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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破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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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轩辰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打湿了,纪清泽解开他的衣襟,准备让他把衣服脱下,这时候才看见他胸口上的一道疤痕。那道疤并不长,正好是一把刀背的长度。一年前就是从这里,有人将刀插进了他的胸口。如果再偏几寸,就会刺进他的心脏,他今日也就不能坐在这里了。
纪清泽的眉头狠狠拧了起来,呼吸一紧,手悬在半空中不动了。
高轩辰握住他的手轻轻搓了搓,道:“只是皮肉伤。”
纪清泽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复又用毛巾继续往下擦,只丢给他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他这个眼神让高轩辰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再造次。
纪清泽拿了自己的亵衣来供他换。这厢高轩辰刚脱下衣服,外头就响起敲门声。
“纪公子起了吗?什么时候用早膳?”
高轩辰麻溜地抓起干净衣服就往自己身上披,又拿起自己方才没贴好的易容面具,跳下床去找镜子。他手忙脚乱的,却被纪清泽一把抓住肩膀,摁回床上坐着。
纪清泽言简意赅,口齿清楚:“没起!不吃!”
门外的人:“……”
不片刻,外面的人识趣地离开了。
高轩辰登时乐了,没羞没躁地凑过去又跟他打了个啵,这才慢吞吞地坐回桌边上,开始仔细修补自己的易容。
纪清泽倒也不阻止他,毕竟现在是大白天的,这里又是沈家,他们早晚都要出去见人。
没多久,高轩辰就动作熟练地补完了一张假脸。
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门外不时有脚步声经过,沈家人都已起来活动了。高轩辰握着纪清泽的手,依依不舍地搓了搓,道:“先出去吃早点吧,总不能饿着。”
纪清泽道:“好。”
然而高轩辰起身,他却还坐着不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高轩辰不解:“清泽?”
纪清泽仰起头,迎向他的目光。他两手握住高轩辰的手,将它放到自己的心口,轻声道:“我总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高轩辰一怔。
纪清泽微微笑了笑,笑容中却有几分淡淡的忧愁。他撂狠话也好,他生气也好,他装腔作势也好,高轩辰都丁点不怕,把他吃得太透了。因此他也深知自己无力威胁或逼迫,他便只能剖白自己的心意。
“我不是在说笑,这一年若不去想报仇的事情,我一天也撑不下去。倘若你不曾回来,也就罢了。可你回来了,若你又死了,我也是活不成的。”
第五十七章
无论高轩辰怎样竭力想瞒过去; 可纪清泽太聪明了; 他可以不说不问; 但他不会不明白。
他这份情谊,沉重到高轩辰无法用任何言语回应。他默然片刻,突然朝着纪清泽扑过去; 用力搂住他,恨不得将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纪清泽也反手抱住他,同样用力。
“纪清泽; 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我有很多事情想和你做,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对你做!”高轩辰发狠道; “我一定不能死!”
纪清泽从他言语之间隐隐捕捉到一些,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抱得更用力了。
如此又过了一阵,高轩辰松开纪清泽; 赧然笑道:“再这样咱们可没法从这屋里出去了。还是先出去吃东西吧,我想做的那些事……”他呼吸一滞,哑声道; “我们……”
“我明白。”纪清泽终于起身; “一件一件……慢慢来,我等着。”
两人出了房间,去用早饭。沈飞琦和蒋如星都在大厅里坐着了。见他们来了,沈飞琦问道:“昨晚休息得好吗?”
高轩辰与纪清泽对视一眼,竟都有些脸红。
蒋如星正闷头吃东西; 没注意他们的反应。沈飞琦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莫名其妙。
纪清泽道:“很好。”
两人各自抽了椅子坐下,开始吃饭。沈家还没从混乱中恢复过来,早饭也备得很简单,一锅白粥,一碟咸菜,还有几个馒头。然而心情好的时候吃什么都有滋有味的,两人胃口大开,纪清泽一口气喝了三碗粥,高轩辰也不甘示弱,风卷残云,桌上的吃食很快就被扫荡干净了。
吃饱喝足,高轩辰翘起二郎腿,开始谈论正事了。他问沈飞琦:“你想好了吗,霜剑你要怎么处理?”
