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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音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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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师叔,师侄明白。”乐笙接过包裹,朝二人扣了三扣,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孩子长大了,出息了。”苏卿感叹一句,和孙汕泽一起站在谷口目送乐笙离去,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二人双手紧紧扣在一起,“老头子,要是那小子不回来,以后只有我俩相依为命啦。”孙汕泽转头轻轻吻了吻苏卿的额头,柔声道:“那就我俩好好地过二人世界吧。”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哥哥 出来啦!这章好多内容都是百度的_(:з」∠)_手机好像不能插图片,大家就自行百度一下太极八卦图吧w
☆、见
七年来,第一次出谷,乐笙多少有些不适应。
七年间变的东西太多了,就连最初来时的路,也变了许多。七年前药王谷外几乎是荒无人烟,而如今,已经有一个不小的村落坐落在这里,沿途还有茶馆,饭馆,供路人休息打尖。
要知道,每日来药王谷求医的人是数不胜数的。有人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求医,却苦于无法进入谷内,但又抱有侥幸心理,在药王谷外逗留几日。于是一些有心人发现了商机,便在这里搭了个小茶棚,为疲倦的路人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随后越来越多的茶棚出现,再后来,其中一家索性举家迁过来。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这里,形成了村落。
苏卿和孙汕泽考虑到了乐笙可能不太适应,地图上标注了七年前的路和现在的路,防止他迷路。乐笙看着详细的地图,内心感触极深。
细想来,这七年间,孙汕泽与苏卿是倾囊相授,在众师兄中,乐笙的天赋极高,因此孙汕泽与苏卿也格外看重他,将自己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交给他。乐笙无疑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仅七年便学成出谷,而他的师兄们还在出谷的道路上苦苦挣扎。乐笙不禁笑了笑,自己虽年幼丧母,但也有十年的时间享受过母亲的宠爱。而后离家到药王谷,师父师叔视自己为他们的亲生孩子,对自己好到让师兄们嫉妒,自己的确很幸运呢。
阿岑啊……思及此,乐笙脸上笑意渐散,阿岑是个苦命的孩子,母亲走后,被乐鑫欺负,自己却又无能为力。而自己又在他最需要关爱的时候,被父亲赶出家门,说好的五年后去接他,自己却食言了,让他又多受了两年的苦。阿岑,哥哥回来了,回来找你了……
没再多想,乐笙简单收拾了一下,又添置了一匹马,一些干粮便启程上路了。
……
乐府
乐岑望着乐颜培,冷笑道:“你以为你那儿子凭什么被他们看得起?你以为你那儿子真有本事?你可好好宠着你儿子吧。”乐岑说完便狠狠关上了泠园的门。
“小岑,这,没事吧?”奶娘听着关门声,才急急从房内出来,朝乐岑关切地问道。乐岑给了奶娘一个安心的笑容。
“奶娘,以后他们来,你就别去开门了,以后交给我吧。放心,不会有事的。”乐岑说着将奶娘推回屋内,“奶娘,小岑饿了。”
“你啊……”奶娘苦笑不得地任乐岑将自己推回屋内,“好好好,以后奶娘不管了,小岑也长大了,懂事了,奶娘这就去给小岑做吃的。”奶娘说着往厨房方向走去。
乐岑回屋内自己倒了一杯茶,回想起刚刚乐颜培找他,不禁觉得可笑。乐鑫自己偷学了音凝之术,他自己不会调息,导致两种心法相冲,五脏六腑受损,昏迷不醒,但也无大碍。
乐颜培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偷学了音凝之术,想着乐鑫平时即使顽劣,但也听自己的话,绝不会去学音凝之术。而家里只有乐岑与乐代坤修音凝之术,乐代坤又是跟着自己的,自然只有乐岑了,况且乐岑一直跟乐鑫在练曲子,和他待的时间最多。一定是乐岑诱导乐鑫去学的,乐岑是不甘自己作为乐鑫的陪衬,因此想法设法地给乐鑫使绊子。
不得不说,乐鑫果然是乐颜培的亲儿子,乐岑什么都没做,便被乐颜培扣了一顶因嫉妒而陷害乐鑫的帽子。
乐岑冷着脸将上门理论的乐颜培拒之门外,不屑与他交谈。乐家人都是一个德行,乐岑不远与他们有过多的接触,一个乐鑫已经够他受的了。他只想等乐笙回来接他,虽然希望很渺茫,但乐岑仍听话地等在乐府。
不过几日,乐鑫已经醒过来了。调理了几日,又出去祸害人了,乐岑对此无话可说。想着自己也在练羽泠之术,却不像乐鑫那样不会调节,嘲弄一笑,乐颜培的“好儿子”,也不过如此,稍微有一点能耐就恨不得把他夸上天了,事实上也不过尔尔罢了。
乐鑫借着才刚醒来,身体需要好好休养,痛痛快快地玩了半个月,才收敛了心思,不情不愿地与乐岑去练琴。
然而一开始练习,乐鑫便开始找乐岑各种麻烦。
“喂,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让你慢点,你听不见吗?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乐鑫跟不上乐岑的节奏,气得破口大骂。
“半月不见,你可是越来越嚣张了是吧?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乐岑不明白,明明错的人是他,乐鑫凭什么理直气壮地骂自己?是谁给的他自信?况且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碰过埙,半个多月也没一次与乐岑合奏。
“是么?你自己练得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乐岑黑色的眸子直直盯着乐鑫双眼,乐鑫不禁不寒而栗,乐岑的目光似乎能透过他的眼睛,望进他的灵魂!
