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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难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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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楚用刀划开他肩膀处的衣服,略微观察了一会儿,他摇头叹道:“手都断了,这叶宫主下手可真够狠的。”
  从袖子里掏出一罐小药瓶,赫楚将里头的药丸倒出一粒放到那红衣人的面前,说道:“这是活血化瘀的药,你先吃着,一会儿我去找些木板子来……”
  话还未说完,赫楚的手腕突然被人紧紧地抓住了,他抬头看了看那红衣人,发丝拢过半个面孔,那人生着一对撩人的桃花眼,长相极是俊美,甚至给人一种妩媚的感觉。
  他望着赫楚,紧抿的唇忽然扬起了一个弧度,只听他颤悠悠地笑道:“你可知道……你中了蛊毒?”
  赫楚微微一愣,他看着那红衣人诡异的笑容,慢慢阖上双眼,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他神色凝重地睁开眼,那红衣人见状,笑道:“为给你下毒之人诊治,是何滋味?”
  那话明显是存着挑衅意味,然而出人意料地是,本该是最沉不住气的赫楚这回却异常淡定,他只是稍稍看了那红衣人一眼,又将手重新放回了他的肩膀上。
  “为什么?”那红衣人捏住赫楚的手,蹙眉问道。
  赫楚眨眨眼睛,说道:“你是患者,我是大夫,我治你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那红衣人一阵语塞,身后突然传来低低的笑声:“陆崖主当真教出了个好徒弟。”
  郑千澜闻言,笑道:“哪是什么好徒弟,先是被人迷晕了,如今又中了蛊毒,我看赫大公子还是先回凌云崖闭关修炼几年方为上策。”
  赫楚闻言,急道:“不成不成,这回是我大意了,等下回……”
  郑千澜笑道:“你还有命等下回吗?”
  “自然是有的。”叶临寒扬了扬唇角,他踱步走到那红衣人身前,淡淡道:“解药。”
  那红衣人凝视着叶临寒,脸上流露出一种悲哀到近乎窒息的笑容,只听他喃喃道:“我与宫主早有协定,除非宫主与我成亲,否则这解药我是断然不会给的。”
  “成亲?!”赫楚大呼一声,他仔细看了看那人身上穿的衣服,惊道:“居然是个男的。”
  郑千澜看了看赫楚,好笑道:“你才知道?”
  赫楚讪讪笑道:“我自醒来以后只见过叶宫主一人,只听他说要成亲,怎知是个男的,若是男的,我哪能那么听话就走了!”
  郑千澜奇怪道:“为何是男的你就不走?”
  赫楚振振有词道:“这阴阳调和乃是人间正道,若说是与姑娘,那我也就作罢了,但若非要两个男人在一起,公子啊,你与叶宫主同生共死,又两情相悦,这事儿怎么着我也得帮你不是?”
  赫楚话音落下,包括叶临寒在内的一众人纷纷对郑千澜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后者沉默片刻,对着那红衣人笑道:“有没有让蛊毒立刻发作,叫人暴毙而亡的法子?”
  那红衣人愣了愣,对着郑千澜笑道:“公子若想知道,不如以身……唔——”
  咽喉骤然一紧,只见那红衣人的脖子被叶临寒紧紧扣住,后者朝他露出一个近乎能将人千刀万剐的冷笑,“你既如此能说会道,不如……”
  眼看那红衣人脸色愈发青紫,郑千澜忙道:“叶兄且慢。”
  叶临寒看了看郑千澜,笑道:“死不了。”
  郑千澜笑道:“不是这个问题……”
  叶临寒挑挑眉,笑容里含上了一点冷意,“郑兄又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了?”
  “知我者莫若叶兄是也。”郑千澜点点头,见叶临寒未有要放下那红衣人的意思,又急忙补充道:“叶兄内力方才平顺,如今若大动干戈,只怕于心脉有害,叫我如何忍心?”
  叶临寒眯了眯眼,良久,他摇头笑道:“你这张嘴……”
  郑千澜脸色一正,故作惊吓地将左手搭上自己的嘴。
  叶临寒挑挑眉,问道:“做什么?”
