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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阵-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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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其实那秦飞叛乱,统一益州,对我们也并非不是好事。”即便没有人反对出兵,陵洵也要将道理讲明白,以防日后有哪个马后炮从犄角旮旯里蹦出来,各种横挑鼻子竖挑眼。
“哦?陵将军此话怎讲?”刘司徒到底还算是个活人,总算在朝堂上徐徐开了尊口。
第119章
益州是块好地方; 物产丰美,易守难攻; 蜀道难又是天下闻名; 可谓关起门来自成一国; 天皇老子也不放在眼里。若非如此; 陵洵当年被朝廷通缉,也不会从荆州翻山越岭; 跑到益州去落脚。史上数次朝代更迭,中原几乎被打成了筛子; 益州的土地也没有被战火波及分毫。
“益州有崇山为障,地形险峻,如今各郡县由阵法师分散自立; 又彼此联系,人事关系复杂; 牵一发而动全身; 想要彻底将其收归朝廷,难比登天,势必要耗费大量人力财力。这也是为何朝廷对益州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陵洵话说到这里,那些脑子聪明的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陵洵继续道:“然而如今秦飞作乱,且不管他背后的支持者是何人,总归是将这七零八碎的散沙归拢齐整,不需要我们再进去蹚浑水。他们反叛在先,我们师出有名,只要这次一举攻进剑门关,将秦飞斩杀,便可名正言顺收拢益州户籍财税,永绝后患!”
“是也,陵将军此言有理!”陵洵话音刚落,便有人附和。
“要不是陵将军点破,我倒是没有想通这一点。”
“如此说来,那广汉郡守岂不是为朝廷立了大功一件!”
陵洵又想到那位扶摇先生,心说可不是给他们立了大功一件么,来日两军交锋,他必定要找机会亲自道谢!他自动忽略满朝文武的阿谀逢迎,敛衽下拜,面向皇帝正色道:“臣向陛下请旨讨伐益州,愿亲自率军,必定万死不辞,不辜负陛下重托!”
如今陵洵算是兵权在握,历来出兵请旨,不过是走个形式,别说是尚未成年的皇帝,就算是朝中百官,也没有人会那么不识时务地给他找不痛快。
然而这一次,坐在上首的小皇帝却有些迟疑,藏在宽袖下的手叠在一起拧了半天,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小声开口问:“陵将军,可是这样一来,只怕贪狼军会趁机南下……”
满朝文武早已习惯龙椅上坐个不会说话的瓷娃娃,哪想到瓷娃娃有一天也会开口,而且一开口便是质疑炙手可热的重臣。当即便有一名武官站出来道:“皇上多虑了,以陵将军阵法造诣之高超,在长江南岸设下的守护阵结界一向是固若金汤,岂能那般容易被攻破?”
“是啊皇上,况且贪狼刚与我大夏交战,一路溃退,已是动了元气,短时间内根本没有能力南下。”
皇上这句质疑本是冲着陵洵的,可是还没等陵洵回话,一众大臣已经七嘴八舌地反驳回去,小皇帝脸涨得通红,只能结结巴巴道:“是,是朕想多了……”
陵洵站在大殿下,看向龙椅上如坐针毡的幼帝,而满朝文武尽数站在他身后,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不由怔愣了片刻,才恭敬回道:“陛下放心,臣已写信联络袁将军,待他收兵退回江南,臣再出兵。”
这天退朝,陵洵走出朝会大殿,正午的日头高悬于顶,映不出人的影子,好像将天地间万物放在青天白日下炙烤出最原本的模样。
陵洵站在大殿门口回望,想到方才朝会上的情景,忽然生出彷徨之感。
如今他之于大夏,好比一道护佑万民的城墙,可是谁又知道在另一些人的眼中,他是否也和秦超魏兆之流一样,是包藏祸心的权臣?
他又想到大夏之初太祖对功高盖主的阵法师赶尽杀绝,想到自己父亲遭灵帝猜忌连累满门惨死,好像自古权臣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如今皇帝尚且年幼,还需要倚仗他,可是一旦有朝一日羽翼丰满,到时候是不是也要容不下他了?难道他也要效仿秦魏,布置眼线监视皇帝一言一行,甚至终有一日,弑君篡位?那么他又和陷害他父亲的那两人有什么区别?
