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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阵-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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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你个贪狼人来指手画脚!好好准备做亡国君吧,三殿下!”
放了这通狠话,陵洵猝不及防在穆九后颈狠狠劈了一手刀,将人放倒在地,末了居高临下地看了眼,终究没有将手腕上那串玉石珠子摘下来。
“哼,你今天脑子不清楚,我等你哪天清醒了,再当面将这东西摔你脸上!”
说完,陵洵便踹开门,三两下蹿上房顶,逃也似地跑了。
在他离开之后,被“打晕”在地的穆九却缓缓睁开了眼,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抬手轻蹭了一下嘴唇。
好歹是亲到了……也不算白挨这一手刀。
穆九摸了摸依然隐隐作痛的脖颈,摇头苦笑,在大敞四开的空房中,以手捂住眼睛,笑着笑着,唇角那苦涩的弧度逐渐在清冷的月光下消失。
该怎么去挽回?
把一个人的心伤透了,到底做什么,才能得到重来一次的机会?才能不让那人以仇恨的眼神看自己?
穆九坐在地上很久没有动,唯有指缝间掉落一滴泪水,打在衣袍上,晕开氤氲的一小片。
陵洵才跑出去就后悔了,暗道自己犯蠢,怎么能就这样将那人扔下?那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啊,他就该直接封了他的五识,将他和那小白兔凑成对,锁进柜子里去!不过算算时间,衡芜峡那里应该已经得手,就算穆九发现了他的结界被破开又能怎样?
袁陵联盟的水军已经势不可挡!
拉锯三年的南北征战,就在这一夜重新拉开帷幕。那长江以北的结界,被陵少将军神不知鬼不觉地破除,在袁氏喜船的掩盖下,两万精锐水师夜渡长江,在衡芜峡口登岸,打了贪狼守军一个措手不及,彻底把江岸的城防撕开一个口子。
陵少将军随即亲自率军攻入京畿,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直接打到洛阳城下,将那贪狼八大贵族部吓得屁滚尿流。然而在城中驻守的贪狼王却未曾出面,甚至自始至终也没有率军反击过,只坚守洛阳城不出。
洛阳城门外,陵洵骑着高头大马,命手下的士兵排着队在城门外骂人,将贪狼王骂了个祖宗十八辈,甚至命人准备了女子的衣物头饰和胭脂水粉,给那贪狼王当做礼物送去。
然而陵洵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贪狼王竟然收下礼物,甚至还给他回了信。
信上所言,不过一句话:谢将军厚礼,或可来日穿戴整齐,与将军过目?
陵洵想到穆九穿着女子裙裾,唇点朱红,低眉顺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险些鼻血飙出,只叹这人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贪狼王小儿!你陵爷爷在此,可敢派兵出来与我一战?!”陵洵将鼻血化为力量,如今大军已经围城三日,长久拖下去,于他们不利,他也只能将那几句陈词滥调的挑衅重新翻过来覆过去说。
“陵将军,我们王上发话,只要你肯脱盔卸甲,只身入洛阳为王上暖榻,便愿意开城迎入远道而来的贵客!”城头的一位玄铁将军这几日被接连骂了“龟孙儿”“小娇娘”,好生憋屈,偏偏王上有令,不得开城迎战,而且无论对方骂什么,都要受着。如今好不容易得令,可以反驳,他自然是要说个痛快。
陵洵脸色一黑,当即命手下的阵法师结出箭雨阵攻击,那玄铁将军大手一挥,也命守城的阵法师结出守护阵结界抵挡,双方又是这般僵持不下,那玄铁将军美滋滋道:“陵将军还是莫要费力气了,当真想进城,不如考虑考虑我们王上提出的条件!”
“我呸!你们那个断袖王好生没羞,也不看看我们陵将军是谁,还想让将军为你们的王暖床?就算暖,也该是他给我们将军暖床才对!”刘烁将军还不等陵洵发话,便跳出来骂回去。他这个出头鸟一扑棱,其他将军也跟着叫唤起来,最后话题竟演变为贪狼王与陵将军谁在上谁在下的问题。
陵洵被他们搅得头疼,只好勒马回营。
以他对穆九的了解,“拖”绝对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他闭门不出,以守为进,必有目的!
