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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恶如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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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欣此时已经满手冷汗,只凭着单司渺的吩咐硬着头皮死撑。
“只是今日本座实在是乏了,公子若是有心,不妨明日再来。”
“明日?这不好吧,仙子尊贵,君某岂能怠慢。”君无衣闻言笑了开来,明日入了洪州,他还不知上哪儿找人去。
“本座也曾听闻公子一手百巧扇使得出神入化,莫非,今日也想同本座一较高下不成?”
这话,算是带上威胁了。
“晚辈不敢。”
单司渺知君无衣行事尚且警惕,心中没下的了结论,也不愿轻举妄动,只见他一双桃花眼四下转悠,试图再寻出什么破绽来。
就在此时,那白楚楚却是故作聪明地走至了两个小和尚身旁,有意无意地将他们挡了去。本没被在意的两个弟子,一下子便吸引住了君无衣的目光去,只见那两个小和尚光溜溜的头顶上,几块烫印,尤为显眼。
仔细瞧去,倒像是新剃的。
眼神一转,广喜会意地一掌拍出,掌心带刺,却被前头的素颜雅香挡了下来,而另一头的花弄影,也抚琴而上,同白楚楚再一次缠斗了起来。
君无衣看准了时机,掌中折扇一翻,身形如燕攻入车内,众人瞧得心惊,以梓欣的功力,绝不是他的对手,可一旁的单司渺,却是站的稳如泰山,气定神闲。
砰——
真气流转之下,君无衣差点被这一记掌风打中了胸前,到了车前惊觉不对,赶紧侧身翻过,却依旧被这凌烈的一掌扯碎了衣衫,露出腰间的一小块玉肌来,只见那靠近后腰处的地方,还坠了一点小小的红痣。
单司渺眉头一皱,继而又舒展开来。
紧接而来的雷霆一掌,却在最后一刻收住了手。君无衣额前的发丝被掌风掠起,露出一双风致无双的桃花眼,却是未曾挪开脚步,仿佛知道对方不会伤他一般。广喜与那花弄影见状赶紧来挡,却被他抬手拦住。
车帘微动,里头一方艳丽,衣着露骨的女子正侧身躺在那几个清秀的小和尚之中,眼波一转,直直地看向了面前的君无衣。那目光中,带着三分惊讶,七分探究,正是凌霄仙子本人。
“你是何人?”凌霄仙子多年不问江湖事,自是不识得君无衣的。
“在下,滕王阁君无衣。”君无衣见了她,倒也沉得住气,手一拱,腰一低,规矩地行了个礼。
“君无衣…君无衣…”凌霄仙子欲上前来,却被一旁的白楚楚拦住了。
“仙子小心,恐防有诈。”白楚楚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门中前辈,只是对她的崇敬,却是从眼中满满地溢了出来。
凌霄瞥了她一眼,又回头瞧了瞧一旁的单司渺,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才止住了上前的脚步。
“君公子,回去告诉你义父,不用派人来迎了,到了日子,本座自会前去阁中拜访。”
话虽说的凌厉,可眼中的考量与探究却不曾收敛过,单司渺看在眼中,微微一笑,见对方朝他瞥来,赶紧又悄悄拱了拱手。
君无衣过了半响,才应下声来,只是左手中摸着的耳坠子,忽地出手掷了出去,却是对着一旁从头到尾,都未曾出过声的单司渺而去。
这一击来的突然,单司渺还没待有所反应,便见一个身影,从马车中飞驰而出,堪堪挡在了自己面前,随着一声闷哼,应声倒地。单司渺眼一抬,出手急如闪电,君无衣只见眼前一道梭影瞬至,根本来不及躲闪,下意识抬掌去挡,只觉对方内力诡异绵长,琢磨不透,将他生生逼退了几步。
君无衣一击不成,带人扭头便走,没有再做丝毫的停留。
“别追了。”单司渺扶起了地上的梓欣,阻止了身后众人,随后嘴角一弯,补充了一句。
“反正,他也逃不掉。”
怀中的梓欣感觉到了他莫名而来的愉悦,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泛了开来。
第68章 第十四章
“师傅……”等人走尽了,梓欣才从勉强出声。
“没用的东西,这些年的武功白学了,连对方一镖都接不住!”凌霄仙子冷着脸呵斥道,手中却是一掌拍在她肩上,震下那一枚暗镖来。
“你没事吧?”白楚楚见状赶紧凑了过来,果见一旁的地上插了一个小小的蝴蝶坠子,正是刚刚君无衣所掷出的那一枚。
“我……我没事。”
“别动,那耳坠上有毒。”单司渺挡住了素颜伸出去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那蝴蝶坠子扯了下来,拿在手中细细瞧了瞧。
“出去了,别说是我凌霄的徒弟,端的丢人。”凌霄仙子站起身来,拿过了自己的拂尘,挥了一挥。
“前辈,她的毒伤需及时处理,素颜雅香,你们带梓欣姑娘先去简单清理一下,稍作包扎抑制住毒性,我们进了城再想办法。”
“是。”
“单门主此番设计,倒是巧妙的很。”凌霄转眼笑了一声,本以为这小子只是有些小聪明,没想到竟是如此精明,连自己也算计了进去。
“仙子莫怪,晚辈也是没法子,才会出此下策。”
“下策?这个君无衣此番吃了亏,必定不敢再来,而李鸿英若是知道我来了洪州,想必也是惊喜的很,怕是无法顾及你们的动作了,这样,又怎能算是下策?”