乐鑫被乐岑盯得连连后退几步,颤着手指着乐岑心虚道:“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不懂配合!这么多年你可是白学了!”
“一派胡言。”乐岑顿了顿,“学了这么多年,连《茉莉》都跟不上,果然是白学了。”乐岑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乐鑫望着那个白色的身影,恶狠狠地唾了一口,“装什么装,不过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人!再厉害也是我的垫脚石!”
乐岑其实听到了乐鑫的话,但他不屑与他计较,这么多年,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有娘生,没娘养,爹不疼,娘不爱,小贱/人,垫脚石……乐岑甚至已经习惯了他骂人的话,如同一颗小石子扔进大海,惊不起什么波浪。而且乐岑一直坚信,乐笙一定会来接他的,无论多久!
倒也没过多久,乐岑与乐鑫又要去比试,乐鑫不得不“屈尊降贵”地找乐岑练习,乐岑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二人练的依旧是《茉莉》。《茉莉》此曲作为练习曲,几乎没有被用作比试的曲子。而比试的曲子由五大长老与族长轮流出题,一般来说,五长老与族长都会比较公平公正地选曲,但乐颜培自然是偏向自己儿子的,自作聪明地选了一首简单的曲子,想让自己的儿子赢得轻松。
当乐岑知道曲子是《茉莉》的时候,却有一丝无奈。最简单的曲子,却是最考验能力的。简单的曲子,没有华丽的调子,没有复杂的指法,靠的是演奏者的感染力,靠的是演奏者的内功心法。
乐鑫整首曲子从技法,节奏上来说演奏得非常完美,然而感染力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乐岑对此也无话可说,乐鑫的事,又与他何干?
……
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叫着,树叶纹丝不动,哪怕烈日炎炎,却丝毫不影响乐家人看戏的心情。
乐岑依旧是一身白衣,稳稳地站在台上,双目微垂,掩去了眼中的情绪,一心一意地演奏着。与之相比,其他三人却显得不那么轻松,三人被乐岑的气势压制着,几乎连呼吸都不敢。明明是四人的比试,却成了一人的独秀。
……
当乐笙踏入乐城时,已经据出谷有一个月之久。乐笙望着几乎没怎么变的乐城,有一瞬间的怔愣。
当年他出乐城时,乐城两边的街道只有一两家商铺,以及几个卖包子的小贩,而如今,两边的街道充斥着小贩的各种叫卖声。
“卖包子嘞,刚出炉的新鲜的大包子嘞!一铜板三个嘞!”
“馒头,馒头,老面馒头!”
……
乐笙笑了笑,沿着记忆中的路,快马加鞭地赶回乐府。
“听说没有,这次乐家大少爷的比试题目是《茉莉》呢!太简单了吧!”
“是啊是啊听说是族长出的题呢!”
“怪不得呢!”
……
乐笙听到路人的谈话,立刻调转马头,向城郊奔去。大少爷?大概说的是乐鑫吧,那么辅助他的人……阿岑!阿岑在比试呢!可得去好好看看!
