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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皆如玉可成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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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半妖温默遇上半吊子妖师季无决,报仇什么的就先放一放吧,谈恋爱比较要紧!
召月:“咳,我说少爷,您怎么会看上季无决呢?”
温默:“你别嫌弃他呀!别看他小时候脏兮兮的,长大倒挺俊俏的,虽然没什么脑子,心地倒也还不错呢!这不是青梅竹马的情义在么。。。。。。啥?不算青梅竹马?他定情信物都给我了!”
召月:“好吧,那么季公子?”
季无决:“他好看呀!”
召月:“那我。。。。。。”
季无决:“哎呀你快从温默身体里出去,我要上他。”
召月:“。。。。。。”
召月:“季公子,谁上谁还不一定呢!”
内容标签: 强强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默季无决 ┃ 配角: ┃ 其它:
☆、月上(一)
这世道混口饭真是不容易啊,季无决觉得自己的身体很重,好像压了什么东西,不会是隔壁刘二丫吧!她觊觎本妖师已久,该不会……季无决一个激灵就醒了,起不来,眼睛也好难睁开,唉,不就是接个委托去捉一只恶妖嘛,别的捉妖师都轻轻松松捉完顺道还给老婆薅几棵无忧草,摘几个雪果回去,怎么到了自己这,基本上回回都能出点事,像这回,明明已经知道是个狐妖,早早拿钟扣走了,一路听着小狐狸苦苦哀求,要搁别的妖师那儿,早一把掐死完事儿,偏偏季无决这家伙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给人上了半天政治课然后打算放了。钟口一开,小狐狸一出来啥也没说一口咬上来,就把季无决的灵囊一下子咬掉了,爪子也一点没含糊,全往他身上招呼,这下好了,还没来得及拔刀,狐狸咬住了他仰头就是一甩,然后就砸进水里不省人事了。此时一睁眼,就见一张似笑非笑的脸。“醒啦?”那个男子俯身看着季无决,“我这是?”“你受了伤,我带你来的这里。”季无决偏头看看他,觉得身上也不是特别疼,就撑着坐起来,看着他。
那男子像是刚洗完澡,半干的满头长发随意披着,一件月白长袍绣了暗纹,松松穿在身上,腰带也只是随手挽上,手里一壶醉红楼,潇洒自在,一个大男人也这么好看,季无决盯着他,发现那双黑濯石一样的眼睛带着温柔的神色,季无决的脸微微一红,说:“在下季无决。多谢阁下救命之恩,阁下若有需要,无决一定报答!”
那男子闲闲抬头喝了口酒,笑着说,“你这么弱,能干嘛?别忘了还是我救的你!我倒是什么也不缺,要不你看看帮我娶个媳妇?”
季无决坚定地看着他,用力地点头,“好!那你就跟着我吧,我看你一个人住在这山里头不安全,这附近很多妖怪,跟着我,我保护你,然后到村子里给你娶媳妇去!”
那男子笑的更欢了,嘴角弯成十分好看的弧度,“就你?哈哈哈哈哈哈!你好像是被妖怪所伤的吧?还保护我?”季无决脸一红,“哎我只是没来得及拔刀嘛,我一拔刀,我,我刀呢!?我刀呢!见着我刀吗?”见季无决急眼了,那男子说:“大概是掉水里了吧!”话音未落,季无决已经冲出山洞,男子跟上他,“哎你伤口还没好,不能下……”只听扑通一声,季无决已经进了水里,在那样冷的水里,季无决双眼通红不停翻上来又扎下去寻找,那男子皱了皱眉,好一会,才见季无决上来。
季无决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他抱着刀坐在岸上,气喘吁吁,男子在他身边坐下,“这刀,很重要?”季无决缓缓拔出刀,说:“无月是我爹的刀,霜华是我娘的刀,他们死的时候两把刀合二为一,只有我拔得出它,它叫无华,锋利无比。”他垂着眼皮,“无华是我爹娘留下的唯一的东西,所以,刀在人在。”那男子伸手抚过那刀鞘上的花纹,感受到一股压抑着的力量,这刀还封印着一股巨大的能量,按着季无决的说法,那么这股力量大概就是他父母留在刀中保护季无决的吧,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将手按在左肩上,想起自己的爹娘,也是这样的用心良苦只为了保护他,心里正温温柔柔地想父母呢,只听季无决一声响亮的收刀,“好了!你能摸我的刀,你肯定不是坏人,不是恶妖,走吧!”那男子一脸莫名其妙,敢情这家伙在试探我!这么一想顿时火大,一把将季无决推下水,“冻死你!”季无决在水里扑腾,“哎你别生气啊,我不是确定一下嘛,你能救我当然是好人了,哎哎哎!”温默回身看着他,“我不叫哎,我叫温默!”
