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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破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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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这一册堂规,却让高轩辰一个头两个大。若是罚他干体力活,他是一点也不怵。若是让他抄书,硬着头皮抄就是了,可让他背书,那就真是要了他的亲命了!他打小就不擅长背东西,以前在天宁教的时候,高齐楠会让他被点剑谱和心法口诀,他从来没背下来过。好在他理解力特别强,看一遍,跟着运一边功,口诀虽然不记得,该怎么做却记得一点不差,背不背也就无所谓了。然而堂规这东西,实在没有什么可融会贯通的,除了死记硬背,别无他法。
高轩辰硬着头皮念了两遍,念得自己直打哈欠,索性把册子垫在桌上,趴下睡起大觉来。
他刚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对面有动静,抬头一看,却是纪清泽抱着本书在他对面坐下了。纪清泽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开始看书。
高轩辰莫名道:“是堂主让你来盯着我背书的?”
纪清泽道:“不是。”
高轩辰歪了歪脑袋,盯着他看:“那你来干什么?啊,你是来陪我的?”
纪清泽抿了抿唇,目光停留在书页上,不置可否。
他这个反应就是默认了。高轩辰忍不住嘿嘿一笑,隔着桌子伸手过去,捏捏他的手指:“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良心的嘛!”
纪清泽被他捏住手指,不由得一僵,慢慢把手指从他手里抽出来,往自己的方向收了些。
虽说纪清泽是来陪他背书的,可高轩辰一看到大段文字就头疼,一点不想背。纪清泽看书,他就把下巴搁在胳膊上,默默地盯着纪清泽看。
纪清泽自己带了笔墨纸砚来,看书看到重点,就提笔记下来。
他看书抄写的时候每一样东西摆放得非常整齐,砚台砚条镇纸全部都摆成和桌面平行的样子,稍微有点歪了他还用手拨正了才开始干活。他抄完一张纸,就放到一旁晾着。抄完两张三张,紧挨着并排晾干。
高轩辰闲得无聊,看着被纪清泽垒放齐整的纸张,用手推了一下,把纸推歪了。
纪清泽不解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纸张码整齐,继续读书抄写。
高轩辰又推歪了他的砚台。
纪清泽:“……”
就这样,高轩辰推歪一样东西,他就理好一样东西。高轩辰接着推,纪清泽接着理。理着理着,他额角的青筋就开始跳:“你到底想干什么?”
高轩辰整个人肩膀都在抖。他算是发现了,只要不让每一样东西都规规矩矩地放好,纪清泽就什么都做不了。他终于憋不出喷笑:“小端方,你有病吧?”
纪清泽一口气憋在胸口,悬着笔,半晌才红着脸憋出一句:“你才有病!”
就在高轩辰数不清第几次干扰纪清泽之后,纪清泽终于忍无可忍地把笔放下了。高轩辰以为他被惹毛了会收拾东西转身就走,然而纪清泽没有走,只是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背不背书了?”
高轩辰这才老老实实把手收回去了。
纪清泽余光一扫,发现对面的高轩辰竟然一脸凝重地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高轩辰到底在想什么,但只要高轩辰不给他添乱他就谢天谢地了,继续做自己的笔记。
纪清泽不会知道,高轩辰内心水深火热,陷入了究竟“参加集体活动更重要”还是“戏弄小端方更有趣”这两难选择之中。
翌日,纪清泽照例一到休息的时间便去藏经阁看书。
他等了一会儿高轩辰才来,大摇大摆地在他对面坐下,笑得意味深长,显然藏了一肚子坏水。
高轩辰道:“今天我还没有送你东西呢。”
纪清泽吓得花容失色:“不许送活物!”那只小泥猫他收下了,洗洗干净之后竟然是一只雪白的小猫。他现在正在调教这只小猫,还没教会它不许弄乱东西。高轩辰要是再弄一个来,他势必愁出一头少年白来。
高轩辰往椅子上一靠,两只沾满了泥巴的脚丫子架到桌上,脚趾灵活地扭动着:“送你两只臭脚丫子!哈哈哈哈哈哈!”
纪清泽:“……”
高轩辰方才特意不穿鞋子去淤泥地里跑了一圈回来。纪清泽喜欢干净整洁,他偏要让纪清泽被他两只泥脚夹着干活,改改纪清泽那端方的臭毛病。
纪清泽眼角一抽一抽的,手都没法往桌上搁:“拿开!”