……
乐家祭祀台周围围满了人,悠扬的笛声由远及近,速度越来越快。乐笙勒住马,匆匆分开人群望向台上的那人。
刚好最后一个颤音结束,台上白衣青年抬头,便直直望进了台下那人的眸中。
台下那人温柔地笑了笑,轻声道:“弟弟,哥哥回来了。”
台上白衣青年眼眶瞬间红了,哥哥,你终于来了,终于来接阿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见面了,见面了,见面了!
本来昨天想更新来着,结果赶作业,然后晚上又睡着了_(:з」∠)_
☆、归
台下那人一身月白的长衫,因急着赶路,衣摆沾了不少灰,头发也有些凌乱,整个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但那双眸子却温柔地注视台上的那个白衣青年。
不等乐宇靖宣布结果,乐岑看见哥哥的口型,立刻飞奔过去,然而又在他面前几步停了下来。
他怕,他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他怕眼前的哥哥不是真的。细心的人甚至能看见他拿笛子的受在微微颤抖。
乐笙见乐岑跑过来,却又停下,连忙上前一步,将他拥入怀中。
于是整个乐家人目睹了白衣青年急匆匆地跑下台,在一个与他眉眼相似的青年面前停下,而那青年毫不犹豫地上前,抱住了那个比他矮半头的青年。
顿时四周议论纷纷,对着乐笙指指点点。
“这是谁呀,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长得和乐岑挺像的,谁呀这是?”
“这人是谁?乐岑怎么……?”
……
乐颜培起初有些疑惑,然而当他认出乐笙的脸时,神情十分精彩。三分疑惑,三分尴尬,三分恼怒,还有一分愧疚。乐笙怎么回来了?他回来干什么?莫非想抢小鑫的族长之位?越想,乐颜培脸色越差,若他敢和小鑫争权……呵,乐岑在我们手里,看他敢不敢争这族长之位!
乐鑫疑惑地盯着乐笙看了好久,才认出那人是乐笙,顿时有些慌张。他不会回来报复吧?当乐家时,自己也是出了力的……
乐宇靖尽职地宣布了这场比赛的结果,毫无悬念,是乐岑与乐鑫胜了。“咳咳,”乐宇靖轻咳两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眯眯地装模作样道:“这次的赛的是非常基础的曲子《茉莉》,乐岑的感情,演奏技巧都非常不错,乐鑫相比之前,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可喜可贺。”
言下之意,就是说乐鑫没乐岑优秀,乐宇靖又望向乐岑乐笙,“乐笙也是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好好和他们聚一聚吧。”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散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众人见此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三三两两陆续离开了。
乐岑兴奋地拉着乐笙,生怕一放手乐笙便会消失。乐笙有些无奈地动了动手指,却被乐岑握得更紧,甚至有些发疼,乐笙却再也没动过一次。他的弟弟,乐岑,即使已经长大,到底七年未见,终于将自己盼回来了,却又担心自己再次丢下他。
二人落在乐颜培一家后,慢悠悠地走着。乐颜培上马前神色复杂地望了二人一会,头也不回地走了。
乐岑沉浸在哥哥回来了的喜悦中,自然没注意到乐颜培的目光,乐笙虽注意到了,却也没理他。
“阿岑,哥哥这么久没回来了,你带哥哥逛逛吧。”乐笙捏捏乐岑的手笑道。
“哥哥,”乐岑有些紧张地拉住他,低头轻声道:“哥哥,阿岑,除了祭坛,哪也没去过,哥哥……”
乐笙一惊,连忙将弟弟拥进怀中,柔声安慰道:“无妨,阿岑,没事,我们就随便逛逛吧,阿岑不必自责。”说着轻轻拍着乐岑的后背,缓解他的不安。
乐岑依恋地蹭蹭乐笙,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却比刚刚放松了许多。在乐岑看不到的地方,乐笙眼神暗了暗。
没想到,他没想到,乐颜培竟将亲儿子软禁在家中,这七年来,阿岑竟只出了几次门,这七年,阿岑到底怎么过的啊!
他的宝贝弟弟,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弟弟,这七年,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啊!