直到这时,陵洵才确切体会出当日穆九警告中的深意,他说他将小皇帝带回去,日后必定是烫手山芋。尽管不愿承认,可他的确是给自己埋了一颗两难的祸根。
可见权势这东西,当真不是好物,不将心肝抠挖出来涂黑,恐怕拿在手里也不长久,终究引火自焚。
在这一刻,陵洵似乎忽然有点理解穆九那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算计。
身在高位,上悬宝剑,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日朝堂上小小的风波,在陵洵心里激荡起一点微末的涟漪,然而这涟漪没来得及荡漾多久,便被接下来紧密的战事给搅乱了。
袁熙得到陵洵的消息之后,撤退回江南,为陵洵的大后方提供保障,一旦贪狼南下来犯,袁熙便可挥军北上,直捣贪狼老巢。这就让陵洵能够更专心地应对益州战事。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在三个月的小打小闹之后,陵洵统帅的陵家军将益州军逼至剑南关以内,原本以为在剑南关这等险关,益州军终于要憋一招大的,不料却在关键时刻,秦飞手下两名大将前来投诚,承诺愿意做内应,放陵洵入蜀。
在这个节骨眼,就算长着一张普度众生的菩萨脸,陵洵也能从中闻出阴谋诡计的味道,更何况那两个益州降将看上去就凶神恶煞,和观世音菩萨半点边都不沾。
“两位将军在益州官阶不低,为何要背叛秦飞?”陵洵趁夜召见两人,亲自审问。
那其中一个叫赵琛的立刻愤愤道:“我与陈铭将军跟在秦飞身边十多年,哪怕当年知道他是阵法师,也没有向朝廷举报,反而是尽心尽力辅佐,可是自从那个叫扶摇的人来到益州,帮忙出谋划策打了几个胜仗,秦飞便对此人言听计从,哪还将过去的兄弟放在眼里?”
另一个叫陈铭的更是目眦欲裂,咬牙道:“秦飞这个禽兽!昨晚在我家赴宴时,居然趁着酒醉,将我年仅十二岁的小女儿给……给……”话到后面没有说下去,陈铭以头抢地,一双大拳头直将地面砸得砰砰响。
陵洵冷眼看着,任凭他们诉说对秦飞的不满,之后自然是接纳两人的投诚,并约定三日后的晚上打开剑南关城门,放陵洵大军入关。
“将军,这两人可信?”待赵陈二人离开,刘烁问,满脸写着怀疑。
陵洵却在心里盘算着,眼睛一弯,笑道:“不管是不是可信,这两人都可用。”
正说话时,两道黑影自军帐外闪进来,刘烁一惊,差点就要拔剑刺过去,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陵洵身边的方姓两兄弟,他早已见识过这两人近乎诡谲的轻功,不过这么长时间,还是有些不能适应。
方珏进帐后向陵洵抱拳行了一礼,便言简意赅回报探查到的情报:“陈铭赵琛两人对秦飞心存怨恨已久,尤其是陈铭,他原是左军参军,自扶摇先生出现,便将他的职位顶替,从此屡遭排挤。昨晚陈铭设宴于家中,请秦飞赴宴,想以旧日情分缓和两人关系,不料秦飞酒醉,半途离席时误入陈家后宅,将陈铭的小女儿奸污。”
陵洵点头,这些倒是都对得上号。
“风爷,这是剑南关内的岗哨布防图,只是外围的,更里面靠近主军大帐的,因有阵术结界,我和方珏没敢过去,怕打草惊蛇。”方珏说着,便从怀中摸出一张草绘的图纸交给陵洵。
“你二人已经做得很好了。”陵洵接过地形图,看了眼上面方珂扭扭曲曲画的代表军帐的小三角,忽然问:“那个叫扶摇的人,军帐在什么方位?”
