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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皆如玉可成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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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人心弦。
  树上的琦墨早就注意到他,季文坐的地方正好在她所卧树枝之下,她翻身伏在枝上,偷偷瞧着树下的男子,一曲将尽时,她头上的白玉海棠掉在季文的衣上,季文一抬头,正好对上琦墨的眼睛,琦墨的脸微微一红,嘴上却说:“你是谁?在这吹什么笛子,吵着我看书了。”季文站起身来朝着她抱拳,“真是对不住姑娘,我不知道姑娘在此,请恕在下失礼。”他微微笑着朝她伸手,两指拈着那朵白玉海棠。琦墨的脸又红了几分,别过脸不看他,“掉了谁还要,漫山遍野的,我再采就是。”季文笑意深深收回手,“可这么美的,就只有一朵啊!”他把笛子插回腰间,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那朵花,欠了欠身,“在下告辞。”树上的琦墨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开口,“我叫琦墨,琦玮的琦,墨色的墨,你叫什么名字?”季文没有回头,扬了扬手里的花,“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我叫舒夜,姑娘可记住了。”琦墨又翻过身躺在树杈上,“什么人,一副书生样,还想说自己文武双全么?我可记不住。”她将手里的书卷盖在自己眼睛上,唇角却弯起一丝浅笑。
  琦墨已然动了心,后面的那几个月,自称舒夜的季文不时出现在昆山顶上的榕树下,琦墨渐渐与他无话不谈如知交故友,舒夜每一次都会带来一朵花,有时是白玉海棠,有时是绿萼白梅,琦墨会把花簪到发髻上,有一回琦墨来时,舒夜正在斑驳日影中靠着树干小睡,琦墨在他身边坐下,没有出声叫他,却偷偷靠近了去看他的眉眼,不自觉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抚过舒夜的眉毛,舒夜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才睁开眼,笑着看慌乱的琦墨,她的头发刚刚洗过,半干着拢在一边肩头上,什么装饰也没有,却让她显得更加柔美,舒夜眼神温柔,轻轻把她脸边一缕碎发拢到耳后,然后在琦墨的唇上轻轻地落了一个吻。
  这个吻以后,舒公子就成了舒郎。舒夜来得更多了,他常在榕树下为琦墨吹笛子,带琦墨去看山腰的花海,然后挑一朵簪在她的发间,旖旎恩爱,羡煞旁人。可惜这样的美好并没有持续很久,一只毒蛛成了恶妖,突袭昆山,琦墨和舒夜联手与之恶战,毒蛛一口咬向琦墨,琦墨一时不察,眼看就要咬上了,舒夜一跃上前把她抱在怀里,毒牙扣上了他的肩膀,“舒郎!”琦墨一下子慌了,趁毒蛛的毒牙还扣在舒夜肩上,反手一掌劈中那妖心口,毒蛛应声倒地。
  一旁看了许久不出声的季无决冷冷哼了一声,“好一出英雄救美的苦肉计!这种恶妖,就是来上十只,只怕也伤不了他季文一根指头!”温默皱着眉却说:“季文就先放一放吧,这只恶妖我看不太对劲。”季无决闻言看去,果然有些不对,寻常恶妖身死先于元灭,而这只恶妖竟然只是一个元神而没有本体!季无决脸色一沉,不再说话。
  琦墨却顾不上去看,她的心全在她的舒郎身上,聪慧灵透如琦墨,就算破绽如此明显,她也视而不见,可见情网迷人心智,从无漏网之鱼。她抱着舒夜,眼里全是泪,舒夜抬手帮她擦掉,说:“墨儿别哭,我不会马上就死的,这毒走得慢,我还有几个月能陪你的。”琦墨哭得更厉害了,她看着舒夜的眼睛,“舒郎,我们成亲好不好我们成亲,我就能祭出妖丹给你,你不用死,我也只不过变成寻常树妖,我们相守一世,好吗?”舒夜摸着她的脸,缓缓点头。
  于是琦墨开始欢天喜地地准备她的婚礼,后面的回忆就渐渐混乱了,大红喜庆的灯笼,铜镜里盛妆的琦墨,琥鸣劝告不成孤独离去的身影,穿着新郎礼服浅笑的舒夜,交织着,最后的片段是妖丹离体的一瞬间,一把寒光匕首直刺向琦墨心口,看不清刺她的人是谁,最后只听到舒夜歇斯底里的一句“你不是答应我放过她吗!”
