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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恶如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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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定会。”君无衣陡然睁开了眼,道。
    “叶盟主,此内乃是我家阁主练箭的地方,任何人不得擅闯。”
    “既然只是练箭之处,你家阁主此时又不在其内,我为何不能进去?”叶宫明眼色一转,瞥向了这长长的走廊两旁。
    只见那角落处虽被洗刷的十分干净,但仍留有一些暗色的痕迹,那是血水长时间所浸而形成的。
    “你这练箭的地方,倒是煞气重的很。”叶宫明笑了笑,“听说你家阁主,从不射死物?”
    那下属闻言抬眼瞧他,却答道,“我家阁主是有这等规矩,不知叶盟主为何有此一问?难道这等小小癖好,也可惊动缚焰盟不成?”
    “小小癖好?”叶宫明沉下脸来,“若是拿活人为靶,滥杀无辜也算的上是小小癖好,那叶某可就要好好同你们楚阁主谈一谈了。”
    叶宫明说罢这句,便一招劈山劲攻入了那箭场之内。叶宫明身怀至纯内功,力道之刚,无人可挡,那些人根本拦他不住,几招便被击飞了去。
    一入箭场,叶宫明便心中一凉。
    血腥味扑面而来,硕大的铁笼内,关了至少五十余人。男女皆有,甚至还有双髻小童,锁在角落瑟瑟发抖。更甚之,有些人身上翎羽未除,尸身却已残破不堪,瞧那上头痕迹,竟是被活着生生分食了去。
    修罗地狱,不过如是。
    “尔等如此恶行,实在令人发指!”叶宫明红了眼,不忍再瞧,对身后的几个神弓阁弟子怒道,内力震慑之下,硬生生将那几名背弓弟子震伤了内脏,七窍流出血来。
    “叶盟主。”
    回头一瞧,正是那李鸿英,身后跟了一个冷面如冰的年轻男子,想必就是那楚家小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何况滕王阁向来邪大于正,为缚焰盟所不齿。
    “王爷,别来无恙。”
    “叶盟主,多年不见,本王可甚是想念啊。”李鸿英哈哈笑道,面上客气的很,可任谁也能瞧出,这二人之间的间隙。
    “王爷也算是一方枭雄,任由手下之人为非做歹,草菅人命,非大家所为。”叶宫明朗声质问。
    “哦?我怎么没瞧见这为非作歹,草菅人命的人啊?”李鸿英笑道,“修儿你说说。”
    “义父明鉴,楚修这些人,都是用银子买来的奴籍,可算不得是草菅人命吧。”
    “哼,花言巧辩,那你倒说说,这些人,是从哪里买来的?”
    “此事楚修也正想同义父禀告,经楚修多日查探,发现城中一处楼子里有着桩特别的买卖,同阁中宝物失窃有关。”
    李鸿英闻言面上倒是饶有兴趣,可叶宫明却是不买账,“你阁中失窃,和这买卖人命有何关联?”
    “巧就巧在,这楼子里不仅宝贝甚多,还做着人口的买卖。若是叶盟主不信,不如一同前往一瞧究竟。”楚修神色冷静,看来不像是故意敷衍。
    叶宫明同那李鸿英对视了一眼,勉强应承下来。他倒要看看,这个楚修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杜先生选的这阁间,当真是不二之处。”单司渺捧了一盏热茶,瞧了瞧外头喧闹的院子,只见绿柳环莺,一拦无余。
    “瞧这时辰,叶兄当已经从楚修那里出来了。”
    话音才落,便见一个华服男子率了几个家仆匆匆往外走,与正进门的李鸿英和叶宫明正巧打了个照面,身后还跟着一脸冷漠的楚修。
    “父……父王?!”男子见了李鸿英,吓的心胆具裂,面色如土,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就是不经省问,也自己露了怯。
    李鸿英见到他,眼一眯,抬眼望向了里楼中。
    阁楼之上,分明写着“弄月小楼”四个字。