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陵洵每日在大帐中坐立不安,桌案上只摆了一张棋盘,上面有未尽的残局,他冥思苦想,有时候琢磨棋局琢磨得入了神,恍惚间竟好像觉得对面坐着那人,正浅笑与他对弈,等晃晃脑袋,眼前的幻像才又消失,只变为空空如也的坐席。
第117章
战事僵持一个月之久,不只是陵洵焦虑;他手下的几员将军也都火急火燎;憋屈得嘴上起大泡。
“少将军;这般围困下去也不是办法!那洛阳城中粮草充足,兵法有言;十倍军力方可围一城,我们远道而攻;几十万大军在此耽搁,每日不知要耗费多少粮食,而且这样空等下去,只怕时间久了会军心涣散。”
“是啊;再拖上个十天半月;恐怕到时害怕交战的就不是他们了。”
“所以我们几个方才合计了一下,不如放弃洛阳,改走华阳道;取蓉城;先断了他们的粮道再说!”
陵洵一言不发地听着手下将军热火朝天地议论,却只垂眸看着桌案上的沙盘。
蓉城肯定不行;既然是洛阳的粮仓;穆九必定不会轻视,那里的守备恐怕比洛阳还要牢不可破。陵洵帐中的几员将军都不是吃干饭的,尤其是刘烁,那可是当年跟在镇南将军身边的老一号人物,因而很快猜到陵洵的忧虑。
“将军可是担心蓉城难攻?”
陵洵深吸一口气,目光不离沙盘,“我既然能看出来,几位将军自然也不难看出,为何还要提出改道华阳?”
“少将军,我们就知道你会担心这个,因而在来找你商议之前,便已经派探子去查看过,那蓉城内守军不足一万,只有十几个阵法师守城,华阳道两边虽有军力驻守,但只要给我一千精锐骑兵,用不了两个时辰,就能将路给你清干净!”
陵洵听得皱眉,“确定?蓉城守军不足一万?”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粮仓!
刘烁道:“少将军,贪狼虽然已入主中原,但是贪狼兵马数量毕竟在那里摆着,分摊到各地驻守,实则兵力已严重不足,只靠故弄玄虚迷惑我们,越是重要的军事要塞,守备反而并不充足,而一些看似稀松平常的关隘,却布置了重兵,往往让我们措手不及,吃个暗亏。既然贪狼王玩惯了这一手,安知不会在蓉城布置迷雾?也许他就是笃定我们看蓉城是粮仓重镇,不敢轻易攻打,所以才抽掉了兵力。”
陵洵知道刘烁说得很有道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稳妥,心里总是没着没落。
“把堪舆图拿来再给我看看。”
亲卫兵立刻将洛阳一带的堪舆图送过来,陵洵略瞟了一眼,却摆手道:“不是这个,要九州堪舆图。”
帐中诸位将军不明白这个节骨眼,陵洵看九州堪舆图做什么,见少将军如此游移不定,心中更是感叹,还是年少不经事,这种关键时刻,少了点久经沙场的果断和孤勇。
亲卫换了九州堪舆图来,陵洵将其展开,又细细看了一遍,如今大夏的半壁版图,以荆州为中心,东边有袁氏镇守,局势已相对稳定,自衡芜之战以后,大夏军向北接连收复了豫州和徐州两州。而荆州以西是益州,从陈冰谋反后,便由诸多阵法师头领割据分治,因势力分散均匀,没有一方独大,是以名义上归顺朝廷。而最南边的交州,不过是蛇鼠横行的荒芜之地,向来不被重视。
陵洵看着堪舆图上标注的大夏与贪狼的势力范围,这些其实早已烂熟于他心中,可是今日看着,陵洵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视了。
“再等三日,若是依然没有转机,再商议攻打蓉城之事。”终于,陵洵做出了最后决定。
几个将军均是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想要再说什么,却被陵洵下了逐客令,只能捶胸顿足地离去,若不是碍于老将军的面子,立誓辅佐少将军,恐怕此时都要违抗将令,不管不顾带兵冲出去了。
是夜,陵洵于军帐中和衣而睡,脑子里却不停浮现出白天看的九州堪舆图,时而穿插进穆九那张温柔浅笑的脸,几乎要魔障了一般,到最后九州堪舆图彻底被穆九打败,完全占据了陵洵的大脑。
“你个混蛋!”陵洵气得大骂一声,恨不得将手伸进脑袋里掏一掏,将那人残留的音容掏挖干净。这觉是睡不下去了,他索性点灯起床,又将案上的九州堪舆图抖开,想找出这上面让他内心惶惶不安的东西。
就着摇曳幽暗的烛火,在暗影中舞动婆娑的舆图好像与白天看别有不同,为了看起来方便醒目,绘图的士兵特地将贪狼与大夏的驻军情况以不同颜色的笔墨标记,代表贪狼的以黑墨写就,而大夏的则是用红色朱砂标记。因而那图上便错综复杂地黑红相交,宛如两军相对。
陵洵起初只是百无聊赖中漫无目的地看,然而一瞥之间,身体蓦地僵硬了,他呼吸变得急促,忙将烛火拿得近了一些,再仔细向图上看去,脑子里轰的一声。
“来人……”他的声音居然变得沙哑,叫了一声,却没有人听见,只能稍微稳定了心神,提高音量又喊了一遍。
守在外面的卫兵忙进来,见陵洵的脸色吓得一惊,“将军有何吩咐?”
