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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难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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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炼垂下头,恭敬地回道:“一直神志不清,偶尔会叫清荷的名字。”
  叶临寒扬了扬唇角,笑道:“当年我将他收入麾下,不过是看他有些本事,想不到我让他引人破应血匣之谜,他却把整个武林的人都给我绑了,还用来……”
  叶临寒顿了顿,想起南炎阁发生的事,不由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
  红炼沉默不语,外头突然冲进来一个身着玄衣的人,他朝叶临寒拱了拱手,急道:“宫主,前面得到的消息,各大门派不知因为缘故,倾巢出动,眼下……”
  叶临寒挑挑眉,笑道:“打到琼绝宫门口了?”
  那玄衣人沉默片刻,补充道:“打到连颖山庄门口了。”
  红炼微微一愣,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叶临寒,只见后者神色骤凝,他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视线扫过手边的那个木盒子,眼里突然曝出一丝冷光,“真该让慕容檀绑上他们一辈子。”
  风声鹤唳,连颖山庄前站满了林林总总的武林人士,他们分派而立,神色各异地盯着上头的白衣男子,那如山如海一般的威压仿佛能人吞没似的。
  郑千澜面不改色地望着下面的一排人,笑道:“入连颖山庄需下拜帖,诸位都是武林中的名门望族,就算是想急着与在下一叙南炎阁久别之情,但这规矩放在面前,好歹也该做做样子吧。”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玄空方丈上前一步,对着郑千澜行了佛礼,疑惑道:“郑施主不是广下邀请函,说已破武林密宝应血匣之谜,要我等前来共襄此盛事吗?”
  郑千澜微微一愣,他看了看身边的韩子墨,打趣道:“难不成是你请他们来的?”
  韩子墨沉默不语,他神色凝重地往下头扫了一眼,眼看几人的眸中曝出凶光与冷笑,韩子墨蹙眉道:“我们中计了。”
  多事之秋,万劫齐发。
  郑千澜叹了口气,抱着例行公事的心态对下头的人解释道:“在下虽得了那装应血匣的木盒子,然而这放在口袋里还没捂热就被人拿走了,连它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何谈……”
  “郑千澜!你不用装模作样了!”底下有人啐了一声,冷笑道:“谁不知道你和那叶临寒是一丘之貉,这宝贝即便不在你手里,估计也被那惑人的魔头拿了去吧?一个男人靠出卖色相……”
  话还未说完,那人只觉脖子上被某个硬物撞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枚灰色的硬石子,那人还不及探寻缘由,就听到郑千澜的笑声远远传来:“他即便不用色相,要从我手里拿走应血匣亦是易如反掌。”
  “公子……”韩子墨有些诧异地看了看郑千澜。
  众人看了看那捂着脖子,半天说不出话来的主,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崆峒派掌门蹙了蹙眉,上前道:“郑公子,大丈夫敢作敢当,公子既然发了请帖,又手持应血匣,何以如今又要掩掩藏藏?”
  身旁人闻言,急忙接道:“是啊,我们不过是想看一看那匣子里究竟是何模样,郑公子又有什么好顾忌的?正所谓……”
  郑千澜看着底下那几张滔滔不绝的嘴,对韩子墨笑道:“我本以为自己胡说八道的本领已是天下第一,想不到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韩子墨蹙着眉头,对于郑千澜何时何地都能开出玩笑这一点佩服得紧,“他们是铁了心要应血匣,若是拿不出来,他们只怕不会罢休,庄主如今……”
  郑千澜拍了拍韩子墨的肩膀,转过身对着下头的人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在下已解释过缘由,诸位既然不信,在下也没有办法,还是说……诸位想硬闯连颖山庄不成?”
  此言一出,刚才还在滔滔不绝的几张嘴瞬时停了下来。
  天下第一刀,连颖山庄郑翊天,他行走江湖多年,刀法从无人能出其右。而郑千澜,一眼望上去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但……
  人对危险总是有一种本能的警惕感,即便摸不清缘由,但人往往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而郑千澜,偏偏就是那种只能用直觉去对付的人。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许久,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公子当真以为连颖山庄还是当年那个武林中人人敬仰的侠义圣地吗?”
