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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恶如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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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缘返老还童,可自入杨家以来,前辈对子女的种种,让我心生疑蔻,加上玉长老对前辈的重视,我便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测。”
“原来如此,当真是天资过人。”
虽然对方是在夸赞着自己,可单司渺依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悲痛。家破人亡,就算换来了清醒又如何,眼前不过只剩一副残局罢了。
“严风…”玉蝉子见他脸上神色,心中亦是没有半分喜悦。
“玉儿,你不该用这阵法的…你这又是何苦。”
玉蝉子在他瞧向自己的时候,刚刚的嫉妒,不甘和一丝后悔完全被淹没在脑后,只见她抬手理了理散乱的鬓发,冲他微微一笑,“你知道我的性子,哪怕是只有一丝机会,我也要试。”
“当初是我执念太深,才会害人害己。你说的对,或许,我是时候该放手了。”杨严风抱着怀中的妻子,轻柔地替她理了理额发,“所以,你也该放手了。”
“我……”
“门主!长老!不好了,杨映松带着那些尸人攻进来了!”雅香的通传让玉蝉子面上一紧。
“外头情况如何?不是还有康流老儿他们么?”
“那杨映松威逼利诱,那群见利忘义的东西怕是靠不住了。”
“是啊,康流那群老贼,为了血琉璃竟然答应杨映松调转枪头,来对付我们,杨映松说,谁能杀了长老,血琉璃就归谁。”素颜也气愤道。
“该死!”
“让我去。”杨严风沉吟道,“杨家百年基业,决不能毁在我的手上。”
“不可,你如今刚刚恢复神智,强行运功,与自杀无异。”
“玉儿,九转阴阳阵本就是逆天而行,就算我躲过此下一劫,也清楚自己时日无多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况且你这幅样子,出去了也无济于事,他们不会信你是杨严风的。”
“不信又如何,我只要让他们滚出我杨家。”杨严风眼中已有杀意。
“严风!你信我,我会帮你保住杨家的,求你别出去。”玉蝉子的语气之中已经接近哀求,她费劲心血换来的爱人,似乎依旧留不住。
“玉儿,杨家如此境地,都是我一手造成,如今我决不能袖手旁观。何况,杨家已然如此,我不能再搭上长生门。”
“我有办法。”单司渺缓缓开口,止住了二人的争吵,“我有办法,既能保住杨家,也能保住长生门。”
慑楼外,康流等人又一次折身而回。
杨家弟子自杨映松离开后群龙无首,各安天命,可此时慑楼外,均由长生门弟子把守,让他们也心生不快,聚集于此,年资稍大些的,刚想上前与长生门理论,却瞧见康流等人气势汹汹地往这边来了。
“康阁主!这些长生门的人……”杨家的这些弟子,又哪里会清楚康流的龌龊心思,一心只想着他们看在武林同道的份上在此时拉杨家一把,满怀希望地迎了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康流见那慑楼内外被围得紧,心思急转。
“不知,这些人说是奉了他们玉长老的命令,在此不许外人进出。”
“笑话,这里是杨家的地方,哪里轮得到他们长生门做主。”康流趁机笼络人心,“放心,有老夫在此,定不会让杨家受此侮辱,你们同我一同攻进去!”
“可…这是我杨家禁地,除了历代家主,弟子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都什么时候了,你家家主人又在何处?再不动手,你们这慑楼里的祖宗都要被人家端了!”
