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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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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她在此过的也是遭人白眼,寄人篱下的日子。
  看着那三个婆子,其实也不算婆子,说是姑子也不为过,年龄也是如岳玲珑一般,捉摸不透。三个姑子中独少一个沉鱼,想必就是关在这里的周氏了。只是不知卜清河找周氏何事,又是为何周氏不见。
  无心关心其他,安易生心系上前道:“言归正传,你们问了那么多我的事,现在应该是相信了我的身份。在下前来只有一个目的:放了我的同伴。”
  三个姑子你看我我看你的交流了会眼神,落雁道:“待我等请示宗主。”
  这时地上的采花贼闷哼了一声,想必是块撑不住了。安易生对他颇有好感,此人洒脱任性,直爽热忱,看在同名同姓的份上,打算帮他一般,谁知还没开始,就对上卜清河冷冷的眼神。
  “你和他什么关系?”
  安易生只好说道:“路上认识的朋友。”
  卜清河冷眼道:“他四肢经脉被生生的捏断,现在不死也是个奇迹,就算你侥幸救活他,八成也是个废人。”
  安易生觉得卜清河此时有点不近人情,安易生虽然不是什么大侠,也不做行侠仗义之事,可总不可能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吧。他面上没露出半分不满,有些朝卜清河讨好道:“你能让这里的人救救他吗?”
  重逢一天,他竟对自己提出了两个请求!
  卜清河摇摇头,安易生也没继续说话,也没有表示出什么,空气霎然冷静,弥漫出尴尬的味道。安易生摸了摸腰间,临走前绣红给的瓶瓶罐罐还在。
  安易生不通药物,于是一一拿出,问卜清河道:“你觉得哪些有用?”
  很意外的,这次卜清河没有冷待安易生,而是蹲下和他一起找药,一边打开闻一边解释这些药的功能,直到找到一瓶缓解疼痛,修复创口的灵药,随不能修复采花贼被捏断的经脉,但保他条性命是够了。
  安易生看着认真的卜清河,心中如桃花绽放,他想起了小时候,卜清河无论是读书写字,还是其它也好,总是一副即认真又沉浸的模样。
  当时小小的安易生在想,表哥这样,长大了肯定能迷倒不少少女。


第49章 沉鱼
  刚下去不久的彩云宗主又被“三大美女”请了出来,这次安易生看的真真切切。白纱帐幔里若隐若现的是一个老妇人,白发苍苍,头上点点珠绿,在一身白衣中显得很是耀眼,如同白雪之中的绿光萤火虫。
  老妇人虽以已薄西山,却声气健朗,依旧耳聪目明,只是她浑身带着岁月的凌厉,如同冰山上的一只千年老妖,泛着冷冷的杀气。
  彩云宗主名白仙儿,老了过后便称白老妇,有一个外号叫做白无煞,不过都是些成年旧事了。她此刻前来是听说彩云轩的夜叉鞭法再现,来一看究竟。
  白老妇又是躺在她的宝榻上,用着不耐烦的语气,懒懒的说道:“你们几个也越发出息了,连几个小毛头崽子都对付不了,看来是真的老了。”
  闭月上前一步,道:“宗主不知,属下只是忽然发现这外面的男人,竟然会我们武功,大敢惊异,不敢私作主张,所以擅自做决定先将人拿下,交由宗主定夺。”
  “这些我已经知道了,能让你们拿不定主意的,想必也非泛泛之辈,何况还有卜家的小子作证,想必旁边这位的身份已尘埃落定。今日老身前来是想知道夜叉鞭法的事。”
  白纱后面看不出来白老妇的表情,从声音上判断,她似乎不惊不喜也不感到意外,只是平静的又说道:“想想沉鱼当年一意孤行,带着女儿去找野男人,销声匿迹十余年,保不准就泄露我门秘功。”
  她的目光似在一一扫过闭月落雁和羞花,让三人很有默契的垂下头,羞花道:“属下寻得沉鱼踪迹时,她已经没有习武多年,甚至连自己的亲女儿都没有传授武功,何况别人。想必不是沉鱼。。。。。。”
  白老妇轻轻立起,身姿微微端正,忽然两条薄纱如飞蛇窜出,只听到清脆的两声响,羞花脸上便浮现两道红印子。羞花捂住脸俯身认错,闭月和落雁则立在一旁,似乎对此等情况已司空见惯。
  安易生看如此景象,心想又是个恶婆子,打人不打脸,这白老妇不仅打了脸,还当着安易生卜清河这些小辈打,实在是打得羞花面子里子一并掉光光。
  卜清河见白老妇悠然之间便发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白练打了羞花两个耳光,当即跪下求情道:“还望宗主恕罪,羞花姑姑一时心快,丝毫没有偏袒沉鱼,冒犯宗主之意,还请宗主明鉴。”
  白老妇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一般,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边的彩衣女子知趣的上去,一个给她柔柔头,一个按腿。
  白老妇道:“沉鱼怎么样由不得你们几位定夺,当年若不是你们暗中相助,她怎么可能只身一人,逃过重重阻碍,下了山去。”
  白老妇似是真的生气了,又道:“你以为你们姐妹情深,实则是助纣为虐,彩云轩干的是杀人的勾当,出了这桃园仙山,所到之处仇人遍地。一旦本门秘法泄露,让外面的人学了去,我彩云轩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宗主教训的是。”三个婆子一齐呼应,可谁也不敢往下接话。
  终于,白老妇开始打量起安易生:“你就是使用夜叉鞭法的那人?”
