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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音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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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乐笙医师,你弟弟受伤了。”乐笙微微皱眉,轻轻叹了口气。
“你呀,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行走江湖要小心。”乐笙轻轻点了点乐岑的额头,无奈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句话。
那张与他相似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乐笙又叹了口气,淡如远山的眉轻轻蹙起。一双微凉的手放在了他的眉间。
“哥哥。”
“嗯?”
“哥哥。”
“哎。”
“哥哥。”
“嗯。”他一遍一遍叫着,他不厌其烦一遍一遍应着。
“我想……”乐笙微微皱眉,他可以猜到乐岑下一句要说什么,“杀人。”面无表情的脸,轻描淡写的声音,乐笙将他揉入怀中。乐岑嗅着乐笙身上的药草香,好温暖……他舍不得。
夏蝉在树上叫着,他只希望这个怀抱不要像夏蝉的生命一样短暂,转瞬即逝。
“哥哥。”
“嗯?”
“哥哥。”
“哎。”
“哥哥。”
“嗯。”温暖的笑容染上眉梢,浸润他的心。
“我想……”他低头,嘴角上止不住上扬的弧度。“我知道。”乐笙俯身,抬起他的头,微红的脸,温热的唇触到了他微凉的唇。
夏蝉依然叫着,他却再也不怕失去了……
内容标签: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乐笙乐岑 ┃ 配角:乐白慕,苏卿,孙汕泽等 ┃ 其它:亲兄弟雷的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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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狭小的房间内,十岁的乐笙搂着五岁的弟弟乐岑悠悠地叹了口气,今年是继母扶正第二年,第一年还装着慈母的样子,然而第二年家中大权到她手里时便开始处处排挤兄弟俩。如今兄弟俩住的是位置最偏僻的院子,吃穿用度是最差的,连生母留下来的仆人丫鬟,也被她打发走,只留了个奶妈。而那个所谓的“父亲”,因着自己毫无乐感,因此对继母的排挤视而不见。乐笙搂紧了弟弟,若是弟弟的天赋被发现,肯定会被父亲当成炫耀的工具。“阿岑,哥哥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乐笙轻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萌新第一次写文,各位大佬下手轻点QwQ

  ☆、离

  “阿岑,哥哥走了,阿岑要乖乖的,等着哥哥回来接你。五年年,等哥哥回来!”十五岁的乐笙抱着乐岑轻声道。那个狠心的父亲将他赶出家门,任他自生自灭。而此时的乐笙虽说在音乐方面没有天赋,但他在医术方面展现了他极大的天赋,此番被赶出家门,却也给了他寻医求学之路。而乐岑,他的音乐天赋早已被发现,只是因为乐笙的阻拦,以及后母因嫉妒而从中使坏,让乐岑“幸免于难”。
  继母的儿子叫乐鑫,因着他较好的音乐天赋,被父亲宠上了天,刁蛮跋扈,随心所欲,让兄弟俩的日子过得更加艰难。乐笙实在放心不下乐岑,可他现在没有足够的能力带乐岑走……
  乐岑抱紧了乐笙,将头埋在他怀里,也不说话,一室静谧,唯有二人清浅的呼吸声不久,乐笙便发觉自己胸前淡淡的湿意。
  乐笙心疼地拍拍他的背“阿岑乖,等着哥哥,哥哥一定会回来接你的,在这之前阿岑一定要好好的,乖乖地等哥哥好吗?在家里尽量避免和他们的接触,有什么事一定要给哥哥说,知道吗?”
  “……嗯”乐岑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乐笙叹了口气,自家弟弟这冷淡的性子,真怕他吃亏,哎……目送着乐笙远去,乐岑深深吸了口气,哥哥,我,等你回来!