    城中的秦楼楚馆,因为相思门的事儿几乎都被抄了个遍,如今尚存的几块完璧,定是背后之人同那滕王阁有些牵扯的,榭香小筑是一处,这弄月小楼自也是一处。
    可明显这处的主人,来的要倒霉的多。
    “看李鸿英的神色,看来他也未曾想到,楚修带他来的地方,竟不是那榭香小筑。”杜习墨说着将那窗谨慎地掩了半面去。
    “楚修聪明就聪明在这处,现下君无衣依然是李鸿英的心头好,他若在此时同君无衣一拍两散,对他并没有好处。”单司渺瞥了下头一眼,“可李长升,就不同了。”
    “这李长升也是可怜,明明是亲生的,却还不如外头捡来的亲近,好处也只捡了些末子,锅倒是背的勤快。”
    “滕王阁失窃,总是要有个交代的,君无衣既然将李长升挡在了前面,又何不顺水推舟,让楚修唱了这个白面儿,也好趁机挑拨一番。”
    “如此算来,这楚修到底还是吃亏了些,不仅得罪了李长升,还被缚焰盟给盯上了,看来楚修已露败相。”
    “先生这话说早了,我看不见得。”
    “哦?家主以为如何”
    “我倒觉得这楚修,不像是会吃亏的主。”
    二人在楼上谈的畅快,楼下却是一片寂静。
    李鸿英是何等心思,一来二去便猜到了其中原委。楚修自知他心中不悦,却是已回不得头,沉声道,“义父,叶盟主,楚修所买之人,皆是出自这楼里,押据纸证均齐,绝无半句虚言。”
    “你刚刚说,这楼里的买卖同我滕王阁失窃有关?”李鸿英沉声问道,只见地上跪着的李长升又抖了一抖。
    “是,义父进去一瞧便知。”楚修说着瞥了一眼地上的李长升,走上前去,将人扶了起来,“小王爷,还跪着做什么?楚修不过是拜托了小王爷前来此处先行查探,怎么反倒把小王爷给吓着了。”
    “……”李长升头一抬,见楚修一双狐眼微微眯起,赶紧会意地站起身来,擦了擦额上的汗。
    “先行查探?”李鸿英哼了一声,任谁都能看出来楚修不过是给他个台阶下罢了。
    “义父,请吧。”楚修抬手将人引进了门,李长升颤颤巍巍地跟在后头,只见那馆中伶人众多,男女不忌,李鸿英只大约这么一瞧,面色便又冷了几分。
    大到馆中的摆设,小到伶人身上的饰物,几乎都来自他滕王阁中。
    “你这楼中主事是何人?”李鸿英大袖一挥,低下跪着的老鸨子闻言一抖,偷偷瞄向了一旁同样慌张的李长升面上。
    “说,你这楼子的主人,是谁?”李长升也跟着呵斥道,却同那老鸨儿使了个眼色。
    “这……”
    “你可想清楚了再答,若是说的不对,本王可不会轻饶。”李鸿英是何等人也,这一句话,就让老鸨儿明白了轻重。
    “这……”
    “王爷这话说的奇怪,这供词只分真假,难不成还分对错不成。”叶宫明也不是傻子,他话中的威胁自然听的真切。
    “你若今日说了真话,或许缚焰盟还可保你一条性命,可若你有意包庇你家主子,就算你把这罪名全扛上了身,”叶宫明笑了笑,收了脸道,“你觉得你家主子可会放一条生路?”
    “叶盟主,”李鸿英见他咬着不放,复又瞪了眼一旁的李长升,道,“洪州地界,出了这等贩卖人口的丑事,本王确实责无旁贷,可朝廷奴制依在,楚阁主虽买途不规,却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小楼里的买卖,就交予本王处理,如何?”
    “不可,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规矩。”叶宫明拒道,“买卖家奴的事叶某自是没权管,可那姑娘乃是我江湖中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奴级吧。”
    “说!你们楼子背后的主子究竟是何人?”叶宫明一声叱喝,便让楼中众人丧了胆。
    “王爷饶命啊,这,这楼子是妇人家的小本买卖,又哪里有什么背后主人。”那老鸨儿到底还是惧滕王阁多些,叶宫明再正气,也只能逞一时英雄,一旦出了这洪州,到底还是滕王阁说了算。
    “看来,你今日是不打算说实话了?”叶宫明负手道。
    “叶盟主真是有意思,你怎么就知,她刚刚说的不是实话。”李鸿英话音刚落,便手一抬,身后楚修一掌拍出,当场将那老鸨儿毙在了地上。
    “你!”