  安易生才知道这鞭法叫做夜叉鞭法,忙回到:“正是。”
  白老妇不再多问,而是朝闭月使了个眼色。
  闭月会意,卷网成鞭,哗哗哗的朝安易生挥来,间隙里还挥出几掌。安易生只有闪躲的份,连掏出匕首的空档都没有,闭月这次是存心来探个底,几乎使出了毕生所学。
  卜清河见安易生渐渐的招架不住,那彩亮晶莹的软鞭从安易生腋下拉过,卷起了他一片衣衫,随后闭月一掌挥来,竟是朝着安易生心窝,卜清河一惊,连忙喊到:“闭月姑姑,手下留情!”
  眼看闭月就要一掌拍的安易生心口碎裂,白纱里面又是一条白练飞出,轻佻佻的四两拨千斤,拉动安易生数寸,不多不少,刚好让闭月一掌拍空。
  卜清河:“多谢宗主相救。”
  闭月退到了一边,卜清河急忙扶起安易生,查看他有没有被伤着。安易生喘着粗气,一颗心紧绷乱蹦还没放下,脚一酸,险些无力倒下,还好有卜清河扶着。
  白老妇看着二人,又将目光转向三人道:“嗯,是有蹊跷,难怪你们三人擅自做主,今日就饶恕你们不尊宗主之意,落雁,你去把沉鱼带过来。”
  落雁:“是。”说罢离去。
  卜清河眼中甚是欣喜,一抬头,正对上帘子后的白老妇:“多谢宗主成全。”
  白老妇没有理会他的谢意,而是说道:“她约莫不想见你,想必你想知道的事,她也不会说。”
  卜清河似是早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很有自信的说道:“我自有办法。”
  安易生不知道卜清河想问周氏什么,也不清楚白老妇为什么突然带周氏进来,琢磨之间,周氏已被带到。
  周氏已经不比当年,曾经娇滴滴的美妾,如今变成了满面风霜的妇人,她虽一袭大红袍外加宝石渔网掛,却还是敌不住浑身的苍老与衰颓,至少看上去比另外三位都要老。
  思过,在哪思过能把人思成这幅德行,安易生不禁有些心酸。这些日子,见过的每位故人都不敌当年,让人倍感时光匆匆,岁月不饶人,人生多变世事又无常。
  “沉鱼叩见宗主。”周氏行了个大礼,声音也如面容一样苍老。
  白老妇点了点头,没说话,示意她可以起来。
  “姨娘。”
  卜清河叫了声“姨娘”便上前扶她,周氏没有拒绝,起身后默默的站在了闭月身侧。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大美人上齐了,可如今却是一片的花残柳败,谁也不知道当年这四位当真是艳过这片天。
  白老妇朝周氏道:“沉鱼,你是本宗座下最乖巧的女儿,如今你家人来寻你,本宗特邀你出来一叙。来人,把卜清雅请出来!”
