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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难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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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临寒搭上他的手背,笑道:“你不在,我哪敢失控?”
  正经不过半柱香,郑千澜闻言,笑道:“宫主这是恪守夫命?”
  叶临寒眯了眯眼,他从宽大的袖子里抖出那个装应血匣的木盒子,他将东西在郑千澜面前轻轻一晃,笑道:“夫君若有方法打开这盒子,我日后便不会再失控了。”
  郑千澜愣了愣,好半天才把这句话消化过来,他把那“夫君”二字往肚子里一吞,又摆出一张正经脸,问道:“莫非你知道里头是什么?”
  叶临寒摇了摇头,笑道:“我不知道,但可以猜啊。”
  郑千澜眨了眨眼睛,认真道:“愿闻其详。”
  叶临寒不答反问:“得应血匣者得天下,流落在江湖的宝贝,能让江湖人得到天下的东西,你说是什么?”
  “美人图。”郑千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叶临寒轻轻一笑:“那你岂不是已经拥有天下了?”
  他将手挪到郑千澜的胳膊上,那是先前被崆峒掌门一剑划伤的地方,眼下不知被谁粗粗地包了一下,一眼望上去倒像是一个粽子。
  叶临寒盯着那坨地方看了半天,笑道:“只有站在武学之巅,才能拥有天下。”
  郑千澜愣了愣,他仿佛已经预料到叶临寒要说什么了。
  叶临寒笑道:“我已将《上琼心法》练至第九层,除了琼绝宫首代宫主之外,可谓前无古人,只是……”
  郑千澜调侃道:“练不出第十层?”
  叶临寒扬了扬唇角,他拍拍郑千澜的脸颊,笑道:“并非练不成,而是没法练,《上琼心法》第十层早在很久之前就遗失了。”
  双唇微启,也不知是被叶临寒给拍开的,还是被他的话给惊到了,郑千澜讶然道:“你怀疑这第十层就在匣子里?”
  叶临寒点点头,接着道:“若是能练就第十层,我便可将《上琼心法》彻底参透,以此层连通之前九层,就不会出现功力反复失控的状况了。”
  “是不是也不用带着面具杀人了?”郑千澜思忖片刻,对着叶临寒轻轻一笑。
  叶临寒微微一愣,心里愈发觉得郑千澜聪明得紧,他沉默片刻,沉声道:“我若不杀几人贯通内力,就会聚气而亡,而血腥味和他们绝望的神情是唯一能刺激我停手的东西……”
  叶临寒的神情宛如一个阅尽沧桑的困徒,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让人泫然欲泣的淡漠:“我已将失控的日子掐算了个大概,每月的那段时间我会带上面具,然后……我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杀人……”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杀人……”郑千澜喃喃地将叶临寒的话重复了一遍,良久,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他捻起叶临寒的一撮头发放在手里把玩,笑道:“杀什么人啊,有我在,这些你都不用干。”
  叶临寒挑挑眉,想起郑千澜之前几招内将他克住的场景,脸上的笑容深邃得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他道:“这样的话,你就要时刻跟在我的身边了。”
  “不对。”郑千澜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认真。
  叶临寒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你不想”
  郑千澜点点头,他带着手里的头发往叶临寒脸上摸了一把,笑道:“应该是你时刻跟在我的身边。”
  叶临寒愣了愣,心头那点不好的感觉顿时消失,和郑千澜朝夕相处这么多天,他竟忘了,这位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看着郑千澜一副没个正经的样子,叶临寒的兴致又被点了起来,他笑道:“你不跟在我身边,我怎么带你欣赏这琼绝宫里的美人?”
  郑千澜眼睛一亮:“此话当真?难不成这里还有比宫主更好看的?”
  叶临寒笑道:“想看吗?”