“吩咐下去,立刻整顿三军,拔营撤退,不得有误!”
行军期间,尤其是围城这几日,三军上下就没有一个能睡安稳的,刘烁等人自是一听到音信便冲进陵洵的大帐。
“少将军,怎么好端端的,要撤退?”
陵洵摇头,“没有时间解释,三日之内,大军必须赶至襄阳口!”
刘烁一听脸色变了,“襄阳口?那不是,那不是要过汉江了……”
“就是要从汉江乘船回荆州。”
回荆州?少将军是睡了一晚睡傻了么?他们花了近两个月时间,好不容易才将贪狼军逼退到洛阳以北,眼看形势一片大好,怎么能说撤退就撤退?那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饶是一直对陵洵言听计从的刘烁也不禁拧起眉头,“少将军,只怕这样草率撤兵,回去无法向圣上交代吧?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陵洵却是冷下脸来,“这里谁才是大将军?你们想违抗军令?”
几个将军不吭声了,不过看那神情,自然是不服的。
陵洵又道;“诸位放心,这次撤退的后果由我独自承担,若是回荆州后,发现军令有失,我自愿以项上人头谢罪三军!”
众将领见陵洵态度坚决,知道没有其他选择,只好愤愤地领命而去,当夜便组织大军拔营,于天亮前彻底离开洛阳地界。
晨曦微露中,陵洵在队伍中勒马回望洛阳城,咬牙切齿道:“好你个穆怀风,玩的一手围魏救赵,这笔账我们来日再算!”
大夏军撤退,解了洛阳城之围,不仅是夏军中,就连贪狼那边也没几个人明白这陵少将军为何会撤军,并且会放弃几个月以来艰难打下的城池,将所有军队尽数撤回襄阳城,于汉江乘船南下,好像火烧屁股般,没日没夜往荆州老巢赶。
直到三天后,益州叛乱的消息传遍九州,一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阵法师首领,不知道怎么突然长了能耐,竟然在陵洵北伐这段时间,不声不响地统一了益州各郡,并一举率军出蜀,以阵法师队伍做先锋,一日之间夺下数十城池,兵临衡芜城下,扬言要救出皇帝,“清君侧,诛佞臣”。
陵洵收到这消息的时候,大军刚好抵达襄阳,衡芜城却已经岌岌可危。那些之前对陵洵出言不逊的将军此刻全都惭愧得抬不起头来,心知若不是陵洵及时下令撤军,别说他们无法攻克洛阳,就是荆州恐怕也保不住。
若是皇上有失,临时陪都也叫人端了,他们还有何颜面自称大夏之军?
可是谁又能想到,益州那些不成气候的阵法师竟会突然搞出这么大动静?
从荆州赶来的情报官禀报过军情,陵洵又追问:“那一统益州的阵法师是何人?”
情报官道:“就是之前的广汉郡守,秦飞。”
秦飞?这个人陵洵有点印象,当初率军去益州清查税务户籍时,还见过这个叫秦飞的,如果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非“草包”二字不能概括,陵洵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在接风宴上,秦郡守酒醉后抖着三指膘的肥肚子,与舞姬合舞的精妙场景。
莫非这人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
也不像啊……
陵洵实在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看走眼。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他又听那情报官道:“回禀少将军,听说自三个月之前,秦飞招纳了一个谋士,听闻名号扶摇先生,不知此次益州生变,是不是和这位扶摇先生有关。”
扶摇?
