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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皆如玉可成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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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默落下一子,也抬头与他对视,“我要跟你去。”
  季无决停下了哼哼,“你跟我去干什么。”
  “怕你趁机逃了,或者万一死了,我就找不着我的回报了。”说罢,他也不等季无决回答,对着言古点一点头,就起身回了自个儿屋里,季无决莫名其妙,“哎你们俩这默契怎么回事?”他头也不疼了,看着言古就嚷嚷,“师父!咱俩好歹这么多年师徒!我待您如兄如父啊!你怎么跟这温默没两天就这样?”
  “呵,你什么时候能像这样赢了师父我,别说默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整一个出来。”言古拂了拂袖,也起身走了。
  季无决这才认真看面前的棋局,季无决在棋艺上那是全季宅甚至全洛镇都闻名的——基本上是找不到人跟他下棋的,对,没错,我们季少爷嘛,在棋品上很不怎么样,有一个响当当的外号:臭棋篓子!跟言古对,别说赢了,半路上言古不出手揍他,那就算是很大的进步了。饶是他这水平的,都看的出眼前这一局的厉害,言古下棋向来不按套路出牌,可执黑子的温默,出手更加诡谲无比,言古的局本来已经死死扣住了温默,可黑子的最后几招,都落在白子的命门上,棋局还没完,胜负已分!这下季无决改变主意了,能让师父认输的人,可得好好跟他学习。

  ☆、月上(四)

  今儿这天气真的是很好啊!你看这瓢泼的大雨,隆隆作响的雷声,空气冷冽清新,泡壶茶,整碟杏仁酥,跟隔壁季元借几本画册,窝在藏书阁里,嗯,最好再铺上条软一点的褥子,这样看得困了倒头就睡,啧,这种天气睡觉,不要太舒服哦!正发着白日梦,头上的斗笠被人拍了一把,“看路!”
  季无决此刻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温默说恐怕天气不好,劝他迟一点,我们季少爷呢,看着艳阳高照哈哈哈大笑三声,嘲笑温默想躲懒,拍马就走,结果行不到半日,雷雨就下来了,刚好还是走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要不是温默带着蓑衣,想必这会里里外外都得湿透,唉,好没面子,当初说要保护温默是看这家伙文文弱弱像个书生,结果长得不如人家也就罢了,这脑子也差人家一截,岁数还比人家大呢,真丢人!
  骑着马淋了半天雨,总算在天色暗下来之前看到一家小客栈,季无决夹了两下马肚子,赶前一步到了客栈门口,急急解了蓑衣就进去,一只脚刚踏进客栈门,就听见老板娘的声音:“哎哎哎,蓑衣放外边!别弄得到处都是水!就是你!”季无决顿时有点火大,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开的小破客栈态度还这么烂,“放外边就放外边,至于那么大声吗?”
  温默下了马,连着季无决那匹马一起系好了,就解下自己身上的蓑衣,迎面看见骂骂咧咧走出来的季无决,“怎么了?”
  “别提了,这家客栈不仅破,还不怎么懂待客之道!”
  温默笑了笑没说话,眼角瞥见一抹灰色窜过客栈旁的树后,“看什么呢!”“没什么,进去吧。”
  虽然说一杯热茶下毒浑身的湿冷都消散了,但是季无决真的觉得自己一口气堵在胸口是上不来也下不去啊,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走进来就是喝退丧家犬的语气,换了温默,老板娘就仿佛变了一个人,温默刚走进客栈门,还没开口,老板娘就笑的羞涩如风中摇曳的春花,“这位公子,住店吗?”然后绕出柜台迎上来,“哟,瞧这一身的雨水,来来来,赶紧喝杯热茶去去湿气,阿豆!沏壶好茶!再给拿条干净巾子来!”说罢,就殷勤地为温默扫扫凳子示意他坐下,温默脸上是温和的笑意,“老板娘有心了。”
  季无决在旁边气的话都说不出,丫的,老子跟他差很多吗?季无决看看自己,黑衣已经湿透了,大大小小不少泥点子,头发乱糟糟,这还得怪温默一路上老拍他斗笠,脸上也不怎么干净,毕竟季无决从不带手巾,脸湿了,手就这样直接抹抹完事儿,也不管手脏不脏,这样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实在不怪人家老板娘不待见他,温默就不一样了,他纵马有术,即使大雨天骑马,裤腿上也没怎么溅上脏东西,一身白衣沾了雨水倒更显清透,头发虽然也叫雨水淋湿了,却也不怎么乱,湿了的额发垂在眼前,愈发衬得这张脸清秀好看,再加上温默走路的样子颇有仪态,老板娘一见,只以为打哪来的贵公子,自然是要厚待的。
  “老板娘,在下姓温,今晚要在此投宿,请你为我和我的朋友开两间客房。”
  “温公子客气,请随我来。”
  季无决有点火大,就说:“老板娘,雷云蔽日不祥,你不怕他是个妖怪啊?”老板娘水蛇腰一扭,头都不回,“我看你才像妖!喏,那边,东首那间,你睡的,自个儿去吧!”然后就带着温默上楼去了。
  这客栈的老板娘可真难打发啊!温默脸都僵了,要不是他扶着头说晕,想睡,可能老板娘还非要留下来跟他促膝长谈不可呢。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他喊了一声小二,外面就进来一个少年,小少年双眼忽闪忽闪很有神采。
  “能给我弄点热水吗?”