  回忆结束了,脱出的众人各有所想,没人说话,琥鸣刚把琦墨的元神收回袋中,小胖就一头栽倒,又化成那只灰扑扑的猫,温默上伸手探了探他颈间,琥鸣抱起小胖,问温默:“他怎么了”温默轻轻叹气,说:“他太逞强,琦墨是怀丹的妖,就算是半残的元神,也不是他轻易顶得住的,窥心诀有损元神。”他看了看琥鸣,在心里说,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肯帮你。琥鸣摸着昏睡的小胖,若有所思。季无决起身走到琥鸣的身边,蹲下来看着他,认真地说:“小哥,实不相瞒,那个舒夜是我认识的人,这件事我不能不管了,琦墨姑娘的元神是无论如何拼不全了,你这样到处寻找也是无用,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跟着我,不久之后我办完事就会回去,到时就能找到那个人,实话说,你打不过他,就算你现在马上就去找他,说不定没见到人就会被杀掉。”季无决停了停,“而且我也很想知道那个同伙是谁。”会是,那个人吗?  琥鸣想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云出(六)

  
  翻过昆山,再有半月路程也就到乌衡了。歇了几日的小胖越发生龙活虎,跟琥鸣一路吵吵闹闹的总是走在前面,冥见默默跟在他们旁边,不时拿藤杖去阻止猫鸟打架,温默看着他们,开口问季无决,“琦墨姑娘的记忆里到底有什么,让你这样在意。”季无决微微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在意的事跟她的回忆有关啊?”他一边走一边转着一把墨竹扇子,“你说得没错,季文确实不是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那只毒蜘蛛,还有那把寒光匕首。”
  “匕首?”
  “没错,那把匕首,是我季家的禁物,叫做定元刀,是我家一个先祖做出来的,用它刺穿心脏,可以定住元神,使之身死而元神不散,可以如常活动,我想那只毒蛛的元神就是这样留下的,若用定元刀,留下的只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元神,可是那只毒蛛的元神却成了恶妖一样妖力高强的存在。”
  “这么说,有人在控制它?”
  “对,我季家向来是妖师之首,先祖定下的规矩,取妖元神炼成凶神是禁术,敢犯者杀之,无论职位高低,可现在就有人在修这种禁术,而我还不知道是谁。而且我不明白,既然不留琦墨性命,为什么不直接取妖丹,而要费这许多功夫呢?”
  “很简单,首先妖丹难得,能怀丹的妖世间也没有几个,不好找,再者,妖丹可以起死回生,而且最重要的是,只有妖自愿祭出的妖丹才有用,破开元神得到的,很容易就会回到原来主人那里。”
  “原来如此!”
  温默偏头看了看季无决,迟疑了一会,才开口问他:“那个季文,跟你很熟吗?你仿佛很在意他。”
  “能不熟吗?他本是流浪的孤儿,我大伯说他天资聪颖,必成大器,就留他在季家,取名季文,整个季府就我们两人年纪相仿,自然玩到一处,同吃同睡,一起捣蛋,自然挨罚的都是我,毕竟学习成绩好的总让人以为品行也端正嘛,后来我师父不许我跟他玩,非让我住到竹苑里,我们就少在一块玩了。”
  温默的注意力就在那句同吃同睡上面转了又转,才冷冷地说:“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人家都队长了,你还吊儿郎当的。”
  季无决平时没少挨人嘲笑,脸皮极厚,但凡有人拿这说事,他都嬉皮笑脸地说,大器晚成,大器晚成。可温默这几句让他很不是滋味,“也不能怪我啊!妖师的灵力能到什么等级,那都是先天带来的,后面修不来,我也没办法。我说温公子,真没想到你这人说起话来这么刻薄。。。。。。”
  一行人走了半日,总算来到一个小镇,季无决只打算备点粮食,找两匹马,然后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温默呢非得逛集市,季无决只好陪着,温默逛集市就跟刘夫子上习字课似的,刘夫子上习字课,那是挨个学生的习作看,看了又看,点评也是老长,这温默逛集市呢,也每家每户都仔仔细细,看了又看,连卖马桶的他都没舍得放过。季无决从没玩的这样憋屈过,想起当年翘了刘夫子多少课,心里竟生出些许愧疚来,刘夫子啊,我当年总觉得上您老的课是世上最无聊的事,我错了,您看苍天饶过谁,他老人家派了温默来给您报仇来了! 温默站在一个杂货郎摊子前,认真仔细地看那些小孩子玩的拨浪鼓啊,小沙包啊,季无决站得腿酸,就一屁股在街边的条凳上坐下,耳边响起一把苍老的声音:“这位公子,测字还是问事啊?”季无决回头一看,原来自己坐人家算命摊子上了,他摆摆手,“不了不了,没啥好问的。”
  算命的一脸精神矍铄的样子,微微一笑,“哎,话不是这么说,人生在世多少事情看不透啊!公子尚未婚配,问问姻缘也不错啊!”