“这……”杨家众弟子面面相觑,一咬牙,刚打算举剑而入,却又听一声叱喝。
“慢着。”颤颤巍巍的老管家从后面走了上来,“长生门是我杨家贵客,他们能入慑楼,也是我家老爷允许过的。”
“你说什么?”康流眼一眯,沉下脸来。
“反倒是康阁主,即为宾客,便要有宾客的规矩,不望你们出手相助,但也别想趁机妄为才是。”
“老家伙,你怎么说话的!”连一硕忍不住上前,却见杨家弟子挺身想护,看来这老管家在杨家还有些威望。
“呵呵呵,老朽在杨家六十余载,什么场面没见过,落井下石之辈,自也不在话下。”
“放肆!”康流拔剑而出,扫倒了几个杨家弟子,将那老管家也一同扫倒在地。
欧阳晟等人也趁机拔刀相向,一时气氛剑拔弩张。
“你们!”更多的杨家弟子开始露了怯,他们如今内忧外患,若是这些人当真想落井下石,怕是杨家今日当真不保。
“老家伙,还不肯说出慑楼的机关么?”被按在地上的老管家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眼瞧着便要丧命于剑下,忽见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挡在了自己面前。身旁的连一硕几乎是在那人落下的一瞬间倒下了身形,直到脑袋挨上了地面,才滴溜溜地朝外滚了去,可见那人剑势之快。
“老……老爷…”老管家认出了来人,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面前的人英姿飒飒,俊朗非凡,手中执一把古剑,剑通体呈现着透明的青黄,长三尺两寸,宽四寸,属细剑之流,剑身内纹路清晰,如潺潺流水,生流不息。凡是杨家弟子,没有人不识得这剑。
第45章 第四十四章
淮阳四季处,映流天地间。
这是杨严风惯用的映流剑,面前之人,除了年纪似乎一下子倒退了二三十年,确实是他家家主,杨严风无疑。
“康兄,欧阳兄,别来无恙。”单司渺开口间另换了一副口吻,将杨严风教予的气质模仿的入木三分。
康流和欧阳晟又怎会不认得他,大惊之下又有些怀疑,看他的样子,似乎当真容颜永驻一般,莫非…是那血琉璃?
“杨…杨兄?你竟没死?”康流尴尬开口,片刻前他们还想倒戈相向,剑指杨家,这会儿见到单司渺所易的杨严风,一下子便萎了。
“这一晚上,外头的风向变的有些快啊。”
众人自知知道他指的什么,他们这片刻功夫,便三番两次倒戈,脸皮薄些的已然老脸一红。
“杨…杨兄,你听我等解释…”欧阳晟忙不迭地开口上前,却见那康流老儿抢先一步,执住了面前“杨严风”的手。
“杨兄,真是太好了,眼下杨家外有内患,我等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头苍蝇似的,如今见到你,大伙儿也就心定了三分。”
不要脸的极致…大约也就如此了……
单司渺心中暗忖,只觉他手中越握越紧,直至以内力相拼,才明白过来,对方不过是存心试探。
可惜……康流并不知道面前的人,身怀无相诀。
片刻后,众人只见那康流冷汗淋漓,面色如纸,忽地撤开了两步,大口喘起气来。
这下,再无人敢怀疑面前之人的身份。
此时,自门外而来杨映松自然也瞧见了从天而降的“杨严风”,胡不归只感觉到轮椅中的人气息一窒,手中的钢针瞬间被捏断了两根。
“他……当真没死?”胡不归喃喃开口,有些恍惚。
“不可能…不可能!”杨映松大喝一声,周身尸人齐齐而入,重新将杨家围得水泄不通。
“糟了!那杨映松动手了!”里头的人喊道。
“杨家弟子听令,”单司渺举起了手中的映流剑,朗声道,“今逢杨家危旦之时,存亡之息,前有贼寇,后有小人。尔等若有顾虑者,自可逃命而去,日后富贵潦倒,再与杨家无碍。若是愿意留下的,便同我一起杀出去!吾自以此剑为誓,誓保杨家之魂!”
“……”
杨家弟子,这些天都处在浑浑噩噩的境地中,杨家早已无人,他们就如同无将之兵,心下黯然,此时看到这把剑,和忽然归来的杨严风,他们才似乎又忆起了杨家当日的辉煌,曾经,他们是叱咤一方的名门世族,在家主的带领下,他们个个胸怀豪情。
“杀!!”