  郑千澜顺着声源望去,入眼是一个陌生男子的脸,但不知怎的,郑千澜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只听那人笑道:“令兄郑大侠闭关两年,连颖山庄大小事宜都由公子掌控,可公子……”
  郑千澜眯了眯眼,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人阴笑一声,说道:“公子与琼绝宫宫主交好,如今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叶临寒是什么样的人,我等心知肚明,恕在下直言,公子德行实在让人心存疑虑,说不定郑大侠已经被……”
  话虽未尽,但其中的言外之意已是不言而喻。包括武当少林在内的各大门派纷纷朝郑千澜投去凝重的眼神,风向一时间似乎又换了过来。 
  韩子墨上前一步,眼中的愠色已清晰可见,却最终被郑千澜拦下来。
  莫虚站在原地沉默片刻,说道:“郑公子,南炎阁与无遇镇,我等欠公子之情实在难以言说,我们也不想为难公子,郑大侠闭关一事,可否让贫道前往一探究竟?”
  郑千澜笑道:“莫虚道长与我大哥素来交好,只是这规矩不能坏,没有拜帖……在下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人群中传来哼笑声:“郑公子何时变得这么讲规矩了?”
  郑千澜道:“在下一向克己守礼,即便面对美人,那也是……”
  先头那阴阳怪气的人忍不住打断道:“公子此举实有欲盖弥彰之嫌,今日哪怕为了郑大侠,这连颖山庄我们也是非上不可了。”
  语罢,一干人等纷纷提起手中的刀剑,郑千澜面色一凝,对着那人道:“阁下实在真人不露相,绝非池中之物啊。”
  那人诡笑道:“和公子相比,不过班门弄斧。”
  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传来利刃的破空声,紧接着一声惊叫响起,众人转过头去,只见一崆峒弟子胸前扎着一把飞刀,他的身体往地上缓缓滑去,片刻就没了呼吸。
  崆峒掌门愣了愣,他看着那倒在脚边的弟子,眼中的悲伤尚未浮上便被愤怒取代,他红着眼看向郑千澜,怒道:“郑千澜!你竟敢暗算我门派弟子,今日休想我放过你!”
  郑千澜目光一凝,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抹一掠而过的黑影,还未及多想,那崆峒掌门已提剑而上,下头的人见状,亦是纷纷往庄门前涌去。
  “阿弥拖佛,这……”
  玄空方丈与莫虚对视一眼,脸上皆是一片凝重之色。
  郑千澜退后一步,对韩子墨道:“回去守着。”
  韩子墨急道:“公子!”
  余音微消,郑千澜已只身向前冲去。旋身移步,只见他迎着崆峒掌门的剑刃就把胳膊往上面送。
  那掌门毫不留情地往郑千澜的手臂上送上一剑,鲜血汩汩流出,郑千澜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只见他以退为进,反客为主,一个旋身,那掌门的命门便已落在了他的手里……
  “诸位若是再往前走,那这位前辈的性命……”说着,郑千澜又把手往那掌门的脖子上移上了几分。
  那掌门被气得咬牙切齿,直道:“郑千澜,你果然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郑千澜不理会他的辱骂,只对着下面的人说道:“只要诸位原路返回,承诺不再来此,这掌门前辈的脖子,其实对我也没什么吸引力。”
  崆峒弟子闻言,纷纷面露犹疑,而其余人……
  “为武林除害,总是要有牺牲的!”
  “不错!我们岂会受你这小人威胁!”
  “待我们攻下连颖山庄,定会为崆峒掌门报仇!”
  郑千澜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那掌门见状,脸上不由浮出惊恐之色,直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眼看那些人不停地往上冲,崆峒弟子心里一急,纷纷站到了郑千澜的那一边。
  郑千澜借着他们的“掩护”,挟着那掌门退后几步,场面眼看就要一触即发,众人的耳畔忽然响起一阵如雷的轰鸣声……
  烟尘四起,草木俱动,众人只觉胸口有一种沉闷的威压传来,前头劲风四起,逼得他们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郑千澜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尘土随风而散,一个人影若影若现地映入他的眼中,他看见那人紫色的衣袂在风中翻飞,他转过头,对郑千澜露出个熟悉的笑容,“掐人命门,你还真是掐上瘾了。”
  郑千澜微微一愣,他盯着叶临寒看了许久,脸上慢慢浮出笑容,韩子墨看得很清楚,那是一种他很少在郑千澜脸上看到的笑容,欢愉中带着莫名的温柔,甚至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第二十二章

  郑千澜掐着崆峒掌门的脖子走到叶临寒身边,笑道:“你怎么来了?”