高轩辰非但不挪走,脚趾头扭得更灵活了,已经干了的泥屑悉悉索索往下掉。纪清泽不光眼角抽,整个脸皮都开始抽,完全忍受不了这样的画面。
他刚有要收拾东西走人的趋势,高轩辰就开始长吁短叹:“哎呀,俗话说的话,吃屎不忘屙屎人。做人要有良心啊!我那天逃课干什么去了来着?”
纪清泽从头到脚一个激灵,吼道:“没有这样的俗话!!!”
他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又重新在桌边坐下,死死盯着高轩辰的脚丫子。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不抖了,眉毛一挑:“这是送我的?”
高轩辰一愣,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纪清泽道:“那我收下了。”他手中毛笔突然飞出,笔尾一下戳中了高轩辰的穴位!
高轩辰猝不及防被他定住,震惊道:“你想干什么?”
纪清泽又拿了一支毛笔,用毛绒绒的笔尖在高轩辰的脚底心画了起来。
要不是被点了穴,高轩辰简直要蹦上天。他脸上迅速充血,浑身肌肉紧绷:“小端方!!纪清泽!!!哈哈哈哈哈哈住手啊哈哈哈哈哈你疯、疯了吗哈哈哈哈!!”
纪清泽才不收手,笔尖越走越快。听着高轩辰崩溃的笑声,他一贯严肃的脸上也开始有了几分笑意。
“哈哈哈纪清泽!!日你……”高轩辰习惯性的脏话又要出口,猛一下截住了,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破。
纪清泽的动作一顿。
“日我,日我,日我行了吧?”高轩辰挤眉弄眼,“小端方,快来日我呀!”
纪清泽:“……”
他好气又好笑,终于解开了高轩辰的穴道,瞪着他道:“拿开!”
高轩辰赶紧把脚丫子收回去了。
纪清泽揉了揉太阳穴,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还背不背书了?”
高轩辰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被你日得力气都没了,还背个屁啊!”
纪清泽:“……”
高轩辰什么寡廉鲜耻的话都敢讲,脸皮厚得像城墙,要跟他打嘴仗,十个纪清泽都不是他的对手。徐桂居要是罚他抄书,纪清泽还能帮着代劳,可罚他背书,纪清泽又没办法替他背,真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纪清泽走开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在趴着休息的高轩辰对面重新坐下。
高轩辰正闭目养神,忽听对面的家伙字正腔圆地开始念书——念得不是其他,正是堂规!
原来纪清泽看他死活背不进书,只能采取笨办法。高轩辰自己背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安静地陪着。高轩辰累了不想背,他就在边上念,魔音灌耳,填鸭似的硬塞,总能塞进去一些。
高轩辰怔了一会儿,微微仰起脸,把眼睛从胳膊弯里露出来,打量对面的纪清泽。纪清泽背挺得笔直,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在他的鼻梁上投下一片阴影。他念书的表情很认真。
高轩辰看得心里痒痒的,想伸手去拨一拨纪清泽的睫毛。可他刚刚被纪清泽挠过痒,笑得力气全无,胳膊都抬不起来。
他一面欢喜着,一面又愤慨着,胡思乱想着:走着瞧吧,老子早晚有一天日回来!哼,看老子不日死你!
第十五章
念书念到夜里,纪清泽扛不住了,便收拾东西走了。高轩辰在藏经阁里啥也没干,哼着小调蹦蹦跳跳往回走,路过谢黎的院子,他看见谢黎正在练刀。
“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休息?”谢黎看见高轩辰,便把刀收了。
高轩辰的目光在他手中的长刀上停滞了片刻,忽而一笑:“谢师,咱俩比划比划?”他向来不讲什么尊师重道,无论年纪大小或是身份高低,脾性相投就是朋友,脾性不投的就是他要搅合的人。而谢黎属于前者。并且是论武堂几位武师之中唯一的前者。
谢黎淡淡一笑:“好啊。”
高轩辰出来没带兵器,直接从谢黎的兵器架上抽了把刀,挥刀就劈了过去!
