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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难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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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对方身上泼。
  “这是在玩什么呢?”郑千澜颇觉新鲜地望着。
  旁边有一老丈笑道:“这是芜族的习俗,这河叫同枝河,传闻里头有十全女神,但凡浸了这河水的人呢,都可把一身的霉运洗去,从此安顺如意,这有情人下去呢,还能成就姻缘,岁岁恩爱。”
  “原来如此。”郑千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正想问叶临寒要不要一起下去洗洗,整个人却在一瞬间被拖到了河里。
  沁凉的河水包裹着身子,沉重的四肢百骸仿佛置身云端,鼻息间传来清新的香意,让郑千澜几乎忘记自己是被强拽下河的。
  “这河确实与众不同。”叶临寒扬了扬唇角,他一手抓着郑千澜的手腕,脸上颇为享受。
  郑千澜见叶临寒二话不说把自己拖下水,也知他起了玩心,直笑道:“咱们这一路也算得上多灾多难了,洗洗也好,省得接下来又不知道要在哪儿中什么奇怪的毒了。”
  说着,郑千澜抬手拍了拍河面,霎时间水花四起,一并浇在了叶临寒的头上。
  郑千澜大笑一声,他定眼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人,却在一瞬间呆住了。
  远处阑珊的灯火隐隐绰绰地打在叶临寒身上,他的发丝因为浸水变得更为柔顺,脸上滴着水珠,撩人的凤眸里含着深深的笑意,整个人褪去了几分凌厉,显现出一种别样的妩媚。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郑千澜不自觉地凑近,诱惑撩拨着他的内心,他将双手搭在叶临寒的脸上,拇指轻轻地抚摸着他脸上快要愈合的伤口。
  “大美人……”郑千澜低喃了一声,慢慢将唇附上了叶临寒的唇畔,宛如蜻蜓点水一般啄了一下,郑千澜缓缓退开,他抚了抚身前人的发丝,轻笑道:“你是我的。”
  叶临寒眼色骤深,他伸手将郑千澜圈到怀里,用手指夹住他的下颚,二话不说就将唇重新覆了上去,舌头直直撬开郑千澜的牙关,叶临寒的吻宛如狂风暴雨一般落下,他不断地吮吸与舔咬,一点点汲取怀中人嘴里的津液……
  郑千澜不甘示弱,伸出舌头就想反击,不料却被叶临寒逮住空隙,两人的舌纠缠在一起,叶临寒搂紧郑千澜,又不住地加深这个吻……
  “你也是我的……”叶临寒低语着,两人慢慢分开,牵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郑千澜轻轻一笑,他伸手抱住叶临寒,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意慢慢升起……
  “好!”河岸边响起叫声,二人莫名地转过头去,只见围在岸边的人都在看着他们鼓掌。
  芜族民风开放,又将情爱看成是美神的化身,因而只要是有情人,无论男女,都会得到祝福。
  “天……”拼着凑热闹的心思挤过来的赫楚,看着眼前这一幕,手里的糖葫芦瞬间掉在了地上。
  郑千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只道:“下次换个地方亲。”
  叶临寒调侃道:“你还害羞了不成?”
  郑千澜道:“我怕你被我亲晕过去,被人看了笑话。”
  叶临寒挑挑眉,他用手指磨磨郑千澜被他啃得有些肿起来的嘴唇,笑道:“你是怕自己成为笑话吧。”
  二人又泡在河里纠缠了一会儿,这才堪堪上岸,赫楚一见,急忙迎上去,他脸色微红地看着二人,好半天都说不上话来。
  郑千澜见状,笑道:“脸这么红,难不成是得了芜族美人的青睐?”
  赫楚张着嘴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两位公子。”一旁有一个芜族姑娘面带红晕地走过来。
  郑千澜与叶临寒对视一眼,心道他们都亲成这样了,难不成还会被人求爱?
