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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要努力造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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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看中的人,怎会是那般大奸大恶,置天下百姓于不顾的人?他为什么不能帮着封姜,二人并肩解决问题,为天下兴亡努力?
  最重要的,是天下太平的结果,而不是这个结果,是大周皇子周尧造就,所有人必须铭记。
  拒绝,猜忌,不坦诚,只会伤感情,拦着两个人走到一起。
  封姜现在还不怎么认识他,提防他很正常,可他知道封姜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他主动敞开一切,同封姜分享,让封姜看清,封姜可能会觉得他有点傻,但绝不会无动于衷。许感动着感动着,哪一日,封姜也对他敞开了呢?
  提防,换来的只会是提防,真心,则会换到真心,甚至比真心更多的东西。
  周尧决定,对封姜不再有任何保留。
  周尧眼梢微扬,冲着王珈点了点头。
  果断又从容。
  王珈悄悄竖起大拇指,在桌边露了露,然后才清咳两声,开口说话。
  “你们听我慢慢说哈!我对毛三这个小贼很感兴趣。他跟别的小偷不一样,本事不够,心气却高,浑身上下最厉害的,就是胆子长的特别大。我查这案子时,他的表现有些违和,但又绝不是真正偷了重宝的人,我当时太忙,没工夫理他,后来找不到头绪,抓周边找线索点的时候,想到了他,他却被关到了大皇子府。我这浑身的本事,去大皇子府踩个点偷个东西,肯定没问题,但溜进去审人……啧,我就不擅长了。”
  “可我消息灵通啊,有琛皇子帮忙么,你们懂的,”说的有些口渴,他端起茶杯小口润嗓子,“毛三一被大皇子放出来,我就知道了。”
  “拍卖会准备工作特别多,我虽是江湖名人,能拉线促成这件事,也是陪了不少笑脸和人喝了不少顿酒的,走不开身,即便知道毛三出来了,也没法去找,可毛三来了拍卖会……这可是我的主场,不好好利用怎么行!”
  周尧眉梢微扬:“所以你先一步找到了毛三问话,在商重已找到毛三之前。”
  “正是!”王珈撸了撸袖子,眉飞色舞,“你们猜毛三跟我交待了什么?”
  周尧试探着道:“皇家重宝丢失当晚之事?”
  “要不说我尧哥呢,就是聪明!”王珈一拍大腿,“这个毛三,当夜去过现场!”
  听到这话,封姜眸色都跟着沉了下来。
  去过现场,意味着一件事,这个人有拿到重要宝贝的可能!
  王珈身体贴着桌子边,和周尧靠的很近,眼睛睁圆声音压低,神神秘秘的:“他跟我说,他到时,重宝似乎刚刚被人劫走……”
  当时现场凌乱,有些血迹,但没有死人,特别安静。
  毛三是夜里干完一票收工,想抄点近路,无意中路过现场,顺便看了一眼。
  也是运气,他没看到激烈打斗现场,没看到到底是谁拿走了重宝,但他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正在收拾散落一地的珠宝!
  “熊清。”
  “熊清?”周尧眯了眼,“管金的下属,华源商行的执事?”
  “对就是他!”
  王珈打了个响指:“干我们这一行的,独来独往,风险自担,要是不小心被人看到,好东西么,自然见面有份,分一半都是少的。毛三就坏笑着上前,拉了拉熊清的袖子。”
  “这熊清,也不知该说他幸运还是倒霉,他当晚不值班,去了醉红楼,喝酒喝的不太愉快,懒的回距离有点远的家,准备到商行窝一夜。他是执事,在商行有房间。谁知一回来就看到意外已发,地上散落着各种值钱东西。贪心一起,他酒也醒了,什么都没想,弯腰撅屁股就捡珠宝。被毛三看到,又舍不得东西,只得见面分一半,好些东西就归了毛三……”
  “我这话还没问完,外面就有声音,商重已来了。毛三小声说的确和此人有约,说是要帮大皇子办点什么事。我就躲到了梁上,想等他们事了,继续问。”
  说到这里,王珈神色略有些凝重:“可那商重已进了房间,并没提什么大皇子要事,而是指着毛三腰间玉i问他,东西是哪来的。”
  “那玉i就是那夜毛三和熊清分的东西之一,因为朴素,看起来并不像皇家宝贝,毛三又特别喜欢,这才戴在了身上,可这件事,毛三不敢说,话就有些犹豫。”
  “商重已不耐烦,不问玉i了,直接问兰林春这个名字。”
  王珈看了周尧一眼。
  兰林春是周尧舅舅的名字,一般人可能不知道,但与官家势力关系好,尤其与皇室皇子关系好的,稍稍留心一点,就不会不知道这人是谁。
  封姜也反应过来了,看向周尧的目光透着意外。
  王珈想着当时的画面,犹豫开口:“当时商重已给我的感觉……好像并不是要找兰林春,兰林春对他有多重要,而是不想知道让人知道兰林春,哪怕半点消息。”
  周尧指尖死死捏着茶盏,眸底厉光迸出。
  所以舅舅的失踪,竟同这商重已有关系么!