  郑千澜唇隔着手掌,说道:“我怕我如此能说会道,叶兄一会儿若是不悦……”
  叶临寒轻笑一声,他伸出另一只手搭上郑千澜的手背,悠悠道:“你不一样。”
  凤眸里含着隐隐的笑意,明明是同往日一样的神情,郑千澜却不知为何从里头读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他就着叶临寒的动作放下手,一时间竟也就真得说不出话来。
  叶临寒一只手拉着郑千澜,另一只手狠狠地往外甩去,那红衣人只觉耳畔一阵轰鸣,下一刻整个人就摔在了对岸。
  琼绝宫众人神色各异地看着倒在他们面前的人,叶临寒见状,淡淡道:“把他带回去。”
  面上虽不动声色,心底却是暗暗地诧异了一番,叶临寒的性子他们是知道的,方才他确实是下了狠心,然而最终却还是没把人怎么样。众人不禁又将目光投向郑千澜,只觉这人比传言所闻还要来得不简单。
  郑千澜面不改色地看了看赫楚,说道:“你那毒,自己解不了?”
  赫楚摸摸鼻子,讪讪道:“我……我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何种蛊毒。”
  郑千澜轻轻一笑,正想奚落他几句,一旁传来叶临寒的笑声,“这也怪不得他,只怕赫公子的医术没他高明罢了。”
  赫楚蹙了蹙眉,也不知这叶临寒是在帮他还是在寒碜他,刚想埋怨几句,叶临寒又道:“你们可知回春仙?”
  “回春仙?”赫楚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会儿,兴奋道:“回春仙可是那个三十年前名震天下,仅凭一人之力就解了西楼国举国疫情的塞外神医?!”
  叶临寒点点头,笑道:“她是我娘。”
  赫楚眨眨眼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郑千澜惊愣片刻,笑道:“那侍童莫非是令堂的徒弟?”
  叶临寒有些赞赏地看了看郑千澜,笑道:“何以见得?”
  郑千澜头头是道地解释道:“令堂爱子心切,培养个医术高明的弟子放在叶兄身边,实乃人之常情嘛。”
  叶临寒看了看犹在发愣的赫楚,对郑千澜道:“就像陆崖主对你那般?”
  郑千澜认真道:“我娘是女的。”
  一旁的赫楚突然夹进两人之间,他看了看叶临寒,兴奋道:“回春仙匿迹江湖三十年,如今……我可否见她一面?”
  叶临寒笑道:“七年前她已随我爹殉情。”
  赫楚微微一愣,他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讪讪道:“我……”
  叶临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不过琼绝宫中留有许多她在世时所录的医术医册,赫公子若是喜欢……”
  “喜欢喜欢。”赫楚连连点头,他看了看郑千澜,说道:“公子,咱们去琼绝宫吧,你看我这身上的毒也还没解,正好也寻寻法子。”
  郑千澜看看赫楚,暗忖那蛊毒里是不是加了些癫狂剂。
  翠竹林的东边是一条树林阴翳的扬长小道,路边栽着些花花草草,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却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然而鲜少有人知道,这条色彩清丽的小道尽头,连通的竟是天下第一魔宫——琼绝宫的正门。
  郑千澜想起那些关于琼绝宫的传闻,笑道:“我还以为琼绝宫同那南炎阁一样,周边都是些奇珍异草,外人轻易进不得。”
  “我从未拦过他们,只是他们不愿进来罢了。”叶临寒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他回头看了眼落在后头的赫楚,悠悠道:“我本以为赫公子会有所犹疑,想不到……”
  郑千澜笑道:“这世上想不到的事可多着呢,就像我也想不到叶兄会为了替他拿解药而特地去成亲。”
  叶临寒挑挑眉,他无视郑千澜的调侃,反问道:“你不是担心他么?”