  自从乐笙走后,乐岑的日子过得更不好,即使他有极高的音乐天赋,却整日被父亲关在他的院子里,让他不停地练习如何利用音乐杀人。
  乐音师一族,祖先修的是以音乐为主,辅以内力救人之法,随后因着乐音师一族势力过于强大,江湖朝廷联合绞杀,族人不得不改变内功心法,用于保身。随着时间的推移,乐音一族的修炼之法渐渐分为两种,一种救人之术,一种杀人之术。而乐音师一族族长,从来是修救人之术之人,修杀人之术之人只能辅佐族长,暗中保护族长。
  即使自己的天赋再好,那以后也只能是永远生活在黑暗中,为族长铲除异己,干些不光明的勾当。乐岑想了想,哥哥到那时,一定会来接我!思及此,乐岑轻轻勾起嘴角,嗯,哥哥从来不会骗我的。
  对于只有十岁的孩子来说,被父亲软禁在家根本就是煎熬,别人家的孩子在这个时候,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地生活着,乐岑则不得不听从父亲的命为辅佐乐鑫上位而练习杀人之术。
  ……
  “少爷,不能进去,少爷,老爷吩咐过,不能进去!”看门的小厮见乐鑫想进别院,连忙拦住他。乐鑫撇了一眼小厮,“掌嘴!”小厮慌忙跪下,狠狠地扇自己耳光,嘴里不住地求饶“少爷恕罪,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乐鑫越过那人,一脚踢开了泠园的大门。
  悠悠笛声瞬间停止,白衣少年冷冷地望着不请自来的人,一言不发。乐鑫被他看得莫名心虚,强壮镇定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不过是个爹不疼,娘不爱,连亲哥都嫌弃的弃子,你有什么资格看我!?”
  乐岑握紧了手中的竹笛,自己的确是爹不疼,亲娘走的早,继母不喜,连亲生哥哥也被父亲赶走了的人,但是哥哥说过,尽量和他们不要有冲突。乐岑深吸一口气,转身准备进屋。
  乐鑫一见人准备走了,想着自己的乐子马上就没了,连忙喊道:“站住!”乐岑顿了顿,没理他,继续往屋里走。“快!给我拦住他!!”乐鑫见他没理自己,反而自顾自往前走,急忙叫人拦住他。下人自然是听大少爷的,几人上去拦了乐岑的去路,乐岑皱了皱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好狗不挡道。”
  这嘲讽的语气一出,他气得脸涨得通红,“你,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和我说话!”说着乐鑫大步上前想拉住乐岑。乐岑脚步不停,手中的竹笛不紧不慢地拿起放在唇边,一声清脆的笛声响起,辅以内力,瞬间将四周的人全部震倒。
  乐鑫脸色发白地坐在地上,震惊地望着乐岑进屋,不能伤他一丝一毫,太可怕了,才十岁,他的天赋,远远超过自己,幸亏父亲不重视他,母亲打压他,不然…乐鑫的手下手忙脚乱地扶起他,狼狈地随着乐鑫离开了泠园。
  乐岑进入屋内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镇定,咳出一口血来。果然还是太勉强,自己还是太弱…奶娘见乐岑进屋却咳血,慌忙想出门找大夫,乐岑拦住她“奶娘,不要,不要出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奶娘心疼地抱起乐岑放在床上,“小岑乖,奶娘不去,奶娘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恩,谢谢奶娘。”奶娘摸了摸乐岑苍白的小脸,帮他掖好被角,叹了口气转身去小厨房给他煲汤。乐笙望着奶娘远去的身影,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压抑着自己的哭声,轻声道“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那个小厨房是因为乐(le)岑,乐笙不被允许和他们一起吃饭

  ☆、罚

  乐鑫本想在乐笙走后教训乐岑,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回到自己的房间,气得直摔东西。乐李氏进屋见自己儿子生气,连忙将他拉住,柔声道:“怎么了这是?谁惹我家鑫儿生气了?”
  “娘!你一定要给我出气!乐岑那个小贱/货!他居然敢对我动手!”乐鑫恨恨道。
  “什么?!”乐李氏的声音瞬间拔高,气急败坏地检查了一番,见他并无大碍,只是手上有些擦破皮,脸色立即变了,恨恨道:“鑫儿不气,那个小贱/货就让阿娘去收拾!看他怎么作妖!”
  “鑫儿你先和娘说说怎么回事…”
  ……
  ……
  “老爷啊,你可要为鑫儿做主啊!”乐李氏哭着赶去书房,乐颜培不悦地皱了皱眉,他最烦别人在他看书时打扰他,但见来人是乐李氏,连忙放下手中书卷,快步上前扶住她:“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乐李氏拿手巾擦了擦眼泪,委屈道:“还不是你那个‘好儿子’干的好事!”她抽泣了一声,偷偷看了看乐颜培的脸色,果不其然看到了他紧蹙的眉,心中窃喜,继续道:“那乐岑!他把鑫儿打伤了!…”
  “什么!”乐颜培顿时大怒:“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泠园!鑫儿是怎么伤的?!”