这两天沈家倒还算安生,一来上一次夺剑失败,那些夺剑者死伤甚重,恐怕不会立刻进行第二次夺剑行动;二来夺剑者并不知道“霜”剑已经回到沈家,以为纪家也已经搅合进此事之中,所以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想必过不了多久“霜”剑的下落就会败露。沈家也已元气大伤,倘若前两日的事件再次重演,沈家势必无力招架。
只要沈飞琦没有为了“霜”剑赔上自己全家的打算,那他就该想办法避避风头了。
一提起这个,沈飞琦的肩膀立刻垮下去,一脸沮丧,无精打采地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粒:“唉……烦死人了……”
就算他想把剑送出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愿意接手“霜”剑的人自然有很多,单看沈飞琦是打算把宝剑“送人”还是“托管”。送人那就太简单了,很多人本来就心怀不轨,“霜”剑一旦交到那些人手里就是有去无回。比起家破人亡,主动放弃倒也不失为一种主意。可是沈家很难咽下这口气——且不提失去了“霜”剑沈家的损失,就在前日的夺剑之争里,那些势力害死了沈家多少人?凭什么此时却要拱手让给他们?
至于托管,那就更难了。去哪里找这么一个高风亮节之士,既有能力保管宝剑,又愿意来日拱手奉还?倘若早个十几年,南龙纪家倒是不错的选择,可自从纪百武掌权之后,沈家的家主不大喜欢他的为人,他也对沈家无甚情谊,两家的关系早已不如昔日那么要好,只能算维持礼数罢了。
沈飞琦道:“这个且慢再说。你们呢?高教主,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高轩辰道:“我有两个打算。第一个最简单,找到谢黎,直接向他问个究竟!”
蒋如星一听到谢黎的名字,立刻坐直身体,瞪大眼睛:“找谢师!”
沈飞琦挠了挠头,亦道:“谢师应该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谢师和那些抢剑的家伙肯定不是一伙的,他只是想折剑,却不想害了我们。但凡他对我有一点恶意,他有好几次机会都可以杀了我,但他没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肯说。”
蒋如星理直气壮道:“谢师绝不是坏人!”
高轩辰默默听他们争执,随后一呻。诚然,当日谢黎的四位弟子在场,谢黎不想伤害其中任何一个,却独独对他不留情面。但这也未必是谢黎和他有仇怨,谢黎针对的,应当是他背后的天宁教。
高轩辰道:“是啊,谢黎不是坏人。其实我也一直在想,为什么事情会越来越混乱,那么多人,各自为政,叫人捉摸不清。我想,大概是因为,这世上未必只有好人和坏人之分。我不是说谢黎,我是说我自己,我掺合进来,只是为了调查一年前的事情,在很多人眼里看来,我就是那个搅局的。对我来说,也同样有很多人涉身其中,却只是来添乱的。”
纪清泽听到这里才终于开口:“你是说……风华十二楼?”
“嗯……”高轩辰摊了摊手,道,“至少,我确实看不透闻人美。”
提起闻人美,在场每个人都是一脸苦大仇深,尤以蒋如星为甚。高轩辰看不透,其他人就更看不透了,他们虽然知道闻人美就是冲着谢黎来的,可闻人美的行为亦有其他令人费解之处,说她是来搅局的也不为过。
高轩辰这番话的意思绝不是说那些人毫无目的,仅仅吃饱了撑的故意添乱,而是有些人的目的,未必和他们的目的相关。就好像高轩辰虽被卷入了此事,但他意不在夺剑。如果那些人是为了夺剑而来,而与一年前的事无关,那么他们在对方眼里,都是添乱的。
现在这几个年轻人知道的事情太少,而展露在他们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庞大的谜团,他们已经隐隐约约看到了波涛之下更为可怕的阴谋的暗礁。他们固然想把事情全都弄清楚,可究竟从哪里开始下手,才是最叫人头疼的。
蒋如星道:“我想查明风华十二楼为什么要对谢师下手。”
高轩辰道:“我也想知道,但这可不好查。风华十二楼是个收钱就办事的地方,路边的乞丐只要讨够了银子,都能买凶。我们不知道谢黎遭遇了什么,连个范围都没有啊。”
蒋如星想了想,道:“我记得我好像听人说过,十二楼有个什么账簿,他们接的生意,都记在账簿上。我没记错吧?”