  郑千澜愣了愣,就在这时脚裸处突然传来一股重重的拉力,郑千澜眼皮一跳,他转过头去,就见方才还兴奋不已的赫楚正正面朝下趴在地上,他紧紧地抓住郑千澜的脚,手背上已呈现出一层诡异的青色。
  郑千澜与叶临寒对视一眼,二人急忙俯身将赫楚从地上拉起来,行路的速度比先前不知快上了多少。
  郑千澜的看着前头那似乎永远也走不完的小道,轻笑道:“我担心的,不止是他而已。”
  双唇微启,叶临寒侧首望了望郑千澜,阳光穿透树叶打在他的脸上,光晕间那抹淡淡的微笑,透着一种让人永矢弗谖的魔力。
  清潭湖泊星罗密布,连绵的亭台楼榭宛如画栋雕梁依水而建,主宫前的牌匾上,“琼绝”二字龙飞凤舞,近前飞花斜柳、乐声缠绵,乍眼一看,恍若人间仙境。
  郑千澜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看了看叶临寒,笑道:“果真是风水养人。”
  “唔——”
  耳畔响起赫楚难耐的闷哼声,郑千澜轻叹一声,“埋怨”道:“你小子,这回可欠大了。”
  跟着叶临寒将人移进琼绝宫的副堂,前脚方至,后脚就走进来一个身着玄衣,背着药箱的年轻人,郑千澜疑惑地看了看叶临寒,后者解释道:“琼绝宫有自己的内宫大夫,基本上都是我娘的私淑弟子。”
  那玄衣人对叶临寒行了个礼,便埋首为赫楚切起脉来。约莫半柱香的时刻,他蹙了蹙眉头,又抬手掀开了赫楚的上眼皮,半响,他转身对叶临寒道:“宫主,这位小公子中的该是师父生前特制的残心蛊,此蛊需八种毒虫毒蛇,然……”
  郑千澜道:“你就直接说他以后是睡棺材还是睡床吧。”
  那玄衣人愣了愣,他看看叶临寒,见其没有说话,便道:“此蛊毒养殖方法繁琐,非施毒者不可解,五日之内若寻不得解药,恐怕回天无力。”
  郑千澜沉默许久,他看了看赫楚,轻笑道:“你倒是会留烂摊子给我。”
  叶临寒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淡淡道:“若我当时没有功力失控将他打出去,现在……”
  郑千澜打断道:“若叶兄没有将他打出去,只怕那美人现正拉着你洞房花烛,抵死缠绵,完了以后奉茶祭祖,这一通下来约莫也是拿不到解药的。”
  叶临寒愣了愣,只听郑千澜对那大夫笑道:“这蛊毒能不能渡给别人?我听那江湖异谈上总有此法。”
  叶临寒蹙了蹙眉,他定眼看了看那大夫,后者后脊一凉,对着郑千澜道:“无解药,无法。”
  郑千澜双眼微阖,叶临寒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缓缓道:“我若成亲……”
  郑千澜轻轻一笑,眸里突然曝出冷意,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上叶临寒身上的两处大穴,随即狠厉地掐上他的脖子,叶临寒微微一愣,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郑千澜,近乎是在一瞬间,一把刀架上了郑千澜的脖子。
  红炼冰冷的声音仿佛能凿穿人的骨头,她淡淡道:“你要干什么?”
  

☆、第二十章

  阴沉沉的地牢里爬满了虱子与蟑螂,地下水泛着恶臭从墙角流入,铁栅栏背后躺着一个红衣男子,肤色惨白,发丝凌乱,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声隐隐传出,乍眼望去实与死尸无异。 
  “诸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在下一个手滑……你们宫主的脖子可就要……”
  “郑千澜!你当琼绝宫是什么地方,今日你休想全身而退!”
  争执声由远及近传入耳畔,那红衣人抬了抬眼皮,一道暗沉的光打入眸中,他顺着光源处望去,就见郑千澜掐着叶临寒的脖子一路走来,身后还跟着红炼以及其他琼绝宫的侍从。
  那红衣人微微一愣,无神的眼中泛出惊讶的光芒,他看着郑千澜慢慢靠近,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阁下别来无恙?”
  红衣人光在叶临寒身上逡巡着,除了命脉被人掐住以外,并无异样,他扬了扬唇角,笑道:“公子这是演的哪出戏?”
  郑千澜笑道:“我把阁下的如意郎君带来了,只要阁下交出解药,我便成人之美,带着我那惹事的小随从讨杯喜酒。”
  红衣人看了看叶临寒面无表情的脸,笑道:“能拉着琼绝宫上下陪你在此胡闹,公子确非常人,只是要让我相信琼绝宫宫主受制于他人,实在……”
  “难怪你如此任性,原来这手下的人一个个都这般心高气傲。”郑千澜对叶临寒摇了摇头,转身对那红衣人道:“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既能阻他走火入魔,这乘其不备,取之性命,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那红衣人愣了愣,他定眼看着郑千澜,眼里的笑意顿时去了不少,叶临寒眯了眯眼,身子向前一动,脖子上顷刻间沁出血来,身后传来一片惊呼与叫骂。郑千澜神色淡淡地看了看叶临寒,正好对上对方那双如深潭一般的眼眸。
  郑千澜移开视线,他看了看那红衣人,笑道:“阁下考虑得如何了?”
  红衣人的目光扫过二人身后的琼绝宫众人,他们一个个眼含冷意,一副要将郑千澜剥皮剔骨的模样。红炼握紧手里的刀,白刃又往郑千澜的皮肉下深入了几分,鲜血从伤口沁出,顺着他的脖子慢慢往下淌……
  那红衣人蹙了蹙眉,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叶临寒,问道:“你不反抗?”