  还是……与大皇子有关?
  大皇子接近他,请他入府暂停,真的只是因为他救了李瑶么!舅舅的失踪里,大皇子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那商重已不是个好东西,几次三番与你过不去,我听这话音不对,肯定会想告诉你么……”
  王珈巴巴解释了两句,继续说当时的事:“干这行的都敏感,毛三这回是真吓着了,他并不认识什么兰林春,他连这个名字都没听到过!他慌慌张张解释了,可商重已已经不信,掏出毒药来,直接把毛三给杀了。”
  “那毒极狠,见血封喉,我跳下房梁,毛三已经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我不忍心他死的时候身边没人,就顿了一步,谁知道你就过来了……”
  王珈委屈的看向周尧。
  封姜也看着周尧,若有所思。
  房间里一时非常安静。
  烛光跳跃,将三人影子拉的长长,晃动在展开的屏风,明明三人离的很近,可影子却似很远,冷寂,孤单。
  周尧眼梢垂下,长眉在烛光里投下惊心动魄的阴影:“所以,我舅舅在现场出现过,你们怀疑他拿了重宝?”
  “或者——”
  他声音冰冷至极,也锋利至极:“怀疑这重宝,在我身上?”


第47章 舅舅也有秘密
  那一夜,周尧睡的很熟。
  他知道客观事实里,自己所住的客栈离案发地点并不远,但他们住在最前面,实际上要过去,仍然很费时耗力,所以他根本没想过舅舅有去现场的可能。
  哪怕他睡的特别死,根本没听到任何动静,证明不了舅舅也一直在睡觉。
  听完王珈讲说,周尧本人几乎和封姜一样震惊。
  舅舅竟然也有嫌疑么!
  可是舅舅从来,从来也没跟自己说过,关于传国玉玺的任何事。
  周尧突然觉得,舅舅也有秘密。
  四皇子那边,也在找舅舅,说什么谒言,注意身有胜遇之人……如果四皇子没看错,那么舅舅还与另一件神秘大事有关?
  周尧并不愤怒舅舅对自己的隐瞒,每个人在世上都是独立的,哪怕父母,也没有义务跟你分享所有事,尤其之前……周尧想起那个过于单蠢的自己,默默叹息,他并没有肩扛大事,让人信任的能力和气势。
  可他很生自己的气。
  周围发生了这么多事,造成了这么多影响,隐隐构成不知多少危机,他竟一点都不知道,还顾自为沦为质子伤心难过,假洒脱假大度!
  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怎么保护舅舅?
  情绪不好,说话便尖锐了起来。
  “你们怀疑我们舅甥俩在演戏,明里骗你们信任,暗里把重宝藏起来了是么!”
  王珈一口茶差点呛到,赶紧拍拍胸口,顺周尧的气:“哪啊,尧尧,你可别自己把自己气坏了啊!!我们是那蠢的么?你舅舅一不会武功,二也不年轻了,单身匹马与好几拔武功高强的人斗,还拿到东西跑了,别人追不上?开玩笑吗?再说你是质子,在外辛苦,你舅舅那般疼爱你,真要拿到了东西,哪可能自己跑,怎么也跟你一块好好合计合计,起码不让你找他找的这么糟心啊!”
  封姜也缓缓颌首:“你舅舅许因什么意外,被此事波及,卷了进来,但若说你舅舅拿走了重宝,我也是不信的。”
  当时的情况,比的不是脑子聪明,是武力,谁更强,谁更可能得手。
  兰林春到现场比熊清和毛三更早,许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但那传国玉玺,不可能被他拿到。就算当下趁乱拿到,过不了几息,东西就会易手。
  周尧:“……所以是我蠢了么?”
