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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恶如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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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他是想将我们同相思门一网打尽。”单司渺沉吟着,内力暗起,伸头去瞧那些箭的来势,瞧得目不转睛。
    “现下如何是好?”玉蝉子见他还有心思去观赏外头的箭雨,没好气地问,跟着一伸头,差点被利箭穿脑而过,赶紧又缩了回来。
    “你猜,那神弓阁阁主所用的箭,跟旁人的有何不同?”
    “我管他用的什么劳什子箭!现下问这个又有何用?”
    “如何没用,玉长老难道没听说过,擒贼先擒王。”单司渺一回头,眼中尽是算计,玉蝉子见他神色微微一愣,却又听他道,“一会儿一见我冲出去,就紧跟在我背后,若以空流掌所护,勉强能保我二人出这大门。”
    “出了门又如何?”外面,可都是百步穿杨的执弓者,难不成,这小子还能在这密布的弓箭手中找出那楚修不成?
    就算给他寻着了,怕是二人早就被射成了筛子。
    “走!”单司渺却是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眼一闭一睁之间,便盯准了这万道箭矢中唯一不同的那几支。
    心愈沉,呼吸愈缓,那些箭矢的轨迹便再他眼中如同慢下的走马灯一般,清晰无比。箭头四角无纹的,是大多数,六角带有刻纹的,都是从同一个方向而来。
    深吐一口浊气,单司渺陡然拔身而起,周身气流涌动,如风墙一般挡住了疾驰而来的箭矢,玉蝉子见状赶紧跟上,二人一前一后,掠出了被箭所网的院子。
    一出门,便见单司渺往那山头的最高处掠了去,玉蝉子欲跟,却肩上一痛,慢了半分。心中一紧,却见前方背影忽地也跟着慢了一慢,想来是为了照顾她才故意放慢了速度。
    心中一暖,拔出肩头利箭,凝气而上,眼瞧着那小子身形一低,攻向了远处马上披着狐裘的男人。男人没料到会有此一变,身一晃,便被他从马上打落而下。
    执弓者,最忌讳被人近身,而楚修此时,却是惊讶大过惧色。箭阵霸道,就算此人有通天的本事,又怎么可能瞬间便攻到他处,除了巧合,他根本想不出其他。
    长弓一窒,与他几招已过,可单司渺出手极快,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便掌心一收将他抓至身前,正挡住自己同玉蝉子。
    “楚阁主,初次相见,单某失礼了。”单司渺虚伪道。
    “单门主客气。”那楚修被他所制,倒也不见惊慌,袖子一挥,便让众人退了退,“久仰大名,楚某早就想来拜会了。”
    “久仰?我出名也算不得久,楚阁主现下拜会完了,可愿让我们走了?”
    “自然。”楚修对下手使了个眼色,只见那人射出一支信号箭,远处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射手们秩序井然地撤了手中之弓。
    “多谢。”单司渺见他识趣,也懒得同他再多废话,“不过现下天色已晚,在下胆子小,楚阁主介不介意送送我二人?”
    “不介意。”
    二人上了马,带着楚修跑了一段,才将他丢了下去。那楚修倒似是个沉得住气的,当真也没有再派人来追。
    离杜家尚远时,二人便舍了马,一路用轻功进了门,才松下一口气来。
    “洪州城现下怕是已藏不住人了,这地方,可当真安全?”玉蝉子打量了一下四周别致清雅的环境,担心地问道。
    “若说洪州之中已没有安全之地,那这地方怕就是不安全之中最安全的地方了。”单司渺答道,见杜习墨和素颜雅香远远地迎出了院子,上前招呼了一声。
    “门主,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们了!”
    “可不是嘛,去了半天也不见人,我俩差点就要出去打探消息了,玉长老怎么也跟来了,苗舵主那里呢?”
    玉蝉子微微一愣,沉默不语,若不是自己鲁莽,怕是也不会连累他们。
    “进去再说吧。”单司渺瞥了她一眼,率先走了进去。
    几人一夜相商,决定先瞧瞧滕王阁里的动静再做打算,可单司渺,却是隔天一大早,便又不见了人影。
    旭日当空,金雕画舫随波逐荡。
    舫中清音几许,琵琶弄弦,玉珠落盘,座上之人慵懒而倚,却不减半分威仪。只是旧人老调,听久了也有些无趣,让站在左侧的君无衣,百般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怎么?这就站不住了?”李鸿英开口问道,一旁君无衣赶紧直了直身子,瞥了一眼下座的楚修。
    “修儿,你瞧瞧这几个阁中新□□的伶人,奏的如何?”