谢黎错步退开,高轩辰却早有所料,横刀一“拉”,刀刃直逼谢黎胸口!谢黎立刀挡下他的兵刃,同时错手一绞,又想用上一回对付蒋如星的法子卸去高轩辰手中的兵刃。
然而高轩辰却痛快地直接撒了手,他的刀被谢黎绞得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正要落下,他复又抓住刀柄,向谢黎的左侧身子砍去!
谢黎眉峰一挑,再次利用步法变幻错开身位。
这些天来,高轩辰一得闲便反复琢磨谢黎的身法。他自以为已将谢黎的这些套路吃得大透了。谢黎的身法旨在避开锋芒,侯守时机,待对手露出破绽,再一招制敌!高轩辰便故意研究了一套克制之法,他想着谢黎会如何应对,再去破解谢黎的招数,迫使谢黎退无可退。
然而待到真正交手时,高轩辰才发现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谢黎。谢黎在课上所教,不过是冰山一角,他的身法根本没有套路可言,前后左右、快慢远近,身形随兵刃游走而变幻,步距和方位只消偏差那么一分,就能演化出全然不同的打法来。
高轩辰手中的刀如毒蛇吐信般紧追不舍,却永远差上那么分毫。无论他如何努力,不断地提速,可谢黎仿佛能够提前预知他的刀刃会砍向何处,永远都能有惊无险地以那么一步之差避开他的锋芒。
七八招走过,高轩辰发现自己总能被谢黎既看穿,不免开始有些急躁了。若要不被对手看破,自然是要先改变自己的路数。他原想一刀横劈,然而骤然之间心念一动,突然收招改刺!
他招式变得突然,突然到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用这样的打法,难免在变招时慢了半拍,露出一个大破绽来,被谢黎虚虚一刀拍在他肩上。倘若他们正在以命相搏,就方才那一下,他便已被人割喉了。
谢黎道:“莫急。调遣兵刃者是你,而不是你的对手。”
高轩辰恍然大悟。他被和谢黎的胶着打乱了心神,他的招式不再是他的招式,而是被谢黎所支配的结果。他以为突然的变招会打破僵局,破了谢黎的稳固,却不料是他自己落入了谢黎的圈套之中!
高轩辰何等聪明,一招失手,反让心堂如明镜一般。他之所以始终被谢黎压制,是因为他自以为看穿了谢黎的套路,提前想好了招式应对。可谢黎不按照他的预设出招,他就成了被看穿的那一个。正如谢黎所说,这天下没有不变应万变,唯有万变破不变。真正不受对手调遣,而掌握主动的打法,应当是以变制变!
高轩辰顿时将先前的所思所想全都抛诸脑后,眼中所看见的,只剩下眼前的这个人和手中的这把刀。他长刀一震,再次追上,无论谢黎如何闪避,他都只频频攻向谢黎的左翼!
他弃了招式套路,手中的刀顿时活了起来,专挑那些令人难受的地方打。谢黎神色逐渐认真,不再一味地“伺机”,反而开始主动进攻,高轩辰不露破绽,他便试图给高轩辰制造处破绽来。
高轩辰却越打越兴奋,觑准机会,猛地弓步向前,长刀朝着谢黎劈头盖脸挥了过去!
谢黎自然举刀迎击,刀刃相撞,高轩辰内力灌注两臂之上,用力一“压”,将两刀沉了下去!谢黎立刻抽刀,却不料高轩辰两手递上,突然转腕,把谢黎的刀向右挑了出去!
谢黎的刀被向右侧荡开,高轩辰同时伸出一手去抓他左肩!
原来方才这一招高轩辰又一次以招喂招,就是为了荡开谢黎的刀,让他左侧身体完全暴露出来,而袭他左肩的这一招才是高轩辰真正的目的!这一回总算叫他压准了谢黎的应对,成功教谢黎露了个破绽出来!
眼看高轩辰的手就要抓住谢黎,谢黎却突然出脚一勾,将高轩辰前弓的那只脚勾了过来!
“哎哟!”高轩辰重心顿失,生怕谢黎趁此机会一招袭来,立刻收势滚了出去。打了两个滚之后他立刻停住,单膝跪地,一手撑起,准备接招,却发现谢黎方才并没有攻上前来。
谢黎淡笑道:“坏小子。”
高轩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谢师,你以前惯用的兵器不是长刀吧?”