  季无决眼睛一亮,“啧啧,先生有两下子啊!竟知道我尚未婚配。”算命的老头微笑不语,废话,你小子一副楞头青的样子,大白天不干正事还在街上瞎逛,哪家姑娘瞎了眼敢嫁给你。我要这都看不出,那就白活这把岁数了!季无决却不知道自己被人狠狠嫌弃了一通,他想了想,鬼鬼祟祟地凑近了老头,说:“那我就问一下姻缘好了。”他脸都有点红起来了,他大拇指往身后指了指,“那个,杂货郎旁边那个,你算一下,我们有没有缘分。”老头伸头看了看,“就白衣服那个?”“嗯!”季无决红着脸,揣着手面对着算命的老头坐着,他指的是温默,却不知道温默旁边有个白衣的少女,正跟我们一表人才的温公子搭讪呢,温默对人向来很有风度,礼仪周全,当然,除了季无决,还有他家那只老龟妖,有个姑娘上来搭话,温公子就退到一边跟她说话,所以算命老头伸头一瞧,站在杂货郎那儿白衣服的,可不就是个白衣妙娘子嘛!这小子,眼界还挺高,这年头挣钱容易吗,老头也只好睁眼说瞎话了!。他高深莫测地推了推签筒,季无决认认真真看了又看,才抽出一个纸卷,算命的老头打开看了一眼,念道,“棠梨似雪落芊芊,误投明月华不绝,陌上人归棠梨笑,君子如玉可成双。”老头摸着胡子呵呵笑,“好签!好签!公子啊,这是几世的情缘呢!”季无决两眼放光,“真的吗?”其实算命老头的话他压根没怎么听懂,我们季公子除了符咒课和实践课是认真在上之外,别的课都是能逃则逃,不能逃就想尽办法找点乐子,这样读下来的书,文化程度实在不高,他只听到“君子如玉可成双”这一句,就高高兴兴付了钱,笑眯眯的走了。
  温默逛了大半日,心满意足,就是这季无决吧,不知道抽的什么疯,从刚刚就一直喜气洋洋的,就差没蹦起来了,温默觉得自己的快乐仿佛因为这个比他更高兴的家伙而打了些折扣,他一脚踢在季无决小腿上,季无决一个趔趄,回头却还是一脸贱兮兮的笑,“温默~干嘛呀~”温默没好气,“你捡钱了?那么高兴。”“比捡钱还高兴呢!”“哦?”“你就可劲儿猜吧,我才不要告诉你啊~”“不说算了。”温默紧走几步,不理会季无决了,“哎哎哎~”季无决跟上去伸手就去捞温默的袖子,结果没扯到袖子,倒一把扯下那块一直悬在温默腰间的墨月玦,温默毫不在意的样子,站住了等季无决还给他,季无决细细地看着手里的这块墨玉,墨玉的材质极好,触手生凉,玉色也是上佳,纯粹没有一丝杂色,磨成光滑水润的半月形,有一面镂刻了细细的花纹,下面坠了个黑色的流苏,季无决觉着有点眼熟,手无意识把结绳一捋,就看到一个手工拙劣的同心结,他脸色一沉,握紧了那玉问温默,“这玉是谁送你的?”温默看了他一眼,转身又往前走,语气波澜不惊的,“一个旧人。”“什么旧人?还给你打同心结?”温默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多年以前了,我记得他,他却不记得我呢!小时候好好的,不知怎么长成个小傻子。”季无决心稍稍定了定,手上的动作却不含糊,直接就把玉揣进怀里,“温公子,这样的东西叫你未来的媳妇看见了可不好,我先替你收着。”温默笑着摇摇头,“走吧季公子。”季无决跟上他,夕阳把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暮色开始暗沉,不知走向的是光明,还是未知的黑暗。

  ☆、潮起(一)

  一路吵吵闹闹到了长平镇,离乌衡山已经很近了。季无决和温默一行人就在一个小客栈里投宿了,一踏进这家小客栈,季无决就决定不对劲,四处看了看,就发现墙角坐了一个女子,穿着桃红纱衣,一头长发绾个灵蛇髻,簪着一对玉钗,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盯着他们看,准确地说,是盯着温默看,季无决拿手肘捅了捅温默,“哎,那边那个美人你认识吗?”温默抬头扫了一眼,微眯着眼斜睨他,“怎么,看到美人就想出手?”季无决挠挠头,却不直接回答他,只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就去找空桌子了。一顿饭吃的别别扭扭,季无决总无法忽视那女子的目光,温默倒是镇定自若。吃晚饭温默就回了房间,季无决照例到处转一圈去了。