☆、月上(二)
季无决默默跟着四处乱窜的温默,那厮好像第一次上集市的小孩子,什么都看一看,什么都摸一摸,还仗着自己长得好看,顺道把路上看的过眼的姑娘通通调戏了一番,那家伙一身白衣,衣裳上绣的暗纹在阳光下隐隐可见,腰间悬着墨月珏,手中执着从季无决那顺来的一柄墨竹扇子,往那一站,就像一个贵公子,朝着人家姑娘微微颔首轻轻一笑,这一笑就是季无决都不能否认地觉得好看,更别说人家姑娘,十个姑娘就得有十一个走不动道了。
季无决一个白眼翻过去,什么翩翩公子,这家伙其实就是一无赖嘛!从早上下山到现在,变着法儿折腾他,稍有不耐的表情,那厮便垂下眼皮,悠悠叹气,“唉,早知道那晚就……”季无决立马扑上去说:“好好好恩人我错了行不行,你说啥我干啥,你别……”温默马上抬眼,笑眯眯地说:“刚刚那家桂花糕好吃我还想要,你再给我买两块。”
明明已经走了一个时辰路到这了,还刚刚,季无决无奈,终于明白那家伙为什么非让他把伤养到无碍才走。好不容易买回来了,温大爷却因为在茶楼等他的时候吃多了别的,小脖子一抻,“吃不下了,给你吃吧。”季无决眉毛都抖起来了,心里不停念:恩人,恩人,救命恩人,吃屎都是应该的,对,这家伙我自己招来的,怎么作我都得兜着。然后强压心头火,陪着笑跟着走。
温默揣着手走着,真是太好玩了,不是这集市,而是季无决,真的太好玩了,捉弄人他不是没干过,恼羞成怒的逆来顺受的都有,像季无决这样的,像个受婆婆刁难的小媳妇一样的,当真有趣得紧!
季无决走在他身前一步远的地方,他穿着妖师的衣服,一身黑色短打衣,着黑靴,裤腿跟手腕处都有黑色皮革束着,一根红带半束头发,无华斜挂在他背上,少年目光澄澈,英气勃勃,温默的嘴角弯的更深了,“季无决,你家到底在哪啊?”“就到了,那边半山腰上。”温默脚步一顿,“你姓季,季问忠是你什么人?”季无决回头看着他,“你认识我叔叔?”温默哦了一声,“不认识,季大师是大名鼎鼎的第一妖师,谁没听说过。”
快到午时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季宅门口,季无决说:“你想先见我师父还是先见我大伯啊?”,温默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风声一紧,一道长鞭直直抽向季无决,稳准狠抽中他的屁股,季无决被这一鞭抽得趴在地上嘶嘶做声揉屁股,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没用的东西!”
温默还没回过神,只见季无决一骨碌起身跪好朝着墙哐哐哐三个响头,大声说:“师父我错了不肖徒孙给您丢脸了我有负师父的教诲对不起师父请您责罚。”一水儿说下来一点停顿都没有,温默瞠目结舌,看样子,这家伙肯定平时没少闯祸啊,正想着,一个男人拖着鞭子出现在门口,“算你有悔过之心!”手腕子一动,手里的鞭子像条活蛇一样,翻飞着贴地而起,钻回那男人的手中,好漂亮的鞭花!
那男人踱着步走出来,一边开口说:“我真不明白,你爹娘那么厉害,怎么生出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爹在你这年纪,就是十只狐妖,也不能迷惑他的心神半分,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啊?”季无决怯怯开口:“师父你不是说妖也有好坏之分嘛,那什么,我以为那妖……”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打断:“我呸!就你那半桶水的能力,还想教化妖?我真是……”眼看这男的气的打算扒了季无决裤子接着打,温默轻轻咳了一声,那男人回过头来看着他,温默拱手,“在下温默,字叔瑜,昨晚碰巧遇到了受伤的季公子,今日随他来,拜访贵府。”那男人细细看了温默,拱手回礼,声音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温和地说:“在下言古,多谢公子救下我这不中用的徒弟,来来来,里面请。”说罢,一手扯了季无决的后领拎起来,一手朝着温默摆出一个请的姿势,拖着季无决进门去了。
季无决此刻的心真的憋屈透了,他跪在门口,抄写捉妖戒一百遍,抄书倒是没什么,只是师父在他手上加了千钧咒,墨里加了散魂屑,手臂有千斤重,不运灵力提不动,而加了散魂屑的墨在砚台上到处乱走,抬着这么重的手追着跑来跑去的墨水,半天都写不上一个字,真正令人憋屈的,是围在旁边看的一群毛孩子,一听说无决哥哥又捉妖失败,全府上下的孩子们像过节一样开开心心拿上平时舍不得吃的零嘴,一起去看无决哥哥受罚啦!言师父对人一向温和有礼,一到季无决这儿,通通不见了,罚起来不但狠,还变着花样来,可不比看戏还精彩!