  郑千澜面带兴奋地点了点头。
  叶临寒轻轻一笑,拉过郑千澜的手朝屋外走去。
  池鹭低鸣,空气中散发着隐隐的花香气,二人步伐轻快地穿梭在回旋曲折的长廊间,身旁有清风缓缓吹入。郑千澜满怀期待地跟在叶临寒身边,心里暗暗琢磨着那美人的模样。
  廊子很快走到了尽头,叶临寒带着身边的人绕过一棵柳树,郑千澜抬眼望去,一大片粉荷映入眼中。花瓣从青绿的荷叶中抽出,在日光的照耀下带出一丝妩媚之感,它们绵延依偎,盛情绽放,荷叶与荷叶之间几乎无隙可透,更为夸张地是,这满池子的荷花放眼望去,竟看不见边际在哪儿。
  郑千澜对着眼前的美景眨了眨眼,笑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母娘娘把瑶池挪地方了呢。”
  叶临寒沉默片刻,缓缓道:“这是我打小最喜欢的地方。”
  郑千澜看了看身边的人,却没从那张脸上瞧出什么情绪来,他轻轻一笑,说道:“原来是遍布了美人的芳踪。”
  郑千澜说完这句话之后微微一愣,“美人”二字开始在脑海中不停地盘旋,他想起叶临寒带他出来的初衷,不由问道:“诶,美人在哪儿?”
  叶临寒轻轻一笑,他望着身前的莲花海,故作奇怪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怎么,还不够美?”
  郑千澜愣了愣,有模有样地伸出一只手比划起来:“我是说那种,有脸蛋,有表情,有身子的美人……”
  叶临寒看了眼他略带兴奋的表情,调侃道:“我不是吗?”
  郑千澜眨了眨眼睛,笑道:“你不是说带我看个比你还美的美人吗?”
  叶临寒道:“我有这么说过吗?”
  郑千澜想了想,似乎确实没有说过。
  将其遗憾的表情尽收眼底,叶临寒扬了扬唇角,他把嘴凑到郑千澜的耳边,吐着热气低声笑道:“就算有,也不让你见。”
  郑千澜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摸了摸叶临寒的脸,安抚道:“寒寒放心,我即便看了别的美人,心里总也是想着你的。”
  叶临寒眯了眯眼,他抓过郑千澜的手腕,目光骤然一凝,郑千澜愣了愣,身体整个往叶临寒的怀里栽去,他正想调整姿势,身后忽然传来异物落水的声音。
  郑千澜转过身去,就见一只大大的蝎子浮在水上。
  那蝎子落到水里,身体上下扑腾了一会儿,本以为它总逃不过淹死的命,谁知它越战越勇,借着钳子的力道硬生生地从水里跃了起来。 
  郑千澜正想侧身避开,一支绿色的东西忽然狠狠地插入了那蝎子的身体,这回那蝎子连挣扎的力气都消了去,眨眼间便声息全无。
  郑千澜看了看插在蝎子身体里的那块被卷着的荷叶,忍不住叹道:“想不到这柔若无骨的东西也能用来取命。”
  叶临寒动了动手指,他看着地上那支被他夺了性命的蝎子,冷笑道:“是它不自量力。”
  “宫主。”红炼又一次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郑千澜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叶临寒,笑道:“我去看看赫楚那小子醒了没有。”
  叶临寒拉过郑千澜的手,他把那个装应血匣的木盒子放到郑千澜手上,笑道:“晚些我去找你。”
  郑千澜看了看那木盒子,他将他往叶临寒的方向推了推,笑道:“徒手拿着这东西也麻烦,晚些你送过来就是。”
  叶临寒看着手里的盒子,他望了望郑千澜离去的背影,脸上浮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只是这种温柔,稍纵即逝。
  他转过身,见红炼依旧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沉声道:“她人呢?”
  红炼沉默片刻,说道:“是属下失职,没有……”
  叶临寒眯了眯眼,脸上露出一个有些危险的笑容:“你是要袒护她?”
  红炼的额头沁出一滴冷汗,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女声:“是属下做的,还请宫主不要为难红炼姐姐。”
  凉亭后面走出一个身着玄衣的人,那是一个梳着垂寰分肖髻的姑娘,她的眼尾很长,眼睑上抹着一些淡黄色的脂粉,模样生得很是俏丽,只是眼下那星目中闪着一丝怨怼,倒叫那张脸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叶临寒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冷笑道:“青珏,你好大的胆子。”
  青珏是琼绝宫两大护法之一,与红炼师出同门,平日里红炼跟着叶临寒,青珏则是足不出户地守着琼绝宫。
  青珏蹙了蹙眉头,辩解道:“属下放那蝎子,不过是想蜇死那郑千澜,连累宫主受惊……”
  “蜇死他?”叶临寒冷笑道:“我几时给你这样的权力了?”