  夜色如水,温默坐在窗前,摆着棋局,近子时,有人悄悄推开门进来,在温默面前跪下,“见过少爷。”“红袖,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红袖站起身来,“少爷吩咐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正如少爷所料,那乌衡山里并不是恶妖作祟,而是凶神。”“能确定吗?”“能,我以原形进的乌衡山,设界之人显然只防妖防人,却不防一般生灵。”“做得好,下去吧。”红袖狡黠一笑,化成蛇形缠到温默手臂上,吐着信子在他肩上游离,“别呀!少爷你这么久不见我就一点也不想念我吗?”温默微微皱眉,颇为无奈,两指夹住她就把她从身上扯下来。
  夜已深,一猫一鸟早就在床边睡了,季无决洗漱完了,正打算睡觉,却听到隔壁温默的房门发出极小的声响,这么晚了,温默还要去哪里?他打开门,却看见一抹桃红倩影闪进温默房里,门随即关上,是那个盯着温默看的女子!季无决心里一阵焦躁,思来想去,踱步半天,最后还是十分令人不齿地溜到门前,听墙角,他屏息静气,越听脸色越难看,房里有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说:“温少爷,你轻点,疼~”然后就是温默低沉的声音,“大半夜的,你别叫的这么大声行不行。”“好~,奴家小点声,哎哎哎别碰那,我怕痒。”“你小点声!”
  季无决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身,老相好!这回肯定是温默的老相好!怪不得呢,今天就瞧着那女的奇奇怪怪,这温默也太能装了!他抬手想拍门,却在门前停住了,自己又凭什么呢?有什么资格管温默找不找女人呢?他垂下手,默默回了自己房间,坐在桌前,拿着茶杯喝了好几口,才发现自己忘了倒水,他垂头丧气地把茶杯放回桌上,掏出怀中的墨月玦看了很久,温默都有女人了,想必是用不着他给找媳妇了,一口气堵在心口,季无决很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于是他想到了乌衡那只恶妖。
  月色暗沉,天幕上繁星点点,季无决背着无华,没了温默帮他拿包袱,他随手就绑在后腰上,左手抱着猫,右手拿着鸟,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夜色中,活像个连夜逃家的小媳妇。小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哎我说季大爷,你这闹的哪一出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去啊?怎么不叫温公子?你跟温公子吵架了?”
  “人温公子可忙着呢!哪有空跟我吵架!”小胖那双碧玺一样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绿光,盯着季无决的脸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哥,你可太逗了,你现在好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离家出走呢!”季无决一听更来气了,把小胖往地上一掼,“你怎么那么多话?就不能学学人家琥鸣,多安静多老实!”小胖灵巧地在地上滚了一下,四足着地站起来,对着琥鸣说:“琥鸣!过来,别跟那傻子呆在一起!”琥鸣居然拍拍翅膀,真就飞到小胖那,停在他背上。“我说哥,你这人也真是的,蠢也得有个限度吧,人家温公子对你那么好,你还老跟人家过不去。”
  季无决慢慢往前走着,“他哪里对我好了,跟着我不就是为了叫我给他找媳妇。。。。。。”“琥鸣本来闭着眼睛的,听到这话,睁眼看着他,“季公子,你是真不知道温公子的心意吗?”季无决转头盯着琥鸣,“什么心意?”“别跟他废话,人家温公子都叫你按在床上亲了,你这一脸坦然的,好生薄情!”