季无决在门口抄书,温默却跟言师父弹琴品茶,相谈甚欢,季无决想了想,朝温默使了个你好好吸引开师父的注意力的表情,温默看见了,微微笑了笑,没想到温默这人还挺会看眼色的嘛!季无决瞄准时机,准备偷偷解了千钧咒。
温默正跟言古讨论何处的茶最香,接着了季无决的眼神,会心地笑了笑,嗯,这傻孩子终于懂得向我求救了,看在他那么好玩的份上给他求求情好了,温默放下茶杯,对言古说:“言师父,此次确为恶妖狡猾,您看季公子实有悔过之心,不如不要罚的这么重吧?”那头的季无决瞄着这一刻,喃喃念解咒诀,谁知道言古听了温默这话,下意识便回头,正好看见季无决抬手并了两指化咒。
季无决化咒的手势没完,两手同时一沉,符咒竟又加了两道!“好好抄,不抄完不许吃饭。再敢动手脚,你别再认我这个师父。”言古端起茶,声音怒而低沉,却有不容忽视的威压,季无决死了心,心里暗骂温默,这下认真罚抄了。
月上中天,还有一半没有抄完,季无决饿的两眼昏花,快要抬不起两手了,膝盖早就麻了,正满脑子都是烤鸭烧鸡酱肘子的时候,温默来了,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掌心一块白玉糕,季无决闻着糕点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动了下手,打算抬手去接,温默捏着糕点送到他嘴边,季无决饿着了,张口就咬,喂完一块,温默在他面前坐下,说:“你好好抄罢!”
季无决停下了手,一面嚼着东西一面看着他,温默说:“看我干嘛,我媳妇还没到手,见不得你饿死。”说着,又在手里的油纸包里拿出一块糕点喂过去,温默手指修长匀称,骨节分明,季无决看着温默如玉的手拈着糕点送到自己嘴边,忽然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耳朵微微红了起来,温默把那块糕点喂进他嘴里,拇指轻轻地为他擦了下嘴角,季无决心一颤,温默的手指凉凉的,擦过他的嘴唇,季无决觉得他手指擦过的地方好像有点火辣辣的,好想抬手去捂,温默却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一块一块喂完了,起身去洗了手给季无决倒了盏茶,然后坐在季无决身边,帮他研墨,有他帮忙,抄的速度快了点,终于抄完的时候,季无决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哎,师父真狠心啊!”
“你还是反省反省你怎么会被罚吧!”一个声音在竹苑外面响起,一个人站在门口台阶上,正是季无决的大伯,季家的当家季问忠。他穿着一件家居便服,负手而立,看上去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中年妖师,只有那双眼睛如鹰眼般锐利,不怒自威。
季无决扑上去抱住季问忠一条腿,“侄儿正要去拜见大伯呢!大伯可差点就见不到无决了啊!”
季问忠神色变得柔和了些,一把拉起了季无决,一边摸着他的头一边说:“还不是你自己学艺不精,还不让人陪你去。”
季无决不好意思吐吐舌头:“哎呀,我是独当一面的大妖师,怎能让人陪着去呢?”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一声浅笑,
“我竟不知这世上还有独当一面的大妖师能为一只小小狐妖所伤。”
季无决愣愣瞧着由门口缓缓走来的人,声音微微发抖,“哥……,你……,你的腿……好了?”
这位紫衣青衫的翩翩公子正是季无决的堂兄,李问忠独子季无凡。
季无凡笑着说:“是啊,昆山得药,我终于还是能站起来了。”
季无决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季无凡说:“无决,不给我们介绍你的朋友吗?”