单司渺知道辩解无益,便干脆闭口不言。
“不过,这个君无衣……”
“仙子莫急,若他就是仙子所寻之人,不出半月,我定会把他带到你面前。”单司渺没等她说完,就开口答道。
看来,此人的身份,他大约也有了把握。
凌霄眯起了眼来,“他会出手,也在你意料之中?
“此人虽行事谨慎,却心思玲珑,准备周全,若是想骗过他,就只此这局中局方可。”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是在未能确定之前,不能伤了他。”凌霄面上有些不悦,若是刚刚自己出手再重半分……
“仙子明日入了洪州,可有什么打算?”单司渺忽然问道。
“我自有我的去处,至于你,刚刚的话,可听清楚了?”
“……清楚的很。”
“还有,替我照顾好梓欣。”
声音尚留,人却是行出了几丈远,单司渺摸着手中的那蝴蝶坠子,夹在指尖瞧了瞧。那小小的蝶儿刻画的精巧无比,在月光下轻轻摇曳,十分生动。
君无衣啊君无衣,看来,是时候给他找点麻烦了。
“咦?凌霄前辈走了?”素颜雅香扶着梓欣回来之时,正瞧见单司渺一人站在月下,静若止水晃如谪仙。
“嗯,梓欣姑娘伤势如何?”
“那毒甚是厉害,我们清理了伤口,用内力帮她勉强控住了毒素的蔓延,又用药草以水冷敷了,暂时性命无碍。”
“我没事,我们赶紧进城吧。”梓欣见他面上担忧,不免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学艺不精,硬要逞强,也不会拖累了他。
“解铃还须系铃人,进了城,自会有人把解药送来。”单司渺安慰她道,“别担心,咱们的君大公子,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怜香惜玉?你的意思是,君无衣会自动送解药上门?”白楚楚不解。
“等着瞧吧。”单司渺唇间一抿,笑了起来。
白楚楚面上一愣,心想这人算计起人来,怎地如此风采飞扬。
单司渺将那蝴蝶针细细用帕子包了收入怀中,见梓欣白着脸隐忍不发,温声道,“我们接下来需快些赶路了,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嗯…”梓欣哆嗦着唇,尽量让自己凝聚起内力。
“别运功,会毒发的更快。”单司渺握住她的手,沉声道。
梓欣点了点头,只觉得一股暖流自对方手心中传入体内,本来苍白的脸颊忽地染上了一丝绯红。
“单…司渺……”
“嗯?”单司渺见她无力行走,便直接打横抱起了人,头也不回地同白楚楚几人招呼了一声,直接向着洪州的方向行了去。
“我……是不是拖累了你。”怀中之人轻声问道。
“……拖累?你若是没来,我们现下怕是已被滕王阁所擒,若说拖累,也是我们拖累了你。”单司渺说罢脱下了衣袍,裹住了怀中的女子。
梓欣闻言心中稍安,明知他不过是在安慰自己,却也开心的紧。抬眼瞧着他下巴的弧线,心中砰砰直跳,悄悄地伸出双手,揪住了他前胸的衣襟,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似乎明白了,师傅以前所说的动心,是什么滋味。
君无衣回到阁中之时,天色已是微微泛白。
“嘶——轻点儿,简雨。”
“公子忍着些,不然一会儿更痒。”一旁一个清丽女子手执银针,准确地刺入对方胸前的穴位中。
这点刺痛尚能忍受,可自体内而来的越来越强烈的□□感却是让人几乎发狂。终是没忍住伸手一挠,一针便扎偏了半寸,从那玉肌间渗出了一滴血珠来。
简雨见他坐立不安的样子,伸手搭过他的脉,柳眉一蹙,轻道,“这硫麻散,怕是要痒一阵子。”
君无衣闻言面上一黑,“要多久?”