“确切地方不知道,但结合扶摇先生如今在益州军中的地位,应该是在靠近主帐的地方,想要到主帐,从西侧营过去最为方便。”方珂大致在地图上画了个范围给陵洵。
刘烁见陵洵此种举动,耐不住性子问;“少将军,我们当真要三日后入剑南关?不怕这是秦飞设计的圈套?”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那剑南关被称为千古第一险关,若要强攻,恐怕几万人都不够交代在这里的。既然对方出招,我们何不好生接着,然后见招拆招?”陵洵说着,将那双桃花眼一眯,将昔日的奸商嘴脸捡回了几分,“不过嘛,我们入关归入关,却不能全听他们的。”
三日后,陵洵如约,率领三万先锋军抵达剑南关下,关隘外的守护阵结界果然已被人撤换,守夜的士兵见了陵家大军远远行来,却一直没有发出通报,显是已被赵陈二人收买。
“城下是陵将军吗?”那小兵见陵洵的人马靠近,压低声音小声问。
骑在高马上的陵洵并不答话,只是命人晃了晃陵家军的旗帜,刘烁也同时上前两步,整个人置身于火光中,倒是让那小兵看清楚了脸。
两军交战来来回回,刘烁的脸基本没人不认识,那小兵见了,不疑有他,当即跑下城楼打开城门,放陵洵等人进来,并小声催促道:“我家将军正在前方的长寿坡等候诸位……”然而他这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脖子一凉,竟是横了个冰冰凉的东西。
“先不急着去见你家将军,你替我们引路,去西侧兵营。”
小兵吓得不敢动,只是觉得这说话人的嗓音着实好听,余光里扫去,却见挟持自己这人只是普通士兵打扮,却生了一双仿佛会说话的桃花眼,一看之下叫人失神。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关于初见)
身穿青布衣的男人进门时,镇南将军刚练习过刀法,白色内衫已被汗水打湿。
“穆先生,您总算回来了。”镇南将军对男子笑道,从侍卫手中接过帕子擦汗,目光却落在男人身后跟随而来的小孩身上。“这位是……”
穆寅忙道:“回将军,这正是犬子。”
镇南将军挑眉,戏谑道:“我倒不曾听说穆先生娶过妻。原来先生这样的人,也会娶妻啊!”
穆寅摇头苦笑,“老家的结发妻,只是脑子有些不好,从不敢带出来。如今发妻亡故,小儿在家中无人照应,便带来将军府叨扰,还望将军恕罪。”
镇南将军一摆手,“这有什么,我看你这儿子很好,不如以后就和我那刚出生的大胖小子一同玩。”镇南将军也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一提起自己新生的儿子,便将那黑幽幽的脸笑成一朵花,忙招呼婢女过来,让人带着穆寅的儿子去后院找夫人,去看看襁褓中的小世子。
穆九踏入那间小院时,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因此发生怎样的改变,他虽然只有六岁,却习惯将情绪隐藏,任凭婢女拉着他的手,迈过重重朱漆大门,也只是乖巧地跟着,并不吭声,低垂的眼睫遮掩住他眼中不符合年龄的阴郁。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香味,当最后一道门扇打开,穆九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棵参天的大枣树,树下一个女子正躺在长榻上假寐,怀中窝着一小团襁褓。
穆九的心脏忽然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以一种几乎让他窒息的速度。
他感到身体有什么地方发生变化,随着每一步靠近那个襁褓,锁骨处像是被烙铁灼烧,他脚下步子越来越快,恨不得撒腿狂奔,只为能更早一点看到那襁褓中的东西。
——那让他浑身血液几乎沸腾起来的东西。
仿佛极度干渴之人终于见到沁凉的清水,穆九觉得身体内部有一种本能,几欲撑爆血脉,震碎筋骨。他几乎是迫不及待跑到那襁褓旁边,看到了里面白嫩嫩的小人儿,那么小,好像只有巴掌大,正懒洋洋趴在母亲的怀里熟睡。
穆九目不转睛盯着那软嫩的小团子,竭力控制住发抖的双手,在甜丝丝的枣花香中,他好像觉得那襁褓里的团子也散发出一种甜丝丝的味道,心里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正在疯狂叫嚣:想要……想要吃掉他……
就是在这一天,那饱受折磨下依然可望而不可及的五行之力,终于在他体内觉醒了。
——
昨天说好的番外~两人第一次见
第120章
攻破剑门关比陵洵想象中容易,容易得甚至有些不太真实。
赵琛和陈铭开城门放陵洵入关;陵洵为防有诈;并没有按约定与两人会和;而是让次主力部队佯装与二人接头,他自己却率领四十名阵法师;作益州兵打扮,按照方珂和方珏事先探查到的军营地形;混入了西侧兵营,出其不意直接攻入益州军大帐,竟是生擒了秦飞。
陵洵这边一经得手,便向空中发射了信号弹;伏兵于城门外的主力部队接到消息;顿时如潮水般倾入剑门关。
因事先有赵陈二人将守护阵结界关闭,陵洵的军队可谓是畅通无阻,一时间整个山谷中喊杀声震天;陵洵的军队以压倒性局面迅速控制各处兵营;俘虏上万人。
陵洵占据了秦飞的主军帐,坐镇于帐中;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捷报;却忽然生出纳闷的感觉,心说这支能将整个益州掌控住的军队,怎么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这就好像身后穷追猛打一只尖牙利齿的大老虎,你绞尽脑汁,又是布置陷阱,又是准备长弓羽箭,万事具备就等着和猛虎来一番生死搏斗,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草丛里跳出来一只巴掌大的野猫崽子。
这落差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将军!那个秦飞……他死了。”
快到天亮的时候,战事告终,清扫战场时,有人来禀报陵洵。
“什么?怎么可能?”陵洵心中一惊,“不是派人看着他么,怎么会死?”