沈飞琦忙道:“没记错!这可是一件大事!四年前风华十二楼出了个叛徒,窃走了十二楼楼主风华的账簿,把这本账簿在江湖上公开。十二楼这些年做的勾当,买凶杀的雇主,买凶花费的银两,全都一清二楚!那时候我们还在论武堂学武,所以没怎么受影响,其实外面都乱成一团了!你记不记得那时候文宁突然退学了?就是因为他的父亲也牵扯进了买凶的事情里,他待不下去了!”
蒋如星点头:“对,就是因为文宁走了,我才听说了一些十二楼的事。”
高轩辰道:“你也太不关心江湖大事了。当年流传出来的这本账本简直把武林闹得满城风雨,都要翻天了!多少旧账翻出来,多少昔年好友一朝翻脸,听说还有人为了栽赃陷害又伪造了新的账本。好多江湖逸闻听得我都快笑死了!”
他毕竟是魔教教主,这些事情没有发生在他的身边,听说那些伪君子的假面被揭穿,他自然是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这时候纪清泽瞪了他一眼,从桌下捏住他的手。他察觉到纪清泽的不满,悻悻地瘪了瘪嘴。
片刻后,他转开了话题:“那次账本泄露之后,听说十二楼整整一年的时间在江湖上全无消息,想必是接不到生意了,后来才又逐渐恢复。”
蒋如星怔怔地看着他。
高轩辰又道,“你想弄到账本,哪有这么容易!这种账本,一定是十二楼的机密,上一回也是出了叛徒才会泄露。倘若我是风华,我压根就不会弄这么一个账本,这不是故意给人留把柄吗!有了四年前的教训,我想他也不会再弄了。即使真的还有,那也会很难得手。”
蒋如星被他噎住,无话可说。
高轩辰道:“倘若我们能找到谢黎,谢黎又肯告诉我们,那自然是最好。但我只怕谢黎不愿露面,又或者露了面,也不肯说。“
纪清泽道:“你说还有第二个打算?”
“嗯。”高轩辰点头,“如果找不到谢黎,我想试试去找行远镖局的幸存者,兴许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些线索。”
纪清泽如今只想帮他查案,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蒋如星和沈飞琦对视一眼,倒也觉得这是一个方法。
去找行远镖局的人,其实只是绕了个圈子,归根结底,还是要调查谢黎。毕竟那些人曾亲眼见过谢黎折“花”剑。
高轩辰有一种预感,倘若能把谢黎摸清了,无论是一年前的事,还是风花雪月霜,他所有的疑惑都能够迎刃而解。
只要和谢黎有关,蒋如星立刻斗志昂扬:“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高轩辰却把目光投向沈飞琦:“你可知道行远镖局那些人的下落?”
沈飞琦犹豫了一会儿,道:“其实当初花剑的事传出来之后,我亦想过找镖局的那些人问明事情真相,毕竟牵扯到‘风花雪月霜’五剑。但你也知道,除了我之外,盯着他们的人可不少。行远镖局本就不是什么大门派,遭逢此劫,吓都吓死了,全隐姓埋名躲起来了。我花了许多功夫……”
高轩辰打断道:“废话怎么那么多?有消息还是没有?”
沈飞琦:“……有。一个月前我刚刚收到消息,行远镖局总镖头的儿子邢顺风,眼下很可能在……汝州城。”
“汝州?”
