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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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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安易生和卜清河隐藏在南安王府周围,王府外虽寂寥无人,可里面却是戒备异常,看来玉洁她们失了手。
  漏夜是混不进去了。
  南安王,两人对这个名字一直感情复杂,少年时,卜家需得借着他的庇护得以安存,可卜家一落败,墙倒众人推的第一人也是南安王。
  他不像恩人,也不像仇人,却像操控命运的,无情的翻云覆雨手,搅合在安家和卜家几代人之间。
  采花贼被他们安置在一家破客栈里,两人一连几日转悠在王府外,始终无法进去。最终,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卜清娴身上。
  记忆中的卜清娴每逢初一十五,必会去庙里烧香拜佛。过几日就是十五,希望她还保留着以前的习惯。
  上天还是眷顾的,这月十五,南安王府出来一辆马车,里面的人看不见,但从旁边走着的大丽儿可以看出,里面的人是卜清娴无疑。
  两人悄悄的尾随马车,马车一路走到悬空寺,停了下来。
  大丽儿忙牵手,从车里牵出一位锦衣华服的贵人,真是卜清娴。
  安易生和卜清河隐藏在旁边望着,卜清娴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几乎辨别不出来是她。如今的她眉尾上挑,眼角上扬,嘴角似笑非笑,整个人透漏出一股凌厉,再也没有半点少女时的温婉。
  大丽儿牵着卜清雅进入了庙内,两人跟了上去,埋伏在了卜清娴回来的路上。
  卜清娴上了香,顺便求了支签,下下签:谁道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
  大丽儿道:“小姐,这个不算,再求一只吧。”
  卜清娴摇摇头:“求神问卜之事,一次就成,哪有几次的道理,你若不信这神佛,神佛也就不会信你,后面求得再多次也无益。”说罢将那根签扔进了签桶,如此明白的意思,也不需花银子让人去解签。
  卜清娴皱着眉走了出来,行至一拐角,忽然被人捂住口鼻,和大丽儿一起被人拖进了树荫深处。
  慌乱间,都还来不及叫唤,只听得一人轻声道:“姐姐,是我。”
  卜清雅扭着脖子看去,瞬间湿润了双眼;道:“清河?是你。。。真的是你?”说罢用手摸着卜清河的面颊轮廓,仿佛在寻找一丝真实。
  。。。。。。
  一番催人泪下的相认后,卜清河进入正题,而卜清娴还沉浸在“这些年你为什么不过来找我”的幽怨中。
  卜清娴:“你想进王府可以,可这位是?”
  安易生道:“姐姐你忘了我吗?安易生,你安家的表弟。”
  卜清娴听到安易生三个字,面色大惊,眉宇间有说不出的不待见。尤其是听到卜清河和安易生结交侠侣之后,她的眼神欲语还休,伸出手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卜清河的脸上。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意震惊,大丽儿小声道:“小姐,当心手疼。”
  这一巴掌,让卜清河愣住,安易生结结巴巴的道:“大姐姐,你为何。。。。。。”
  卜清娴:“为何!从你第一日来我卜家,我就知道卜家迟早要毁在你们姓安的手里,你这些年的那点事,当我不清楚吗?”
  安易生实在是没发现自己是这么不招卜清娴的待见,又想起当年初见之时,大小姐送了两人各一把角骨玉扇,承当增添兄弟情义,虽然拿扇子最后被安嬷嬷断定为压蛊的虫玉所制,但安易生还是相信这只是无心之失。
  可是。。。。。。
  过去美好的回忆一下子幻灭,被现实打击的淋漓尽致。卜清娴身为卜家大小姐,在这种复杂的家庭背景中,怎么可能最家族的过去一无所知,十几年来娴静,足不出户安然的大小姐只是表象。
  这打击来的突然,来的不知所措。
  卜清娴又道:“清河,你是我们卜家三代单传,本该由你来振兴家业,你却和这不男不女不三不四的妖人混在一起,你有何颜面面对九泉之下列祖列宗。”
  卜清河只是怔怔,卜清娴又指着安易生道:“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沾亲带故,你我两家颇有渊源,今日我不逼你杀了他,只求你能远远的离开他,再也不见他,陪我回王府,我和你姐夫定会为你物色侯门贵女,为我卜家开枝散叶。”
  卜清河冷冷的说:“我要是说不呢!”
