近,陆瑶立刻警觉起来,等她张望时,脚步声又忽然没了。

    陆瑶为了找车已经走到了车库的最里头,现在是下午五点多了,光也比较暗,此时停车场里除了那个脚步声的主人,一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她连忙朝门口的地方跑,在绕过一辆车时,一阵风忽然从后吹来,她甚至连回头都来不及,后颈一疼便倒了下去。

    。

    眼睛上蒙的布料很柔软,绑着她手腕和脚踝的也不是粗糙的麻绳,而是同样柔软的缎面布条,周围的空气没有异味或者久无人住的腐败霉味,身下躺着的……她细细感受了一下,确认是床。

    鞋子被脱掉了,其他的都完好无损,她动了动嘴,还可以自由的说话,如果这是绑架,待遇还真不错。

    她努力地眨着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安安静静的。

    陆瑶郁闷地叹了口气,她真没想到自己的人生还会有第二次绑架。

    没错,第二次,所以她没有惊慌失措,而是镇定地收集信息,然后试图回忆上一次的绑架经验,她像虫一样扭动着身体,用脚试探周围的情况。

    脚很快就碰到了一个东西,陆瑶还踢了一小下,然后那个东西动了,随后她就被一条手臂抓着腰搂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床上显然还有另一个人,是一个男人,这个人可以自由地伸胳膊蹬腿,那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他为什么要绑架她?

    最简单粗暴的猜测是为钱,更加深层的就太多了,比如是因为慕泽渊——她可从没忘记慕泽渊身上的那两处枪伤。

    “嗨。”陆瑶弯着嘴角友善地打了个招呼,理智点的话她应该老实点,为安全着想,她最好不要去知道太多,不过鉴于对方的“优待”,她决定先探探情况。

    那人没吭声,但却靠近了,她感到有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有点痒,她不自在地往后躲了躲。

    “你好?”

    那人还是没吭声。

    “Hello?”

    “Guten Tag?”

    “……”陆瑶用自己会的几种语言都打了个招呼,对方还是没吭声,她无语地问,“敢不敢吱一声?”

    他抱着她换了个更闲适的姿势,陆瑶扭来扭去,奈何手脚都被捆住,折腾半天也没有半点进展。

    这个人不吭声,真正聋哑的可能性不到1%,显而易见是在装聋作哑,原因呢,陆瑶觉得最可能的是,他不想让她听见他的声音。

    怕被认出来?

    如果只是陌生人,就算说两句,也很难成为什么证据把柄,但如果不是陌生人呢?

    陆瑶心中一紧,她不再费劲地挣扎而是主动地靠在他的怀里,他剥夺了她的视觉,听觉,现在能用得上的还有嗅觉和触觉。

    脸上的布料显得稍硬,光滑不粗糙,可能是棉纱织成的布料,这种布料做成的衣服陆瑶只想到了一种——风衣。

    其实当她冷静下来,靠嗅觉就能辨别出这个男人的身份,风衣只不过是一个佐证,沈榕策今天就穿了件咖啡色的风衣。

    如果不是年幼时的那次绑架,如果不是在那次绑架中遇见的那个人,陆瑶绝对不会这么快的辨认出“绑匪”的身份。

    “有意思吗?”陆瑶冷淡的问。

    他还是没说话。

    他的态度显然再次激怒了陆瑶,怒气几乎如火山喷发,她几乎是用最大的声音在喊:“沈榕策,你觉得有意思吗?”

    过了几秒,他才淡淡地说:“我觉得很有意思。”

    他的手停在了她的后脑勺上,眼睛上的布料滑了下来,她不太适应地微眯着眼,瞳孔中映出了沈榕策那张毫无情绪,却英俊得仿佛没有生命的脸,她扭头看了眼四周,熟悉的格局——沈榕策的卧室。

    她的视线再次落在沈榕策的脸上,对着这张冷峻死寂的脸,再大的火气她现在也发不出来,就好比她一拳打过去,却打在了空气里,打他,先不说她手还被绑着呢,就算真打着了,打不打得痛钢筋铁骨的沈榕策,她不知道,她能肯定的是自己的手准会疼;骂他,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儿,陆瑶是一点战斗欲望都没有。

    最后,她沉着脸说:“放开我!”

    “可能吗?”

    陆瑶的火气就冒了出来:“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算什么?绑架!你这是绑架!是犯法的!”

    他淡淡“哦”了一声,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脸:“犯法的事,我应该没少做,不差这一件。”

    陆瑶的脑子被这句话震得嗡嗡直响,他是承认了吧?承认三益的那些厄运都和他有关,就算她有过猜测,但却不想承认,不想去面对,她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为什么,他却偏要告诉她。

    她睁大了眼睛,呆呆了问:“三益的那些事都是你做的?为什么?”