  “不不,尧尧最聪明啦!”王珈继续哄,“可惜你舅舅之事,我问不出更多东西,帮不上什么忙,但若日后得了消息,肯定会告诉你!”
  周尧眸色暗了暗:“谢了。”
  必须得加快对商重已的审讯!
  那厮肯定知道什么!
  王珈把事情前前后后讲完,房间里安静半晌,顾自消化个中事实。
  封姜想起一个人:“那个华源商行大掌事管金是个什么人物?为何次次重要场合,他都在?”
  “哦,那就是个蠢货,不用搭理。”王珈手指灵活的转着茶盅,“他是靠长辈裙带关系当的大掌事,今年第一次到楚地主持业务,砸了锅,可不得心慌呗。他之家在华家本家惹过事,特别害怕惩罚,所以才想尽办法,想平了这事。”
  “比起他——我倒觉得熊清是人物多了,”王珈手中杯子突然停下,眯眼一笑,“说起熊清,我想起一件事,你们肯定能用。”
  封姜:“请讲。”
  “毛三死后,拍卖会结束,我去找过熊清,吓了吓,熊清就都招了,他在那日捡到的宝贝,可不只与毛三对半分的那些,他特别有心眼,窝了一大堆没让毛三看到,如今就被藏在他房间的地下……”
  “埋起来了?”
  封姜若有所思。
  怪不得现场消息里说,没有重物被搬走的痕迹。
  几拔强人为的只是传国玉玺,拿不到,别的也没用,根本不会要,他们不要,缺财的人却眼馋……东西没被搬走,因为都被熊清给藏起来了!
  而几乎每个重要场所,有管金的地方就有熊清,因为熊清聪明,想要凑近了解更多消息,并以此判断自己安不安全。
  他还特别会演戏,每次都被管金压着,像个苦大仇深的倒霉蛋。
  可不是比张牙舞爪的管金像个人物?
  周尧则眯着眼,指尖轻点桌面:“熊清贪财,想要这些宝贝,又害怕被人知道,我们可以以此裹挟,请他配合。”
  不用多说,一个眼色,一句引意,封姜已领会他的意思,转眼间,主意也有了……
  两人一人一句,有来有往,默契十足,那节奏快的,那思路转的,王珈有时都跟不上趟!
  他双手抵着下巴,看的直流口水,他也好想这样子!
  “你们……”
  正好周尧和封姜聊完,看了过来:“你还有什么没说的么?”
  王珈狠力摇头:“都说了!”
  “那真正盗走重宝之人——”
  王珈十分警惕:“那是我自己的事!”
  周尧叹气:“我不想说,我一点私心都没有,但若因你之故有了消息,必会反馈。”
  王珈便看向封姜,气势汹汹:“你呢!”
  封姜亦点了头:“你帮我,我自然帮你。”
  王珈其实并不在乎什么真正重宝,传国玉玺,他在乎的只是他的名声,他巨盗图七,不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那边极狡猾……”王珈叹了口气,略无奈,“我没试出更多,只有一条真实有效的线索,金云锁纹袍。”
  “这是件具有特殊意义的衣服,只有特殊场合方才会出现。”
  王珈眯眼提醒:“这个特殊场合,并非是过年过节,得是另一种大事——你们懂的。”
  周尧与封姜齐齐点头,若有所思。
  这一夜,似乎很是漫长。
  周尧本以为,把事情前前后后理清楚了,他就会明白,就会平静,没想到王珈还原了部分事实,他不但没轻松平静,心里还更沉重了。
  舅舅……到底遇到了什么?现在在哪里?
  长长吐口浊气,周尧看着王珈:“为什么这般坦诚,不怕我们把你给卖了?”
  “卖就卖呗,算我眼瞎,敢说,就得敢担起责任后果么。”王珈甩了甩头,做出个酷帅的姿势,十分洒脱。
  周尧和他开玩笑:“不知道刚刚谁丑话说在前头来着……”
  “好吧,因为我还想抓人。”
  王珈突然严肃起来:“我也知道,这次的对手太强大,好像我一个人搞不定。我王珈,愿意相信你们。”
  他这样突然坦诚,周尧玩笑也开不起来了,郑重点头:“我不会背叛朋友。而且,你不仅仅是帮了我,还是救了我。”
  舅舅的消息于他来说,太过重要。
  “我知道的,现已全部说完,我之身份,在江湖上是个秘密,没几个人知道,我不会公开露面,还请二位帮我保密。”王珈站了起来,“若有事需要,你们可寻我帮忙,若要帮我,你们也可以提条件,今日至此,二位晚安,告辞!”