“一个月。”
“解药能配出么?”
“能,不过也要一个月。”
“……”君无衣手中折扇一紧,继而将那扇头伸出后背中,狠狠刮了几下,“那该死的单司渺,非要同我过不去。”
嘴上虽这么说着,但想到他那清俊沉然的一张脸,倒是忍不住心中一动,没想到人一白,看起来倒是个好样貌。
“那位单大门主可真有本事,明明已让楚楚寻了机会,故意示好探入了他身侧,竟还能诓到公子你。”
“你这是在夸他呢,还是挤兑我啊?”君无衣没好气道。
“啊呸呸呸,一个乡野小子,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怎能同公子未雨绸缪相提并论,不过,这硫麻散嘛……”
“他既给我设了套,定是有了后招,此人鬼谋善变,你们可一定要小心些。”
“简雨不明白,既然凌霄仙子已经来了,他又为何要故弄玄虚,做这一场戏来给公子看?”
君无衣闻言冷笑了一声,“他这哪里是做给我看的,他是想让我做给他看。”
“公子的意思是……”
“怕是楚楚的身份,已经被看穿了。”
“……公子是说,他这出戏是为了试探楚楚而做?”简雨细细想了想,才惊出了一身冷汗来,如果当真是为了让楚楚露出破绽,那此人心思,当真是缜密的有些可怕。
“怕就怕还不止是为了楚楚。”君无衣皱起眉来,习惯性地摸了摸耳朵,却没摸到那熟悉的坠子,手上一愣,沉吟道,“人怕是过两天便会进城了,你们多留意着些,让楚楚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是。”
“无衣!无衣!”
门外响起的叫唤让君无衣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简雨刚应声退下,便见那小王爷李长升火急火燎地闯进了门来。
“一大清早的,小王爷有何事?”君无衣拢了拢衣襟,不急不慢地问道。
“无衣,这次你可要救我!”
君无衣见他面色慌张,手中拿了一尾红珊黑珠腰坠,心中亦是一紧,起身关上了门去。
“这是上次的南海墨麒麟?”君无衣结果那坠子,手上一摸,便知不妙,那珠子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品,是不久前万珍楼刚刚进贡进阁中的。
“是……是……”李长升回答的有些结巴,更是不敢抬眼去瞧君无衣。
“我早就警告过小王爷,此等贡品,切不可张扬。”君无衣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掌拍死眼前这草包,“你是怕义父不知你我中饱私囊,偷换阁中珍宝不成?!”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无衣…无衣…”那李长升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把抱住他的腿,声音也带上了哭腔,“这珠子实在稀罕,我一时没忍住,本想着拿出去显摆几日,便偷偷收起来,却没想到…没想到……”
“义父发现了?”
“没…是……是那楚修。”
“谁?”
“楚修……”
楚修……又是楚修……看来这楚修,也是铁了心要跟他作对了。一个单司渺就够他头疼的,再加上一个楚修……
“他是如何发现的?”君无衣眼一沉,俯视他道,“我要听实话。”
“前…前几日我约了他赏湖…他瞧见我这坠子别致,便多聊了两句,我…我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可近日来,父王头风又犯,他…他竟是向父王提议,将那墨麒麟磨了粉,口服来御头风。”
“你说…这不是故意针对我是什么?”
约了人赏湖?君无衣心中冷笑,怕是不止是赏湖这么简单,趁机亲近拉拢,倒才是真的。
“你可有派人前去说情?”