  叶临寒盯着郑千澜那身有些脏乱的白衣,又看了看他胳膊上的伤口,笑道:“我等着你回来让我处置,你却迟迟不来。”
  郑千澜道:“已经有人替叶兄处置我了。”
  叶临寒扬了扬唇角,他看着底下那一群宛如惊弓之鸟的人,笑道:“只怕他们没这个本事。”
  叶临寒上前一步,堵在山庄门口的人却节节后退,叶临寒见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当日在南炎阁,诸位说要杀了在下为武林除害,如今大好机会放在眼前,各位还不动手?”
  郑千澜暗叹一声,这美人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被叶临寒这么一激,那些原本略有迟疑的人露出愤恨的表情,若是除了叶临寒,从今往后必然名震天下,立威望于众雄之间……只是……
  想起方才那一幕,众人的后脊不由一凉,以势压人,没有人比能比叶临寒做得更加彻底。
  劲风忽起,一道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众人微微一愣,只见玄空方丈不知何时已冲到了阶梯上。
  叶临寒眯了眯眼,他看着眼前半披袈裟的老僧,笑道:“这景象,倒与在无遇镇时有些相像。”
  玄空行了一个佛礼,悠悠道:“那一日是老衲看走了眼,如今特来请罪,还望叶宫主一展身手,老衲愿领教宫主高招。”
  玄空此话一出,底下瞬间一片唏嘘。
  “少林乃当世武林泰斗,我等皆以玄空方丈马首是瞻!”
  “琼绝宫为恶江湖多年,还望大师切莫手下留情!”
  “我等……”
  “哎!”郑千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头道:“这武林虽大,却也容不下这么多英才啊。”
  先头那人被郑千澜打断,心里极不是滋味:“郑千澜,你什么意思?!”
  郑千澜乐此不疲地掐着那崆峒掌门的脖子,笑道:“我是感叹诸位平日习武练功实在是大材小用,不如去西京戏班谋一份差事,以诸位之功力,他日荣登金銮殿,博圣上一笑,绝非难事。”
  众人咬了咬牙,一旁响起莫虚道长的笑声:“公子当真与众不同,难怪我那徒儿回去总是念叨你,还有那位……”
  “师父!”清朗的声音里含着恼怒,莫虚口中的徒儿正是那些日子给郑千澜他们添了不少“麻烦”的小弟子。
  底下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们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想这莫虚竟夸起了郑千澜,若武当不出手,许多事情自然也就难办许多。
  先前那个给郑千澜找不痛快的人眯了眯眼,神情变得更为阴骘起来。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莫虚撂下那句话后并没有相帮郑千澜的意思,只见他目光一凝,腾身朝叶临寒跃去,电光火石间,掌风已袭到了后者的面门处。
  包括玄空在内的一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叶临寒后退一步,用手肘挡住莫虚切出的劲气,后者一个空踢往其下盘扫去,叶临寒见状,整个人向后腾空跃起,莫虚紧追而上,二人在空中缠斗起来。
  “武当与琼绝宫素有渊源,今日为武林除害一事,就交由贫道吧。”
  手里的攻势愈发猛烈,二人不消片刻便从空中遁入山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韩子墨微微一愣,抽身就想追去,却被郑千澜的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郑千澜!还不快放开崆峒掌门!”剑刃破空而出,郑千澜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听那叫声,用鼻子想都知道是出自哪位少侠。
  郑千澜将手里掐着的崆峒掌门往旁边一丢,一个侧身躲过那小弟子袭来的剑……
  那小弟子神色一凝,剑尖直往郑千澜身前刺去,后者旋身避开,竟没有还手的意思……
  同样的回合来来往往几次,那小弟子不禁恼道:“你干嘛不还手!”
  郑千澜偏头躲过一剑,笑道:“我若还了手,被赫楚那小子知道可就不得了了。”
  这话明耳人一听上去便是有弦外之音,那小弟子咬了咬牙,身法有些混乱起来:“休要胡言!”
  他一跃而起,剑尖往郑千澜的头顶刺去,后者轻笑一声,身体迅速向后退去,那小弟子迎面而上,二人一攻一守,身影顿时没入山庄。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只觉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纷纷嚷道:“我等前去
  助莫虚道长他们一臂之力!”