  那姑娘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片刻,随后将两面小铜镜递到他们面前,娇笑道:“这是我们芜族老巫亲手制的铜镜,唯愿有情人终成眷属,二位公子方才……我们姐妹都看到了。”
  郑千澜往远处瞧了瞧,只见河岸边凑着好些女子,都带着笑意望着他与叶临寒,那里头还有他们刚进城时遇见的两个。
  郑千澜看了叶临寒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从那姑娘手里拿过铜镜,镜面是暗沉的古色,后面还镌刻着一行字……
  “但愿人长久”
  郑千澜心里一动,又转过头去看叶临寒的,果不其然,下头写着“千里共婵娟”。
  二人不由得想起在副京城郊的那个夜晚,心里都觉得遇到了奇事。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郑千澜和叶临寒又在街头巷尾逛了好一会儿,赫楚跟在两人后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公子,你们这算是定下来了?”赫楚的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方才的画面。
  两人转头看了他一眼,皆是但笑不语。
  郑千澜带头拐过一个转角,三人停在了一处大屋前,赫楚抬眼看了看,顿时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丢到了脑后,直冲里头喊道:“老吴!”
  里头匆匆跑出一中年人,见了赫楚,直笑道:“呦!赫神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郑千澜见状,不由笑道:“还挺吃得开,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骗吃骗喝?”
  那叫老吴的中年人看了看郑千澜,脸上立马又换上了一副恭敬的神色:“公子!”
  郑千澜点点头,转头对叶临寒道:“这是连颖山庄下头的米铺,这个是掌柜。”
  说完,郑千澜又对着老吴道:“这是我娘子。”
  “是相公。”叶临寒更正道。
  老吴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赫楚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叹了句:“习惯就好。”
  三人进了铺子里,老吴先叫底下人出来问了个好,随后又给郑千澜他们奉茶,郑千澜拂了拂杯口上的热气,问道:“子墨可来过?”
  老吴愣了愣,躬身道:“未曾来过。”
  郑千澜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神情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老吴又道:“韩掌事本该在半月前就到了,不知为何拖了这许久,铺子里有好些东西来不及呈上,我正苦恼着呢,如今公子来了,总算也有个清算的地了。”
  郑千澜看了老吴一眼,放下茶杯从椅子上起身,对着叶临寒和赫楚道:“我去去就来。”
  叶临寒看了看老吴,又看看郑千澜,半响,他笑道:“我在这儿等你。”
  郑千澜跟着老吴进了铺子后头的小院,郑千澜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连颖山庄商铺里的规矩,若掌事不来清算一月的收支,则由负责的掌柜亲自纳表明细,随后再送到山庄下的驿站,如何也不会有等主人家来了才清算的道理。
  老吴微微一愣,他转过神来,对着郑千澜作了辑,随后将一个土黄色的信封递到郑千澜手上,说道:“韩掌事留给公子的信。”
  郑千澜挑挑眉,从老吴手里拆了信,展开信纸细细一扫,郑千澜的脸色骤然大变。
  他将信折了塞进衣服前襟,对着老吴道:“后门可有马?”
  老吴道:“有。”
  郑千澜点点头,神色凝重道:“先不要告诉赫楚还有我家那大美人,你想办法拖住他们。”
  老吴连连应下,回过神来时,郑千澜已没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终于让这两只亲上了,伦家现在已经狼血沸腾了_(:з」∠)_!!

☆、第三十四章

  月亮悬上房檐,晚风抽动着树叶发出“娑娑”的响声,郑千澜赶了半个时辰的路来到一座破庙前,才一翻身下马,里头便有人开门迎出。
  “公子!”开门的人,正是消失了好些日子的韩子墨,淡蓝色的袍子上染着一些污泥,他的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人一眼望上去显得有些狼狈。
  郑千澜抬手拂了拂他肩膀上沾到的一根草,问道:“雅泉怎么样了?”