  乐李氏一惊,她怎么忘了这事!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随即却哭的更厉害了:“老爷你有所不知!乐岑他那是因着练曲心情不好,正训着丫鬟,刚好被鑫儿听见了,鑫儿心好,见丫鬟无故被训斥想去帮帮她。结果那乐岑二说不说,便将鑫儿推开,若不是他内力不够深厚,鑫儿会被他伤及五脏六腑!”
  乐颜培勃然大怒,脸色阴沉,连扶着乐李氏的手也不禁用力。乐李氏安抚地拍拍他。乐颜培深吸一口气,没想到乐岑竟如此大胆!沉声道:“来人!把乐岑给我带到祠堂!”随后放开了乐李氏:“你别过去,在书房等我。”便大步走向祠堂。
  乐岑刚睡下不久,便被闯进屋的下人推搡着到了祠堂。远远便看见父亲一身玄色长袍,着同色的长靴大步向自己走来,愈近,愈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怒气。
  “跪下!”乐颜培怒道:“今天给我跪在这,好好想想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起来!在此之前,谁也不许靠近祠堂!”
  乐岑定定地望着乐颜培,双手不自觉地捏紧,“父亲,孩儿不知做错了何事,让父亲如此愤怒?”
  “呵!”乐颜培气急反笑,“你倒是好记性,刚刚把你哥哥打伤,你还有脸问为什么?笑话!你在这好好反省吧!”不等乐岑开口,乐颜培甩袖转身大步离去。乐岑被下人压着跪在了蒲团上,回头望了望父亲远去的身影。眼底一片湿润,父亲,明明都是你的孩子,为何如此偏心!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不是那样的!为何不听我说!为何…
  乐岑抬头望了望母亲的排位,已是满脸泪痕,阿娘,阿岑好想你,阿娘,哥哥也被父亲赶走了,你不在了,我们过得好苦,阿娘……哥哥什么时候回来?阿娘,阿岑,真的好…想你……
  天色渐晚,乐岑跪在族人的排位前,一动不动,刺骨的西风穿堂而过,乐岑被人从房间压过来时,只着一件中衣,冬日的夜里,他早已被冻得麻木。冷寂的祠堂中,只有几盏白蜡在风中瑟瑟发抖。
  冷,不止是身体上的冷心更冷。没人来祠堂看他一眼,奶娘估计也被扣下了。乐岑活动了一下冻僵的手指,不经意地抬头,恍惚间,似乎看见了母亲拿着一件披风,满脸焦急地向自己跑来“阿娘,你来啦…”乐岑虚弱地笑笑,想起身过去,却不想还未起身,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废物一个,和他哥哥一样,有什么用!”
  “老爷,少爷他还小!少爷他……”
  “怎么?!小就不是废物了么!他怎么?!乐鑫在他那个年纪可比他强多了!”
  耳边传来父亲的怒骂和奶娘无力的争辩声,费力地睁开眼,看见奶娘正跪在地上,父亲则坐在简陋的圆桌旁训斥着奶娘:“你别护着他!你不过是个下人,有什么资格,凭什么护着他?!他就是个废物!……”
  “父亲……”乐岑颤抖地支起身子,双眼直直盯着乐颜培,咬牙一字一句道:“我,不,是,废,物!”
  “小岑!你醒啦!”奶娘喜出望外,连忙起身向乐岑跑去。
  “站住!”乐颜培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怒道:“我让你起来了吗!?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人!还有你!”说着乐颜培指着乐岑继续骂道:“你比你那个废物哥哥好不了多少,若不是看你有那么点能耐,让你辅助乐鑫,结果倒好,你居然会对乐鑫下手!看把你能得!从今天起每日训练加倍,下人减少一半,吃穿用度看你表现!”说完便起身摔门而去。
  乐岑无力地倒在床上,奶娘赶忙跑过去,关切地问道:“小岑现在怎么样了,还痛吗?饿吗?有什么想做的,奶娘帮你?”乐岑费力地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奶娘,我饿,你帮我做点好吃的好嘛?”
  “行,小岑乖乖在这等着啊,奶娘这就去。”奶娘说着替他掖好被子,转身抹了把眼泪,匆匆离去。
  看着奶娘离去,嘴角的微笑消失得无影无踪。乐岑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无声地哭泣着。
  疼,全身都疼…双手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估计是冻疮,膝盖更是刺骨的疼,寒气入体,没有深厚的内力,无异于找死!