    “能被义父选中的伶人,自是百里挑一的。”
    楚修刚放下手中酒杯,就闻一旁君无衣插嘴道,“好是好,只是同金姐的琵琶弄弦所比,还是显得平庸了些许。”
    楚修听他提及那个久违的名字来,眉头微微一皱。
    李鸿英伸手接过君无衣斟上的一杯酒,复又瞄了他一眼,“说起金儿,本王也好些年未得见了,君儿此下一提,倒是甚有几分想念。”
    “金姐也有好些年没回来过了吧,义父过两日不是要宴请那彭沙老祖么,不如让无衣亲自跑一趟荆州,去请了她前来,也好寿宴当日奏上一曲,为义父助助兴。”君无衣开口提议道。
    “助兴?我瞧着,是你又趁机想往外跑吧。”李鸿英哼笑了一声,君无衣也跟着笑了笑,却没答话。
    “要请金姐,倒也不必如此麻烦。”楚修见状缓缓开口道,“我这些年,也机缘巧合同她见过几次,书信之中尚有往来,若是义父想见她,我差了人去送封信便是了。”
    此话一出,就见君无衣无端端瞥了他一眼。
    “哦?金儿可不是好相与的性子,我怎么记得,她当初,也就同君儿跟小水儿两人要好些。”
    多来年,这人还是第一次提到了那个几乎被禁忌的名字,这让君无衣和楚修一时间被冻住了一般,闭口不言。
    “怎么,本王记错了?”李鸿英笑着问。
    “怎么会,义父的记性,可是比我们几个还要好的。”君无衣感觉到气氛的凝固,赶紧又给他添了一杯酒,“不过既然三哥说能请到,就一定能请到。”
    楚修听他在李鸿英面前还不忘唤自己作三哥,微微勾起了一丝冷笑。
    “义父放心,三日内,楚修必定将人请到。”
    “好!”李鸿英闻言拍案笑道,复又让君无衣斟上一杯酒来,同楚修遥空举杯。
    醇酒下肚,楚修脸上已染了些胭脂之色,瞧来更加狐媚三分,李鸿英的目光逡巡在他面上,一旁君无衣瞧的清楚,俯身悄悄退了下去。
    画舫之中日色尚暖,只是这一宿,怕是楚修逃不过了。
    
    第77章 第二十三章
    
    啾——
    金丝笼里,小小的身躯似是厌烦了面前之人的摆弄,趁着笼门的缝隙,一下子就钻了出去。
    可惜,还没来得及第一次展翅高飞,就见一支利箭穿云而来,自左侧翅膀处贯穿了它。只见那小东西不甘心地使足了劲扑腾了两下,还是陡然跌落下来。
    君无衣瞧着前方还未放下手中之弓的楚修,微微眯起了眼。
    “难得君公子来我这乾坤阁,倒是让你扫兴了。”楚修并未回头,只执了一旁的帕子,细细地擦拭着手中的长弓。
    “我如今不过闲人一个,楚阁主若是不嫌弃,我天天来也可以。”君无衣走上前去,可惜地望了眼那空掉的笼子,“既然它想走,又何不成全了它?”
    “从小养在笼里的鸟,就算飞出去,也不过是他人嘴下的食物,既然这样,我何不亲手了结了来的干净。”
    “楚阁主当真无情的紧。”
    “是吗?”
    “可在我看来,有些人表面上风流多情,其实,心中最是无情不过。”楚修说着瞄了他一眼,只见他微微一笑,手中折扇展了开来。
    “我以为,你今日会去秋水阁才是。”楚修放下了手中的长弓,身旁君无衣手中折扇一顿,脸上失去了笑容。
    “你竟还记得今天小水儿的忌日,我以为你早忘了。”
    “当年我们几个被收养的孩子之中,只有她这么一个傻子,又怎么会忘的了。”
    说到这个人,二人之间的气氛似是稍缓。
    “可惜,到最后,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傻丫头究竟是为了谁而死。”君无衣转过脸来,盯着楚修那副冰冷的面孔,回想起当年金銮殿上的那一幕来。
    十五岁的女孩子,正是情窦初开,含苞待放的年纪,可当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却依旧倔强地跪在了冰冷的大殿中,他们都知道,她的下场只剩下一个。
    “秋水,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李鸿英笑着问下面跪着的如花少女,却让后面的几个孩子心中一紧。
    “秋水恳求义父,放秋水离开滕王阁。”女孩分明已经害怕到极致,却依旧咬着唇抬起头来,直视着上头那人。
    “告诉义父为何要走,说的好,义父就放你走。”
    “我……”女孩咬了咬牙,过了半响,终是嘶哑出声,“秋水有喜欢的人了,秋水不想服侍义父。”
    这话一出,大殿之中无人敢再多喘一口气。
    傻子,大傻子……这种傻子,又怎么会进的这滕王阁,这样的傻子,又怎么能活在这滕王阁。君无衣跪在后头,直到眼瞧着少女被拖了下去,活活车裂成几截的时候,他依旧在想这个问题。
    少女的生命终止在了美好的十五岁,可越是他们留下的这些,心就越脏的厉害。一边玩弄着心机,一边苟延残喘,眼睁睁瞧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自己一个。站在高处的自己,心里,一直无比佩服着那个倔强而勇敢女孩。
    只可惜,她曾经用生命喜欢过的那个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君无衣收回了思绪,冷笑了一声,“你与义父的打赌,三日之内定当请来金姐,现下三日期限眼瞧着便要到了,可有进展?”