  王珈来的突然,去的也干脆,像一道轻风,刮过窗子,瞬间不见。
  周尧看着沉沉夜色,站起来:“我也回去了。”
  封姜眨眨眼:“都这么晚了……”
  周尧挑着眉笑,眼里似要飞出桃花来:“你在邀请我住这里?和你一起?”
  “咳咳咳咳——”
  封姜一口茶呛住,咳了个惊天动地。
  “屋子还算干净,也挺暖和,可惜,没我的被子。”周尧转身开门,走进夜色里,“告辞。”
  “等等——”封姜赶紧吹了烛火,熄了炭盆,随意锁了门,跟上了周尧,“我也要回去。”
  周尧:“这不是你租的屋子么?”
  封姜:“是,但我不想住,还是四皇子府方便。”
  周尧静静看着封姜,声音颇有些意味深长:“好吧。”
  ……
  接下来,周尧和封姜开始制定计划,并做各种准备。
  熊清那里,肯定要找,要说服,诱之以利或挟之以物,让他和自己合作,帮忙做假证。图七这个大盗不方便出面,道上的其它人物可闲着,重金买来个做局,不是不行。
  琛皇子现在是干净,如果和黑道有交涉,还联合华源商行执事熊清做了重宝拍卖局,形势一乱,各方面就说不清了。
  本来,黑市拍卖会上的重宝是假的,现在可以做成真的,朝中上下就可以向琛皇子要东西了。
  嗯,琛皇子还得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做局害大四皇子,还和黑道合作。
  真的那么乖,没半点私心么?
  秃鹰也要找。
  秃鹰是党项人,和琛皇子合作,就算不是代表了国家与国家,可以做成是代表了国家与国家。
  他们得把这事里里外外查透了,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暗里找找两个人合作的信件,没有,就伪造点出来,放在合适位置。
  然后再考虑最后的圈套,布大局的地点,参与者都有谁,最好由谁来发难……
  特别忙。
  忙的脚不沾地,大皇子府和四皇子府最靠外的,离的最近的两个小院,总是灯火通明。
  连除夕夜,周尧和封姜都没法好好过,就着小菜喝着酒,聊了一夜正事,就算是守岁了。
  ……
  新上位的琛皇子,也是个能人。
  真是被周尧和封姜料中了,琛皇子本身是有头脑的,是有一定才能的,但他被压抑太久,性格确有几分扭曲。
  简单来说,以前他越低调,手段越温柔圆缓,现在就越高调,手段急且重,还不容许任何拖延。
  好像要一抒郁气,把多年的不爽通通发泄出来,他就要站在那最高处,就要所有人对他跪拜,就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否则这个皇子身份拿回来有什么用?
  他开始过于得瑟,过于展露自己的野心,过于党同伐异,谁敢对他半点不尊重,他就敢明火执仗的杀人。
  眼下看,似乎还未脱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节奏,可长远看,跟大皇子四皇子有什么区别?
  琛皇子用己身实力演绎了得志便猖狂这五个字。
  周尧与封姜便小小推动了一把,慢慢的,便有传言出来,说这位琛皇子,私底下比四皇子还暴戾,拿人命不当回事,明面上却比大皇子还能装……
  周尧也在认真思考。
  照他和封姜的准备,扳倒琛皇子不说轻而易举,败,是肯定不会败的,琛皇子没了,楚国储君谁来担?大皇子,还是四皇子?
  真帮大皇子上位?
  不可能。
  且不说毛三之死里隐隐透出的信息量,他和大皇子有帐要算,怎么可能帮,大皇子自己,其实也并不想让他帮吧……
  知道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大皇子能害舅舅,杀娟儿,就能杀自己。
  他其实和那徐风一样,是个弃子。这事一完,立刻就会‘意外去世’。
  他怎么可能让大皇子有机会对他下手?