  卜清娴:“你要知道这是在哪里?王爷要想抓你,你们插翅也难逃。”又对着安易生道:“你真以为你们能刺杀得了王爷?”
  安易生在想,卜清娴是如何将彩云轩的刺客和自己画上等号混为一谈的,卜清河却道:“姐姐,你就这么效忠南安王,你忘了奶奶死后,是谁苦苦相逼让卜府付之一炬的吗?”
  卜清娴怒瞪着眼睛道:“他要是真的苦苦相逼,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卜清河:“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卜清娴苦苦相逼,安易生看不过去了:“姐姐,趁我现在还在叫你一声姐,你就别逼表哥了。他与南安王作对,一般是为了我,一般是为了卜家过去的恩怨,你嫌弃我害了他我可以理解。可是同为卜家儿女,你们为什么不能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卜清娴有些冒火:“同仇敌忾,该死的是你们这些东镶王的余孽。南安王一生效忠朝廷,功彰赫赫。可年老还是敌不过皇帝的猜忌。。。。。。”
  “姐姐,对不住了。”
  “什么?”话未落音,卜清河一计手刀敲昏了卜清娴,同时示意大丽儿闭嘴。安易生则一脸震惊的杵在原地,一会才俯身下来,悄声说:“你干什么,接下来怎么办?”
  卜清河道:“姐姐如此固执,冥顽不灵,若是让她回去,定会告知我们在这里,那就不好办了。”
  安易生想了想,也是,卜清娴从小被寄托的希望就是嫁入南安王府,保着卜家几年安稳,从爷爷辈到父辈,再到卜清娴,追随南安王已经根深蒂固。
  卜清河幼时多病,也救了他,没有让他延续几代人的悲剧。
  大丽儿脸上重逢的惊喜荡然无存,大眼睛里露出深深的恐惧。时隔多年,这丫头还像以前那样高壮丰硕,只是话没有那么多了。
  “大丽儿,扶你家小姐回去。”
  卜清河心生一计,可以顺利的进入南安王府。
  大丽儿出去朝随行的小厮嚷道:“侧妃突然犯病了。”等一行人将卜清娴抬上娇子,安易生和卜清河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最后面两个人掉了包,换好衣服跟在最后面,在大丽儿的担惊受怕中进入了南安王府。
  谁知此时王府一片慌乱,卜清娴回到寝院,南安王子只是过来看了一眼,就急匆匆的走开,嬷嬷抱来了襁褓中的婴儿,没有大夫来给卜清娴看病。
  “你们两个,随我过来!”大丽儿施令道,对别人只是声称这是两个刚分过来的下人。
  待其他人走后,大丽儿抱起婴儿,哄着睡着了,对安易生和卜清河道:“少爷,小姐毕竟是你亲姐姐,你又何苦让小姐为难。”
  卜清河并不答话,而是望着大丽儿怀里的婴儿发呆。
  婴儿粉圆圆的脸蛋很是可爱,眉目安静不知天高地厚的睡着,安易生看着很想过去抱一抱,却被大丽儿别扭的转过身以示婉拒。
  卜清河:“这是姐姐的孩子?”
  大丽儿有些犹疑,带着忧郁细细的答道:“嗯~嗯!”
  “什么时候出生的,现在多大了,我怎么没听说过?”
  “七月十五的生日,如今快两岁了,整个王府就着一个王孙,世子和王妃都对他很珍视呢,生怕。。。。。。”大丽儿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就不在往下说去。
  卜清雅醒了过来,摸了摸还疼的后脑勺,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卜清河:“是你打昏的我吗?”
