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将军骑马不开车-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所以,在他看来,多余的感情都是可笑至极的。
直到亲眼看见韩风与无厌相遇,相知; 到相爱……以及相离。真切的感受到二人的情绪,弄得执骨自己都久久沉浸无法自拔。偶会发个呆,想写平常普通又始终无法解答的问题。
他坐在树下,望着远方,有些愣神。
韩栈衣一袭烟青薄衣; 走到他跟前蹲了下去:“怎么了。”
“韩栈衣。”执骨带着疑惑,他望着栈衣的眼睛:“到底……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执骨面上轮廓棱角分明,眉眼带着英气; 凌厉时带着丝丝危险的感觉,有时又像个孩子般懵懂不知。就如此刻,刚刚流过泪的眼角红红的,又因想不通问题而略感迷茫,撑着下巴,歪头去看韩栈衣。
这般迷糊的样子,总让人忍不住去疼爱。
喜欢的感觉么……这个问题多少人求而不得,韩栈衣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下。
栈衣看着执骨,与他一样,微微歪着头,彼此相望,他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何意?”
“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无时无刻不将他藏在脑海中。睁眼是他,闭眼也是他。只要我想,他就在。”
执骨听的迷糊,也没懂。要说情之一字,他显然缺了根弦儿。
“以后你会懂的。”韩栈衣抬起手,轻轻的放在他头顶,又揉了揉。
这样一个看似寻常又亲密的动作,执骨没有拒绝,感受着脑袋上温暖轻柔的抚摸,他竟奇迹般的觉着舒服。不抗拒,不讨厌。而当韩栈衣拿开时,甚至还有一瞬间的不舍。
“明日我动身去麟北。”执骨站起身来,韩栈衣抬头看他。
执骨说:“你得跟我走。”
韩栈衣笑了笑:“可否理解为你的邀请?”
执骨低下身,凑近他:“你别忘了,你是我的狗。”
而这时,韩栈衣做出了从未有过的举动。他伸手捉住执骨的衣领,往自己这边扯了一下,执骨收势不住,身体往前栽,栽进了韩栈衣怀中。
就是面朝下……挤在韩栈衣胸前,那张俊脸有些变形。
模样倒是有些好笑。
“呵呵。”韩栈衣笑了出声,执骨能从他胸前听见清晰声和微微震动的幅度。他没有动,在他怀中待了会儿。
这时——“吱嘎”。
门开了。
无厌走了出来。
看见韩栈衣和执骨相依相偎的动作,对他们笑笑。
无厌尚且不知他二人已见到他的过去,只是对先前自己做的事道了声抱歉。对他二人一样疏离,客套型的寒暄几句,就又回了他的房中。
他知韩栈衣是韩风的儿子,也知韩风如今是无邪的国主。
有时候距离就是这般,一道横沟阻拦,便越来越远了。
也好。
他对二人说:“这个村子困了我一辈子,我该去外头多看看了。”
眼前的姑娘,没有了上辈子的邪恶和无法无天。安安静静站在那,就如另一人似的。若不碰巧看见那段往事,谁能想到她的身上还有那段匪夷所思的过往。谁能想到她的过去又是那般轰轰烈烈。
生为人所厌,死为人所爱。
好在此刻她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平平常常,寡寡淡淡。从她的眼中,也看见了放下和理解。
无厌似乎很早就知道,放下,才是最好的归途。
*
后来,各自回了房中,安静而眠。
只是深夜时分,无人知晓处,一道烟青色身影出了屋,几番起落,就不见了身影。
“公子。”
黑衣人跪在地上,韩栈衣叶落无声。
“深夜唤我何事?”
为首人上前几步,小声传话。韩栈衣听完,沉思半晌。
韩风他,已悄然入战营了。
手握白玉箫,韩栈衣不说话,旁人也不敢打扰。人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韩风此去,怕不是那么简单。
“保护好执丰。”
这是他唯一能为他做的。
“是!”