  这。。。。。。白老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有人说话,门外的丫头已默默的去请人。之间堂中立着的人神色各异,闭月微微得意,落雁看不出表情,羞花却是忧心了然与眉间。卜清河眼里闪烁着焦灼,周氏一幅慷慨就义的神态,大方得体的谢过宗主恩典。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临近的沉默让人如此的心焦。
  卜清雅进来后一一拜过,便推到一边,按照资历,她不能同周氏他们站在一起,只好立在了卜清河旁。
  “好孩子,上来让宗主瞧瞧。”
  所有人都看着卜清雅,除了周氏,安易生不明白她为何对自己的女儿如此的避让与闪躲。
  卜清雅只得走了上去,脚步沉重如带着枷锁。帘子里伸出一只手,一只苍老却又保养的雪白的手。那只手托起卜清雅的下巴,白老妇瞧了瞧,便轻轻拍了她肩膀,以示宽心,这才让她下去。
  “多日不见,清雅这孩子又漂亮了,像极了她娘亲。只要不要像他娘亲那样,薄恩寡义,一意孤行毁了自己便好。”
  “宗主教育得是。”
  “沉鱼,今日差你前来,是因为这位少侠,算来他与你沾亲带故,你可认识?”
  周氏看了看安易生,很显然她已经忘了他长啥样,虽都在卜家大院,却根本就接触不多,只得摇摇头:“并不认识。”
  白老妇也不急,道:“真的吗?”说罢他看了看卜清雅腰上挂着的那一卷墨绿夜叉毒龙鞭,又说道:“当年问你这鞭子是哪得来的,你只说是缴的敌人的兵刃,当时本宗主就怀疑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歪打误撞的碰到了本门叛徒而不自知。”
  周氏没做任何表示,白老妇又道:“你说这是蛊母仇人之物,具体从何而来也不得而知,如今再仔细看看,是不是出自这人?”
  周氏又是看了安易生几眼,却始终没法将他和当年那毁容丑八怪联系在一起,只好说道:“当时那少年奇丑无比,定是蛊门中人,拿这鞭子也毫无章法,属下眼拙,瞧不出他和本门有和干系。”
  似是觉得说的太过于斩钉截铁,周氏又补充道:“那少年被蛊母所擒,不死也残,可是若真让他侥幸逃脱,长到现在,也是如这位少侠一般大小。”
  周氏说完就没话了,安易生心想,只要他碰上的事,再简单都会变成无解的难题,眼看这场交涉越跑越骗,安易生索性说道:“这鞭法本是一位女子远赴天竺所著,只是我前来的目的不是和你们讨论鞭法,你们若是不喜欢我学了这套武功,废了我便是。若是想从我这得到些什么消息,在下定知无不言,只是还请宗主开恩,放了我等同伴。”
  这下白老妇好奇了,来了兴致道:“谁是你同伴,竟让你如此劳心费神,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黄杉女解释道:“前些时日,有几名男子误打误撞的闯入彩云轩,我等就按照规矩,将他们扣了。”她这么说,显然是早已认出了安易生,一边说着还一边向安易生投以带着蔑视的勾引的眼神。
  安易生那时在她房里,隐约听到什么护法什么,这黄杉女年纪轻轻,地位竟在“四大美人”之上。
  白老妇道:“原来如此,此事不急,待我弄清楚夜叉鞭之事,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安易生只好笑道:“那就多谢宗主。”一转头看见靠在柱子上的采花贼,安易生和卜清河趁着空档,将他上完药,便倚在了殿里的一颗柱子上,诸多变故下,差点将他忘记。
  彩云宗主如此好说话,不如再做个顺水人情,安易生指着采花贼道:“这位兄弟也是在下的故知,想必是出于什么误会,犯了彩云轩的规矩,被。。。。遭。。。。额。。。。受了刑,奄奄一息,还请宗主救助。”
  白老妇瞟了一眼采花贼,不屑道:“本来据我们打探,你是玲珑局的人,可实际身份却是百毒蛊母的侄孙。你一手夜叉鞭法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和彩云轩有瓜葛,如今,却又和花间道扯上关系,小小年纪,能耐不小啊!”
  安易生不禁皱了皱眉头,看着采花贼,心想:什么花间道?采花贼也有门派?
