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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阵-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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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洵和袁熙站在江边栈道上,向着烟雾飘渺的对岸望去,为了彰显陵家与袁家如今在大夏举足轻重的地位,接亲当日,新娘不乘喜轿,而是乘喜船逆江而上,沿途经过三十多个郡县,每到一地都有迎亲队伍吹鼓奏乐,直到衡芜码头。因婚期还有不到两个月,如今这江畔各处码头已经锣鼓喧天地布置起来了。
  “袁老二,你这可是坑了你妹子啊。现在九州皆知她要嫁我,你说这事以后可怎么办?那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子。”陵洵盯着两个小水兵挂灯笼,江畔风大,两个毛头小子挂了半天也没挂上,一会儿我背你一会儿你踩我,搞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去拿梯子。
  袁熙笑得像个奸商:“放心,我妹子早就有了心上人,两人情投意合,只是我父亲拦着,这一回正好生米做成熟饭,日后我那妹子恐怕要将你当恩公了。”
  陵洵倒是来了兴致,“听说袁公极疼爱幼女,既然是她有了心上人,怎么还要把她许配给我?”
  袁熙这回倒是收敛了笑容,眼中现出冷色,“她所心悦之人,正是子规。”
  陵洵起初还愣了一下,心说子规又是哪个,直到袁熙提示,子规是徐光的字,他才想起袁熙身边的那个心腹大将。当日袁熙被异母哥哥所害,困于大水之中,只有这徐光不顾一切去寻他,的确对袁熙忠心不二。听说自从袁向在江东站稳脚跟,向朝廷请封扬州刺使,徐光便接任水军都督之职。以徐光如今在江东的地位,娶袁公之女,也不算是亏待了袁小姐。
  那么袁公为何要阻拦这门婚事?
  陵洵再看袁熙,心中顿时了然。只怕是如今袁子进在江东势大,遭了他父亲的忌惮了。
  他也不再深问,如今大江两岸都有结界守护,那看似无物的江水上空,却泾渭分明地反射着不同颜色的天光,陵洵目光在那结界光壁上略扫而过,“大婚当日,便是起兵之时,你家小妹的安危我恐怕顾不上,你可有派人手?”
  袁熙道:“放心,这些就不用你劳神,你倒是有没有想出方法,破开对面那守护阵而不被察觉?毕竟我们使出这么一招‘暗度陈仓’,若是刚渡江就暴露,就白忙活了。”
  陵洵唇角勾起,“那阵法可是贪狼三王子亲自布下的,你说放眼九州,还有谁能动了他的阵术而不被察觉?”
  袁熙心里一紧,猛地回头看陵洵:“你说什么?那结界是穆……是那人亲自所设?”
  陵洵直望着那滔滔奔流的江水,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只将那栈道桅栏上的一个针别大的虫眼,抠来抠去抠出个坑,“看来也只有我亲自走一遭了。”丢下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
  袁熙看着他迈着大步渐渐消失在栈道尽头,不由攥紧拳,竟忽然生出懊悔之意。
  他出此计策,与陵洵商定假借大婚之由,趁贪狼王刚死,贪狼王廷内还不稳定,借机渡江北上。僵持三年,这是他们最好的起兵机会,若是等到那位雄才大略的三殿下将两个兄弟解决掉,坐稳了王位,他们恐怕就再也别想收回江北六州了,非但如此,也许连江南这半壁江山都保不住。
  可是袁熙没想到,这先头部队就要由陵洵亲自率领。若是早知如此,他还会出这个主意么?想到陵洵会与那人相遇,袁熙心中竟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洛阳城廷尉狱的天牢里,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正闭目靠墙坐着,他唇上蓄着齐齐整整的小胡子,头发被编成密密麻麻的发辫,再拢于一处在脑后盘成小髻,俨然是贪狼贵族的发饰。牢门外忽然传来响动,男人缓缓睁开眼,那一瞬间眼中射出精光,不过很快他又闭上眼,动也不动地继续靠着墙,唇边却浮起一丝讥讽的笑。
  “大殿下,王上他来看您了。”典狱官将牢门打开,对男人道。
  穆九走进牢房,便让典狱官退下,他身后跟进来一个侍卫,侍卫手中捧着一个四方的木盒,恭恭敬敬放在大王子面前,为他打开盒盖。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大王子猛地睁开眼,看着锦盒中死不瞑目的人头,突然恶狠狠地瞪向穆九。
  “乌维干!你这个血统不纯的下贱杂种!!竟敢残杀兄长!”