片刻的沉默后,也不知是谁带头第一声喊了出口,众多的杨家弟子,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忘了多日的困境,忘了濒死的绝望,血脉之中的江湖血性,一下子被唤醒了。
厮杀再起,却已不是刚刚一头倒的局势。
单司渺手中的映流剑,在孱弱的月光下,就如同一道流星,所到之处燃起的星火带起了一点,一点,更多的希望。
“师…师傅…我们,到底帮哪一边?”连一硕弱弱地问道。
“还能帮哪一边,你没看杨严风都死而复生了!”康流没好气地喝了他一句,不情不愿地拔出剑来。
剧毒的傀儡在单司渺面前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杀伤力,康流等人见此状况,哪里又敢再起异心,都跟着纷纷斩杀起尸人来,待到玉蝉子从慑楼之中跟出来之时,整个局面,都似乎颠倒了过来。
“瞧这小子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没想到这么会收拢人心。”玉蝉子啧啧了两声,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
片刻前,慑楼之中。
“不行!这么做,不是等于把长生门和杨家都交予他一个外人手中了。”玉蝉子反对道。
“玉儿莫急,我自有分寸。”
“小子,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杨严风却是没理会玉蝉子的反对,只盯着面前的单司渺。
“前辈但问无妨。”
“你闯江湖,是为了什么?”
单司渺没想过他会问这个,微微一愣,继而道,“开始是为了生存……现在,是为了更好的生存。”
杨严风似是也没料到他会如此回答,二人对视许久,又开口问道,“世间善恶,你觉得又该如何区分。”
这次单司渺并没有犹疑。
“善恶本就是双生,可这世上却没有绝对的善,只有绝对的恶,从善如流,从恶亦如流,随心而行而已。”
“好!”杨严风忍不住赞了一句,“小小年纪,心智通透至此,已是不易,我再问你最后一句。”
“你身上的武功,师承何处?雷家镖雷坚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恕晚辈不能相告。”单司渺诚实道,“不过,我相信前辈已然猜到了几分。”
听到此处,杨严风轻轻叹息了一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既得了那至高的秘籍,自然注定在这江湖中不能安身于外,你可明白。”
“自然明白。”
“好,我就信你这一回。”
“严风……”
“我答应你的要求。”
“严风!”
“玉儿…”杨严风一抬手,坚定道,“我将杨家托付于他,并不是无可奈何之举,小子,你且记着,待你站在高处之时,别忘了瞧一瞧脚下,那些,才是你的根本。”
“晚辈谨记于心。”
“你且去吧,我与玉儿还有几句话要说。”
“玉长老,绝处逢生,恭喜恭喜啊。”本站在远处打量着战局的君无衣见到玉蝉子,忽然凑了上来。
“哼,只是滕王阁这次怕是要空手而回了,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玉蝉子在一旁讥笑道。
“是吗,不见得吧。”君无衣摇扇走开了去,象征性地解决了几个傀儡,便从袖中掏出了一支穿云箭,放上了天。
玉蝉子瞧见了,眼色一眯,回头对素颜雅香吩咐了几句。
半个时辰过后,傀儡几乎都被杀光殆尽了,可轮椅之中的杨映松,却依然沉得住气。
“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死也不信面前的人是杨严风,或者说他根本不敢信。
“你说呢。”单司渺淡淡道了一句,举剑攻向轮椅上的人,那如虹剑势,隐有开天辟地的气概。
“映流剑配四季剑法,好久没瞧见了。”杨映松恍惚叹道。
“或许,这也是最后一次能瞧见了。”单司渺回他道。
“呵。”杨映松轻笑出声,继而轻笑变成了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般,笑得几乎折下了腰。
而眼前,在自己从小住着的地方,熟悉的每一个弟子的面孔,此时竟是站在他人身后,满怀戒备地看着自己。
“好,好,那便让我开开眼界。”
杨映松拔身而起时,单司渺下意识地举起了手中的映流横在了身前。
长剑似虹,白隙横生。
若说单司渺的四季剑法乃是利用无相诀取其精髓,那么杨映松的剑就如同是酿在坛子里的陈酒,并非是他一朝一夕能参透其中的奥妙。
若他不是少了一双腿,定会是个出色的杨家传人。
单司渺知他想以四季剑法同自己一较高下,便也只用四季剑法去拆他的招。二人你来我往,虽招式相似,却各有长短。单司渺的剑快而准,没有花哨的点缀,没有虚晃的动作。而杨映松的剑却如同灵蛇一般,让人捉摸不透,春雨秋雷,寒江冬雪,变化信手拈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若是再不拿出看家的本事,我可就不留情了。”杨映松低声道。
“什么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单司渺没打算瞒过他,只要能唬住康流等人,便足够了。
“你怎么拿到映流剑的?那老家伙当真没死?”