  韩子墨侧身让郑千澜进门,脸上不由浮出焦急的神色:“伤势有些严重,不过陆崖主给自己上了药,施了针,性命已无大碍。”
  郑千澜闻言,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么多日也不见你回来,一来信却说雅泉重伤,还让我务必一人前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子墨沉吟片刻,叹道:“公子还是直接问陆崖主吧。”
  两人一起进了佛堂,烛光隐隐绰绰地照在屋子里,破旧的佛台下面靠着一个人,冷峻的面容微微泛白,他一手捂着胸口,乍眼望上去十分憔悴。
  仿佛察觉到了郑千澜的到来,陆雅泉抬了抬微阖的眼,漠然的神情慢慢柔化,他扬了扬唇角,轻道:“千澜。”
  郑千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其除了虚弱点以外并无异常,脸上不由浮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他道:“究竟是什么人,能把你伤成这样?若长得丑,我便替你报仇去,若是长得好看……”
  陆雅泉看了看郑千澜,淡然无波的眼中慢慢浮出凝重之色:“我有你大哥的线索了。”
  要说的话在一瞬间消在了嘴里,郑千澜愣愣地看着陆雅泉,神情有些惊疑不定。后者侧首望了望不远处的一扇偏门,淡淡道:“出来吧。”              
  那三个字无比清晰地打入郑千澜的耳中,他凝了凝神,视线慢慢移到那扇门上……
  里头走出来一个身着灰色布炮的男人,他的长相很是普通,唯有那双眼睛带着一种铮铮的坚定,那是只有饱经风霜,受过岁月打磨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郑千澜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那不是郑翊天,带给他的震撼程度却不亚于郑翊天。
  “阿六……”郑千澜的目光在男人的身上不住逡巡着。
  阿六是当年郑翊天在庄里时的贴身侍从,说是侍从,其实两人的感情和结义兄弟也无甚两样,只是,他早在三年前郑翊天消失之前,便已不知所踪了。
  阿六凝视着郑千澜,眼眶渐渐涨得通红。他曲下腿,膝盖直直地撞在水泥地上,脸色却未变分毫,他只是静静地望着郑千澜,半响,才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喊道:“公子!阿六对不起你!对不起庄主呐!” 
  喊声中带着痛苦的悲鸣,阿六的眼角沁出泪水,他把头磕在地上,紧紧咬着自己的牙关,仿佛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郑千澜定眼看着他,心里一时翻腾出百种情绪,半响,他叹道:“起来说吧。”
  阿六固执地摇了摇头,他睁着血红的眼睛,从牙缝里生生地挤出几个字:“是我……害死了庄主啊!”
  闪电破开暗黑的苍穹,一道惊雷毫无不防备地响起,那声音仿佛天谴,足以轰烈泱泱大地……
  郑千澜睁大眼睛,身体好像被人打了桩一样,直直地僵在原地,他的脸仿佛被白漆刷过一遍,在一瞬间渗出惊人的白色。
  “千澜!”陆雅泉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郑千澜的手腕,淡漠的眉宇深深地蹙了起来。
  他虽然和韩子墨还有阿六一直呆在这儿,却是头一次听他开口吐露真相,郑翊天死了……这个消息对在场的每个人,甚至说对整个江湖,都是一场剧烈的风暴。
  韩子墨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不可能……”
  阿六痛苦地呜咽着,一时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说下去。”郑千澜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
  阿六抬头看了看他,郑千澜的脸上早已没了笑容,人却还是站得笔直。
  阿六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又道出一句惊人之语:“武林至宝应血匣,本是我连穎山庄之物。”
  陆雅泉与韩子墨神色骤变,郑千澜却仿佛没事人一般,他仍是那样静静地站着,也不知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还是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阿六痛苦道:“三年前,我娘子为歹人所持,我一时鬼迷心窍,偷了应血匣想与那些歹人作交换,被庄主发现后,庄主连夜追赶我,不想最后,非但失了应血匣,庄主还为了护我性命,被那些人给……给……”
  说着说着,阿六止不住痛哭起来。
  韩子墨难以置信地摇着头,直道:“庄主武功盖世,天下能胜他之人寥寥无几,怎会轻易被杀?”
  阿六沉声道:“我娘子……乃琼绝宫叛逃之人。”
  韩子墨大惊失色,他慢慢抬起头看向郑千澜,后者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地盯着阿六,良久,郑千澜的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那一笑,仿佛花上了他所有的力气。
  “大哥他……是怎么死的?”
  阿六道:“我与庄主双双中了一掌,庄主还被毒蝎给咬伤了,那掌功力偏寒,我早年练过至刚至阳的武功,因而……”
  郑千澜打断道:“偏寒……是《上琼心法》?”
  阿六静默不语,似是不知,又似是被郑千澜那惨白的笑容给惊着了。
  屋外电闪雷鸣,风声大作,滂沱大雨倾盆而下……
  众人相对无言,一片静默中,阿六叫道:“公子!我连穎山庄与琼绝宫不共戴天啊!”