  “好嘞,客官稍等。”
  小二给他抬了一只浴桶进来,没多久就打满热水,“客官,您洗吧。”小二说完这一句就退出去了。
  我们季少爷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就算这样不受待见,他也没忍住到处转了一圈,吃了点东西才回房间换衣服,才发现包袱在温默那儿,他上楼来到最好那间房门口,敲了敲,没人应门,“我进来了啊。”说罢就推开了门,温默没在房间里,房里只有一桶冒着热气的洗澡水。
  “啧啧啧,这老板娘对他也太好了。”季无决说着,眼睛眯了眯,左右温默不在,我先洗了,让他找老板娘再要一桶去。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泡进桶里。
  哎~ 热水裹住全身的时候季无决舒服地叹了口气,一身雨水的湿冷,衣服粘在身上的黏腻感,胯骨的酸痛,全都一扫而空了,泡在热水里感觉真是太舒服了,这温默从前肯定是公子哥儿,这么会享受,季无决两手搭在桶沿上,头往后一靠,哎,这怎么泡着泡着有点迷糊,还有点热啊,迷迷糊糊中,最后看到的是一双神采飞扬的大眼睛。
  温默提着季无决的包袱下了楼,往东首那间房走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头向厨房走去,过了一会儿,他端了一碗姜汤出来,季无决的房门没有关,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一转头看到阿豆端着水壶从门口走过去,他喊住了阿豆,“你知道这房里住的人去了哪里吗?”
  阿豆咧嘴一笑,“客官,我没看见。要不我去给您找找?”
  “多谢,”温默看看他手里的水壶,“你让另一个小二去找吧,你先忙你的。”
  阿豆的笑意瞬间凝固了,“客官!这客栈里就我一个店小二!”
  温默愣了一愣,手里的姜汤脱手掉在地上,姜汤还没有全部着地,温默已经拔腿往楼上跑了,他一掌拍开门,只见季无决泡在桶里,身上趴着个人,正是刚刚那个小二!
  那个小二转过脸来看着门口,两眼闪着碧玺一样的光,獠牙尖尖,赫然是一张猫脸!一见温默,那只猫妖从季无决身上跳下来,化作一只灰猫,蹭一下上了房顶,温默眼睛一眯,一拳砸在墙上,窗户哐一下就关上了。猫妖见逃不了,呲了呲牙,浑身毛都竖起来,往后弓起背,往温默猛的扑了过来,温默一动不动,脸上的神色冷的像冰,猫妖扑到跟前,爪子差一点就碰到温默了,却忽然停住在了半空中。
  温默的手指掐住了它的喉咙,白皙如玉的手指像镣铐一样,猫妖瞬间动弹不得。
  温默的眼睛依然是微微眯着,声音低沉透着隐隐一股狠劲,“他怎么了?”股妖被掐着,一开始还不怕,对上温默的眼神时,却不由得在心里生出一股恐惧来,“只是洗澡水里。。。加了。。。点。。。迷药。。。而已。”温默将它往墙角一扔,灰猫想跑,却发现自己竟动弹不得。
  温默走到浴桶边,拍了拍季无决的脸,“季无决!季无决!醒醒!”
  季无决动都没动,他的脸和露出水面的胸口却红潮一片,他皱了皱眉,伸手进水里想把季无决捞出来,却碰到一个坚硬火热的地方,温默抽回手,走到墙角,伸手拍了灰猫的脑袋一下,“怎么回事?”