“哦!对了!”季无决侧身向温默,“这是温公子,无决的救命恩人。”季问忠的目光越过季无决落在他身后的温默身上,眼睛微微眯了眯,温默让他感觉似曾相识,他的眼睛几不可见地眯了眯,脸上堆着笑,走到温默身边,抓着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说:“温公子救了我侄儿,是我季府恩人,请赏脸去上殿喝杯茶。”
温默微笑颔首,季问忠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扣在他的脉门上,运气打进一股灵力,若是妖,必有反弹,若是人,便无事。那一股灵力打进去,如泥牛入海,季问忠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笑吟吟拉着他走。
季无决正勾了季无凡的肩不知道眉飞色舞说着什么,温默一路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季无凡的视线,他朝温默微笑了一下,那双眼乌黑明亮,闪着一丝诡异的神采,像极了什么。
看着壶嘴里吐出的茶水划着完美的弧线在小瓷杯中形成一个清亮的小漩涡,温默突然想起来了。
蛇,蛇的眼睛。
从季无凡房里出来的时候,夜已深了,季无决这么一天折腾下来,已经是困得不行了,打着哈欠回到竹苑,却见师傅的书室里还点着灯,这么晚了,谁在那呢?
他推门进去一看,温默就坐在几案旁的席子上,手里拿着一卷书,一灯如豆,灯光映得他脸上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季无决在几案对面的席子上坐下,右手撑着下巴,看着温默说:“你不睡觉吗?我师傅呢?”温默头都没有抬,“出去了。”他闲闲翻过去一页书,“谁知道你们家应酬这样多,我茶喝多了,睡不着,索性来看看书,你师父的藏书很不错。”稍顿了顿,又似乎不经意地问了句:“你跟你的堂兄似乎十分要好。”季无决两手垫着后脑,就在席子上躺下,说:“那是当然,我哥打小对我好,我八岁的时候我哥十五岁,那时候我们常常偷偷骑了马去山上跑,我爹是不许的,有一回我们约好了晚上偷偷去,谁知我爹竟然突然回来了,逮住了我,那晚我哥去了,马发了性,把他甩了下来,还踏过了他两条腿,伤的很重,我哥只能坐在我爹做的带轮子的椅子上让人推着走。”季无决打了个哈欠,“我哥骑的是我的马,那天下午马厩的人卸了马鞍给马洗澡,往回装的时候弄错了,所以说受伤的,本来应该是我。”他一面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竟慢慢睡了过去。
灯火忽的动了一下,温默抬头看了季无决一眼,又翻过一页书,说:“冥见,不用法术也行的,反正他睡得死。”灯火微微一动,一个老者在温默面前的地上缓缓显现,手持藤杖,后背驮着个墨绿的壳,身上是件灰扑扑的麻衣,声音沙沙的,说:“小的拜见少爷,为了少爷安全,还是小心为上。”
温默放下了书说:“冥见,不必多礼,起来吧。”冥见还是跪在地上,“小的岂敢,少爷现在是我族之主,冥见不敢造次,小的。。。。。。”温默无奈看着他絮絮叨叨,从怀里掏出来早上季无决买的桂花糕,冥见一看眼都直了,舌头一拐,边站起来边说:“既然少爷吩咐我怎能推辞。”然后接过那包糕点就盘腿坐下吃了,温默想,这么贪吃的一只老龟妖这么多年竟然没被钓走熬成王八汤,真奇了怪了。
冥见是温默的家臣,从前跟随他爹爹温兆,温兆死后,他一直陪着温默在山里,温默是半妖,借着自己那一半人的体质,在召月和他完全融合之前,掩护着他在这世间活下去,躲过想要召月的人的追杀,如今召月已经完全接受了他,那么他也是时候去了结十年前那场恩怨了。
“有什么线索吗?”
“少爷,小的已经查到当年灭妖团为首是为四家,南陵姑氏,北岐华氏,东淮言氏,西河古家,可是我王的灵丹并没有在这些人手上,千真万确。”
“做得好,这事你可以先放一放,有件事要你先去查。”
“请少爷吩咐。”
☆、月上(三)
这一觉真是睡得舒服,季无决一睁眼就看到一线明晃晃的日光从窗外照进来,他一动就发现身上盖了件月白袍子,透着点清冷的香气,季无决坐起来,发现自己昨晚就这样在席子上睡了一夜,而几案对面那个人,右手手肘靠在桌子上,白皙好看的手指撑在眉尾处,呼吸轻缓,睡得正好。窗外照进来的一线日光刚好穿过他散下来的几丝额发,温默的眼神总带着些戏谑和孤傲的意味,此刻闭上了眼,整张脸柔和了不少,季无决还未曾这样仔细地瞧温默的脸,这脸的线条流畅而硬朗,鼻梁英挺,薄唇微微抿着,看上去红润而柔软,季无决盯着温默的眉眼看了许久,作为一个每次训考都要作弊才能勉强通过的半文盲,此刻心里浮着四个字,剑眉星目,没错就是这个,季无决下意识伸出手指,撩开垂在温默眼前的头发,不防闭着眼的人突然一笑,说:“你看够了没?”