  郑千澜阖着双目,脑子里嗡嗡作响,他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阿六,譬如三年里他去了哪儿,为何会与陆雅泉他们在这儿,又或者……
  可是,每一个问题都被阿六的那句话毫不留情地给驱逐出了脑海里,连穎山庄与琼绝宫不共戴天……
  那十二字宛如千斤铁锤,他砸在郑千澜的心头,几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给震出去……
  阿六沙着嗓子道:“我行下此等不仁不义之事,本无颜苟活,可一想到庄主……只要杀了叶临寒,我必自绝!”
  孱弱的木门噼噼啪啪地响着,陆雅泉神色微凝,他看了看那扇大门,叫道:“让开!”
  阿六心下一惊,身体一个后仰,急忙往旁边滚去,就在那一瞬,木门被“啪”地一声打了开来,一道劲风从外向内袭来,震得佛堂里年久失修的房梁吱吱作响。
  雨幕中站着两个人,他们的衣袂被大风卷起,猎猎作响。
  一个是先前不知所踪的红炼,还有一个……
  郑千澜看着那倾盆而下的雨水划过叶临寒脸颊上那道浅浅的口子,一点点往他的下颚流去……
  阿六死死地盯着叶临寒的脸,嗓子里发出一阵嘶哑的低吼,他提起剑,二话不说就朝门外冲去,剑柄却被郑千澜牢牢握住……
  “你不是他的对手。”他看着那个在雨中同样注视着他的人,淡淡道。
  暴雨倾天而下,宛如一幕巨大的水帘将二人隔开,郑千澜握着手里的剑,拾级而下……
  红炼身体微动,却被叶临寒抬手挡了下来。
  天地万物在那一瞬间骤然消声,那两个总是并肩而立的人站到彼此面前,曾经看过无数遍的面容近在咫尺,然而那里面的一些东西却仿佛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郑千澜注视着叶临寒那张难得严肃的脸,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慕容檀是你的人?”
  他的声音很轻,那一点笑意似乎随时都能烟消云散。 
  叶临寒道:“是。” 
  郑千澜偏头看了看房檐下怒目圆睁的阿六,大雨将他的眼睛冲刷得近乎难以睁开:“他说的都是真的?”
  叶临寒淡淡道:“如果当初那个易了容来的人是郑大侠的话,那么……”
  叶临寒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面前的人,他知道,即使他不说完,眼前的人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郑千澜轻轻地笑了笑,那一笑,却让叶临寒蹙起了眉头,就在下一刻,一把剑架上了他的脖子。
  “宫主!”红炼大呼一声,却还是被叶临寒挡了下来。
  “我早该想到了……”叶临寒面不改色地看着郑千澜,笑道:“你一边这么在意你大哥的下落,一边却又在找应血匣,我早该想到,应血匣该与你大哥有关……”
  郑千澜笑道:“想到又如何?宫主打算用其它法子来骗我”
  “想到以后,我就能亲口告诉你。”叶临寒顿了顿,他看着郑千澜的眼睛,缓缓道:“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
  拿着剑的手微微一颤,郑千澜脸上的笑容终于绷不住了,他看着叶临寒,眼里在一瞬间泛出滔天怒火……
  叶临寒按住郑千澜在雨中不住颤动的手,认真道:“可我没有杀他。”
  郑千澜愣了愣,后面适时传来阿六的怒吼声:“叶临寒!你休想抵赖!庄主被你一掌打下壑山,是我亲手埋了他的!”
  雷声应时响起,叶临寒恍若未闻,只是一味地看着郑千澜。
  他的手已不再颤抖,眼神也慢慢归于平静,他望着叶临寒,淡淡笑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呢?”