“还…还没有,我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要来找你。”
君无衣闻言心中稍安,还好,还不算蠢的太过分。
“你且回去,今日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楚修那里,我来想法子。”
“好…好…”那李长升见他肯担下此事,心中长呼出一口气来,赶紧拿了东西偷偷溜了回去。
第69章 第十五章
“公子,为何还要帮这草包,直接把他推出去不是更好,省的他总是来缠着公子。”简雨有些不解。
“楚修要对付的,不是李长升,是我。”君无衣手指轻叩在桌面上,“虽说换贡品的事我不曾亲自插手,可李长升那不识货的东西,不过是贪图些金银珠宝,其余古董字画,稀世药石,无价之宝可都尽数在我手中。”
君无衣顿了顿,又道,“何况,你真当李鸿英一点也不知情么?从前楚修没回来,不过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原来如此,那李长升糊涂,滕王爷可不糊涂。”
“以楚修的心思,怕是很快就会察觉到榭香小筑了。”
“这个楚修,究竟要做什么?”简雨有些不解,“难不成,他这次回来,是想对公子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君无衣笑道,“你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简雨闻言蹙起了柳眉:“也对,我记得公子曾经说过,这个楚修,一向不屑以色侍人的。”
“不屑又如何,能活着走出滕王阁的人,你以为还会干净么?”君无衣收了指尖,轻声道,“这些天,派人盯着他,一举一动都不能放过。”
想让李鸿英和他撕破脸,你楚修聪明,可我君无衣,却也不是傻子。
说不定,这次的搅局,是福不是祸。
“是,那要不要属下去吩咐秋离,让榭香小筑先停下来。”简雨想了想,又问道。
“小筑倒是无妨,既然他想玩,我就陪他玩玩。”
面前的君无衣勾起了嘴角,手中一个用力,那上好的墨麟宝珠便碎成了齑粉,瞧的简雨心中一紧,看来,公子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
到城门下时,日头已开始高了起来,单司渺先让了素颜雅香进去探了路,白楚楚则说要去打听消息,单司渺也由她去了,自己则留下来照顾梓欣。眼瞧着已快到了晌午,几人都不见回,而梓欣的面色也越来越差,便也顾不得什么门禁,使上轻功,悄悄便从城头上潜了进去。
洪洲城不比淮阳雅致,少了一分钟灵毓秀,却处处都透着天家的巍峨。入了集市,大街上整顿的一丝不苟,不见喧嚣吵嚷,反而秩序井然。摊贩位置摆放的丝毫不差,说是摊贩,怕是就快同那军队差不多整齐了。
单司渺四下打量了一番,寻了个偏僻些的客栈,扶着怀中梓欣走了进去。
“掌柜的,你可知道城南杜家怎么走?”
“客官……外地来的?”那掌柜的上下打量了单司渺一眼,有瞥了瞥他怀中被包的严实的梓欣,语气之中分外警惕。
“是,在下是来寻亲的,若是掌柜的不知,那先给间上房,容我俩歇息。”单司渺话才出口,就见那掌柜的面色一变。
“客官这怀里的,是个姑娘吧,抱歉,女子不可入店。”
“为何?”
“这……”
这头话还未完,便闻后方砰地一声巨响,哭喊之声便传了过来。
单司渺扶着人出去一瞧,好家伙,对面那烟花楼里,已是乱成了一团。数名衣着光鲜的女子被拖拽而出,有些甚至还光着身子裸着脚,就这么被揪着头发丢在了大街上。
而行事的,竟是一队侍卫。
“哎哟,我的大爷,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我们这楼子里可都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没什么逆贼啊!”
那老鸨儿见状哭天抢地地扑了出来,却被两个侍卫一架,止住了哭声。
“王爷有令,今日城内有妖女作祟,凡是入籍不足三年的乐伶,歌妓,通通要带回去盘查,若有不合作者,一律按逆贼论处!”
带头的军官一声令下,便将那群女子通通押了回去。
见人到了跟前,单司渺赶紧掩住身后梓欣,侧过身子让行。却没想到,那被押卸的女子当中,还真有不怕死的,寻了个空荡冲着街对面就跑了去,谁知还没跑上两步,便被身后侍卫一刀捅入了背心,丧了性命。
那侍卫杀完了人,却还不满足,手中刀沿一割,便将那女子的头颅给砍了下来,拎了回去。
梓欣在后面瞧见了这等恶行,怒意已起,刚往前行了一步,便又被单司渺给拽了回去。
“你!你们是什么人?”