  韩子墨蹙了蹙眉头,顿时有如临大敌之感……
  “咻咻——”
  “啊!”
  银光乍现、杀机四溢,几只飞镖整整齐齐地钉在阶梯上,有几个跑得快的,更是连脚上都被扎了好些只。
  红炼低头看着底下的人,淡淡道:“擅闯者,死。”
  她的两侧分别站了两人,清一色的玄衣,脸上神色各异,却似乎都对眼前的景象极有兴趣。
  下头的人屡犯受阻,现下都已是火冒三丈的状态,有人忍不住啐道:“琼绝宫什么时候成了连颖山庄的打手了?哼,我看那叶临寒就是个……”
  “唔——”
  飞镖直直插入那人的喉咙,皮肉绽裂,浓血淌了满地……
  历来琼绝宫宫主手下皆有两大护法,身法诡谲,武功奇高,她们生来只有两件事,从宫主之命、护宫主之命,绝无二心。
  飞花落叶卷了满地,郑千澜和叶临寒迎着对面的人一路打到中庭,背后是一棵花期已过的碧桃树,郑千澜侧身一避,两指夹住那小弟子的剑,避免他的剑锋伤到根枝。
  “你……”那小弟子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行了,阿衍。”莫虚的笑声传入耳畔,叶临寒自然地走到郑千澜旁边,酣战的二人不知怎的就停了下来。
  郑千澜对莫虚拱了拱手,笑道:“多谢道长相助之恩。”
  莫虚捻了捻胡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贫道可没有拜帖。”
  郑千澜讪讪一笑,说道:“方才不过一时权宜,道长若是较真起来,这连颖山庄哪里还能有好砖好瓦,道长此举……”
  话刚说了一半,郑千澜只觉手上有一股凉意袭来,转头便见叶临寒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郑千澜会意地拍了拍他的手,小声道:“乖,等会儿再夸你。”
  那莫虚是何等人物,郑千澜声音虽小,却还是被他字句无差地听了去,他看了看叶临寒,笑道:“《上琼心法》果然深不可测,叶宫主年纪轻轻就能练到如此境界,实在令人敬佩。”
  叶临寒挑挑眉,笑道:“道长乃一代宗师,而在下声名败坏,道长这样说……”
  莫虚摇摇头,笑道:“贫道纵横江湖半生,这是非黑白对的是心,与叶宫主又有何干系?”
  叶临寒微微一愣,眼中的笑意仿佛有几分到了心底,他道:“道长当日提起家父,方才又说与我琼绝宫素有渊源,不知是托词还是……”
  “宫主。”一道黑影略过,不久前还身在庄外的红炼跪到叶临寒的身边,沉声道:“宫里传来消息,赫公子的状况不容乐观。”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脸色俱是一变。
  郑千澜看了看叶临寒,说道:“壑山雪莲我已拿到手,现在回去,那小子的命该还保得住。”
  叶临寒看郑千澜连开玩笑的功夫都省下了,脸上的神情也顿时凝重了不少。
  莫虚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赫公子出事了……”
  “他出什么事了?”那小弟子突然横插一句。
  郑千澜看着他略微蹙起的眉,脸上的神情反倒轻松了些,只听他笑道:“薄情负心,被美人债主缠上了。”
  小弟子道:“那不是你吗?”
  郑千澜微微一愣,他看了看叶临寒,认真道:“我负你了?”
  一回生,二回熟,这来来去去,莫虚对叶郑二人的相处模式也算是有些见解,想起赫楚的状况,他不由提醒道:“二位还是速速前往琼绝宫为好,外头那些事便交由贫道吧。”
  郑千澜望着莫虚,脸上浮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待他日我大哥出关,在下必与其登门致谢。”
  莫虚颔首道:“贫道静候二位大驾光临。”
  ……
  小道两旁的景色飞驰而过,马蹄声声作响,留下一路烟尘,叶临寒控着手里的缰绳,笑道:“你当真相信那莫虚道长?”
  郑千澜目视前方,朗声笑道:“宫主都对他另眼相看,我为何不信?”
  叶临寒转头看了看郑千澜,眼里的笑意不禁深了几分:“所以你是信我?”