  这下轮到季无决傻眼了,“我,我什么时候把他按在床上亲了?”“你真全忘了?就我想偷玉玦那晚啊!我想在水里放迷药来着,谁知道青楼的迷药还带催情效果,你这蠢驴子浪起来就把人温默摁床上了,啧啧啧,我也是看不出啊,没想到你如此豪放!”“那,那温默没推开我?”“是啊,要不我怎么说你蠢。”季无决更气了,合着这家伙是来者不拒啊!季无决走得更快了,小胖在后面哎了好几声,季无决都没理他,琥鸣说:“算啦!有些话嘛,还得温公子自己说才行。”
  红袖是温默早年救下的一条小蛇,因为妖力出众,听力极佳,还能最大限度隐藏自己的妖气,就留在温默身边做下人,虽说是下人,可是温默待她如亲妹妹一般,所以她这一下缠上来温默并不生气,只当她是胡闹,红袖盯着门口的方向偷偷笑了笑,蹭一下就下了地,拍拍裙摆,“少爷不用谢我。”温默莫名其妙,“谢你什么?”红袖打开门,回头一笑,“你很快就知道了。”说罢就走了。
  温默还不知道我们季公子离家出走的事,只想着天色已晚,凶神的事情明天再说,就脱了衣服躺到床上休息,辗转反侧却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黑夜,最终还是披衣起身,走到隔壁去敲季无决的门,敲了半天没人应门,按说就算季无决睡成死猪,总还有小胖和琥鸣在啊,他皱了皱眉,手一推,就把门推开了,屋内空无一人,小胖和琥鸣也不在,连包袱都没留下,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黯淡月光,他看见桌上放着那块墨月玦,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窗外有东西忽然扑进来,直撞入温默怀中,他低头一看,是小胖和琥鸣,他心里一沉,小胖浑身是血,毛都一绺一绺的搭在身上,琥鸣身上的白羽血红一片,不知是受伤还是沾了小胖的血,小胖抬头看着温默,“温公子。。。哥进了乌衡山,那里面的东西。。。太。。。太厉害 。。。”温默把他放在床上,飞身跃出窗外,一边飞奔,一边掏出一个小折子一弹,小折子闪了一点蓝光,嗤的一声隐没在夜色中。
  

  ☆、潮起(二)

  月色黯淡,山风猎猎,温默跃起落下的动作越发急躁,他急急赶到乌衡时,季无决已经跟那个凶神恶斗很久了,那个凶神的面目在沉沉夜色之中看不分明,温默却心一凉,那分明不是妖元神所炼的凶神,而是人的!如果说这个局设给季无决,那么这个凶神,会是谁呢?
  季无决伤势不轻,却还硬撑着,渐渐处于下风,温默不假思索加入战局,季无决见他来了,心里虽然高兴,嘴上依然没好气,“谁让你来的?你忙完你的终身大事了?”,温默与那凶神对了一掌,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我还没问你,大半夜抽什么风,跑这来干嘛?”
  季无决趁机挥出无华砍向那个凶神,“我是不想打扰你的好事!” 凶神挨了一刀,却毫不影响移动速度,似乎这一刀并没有砍在他身上,“季无决,你把话说清楚!”温默一跃躲开凶神一掌,季无决伺机从其后背砍下,“我说什么,你半夜找了女人在房间里寻欢作乐,我听得难受,就不能出来走走?”温默咬破右手食指,在左手手背上画了个符文,半跪下着往地上一捶,攻势猛烈的凶神定在原地,温默一跃,落在季无决身后,贴着他的耳朵,声音里带上了隐隐的笑意,“难受?季无决,你在吃醋吗?”季无决后背一僵,嘴上依然不示弱,“我说温公子,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耍流氓?”温默伸手按住他胸口一处比较要紧的伤,欲为他止血。季无决脸一红,扭身就想挣开,“谁要你给我治伤了,多事!”温默用另一只手圈住了他腰,声音又压低几分,“算我多事,季无决,这家伙我们打不过,我也定不了他多久,我们先回去再说好不好?”。
  温默的声音带着点哄小孩的味道,季无决十分受用,正准备点头,敝月的云却在此时散开,月光像刀子一样裁开昏暗,照亮了那个凶神的面容,温默感觉怀中的季无决浑身颤抖,季无决猛的挣开温默的手,几下跃到那个凶神面前,踉踉跄跄走向他,声音颤抖着,“爹,是你吗?”
  温默大惊,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凶神竟会是季无决父亲季问心的元神所炼,他一边大喊:“季无决!他认不出你的!”一边跃起追着过去,季无决却充耳不闻,依然一步步走向那个凶神,温默的血定诀已然失效,那个凶神显然被激怒了,一掌凛凛带着十足灵力直劈下来,“无决!!!”  温默飞身上前生生接下这一掌,季问心当年是最为优秀的妖师,这一掌下来,他们周围的地上都压出一个坑来,温默撑不住跪下,反手挡开,伸手利落地扛起季无决跳起。
  生受这一掌不是开玩笑的,温默受了内伤,运不出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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