季无决触电一样猛抽回手,脸腾一下就红了,“谁看你!有蚊子!我给你赶蚊子呢!”
温默不说话,只那样笑着看着季无决,一种被调戏的感觉涌上季无决心头,嘿真是奇了,我这一大老爷们干什么怕他调戏啊?从小调皮捣蛋无恶不作的季小爷侧了侧头,脸上挂上了往常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意,“怎么?我不能看你啊?”他两手按着几案探过身,靠近了温默,“这是小爷的地盘,小爷想轻薄轻薄你,不算过分吧?”
温默动都不动,眼中的笑意更深了,直勾勾盯着季无决的眼睛,季无决没料到这书生样的温默这样沉得住气,只好又靠近了些,两人鼻尖都快碰上了,温默的呼吸打在季无决脸上,季无决胸口一紧,猛一退,蹭一下站起来,只听温默一声清浅的笑,季无决脸更红了,把手里的月白袍子往温默头上一蒙,开了门就出去了。
温默慢慢扯下盖在头上的袍子,站起来抖了抖穿到身上,想起自己在山洞中对着昏睡的季无决动手动脚,脸上笑意更深,嗯,没事,你地盘,轻薄就轻薄吧。
早晨的风带着微微的湿润和凉意吹得季无决总算冷静了点,唉,居然在脸皮厚上输给了温默,真是失。季无决洗了把脸,在厨房喝了碗小米粥,拣了个馒头一路吃着往议事的万言堂走去。进去的时候季家的人几乎都在了,分坐长桌两侧,坐在正中的季问忠看了一眼季无决,抬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本堂刚刚接到委托,南陵乌衡山有恶妖作怪,据回报,恶妖也不恶到哪里去,就是踩坏庄稼,杀了几头牲畜,就是乌衡路途遥远,你们,谁去啊?”
季问忠说完,抬眼去看众人。
“季爷,我们一队正忙着隔壁村的水妖呢!”
“季爷,我们这也是抽不出人手了,您看。。。。。。”
“季爷,我们也是!”
乌衡路途遥远不说,穷乡僻壤的,去了也拿不着多少委托费,不怪大家推脱,季无决最后一口馒头还在嘴里没吞下去,一听这形势顿感不妙,还得给温默找个媳妇呢!这会子可不能出远门,六队队长季文笑了笑,看了季无决一眼,季无决一下噎住了,不好,这家伙要使坏!
“季爷,我看不如就让无决去吧,正好这恶妖也不难除,历练历练他再合适不过。”
季问忠摸着胡子若有所思,“也是,要不无决你就走一趟?”
季无决刚想摇摇头,季问忠又说:“听说你这次去抓妖。。。。。。”一听他要当众细讲自己的蠢事,季无决忙点头,季问忠哈哈笑了几声,“好好好,果然是季家的好孩子,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啊!”
季无决可憋屈死了,他一点也不想去乌衡,远死了。他走回竹苑一进门就看到师傅和温默坐在院中石桌那下棋,他们相对而坐,棋盘上黑白子的厮杀正胶着,季无决在一侧的石凳上坐下,顺手就端起茶杯,温默看着他说:“那是我。。。。。。”季无决一口喝掉了大半杯,“喝的。。。算了。”
季无决向来是厚颜无耻不拘小节的,看也不看温默,“师父,我要出远门了,去乌衡收恶妖。”他抬手一搭温默的肩,“这家伙,托你帮我照看照看,我欠了他一个媳妇,回来就给他找。”
言古瞧了他一眼,“不干。”
“师父,算我求你。”
“叫爹也没用。”
“爹~”
言古手指一翻,一颗黑子准准砸中季无决的眉心,季无决哎哟一声,捂着眉心趴在桌子上哼哼,言古不理会他,抬头看了温默一眼,意味复杂。
温默落下一子,也抬头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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