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陵洵隐约觉得这人来历不简单,便交代刘烁,率领三军尽全力返还荆州,他自己却是以阵术辅助,先一步赶回了衡芜城。
第118章
陵洵之所以会预先知道益州生变,全都是因为那张九州堪舆图。
起初他一直没有往那处想;直到大军开拔的那天晚上;看着黑色与红色交错的两方军备图;他才发现那图案俨然形成了阵术符文,而稀奇的是;按照奇门遁甲的方法推演,那阵中的生门和死门;居然都落在益州。
陵洵很少看到生门死门落在一处的阵法,但是益州有变,这一点是他能肯定的。再联系益州如今的形式,虽然各阵法师头领明面上对荆州的小皇帝俯首称臣;实则各自心怀鬼胎;十分靠不住,只要有人从中挑拨,八成可能临时反水。
还是太过大意了;没有料理干净就急匆匆打过江去;终究酿成今日后院失火的局面。陵洵心里明镜一般,这其中自然少不了那位贪狼王的手笔;倘若没有贪狼势力的协助;益州的阵法师就算本事大得能上天,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形成气候。
那位扶摇先生,先前陵洵从未听过他的名号,这么凭空长出来一般,怎么看都觉得可疑,或许就是贪狼派来的人物也说不定。
这一路上,陵洵已经将益州的情况在心中过了遍。
而此时的衡芜城外,硝烟弥漫,守城的阵法师就要扛不住外面的攻势了。
朝臣们将皇帝簇拥着,哆哆嗦嗦抖成一坨坨受惊的鹌鹑,他们将大殿门里三层外三层地关紧,外面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得他们上下牙打战,不禁又陷入当年陈冰火烧京都的噩梦。
都是当官的,怎么轮到他们这一届,就这么命苦啊!
“皇上不要担心,只要有我在,任凭谁也休想碰您!”
钟离甘不知从哪里鼓捣来一把大刀,刀身几乎和他一样高,扛在肩上像个人似的,在一众抖若筛糠的老骨头渣滓面前,倒也显出几分能唬人的英勇气魄来。
小老虎虽然年幼,却也是个能咬人的凶兽,到底比老猫管用。
当今圣上是个可怜人,六岁之前被秦超当做提线木偶般控制着,衣食住行皆有人监视,像个病猫般被圈着养大,在秦超当权期间,朝堂上他连大气都不敢喘,甚至一见了秦超就腿软。六岁以后又被魏兆捉去,表面看上去像是脱离苦海,实则扮演的角色差不离,照样是座上傀儡。如今到陵洵这里来,倒也没人再拘着他了,可是骨子里的胆小怯懦已经养成,怕是再也改不回来。
然而此时,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小豆丁,年仅十二岁的小皇帝竟是难得生出一点决绝和孤勇。
“阿甘,只怕这次是顶不住了……你快走,他们总归不会杀我和这些文官……”皇帝瘫软在龙座上,脸色发白,轻轻拉了一下钟离甘的衣摆,后面的话他却没有说。那就是碍于陵洵的存在,叛军一旦破城,是绝对不会放过钟离甘的。
钟离甘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希望自己快点长大。他曾无数次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陵洵屁股后头,那时候也没有觉得舅舅瘦削的肩膀如何伟岸,甚至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地想,等他长大了,肯定比他舅厉害,什么贪狼人,三天就打回姥姥家。可是真的等到大难临头,总是挡在他身前撑着天的那个人不见了,他才切实明白,那双他曾嗤之以鼻的肩膀上,究竟承担了什么。
“报!外城守护结界已破!”
外面有侍卫来报,顿时又给殿中增添了几分凄风苦雨。
守护结界破了,那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城防只靠人力和城墙,对上普通士兵的攻击,或可还有几分招架之力,但若对上阵法师,那基本就是个送菜的结局。
皇帝咬紧嘴唇,平生第一次如此具有帝王的威严,“钟离甘,你带上几名护卫,先藏起来,等叛军入城,你再寻个乱子逃出城去。”
钟离甘却上来牛脾气,死活赖在皇帝身边不肯走,等皇帝急了,他便索性扔了刀直接扑到小皇帝身上,手脚并用将龙体抱住,扒开大嘴嚎起来,直把口水也蹭在龙袍上。
砰地一声,大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
所有人俱是一震,唯有钟离甘这个没心肝的,依然雷打不动趴皇帝身上,坚定如一地往外冒着泪雨。
“哭个屁!闭嘴!”