    “这阁子里的人,一个不留。”李鸿英一语令下,原本的莺燕之地瞬间就成了修罗场,叶宫明抬手欲拦,却又生生忍了下来。
    此番毕竟身在洪州,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不可鲁莽。
    
    第75章 第二十一章
    
    “这李鸿英,当真是心狠手辣,老奸巨猾。”阁楼上的单司渺见了,小声叹道。
    这么一遭,证据已毁,既保全了李长升,又替楚修当下了缚焰盟的责问。
    “居高位者,向来视命草贱,手掌生死,自是以弄权为重。”杜习墨附和。
    “先生瞧瞧,我就说这楚修不会是肯吃亏的主,”单司渺莞尔,“此番一来,他既卖了李长升一个人情,又不曾得罪李鸿英。”
    “但老夫却觉得,君无衣这一步棋,走的更妙些。”杜习墨笑着捋了捋胡须,又给单司渺添了一盏茶,“此下一闹,楚修手中把柄已去,更重要的是,李鸿英心中的想法。”
    “李鸿英的想法?”单司渺眼眸一转,微微一哂,“那先生觉得,这盘棋,我们可还有插手的余地?”
    “那就看,家主想如何插手了。”
    单司渺与他相视一笑,以茶代酒,举杯相碰。
    在李鸿英的盛威之下,楼中很快便血染了遍地。经查实,这楼里表面上是做的男男女女的皮肉买卖,可实际上却是销赃掠货,贩私卖人,无所不为。朝廷向来规定,只有官家奴级方可通过御荐司出文走售,而这楼中所贩,分明就是黑营,楼中所卖之人,大多为江湖之客,贩夫走卒,其下场,一般也多为惨淡。
    此下缚焰盟插手,其中勾当自是遮挡不住,李鸿英也应在叶宫明面前失了面子,勃然大怒,竟是命人杀光了楼中所有人,就连楼子里未被卖出去的那些人,也无一幸免。
    叶宫明有心阻拦,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王爷,这楼子是你洪州的楼子,叶某管不着,可楚修阁中那些人,叶某定要带走。”
    “楼子是我洪州的楼子,那阁子也是我李鸿英的阁子,怕是叶盟主,一个也带不走了。”
    “王爷如此咄咄逼人,公然护短,难道就不怕天下人妄议吗?”叶宫明此番已经忍无可忍,掌中内力欲吐而快。
    “叶盟主不用着急,这件事,本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李鸿英却是不愠不火,对叶宫明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叶宫明不动,复又道,“叶盟主看如此可好,眼下本王大寿将至,叶盟主既然来了洪州,不如去我阁中小住,给算是卖本王一个面子,等本王查问完了那些人,再让叶盟主将人尽数带走。”
    叶宫明闻言冷哼了一声,“到那时,怕是带回去的也只是十几具尸骨了。”
    “叶盟主说笑了,若是叶盟主肯赏脸应邀,大驾光临,本王又何必跟那十几个奴仆过不去?”
    “滕王阁就不必了,不过既然王爷金口已开,那叶某只好在洪州多呆些日子,静候王爷佳音。”
    “哈哈哈哈,好!叶盟主果真快人快语,请!”
    等人走尽了,那李长升才颤颤巍巍地松了一口气,见那楚修尚在门前候着,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刚打算甩袖而去,却忽闻楚修唤住了自己。
    “小王爷,恭喜啊。”
    “什么?恭喜?”李长升见他还敢来挤兑自己,怒向胆边生。
    “自是要恭喜小王爷,这楼子没了是小,可借此看清了谁在背后捅刀子,这才是大。”楚修冷声道,“小王爷不会真以为,我会借了自己的事端,来祸及他人吧,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呵,我管你是如何出的事端,若不是你自己看不好人,又岂会连累了我?楚修啊楚修,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这几月我说怎么就忽然多了个大财主,天天往我这儿买人,原来是你楚大阁主。”
    “小王爷,你这楼子的人,可有君无衣的人?”
    “你什么意思!”
    “小王爷好好想想,如今你我两败俱伤,最后得益的,究竟是何人?”楚修凑过身去悄声道,“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小王爷若有兴趣,不妨明日来我乾坤阁一聚。”
    楚修说完便走,留下一个李长升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也拿不清到底谁是谁非,脑子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和身影,却让他捏紧了拳头。
    他又何尝不知自己被那人利用了,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头上的这一把,怕是把九尺绝刃。
    单司渺同杜习墨回到杜家时,日头已经落了下去。
    一进门,便见素颜雅香急匆匆地跑上来,说是玉蝉子似是沉不住气,自己去了滕王阁附近探消息。
    单司渺一听便皱起了眉,女人啊,当真是麻烦。
    而与此同时,那个让单司渺十分头疼的女人,正悄无声息地跟着几个木板车隐进了狭小的巷子里。
    木板车上堆积了几个一人高的木桶,玉蝉子此时距离尚远,却也能闻到那木桶里熏人的臭味。
    她已经在这滕王阁外徘徊了好几日,也盯着这几个夜香婆子好几日了。
    终是等到最后一个夜香婆倒完了夜香,玉蝉子知道她每日都会比其他人晚上片刻,给自己那嗜酒的夫君捎上刚刚赚来的文钱。
    “你,你这天杀的,好歹给我留几个买馒头的钱。”
    “去,去你的!”