轻悄回院,韩栈衣陡然顿了身形。他皱了皱眉,快步走向执骨房间。窜入鼻中的味道越来越浓,随着他走近而溢满鼻腔。
这是!他加快脚步。
无味花……
花如其名,叶有毒,花无味。因茎叶剧毒,所以这花瓣碾出的花香寻常人闻不得,但具有一定的麻痹作用。一般人都不知这花瓣其实就是茎叶的解药。
栈衣知晓,因他幼时在宫中被毒,用毒人不知其中奥秘,连叶带花一起喂了他,导致他不仅没死,反而自此以后,便能闻着无味花的香味了。
韩栈衣砰的一声打开了门,只觉得心脏猛地一紧,呼吸都顿了半分。
果不其然,屋中空空如也,被褥还保持着打开的模样,但没有挣扎的痕迹。
风中残留着无味花的味道,玉箫在他手中翻飞,他怒而旋转箫身,抽出一节纤细锋利的软剑。微微一抖,剑身迅速弹出,那薄如蝉翼的剑身在黑夜中散发着冰冷寒光,韩栈衣飞身而出,面容冷的可怕。
霎时间,院落狂风乍起,如他怒气一般,滚滚翻腾。
沉溺在黑暗中的暗卫纷纷惊起,许久不见公子出剑,是发生何事?
无味花。
韩栈衣顺着风中残留的味道一路追随,他踏叶无声,风过只余残影。
不多会儿,在所有人都未发觉的情况下,他长箫抵唇,深夜中一声长啸——惊鸟四起。
箫声低沉呜咽,如若死神的召唤。劫持执骨的人发现韩栈衣追上后奋力奔跑,再不掩盖行踪,留下大半人断后,其余人全力逃离。
箫声久久回转不散,韩栈衣薄衣飞舞,玉手按住小孔,待一声长鸣后,无数银针铺天盖地而落,就着点点星辰的光,多如牛毛,飞洒而下,朝着那群人,速度之快,进攻之猛,布局之严,让人避无可避!
只一秒的时间,本还提刀而来之人,忽然就那般不动了。定在当场,随之轰隆一声纷纷倒地,溅起一地尘埃。
韩栈衣冷哼一声,几个飞身,消失无踪。
黑夜中奔跑的人做着指挥分头行动,分别兵分三路。只是回头间,却并未见韩栈衣追过来。
而在原地——
树影婆娑的黑暗处,一人在悄无声息的前进,他扛着不省人事的执骨,小心躲闪避免露出行踪。
忽然,他停住了脚步。
夜晚的风总是特别的凉,亦特别的大。那风声如鬼泣一般,窜进心窝子里,让人冷的发抖。
韩栈衣的衣袍被风吹的胡乱飘动,那发间的流苏时而隐,时而现,正背对着来人而站。
即使未曾回头,那周身的气度都叫人无法忽视。
转过身来时,可见盘旋在他手腕上的剑身。
那剑身流转的光华,与他眉眼间的杀意,相映成辉。
他朝那人一步步走来,犹如夺命的死神。
嘴角挂着笑,如闲庭信步,亦像在自家庭院观竹欣赏。
他对来人伸出手:“给我。”虽有礼,唇带笑,眼里却毫无笑意。
那人似知韩栈衣善用飞针,首先将执骨挡在身前。自己逐步后退,丝毫不敢懈怠。
韩栈衣喊了声:“卜叔叔。”他往前一步又一步,朝黑暗里的人慢步踱来。
那人一顿,哈哈笑出,“你小子啊。”见身份被识破,他也不再掩盖什么,声音不粗不细,听不出年岁,只是那手中人,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人,你是要不回了。”被称为卜叔叔的人猛地一抬脚,向后飞去,执骨被抵在胸前,韩栈衣紧追其上。
“小子 ,长能耐了啊。这么多年不见,已不是当年的小屁孩了。”
“卜叔叔说笑了,就算是当年,你也早就不在无邪了吧。”
这声之后,卜叔叔未再接话。韩栈衣足尖轻点,加快速度,登时一跃,挡住他人的路。
卜叔叔定住身形,韩栈衣却不给其机会,话也不说,手腕上攀起的剑一抖剑身,攸地舒展成长剑。
剑若秋水,白如冷光。
一剑刺来,分毫不差。
几招试水,那人就知自己已不是韩栈衣的对手。上头命令已下,不得人,便杀人。
执骨被药所迷,一直挡在他身前,韩栈衣不敢下了重手,却叫那人钻了空子。他笑对栈衣道:“小子,如今我已经打不过你了,人我还给你,你就带着他,去见该见之人吧。”
说时迟那时快,卜叔叔将人扔向半空,韩栈衣扑身而接。
触到执骨身体时,微蹙的眉头却没能放开,反倒凝的更紧。执骨黑色的衣衫尽数湿透,而当栈衣拿开自己手指后,赫然见到了一片鲜红。
“骨头!”心中惊骇,再无心追人,将执骨放在地上仔细检查,发现他的心口正中一剑,那汩汩血水正是从中冒出。而在伤口上,不断涌现出血腥味。
心脏被猛地揪紧,望着执骨逐渐失去血色的面容,心痛的不行。
时间再迟不得!