  “大概。。。放错了?”猫妖瑟瑟发抖不敢抬头,温默左右看了看,拿起一个布兜子,提起猫扔了进去,扎好口又丢在墙角。
  温默定定神,正想着如果不捞,就这么放着多久能醒,灰猫弱弱的声音传来:“泡的越久,药效越强啊。。。。。。”
  “。。。。。。”
  温默已经一把捞起季无决,他的身体发烫,连喷在他脸上的气息都是滚烫的,温默的呼吸微微一滞。
  “温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大的动静啊?我。。。。。。”老板娘一边走进一边软声说着,一到门口却看见温默只穿着中衣,一头如墨的长发散下来披在肩上,怀里抱着湿淋淋而且一丝不挂的季无决,季无决一手搭着温默肩膀,温默手圈着他的腰,若只是如此,要解释一下似乎也可以做到,可惜我们季大公子身上脸上的红潮,还有某处精神振奋昂首挺胸的所在实在是太抢眼,老板娘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一旁的阿豆反应迅速,一句客官您随意挂上房门就扯着老板娘走了。
  温默扶着季无决到床边,把他放到床上,拿了条干毛巾,半跪着开始擦他身上的水,擦干了脸正准备擦身体,突然发现季无决睁着眼,直勾勾盯着他看,温默一愣神,季无决一手捞了他的脖子把他扯到床上,翻身就压了上去,季无决的眼神迷离朦胧,却火辣直接热度满满,温默一时怔住了。“季无决,你要干嘛!”季无决盯着他,右手扶着他的后颈,左手轻轻摸着温默的脸,拇指的指腹在温默的嘴唇上碾了碾,“亲你。”温默还没有反应过来,季无决的嘴唇就压了上来,开始只在唇上厮磨轻吮,温默竟没有推开,因为他感觉季无决好像在他唇上点了一把火,直烧到他心里,他一晃神,季无决的舌头顶开他的牙关伸进他的嘴里,扶着他后颈的右手推着温默更靠近他,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柔软的舌头在温默的嘴里肆意索取,勾着温默的舌头纠缠不休,温默快透不过气了,季无决稍稍退一点,温默就猛的推开他,一掌劈在他侧颈上,季无决应声而倒,温默喘着粗气坐起身来,拣起一件长袍套在季无决身上,单手抱着季无决跃出窗外,落到屋后的井边,抄起水瓢往季无决身上泼冰凉的井水,泼了几下就停住了,然后满满舀起一瓢水,朝自己兜头泼下。

  ☆、月上(五)

  季无决这一夜睡得,仿佛渡劫一般,一会是热的像身上着了火,一会又如坠冰窟,醒来的时候头昏脑涨,盯着那白帐顶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昨晚在温默房里泡他洗澡水来着,后来好像泡着泡着睡着了,然后,然后干嘛来着?哦对了,发了个不错的春梦,好像亲了谁,嗯,滋味不错,可惜后面啥也没做就结束了,可惜可惜,正想得头疼,旁边却有人出声了,“醒了就赶紧起来。”
  听到温默的声音,季无决坐起身来,“哎?你那么早起干嘛?”温默并不回答他,季无决只当他在为昨晚自己用了他的洗澡水又睡了他的床生气呢,“那个,昨晚的事你别生气啊!我也是情不自禁。”温默手一抖,转头看向他,“情不自禁?”
  “是啊!我淋了雨浑身不舒服,看见你那洗澡水就情不自禁先用了,你别生气,啊?”季无决穿上自己的衣服,一边系腰带一边又说:“我泡着泡着睡着了,还是你给我捞起来的吧?多谢多谢!”
  温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什么也没说,指了指墙角,问他:“你看看,认不认识那猫。”
  “猫!”季无决跑过去,在墙角的布兜里掏出那只小猫妖,兴高采烈地乱撸一气。
  “你认识这猫?”
  “不认识。我喜欢猫,看见猫就要摸一摸的。”
  “这是只猫妖。我以为你认识他呢,昨晚跟你一起洗澡来着。”
  猫朝着温默喵喵叫,温默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了声:“不要跑。”说着就抬手扣了一下灰猫的后颈,灰猫扑到地上,落地时就化出人形,一双大眼瞪着温默,一声不出。
  季无决笑了,“好个俊俏的小儿郎!”转头却扣住温默的手腕,“这招锁魂手出神入化啊!你身手不错嘛!要不入了季家做妖师?”温默手腕一动,季无决就撒了手,另一只手却扯住温默衣领,右脚一蹬,把温默按在墙上,“你不是普通人,也不是妖。到底什么来头?”