高轩辰和纪清泽同时望向蒋如星。
蒋如星惊讶道:“汝州?我家就在汝州。那去了汝州,问问我爹,他或许有消息。”
“嗯……”沈飞琦干笑一声,道,“据我所知……那个邢顺风……现在就在你家里待着。”
蒋如星:“……”
第五十八章
蒋如星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手中刀的性子; 她爹蒋云天也是差不多的脾气。蒋家是靠凤弋刀那高强刚猛的刀法闻名江湖; 但蒋家人的性情却不像他们的刀法那样刚烈。
蒋云天可说是南龙、北凤、东鹤、西虎四大家中武功最高的一位家主。但他一向很少参与武林大事; 只把心思放在武功上。就连月前的武林大会,蒋云天都没有来参加,是蒋如星听说和伐魔大战有关; 自己跑来代表蒋家参加的,因为她要为谢黎报仇。
不过蒋云天也不是从来这样独善其身的。他少年气盛的时候,曾是一个积极好战的家伙; 十五年前的伐魔大战; 他亦有名在列。自从伐魔大战之后,他才渐渐修身养性; 不问江湖事了。
沈飞琦道:“行远镖局似乎和你家有旧交,因此邢顺风落难; 便投靠了你家。”
蒋如星点头:“那我回家一趟问问就是了。”
她这几个月一直在外面,因此并不知道家里去了客人的事。
人既然在蒋家; 那就省去了不少麻烦。高轩辰道:“从这里去汝州,快马也要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准备一下车马; 尽早出发吧。”
沈飞琦突然想到了什么; 欲言又止地看看蒋如星,随后陷入沉思。
高轩辰道:“有话就说。”
沈飞琦又是好一阵迟疑,终于下了决心,道:“或许,我可以把霜剑; 暂时交给蒋家……如星,你觉得呢?”
众人没想到他竟然会做这个决定,都吃了一惊。他们都只有二十左右的年纪,如果不是家里遭逢变故,还不到当家掌权的年纪。因此在考虑“霜”剑要托管给谁的时候,也全是往父辈们的关系去考虑的。沈家和蒋家,一个在苏州,一个在汝州,相隔千里之遥,向来无甚交集。
但要说托管“霜”剑,蒋家倒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蒋云天武功高强,旁人不敢轻易招惹。他又与世无争,不曾觊觎“风花雪月霜”。而且蒋如星和沈飞琦,五年同学情谊,关系甚好。倘若蒋家愿意接下这个烫手山芋,自然是极好不过。
高轩辰道:“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谢黎既然上回折剑不成,他应该还会有下一次行动。倘若霜剑由我们带着上路,没准我们不去找谢黎,谢黎却自己来找我们了。”
蒋如星先前听了这个一个提议,愣着不知该作何反应。然而听了高轩辰的一席话,她便深以为然地点头:“好主意!”
唯有纪清泽思虑较多,道:“我们把剑带在身上,倘若遇人夺剑,我们可应付得过来?”
高轩辰想了想,道:“这倒是个问题。如何能够引来谢黎,却不引来其他人?对了沈飞琦,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把真正的霜剑带在你自己身上,旁人都不知道,唯有谢黎知道。这消息又是怎么传到他那里去的?”
沈飞琦要是知道消息是从哪里走漏的,他就不会让消息走漏了。他想了想,不大确定地说:“我一直喜欢冶炼,还在天下论武堂的时候,有一回我跑到山下的铁匠铺子里,给我自己做的小铜器上镀银。那天正好谢师到铺子里换新刀,让他撞见了。我就和他聊了两句,虽说没有提到霜剑,但聊了一些镀器的话题。也是从那次谈话里,我突然想到保护霜剑的方法。难不成谢师也是从那次的谈话里推断出来的?又或者,我被人出卖了,我却不自知……”
沈飞琦的心思从来不在武学上,倒是像他那位高祖爷爷,喜欢做点手艺活儿,而且做得还不错。他放在藏剑阁里那把“霜”剑的赝品,就是他亲手打的,当时骗过了不少夺剑者,要不然那天晚上的局面恐怕还会更乱。
高轩辰摸着下巴沉思。
纪清泽道:“倘若真让我们带走霜剑,还是不要太过招摇。倘若谢黎能得到消息,那是最好,若不能,安全把剑送去蒋家再说。”
高轩辰点头:“也对。”
沈飞琦突如其来做了这么大一个决定,本以为会有好一番争论,却没想到他的同伴们都是痛快人,几句话就把主意给定了。他原本还有些纠结犹豫,可想到先前血流成河的惨状,他亦狠下心肠,道:“好,倘若你们都没有意见,那就这样定了。我去和父亲说一声,为你们准备出行的车马。”
如此便把计划都确定了。
高轩辰和纪清泽出了饭厅,回去收拾行李。两人一前一后隔着两步的距离走,走到回廊拐角处,左右无人了,高轩辰突然一个箭步跟上来,迅速地啄了下纪清泽的嘴唇。
他们刚刚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仿佛互相之间都成了对方的磁铁,目光、心思时时刻刻离不了对方。倘若不是怕被人撞见,高轩辰恨不能随时随地抱着纪清泽不放手。
纪清泽像是受了惊的小鹿,迅速往四周张望一番。确定周遭无人,他亦回了一吻。
高轩辰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拉起他的手:“走!”