  卜清河转过脸,默认,他不想看到卜清娴哀戚而绝望的脸。
  卜清娴哭的面容扭曲,不想再说什么。一眼看到大丽儿手中的婴儿,恨不打一处来,扔起枕头就砸了过去。
  “你干什么?”众人惊呼,婴儿也被吵醒,嘤嘤嘤的大哭起来。
  大丽儿只好抱着婴儿给外面的嬷嬷,交代一会后走了回来。
  卜清娴哭的歇斯底里,发疯发的意犹未尽,大丽儿只是立在一边,并没有人来劝,显然她在王府是经常这样了。
  安易生和卜清河不明白卜清娴为什么这样,大丽儿却是清楚又无奈,这些年王府的生活,主仆二人同甘共苦,她是看着卜清娴一步步的走上歧路的。
  卜清娴的婚姻前些年还甜甜蜜蜜,和世子恩恩爱爱,导致王妃李静茹,当今皇后的亲妹妹被冷落,影响到了南安王的仕途。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青梅竹马又如何,两小无猜又怎样,终究抵不过钱权人欲。
  即使是和李静茹争斗多年,世子还是一个又一个小妾的娶回,只是没多久那些女人都死了。
  卜清娴前些日子还不知道,后来才明白是李静茹做的手脚,这也为她开启了新的一扇门。
  后来李静茹刚生下孩儿,她就送了她一晚雪崩红花汤,知道真相的世子对她日渐冷落,展开了无期的冷报复,同时也让她认清了现实,自己终究是比不上李静茹,活着也好,死了也一样。
  卜清娴发了一阵疯又昏了过去,这次是真的发病了。世子不会放过她,皇后更不会放过她,她早已被慢性折磨的性情大变,甚至神志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第73章 玉殒
  南安王府真的出事了,刺客行刺成功,带走了南安王的头,使得安易生卜清河此生无缘与南安王见上一面。
  安易生奔了出去,随着人群,看到了躺在雪中没头的南安王,旁边还有一个用被子裹着身体的美人,在南安王世子的逼问下瑟瑟发抖,口齿不清的一个劲重复着:“女人,好凶狠的女人。。。。。。”
  外面一声惊呼,“有人!”
  一个抱着坛子的丫头被吓得不轻,一群人连忙带兵追过去,丫头瑟缩道:“刚刚有人,提着头从那边过去了。”
  丫头瞒过了所有人,却没骗过安易生。同样,南安王府中鲜有人认识安易生,刚巧那丫头就是其中的一个。
  玉洁装的逼真,楚楚可怜的表情再加上因害怕而垂下的泪珠,仿佛就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小丫鬟,同时她因害怕而下意识抱住东西的手力道刚好,那也不知是泡菜坛子还是夜香罐子的重量,衬托了她柔弱无力。
  安易生一副家丁装扮,走到玉洁旁,拉着她的胳膊,装模作样的给她擦眼泪,就像王府中的一对小情人。
  “哪个院的奴才,快走快走,别在这碍眼。。。。。。”管家模样的人连忙驱赶他俩,安易生和玉洁也就依言下去。
  各院得知消息,一阵哭天抢地的涌了过来,将南安王的寝院围的个水泄不通。
  身后喧哗的人们渐渐远离,玉洁嘴角露出一丝弧度:“装的挺像的!”
  这本是安易生的话,如今让玉洁抢了先,一时语塞,只好道:“你们得手了?”
  这是句废话,明知故问!
  玉洁也只是淡淡一笑,看着手里的坛子,道:“你要不要看看?”
  安易生看了看那黑不溜秋的大坛子,容下一个人头也是绰绰有余。
  “你害怕?还是不想看?”玉洁将手中的坛子给安易生,安易生又推了回来。
  “你后面准备去哪?”
  玉洁看着天上的月亮道:“第一次见你,也是这样的月亮。你被蒙着眼睛,面上却没有一丝惊恐,甚至嘴角还好像在笑。”
  安易生心想那时被包成粽子,自己什么样的表情,还真不知道。
  玉洁又道:“我喜欢你的这双下巴,落雁姑姑说,下巴有弧度的男人靠得住。”
  安易生道:“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玉洁一摆手,眉眼一挑,道:“哪里哪里?都没爱过,哪来的负。彩云轩的姑娘,自小都教导人心易变,所以宁可得到男人的人,也不太在意男人的心,可我却恰恰相反,我辜负了宗主十几年的教诲。”
  安易生听到玉洁提起白老妇,心底一阵酸楚,彩云轩已被付之一炬,白老妇的骨灰都被人带了去。
  玉洁看安易生面色酸楚,只当是他感念旧事,于是说道:“这只是女儿家的心思罢了,你不必介怀,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愿,随心就好。”
  安易生决定隐瞒彩云轩的事,两人一路走到一片花荫出,这是安易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完全在跟着玉洁的步子在走。
  安易生看了看那坛子,玉洁笑着又往他怀里递了递,安易生接过,闻到一股被老坛酸臭覆盖住的血腥,也就不打开盖子,看了看四周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玉洁道:“交差啊!怎么?你还是不敢看,我手法很好的,他的脸还是睡去的模样。”
  “说实话,我杀人不少,却最讨厌看到人死之后,脸上还保持着死亡之前的恐惧,这会让我犯恶心。”
  安易生心想:天底下,面对死亡面不改色泰然处之的人又有几个呢?又有谁,会一脸淡然的任人宰割,面对死亡真情流露,再正常不过了。
  安易生:“你在等人?”