  那锦盒内装着的恰恰是二王子的头颅,二王子与大王子一母同胞,看到自己嫡亲的兄弟被杀,大王子一时间竟有些失控,再也维持不住淡定。
  穆九负手立在大王子面前,眼睛漠然地垂着,似乎只是在看一条吠叫不止的疯狗,他淡淡道:“大哥,夏人有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只是将当年你们对我做的事原数奉还。如今二哥已死,你想等的援兵只怕也等不到了,看在兄弟一场,你还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大王子知道,这回他连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望着面前这从小就不喜的异母弟弟,他近乎是咬牙切齿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父王当初就不该让你生下来!你和你那个疯子母亲一样,是贪狼的灾祸!你将我和老二杀了,贪狼的八大贵族部不会放过你!”
  穆九任凭大王子叫嚣,听着那早已经习惯的恶毒诅咒和辱骂,竟也没有生气,直等大王子骂累了,他才重新开口,“今日我来,也只是告诉你二哥的死讯。毕竟……”说到这里,穆九顿了顿,那一直没有什么波澜的眼底似乎也被这天牢中的阴冷黑暗笼罩,“毕竟,无尽的等待,才是最折磨人的。”
  这样一句感叹,落到大王子耳中,却是成了刻意的讽刺和炫耀,大王子向前一扑,似是要将穆九生吞活剥,可是他手脚皆束缚铁链,仅挪了半步便动弹不得,只好双眼发红地瞪着穆九即将离开的背影,觉得就算伤不到他,也非要恶心恶心他,于是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乌维干!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么!你和那疯女人弄得那什么君王阵,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最后的结果应该是一兵不出就能拿下整个大夏江山吧!”
  穆九背脊一僵,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大王子,目光前所未有的严厉。
  大王子恶劣地笑起来,对着穆九啐了一口,“不愧是夏人的杂种,满肚子阴谋诡计。你与那大夏将军的儿子勾搭成奸,想借他之手,扶他上位,等他对你百依百顺,还不是任你操控?夏人不知不觉间换了主人,哪里知道你竟是贪狼的王子。可惜啊,好好的算盘,到了最后一步落空,却被那小将军发现了。如今你算计来算计去,杀父弑兄,也不过是得了半块江山,真替你累得慌。你可知,那小将军到底是如何发现的?恐怕你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吧?”
  “是你们?是你们动了手脚……”穆九去而复返,一步步逼近大王子,那双幽黑的眼睛直望过来,声音愈发轻缓,“你们做了什么?”
  大王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人那副高深莫测,总是泰然自若的样子,让人觉得在他面前,好像所有人都是傻子,是任他磋磨的棋子,因而见穆九脸色变了,他觉得分外解恨。
  “呵呵,你想知道?我凭什么……”
  然而大王子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蹦出来,就被穆九卡住了咽喉。
  “你们做了什么?”
  穆九还是面无表情,只是那目光第一次让大王子觉得害怕。他和他近在咫尺,几乎能嗅到他身上浓浓的杀意,那扼住他脖子的手好像冰冷的铁钳,只要微微一用力就会将他脑袋掐下来。
  “你如果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见大王子咬牙不语,穆九微侧首,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大王子瞳孔微缩,终于说出实情;“我,我让人给那小将军通消息,帮他找到当年给穆寅看病的大夫,又在那里,安排了知道旧事的宫女……”
  穆九的手终于松开,大王子匍匐在地猛烈地咳嗽,好不容易才顺过气,却又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你真应该看看那小将军知道你不是穆寅儿子时的表情,哈哈,从小当做恩公的人,甚至还做过那等媾和之事……哈哈哈,他得多伤心?恐怕是真的对你动了心吧,也真是瞎了眼……”
  大王子还在讥讽,可是穆九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王上?您可是要回去?”
  跟随的侍卫见他们的新王上神情恍惚,半天都没说话,也没有动,小心上前询问。
  原来是这样知道的。
  原来是那个时候,才知道的……
  侍卫吓了一跳,因为他们的王上终于有了反应,却是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那笑容好像一泓春泉,将王上身上的寒冰一点点融化,直溢到明亮的眼眸里。
  “他骗了我。”穆九喃喃自语,怔忪失笑,“我被他骗了……”
  侍卫更加好奇,怎么王上被人骗了,还会如此高兴,相传王上母妃有疯病,他们王上该不会也继承了这疯病吧?