单司渺一个回雁飘云,扯开了身子,“死与不死,又有何区别,自你对他出手的那一日你就该清楚,你永远不会是杨家的传人。”
杨映松闻言冷下神色,手中剑身一抖,雷霆之怒片刻而至。
单司渺自也不肯示弱,映流剑举起,挡住这来势汹汹的剑招,可对方似乎下了杀心,他只觉得虎口一震,手中映流几乎脱手而出。
对方反手挑开他的剑,一招白虹贯日直穿胸口。
杨映松这一击本是必中,他几乎已经准备结束这场较量,可谁料剑尖已经刺入对方的衣衫之时,对方内力忽涨,来势汹汹的内息硬生生将他弹了开来。杨映松剑尖一转,点地而起,借力再次拔身,手中剑招突变,单司渺顺势一掌拍出,让他失了平衡。
双脚不能立,眼瞧着便要摔落在地,却见一旁忽地冲出四个身形一般的傀儡,四傀儡成四角之势将他稳稳地架在了当中。
以傀儡代步,倒是巧妙十分。
单司渺不得不佩服眼前之人的聪慧与才干,只可惜,自己终究与他不是一路。
微微扬起了眼角,再一次出手,只见他残影犹在,手中之映流却瞬间攻向那四傀儡其中一个的下盘,傀儡行动毕竟靠着操控之人,就算再灵活,也比不得他的反应。抬脚相躲之间,必然会使得肩上之人落势不稳,那他便有了一举得手的机会。
可这四个傀儡,却比他想象的反应要快。大约是经受过什么特别的训练,只见那其余三个事先定好一般骤然松开了被攻之人,丝毫不乱地形成三角之势,单手与那被攻之人形成渔网剑阵攻向了单司渺,上头杨映松更是如鱼得水,手中之剑形若蛟龙,剑风凛冽,一招秋虹乍起直刺入单司渺前胸。
单司渺微讶,没想到他不仅以残废之身习得了四季剑法的精髓,更是短短时日内培养出了这四个代步傀儡,当真是不可小觑。
“游戏结束了。”杨映松在第二次刺入他前胸时,道了这一句。
剑入皮肉,疼痛感刹然而来,单司渺下意识反手握住他的剑身,阻止他伤及内腑。
第46章 第四十五章
啪——
杨映松抬起脸的时候,笑容僵在了刚刚绽放的一瞬间。
身下的傀儡齐齐拔剑,却在最后一刻止住了动作。单司渺的眼中,有着一种他看不透的沉着。
缓缓被拔出的剑身,带着对方血肉的温度,此刻单司渺周身流动的气息,就如同突涌的山泉,逐渐汇流成积,终成瀑布之势。
而被他的剑所刺伤的地方,伤口几乎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愈合。
“……你究竟是什么人!”杨映松再一次问出口。
“杨家家主。”单司渺再一次答道。
一声清啸声中,杨映松彻底被弹落在地,单司渺忽涨的内力一时未收住,内息稍弱者当即被他这一下震出一口血来。
胡不归见人瘫倒在地,赶紧上前去扶,一抬眼,便瞧见一个美艳无比的少妇人领着一众少男少女笑盈盈地走了上来,不是玉蝉子又是谁。
“杨映松,咱们有些帐,今日里也该算一算了。”玉蝉子冷声道。
“咳咳,玉长老等这一日,怕是等了很久了吧。”杨映松笑问,“想当杨家主母,你还不够资格!”