  玉洁道:“对啊,你还没说你过来干嘛的。”
  安易生看了看坛子,道:“杀他的!”
  玉洁诧异的回头:“哦?你这么能忍让,竟然也会主动起杀心,这南安王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安易生想起安红豆,又是一阵心痛,叹息道:“他害死了我妹妹。”
  玉洁:“说来也巧,我正想和你说,红豆豆那个妖女和南安王有联系。”
  安易生不满的看了玉洁一眼,玉洁却面不改色,丝毫没对安红豆的死有半点遗憾之情。
  出于对安易生的尊重,玉洁别过头不看他,恩是恩,怨是怨,彩云轩的人对于安红豆的死,不需要表示太多。
  玉洁终究于心不忍,看着面色消沉的安易生,心终究还是隐隐作痛,她故作轻松的道:“妖女诡计多端,你怎知她就这么死了,安红豆心思阴暗,报复不小,怎可能就这么甘心的死去!”
  安易生的确没见到安红豆的尸体,可是蛊虫反噬,月圆暴雨,荆棘丛林,她若不死还真能上天了。
  “你等到人后,准备去哪?”安易生略带郑重的问玉洁道。
  玉洁:“回彩云轩吧,还能去哪?”她试着从安易生的眼神中找出一丝其它的意思,然而终没找到,有点失望,又道:“反正你也不要我。”
  安易生欲言又止,无限惋惜的看着玉洁,道:“若是你回不去怎么办?”
  玉洁:“我想回去害怕会不去。。。。。。”忽然间明白了什么,看着安易生哀婉的脸,愣了一下。
  安易生:“玉洁。。。。。。”
  玉洁却是一仰头,长叹一口气,道:“回不去也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宗主早说过,西方的使者早晚都会接她回去,无论死生,她总就是要走的。”
  安易生还想细问,可看玉洁也没有想追究甚至报仇的意思,也就不再问去。
  玉洁面带笑容,流着泪道:“宗主一直告诉我们,若有人来接她回去,我们不要阻拦,相反还要恭送她离开;她走之后,彩云轩就散了,各自去修自己的福业去。”
  可是彩云轩一个活口都没留!
  玉洁道:“彩云轩的姑娘,不需为死亡而伤心。你走吧,我们不会再见了。”
  安易生:“玉洁?”
  玉洁:“你和你的表哥去长相厮守去,别来掺和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安易生还想说点什么,玉洁却是袖子一拂,上了树梢,同时发出一声响。
  “在这里!”马上有人提着火把过来,安易生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被卖了,玉洁这是明显的想暴露位置。
  玉洁多半是利用安易生自己脱身,安易生别无他法,追了上去,后面尾随了一大波官兵。
  玉洁声东击西,却没想到安易生轻工不错,竟追了上来,两人越靠越近,将一众官兵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玉洁一晚上没停过,安易生也追了一晚上,待到晨光升起,才发现跟着玉洁到了个熟悉的地方。
  破旧的院子杂草众生,中心的一棵树上挂满了红铃铛,真是绣红的藏身之所。
  只是如今院里院外都一片破败,马府都早已搬走,绣红还在吗?
  玉洁在院里立住,道:“你这样跟着我干什么?舍不得我吗?”
  安易生道:“我只是有事想跟你说清楚。”
  玉洁:“不必了,我知道了,过程再详细又如何,结果已经那样了。我不会在回彩云轩,你就让我有点美好的回忆罢。”
  安易生:“不是彩云轩,而是北境王,他武功高强,身法诡异,到底是什么来头?”
  安易生只所以这样问,完全是猜测,彩云轩这种四处树敌的杀手组织,能在北境这种快意恩仇的地方存在这么多年,多半是北境王的功劳。
  玉洁冷声道:“他有一统天下的实力,你不要得罪了他!”
  得罪?是该说安红豆玩火自焚还是说自己遭受池鱼之殃呢?总之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
  安易生一直没看到落雁几个婆子,心中暗想上次的行刺是不是她们三个失利?又一细想,应该不可能,彩云轩的老杀手们不至于打草惊蛇,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刚想着,婆子们就从各个地方窜了出来。
  “好小子,你怎么在这!”羞花一插腰,抖着双下巴道,“白老宗主还准备找个时间把你请来问点事情呢!”