谢黎道:“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造诣,未来必不可限量。”
高轩辰倒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有造诣了。刚才如果他们真的是以命相搏,谢黎勾了他的脚之后立刻挥刀砍下,他那一滚未必能够避得开。再则谢黎还让了他一条胳膊,所以说到底是他输了。
他却不知道,高手过招,比的不单单是兵刃的快慢和内力的深浅,更多时候能让人出奇制胜或者反败为胜的是“意识”。意识决定了一个人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意识决定了一个人在比武时是见招拆招还是走一步看三招。真正比武的时候,招式变化皆在电光石火之间,没有人能停下仔细思考,全凭意识控制身体。而意识则是来自见识和经验。
有的人在同一招上吃亏十次方能在第十一次做出改变;有的人只要交过一次手,第二次便知该如何破解;有的人哪怕不亲自比试,只消用眼睛看,用脑子想,也能形成意识,甚至融会贯通、以一见百。
任何事情都有三重境界,第一重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重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重则是“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譬如论武堂中的其他弟子,他们看谢黎出招,看到的只是谢黎的刀和谢黎的步法,这便是第一重境界;高轩辰看到的谢黎的步法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步法,他看出了不对劲,但他要思考很久才能得出结论,这便是第二重境界;若到了第三重境界,谢黎的刀法还是刀法,步法还是步法,他无需去思考为什么,也不用明白前因后果,在他眼里看到的直接就是谢黎的弱点,然后克制弱点,他便能取胜。
高轩辰毕竟年纪还轻,在这样的年纪已经能够达到第二重境界,确实当得起谢黎一声夸。天下论武堂百花齐放,是个磨练人的好地方,再多几年经验的积累,他未来的造化将难以估量。
高轩辰道:“谢师,你的左手怎么了?”
谢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手。他抬起左臂在空中抓了抓,片刻后又垂下去了。他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难道别人都看不出来吗?很奇怪啊。”高轩辰道,“使长刀的人一般不用这么细致的身法,你这身法倒像是惯用短兵的。”短兵需要近身,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滑步的动作,差一分一豪的距离都可能决定短兵的胜败。
谢黎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他把短兵的步法和长兵结合在一起,创造了一套自己的路数。只有同时熟悉短兵和长刃的人才能看出这一点,像蒋如星这样只熟悉长刀的,便直接把谢黎的身法判断成了“废招”,却不知其所以然。其实这世上没有废的招式,端看人怎么用,用得好就是好招,用的不好就是坏招。
高轩辰又接着道:“你的左手,我之前只是怀疑,刚才试探了才有几分把握。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你跟蒋如星比试的时候,有那么几招,我感觉你的左手明明能再派上一点用场的,如果你左手里有个什么东西,你可能就立刻赢了。”他顿了顿,说着说着倒把自己说明白了,“你以前难道是用双刀的?”
谢黎眉头一跳,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如果对手是高手,通过他惯用的身法,或许能判断他惯用的不是长刀而是短兵。但除了知道他身份的人之外,高轩辰是第一个看出他从前是用双刀的人。就连天下论武堂的武师都不知道的事,竟然让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猜准了!
他立刻道:“不要告诉其他人!”
高轩辰不解:“什么东西不要告诉其他人?你用双刀还是你的左手?话说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左手到底怎么了呢。”
“都不要说。”谢黎又抬了抬左臂。他平日活动的时候左臂也能行动自如,只是因为旧伤左臂力气有限,很难再当做惯用的手拿兵器了。他之所以选择了改用长刀,是因为长刀有时需要两手交握,实际上他把力气全都压在右手上旁人也看不出来。他道,“我的左臂骨头曾经被人打碎,后来医师帮我接好了,只是……毕竟不如从前了。”
高轩辰好奇道:“什么时候受的伤?”
谢黎道:“十年前。”
高轩辰顿时嘴角一抽。十年前还能是什么事?伐魔大战呗!没想到谢黎居然也参加过伐魔大战,他今年还不到三十,当初也就十八九岁,年纪轻轻,就去征讨魔教。高轩辰心里对谢黎的那些好感立刻烟消云散了,他哼哼道:“那你很讨厌魔教哦?”