钟离甘听见背后一声熟悉的喝骂,咕咚一声,生生将下面的号丧咽回去。
陵洵身穿甲胄,带着一路风尘与血腥之气,几步走到皇帝面前跪下,“末将护驾来迟,让皇上受惊了。”
刘司徒见了陵洵就像见到救星,昏花的老眼里迸发出跳动的亮光,宛如看到情人的少年,就差直接冲过来捧住陵洵的脑袋吧唧亲一口。
“陵将军!你已经率军回来了?衡芜城……是保住了?”
面对刘司徒那光可鉴人的双眼,陵洵好生惭愧地低头摸了摸鼻子,最终还是将残忍的真相说出来;“司徒大人,因为收到消息后惦记圣上,我就一个人先回来了,大军尚在路上。”
刘司徒:“……”
就你一个人回来有个鸟用?!
相信这是此时室内所有人的心声,然而陵洵却丝毫没有被嫌弃的觉悟,向皇上行过礼,便迅速召集大殿周围的侍卫,将带着刀鞘的长刀在地上随意划拉几下,便做好了部署,这几人守在哪里,那几人又该待在何处,什么地方视线绝佳,适合设瞭望岗哨,什么地方是监控死角,要防人偷袭。
经他这般调度,十人顶的上百人,几句话交代下去,便如一根定海神针,将濒临崩溃的衡芜城安抚下去。
“诸位大人不必担心,城外守护结界我已经顺手补上,如今城中虽然守卫不足,但是秦飞的人想要攻进来,怕也要费上一些功夫,只要等到大军还朝,便叫他们有来无回!”
陵洵这最后两句说得杀气腾腾,不仅是在场的众人,就是那城外的益州军,仿佛也感受到了这重重围墙之内的恶意,居然在陵洵抵达衡芜城不久之后便撤军了,等到晚上刘烁率军杀回,居然连个益州军的毛都没摸到。
几个武将本来就在陵洵面前失了脸面,还指望着回来打个大胜仗,挽回一点岌岌可危的尊严,哪想到这次竟是遇到了一窝兔子,还没等他们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就跑了个干净。
“见好就收,知道变通,倒是个机灵的人。”在问清楚此次攻城的领军是那扶摇先生之后,陵洵不禁感叹,颇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倒是更想当面会一会这人了。
不说别的,就说这次,但凡换个贪功冒进的人,只怕都不会撤退得这般利索,一旦大夏主力军回来,叛军被围在衡武城外,两面夹击,下场必定很惨。
“少将军,那秦飞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是他?”刘烁的问题代表了很多人,他们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大好的战局竟是被这一条臭鱼给搅合了。
“是啊,就那个草包,身后若没有人支持,指定翻不出这等浪花。”
“这不是明摆着的,我们围困洛阳城一个月,便来了这一出,肯定是贪狼人在背后做的手脚。”
“贪狼人又不是大罗金仙,我们与贪狼交锋多年,怎也不知道有这样厉害的人物,能在短短一个月之内统筹整个益州?除非是那新即位的贪狼王亲自上阵!”
这最后一句话倒是让陵洵心中莫名一动。
围困洛阳城时,他似乎的确不曾感觉到那人的存在。难道他真的亲自去益州,做那搅屎棍了?
可是随即一想,陵洵又觉得不可能,倘若那扶摇先生真的是穆九,衡芜城被围那日,他与益州军离得如此之近,凭着两人五行之力的感应,又怎么会发现不了他?
经此大乱,陵洵在朝会上奏折,决心要讨伐益州。
自古朝会,便是一群人斗嘴皮子的地方,无论提出什么鸡毛蒜皮的屁事,总归有人跳出来找两句茬。然而大夏后期的朝堂似乎习惯了权臣的单方面倾轧,那种喜欢多嘴多舌的人只怕投胎都过了两个来回,因而硕果仅存的这些人,无不是懂得明哲保身的老狐狸,轻易不会出来欠嘴。
面对满朝堂的锯嘴葫芦,陵洵有时候也有点苦恼。
这不是明摆着要把他往权臣的路上推?也怪不得人家益州军闹事时,打得旗号是“清君侧,诛佞臣”。这其中的“佞臣”指的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皇上,其实那秦飞叛乱,统一益州,对我们也并非不是好事。”即便没有人反对出兵,陵洵也要将道理讲明白,以防日后有哪个马后炮从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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