    那妇人衣衫褴褛,一脚被踹翻在地,却忽见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便失去了知觉。
    玉蝉子用最快的速度扒下她身上的衣物换上,再从怀中掏出一张精巧无双的□□,往脸上贴了上去,那张面皮微微泛黄,面上褶皱同地上之人做的分毫不差,若不是极为熟悉之人,怕是也分不出真假来。
    伪装好了一切,玉蝉子又从腰间掏出了刚刚妇人递出去的十几个文钱,又加了一锭银子,放在了她身旁,这才推了木板车,急匆匆地追上了前面的人,一路往阁里去了。
    进阁凭的是腰牌,并没有什么岔子,可一入阁中,玉蝉子方知自己想的太过于简单。
    阁内几乎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眼下虽已如夜,可那些值守的兵卫却个个站的笔直,机警异常,可见李鸿英对自己属下之人管理十分严格。
    “豆娘,看什么呢!不怕掉脑袋啊!”前头的婆子冲玉蝉子喊了一句,玉蝉子赶紧收了眼,跟了过去。
    “一会儿你去东偏殿,我去西偏殿,早点倒完早点下工,我也好回去给我儿熬粥做饭。”
    “这,东偏殿大不大,要不,我们俩一起去?也不知道这阁子里头究竟住了什么人,走都要走上半天,累也累死人了。”玉蝉子故意抱怨着。
    “嗨,这里头除了达官贵人,还能有什么!”
    “不是啊,我听说,好像还有些被抓回来的,不知道是被关在哪个殿里。”
    “嘘——你要死啊,这也是你能打听的。”
    玉蝉子尴尬地笑了笑,她本就没指望能从这几个夜香婆子口中真的打听到什么,今日一行,也只是搏一搏运气罢了。
    “那不一定,我昨天去那东边儿的一个园子,听说那里头就关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好像还是个女的。”
    “切,这洪洲城谁不知道王爷最近把全城的歌妓几乎全抓来了,要我说啊,这王爷手段当真是好,是该修理修理这群不要脸的狐狸精了,我家那口子,就是成日里往楼子里跑。”
    “不不不,那个不一样,我看她一身道袍,倒像是个出家的道姑。”
    “道姑?”玉蝉子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自己运气倒是好的很,“你说的那个道姑,被关在哪儿?”
    “就是东边儿最偏的那个园子里啊,绕过那殿阁就是了。”那知情的婆子遥遥地指了指远处。
    “哦,这倒是有些奇怪啊。”玉蝉子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继而便推了车独自往东边儿走去。
    人到了园子,果见同前殿的状况有所不同,萧索荒凉,只是守卫不减。玉蝉子使了轻功潜入了后花园,刚准备伸手去推那略显破旧的木门,却忽地犹豫了起来。
    她这一路而来虽说准备充分,可也为免太过轻巧了一些。
    屋内没有丝毫的动静,若是凌云师姐当真在此,定不会察觉不到自己的到来。想到此处,略觉不妙,匆忙撤回手来,却已是来不及了。
    身后箭风瞬至,玉蝉子陡然附身,勉强躲过了这一箭,却见火光点点,大队的人马已往此处而来。
    糟了,中计了!
    玉蝉子反应甚快,拔腿便跑,却才跑出园子二三十米,便又见前方人头涌动,竟是被前后围住了。
    脚步声愈近,眼瞧着便要落入对方的天罗地网,玉蝉子已失了方寸。
    “在那儿!”