  穆九离开了天牢,一步一步走出廷尉狱,在他身后,黑暗的囹圄被遗落,他只朝着那被光照射着的地方行去,等到终于站在碧落苍穹下,向南而望,他自袖中取出一串白璧无瑕的串珠,温凉的触感自掌心传遍全身,好像轻握住那人的手腕。
  他竟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救赎。
  
  第113章
  
  阳春三月的江水,推着暖意流过山川平原;也将勃勃生机的帷幕拉开。在数以万计的翘首期待中;大夏的百姓终于等到了他们陵少将军娶亲这一天。
  江东袁家的喜船已于半月前出发;逆滔滔江水而上,日落前便能抵达衡芜码头。
  别人家嫁女儿都是十里红妆;袁公的爱女出嫁,却是带着浩浩荡荡百里船队;由袁家二公子送亲,水军大都督徐光亲率水军八千压阵护送。
  这一路行过来,送亲船队可谓是高调至极,每经过一处城郭码头;便有百姓倾巢出动于岸边围观;袁家水军在船上齐声高呼:“江东袁氏船队在此,都督为我家小姐添妆!”于是便有船只靠岸,袁家小姐陪嫁的大小管事;随后带着几队水兵登岸;在当地采买各种珍惜药材珠宝绫罗,声称为袁家小姐添嫁妆。
  每到一处;袁家水军都是空手上岸;再回到船上时,却是抬着数百木箱,每个箱子都要由两人合力才能抬起。
  这么大的阵仗,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然而好像是故意为了互相攀比谁的动静更大,陵家这边的接亲队伍竟也毫不逊色,早早便于岸边张起红绸彩灯,并安排乐队吹拉弹奏,甚至找来许多七八岁的小儿做散财童子,梳着双包头,沿街向路人播撒铜钱,一边撒一边高唱:“袁陵联盟,佳偶天成!”
  半个多月下来,这声势几乎要把半条长江炸开花,婚事的消息想不传到洛阳城都难。
  贪狼王廷早就对此事做过讨论,有人认为大夏此举别有用意,只怕有假借婚事暗自图谋的嫌疑,提议在近期向岸边各郡县增派军力,以防有变。然而也有人认为袁家与陵家联姻,弄出这么大动静,只是故意做给他们看,就是想让贪狼军忌惮,以后不敢轻易挥师南下,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如今新王刚刚即位,大王子和二王子余党未灭,中原局势不稳,还是要将兵力集中,不可分散。
  两派人争论不休,好几次差点直接在朝会上打起来,却没有人注意到,坐在上首的新王神色莫辨,他似乎在看着下面的人,然而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那些人身上,而是好像穿透重重宫墙,怔怔地出神。
  “镇南将军的儿子要娶亲了……”在婚期三天前,当主张向南増兵的与主张按兵不动的两方再次吹胡子瞪眼,争辩得脸红脖子粗,一直未对此表态的年轻贪狼王终于开口了。
  不管是秉持着哪方态度,在贪狼王开口的那一瞬,所有人都没了音,恭敬站回原位,等着王上最后定夺。
  然而贪狼王沉默良久,最后只是淡淡地这样说了一句:“我与镇南将军世子颇有交情,他大婚,我怎能不去?”
  所有人都是一怔,王上这是担心南边的战事,要亲自督战?可是这也未免太过兴师动众了,即便是主张向南増兵的党派此时也不禁心里犯嘀咕,想要再苦口劝谏,却发现上头的王座已经空了。
  站在铜镜前,大红的颜色衬得镜中之人愈发肤白如玉。这是陵洵此生第二次穿喜服,只不过第一次是他被人算计,而这次是他要算计别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对那月老做了什么缺德事,今生才要遭此报应。
  “少将军,袁家的船队已过了衡芜峡,估计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能靠岸了。您是不是该准备出去接亲了?”刘烁说到后面,声音越发低微,似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生怕被人听见。
  陵洵转过身,那瞬间直把刘烁看呆,还不知道这世间居然也有男子,能担得起“翩若惊鸿”这四个字,那可当真是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只想把他当神仙供起来。
  然而下一刻,这让刘烁目瞪口呆的“天人”就从身边的兵器架子上抽出一把雪亮的大刀,三两下以麻布将刀捆了,往背后一插。
  刘烁:“……”
  算了,天人什么的,果然还是错觉吧。
  “事情都安排好了?”陵洵显然没有察觉到刘大将军千回百折的内心世界,披上斗篷,边向外面走边问。
  刘烁神色一肃,点头道:“少将军放心,均按计划行事,只是……那新即位的贪狼王,当真会亲临?”