  青珏微微一愣,自打九岁那年被上一任护法带入琼绝宫之后,她便从未离开过这里。此前听宫里的人说叶临寒同一个男人好上了,她也未曾放在心上,不想……
  青珏抿了抿唇,她神色严肃地盯着叶临寒,吐出了一句让人瞠目结束的话:“他是属下的灭族仇人。”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请假,今天开始目测要去长白山浪个几天,不会很久的,希望小天使们不要忘记偶,回来我一定抓紧更新!!!
对不住各位了,谢谢支持T ^ T

☆、第二十四章

  郑千澜穿过庭院往副堂方向走去,他神色如常,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但只要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的步子比来时要沉重了几分……
  突如其来的毒蝎子,沉默的红炼,还有……
  “郑公子好。”
  正在晃神之际,耳畔突然响起了问好声,郑千澜看了看面前提着几个花篮的琼绝宫女侍从,笑道:“几位美人辛苦了。”
  其中一个人轻轻一笑,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郑千澜,说道:“公子言重了,我们不过是采花做吃食,哪比得上公子辛苦……”
  “诶,不得跟郑公子无礼……”
  “是啊,要不然宫主怪罪下来,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说话间,几个姑娘推推搡搡地从郑千澜身边走过,后者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疑惑。
  “郑公子好。”
  “郑公子辛苦了。”
  “郑公子……”
  一路上类似的招呼声此起彼伏,郑千澜面带笑意地回应,心里头却直泛嘀咕,这琼绝宫里的侍从待他比连颖山庄里头的还要热情,难不成是叶临寒成日教导他们,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颇觉好笑地摇了摇头,郑千澜推开赫楚的房门。先前由于状况频发,倒没有好好地观察过这间屋子,眼下一看,这屋子里摆了两三个大大小小的书柜,上面层层叠叠放了好些本书,有的已蒙上了灰尘,约莫是有一段日子无人问津了。
  阳光隐隐绰绰照进屋子里,几乎是在一瞬间,一个人从床边的椅子上跳了起来。
  郑千澜看了看那睡眼惺忪的大夫,笑道:“在下扰了阁下的美人梦了?”
  那大夫愣了愣,讪讪笑道:“公子言重了。”
  郑千澜轻轻一笑,他把目光投到一旁的床榻上,却不想上面竟空无一人……
  郑千澜的神色微微一凝,他望着那大夫,笑道:“我那倒霉随从呢?”
  那大夫面色犹疑地看了看郑千澜,并不做声。
  郑千澜扬了扬唇角,笑道:“你们宫主的意思?”
  本是随心的一句笑语,那大夫听了却大惊失色,忙道:“与宫主无关,是赫公子说想去地牢看看,我觉得不妥,他就把我弄昏了,此事是在下失职,和宫主……”
  郑千澜看着急于解释的大夫,觉得有些好笑:“地牢那地方他也进得去?”
  那大夫道:“他是郑公子的随从,自然进得去……”
  郑千澜微微一愣,他看了看那大夫,又想起先前外头发生的那些事,问道:“我昏过去的时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大夫不假思索地答道:“公子昏睡之时,宫主寸步不离地守在公子身边。”
  郑千澜挑挑眉,大夫这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倒隐约让他摸到了一点头绪,他笑道:“我昏过去的时候,你们宫主还对我做了什么?”
  那大夫如同念经一般地说道:“宫主替郑公子包扎了胳膊上的伤口,还亲自将公子抱到了他的房间,嘱咐我们往后在宫里遇见郑公子,要如同对待宫主一般对待……”
  郑千澜笑道:“这算是什么待遇?”
  那大夫眨眨眼睛,说道:“宫主夫人的待遇。”
  郑千澜在赫楚的房间了坐了足足一个时辰,那大夫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边,将赫楚的病情细节如数家珍地呈上……
  “咚咚——”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郑公子,宫主请你去共进晚膳。”
  那大夫闻言,急忙退到一边,郑千澜看了看他,说道:“寻常人家,都是娘子做好饭请相公去吃……”
  那大夫微微一愣,颔首道:“是。”
  郑千澜道:“你们宫主现在请我去吃饭……”
  那大夫觉得有哪里不对,却也顺着郑千澜的话回道:“是。”
  郑千澜从椅子上悠悠起身,笑道:“所以,他是夫人才对。”
  那大夫愣了愣,他看着推门出去的郑千澜,喃喃道:“想压宫主……心倒是够大的。”
  餐堂里的八仙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吃食,色泽丰富、香味四溢,即便是远远望上一眼,都足以叫人垂涎三尺。
  郑千澜到的时候,叶临寒正提着酒壶往面前的两个酒杯里斟酒,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小巧的侍女,二人见郑千澜来了,纷纷退到一边,眼看他动作娴熟地坐到叶临寒身边,两个姑娘的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
  郑千澜神色淡定地抄起手边的一个酒杯,笑道:“宫主果然贤惠得很。”
  叶临寒看了他一眼,挑眉道:“这又是吹哪阵风?”