  叶临寒扬了扬唇角,好笑道:“我若能反抗,你觉得我会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吗?”
  红衣人犹疑片刻,嘴角忽然扬起一个落魄的笑容,半响,他喃喃道:“紫苏、青嵩各一两,常山五钱、山豆根……”
  将解药的配方从头至尾念上了一遍,那红衣人冷冷地望向郑千澜,说道:“可以放开他了吗?”
  郑千澜轻笑一声,他慢慢松开放在叶临寒脖子上的手,那红衣人的眼中瞬时流露出精光,郑千澜眯了眯眼,虎口对准叶临寒的下颚直直掐去……
  “你!”那红衣人眼睛顿时涨得通红。
  郑千澜笑道:“阁下是不是还忘了什么,在下有的是功夫,阁下可以慢慢想。”
  那红衣人咬牙切齿地盯着郑千澜,半响,从牙缝里挤出六个字:“壑山雪莲……一株。”
  “壑山雪莲?”郑千澜愣了愣。
  那红衣人露出一个讥讽似的笑容,淡淡道:“壑山雪莲千年生三株,公子若有命出去寻,只怕等找到以后,你那小公子已转世投胎几百回了。”
  郑千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那小子又丑又臭,不拿雪莲给他净化净化,只怕阎王要大闹人间。”
  郑千澜松开掐在叶临寒下颚上的手,转身就要往地牢的门前冲去,红炼目光一凛,内力传上刀刃,她推着郑千澜的肩膀将他往下压,一旁又有其他侍从上前,不肖片刻,郑千澜已被禁锢得寸步难行……
  叶临寒走到郑千澜面前,他俯身摸了摸郑千澜脖子上那一道带血的伤口,笑道:“你是第一个能掐住我命门的人。”
  郑千澜沉默片刻,笑道:“看在我与宫主这些日子的交情上,能否等我寻回雪莲后再作处置?”
  叶临寒笑道:“你觉得和琼绝宫宫主讲条件,有用么?”
  郑千澜轻笑一声,说道:“我是在和叶兄讲条件。”
  叶临寒微微一愣,他伸手在郑千澜的脸上摸了一把,笑道:“你说的,任我处置。”
  他对那些压着郑千澜的玄衣人扬了扬手,有人不情愿地蹙了蹙眉,叫道:“宫主!”
  叶临寒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人,后者微微一顿,立时噤声,他慢慢收起手里的匕首退到一旁,其余人包括红炼在内,都逐一收回了手里的武器。
  郑千澜悠悠起身,他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从叶临寒的脸上移开过,他看着那人笑意盈盈的双眼,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轻道:“多谢。”
  眼前一道劲风刮过,叶临寒望着那扬长远去的人影,久久未曾收回视线。
  “哈哈哈哈哈哈……”地牢里突然传来大笑声,那声音仿佛是历经绝望过后的悲鸣,里头含着止不住的疯狂,“我虽心有犹疑,但与其让我相信你是为了配合他演这一出戏,我宁可相信你是真得被挟持了。”
  叶临寒淡淡道:“你现在已经无用了。”
  那红衣人仿佛没听到叶临寒的话,只是接着道:“当年我先是被师父赶出琼绝宫,后又被老宫主废去一身武功,我远走他乡想寻治愈之法,却落下病根,如今我时日无多,不过是想与你……”
  叶临寒笑道:“我生平最讨厌受人胁迫,有那一回你便该感恩戴德,如今……”
  那红衣人静静地望着叶临寒,那双让他魂牵梦萦的眼里含着冰冷的笑意。
  有的人一生执迷不悟,明知求不得,却还要飞蛾扑火,他们把自己禁锢在欢愉的执念之中,最终却只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
  瀑布飞流直下,声如奔雷,澎湃咆哮。眼前是一座巍峨的青山,山腰被掩映在薄薄的白雾中不见真谛。郑千澜站在山脚下仰视着上头的景象,他赶了整整一日的路才来到此处,这个无比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地方。 
  “公子既然回来,何以站在山下不动?”耳边传来温润如玉的声音,郑千澜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站在阶梯上,他的嘴角扬着淡淡的笑容,蓝衣袭身,清雅俊秀,一看便让人新生好感。
  郑千澜抬脚上前,笑道:“一回来便得美人相迎,实乃……”
  那蓝衣人面不改色地打断道:“公子此番回来,可是赫楚出了什么事?”