  陵洵冷笑两声,说出的话一个字一个像钉子,透着股狠劲。“放心,这点小伎俩,在那人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凭他的本事,又怎会看不出我们是要假借婚事,趁机举兵偷袭?”
  刘烁听糊涂了,怎么听少将军的口气,是说他们这两个月白忙活了一场?既然那贪狼王什么都能看穿,那还玩个屁?
  陵洵也没有再和刘烁解释,只是冷着脸暗自在心里盘算:只要那人看得出他们这次来者不善,担心江畔的阵术结界有失,便一定会亲自来守阵!只要他本人来了,他便有办法破了他的守护大阵!呵呵,到时候不打他个满脸桃花开,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刘烁跟在他家少将军身后,忽然打了个冷战,总觉得哪里冒寒气,环顾一周,也不见有风,只能费解地搓搓胳膊。
  “确定江东只是出了八千水兵?”夷陵城内,穆九在一众人的簇拥下问当地郡守。
  “回王上,探子已经来报,那袁家小姐的送亲队伍,确实只有八千江东水兵护卫。”
  夷陵郡守自打听说贪狼王要来,吓得几乎打摆子,此时站在穆九面前,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好像那长身而立的不是个人,而是片一吹就飞的金贵羽毛。
  自从贪狼占领长江以北,他们这些地方官员除了知道自己辖地内的驻军换了旗帜,倒也没觉得和以往有什么不同,照例是做他们的贵人老爷。夷陵郡守自然也没有长出一把“非大夏不效忠”的傲骨,而且他向来觉得自己这地界,天高皇帝远,两边看不上,这辈子都没可能看到什么大人物。却没想到,天底下什么稀奇事都有,青天白日,也没有六月飘雪,贪狼王本尊竟亲自驾临!
  传说中贪狼王是魔龙托生,有三头九臂,如今再偷眼一瞧,夷陵郡守却觉得这新即位的贪狼王长相与夏人也没有什么不同,称得上面容俊秀,说话也颇为谦和,倒像是江南的一带的书生文人。
  “听说袁家的船队一路沿江置办嫁妆,可知道都买了什么?”穆九又问。
  夷陵郡守不知道新王到底什么用意,心中愈发惴惴,只能如实回答:“这个……卑职也不知道,想来只是那等绫罗首饰之类的女人物件。每到一地,都要抬个上百箱。”
  “上百箱?可见过是多大的箱子?”
  这问题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在场其他官员都向那夷陵郡守投以同情的目光。然而夷陵郡守本人却瞬间红光满面起来,好像押注中了头彩。
  “回王上,这事若是问别人,恐怕都难回答,毕竟那袁氏船队一路采买,所经之处过多,东西买回来又是直接装到船上,想确切知道什么样也不容易。但也是巧了,卑职有个妾氏,家中经营木材生意,长江流域的诸多木器多出自她家匠人之手,那袁家抬上船的木箱也是从他们家卖出去的,王上要是想知道什么样,我立刻回去让人抬来一个!”倘若这夷陵郡守身后长条尾巴,此时一定已经兴奋地摇起来,就差伸出舌头,围着穆九脚边跑两圈。
  然而穆九却只是摇摇头,“倒不必抬来一个,你只需告诉我,若要往里面装人,最多可装几人?”
  装人?
  夷陵郡守懵了,不过还是立刻回想了一下,他那妾氏嫁进来时,也抬了几口相同的箱子,“若是成年男子,恐怕装三人有余。”
  听到这里,就算当地的文官还没转过弯,跟在穆九身边的几员玄铁将军却是立刻脸色大变,忽然就明白了他们王上的用意。
  “王上,您是觉得袁家船上的那些箱子里,装的都不是嫁妆,而是……人?!”