  郑千澜放下酒杯,他拿起手边的筷子,从餐盘里夹了一块鱼递到叶临寒嘴边,笑道:“娘子辛苦了。” 
  身后侍奉的两个侍女神色微变,叶临寒看了看郑千澜,算是明白他在捣腾什么了。
  他抓过郑千澜提着筷子的手腕,将人拖到自己身前,小声道:“这里不比外头,我若不下些功夫,你在宫里可是寸步难行。”
  郑千澜笑道:“宫主一声令下,自不会有人为难我。”
  叶临寒:“如此,怕不能服人。”
  郑千澜:“我自有其它办法让这些美人心悦臣服。”
  叶临寒扬了扬唇角,笑道:“你敢……”
  二人埋头凑在一起低语半天,虽然带着火星子味,但在外人看来却是别有一番光景……
  “啊——”
  门口忽然传来惊叫声,众人放眼望去,竟是不知何时已跑到门口的赫楚。
  赫楚双手捂着眼睛,食指与中指间岔开一条缝,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喃喃道:“怎么每回都给我碰上呢……”
  郑千澜将筷子上的鱼肉塞到叶临寒嘴里,他打量了眼赫楚,笑道:“怎么?床上躺得不舒服,想去地牢里坐坐?”
  赫楚讪讪一笑,他放在捂着眼睛的手,目光在叶郑二人之间逡巡片刻,小声道:“我去看看给我下毒的那人……”
  叶临寒眯了眯眼,自打那日之后,他就将人放在地牢里自身自灭,每日只给一点水,也不替他疗伤,不想……
  “他还没死透?”
  赫楚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叶临寒,郑千澜神色一凝,只觉哪里有些不对,几乎就在这一瞬间,赫楚说出了一句让人胆战心惊的话:“叶宫主,你能不能放了那人?”
  屋内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被彻底抽空,包括叶临寒在内的一众人都纷纷变了脸……
  琼绝宫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入了地牢里的人,此生都无重见天日的可能,更何况……
  叶临寒生性傲然,平生最讨厌遭人胁迫,那人却几次三番……要放了他,绝无可能。
  郑千澜抿了一口杯里的酒,叹道:“以德报怨你这菩萨心肠怎么不多用点在公子我身上?为了你的事,我可是跑断了腿,哎,男大不中留啊……”
  轻快的语气并没有打散一室的沉闷,叶临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赫楚,说道:“我为何要放了他”
  赫楚直视着叶临寒讳莫如深的双眼,缓缓道:“为了应血匣。”
  叶临寒微微一愣,他转过头望向郑千澜,二人都显得有些惊讶。
  赫楚从前襟里掏出一本陈旧的蓝面封线书,他将书翻到先前折了角的那一页,随后递到二人面前。
  书面中的图案被上了颜色,那是一个棕色的长方形立体样物,下头注着一些叫人看不懂的文字,纸张很是陈旧,有些地方甚至缺了半块。
  “这是西楼国的文字……”叶临寒眯了眯眼,又把目光移到那图案上……
  郑千澜凝视了片刻,补充道:“和放应血匣的那个盒子是同一种东西。”
  二人同时抬头看了看赫楚,后者脸上浮出一个笑容,他解释道:“这是在我之前躺的那间屋子里偶然找到的书,我不小心翻到,怎么看都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
  叶临寒不语地看着那书上的图案,良久,他面无表情地望了望赫楚。郑千澜见状,放在桌子下的手微微一紧……
  赫楚面不改色地望着叶临寒,没有一点紧张失措。
  屋外蝉声连绵,屋内确实寂静得让人发慌。
  “真是天助我也。”良久,叶临寒的脸上重新浮出笑容,他看着赫楚,说道:“那是我娘生前放医书的屋子,她走了以后里头的东西就都堆在那里,我本想等你醒了再关照你,没想到……”
  赫楚嘿嘿一笑,虽说自己中了蛊毒,但心里头却是一点都没忘叶临寒答应过他的事,这一醒来就迫不及待地捣腾起那些书来,倒将那照看他的大夫吓得不轻。
  郑千澜暗暗纾了一口气,他松了松放在桌下的手,目光直直地落在叶临寒身上……
  刚刚有一瞬间,他竟怕他会出手……
  郑千澜想到这一层,心里莫名觉得有些难过。
  叶临寒仿佛没有注意到郑千澜的眼神,他用手指敲了敲那书面,对赫楚道:“这可是药用之物?”