  郑千澜疑惑地看了看那蓝衣人,后者的目光在其脖子上的伤口上停留片刻,说道:“他兴高采烈地追着你出门,此番却没有回来,加之公子脖子上的伤口未经处理,思来想去,也只有可能是他出事了。”
  郑千澜笑道:“你为何不觉得他是回凌云崖了?”
  蓝衣人道:“陆崖主去西楼国前来送过一次药,他即不在凌云崖,赫楚自然不会回去。”
  郑千澜轻笑一声,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叹道:“让你在连颖山庄当个掌事,实在可惜了。”
  蓝衣人摇头道:“若无庄主,便无今日的韩子墨。”
  二人说话间已走到了山庄门口,满目殷红迎面飞来,纷纷扬扬的碧桃花瓣从一旁的树上飘下,落了满地。
  外头有几个布衣小厮正埋头扫地,眼见郑千澜突然回来,连连向其问好,后者漫不经心地应了几句,对身边的人问道:“前些年我大哥从壑山带回的雪莲可还在?”
  韩子墨点点头,说道:“该在庄主的房间。”
  郑千澜神色微凝,他与韩子墨对视一眼,二人一路行至殿后别院,园子里悄无声息,有些叶子已然枯黄,门前连个看门小厮都没有,实在不像是一庄之主的居所。
  韩子墨双目微阖,轻道:“未免旁人察觉出异样,我只允许他们送饭的时候过来。”
  郑千澜拍了拍韩子墨的肩膀,随着他推开面前的房门。
  凌厉的劲风适时袭来,一道黑影突然冲至郑千澜身前,后者双目一凝,旋身抓住那人的手腕,那人微微一愣,在看清郑千澜的脸后,脸上浮出诧异的神色。 
  “公……”
  郑千澜轻叹一声,“苦恼”道:“哎,我这才风尘仆仆地从韶华楼赶回来,大哥何必急着要试我武功呢。” 
  黑衣人愣了愣,脸色慢慢归于平静,那是一张极为英俊的脸,浓眉星目,五官仿佛天然镌刻一般,带着一种深邃的美感。
  郑千澜笑道:“这回我在外头认识了个大美人,大哥你绝对意想不到……”
  郑千澜慢慢将郑翊天往房间里推,韩子墨走在最后,顺手将门带上。屋里瞬时一片寂静,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人,韩子墨走到一旁的亮格柜前去拿东西,郑翊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郑千澜,片刻,他朝郑千澜拱了拱手,恭敬道:“见过公子。”
  郑千澜往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顺手抄起桌子上放着的那个小药瓶,说道:“雅泉送来的?”
  郑翊天点点头,他将手放到自己的下巴处,手指轻轻一捏,附在脸上的那张薄薄的□□被慢慢撕扯下来,入眼的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实诚脸。
  郑千澜看了看手里的药瓶,对着那人露出一个有些歉疚的笑容,“我大哥失踪将近三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那汉子蹙眉道:“公子言重了,庄主待我恩重如山,如今不过是扮成他的模样,何来辛苦之说?”
  郑千澜轻轻一笑,他将手里的药瓶递到那汉子手上,问道:“这药用的可还顺?”
  那汉子道:“顺着呢,陆崖主亲自配的,这面具用它附在脸上,就跟真的一般。”
  郑千澜点点头,不由得想起那些坊间传言。郑翊天行侠仗义半生,两年前却突然从江湖上匿了声迹,郑千澜对外散布消息,称其闭关,殊不知早在更久以前,他便已经……
  “庄主!公子!”门外突然传来小厮的惊呼声。
  那汉子一惊,急忙躲进屏障后头。郑千澜看了看韩子墨,后者将手里装着雪莲的盒子递给他,随后不紧不慢地拉开房门,蹙眉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你难道不知庄主在此闭关,不可擅闯吗?!”
  眼见向来温文尔雅的韩子墨疾言厉色起来,那小厮非但不怕,声音反而又大了几分:“武当,少林,崆峒……南沙帮,青龙帮,焰恶门……这……整个武林的人把咱们连颖山庄给围住了!”
  

☆、第二十一章

  阳光透过窗棂打进有些昏暗的屋子,叶临寒靠坐在厅前的主位上,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有些破旧的木盒子,传闻那里头有武林绝世密宝——应血匣。
  “慕容檀怎么样了?”叶临寒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红炼,慢慢放下手里的盒子。
  红炼垂下头,恭敬地回道:“一直神志不清,偶尔会叫清荷的名字。”
  叶临寒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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