没走几步远,高轩辰把纪清泽拉到柱子后面躲着,又亲了他一下。
纪清泽脸红得褪不下去,轻声道:“回屋再说。”
高轩辰就喜欢看他这个样子,心暖得几乎要化开,故意道:“小端方,我好喜欢你,一刻也忍不了怎么办?”
这时有脚步声路过,两人连忙贴到柱子上。等脚步声过去了,他们才敢从柱子后面出来,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这样一路闹着,花了比往常多一倍的时间才回到屋里。刚一关上门,高轩辰就忍不住从背后环住纪清泽的腰,搂着他轻轻晃来晃去,不住亲吻他的脸颊,好似撒娇一般。
他从前就很喜欢黏着纪清泽,那时候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不知道对方的心意,便借着练武比试之类的机会抱着对方在地上打滚。只要和纪清泽闹上一番,他的心情便会十分愉快。如今他才知道,原来他这样喜欢纪清泽,能把他抱在怀里,能闻着他头发上的香气,心里就会无比安定和满足。
纪清泽也无比乖巧地任他搂着,时不时偏过头回应他的吻。
高轩辰道:“我们要离开苏州了,你真的不打算回家去看看吗?”
一提到纪家,纪清泽就皱了下眉头:“不回去了。”
顿了一顿,似乎是怕高轩辰再问,他又补了一句:“再也不回去了。”
高轩辰一怔,这才想起纪清泽已经当了天下论武堂的武师,看来他是早就打定主意再也不回纪家了。
高轩辰连忙松开纪清泽,扳过他的身体,上下打量他:“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纪清泽这样的脾性,恪守规矩,尊师重道,倘若不是真的受了欺负,他就算看在孝道上也不该过家门而不入。
纪清泽却道:“没有。我已经二十了,谁又能欺负我?——除了你。我不回去,只是没有必要罢了。”
高轩辰却紧追不舍:“什么叫没有必要?他们打你了吗?你受伤了吗?还是他们骂你了?”
他恨不得把纪清泽的衣服扒光再好好检查一下他身上有没有新的伤口。纪清泽捉住他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真的没有。只是他们也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徒增尴尬?一些小事,你便这样担心,那你呢?你瞒着我,我……”
高轩辰没想到他又把话题扯回了自己身上,赶紧拧了下他的脸,不让他再说下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我都说不过你了,以后还不让你欺负了去!”
纪清泽道:“难道只准你欺负我吗?”
高轩辰撇了撇嘴,虽然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理直气壮地写着“当然只许我欺负你”。
纪清泽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亲了亲他的唇角,便开始收拾行李。
到了晚上,他们把东西全都收拾好了,又去找沈飞琦。
四个年轻人聚到一间屋子里,高轩辰问道:“如何?你爹答应了吗?”
沈飞琦挠挠头:“我爹说,只要我拿定了主意就好,他一切都依我的。”
高轩辰道:“那便好。车马行李也都备好了,倘若没有其他事,我们明天就出发吧。越早动身越好,要不然万一消息走漏了,事情便更麻烦。”
沈飞琦点点头,又是一脸为难地欲言又止。
众人都知道他遇上这种事情心里为难,所以也不着急催他,等他想明白了再说。
过了片刻,沈飞琦下定决心,终于开口道:“我想,带上‘霜’剑,我跟你们一起走,去汝州!”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住了。
他们一行三人,高轩辰身份特殊,蒋如星和纪清泽又都不是灵活的人,确实缺少一个能够灵活周转、打探消息的人。而沈飞琦虽然武功不高,但是为人活络,消息灵通,又是个能给众人取乐解乏的,有他跟着倒也没什么不好。可是沈家眼下这个情况,沈飞琦若走了,难道不会雪上加霜?
蒋如星道:“你不必留下处理事情吗?”
沈飞琦无奈地一笑:“什么事还不都是那把剑惹出来的?我带着霜剑跟你们一起走,只要剑不在了,自然就没事了。家里的摊子,我叔叔还能帮着处理。而且……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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