  手起剑落,明晃晃的光在雨幕中晃动,叶临寒眯了眯眼,视线却一刻也不曾离开过郑千澜,他清晰地看见了,在郑千澜提剑的那一刻,那张被雨水打湿的脸上,盈满了几乎能把他逼疯的痛苦……
  剑尖牢牢嵌入树干,那刺耳的震声重重地敲在叶临寒的心上。他看着郑千澜慢慢转身,这是他第一次那么仔细地去看他的背影,没有想象中的俊逸潇洒,这如海的雨水,恍若沼泽的黑夜,将有关郑千澜的一切,一点一点拽向更深的深渊……
  “公子,陆崖主他……”韩子墨一手托着陆雅泉,后者吃力地睁着眼睛,看上去很是虚弱。
  “这里不是养伤的地方……”郑千澜将叶临寒带到自己身上,手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手臂,那里却是分毫未伤……
  “公子!”阿六从旁边走来,他蹙着眉头,似乎想说点什么
  郑千澜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笑道:“我打不过他。”
  阿六脸色微变,韩子墨适时投给他一个眼神,示意其噤声。
  雨声渐渐停下,郑千澜抱着人从寺庙里出来,叶临寒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只是这一次,谁都没有再开口……甚至连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汇,都似乎被吞没在了方才那场气势如虹的大雨中……
  

☆、第三十五章

  郑千澜抱着陆雅泉回到连颖山庄,到的时候,赫楚已巴巴地坐在了庄前的阶梯上了。
  “师父!”赫楚一个纵身,急忙扑倒郑千澜的身边。
  郑千澜看了他一眼,也不问他是怎么回来的,只道:“人可走了?”
  他指的是前些日子一直住在庄里的青龙帮少当家,副京城那事儿完后,赫楚就让青龙帮帮主带着他的书信上连颖山庄讨儿子了。
  赫楚道:“走了,两日前走的。”
  郑千澜点点头,又道:“你师父受了伤,先前替那小美人调养身子的地方好,就把他放到那儿去照看着吧。”
  赫楚搀扶住陆雅泉,见郑千澜二话不说往里走,心里颇有些奇怪。他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自己被人打昏抬到了连颖山庄,才想去寻法子,就见郑千澜带着自家受伤的师父回来了。
  赫楚抬眼看了看郑千澜,只觉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阿六走在后面,一路垂着头,见郑千澜要入庄门,方才回过神来,身体便就那样直直地定在了原地。
  “阿六!”赫楚惊呼一声。
  阿六看着转过头来看他的郑千澜,沉声道:“我已无颜入连穎山庄,到此处便是。”
  韩子墨微微一愣,正要劝说,前头便传来郑千澜的声音:“生是连穎人,死是连穎鬼,这是你从前常说的话。”
  阿六怔了片刻,眼眶又红了起来。
  郑千澜叹道:“进来吧。我大哥没发话,你便永远是这儿的人。”
  阿六的双唇不住颤动,他闷闷地在原地站了许久,郑千澜也不催,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良久,阿六打着颤音道:“承蒙庄主与公子大恩。”
  郑千澜沉默不语,步伐不疾不缓,一路行至堂屋前。然而人到了门口却不进去,只是就着门槛处坐了。韩子墨和阿六跟在他身后,见状,纷纷停在了原地。
  四周都是昏沉沉的一片,时辰尚早,山庄里的人一个个都未起身,郑千澜抬头望了望那蓝得发黑的天空,轻道:“说说吧,怎么回来的,雅泉又是怎么伤的?”
  韩子墨蹙了蹙眉,只觉这模样实在是不像郑千澜。
  阿六沉默片刻,说道:“当日我和庄主被叶临寒打下壑山……”
  郑千澜抬眼看了看阿六,后者应时噤声,片刻,郑千澜道:“接着说。”
  阿六垂着头,又道:“我因练了至刚至阳的武功,侥幸捡回一命,庄主却……他又被毒蝎咬伤,我探了好几次,确定他已经……便徒手将庄主埋在了壑山下。”
  说这话时,又有一股剧烈的悲痛涌上阿六的心头。 
  “再痛,也回不来了。”郑千澜喃喃道。
  阿六倒吸一口气,沙着嗓音道:“后来我也昏了过去,因为受重伤,我足足昏了三年,不久前陆崖主去西楼国见其师父黄宣老者,方才碰上我,那时我刚被老神医救醒,崖主便想将我带回来,不想……”
  郑千澜揉了揉眉心,问道:“碰上红炼了?”
  阿六点点头,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郑千澜。
  郑千澜扬了扬唇角,笑道:“红炼才回来,这头儿就出事了,我自然猜得到。”
  若是那日副京城郊,有红炼在的话,想必就能抓到赤何了吧……
  郑千澜晃了晃神,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那日的事,那个倒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
  在心底暗暗地叹了口气,郑千澜静默不语。
  韩子墨补充道:“陆崖主根据我寻看商铺的路线截住了我,我一头照看陆崖主和阿六,一头给各个商铺下留了书信,也防止直接找上公子,被叶……”
  韩子墨看了看郑千澜,欲言又止,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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