乐笙心疼地揉揉乐岑的头,“走,哥哥带你去逛逛。”
“好。”
乐岑虽面无表情,眼睛却亮晶晶地望着乐笙。乐笙忍俊不禁,再次揉了揉乐岑,牵着乐岑将他扶上马,自己也跟着坐在他身后。
……
到了闹市区二人便下马同行,乐岑记得上次来这里,已经是七年前了。乐府位于城南,每每从祭坛回去,便直接到家,若走闹市区,便是绕了一大段路。
乐笙虽然刚回来,但对这一带还是印象深刻。小时候乐李氏还未得势时,乐笙经常带着乐家一帮孩子到这一片来玩,如今再到这里,已是物是人非。
“阿岑,去玩吧,哥哥在这呢。”乐笙看乐岑一副对什么都好奇,但又克制自己不去看样子,又好笑又心疼。
乐岑望望乐笙,又望望沿街的商贩,默默朝乐笙贴过去,握紧了乐笙牵他的手。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傻弟弟……乐笙也不劝他了,揉了弟弟一把,按记忆中的路线引着他走。
“阿岑,你看那里,那个书斋,开了十多年了,那个老板是个怪人,卖书全凭眼缘,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到他的书呢。”乐笙说着将马拴好,牵着乐岑进了书斋。
乐岑一进书斋,便被琳琅满目的书籍镇住。乐家藏书阁的书虽然多,却仅限关于乐理,修炼心法等,没有一本小说杂记之类的。乐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种类的书,着实有些震惊。
乐笙熟门熟路地将乐岑带到后院,只见一红衣男子慵懒地坐在躺椅上,来时,那人正端着茶,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阳光下,依稀能看见血管。见有人进来,他转头扫了一眼二人,慢慢地放下茶碗,薄唇轻启:“这乐家大少爷什么时候回来啦。”
“不敢当不敢当,今日带舍弟前来拜谢穆前辈。”乐笙放开乐岑,朝穆梓羽拜了拜。乐岑仔细瞧了瞧穆梓羽,他从未见过长得如此精致的男人。
黑色的长发用一只玉簪松松的绾着,饱满的额头,一双桃花眼中春波暗含,明眸皓齿,肤白胜雪,一身红衣衬得整个人愈发得白了。
“这是你弟弟吧,真是可爱呢。”穆梓羽见乐岑一直盯着自己,起身揉了揉乐岑,轻笑道。
乐岑吓了一大跳,瞪了他一眼,连忙藏到乐笙身后。
“别吓着他。”乐笙眉头微蹙,却也未阻止他。
“年纪轻轻,别总皱眉。”穆梓羽说着伸手指指乐笙眉心,又绕到乐笙身后,挑起乐岑鬓角的发,轻笑道:“小孩子家家的,干嘛绷着一张脸,这么可爱的孩子,就该多笑笑嘛。”说着又顺手捏了捏乐岑的脸,乐岑没想到他如此轻佻,一时愣在那。
“穆前辈!”乐笙将穆梓羽拉开,又安抚地拍拍乐岑,“阿岑没事,前辈和你闹着玩,别理他,他就那性子。”又瞪了一眼穆梓羽:“前辈您别闹了,阿岑难得出来一次。”
“乐笙,你不好玩,没意思。”穆梓羽嗔怒道。
“前辈……”乐笙已经无奈了,穆梓羽这才摆摆手,正经道:“好了不逗你们了。看你这几年出去混得不错啊,这次回来还走吗?”
“嗯,若不是前辈当年救了我,给我指了条路,我可能……”乐笙又望向乐岑,柔声道:“这次回来,是准备带阿岑走的,这里,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闻言乐岑瞪大了眼睛,望着乐笙,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不,不回来了么?”
“你若想回来,哥哥带你回来便是……若不想离开,哥哥也不强求,决定权在你。”乐笙好笑地再次揉了揉乐岑,诶,手感真好……
“哥哥,跟你走。我们不回来了,不回来!”乐岑生怕乐笙不愿意,提高了声音,抓着他的手急切道。
“你弟弟倒是粘你。”穆梓羽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笑了笑,“好好照顾你弟弟,这几年他可没少受苦,若哪天想回来了,也到我这玩玩。”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弟弟,你们去随便挑几本书吧,不用给银子了,就当我给你弟弟的见面礼了。”
“多谢前辈。”乐笙朝穆梓羽拜了拜,有拉拉乐岑的衣角。乐岑神色复杂地望了穆梓羽一眼,学着乐笙的样子朝他一拜“谢前辈。”
“这孩子……”穆梓羽无所谓地笑笑,摆摆手便将二人赶到前厅,“自己挑,别客气!”