  季无决一改戏谑调笑的语气,声音有些喑哑,“嗯?”温默气定神闲,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我是半妖,自然既不是人,也不算妖。你也从没问过我,我也不算骗了你。”这一下季无决愣住了,立即就撤了手,给温默敛了衣领,还极其狗腿地拍了又拍,温默斜了他一眼,又走到桌边坐下。季无决蹭到他身边坐下,两眼闪闪发亮,“你怎么不早说你是半妖啊,我第一次见到半妖呢!听说半妖是极其稀少的,你爹是妖还是你娘是妖啊?”温默这下看都不看他了,“关你何事。”转头看着墙角浑身警戒的小猫妖,抬手招了招。
  猫妖咬咬牙,走上前来,温默抬抬下巴,示意他坐下,小妖战战兢兢一下跪倒在地上,“公子恕罪啊!我只是个修行很浅的小妖,在客栈门口看到公子腰间悬的墨玉价值不菲,只是想谋点钱财,并没有想害人性命啊!”他看温默喝着茶,表情没什么变化,又转头去看季无决,发现季无决眼中有些恻隐之色,就咬着下唇,低着头好像极力忍着眼泪一样,“反正我的父母已经死在在十年前那场剿杀中,我无亲无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季无决的笑凝滞在脸上,然后倏然退去,温默说:“我不杀你,你走吧!”小猫妖抬头看着温默,说了一声多谢,就起身要走,季无决起身喊住了他,转头看着温默,两眼忽闪忽闪的,温默放下茶杯,口气淡然说:“不行。”
  季无决弯腰,手肘支在桌子上,两手撑着下巴,依旧是什么也不说,只看着温默。
  “。。。。。。”
  天已放晴,再上路时,两人两马却变成了两人两马,外加一只灰扑扑的猫。温默骑在马上,单手把着马缰,两眼直视前方,季无决走得甚是随意,边走边逗猫。
  “哎,傻猫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猫躲在他怀里睡觉,懒懒应声:“我叫倪。”
  “倪?哪个倪?尼姑那个?怪不好听的,这样,我给你起个小名儿,好不好?”
  猫不出声。
  “你看你胖乎乎的,就叫小胖好不好?”
  猫还是不出声。
  “小胖,你窝在我胸口,搞得我这胸脯像个女人似得鼓鼓的,要不你挪下窝好不好?”
  “啧,怎么一个个都冷冷清清的。”这温默也不知怎么了,不怎么说话了。“哎温默,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温默顿了顿,才说:“没有。怎么了?”
  “那就奇了怪了,早上我去结房钱,你也看见那老板娘昨天对我是爱答不理的,今天扯着我的手,两眼泪汪汪叫我好好照顾你,还不要我房钱,搞得好像我是你媳妇儿似的,难道她是你娘?”不等温默回答,他又说,“她昨儿个还对你热情如火好像要招你做老板一样,今天是看都不敢看你一眼,你昨晚到底干嘛了?”
  半天不出声的小胖探个猫头出来,“哎?你全忘了?你昨晚。。。。。。”话没说完,就看到温默冷冷的目光,镣铐一样的手指卡在脖子上的感觉记忆犹新,小胖识相地闭了嘴,装睡。
  “小胖?小胖?”季无决还要问,旁边的温默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哎温默!等等!”季无决也催马赶上,刚刚想问的事情,一会就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猜攻受~(≧▽≦)/~

  ☆、云出(一)

  昆山脚下,乐平客栈。
  这一个月,季无决一路逗猫,逗温默,竟不觉得路途枯燥无趣了。就是这温默有点奇怪,不像之前那样老是捉弄他,变得有些冷冷清清的,季无决总觉得很奇怪,看了看一本正经目不斜视吃饭的温默,放下筷子问他:“温公子你这是生病啊还是思春了?若是思春,你别急啊,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给你找媳妇。”然后凑近温默,“若是生病,你也得告诉我怎么了,我好给你治治啊!”他的气息热热的扫在温默的耳畔,温默的耳朵霎时红起来,手指一翻,拿筷子尾抽了一下季无决的脸。季无决毫不在意,盯着他红红的耳朵哈哈大笑。
  温默微微低头吃着自己碗中的东西,吃相规规矩矩,季无决盯着他因咀嚼而微动的脸颊,温默的侧脸也很好看,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红润的薄唇,玉琢一般的下巴,线条流畅极具美感,垂在脸边的几缕头发,让他看起来有种温润如玉的高贵感,惹得季无决想使坏的心是压也压不住。他想了想,让一个男人卸下防备,除了女人,那就是酒了,于是他说:“温默,陪我喝两杯行不行?”