  本以为郑千澜又会像以往那样插科打诨地蒙混过去,不料这次他却答得十分干脆:“我信。”
  唇瓣微启,叶临寒想起他与郑千澜初遇时的场景,那一日他也对他说过一个“信”字,只是……
  今非昔比。
  叶临寒一甩缰绳,座下的马瞬间冲出了几丈远,他转头对郑千澜笑喊道:“来比一比如何?”
  郑千澜笑道:“与美人飞马纵横,正合我意!”
  去时一骑飞,来时两相逐,速度竟比先前还快了两成左右。
  一入宫门,郑千澜便将雪莲交到琼绝宫的内宫大夫手上,几人忙进忙出大半天,照着药方熬了药给赫楚服下,不料等了整整一宿,却始终不见起色……
  “难道是方子有问题?”叶临寒看着替赫楚把脉的大夫,眼里不禁浮出一丝冷意。 
  那大夫沉默片刻,说道:“赫公子心脉已顺,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这迟迟不醒……只怕有余毒未清。”
  郑千澜道:“可有清除之法?” 
  那大夫思忖片刻,喃喃道:“若有足够的时间则可另制解药,只是这五日已到,只怕……”
  叶临寒淡淡道:“可否用内功逼出?”
  红炼神色骤凝,她定眼看了看那大夫,后者摩挲着下巴,点头道:“可行……”
  红炼蹙了蹙眉,她冲到叶临寒身前直直跪下,沉声道:“请恕属下多言,宫主先前为郑公子运功过甚,方有后来内力无故失控之祸,若宫主再行此举,只怕……”
  叶临寒不以为然地扬了扬唇角,淡淡道:“你这是管起我的事来了?”
  红炼面不改色地说道:“属下之职,从宫主之命,护宫主之命,若二者择其一,属下必选后者。”
  叶临寒蹙了蹙眉头,一旁适时传来郑千澜的笑声:“红炼姑娘何必惊慌,这倒霉随从是我的,自然该由我来……”
  叶临寒打断道:“你前后两次散功,后又被苍蛇重伤,若是由你来,你确定不会将自己搭进去?”
  “只能由我来。”郑千澜走到赫楚身边,轻笑道:“可承美人之情,却绝不能欠情,不然这日后……”
  他俯下身体,正想把赫楚从床上弄起来,颈后突然传来一阵酸麻感,郑千澜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顿时向后倒去……
  叶临寒定眼望着怀里昏过去的人,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将头凑到郑千澜的耳边,低声笑道:“我偏要你欠我情……”
  

☆、第二十三章

  淡淡的熏香味在空气中弥散,琴声缠绵耳畔,时如春雨抚叶,时似孤鸿哀鸣……床上的男子蹙了蹙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身下是一张巨大的圆形床榻,床幔低垂,让人平白生出一种绮念,只可惜,躺在里头的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而是……
  “你醒了?”琴声骤停,叶临寒抬眼看了看郑千澜,眼神里充斥着笑意:“赫公子已无大碍,再过一会儿也该醒了。”
  郑千澜松了松神,他掀起幔子走下床榻,定眼看了看坐在琴后的叶临寒,淡淡道:“想不到你还会弹琴。” 
  叶临寒挑挑眉,只觉郑千澜的语气有些不对,“在怪我打晕了你?”
  郑千澜漫不经心地揉了揉自己的后颈,笑道:“哪敢责怪美人,只是心……”
  叶临寒隔着琴抓住郑千澜的手腕,后者微微一愣,眼中倒映出叶临寒笑意盈盈的双眼,他道:“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你?”
  郑千澜盯着叶临寒,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远离了外头的那些纷纷扰扰,有些带久的面具也不由得垮了下来,郑千澜沉默许久,脸上扬起一个无奈的笑容:“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叶临寒轻轻一笑:“我喜欢。”
  郑千澜看了看叶临寒的脸,即便一眼望上去面色如常,但他还是从叶临寒那发白的嘴唇上窥出了他的疲倦之色。
  郑千澜抬手摸了摸叶临寒的脸,拇指擦过他的唇角:“又失控过了?”
  叶临寒搭上他的手背,笑道:“你不在,我哪敢失控?”
  正经不过半柱香,郑千澜闻言,笑道:“宫主这是恪守夫命?”
  叶临寒眯了眯眼,他从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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