    “差不多了。”楚修回答的模棱两可,可任谁也瞧得出来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君无衣收起了笑,瞧着远处的晚霞,只见那嫣红所染处无端端生出一丝暗紫来,似是不祥之兆。
    小水儿啊小水儿,你喜欢的那个他,还是那般冷面冷心,你可瞧见了?你这个傻子……
    一顶金轿入了城,香丝宝雕,十分显眼。可更让人觉得奇妙的,是轿子旁的几个伶人。
    丝竹弦乐,仙音伴行,把那荆州乐府中的一点雅致尽数带入了洪州城内。
    楚修早早地便带了人守在城门口相迎,见轿子到了跟前,细细打量了去。除了抬轿子的四个人,还跟了九个侍从,三女六男,个个手捧乐器,低着头瞧不清神色。
    “金夫人,一路辛苦。”楚修下了马,在轿前道了一声。
    荆州云韶府的金夫人,是江湖中为数不多的女中豪杰之一,凭着其超绝的技艺,狠辣的手段,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
    可惜,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女子,本是出自滕王阁。
    “楚阁主客气了。”里头的人声音不温不火,高低相宜。
    楚修闻言却是没再多加问候,目光反而放在了一旁的几个侍从身上,从头到脚,打量的十分仔细。
    九个侍从当中,三个女子均是熟悉面孔,是自小伺候在她身边的人。而一旁的六个男人,虽不识得,却是个个样貌出众,儒布青衣,瞧来十分斯文,也是她一贯喜欢的类型。
    楚修的重点,放在了那几个男子身上,却久久未找出破绽。
    “怎么?看清楚没?我这里头,可有你要找的人?”
    轿帘缓缓被掀了开来,只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人,打着哈欠从里头钻了出来,头上的金步摇随着身姿摆动,轻晃出声,万般风情,只在眼角一瞥。
    楚修闻言侧过脸来,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她,见她似乎并未刻意隐藏些什么,心中微微觉得有些不妙。
    “啧啧啧。”女子见他面有疑虑,伸出一根手指来,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没看透君无衣那贼小子。”
    楚修眉头一皱,见她擦身而过,不忘驻足低语。
    “以他的性子,什么都要捏在自己手里,才会安心的,这点小伎俩你都看不破,还斗什么?”
    “这么说来,金姐倒是看透了他。”楚修寒声道。
    “我看不看得透,又有什么打紧,只是,看来你这次又要输给他了。”
    女子说着笑了开来,这一笑,便如百花齐放,回顾万千,嫣然之色,当真举世无双。
    可一旁楚修的脸色,却是寒到了底。
    “君无衣今日去了哪儿?”楚修小声问一旁下属。
    “这……属下本以为他会一同前往,所以……”
    “我们中计了,赶紧让人去寻。”
    “是。”
    而这头,君无衣正回了滕王阁,带着一群花红柳绿的美人一起。
    “我说,一定要穿成这样么。”单司渺扯了扯身上的薄衫,有些不自在的低声道。
    “你说呢?”君无衣笑着回头瞧了瞧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单司渺,伸出手中折扇轻挑起了对方的下巴,“单门主这幅模样,可真是我见犹怜。”
    “君公子谬赞了。”单司渺知他是公报私仇,也不同他计较,只俯身过去,在他耳旁悄声问道,“那彭沙老祖,可是今日来?”
    “你问这做什么?”君无衣瞥了他一眼,眉头微皱。
    “听说他是冲着凌云仙子而来,你打算怎么办?”