    守卫发现了她的踪迹,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地从暗处凭空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拉入了黑暗之中。
    一站定,玉蝉子便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凉意,黑暗中看不真切,却能感觉到四处冰冷的石壁,想来应是个隐秘的通道。
    “是谁?”玉蝉子反手钳住那只腕子,却只闻对方一声轻叹,声音又是何等的熟悉。
    “单司渺?”玉蝉子眉头一蹙,伸手去摸对方的脸颊,却被对方拂开了去。
    “别动手动脚的,也不看看地方。”
    听这沉稳之中略带欠揍的声音,玉蝉子终是松下一口气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揭下了面上的□□,玉蝉子此下有些失落,看来,李鸿英老谋深算,并非一朝一夕所能对抗。
    “走进来的。”单司渺敷衍地道了声,语气之中的随意让玉蝉子恨地牙痒痒,自己费尽心机,被熏的差点吐了才勉强混入阁中,他倒是悠闲的很。
    “你怎么知道我今夜会在此处?”玉蝉子又问。
    “苗舵主说你这几日独自一人徘徊在阁外,我便猜到你想动手,可没想到,你会挑在今日。”
    “……”连苗坎坷那老东西,都被他收服了去?这人究竟还要给她多少个意外……她开始有点后悔让他接手长生门了。
    “玉长老该不会是鲁莽之人,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单司渺问着,瞧了瞧外头的动静,那些人忽然失了目标,这会儿大约已是乱了。
    “我听闻李鸿英近几日要宴请彭沙老祖,我担心二师姐的安危,这才出此下策。”
    “彭沙老祖?又是何人?”
    “那老儿天生奇形,面目可憎,可却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的怪异功夫,在西沙称王称霸,独占一方。但就因自身丑陋,格外好色嗜虐,落入他手中的美人,大多生不如死,我绝不能让他碰师姐。”
    “你怎知他是冲着你师姐而来?”
    “那老妖怪向来眼高,从前便三番五次打过二师姐的主意,可都碍于师姐身份,并未得逞,此下师姐被李鸿英所制,他又故意请了那老畜生前来,若是想对师姐不利……”
    “这消息,是何人所放?”
    “城中茶馆,探子闻阁内侍卫所说。”
    “看来,是故意要引你上钩才放出的消息。”单司渺沉吟道,“你可知,李鸿英会在哪一日宴请这彭沙老祖?”
    “应是两日后。”
    单司渺闻言点了点头,“那眼下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先出去,再想办法。”
    “可是……”她如今已经打草惊蛇,好不容易进了来,若是此时放弃,怕是再难寻到机会。
    “若不想把自己也搭进去,就信我,我定会保你师姐无恙。”
    单司渺说的笃定,可却笃定的毫无根据,连玉蝉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信了这小子的话,跟着他溜出了滕王阁。
    
    第76章 第二十二章
    
    一路无言,直到临近所居,玉蝉子才又想起一桩茬来。
    “你之前进过滕王阁?”
    “没啊。”
    “那你怎么知道那密道直通阁外?而且出现的如此及时。”
    “我有内应。”单司渺早知她会有此一问,随意答道。
    “内应?不可能,莫说滕王阁铁壁铜墙一般,我之前也曾试着安插过眼线,可每每不出三日,便被除了。”
    “我的这个不一样。”单司渺话音刚落,便觉得四周有些异样。
    玉蝉子所居乃是长生门分舵,此处隐秘,向来安稳,可今日,却是有些静得离谱了些。
    玉蝉子亦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同身旁单司渺对视了一眼,同时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半掩的大门。
    门一开,血腥味儿便扑面而来。
    二人同时往里行了几步,一时震惊不得所想,等回过神来,想寻些生机时,却未想尸横遍野之中,竟是一个活口也没留下,而那些死不瞑目的门人身上,均都插满了利箭。
    “走!”单司渺一声令呵,却忽闻身后一声巨响,大门瞬间关上,继而漫天箭雨从天而落,连丝毫缝隙都没留给二人。
    这倒是好,他们还没冲那楚修下手,对方倒是先自动找上门来了。
    玉蝉子拔刺来挡,勉强挡下几只致命的箭矢,却还是敌不过那密集的箭阵,肩膀被划伤了。
    眼瞧着就要被射成了马蜂窝,却忽见一旁的单司渺身形一动,带着自己转入了一旁的石鼎之后,此处狭小,石鼎如盾,勉强能替二人挣得片刻喘息。
    “李鸿英这老狐狸!竟然遣了神弓阁来瓮中捉鳖!”玉蝉子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可在不停歇的呼啸的箭雨声中,显得有些无力。
    “看来,他是想将我们同相思门一网打尽。”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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