  温默抬眼看了看他,“喝酒你喝不过我的。”
  季无决眉毛一挑,“哦?你很经常喝酒吗?看你一副贵公子的样儿,我以为你家必然家教甚严不会让你喝酒呢!”
  “我喝酒,没有人会管的。”温默放下碗筷,拿巾子擦了擦嘴,“我是孤儿,谁管我喝不喝酒。”
  季无决自知失言,只好转移话题,“那你酒量想必不错了?”
  温默想了想,说:“我还没有喝醉过。”
  季无决正想说不可能,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温默手里那壶醉红楼,暗自偷笑,说:“那最好,咱俩喝几杯,可别说我故意灌你。小二!两坛桑落!”
  酒很快就上来了,季无决给温默斟酒,自己端起酒杯,说:“我干了,公子随意。”温默看了他一眼,端起面前的酒杯,顿了片刻,然后一口喝下,只觉酒香清冽,入口醇厚绵甜,放下酒杯时往季无决那边推了推,季无决会意,又给满上了,“好喝吧?这酒比你喝的醉红楼,如何?”
  温默点点头,“嗯,确实好喝。”说罢,又一杯下肚。
  言古是从来不让季无决喝酒的,他说酒醉误事,每次抓到季无决偷喝酒,季少爷都会体验到言古独家的花式单打,可我们季少爷是什么人物啊?越不让干的事,那是抓心挠肺越想干,酒楼里每一种酒他都偷偷尝过,他想,这温默肯定让人给骗了,醉红楼是什么酒啊?那是青楼里花姑娘才喝的酒,酒味闻着浓,可喝上十坛都未必会醉倒,姑娘们自己喝醉红楼,让恩客买棠花谢之类的烈酒喝,对饮之下不至于比对方先倒,也就是拿来骗骗冤大头,倒让温默以为自己是个千杯不醉。季无决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杯中酒,饶有兴致地看着温默。
  这桑落酒始于刘白堕,因其常于桑树落叶之时酿酒而名之桑落,有道是“不畏张弓拔刀,唯畏白堕春醪”,这酒虽不是很烈,但是入口绵柔,让人忍不住多喝。温默才不过喝了四五杯,脸上就飘上两朵红云,眼神迷离,说话倒是还利索,喝一口就说一句:“好喝!呵呵呵!”然后又喝一口,跟个孩子似的,还把酒坛子抱在胸口,季无决伸手去拿,他还啪一下在季无决手背上狠狠一拍说:“我的!”季无决都有点坐不住了,这温默吧,虽然对着季无决是有点小无赖的意思,但是正常的待人接物中还是能看得出是个有几分傲气,性格又颇为冷清的人,季无决只是想趁温默醉了逗逗他讲几句真心话,没曾想温默醉了之后,真心话还没说,倒先耍起酒疯来。
  季无决微微靠近温默,“哎,你这家伙平时装得挺好的呀!一喝酒怎么变了个人的样子?”温默抬眼看着他,突然笑了。
  季无决从没见过温默这样的笑容,单纯,恣意,没有丝毫保留,笑意溢满整张脸,眼角眉梢尽是快意,一口齐齐白牙衬着薄唇,脸颊酡红,季无决的心猛的一跳,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他劈手夺过温默的酒,“不许再喝了!”温默疑惑地盯着他,然后自己站起身来,身形微晃,季无决以为他要动手呢,谁知他一伸手,稳稳把桌子抬了起来。看了看桌底,又稳稳放下了,然后去抬隔壁桌子。
  他这到处翻的样子是。。。在找酒?季无决惊呆了,好在店里只有他们一桌客人,小二和老板夫妻俩也都看呆了,不太明白这个到处乱抬东西又轻拿轻放的人到底想干嘛,就这一小会儿,温默已经抬完几张桌子,走向柜台,老板堆起笑,“这位客官是想。。。。。。”话没说完,温默已经一把将老板娘的裙角掀起来了!还煞有介事看了看裙底,没来得及松手,只听啪一声脆响。
  唉,自作自受,季无决背着温默,小胖走在他身边,打着哈欠,“我就睡了一觉,你们真能惹事啊!这下好了,赔钱不说,马都送了人家,你是不是蠢哦,赶紧跑了不就行了嘛!还巴巴给人赔钱。”“你这傻猫,我季无决是那种人吗?再说了,温默轻薄人家,说到底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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