“是陈铭将军,他扬言一定要杀了秦飞狗贼,带了一队人冲进关押秦飞的军帐,守卫实在是拦不住,眼睁睁看着陈铭将他的头砍了下来!”那来报信的侍卫和看守秦飞的人关系不错,有意回护,便在言语中夸张几分。
陵洵心中恼怒,这个时候,斩杀大军统帅,并不是好时机,然而事情已经发生,又不能挽回,再者他其实对秦飞的死活并没有多关心,因而只佯怒道:“陈铭呢?”
“已经在账外跪着,等待将军发落。”
“拖出去打二十军棍,以作惩戒。”
“是!”
“有那个扶摇先生的消息吗?”
“回将军,那人已经被刘烁将军围困在长寿坡!”
陵洵眼睛瞬时一亮,其实相比于秦飞,他更看重这位传说中的扶摇先生,若是没有此人,那秦飞又算是哪根葱?听说扶摇被围困,陵洵怎么也坐不住了,立刻点了一队人马赶至长寿坡。
长寿坡上密林重重,刘烁见陵洵赶来,忙策马上前,抱拳道;“将军!”
陵洵冲那密林方向扬了扬下巴,“怎么,为何只围不攻?”
刘烁有些为难,“末将惭愧,因那林中布置了守护结界,跟来的阵法师无人能解,一时间竟是攻不进去。”
陵洵打眼一扫,却是挑眉,“为何我没有看出这林中布置了阵术?”
刘烁一愣,“这怎么可能?我们的兵士在林子外围探查了很久,每次企图进入林中,便会莫名其妙又走回原路,简直鬼打墙一般。”
陵洵略一思索,知道刘烁肯定不会说谎,便打马上前,绕着林子外围看了一遭,又下了马,时而蹲在某处树根下看看,时而又踢开地上某块石头。
“这不是阵法师布置的阵术结界,而是奇门遁甲之术。”陵洵丢掉方才顺手捡来的小树杈,掸了掸袖子。
“奇门遁甲?少将军可有办法解开?”
陵洵在将士面前一向老成,此时却难免露出些得意之色,方显出几分稚气来。
“这运用奇门遁甲之人造诣不浅,若是换了别人,恐怕还真的没什么办法。不过可惜,他今日碰上了我!”
陵洵命人分兵八路,按照八卦方位排布。
“你们这队从坎位入林,对应水气,坎水为阴阳之水,亦是活门,因而需注意以火抑制,却不可动旺火,以绝生路。”
站在陵洵面前的一队兵士:“……”
少将军,劳烦您说句能听懂的人话。
陵洵看着那一张张茫然的脸,不禁深深叹一口气,道:“你们从北边进入林子,带上火把,注意别烧到自己。”
“是!”将士胸有成竹地领命而去了。
陵洵又转向剩下的七路人马,本想继续高谈阔论一番,可是想到方才情景,只好灰心丧气地简单部署,自己则和刘烁一道,从最为难对付的乾位入林。
有了陵洵的安排,这方才还好像无法跨越的奇门屏障,竟是被轻易化解,陵洵他们很快在林中遇到一队益州军,护着一个穿长衫的文官打扮的人离去。众人当即追过去,隐约听到那些益州军口中喊“扶摇先生”,陵洵立刻抬手制止了弓箭手放箭。
“慢着!方才你们是不是听到那些益州兵叫那穿长衫的人为扶摇先生?”陵洵问。
刘烁道:“我听着是叫的扶摇先生。”
“我也听的是。”
“我也听见了!”