  乐岑哭着哭着,嘴角却向上扬起,大概,阿娘来了,阿娘不忍心看自己受苦,所以来给自己送衣服……
  阿娘,你放心,阿岑会好好的,不让你担心,阿娘你在天上也要保佑阿岑好好的,保佑哥哥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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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乐鑫不满地抱怨着:“爹爹罚得太轻了吧!还有那个小贱/货,也太不经罚了吧!才跪那么一会就昏了!啧,肯定是装的!”乐鑫说着抓住乐李氏的袖子摇摇,满脸坏笑地望着她:“娘,我们要不要再……?”
  乐李氏微笑着拍拍乐鑫:“鑫儿乖,这事娘自有打算,你啊…”又点点乐鑫的额头继续道:“乖乖地练琴,到时候做了族长,那小贱/货不久随便任你摆布了么?”
  母子俩相视一笑,乐鑫开心地点点头,“娘,我懂了,我一定会好好练的。昨天着了他的道,是我一时大意了!娘,那小贱/货就比他哥强那么一点,根本就是废物!”乐鑫回想起昨日丢脸的事,眼底闪过一丝愤怒。不就是个废物,误打误撞呈了一次强罢了,以后做了族长可有你好看的!

  ☆、伤(上)

  自乐笙走后,乐岑的日子越发难过,继母和兄长的排挤,打压,父亲的厌恶,下人的轻视……让他几度生出自我了断的念头,但都被奶娘阻止了。
  “奶娘,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我。”乐岑无奈道。自从他几次轻生被奶娘阻止后,奶娘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奶娘……”乐岑说着费力将她推出门外,“奶娘你这样回打扰我练习的!”奶娘也很无奈,转身揉揉乐岑的头,“那小岑好好练吧,奶娘不打扰你了,但是不可以再吓奶娘了!”乐岑扑进奶娘怀里蹭了蹭,轻声道:“奶娘,放心,我不会做傻事了。”
  “恩,小岑乖,奶娘先出去了,有事一定要叫我啊。”奶娘说着放开乐岑,轻叹了口气,离开了乐岑的房间。
  哥哥走了一年了啊……乐岑将奶娘哄出去后,拿起竹笛轻轻放到嘴边,闭眼脑中却尽是哥哥的音容笑貌。哥哥,还有4年……阿岑一定乖乖地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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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将近,乐府一片热闹,四处弥漫着过节的气氛。房檐下挂满红灯笼,下人们忙前忙后地准备着过节的物品,除了泠园外。
  过年是乐岑唯一能出泠园,唯一能和家人一起吃饭的日子,因为全族的人都会来乐府,乐颜培的表面功夫还是得做,毕竟是个嫡子。但乐岑宁愿一个人自己待在泠园,也不想去见他所谓的“父亲”。
  ……
  除夕这天,乐李氏装模作样地派人给他送了一套新衣服。颜色老气,样式也落后,布料更是极差,偏偏乐李氏还让人特意叮嘱他,一定要穿,大过年的,得穿好看点。
  乐岑不屑地将衣服扔在一边,换上了奶娘为自己缝的新棉袄。虽说料子不是很好,但也比乐李氏送来的好多了。月白色的冬衣,下摆还绣着云纹,简单却又极其细致,可以看出每一针每一线都绣都极其认真。
  奶娘为乐岑换上了新衣服,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乐岑虽然才十一岁,长得却极快,奶娘为他缝制的冬衣刚好合身,本就是个美男子,月白色衬得乐岑更加英俊。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小岑穿上这一身可真好看!”奶娘笑着摸摸他。
  “那是缝衣服的人手巧。”乐岑蹭了蹭奶娘,笑到:“谢谢奶娘!”
  “不客气,不客气。”奶娘为他整理好衣服,轻声道:“小岑一会一定要乖乖的,尽量不要和你的继母兄长起冲突。”乐岑乖巧地点点头,随后拿着笛子朝偏厅走去。
  ……
  乐鑫本来准备嘲笑乐岑,却猛然怔住,乐岑着一身月白色长袍手握竹笛从容地走来,和阿娘说的完全不一样!乐鑫慌忙望向乐李氏,乐李氏显然也注意到了乐岑没有按她的吩咐办事!一身冬衣更衬他的气质!乐李氏气得搅紧了手中的丝帕,却碍于族人在场,不敢发作。
  “哟,那不是三公子吗,长的可真俊呐!”
  “是啊是啊,可是随了他娘呀!”
  “可不是嘛,想当年他娘可是江南第一美人呢,可惜命不好,年纪轻轻就去了,留下两个可怜的孩子哟……”
  “说起来怎么没见着大公子啊?”
  “听说,大公子因为天生无乐感,被赶出家门了呢!”