  若果真如此,那袁氏水军可就不止是八千了,少说也要有两万人。
  如今放眼九州,只有江东水师最为厉害,水战可谓所向披靡,以一敌百。成个亲而已,派这么多水军来做什么?而且还要用这般偷偷摸摸的方式,其真实意图简直昭然若揭!
  “王上!莫不是他们要假借大婚之由,实则夜袭过江?!”一位玄铁将军失声。
  另一个将军却摆手道:“哎,慌什么,江畔有王上亲自设下的守护阵结界,夏人还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登岸?简直妄想!再说了,如今王上亲临,我们又已经封锁了消息,无人知道王上就在夷陵镇守,夏人妄自过江,只能是自寻死路!”
  “这倒也是。”那玄铁将军连忙向穆九告罪,“王上,是末将鲁莽了。”
  穆九却没有再就此事追问,只对众人道:“劳顿一路,诸君辛苦,先各自下去休息吧。”
  夷陵郡守最是懂得阿谀奉上之辈,自然将穆九等一行贪狼将军的衣食住行打点得妥妥帖帖,直等到安顿好这些京中来的大人物,才敢停下来喘口气,还要在吃完饭时召集自己的幕僚,让他们给好好出主意,如何伺候好这尊大佛。
  “依在下看,大人的鸿运就要来了!”夷陵郡守手下一个姓宋的幕僚,捏着自己稀疏寡淡的小胡子,笑得别有深意。
  “哦?宋先生此话怎讲?”
  宋先生道:“难道大人不曾听闻,咱们如今这位王上,是个好男风的?”
  
  第114章
  
  夷陵郡守只是稍微一愣,随即神色就变了;目光也开始扑朔迷离。
  宋先生见状;便知郡守已然会意;又撸了把他那不太茂盛的小胡子,悠悠然道:“还有一事;也不知郡守大人是否听说过。”
  “哎呀,宋先生;你还知道什么,快都一起告知我罢!”夷陵郡守被幕僚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挠得心痒。
  宋先生小眼睛一眯,却是向旁边看了看,那同席的其他几位幕僚立刻脸色不好看;但夷陵郡守也顾不得他们的小心肝会不会受伤;忙哄苍蝇一样挥挥手,“你们都先下去。”
  幕僚说好听点,可以算作主人手下的文官;说难听了;不过是靠着点小聪明上门乞食之人,郡守发话;就算他们心里不痛快;也只能笑颜告退。
  宋先生见清了场,才凑近了夷陵郡守,压低声道:“郡守大人可知道前几年那个闻名天下的思辰先生?”
  夷陵郡守虽然没有大才,却也不是闭目塞听之人,当即道:“思辰先生的大名谁人不知?不是还有句传闻,称‘得思辰者得天下’么。只是这两年,此人却是销声匿迹了,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宋先生低声笑,“自然是要销声匿迹了。因为那大名鼎鼎的思辰先生,如今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啊?”夷陵郡守傻了,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莫非,莫非……”
  “正是如今这位贪狼王。”宋先生替夷陵郡守将后面的话说完整了,“思辰先生当年曾与镇南将军之子冒天下之大不韪结亲,当时这事在清平山一带传得人尽皆知,听闻思辰先生很是宠爱陵少将军,只是后来思辰先生身份暴露,两人才决裂。”
  听到这里,夷陵郡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激动得手指都在发颤。
  陵家当年被陷害与贪狼勾结,以致满门惨死,可以说与贪狼人有血海深仇,真相揭穿后,国恨家仇相叠,陵少将军想必对思辰先生恨之入骨,思辰先生终究是求而不得。
  男人么,都是一路货色,越是得不到,心里越是惦记,更何况那陵少将军天生绝色。听闻这三年来,贪狼的三殿下,也就是如今的贪狼王,曾几次与陵少将军交锋,却都是手下留情,这才让那濒临崩溃的大夏军得以保住长江以南的半壁江山。由此可见,贪狼王对陵少将军并未忘情。
  夷陵郡守心中立时活泛起来,他有一庶子,年方十六,生得风流俊俏,总被人说与那陵家少将军长得相像,而且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个断袖,因为是庶出,性情谦卑恭顺,说句实在话,就连夷陵郡守自己都觉得,这儿子比他那几个闺女都像贴心小棉袄,颇得他怜爱。只是一想到这儿子以后要送出去给人干屁股,他心里还是不舒坦。
  不过总归是要给人干,那还不如给最尊贵的人干。贪狼王看在他与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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