跟在后面的军士七嘴八舌道,陵洵却在方才那一瞥之间,心中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为什么觉得那人的身影非常熟悉?
陵洵微眯起眼,缓缓道:“这个扶摇先生我要了,务必捉活的!”
放出这句话,再无需陵洵多言,弓箭手们纷纷收起长弓,只是这样一耽搁,便让那队益州军逃远了,很快便借着地形优势,消失在了树丛深处。
就这样捉迷藏般绕了大半日,隐藏在树林中的益州军相继落网,却唯独那扶摇先生如兔子一般,仿佛扎个地洞就能四处游窜,总是能看到惊鸿一瞥,却连毛都抓不到一根。
眼看着金乌坠地,竟是要在这里耗上一整天,已经一夜没合眼的陵洵有些烦躁,心中的火气简直像被人添了干柴,蹭蹭蹭地快要燃上天。
“放火烧林!把他给我熏出来!”
最后一次和那扶摇先生擦肩而过,陵洵终于急红了眼,咬牙切齿放出这道命令。
被兔子耍着转了一天的将士们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早就想把那障眼的破林子烧了,让那叫什么扶摇的直接在林子里被烤成焦兔肉,因而得了陵洵的命令,立刻行动起来,点火的点火,拾柴的拾柴,不多时便将林子四周围起来放起大火,只留有一条通路。
陵洵就守在那唯一的出口,盯着林子深处,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他就不信这人宁可被活活烧死,也不愿出来。
火起一个时辰,那林子已是化为汪洋火海,可是却不见里面有动静,陵洵不免有些担忧,心说该不会是碰到了一个死士,真的宁肯烧死也不愿落入他手中。
正在心里琢磨着,陵洵却忽然听见前方的树林中有响动。
陪在陵洵身边的刘烁将军一乐,兴奋道:“来了来了,兔子现形了!”
陵洵心里忽然有些紧张,颇有些如临大敌地看着那树枝晃动的地方。
“将军!有人出来了!”几个侍卫大喝一声,便向那动静传来的方向跑去,不多时,便从里面揪出几个益州兵。
普通的士兵不值钱,陵洵手底下的将士心里门儿清,今天的彩头是那扶摇先生,谁若是抓到他,肯定会得到重赏,因而众人只是将那几个已经被烟熏得头重脚轻的益州兵一捆,便丢在一旁空地上不再理会,转而去那树丛中寻找。
“这里这里!抓到了!”
有两个年轻士兵兴高采烈地提着一个穿长衫的人出来,其他人见状,都知道今日的好运气是落不到自己头上了,均是向那两人露出艳羡神色。
两名士兵一边一个将人制住,连拖带拽架到陵洵面前,抬脚在那人膝弯处一踹,迫使其跪下。
“将军,人已经带过来了!那些侍卫就是称他为扶摇先生!”
这扶摇先生显然是在林中吃了不少苦,头发蓬乱,衣衫褴褛,低垂着头看不到五官,但是露出来的半截后颈因烟熏而显得脏污,可想而知那张脸也不会幸免于难。
可是陵洵看着面前跪着的这人,心中那种诡异的感觉却越发强烈,开口时连声音都有点发颤。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那人没有反应,架住他的两个士兵又在他身上踢了两脚,呵斥道:“将军让你抬起头!”
于是这人终于慢慢抬起了头,面向陵洵的脸再无遮拦。
陵洵却是一点点瞪大眼,仿佛见了鬼。
“你,你你,怎么是你!”
“将军认识此人?”刘烁见陵洵神色,忙问。
认识啊,怎能不认识呢?
陵洵盯着穆九的那张脸,说不清楚是想要冷笑还是狞笑。
堂堂贪狼国君主,怎么会到这里来?还落到了他的手中?!
然而还不等陵洵开口,那跪在地上的扶摇先生,却露出比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表情。
“将军……见过在下?”
陵洵;“……”
陵洵被这人问得脑子打结。
姓穆的,你这又是在玩什么花样?
第121章
大夏与贪狼交战多次,可是真正认识贪狼王本尊的没有几个;陵洵不愿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与穆九旧时恩怨;半句废话不多说;挥手道:“将人带下去捆了,稍后送到帐中;我要亲自审问。”
这扶摇先生当即被人拖走,等陵洵回到帐中;刘烁见他脸色不好,不由担心道:“少将军一夜未睡,是否要先休息片刻,再进行审问?”
陵洵本欲拒绝;可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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