  “哎呦,真是可怜哟,大儿子被赶走了,小儿子独自一人留在这里,连个靠山也没有,啧啧啧,可怜哟……”
  ……
  乐岑抱着竹笛,倚在偏厅的柱子旁,静静地望着客人。女人总是有说不完的八卦,乐岑听着她们讨论自己,不禁抱紧了笛子,可怜,是啊,可怜,可除了哥哥,又有谁能救我呢?乐岑轻轻摇了摇头,还是不要想那些不切实际的,慢慢等哥哥回来吧……
  乐李氏自然也听到了那些话,虚伪地用丝帕拭去眼角的泪,哀叹道:“那兄弟从小就命苦啊,我和老爷辛苦把他们培养大,只盼着兄弟俩能为老爷尽孝,可他俩啊,唉……”
  “怎么了?”
  “是啊,他俩怎么了,快说啊!”
  “一言难尽啊,唉……”乐李氏作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大哥在音乐方面没有天赋,我们便想让他去读书考状元,结果他倒好,拿着我们给的银子,一声不响地跑了!”
  “啧啧啧,这人呐果然不可貌相哟,看那个乐笙长得挺好,结果竟是个这样的人!”
  “是啊是啊,没想到乐家大少竟然那样的人!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不知道读哪去了!”
  “可不是嘛!怪不得好久都没看见他了,原来是跑了啊!”
  ……
  乐李氏见众夫人应和着,拿手帕轻轻压了压上扬的嘴角,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女人就是这样,稍微给她们透露一点消息,她们都能编好几种话本出来!
  乐岑看着那群妇人自以为是的嘴脸,看着乐李氏瞥向他得意洋洋的眼神,听着她们辱骂哥哥!乐岑深深吸了口气,不,不能冲动!一定要乖乖地等哥哥回来!
  可是!他们在侮辱哥哥!那些都是莫须有的事!哥哥是被父亲和乐李氏赶出去的!
  乐岑伸手抹了把脸,转身想要离去,乐李氏见乐岑要走,赶忙加高了声音,尖细刻薄的声音传入乐岑耳中:
  “那乐笙啊,可不得了!不仅自己不学好,还教坏他弟弟!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乐岑回头定定地望着乐李氏,嘲讽道道:“是啊,上梁不正下梁歪啊,的确如此!”
  乐李氏脸色一变,卷起衣袖冲到乐岑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个小白眼狼!狼心狗肺的东西,没大没小,怎么说话呢!你娘没教你吗?!”接着又恍然大悟似的“哦,我怎么忘了,你娘不早死了么!呵!”
  乐岑一听,二话不说,执起手中竹笛,带在内力,朝面前一扫,乐李氏离得最近,被内劲扫到,飞出好几米远!众夫人自然也被扫到,纷纷跌倒在地,毫无贵妇人的形象可言。
  “来人……”乐李氏捂着肚子脸色苍白仰躺着地上,气若游丝地唤着下人“快把乐岑给我抓起来!扶,扶我起来!再,再去找,找大夫!”
  众家奴立刻一拥而上,将乐岑按住,捆了个结实。
  而乐岑则冷冷地望着乐李氏,任下人将自己绑了,一点反抗都没有!
  哥哥,阿娘,阿岑又不乖了,可是那人太可恶,竟然敢诋毁你们,阿岑,忍不了……
  

  ☆、伤(下)

  本来好好的一场家宴被这么一闹,众人兴致都淡了许多。
  乐李氏因着被打伤,送回房等着大夫前来医治。而刚刚发生的事,被乐李氏的贴身丫鬟添油加醋地告诉在正厅的乐颜培,他自然是勃然大怒。
  “把那个不孝子给我带到祠堂!按族规处置!”
  坐在上位的大长老用权杖轻轻敲地:“伯种,胡闹。”苍老的声音响起,缓慢却透着威严。大长老乐宇靖捋了把胡子对乐颜培道:“不过不小心伤了人罢了,不必动用族规。”
  乐颜培噎住,不甘地望了大长老一眼,却也不得不听他的。乐宇靖在族中一直德高望重,当初他的族长之位,也是因为凌灵是乐宇靖的远亲,娶了她后,乐宇靖才助他登上族长之位。
  乐颜培当初娶乐李氏时,长老虽说没有反对,却也是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弄得他一直小心翼翼,但自他娶了乐李氏,凌灵便郁郁寡欢,再后来,凌灵过世,乐李氏被扶正,长老们更是对乐颜培冷眼相看,族中之事也渐渐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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