  自然是先下手为强啊……
  周尧一边想着,一边叹气。
  楚国之事,他本不想管,他起初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找到舅舅,二是拿到加盖重要印章的文牒,只要完成,立刻上路离开。结果不行……他一点也没想到,事情发展这么错综复杂,他陷的这么深。
  想走都走不了。
  去往关押商重已院子的途中,周尧看到了赖齐舒。
  赖齐舒……最近好像很活跃。
  不似以往万事不挂心,随时都在闲玩作耍,他开始和同僚交往喝茶,开始插手一些朝堂琐事,并从细节上影响大局……
  干成了好几件大事,保了好几个琛皇子要杀的人。
  周尧看着远处那胖胖的肚子挺起,圆脸上有微笑亲切,也有睿智从容,突然有了个猜想。
  赖齐舒并不是真的万事不操心!
  他眼明心亮,绝非万事不操心,他是知道形势如此,很多事做出来并没有用。而且形势只是不大好,并不是特别恶劣,也没有崩溃迹象。
  之前大皇子四皇子交锋各种斗,可也是在都城内,没造成什么可怕的大后果,现在么,两个皇子不行了,琛皇子站了出来。
  比之前面两个皇子,琛皇子似乎更有昏君倾向,要命的是他是楚帝亲生儿子,楚帝看他是带着慈爱目光的,大皇子四皇子不听话,惹楚帝不高兴,惹楚帝忌讳,楚帝可以下重手制平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来个形势重置,让各处浮躁淡下来。辛苦爬到帝王位置数载,楚帝完全有这个能力,可琛皇子……
  楚帝觉得儿子做什么都对!怎么样都支持!
  这样惯孩子,这样事事支撑,琛皇子的发展方向,楚国的发展方向,很是令人心忧。
  所以赖齐舒不得不行动了。
  某个方面来说,楚帝的确长着一双慧眼。
  可惜赖齐舒行动的方向与他的期待完全相反。
  周尧想,上辈子里,锦华庭宴上,李瑶身死,大皇子发疯,豁出性命与四皇子干架,四皇子也来了真火,两个人不管不顾的干起来,赖齐舒会死,或许并不只是意外,被牵连?
  赖齐舒是想阻止,阻止可能会到来的动荡,兵火,甚至亡国。
  可惜他一人之力还是少了,所有人都被卷进局里,他的力气太过微小……
  “赖叔!”
  远远的,周尧就扬手和赖齐舒打了个招呼。
  赖齐舒看似远离朝堂,实则从未离开,很多事,他都知道,包括周尧这个与楚国无关的质子,之前怎么沮丧,之后如何振奋,做出了多少事……
  他都看在眼里。
  越看,越感慨,越叹息。
  以周尧的聪慧,肯定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不需要藏,也不用尴尬,笑眯眯的拱了手:“周尧。”
  周尧眨着眼睛,打趣赖齐舒:“赖叔近来可真是辛苦了,我瞧着肚子都小了两圈,您忧怀天下,也要照顾着自己身体呀。”
  一个没忍住,赖齐舒憋在喉头的气就叹了出来:“若楚地有你这样的皇子多好。”
  他欣赏周尧,实实在在。
  周尧的能力,眼光,人品……每一样,都让他很难不称赞。
  周尧看着赖齐舒,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
  这楚国,为什么要一定要亡?
  为什么一定要有储君,不是大皇子就是四皇子,就是琛皇子?
  别的方式不行么?
  一定不能引入正道么?
  比如……
  他目光闪了闪,修眉舒展,颊边酒窝露出来:“瞧赖叔这话说的,我不就是皇子?真论起来,楚地本是大周附属,我是大周的皇子,便也是楚国的皇子,换成以前,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我能往前一步,这楚地么……哈哈,不是也要归我管?”
  周尧这话并没故意带什么意味深长的暗示,但聪明人,听话听音,瞬间,赖齐舒就想到了什么。
  他站在原地,目光突然变的锐利,审视着周尧。
  也是……楚地本是封地,早前是大周领土,周尧是大周皇子,若能往前一步,成为大周皇帝,那这楚地,就该是周尧的。周尧若没用,和现在的大周帝一样软趴趴,楚国仍然可以自立为王,像现在这么乱,周尧要是有本事……
  治得了大周,制得了天下,楚地不早晚是周尧的?
  那他还发什么愁?
  要什么楚帝,顾忌什么储君,只把这国势稳住了,等周尧来接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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