月光下,谢黎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置可否。他目眺长空,似乎在回忆往事。过了片刻,他终于又开口:“魔教如何?正道又如何?这世上没有穷凶极恶的门派,只有丧尽天良的人。”
高轩辰对他刚消下去的那点好感噌噌又回来了。他感觉有故事可听,立刻兴奋道:“哎?难道不是魔教干的?有人背后阴你?快说说,快说说!”
谢黎却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莫问。”
高轩辰不满,心道你让我帮你保守秘密还不告诉我实话,不怕我把你的事抖落出去?谢黎却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对他眨了眨眼睛:“方才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少年人最需要的就是成就感与存在感,谢黎这一句话直接把高轩辰拉拢成了知己,让他立刻就打消了把秘密说出去的想法。他问道:“谁都不知道吗?这天下论武堂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说起来谢黎在天下论武堂中确实是个比较古怪的人。因为天下论武堂地位的特殊,常驻武师每一个都是知根知底的,唯有谢黎的来历不怎么显赫,好像是个江湖上的无名小辈。用这样的人当武师自然会有争议,然而当初是徐桂居以堂主的身份做担保,力排众议留下谢黎。徐桂居既然能当天下论武堂的堂主,他在江湖上的声望是很高的,所以今日谢黎才能站在这里。
高轩辰道:“不对,你的事‘老规矩’总归知道的吧?”他当着谢黎的面也不避讳,直接把徐堂主叫做老规矩。
谢黎含笑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我不告诉别人。”
谢黎这才满意地笑了:“你这孩子,聪明绝顶,性子跳脱,又不服管束,恐怕心底里不服‘规矩’二字,甚至正邪也看得很淡,唯有情之于义在你心中尚有些分量。我说的对也不对?”
高轩辰不知谢黎怎么突然地就分析起他来了,摸着下巴道:“唔,差不多吧。”
谢黎轻叹一声,道:“你这性子,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倘若你不受这江湖之水的熏染,永远秉持这性子,未来你必会受到许多人的误解。”
高轩辰心道:误解就误解,谁在乎那些?何况他一个魔教教主,难不成旁人还能将他误解成大善人么?
却听谢黎接着道:“孩子,你记住。这世上没有不败的刀剑,没有不会死的人。唯有赤子之心,立于天地,永不泯灭。那是你最宝贵的东西,藏好它。”
高轩辰被他说得一阵糊涂,心道:谢黎是喝酒了么?怎么突然跟他说这么多奇怪的话?赤子之心?那又是什么东西?
谢黎道:“天色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高轩辰耸耸肩,蹦蹦跳跳地往弟子居去了。他一知半解地发现了谢黎的秘密,也答应了为他保守秘密不告诉天下论武堂的其他人。然而他只答应了保守秘密,却没答应不去挖掘这秘密。他想你不说就不说呗,老子是天宁教的少主,早晚有一天把你的底细摸出来!
第十六章
翌日一早,纪清泽是被压醒的。
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又是高轩辰大大的笑脸,他脱口而出:“你为何压我?”
“哈?”高轩辰莫名其妙,“我压你?你做什么好梦了?”
纪清泽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小猫趴在自己的胸口上睡觉。他无可奈何地把猫抱下床去,扶额:“你怎么又来了?!”
他每天晚上临睡前分明都有好好地关上窗和门,偏偏门闩根本挡不住高轩辰。他又不能为了防高轩辰而把门窗都用木板钉起来,也只好一天又一天让高轩辰成为他醒时的风景了。看得多了,他后半夜都做起了和高轩辰有关的梦,有时清晨起来看见正主,他还迷迷糊糊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醒了没醒。
高轩辰拉起他的手:“走,我带你出去吃早点。”
外面的天还没大亮呢,纪清泽脸也没洗,被高轩辰拖出房间。他茫然道:“去哪里?”
高轩辰道:“去镇上!”
天下论武堂是供应弟子们的饮食的,只是堂里的厨子不知是哪里请来的,手艺实在够呛。晚上还知道给练功累了的弟子们换点花样,可每天大清早永远都是一碗白米粥和一碟小菜。早上喝一碗清淡的白粥舒服倒也舒服,可日日都这样,时间久了弟子们难免觉得乏味。
高轩辰在天宁教的时候,作为天宁教的少主,那是想吃什么就有什么,一日三餐每天换着花样能连续一个月不带重样。他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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