“去吧。”乐笙见乐岑犹豫的样子,温柔地笑笑:“随便去挑,前辈不介意的。”
乐岑不声不响地拉着乐笙,在书架中穿梭,着实不客气地挑了十多本书。
再次谢过穆梓羽,乐笙便带着乐岑出了书斋,继续逛了起来。
从书斋出来,乐岑即使绷着一张脸,乐笙依旧能感觉到他很开心。
乐岑见到喜欢的东西时,总会不好意思地拉拉乐笙的衣角,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东西。乐笙总会宠溺地笑笑,然后帮他买下来。
……
乐岑自乐笙走后从未如此开心,乐笙带他逛了白日里的闹市,又逛了夜市,直到宵禁,二人才返回乐府。乐岑第一次翻墙,但看乐笙却不像第一次。
“以前的时候,我经常和乐白慕很晚回来,家里门禁时间到了都不回家的。每次阿娘都等到我回来才睡……”乐笙本想和乐岑说几句话,却不想提起了凌灵。
乐岑脚步顿时止住,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双肩微微颤抖,阿娘……乐笙见势不对,连忙将乐岑拥进怀里,轻抚他的后背,轻声道:“阿岑,哥哥还在这儿,阿岑,不哭,哥哥会一直在的。”
怀中的人伸手紧紧抱住了乐笙,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乐笙的前襟渐渐被浸湿,心疼地抱紧了弟弟,“阿岑,哥哥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阿岑不哭,阿岑乖啊……”
哥哥,阿娘已经走了,阿娘不要我了,哥哥,你一定不要丢下阿岑啊,阿岑会乖乖的,阿岑听话,阿岑,只剩哥哥了……
乐岑一哭似乎要将这七年的委屈全部哭出来,乐笙叹了口气,心疼地抱着弟弟,任他发泄。
月渐西斜,怀中人渐渐平静下来。乐笙借着月光替乐岑擦了擦眼泪,拉着他,缓步走进了泠园。
☆、摆脱
泠园的灯依旧亮着,厅里奶娘单手撑着额头,看起来困极了,却依然独自一人坐在灯下,桌上是冷的饭菜,她默默地等着乐岑。
“奶娘。”乐岑轻声唤道,“奶娘,去房间睡吧。”
奶娘猛地抬眼,却见乐岑身旁还有一人,那人一身白衣,眉眼间透露着高兴,却也有掩不住的疲惫,最重要的是,他那与乐岑相似的面貌。
“大,大少爷!?”奶娘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急忙走到乐笙面前,颤着手拉着乐笙,瞬间眼眶就红了,“大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大少爷,可把你盼回来了!大少爷……”
轻轻抱了抱奶娘,“奶娘,这些年你辛苦了,阿岑麻烦你了。天晚了,有什么是明天再说吧,奶娘去休息吧。”乐笙笑了笑。
“大少爷,你们吃了吗?没吃我去热热菜,还有,我去给大少爷铺床。”奶娘像是想起了什么,慌慌张张地准备出门,乐岑望向乐笙,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乐笙连忙拉住奶娘,“奶娘,别忙了,没事,我们已经吃过了,让你担心了。我一会和阿岑睡,我俩这么多年没见了,我想和阿岑好好说说话。”
“诶,那行。”奶娘松了口气,乐笙回来,乐颜培他们根本没有通知她,大长老也没有过来,乐岑也一直没回家,她都快急死了,身边也没有可用之人,只能坐着干着急。现在不仅乐岑回来了,乐笙也回来了,奶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乐岑也松了口气,将奶娘送出门,撤了饭菜,拉着乐笙洗漱一番便上/床了。
仿佛又回到七年前,乐岑被乐笙抱在怀里,乐岑撒娇地蹭蹭乐笙。
“哥哥。”
“嗯?”
“哥哥。”
“哎。”
“哥哥。”
“怎么了?”
“我想走……”
“乖,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把阿娘的玉笛拿回来就走。”乐笙搂紧了乐岑,他知道乐岑想走,他也恨不得立马带着乐岑走,但阿娘的玉笛,是留给乐岑的,是唯一留给兄弟俩的东西。当年他天赋不高,便没有继承。他走后也忘了这事,直到他看到乐岑吹笛子,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
“嗯。”乐岑应了一声,缩在乐笙怀里。哥哥回来了,哥哥终于要带我走了,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乐岑有些兴奋,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便蹭了蹭乐笙的胸口。
感受到怀里人依旧没有睡意,乐笙无奈地笑笑,轻轻拍了拍身形消瘦的弟弟,乐笙下定决心要好好给弟弟补补,又想了想,“睡不着的话,哥哥给你讲故事吧,像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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