  安易生不想在说第二遍白老妇已死,只是听着,默不作声。
  玉洁道:“各位姑姑,多谢这些年对玉洁的关照,这单完成后,玉洁不再回彩云轩。”
  落雁闭月不答,低头沉思,羞花却先来了劲:“你这丫头,你不回彩云轩你去哪?想想你以前砍过的脑袋,多少人想找你偿命!”
  “你是不是看上这小子,想和他私奔,你们除了彩云轩能过上太平日子吗?”
  “哎,你这丫头,猪油蒙了心,泔水进了脑袋。。。。。。”
  羞花说着说着,见玉洁流下泪来,安易生默然,落雁也是一脸戚戚然,闭月转头掩面,心下也就慌了,也想起了白老妇身前的交代。
  “彩云轩?回不去了?”羞花试探的问道,落雁点点头。
  羞花大怒,是何人这么大胆。她将北境南安所有可能的高手都想了一遍,最终想起了白老妇生前曾说过:“西方的使者,终有一天要抓她回去。。。。。。”
  悲伤的,怨恨的,愤怒的,莫然的。。。。。。再怎样都无济于事。
  羞花愤怒的将玉洁放在树下的坛子挥倒,坛子摔碎,露出了南安王的人头,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面带病容,谈不上高雅,谈不上矍铄,同样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玉洁停止了流泪,飞身离去,安易生想追过去,却被三个婆子拦住。
  闭月道:“你若是感念她对你的心意,就别再追了!”说罢也随着玉洁离去。
  看着地上的人头,安易生在想是何人会来取,花刺哈?还是岳玲珑?
  官兵的动静老远都听得到,这要是被发现,就是人赃并获,安易生无处可逃,正在这时,破屋里有一个细微的声音传了出来:“公子,请到这边。”
  这声音很熟悉,是绣红。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这章名字叫玉陨,但作者不喜欢把笔下的人物写死。可剧情需要啊,完结阶段,本章以后开始热盒饭,不定期有人领便当。


第74章 身毒
  绣红被黑衣裹得像个异教徒,站在阴暗的地方,躲着光线,朝安易生挥挥手。
  安易生进了破屋,破屋里竟藏着个不起眼的破地窖,下了地窖,更离奇的是里面还有口棺材。
  棺材附近是断了的链子,旁边还散着几块压棺石,看样子之前还贴过镇魂符咒,四面墙壁上都有个祭台,蜡烛被烧了一半,黄的发黑,很久没用了,整个场景像是镇压厉鬼的小墓室。
  棺材没有盖子,盖子被扔在一角,下面还压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安易生看得有些发怵,绣红轻声道:“公子莫怕,那是我的舍友,我们这几年同屋共住,她丝毫没怪罪我抢了她的棺材。”
  安易生被这冷幽默冷的背脊发凉,上面入口处透的一点昏光随着绣红推动遮板彻底熄灭,四周带着灰尘的腐朽味让安易生痛打了个喷嚏,发出一声巨响,同时想到上面还有人,于是捏了鼻子,用嘴呼吸。
  谁也看不见谁,绣红却是对此很是熟悉,道:“这里发生什么,外面都听不到的。”
  安易生只是没注意,棺材里面都是抓痕,这里很久之前上演过人间惨事。
  黑暗中连绣红的呼吸都听不到,安易生只觉身处一片虚空,他对着黑暗道:“绣红?你一直在这里吗?”
  绣红道:“你说过会回来,我一直在等你。”
  安易生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纵然时过境迁,纵然他也想找到卜清河安红豆后立即回来,可天哪能遂人愿,多少承诺都被无时无刻突发的事件所耽搁遗忘。何况,他没有带来解药。
  绣红道:“公子不是专程为奴婢过来的。”
  安易生赧然,如实说出了自那日离开后,到安红豆死去的一系列事,最后说:“若是有时间,我定会向玲珑尊主求蚀骨散的解药,不过现在也不迟,彩云轩刺杀南安王得手,相信岳玲珑也在附近。”
  绣红没作声,安静了一会才说道:“公子若是觉得太黑,可点亮附近的蜡烛,不碍事的。”
  安易生听后,只能摸索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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