玉蝉子被他戳到了痛处,神色一凛,却被一旁的单司渺牵住了手。
她微微一愣,瞧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形,一时间有些恍惚,那人面容是她一双妙手所塑,就算那人容颜已变,可脸上的每一条纹路,她都铭记于心,只是,此时熟悉的面皮下却是另一个陌生的面孔。
如果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谁说她不够资格。”单司渺淡淡开口,没瞧见身后玉蝉子的神色。
“你们可瞧见了!杨严风与长生门勾结,与妖女私通,血琉璃定还在他手中,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杨映松再一次鼓动康流等人。
“是在我手中。”单司渺料到他会有此一举,从怀中掏出了那枚血琉璃,大方地丢给了面前的杨映松。
杨映松伸手接过此物,心下一紧。
康流等人见了心中所想之物,当即蠢蠢欲动起来。
“你们可瞧见了,东西我已经拿出来了,至于谁拿得到,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再与我杨家无干。”
糟了,长生诀怕是已落入对方手中!杨映松攥紧手中的血琉璃,面上森然。
“杨映松弑兄杀父,罪不容赦,尔等都是江湖有名望的前辈,若是此时包庇于他,就算得了这血琉璃,也不会为正道所容,你们该是明白。”
康流等人也正是顾及这个,如今杨严风就活生生地站在眼前,他们如若是非不分,再去帮那杨映松,那岂不是落实了卑鄙小人的名声。
反正东西已经见着了,帮谁又有什么干系。
杨映松见那些卑鄙小人开始打量起自己,忽然笑出了声来。
“呵呵,弑兄杀父?你们又何尝把我当作过儿子和兄弟!在你心中,怕是长生门要比杨家来的重要的多吧!”
杨映松这话一出口,众人均倒吸了一口凉气,而狡猾如康流之流,更是瞬间猜到了他话中的意思。
怪不得血琉璃会在杨家,原来长生门同杨家,本是一主!
“既然你们不识相,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杨映松再一次被架上了轮椅,从容的样子似乎刚刚败下阵来并算不得什么。
“贼子,多说无益,手下比过才知真假。”
“哼,要动手,先问过我这把刀!”胡不归护上前来,举刀相迎。
“好,来的好!我就先解决了你这叛贼,替蒋维报仇。”玉蝉子说罢亦从腰间勾出两把尖细异常的金丝弧钩来。
“找死。”胡不归冷笑了一声,骤然拔身而起,以刀相迎,手中血刃舞得虎虎生风,瞬间便同玉蝉子过了几十招去。
“这贼子背信弃义,大伙儿一起上!”随着素颜一声令下,长生门众人便迎了上去,更甚者,有一些杨家的弟子,也跟着冲了上去。
“师傅…这……我们要不要也去帮忙?”连一硕悄悄问一旁的康流。
“看看再说。”康流沉吟道。
如今看来,杨家同长生门是脱不了干系了,取得血琉璃固然是好,可若是拿到了血琉璃,又弄垮的杨家,那才叫一箭双雕。
康流心中盘算,这一趟来的值。
那头杨映松再一次驱使了傀儡,应对着众人的攻势,前赴后继的傀儡数量完全超过了众人的想象,虽然毒人已清,可这些普通的尸人也不好对付。一时间,院中厮杀四起,连本想一观局势的康流连一硕等人也被逼的不得不拔出剑来加入了战局之中。
单司渺趁乱退至一旁,忽地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把将他拎到了角落。
孟筠庭一回头,只见一张陌生的脸横眉对着自己,好像自己欠他几百两似的,有些莫名其妙地缩了缩脖子。
“是我!”单司渺见他傻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谁?”孟筠庭张大眼瞧他。
“……单司渺!”单司渺说的咬牙切齿。
“……”孟筠庭盯了他半响,最后身后在他脸上狠狠擦下一小块红色来,才认出了人,“臭小子,你脸怎么了!”
友人的大声呼唤让单司渺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易容的,这是杨严风的脸。”
“杨严风?你说杨家的那个杨严风?”孟筠庭一张口又喊了出来,单司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觉得自己是时候去学一学点穴之术了。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么?”单司渺遮住身后的孟筠庭,抬头瞧了瞧渐渐泛白的天色。
就快天亮了,可君无衣仍不见有动作,此下只要滕王阁一出手,一切都已成定局,看来他得快些。
“我听到外面乱,担心你!你他娘的怎么又被人捅了一剑!”孟筠庭伸手去按他胸前的伤口,疼的单司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跟我来!”单司渺趁乱带着孟筠庭往后面溜,还不忘冲一旁那老管家使了个眼色。
二人一路飞奔,斩杀尸人到了后门处,单司渺从假山后拿出一个陈旧的盒子,递给了孟筠庭。孟筠庭打开盒子一瞧,是一本陈旧的册子,册子上用小篆写着《长生诀》三字。
“长生诀?”孟筠庭狐疑地瞧了他一眼。
“路上再同你解释,我们现在要赶紧离开杨家!”
“那……里面那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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