  白老妇命落雁去带人去医治,也没有很上心,也就意思意思,应付应付安易生,毕竟,在后辈面前还是得有点容人的雅量。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非花
  周沉鱼不知道是真不知安易生,还是假装没认出来,毕竟,卜清河亲自带过来,不是也得是。
  白老妇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人活的久了,道行也高深,下面一举一动一个表情都瞒不过她的双眼,她当机立断道:“天色已晚,都散了吧,玉洁,带他们下去休息,好生款待。”
  “是”,帘子后的一团黄袍拂过,众人也就散了。
  卜清河自然是去找周氏,安易生本想跟着去,却被黄袍女一拦,笑盈盈的做了个请的动作:“公子这边请。”
  请君入瓮!安易生觉得她的想法全都浮现在脸上,集不怀好意奸计得逞势在必行于一脸,笑的像只春风荡漾的花狐狸。
  安易生知道打不过她,期待卜清河能帮他解除这个危机,谁知卜清河只是示意他放心,便随着周氏去了。
  安易生冷汗长流,直到被黄袍女带进了客房。
  两人依桌而坐,也不说话,黄袍女大胆的盯着安易生看,这种大胆的女人,在外面肯定会被当做轻浮的荡/妇。
  最怕空气安静,因为随时会爆,安易生试着打破尴尬,道:“你叫玉洁?”
  女子点点头。
  “你。。。。。。你们把我同伴怎样了?”安易生明知故问,当然上了呗。
  玉洁道:“他们正在休息,你可以去看他们。”
  这么好?事不迟疑,安易生几乎立刻就想让这位玉洁带自己去找顺风顺水。谁知玉洁接下来道:“不过天色已晚,相公,在去之前不如我们来圆房吧。”
  一句话让安易生五雷轰顶:“相。。。相。。。公?圆。。。圆。。。房?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相公?”安易生知道自己差点被这女的强行那啥了,一直莫名其妙,回想那日,连来人什么样都没看清楚,一群彩衣飘来,随后便被五花大绑成漂亮的礼物,被扔到这位玉洁的香闺,随后便。。。。。。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相公?”
  “公子那日前来,被我等俘获,我打败其它姐妹,优先选择,挑中公子作我相公,虽没圆房,可交杯酒也喝了,你说,你是不是我的相公?”
  安易生简直汗颜,按她这说法,自己还是最抢手的货。他无暇理解这什么狗屁不成文的规定,说道:“我们那边成亲,须得情投意合,约定三生然后三媒六娉,男方骑高头大马,去女方家中迎娶披着红盖头的姑娘。而我们不占其中任何一条,所以,姑娘还是别叫我相公了。”
  玉洁摇摇头:“公子若是喜欢这些繁文缛节,玉洁也可为公子办理,只是你刚刚所说的漏了一条,最终都得新周公之礼,圆房才算有夫妻之实,否则也是徒有夫妻之名。”
  “况且,此等人生大事关系到子孙繁衍,你说,婚姻的最终目的,不就是开枝散叶,繁饲后代吗?”
  安易生听的瞠目结舌竟无言以对,好一会才闭上微微惊讶的嘴巴,说道:“可是,这与你共同。。。额。。。繁衍后代的人,得合你心意。。。。。。”
  “公子甚合我心意。”
  话说道这个份上,安易生若是抛出一句“可你不合我心意”恐怕马上就会被强行打“婚”,而且在这种女尊至上的观点面前,也是毫无任何反抗力,就像很多女子的婚姻,只能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样,由不得半点选择,不求如意郎君,只求遇上良人,否则一辈子算完了。
  安易生这时竟然能体会到做女子的苦楚,于是他决定迂回,拐弯道:“男女婚姻之前,都要经过磨合,即使没见过面,中间也有牵线之人负责汇报双方情报,交换信息,我们都还不认识,是不是太早了点。”
  玉洁不悦了,一本正经的道:“不早了,你的同伴们早就生米煮成熟饭,只有你,那夜趁我有事,出趟门的功夫,你就跑了。”似乎想起一件事,玉洁忽然话锋直转,道:“你怎么冲破穴道的?”