动作虽是细微,却还是被对方发现了,单司渺心思一转,赶紧拱手道,“军爷明察,我家娘子患有不治之症,绝不是你们要寻之人。”
那侍卫定是不会凭他空口胡说,一把拉过他身后的梓欣,将她头上兜帽抚了下来,见是一容貌出众的女子,那侍卫眉头一皱,却又见她面容苍白,咳嗽之下还带出几口血来,果真是不治之相。
“军爷可小心些,这病会传染的。”单司渺适时地补上了一句。
那侍卫一听,立马用袖子掩了掩口,对二人挥了挥袖子,“走走走,别在这儿碍事。”
“是。”单司渺头一低,赶紧揽过梓欣离去,梓欣却还沉浸在他那娘子二字之中,面上忍不住一红。
看来,李鸿英是打算下狠手了,可他想来应是忌惮四门已久,为何会忽然如此心急?
单司渺有些想不通。
正打算先寻个客栈稍作休息,却忽然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拽住了裤腿。
“哥哥,哥哥。”
“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五六岁的小丫头,笑眯眯地递上了一张信纸,转身蹦蹦跳跳地走了。
单司渺揭开信纸一瞧,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城南杜家宅。
“多谢。”单司渺冲那丫头笑了笑,收了信纸。
“杜习墨,这是何人?”
身后一声娇唤,回头一瞧,那白楚楚来的倒是及时,见了他手中的信纸,凑过头瞧了瞧那上头的落款,出声问道。
“高人。”
“高人?”白楚楚瞥了他一眼,“你这回答也太敷衍了。”
“可探听到什么?”单司渺没答她,只是问道。
“李鸿英在秦楼楚馆四处搜捕相思门弟子,错杀者过千,就别说那些死在刑室之中的了。”
单司渺却是没再答话,自顾自地抱了人往前走,白楚楚没法子,只得跟了上去。
照着信上的地址,来到了别院前,果见雅香素颜二人早早地候在了门口。
“门主。”雅香见了他,赶紧迎了过来,素颜则从他怀中接过了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梓欣。
“这就是,杜先生的地方?”单司渺问着,却是抬头打量了一番,只见那门上用不羁的草书写了诗书裕后四个墨染大字。
“这位杜先生,性格古怪的很,按理说门主已做了杨家家主,他巴结还来不及,可这倒好,非但没派人来迎,竟连门都虚掩着。一个远戚罢了,竟还摆了如此大的架子,当真不识好歹。”素颜嘟起嘴,有些不悦道。
单司渺微微一笑,却是没理会素颜的抱怨。之前整顿杨家之时,他便在家谱中留意到了此人。虽是侧房妾室胞弟,地位不高,却被杨严风用朱笔特地圈了出来,还加了批注。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观天外云卷云舒。
杨严风能对他有此评价者,他又怎会放过此人。多月以来,书信之间,他和这位杜先生相谈甚欢,虽素未谋面,却已如同多年好友一般,甚是有趣。
青竹小筑,绿柳香兰,虽说刚刚入了秋,院子里却自有一派盎然生机,不似市集喧闹,也不显附庸风雅。半旧的梨木门上,对联被晨雾所湿,房门半掩着,从缝隙中依稀能辨出室内的光景。
屋内书籍满绕,桌椅摆放的有序不染,案上茶杯此时正腾腾冒着热气,一条团花素锦铺于香案上,似一人端坐于其中,只依稀瞧着长发未束,随意垂下来遮了半面脸,下巴的胡须修理的十分整洁,透着晨曦,能叫人看出那十分的儒雅之致来。
世外桃源中,疑是天上人。这派气定神闲的作风,不得不叫人心生敬佩。
单司渺一行到了门前,见雅香忙不迭地要去敲门,却被单司渺一手拦下了。
“门主?”
“切勿扰了先生宴客。”单司渺从那窗间剪影间瞧见屋内似是还有一人,瞧二人面向二坐,那样子似是在对弈,便又返身折了回去,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小憩。
屋里的人没说话,却是慢悠悠地碾过了一枚黑子。
这一等,便是一上午。
梓欣一直昏昏沉沉的睡了醒,醒了睡,单司渺不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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