望着无邪的方向,韩栈衣抱起执骨,踏着月色疾行。
风声刮过耳边,传来低语呜咽,执骨在他的怀中昏睡不醒,栈衣的方向,便是远处战火连天的地界。
麟北。
作者有话要说: 骨头:“啊,我死了。”
栈衣:“起来,别装死。”
“骨头,起来了。”
骨头:“我死啦,你别跟我说话!”
栈衣:“……”
第33章 木桃
这里是安南城。
执骨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 那日韩栈衣背着他行了一夜,连夜找了郎中给他包扎。
迷迷糊糊间,执骨能感觉到手心里传来的温度。
身体明明滚烫,却冷得哆嗦。
他往被窝里钻; 没有什么意识; 只是本能的寻找温暖; 到最后已经只留了半张脸在外头,留下无害的睡颜。他发着热,整张脸都遍布潮红。韩栈衣这几天没怎么睡,尽去照顾他了。此时打了水来给他擦拭身体; 掀起被子后窜入的凉风让执骨不开心的撇了撇嘴。
“乖,一会儿就好。”栈衣轻声哄他; 只是高热之下着实怕冷。但那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裳,若不擦拭干净,只会适得其反。
无意识的情况下,执骨摸了半天只摸到了热乎的胳膊; 抱在怀中就不愿撒手,似乎这样抱着就能温暖几分似的。
韩栈衣无奈的被他困住一只手的行动,只能用另一只手擦。
又怕碰着伤口,又被他这模样弄的心疼好笑。
他从来没想过,执骨生病时会是这幅模样。跟个小孩似的; 特别黏人。
更让栈衣头疼的是,如果他一时半会不在屋中,回来时就能见着十分惊骇的情形来——他会哭……
不是嚎啕大哭; 而是睡了一半后委屈的掉着眼泪。尽管没有意识,就好像本能似的,感觉不到屋中熟悉的味道,就没了安全感一样。
经常缩在被窝里可怜兮兮。弄得栈衣又惊又无措。
堂堂一国镇国大将军,人称戏鬼将的执骨,竟然会缩在被窝里掉眼泪?
左手正被执骨抱的死死的,韩栈衣用右手给他擦拭完了身体,换洗的干净衣服放在床头,他没那个本事用一只手换。
怎么办呢。
半晌后,韩栈衣笑了笑,凑近闭着眼睛的执骨,他轻轻道:“你松开,我好上床与你一起睡。”
果然——
执骨松开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韩栈衣只好脱了外衣躺在他旁边。执骨顺势就爬上来,栈衣只好压住他伸来的手:“别动,你还有伤。”
不让侧卧,那就躺着抓。
执骨乖巧的躺在那儿,知道栈衣在他旁边,被窝里,他找了半天找着了栈衣的手。悄悄伸过去,与他五指相扣,逐渐的不再闹腾,想必是睡得沉了。
被五指交扣的韩栈衣愣愣的看着执骨,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打心眼儿里蔓延上一股暖意,望着他的眉眼都软了三分。
执骨的身体很热,手心更热。不多时,又似乎布上了细密的汗,惹的栈衣也热了起来。
他从旁边看着执骨,看他闭上眼睛也会偶尔颤抖的睫毛,又看他稍稍翘起的嘴角。
心就被塞得满满的。
给执骨换好干净衣服后,栈衣就一直在看他。
他轻轻抱着他,不敢用力,却视若珍宝。
栈衣的眼中是化不开的思念。只有在执骨看不见的时候,自己才敢流露出每一分感情。有时,内敛也是一种救赎,将一切藏起来,不是坏事。
吻在他的头顶心,他轻声道:“多想困住你,锁在我身边。”
忘了也好,忘了,就不会再到选择时,两难全了。
*
休养了一段时间,执骨已经活蹦乱跳,他瞪着韩栈衣:“我要吃包子。”
“包子油腻,吃些清粥。”
“我要吃包子。”他已经躺了那么久,满嘴都是苦味儿,多久没尝着肉了,韩栈衣每日都将他当兔子养,这一日执骨气的不行,再不妥协。不吃包子誓不为人!