    他的神色没有一丁点的变化,就像死寂的湖水,听到她的质问,他没有急着否认或是承认,而是将手指停留在她的脸颊上,漫无目的地抚摸着细嫩的肌肤,过了一会儿,他才淡淡地回答:“你不是很清楚吗?我恨你们陆家,也……恨你。”

    不,她不清楚,即使她问他是不是恨她,想得到的也不是这个答案。

    她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她又睁开了,不再愤怒,不再悲伤,而是麻木的平静,像是带上了精致而冷静的面具,像慕泽渊一样。

    陆瑶忽然就想起了他,他现在在干嘛?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平静冷淡,当他带着这样的面具时,心里是不是也像她一样——这么的难过。

    粗粝的手指刮得她的脸微微的疼,她开始靠着蛮力拼命地扯着手腕的布条,即使再柔软的布料,当她拼命地拉扯时,依旧会变成伤人的利器,手腕很快就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她却像感觉不到疼。

    她当然能感到疼,却想再更疼一点,似乎这样心脏中的疼痛就被转移了。

    “你想怎样?”平静的口吻连她自己都惊讶,她居然没有大吵大闹。

    沈榕策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脸:“我讨厌这个表情,跟那个老男人一模一样。”

    “他今年28岁,一点儿也不老。”她认真地回答。

    沈榕策微眯着眼,阴鸷冰冷的目光审视地盯着她:“他给了你什么,这么快就帮他说好话?”

    “当然是你没有的。”明知道这句话会激怒他,陆瑶依旧这么说了,她就是这样的人,那人对她好,她会想对那人更好,那人对她坏,她会露出尖锐的爪子抓伤他,在抓伤他的同时,或许她也会受伤,但,这一点儿也不重要。

    他蓦地笑了,冰冷而残酷,像极了一头正在捕猎的狼,而他的猎物已经被按在了爪间,只要低头咬断她的喉咙,就能品尝到世间最丰美的食物。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沈被我黑得已经……

    看到有个负分,唉,真遗憾,最开始写的时候,女主就有隐含渣属性。

    本文的中心主题就是:就算她再怎么不好,男主就是对她不离不弃。

    我们不是圣人,总会有犯错的时候,就算全世界都说她有多不好,也会有个人不离不弃,一直陪伴,直到某一天,她忽然发现原来有个人在沉默地宠爱着她。

    嗯,本文就是这么一个故事,不离不弃。

 第38章 救命啊

     

    他蓦地笑了;冰冷而残酷,像极了一头正在捕猎的狼,而他的猎物已经被按在了爪间;只要低头咬断她的喉咙,就能品尝到世间最丰美的食物。

    “他床上功夫很厉害?我还没和你试过,现在下结论未免太早了。”

    陆瑶震惊地抬头看他;她一直没把沈榕策的威胁当回事,他无非嚷着“弄死她”“扭断她的脖子”;即使配上杀气腾腾的表情;她也没当回事,当他这样残酷的笑时;她还是没当回事。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脱衣服,陆瑶一时间被这个转折弄得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往床边滚,滚得太着急她一下没刹住,直接滚到了床下,摔得结结实实,好不容易半坐了起来,沈榕策已经从床边探出了头,他赤衤果着上身,陆瑶扬起脸,正要骂他,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交往了半年多,陆瑶和沈榕策的亲密关系还一直停留在亲吻和拥抱的阶段,她从来没看过他的身体。

    “很吃惊?”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密布的伤痕,有刀伤有枪伤,更惊怖的是他腰间的一条长十多厘米,宽三厘米的疤痕,似乎要将他拦腰砍断,陆瑶甚至无法想象这条伤口当时是什么样。

    “我怕会吓着你,一直没碰过你,到头来却便宜了别人。”他弯腰把她从地上拖回了床上,陆瑶被这一幕惊住,几乎忘了挣扎。

    他微微一笑:“我还想过去做除疤手术呢,只是还没拨出时间……就已经没必要了。”

    陆瑶思来想去,现在还要跟他死磕绝对是找死,她只好放软了声音:“沈榕策,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

    陆瑶恨不得把他脑子打开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这样也叫冷静?她急了起来:“沈榕策,这是犯法,你别这样……”

    他笑了,似乎很开心:“犯法的事,我应该没少做,不差这一件。”

    陆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沈榕策有点不悦:“怕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又不会疼。”

    陆瑶的唇抖了抖:“沈榕策,你是不是疯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果我疯了,就不会跟你说这么多的废话。”

    陆瑶脑子里乱糟糟的,不论是他承认自己和三益的事有关,还是他身上的伤痕,他要做的事,都让她措手不及,沈榕策漫不经心地解开了腰带,陆瑶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忄生趣。现在该怎么办,她强制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你有没有想过沈爷爷?”这一句话,陆瑶说得又快又急,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就丢了出来。

    沈榕策的动作一顿,陆瑶心中一喜,紧张地看着他,他低头对她温柔一笑:“不是还有你吗?”