  赫楚点头道:“这叫缠古木,是木头里罕见的珍品,用它来支架稳固骨折之人,颇有奇效,传说还有没了手脚的人,用它来制四肢,不但轻盈,而且坚硬度远比金铁之上。”
  叶临寒挑挑眉,笑道:“远在金铁之上,难怪……”
  “此木该有相克之物,但我学艺不精,恐怕……”赫楚微微一顿,说道:“所以我才想请宫主放了他,他既然是回春仙的亲信弟子,指不定就有办法……”
  郑千澜打断道:“你为何不写信给你师父?”
  叶临寒神色微凝,赫楚却答得顺溜,他道:“师父每回出了塞,我便难以与他通信,这一来二去的,指不定要大半个月,等他再找个法子回我,约莫又要好长一段时间,俗话说,一寸光阴一寸金……”
  “行了,你也就会那么一句。”郑千澜轻轻一笑,说道:“你直接说好奇心肥得能把你撑死不就完了?”
  赫楚摸摸鼻子,叶临寒的声音适时响起:“青珏。”
  郑千澜微微一愣,他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就想着问红炼上哪儿去了,叶临寒却抢在他前头道:“去地牢把他放出来,两天内若是他寻不出法子,再丢他回去。”
  青珏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郑千澜的脸上,不知是不是错觉,郑千澜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一丝怨恨的意味。
  叶临寒蹙了蹙眉,淡淡道:“青珏。”
  青珏垂下头,没有再提起下午对叶临寒说过的话,只道:“是。”
  身影一纵,青珏移步往地牢方向走去,赫楚对叶临寒道了好几声谢,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出门了。
  郑千澜盯着赫楚离去的背影望了许久,他举起手边的酒杯抿了一口酒,笑道:“你还真是惯着他。”
  “我是想知道应血匣的秘密。”叶临寒轻轻一笑,他看了看身旁神色微变的人,笑道:“还是说,你想让他去找陆雅泉?”
  郑千澜沉默片刻,他又夹了块鱼递到叶临寒嘴边,本想就此找个胡话糊弄过去,然而想起此前种种,才到嘴边的话却又不自觉地变了个样,他道:“不过是不想你难受罢了。”
  

☆、第二十五章

  清风低吟,卷走午后难消的暑气。远处粉莲开了满池,灼灼之色引人遐想……
  郑千澜阖目靠坐在凉亭边,耳畔琴音回响,如闻仙乐。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渐渐消了,意识朦胧间,郑千澜觉得头上有一阵痒痒的感觉传来,他睁开双眼,只见叶临寒正笑意盈盈地靠在他的身边。
  他捻着从郑千澜头上取下来的叶子,笑道:“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你打瞌睡的模样。”
  郑千澜伸了个懒腰,笑道:“佳人美景在前,还有仙乐缠耳,我不瞌睡一下,岂不是辜负了这难得的惬意?”
  叶临寒笑道:“看来这连颖山庄是费了你不少苦心啊。”
  “我是忙着醉卧美人膝。”郑千澜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他转头看了看叶临寒,笑道:“倒是叶兄,想不到做这琼绝宫宫主倒还挺闲的。”
  叶临寒挑挑眉,朝郑千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忙着让你醉卧美人膝,哪有功夫管宫里的事。”
  郑千澜扬了扬唇角,叹笑道:“若能一直这样……倒也不错。”
  叶临寒凝视着郑千澜的笑容,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从那里面看到了一丝无奈与落魄……
  心头微微一颤,叶临寒将手搭上郑千澜的手背,正想说点什么,便见远处有一个褐色的身影飞快地蹦跶过来。
  赫楚手上拿着一张纸,他跑到郑千澜和叶临寒面前,一眼就望见了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哎,我们在那儿累死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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