生了一场病后,无形之间总觉得执骨哪儿变得不同了。
拗不过他,一盏茶后,二人出现在了早点摊子前。
“老板,一个肉馅儿,两个菜馅儿,一碗粥。”
“好嘞!您二位请坐啊!”
招呼着他们坐下,执骨伸出两根指头:“两个肉馅儿。”
老板:“好嘞!两个肉馅儿!”
韩栈衣摇了摇头:“老板,一个就好。”
“两个!”执骨扬起下巴。
“一个。”栈衣坚持。
早餐铺子前,这一大早人们也不顾着吃早点了,就见两个男人在这因为是一个还是两个包子的事僵持不下。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执骨耳尖的听见隔壁桌的女人在悄声谈论。
“唉唉!你们看邻桌那两个人,长得可真俊。”一人悄悄对他们看了眼,眉开眼笑的低声道。
“干嘛,看上了啊?想抢回去?”
“嘿嘿,我哪儿有那个福气啊,我就是看看,最近不是听说麟北那边战事紧张,无邪的四皇子出征了吗,听说啊,那个四皇子金箔遮面,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就是可惜,没什么人见过真容。我大舅子前几日从麟北回来说给我听了,他告诉我那四皇子简直英容气度堪比神仙啊!”说话之人脸上的爱心简直能蹦出来落在地上跳三圈。
“他见过?”一说到美男子,那些女人各个面露桃花,说的高兴时又偷偷看几眼执骨和栈衣,声音更压低几分:“我见这两位公子真是不错,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你说的四皇子不知跟这两人比谁更俊呀。”
“那肯定是四皇子啊!”说话女人有些微胖,双手捧着脸蛋挤出了肉嘟嘟的弧线,一脸憧憬。
执骨听的嘴巴撅老高:“切,不过是无邪的狗,能好看到哪里去,有咱们麟国的男儿英气吗。”只是嘴巴上不服气归不服气,但他心里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无邪的四皇子,从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从小就知无邪有个厉害的人物,无人知他面貌,常年金箔遮面,神出鬼没。
早有人传,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继承大统之人,那个太子不过是个幌子。
但真真假假,谁能清楚明白?
“呵。”执骨冷笑一声,玩着手里的筷子,将那筷子在手里转的飞起:“若那个四皇子真在战场,我倒要会会他。看他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样英勇,还是是个绣花枕头。落在我的手里……”他呵呵笑了两声:“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韩栈衣看了他一眼。
他胳膊拐了拐韩栈衣,眼里闪过恶作剧的意味:“你告诉我,你那个四哥,是不是太丑了,所以一天到晚带这个面具?”
韩栈衣顿了顿:“丑?”
“不然呢,戴面具作甚。”执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真男儿顶天立地,丑就丑,遮遮掩掩简直像个女人。”
韩栈衣霎时眯了眼睛,眼中锋芒一闪而过:“女人?”
执骨没想那么多,无邪的人在他眼中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吧,勉强承认眼前这个特殊情况,他又道:“管他男人女人,我定杀的他跪地求饶。”
“我一小就当做质子送来麟国了,那个四哥,未曾有印象。”韩栈衣如实道。
执骨本不是个多情人,向来想的简单。但看韩栈衣清清冷冷的说了这句,不禁思考道:莫不是说起他家人,惹他伤心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不知怎的就觉得有些愧疚。
毕竟是从小被遗弃的人,难免会难过。转眼又一想,这些时日他受伤,都是韩栈衣在照顾他,自己若还戳他心窝子,那着实有些不应该。
想至此,他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忽然伸手在韩栈衣肩上拍了拍:“那个,你别难过,没有家人,我们麟国也挺好的。”说了一半,又停了几拍,接着昂起脖子,傲娇道:“我早说了,你是我的狗,我会对你负责,养你一辈子的!”
韩栈衣突然转头对他看着。执骨脸红了起来:“看我干什么。”
栈衣笑了笑:“没什么。我本就不属于任何地方,无所谓。”
听着这话,只觉得不爽。执骨转过了身,决定不理睬他。
执骨不会遮掩自己的情绪,这嘟翘起的嘴巴显然道出他不开心了。栈衣浅笑了几分,他问道:“你若要养我一辈子,可是要与先前一样,锁着我,困着我,凶着我,打着我?”