    陆瑶:“……”

    陆瑶真想破口大骂,恨不得用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三字经。

    “我会报警的!”

    “去吧,你爸不就是那么干的吗,我一点儿也不意外。”他的声音毫无情绪,伸手过来抓她。

    陆瑶立刻改换了策略,“算我求你好不好,我等了你六年,我们曾经在一起,就算做不成恋人也还是朋友……”

    他猛地抬起头,温柔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朋友?你这心变得也未免太快了吧?”他笑了起来,声音却比哭还难听,“也对,他有钱有势,长得也过得去,又爱装模作样,女人不就喜欢这套吗?”

    陆瑶立刻意识到自己又火上浇油了,眼看着沈榕策下一秒就要来扯开她的衣服,陆瑶脑子转个不停,总算急中生智,张口喊了一句“我爱你”,沈榕策果然停住了手,沉沉地盯着她,陆瑶连忙又补了一句,“你别这样。”

    他一言不发,陆瑶紧张地等着。

    “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他终于开了口。

    陆瑶默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你别这样。”

    “不是这句。”

    她知道他想听哪句,刚刚是情急之下,她顾不上那么多,只要能阻止沈榕策,但现在……她瞅了眼沈榕策,在心里把这个混蛋骂了无数遍,才吞吞吐吐地说:“我爱你。”

    两人好的时候,她都没说过,当然沈榕策也没对她说过。

    他的情绪平缓了下来,再次抬手,陆瑶眼尾抽了一下,连忙缩:“你可以别这样吗?”

    “你不是说爱我吗?既然爱我,为什么不愿意?”

    陆瑶忍耐着解释:“我已经结婚了。”

    他的脸一沉,陆瑶立刻改口:“我是说等我离婚后……”现在只要能阻止沈榕策,她什么都敢说。

    沈榕策立刻抬起头,他的脸上不再冷峻或者那种伪装的温柔,而是像黑夜迎来了光明,一点一点慢慢亮了起来。

    “真的?”他不确定地问,有点期待,又有点小心,连声音都轻柔了起来。

    前一刻陆瑶还恨不得把他剁成一块一块的,现在又忍不住心酸起来,他明明那么的聪明,那么的不择手段,却又像孩子一样天真。

    “真的。”陆瑶垂下睫毛。

    下巴被他蛮横地抬了起来,他的眼底渗出一片片的血红,宛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你说谎!每一次你说谎的时候……”他的表情越来越阴鸷,就这样黑暗的情绪里,还依旧藏着一丝期待,“说你没有说谎,你会跟他离婚,说啊!”

    陆瑶很想像刚才一样随口就说出他想听的话,可是看着他的眼睛,喉咙就像堵了块棉花,就在这最要命的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叩叩叩——”

    敲门声落在陆瑶耳朵里无异于天籁,她费力的扭了下头,才看一眼下巴又被沈榕策扳了回去。

    “说!”

    “叩叩叩——”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沈榕策依旧不为所动,只是阴鸷地盯着她。

    “你不先去看看吗?”陆瑶“好心”地问。

    “说!”

    陆瑶默了一秒,说一句又不会少块肉,大丈夫还能屈能伸呢,想虽然这么想,她嘴里还是拖延了一下:“让我做一下思想准备……”

    “叩叩叩——”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沈榕策终于放开了她的下巴,拉过一旁的被子把她盖了起来,陆瑶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脸,默默地想,她要不要趁机大喊“救命”?这里是沈家的老宅,她家可就在隔壁啊!

    沈榕策阴着脸打开门,任谁这种时候被打扰都没什么好心情,何况还是脾气一向不怎么好的沈榕策。

    陈录显然也知道这点,沈榕策刚打开门,他就说了一句话:“他们追来了。”

    沈榕策冷笑了一声:“先转移……”

    “救命啊!!!!!”陆瑶在屋里里扯着嗓子喊。

    沈榕策,陈录:“……”

    沈榕策猛地关上了门,带着一身黑沉沉地怒气就往床边走,陆瑶干笑了一下:“我练练嗓子。”

    “我的房间装了很多东西,你叫破嗓子外面也听不见。”

    “嗯,我知道,我只是练练嗓子。”陆瑶一个劲地往里缩,也不知道沈榕策怎么绑的,她折腾得浑身冒汗,都没把手上脚上的布料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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