  “学了点相关的功夫。”安易生糊弄过去,眼看天色渐晚,难不成今晚真要折在这里?他此刻心里一万个沸腾的怒骂,卜清河你快回来,快回来。
  安易生倒霉透了,凡事都做不得主,人也习惯性的被动,可他还是想在自己的爱情上主动一回,所以,今晚必须得逃,总之,誓死不从。
  想到这里,他朝玉洁笑了笑,玉洁也回应了一个侵略性的笑容。两人笑里藏刀,背后交锋,如同猛兽过招前的咆哮。
  玉洁道:“天色已晚,公子喝杯酒吧。这是我们这的特产,桃花密酿,多少人求不来呢。”说罢笑盈盈的给安易生倒了杯,递至他面前。
  上当上一次就够了,上第二次那就是真傻,安易生把酒推开:“如此良辰,又有美酒佳人,只是我初来乍到,竟不知这彩云轩内是如何风光,不如姑娘携我一走,倒也不负这花好月圆夜。”
  安易生想出去就不会圆房,这心思玉洁如何不懂,于是回应道:“公子既有如此雅兴,不如待我等圆房后,去请求让公子多待几日,到时候,我定当陪伴公子身侧,携手同游这桃山仙水。”
  安易生心底翻起一百个白眼,面上却挂了更灿烂的笑容,道:“姑娘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今夜我忧心同伴,心有余力也不足,怕是不能让姑娘尽兴。”
  玉洁才不会被这灿烂的笑容晃的智商掉线,于是就着安易生这句话,又是端起那杯酒:“公子莫用担心,喝了这杯桃花密酿,你好,我也好,嘻嘻。”
  酒又被端了上来,安易生眼光几转,接了过来,放置唇边,却不饮下去,而是长叹一声:“我虽名为安易生,却不用这名字很久。这名似是会给我带来折难,所以我更名顺天,顺风顺水顺路都是我的好弟兄,如今不知他们安危,是在是让我过意不去。”说完趁机把那杯酒放到桌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玉洁闪过一丝凌厉,一闪而过又化为之前的温婉,陪着安易生虚情假意的你来我往,道:“公子兄弟安好不必多虑,过了今晚,保证公子时来运转,守得云开见月明。。。。。。”
  。。。。。。
  一杯酒被来来回回推了好几次,直到安易生没接稳,酒杯落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空气安静一刻,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招,由文斗变成武斗。
  安易生掏出匕首护在胸前,接过玉洁两招,退后道:“你别强人所难,即使是在外面,强抢民女也是让人不齿的。”
  玉洁将黄绸扯成一根,气愤的道:“我等向来是以武力征服男人,看你是个人物,都给了你三分薄面还想怎地。”
  碰到这种事,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安易生觉得被强人所难,玉洁还怪自己瞎了眼挑了这么个货色,遇人不淑。
  言语上解决不了的冲突,那就只能上升到武力上来,玉洁的功夫很高,安易生之前见过,于是决定智取,硬碰硬的话,今晚就会被拖上床去。
  玉洁的黄绸如彩凤的尾焰,气势汹汹咄咄逼人,舞的天花乱坠,如春蚕吐丝般始终将安易生包裹在一个飘忽的笼子里。安易生被这东西捆过两次,这似是彩云轩的入门功夫,彩云轩真正的杀手是掌法和渔网功,其实都是夜叉鞭法演化而来,右手使的都是至柔的兵刃,左手却是怪招贫出。
  玉洁笑了一笑:“彩云结衣功一上来,任你在天大的高手,都插翅难逃,说罢将黄绸用力往后一拉。”
  安易生却是早已琢磨透了,这功夫来势汹涌,重点不在伤人却在编织,直到后面了一拉,就是打结,到时候便如长蟒附身,若是内里深厚,可直接将人的胸腔缠碎。
  “你确定。”安易生借着她打结的一力,纵身扑过去,玉洁一惊,挥掌拍去。她到底不想一掌把人拍死,只用上了三成力,安易生的匕首却是直直的刺了过来。     两人闷哼一声,安易生挨了一掌,向后退去,立马打坐,调整内息。玉洁也是踉跄着退后几步,一扯已经断裂的黄绸,惊讶的看向安易生。
  原来安易生若是直刺过去,是拼了命的挨一掌也要刺玉洁一匕首,谁知玉洁只使了三成力,安易生终究不忍,于是硬是回转匕首,割断黄绸,同时也硬生生的挨了那一掌。
  虽没吐血,可五脏六腑真气全乱了,一时间说话都成问题,当年挨了周氏那一掌也是如此,这是什么奇怪的掌法。
  玉洁当然知道安易生是对她手下留情,他刚刚若是闪躲,那就正中下策,会被黄绸牢牢的缚住,可他全无躲闪之意。他是拼了命的想玉石俱焚。她扔下半截黄绸,上去朝他背上补了一掌,安易生顿时觉得一片通畅,一抬头对上玉洁发红的眼睛,玉洁道:“你走吧!”
  玉洁把门一开,伸手一指,随后坐在了桌边,背对着安易生,像是在抹泪。
  安易生慢慢的爬起来,一顿无言,只好深深一躬道:“多谢玉洁姑娘。”
  玉洁没有回头看他,待安易生走出房门,玉洁终于忍不住了,起身用力关门,伴随着“砰”的一声,“去找冰清和雪月!”便再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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