执骨猛地一回头,瞪着他。
只是栈衣全当没看见他的表情,拿着桌上白白胖胖的包子咬了一小口,还对执骨指了指:“包子味道不错,你尝尝。”
“你记仇?”那些欺负栈衣的日子又想了起来,这么被栈衣一说出口,怎么总感觉自己跟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似的?
“嗯。”没想到栈衣居然点了头:“很记仇。”
执骨差点被噎着。
栈衣又道:“所以,你要当心,别被我捉住,否则,我也会锁着你,困着你……”
执骨反过筷子抵住了韩栈衣的下巴又往上抬了抬,迫使他扬起脑袋,执骨扯着嘴角笑道:“就凭你?”
这动作着实轻佻,旁桌的姑娘吓的勺子掉进碗里溅了一身汁水,吓得哎哟一声躲了开去,又因动作幅度太大弄得噼里啪啦一阵乱。
等执骨看过去的时候突然被吓了一大跳。
几个黄花大闺女不知什么时候蹦到了他们二人桌前,你挤我我挤你的望着他俩。
面上藏着掖着都遮不住那满脸笑容,时不时还与朋友互相对望一眼,露出“我懂”的眼神。再不见方才娇羞的模样。
“二位哥哥……是一对儿?”问的真直接。
执骨傻了,迅速收回了手。
“我们都听到啦。”她们耸耸肩,彼此笑的咯咯咯的,“方才这位哥哥说,他锁着你,困着你,还……打你,凶你。嘿嘿嘿。”她笑的一脸邪恶荡漾,弄得执骨不明所以。此时,身边姑娘配合有度,紧接道:“这是不是花楼中常传出的新鲜玩法?”
执骨哪里懂这个,他嗯?了一声,一脸疑惑。
他看栈衣,发现他老神在在,脸上神情自然,不禁心想:栈衣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别害羞嘛小哥哥。”有位较瘦小的女子往前探了探身体:“我们刚才打了个赌,需要你们帮忙给个答案。”
执骨问:“什么答案。”
女子们左右看了看,如同做贼一样,又挡不住脸上一脸春意盎然的笑意。往前小声问道:“你俩谁在上谁在下啊?”
“……哈?”
第34章 木桃
不再停留; 二人一路往麟北赶去。
一路上还得小心避开官家人,执骨东躲西藏只觉得憋屈。
好在一番折腾之后,总算到了军营的边界。这里不让寻常百姓涉足,从十几里外就限制了行动区域。执骨凭借自己对麟北地形的熟悉; 一路顺利到达。
等了好久才把握到一次机会; 打晕了去采购东西的两位士兵。执骨当下脱了那二人的衣服; 塞给栈衣一件,自己又穿了一件。
鬼鬼祟祟给自己抹上泥巴,又转手给栈衣涂。
栈衣拒绝了他的好意,转而自己默默拾掇。等他再走到自己面前时; 执骨差点没认出来。
原本出众的五官被掩盖,面相忽而变得平平无奇; 普通到泯然众人,正是被他二人弄晕的人模样。
只是面相好变,人的气度就没那么好遮掩了。执骨觉得好奇:“你怎么做到的?”
栈衣看了他画成花猫的那张脸,笑了笑:“秘术。”
执骨指指自己:“给我也来点儿呗。”
后来; 二人尾随着大部队溜了进去,执骨凭借自己对军营的熟悉,锁定老将军的帐篷位置。一路走一路对韩栈衣道:“你最好跟紧我,别想办法逃开。”
“好,我不逃。”
鬼鬼祟祟; 穿梭在帐篷间。执骨在军营中横着走过,抬着走过,就是没弯腰走过; 今儿一番遭遇也是新鲜,只是新奇归新奇,更多的怕是无奈吧。他一路小心,倒是韩栈衣左右观赏,似乎对这里很感兴趣。
执骨催促:“别看啦,看见前面那个黑色帐篷没?爷爷就在那里。”
“你这三年都在这样的地方生活?”栈衣突然问道。
执骨嗯了一声:“军中就是这样。”他躲过巡视人的视线,示意韩栈衣准备冲过去,距离不是很远。
韩栈衣看这广漠无垠的黄土地,远处呼啸翻滚的黄沙,和安札的顶顶帐篷,还有人来人往却整齐划一的将士,若有所思。
“跟紧我。”执骨提醒他:“他们正要换岗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