    君无衣闻言脚下一停,折扇在掌心中轻轻敲了敲,却未答话。上次玉蝉子一闹,让李鸿英心生戒备,连他这边想动手也加倍困难起来。彭沙老妖此次一行,看来是对凌云志在必得,而李鸿英,也有意借此引出阁中作祟之人,绝不可轻举妄动。
    若要救得凌云,就只能……让那彭沙老儿自己改变主意才行。
    想到此处,一抬头,便见李长升朝这边走了过来,暗自放下了手中的扇子。
    “哟,无衣,这些,就是为那彭沙老祖选上的人?”李长升见了那些美人儿满眼放光,一个一个地盯着瞧,恨不得钻进人家衣服里去瞧。
    “是。”
    “父王对那老头儿可真是费心。”李长升腆着脸凑近了些,却忽然瞥见了旁边一个蓝色的身影,隐有玉树之姿,蒹葭之色,临风而立,内潋华泽。
    单司渺见到这位小王爷,倒是新奇的紧,一个对视,便见他将目光锁在了自己身上。
    “无衣,那个,那个穿蓝衣服的,叫什么名字?”李长升搓着手,悄悄问道。
    君无衣见他一眼便挑中了单司渺,不自觉地抖了抖嘴角,“小王爷,这些人可都是要献给彭沙老祖的礼物,还是由义父亲自挑选的。”
    “父王亲自选的?”李长升微讶,这父王最近心情倒是好得很呐。
    “那…彭沙老儿若是没选中他,或者是哪天失了兴趣,可不可以……”
    “自然。”君无衣笑了笑,心道,我巴不得现在就把他送给你,往死里折磨了才好。
    单司渺瞧那李长升色迷迷的样子,却是不以为意,见他目光逡巡在自己同那君无衣之间,不觉好笑。心想这人倒是只继承了自己老爹的那一份好色,却没继承到另一份心计。
    李长升心中可是痒得很,瞅一眼单司渺,再瞅一眼一旁一身白衣的君无衣,见这一蓝一白风姿各异,却又各有所长,若是能同时弄到了床上……
    那可当真是销魂蚀骨也不为过了。
    “一会儿到了晚宴上,你可千万别轻举妄动,一切按我指示行事。”等李长升走远了些,君无衣交代他道。
    “是,君公子。”单司渺又瞥了前面的君无衣一眼,见他面色肃然,显然是有了计划,嘴角一扬,几不可见地笑了笑。
    
    第78章 第二十四章
    
    把人送到了一座阁前,君无衣跟主事的交待了几句,便自行离了去。只是刚走了没几步,就迎面瞧见一个美艳的身影,心中不由的一紧,转身扭头就走。
    “哟,见到我就逃,怕我吃了你啊。”
    阴阳怪气的声音让君无衣瞬间止住了脚步,回过头时,脸上已换上了一副谄媚的面孔来。
    “金姐,哪里的话,我避谁也不会避你啊,这不正想去找你来着。”
    “少跟我来这套。”那金夫人可没跟他客气,上前两步,一把就揪住了君无衣的耳朵,将他拎到了一旁隐蔽处。
    路过的侍从瞧见了,均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金姐…轻…轻点,我又不是小鬼了,怎么还动不动就揪耳朵!”君无衣抗议道。
    “你也晓得你不是小鬼了,你跟那楚修怎么斗我管不着,干嘛把老娘也牵扯进来!”金夫人狠狠地在他耳朵上一拧,见那玉般的耳廓上红了一片,才解恨地放开手来。
    “你晓得我花了多少心思,等了多少年,才走出这鬼地方,你倒是记挂着我,在老家伙面前轻巧的说了几句话,就把我又弄回来了。”
    “金姐,嘘,嘘,别口无遮拦!”君无衣摸了摸被拧痛的耳朵,叹了口气,“我要是有其他办法,也不用找你回来了。”
    “说吧,到底要做什么?”金夫人白了他一眼,沉下气来。
    君无衣眼色一转,凑上她耳旁轻道,“我想……问你讨一根尾后针。”
    话才说到一半,君无衣又被揪起了另一边的耳朵,“你要那东西来做什么?想找死?”
    “听我慢慢说来便是。”君无衣说着凑上了她耳边,将自己心中所想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对方。
    “你……”那金夫人听完他所诉,立即沉下脸来,掩不住眼中的担忧,“你当真要同义父作对?你可知道,这是九死一生的事儿。”
    “……”君无衣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缓缓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你应该知道的。”
    “可是……”
    “好了,细节一会儿再同你说,义父大约要使人来传你了,我先走了。”
    “不知死活的小子……”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要出事了,要出大事。
    可心中埋藏已久的人和事,却在此时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如同零星火种,愈演愈烈。
    无衣说的对,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看来,或许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这头单司渺站在人堆里,抬头瞧了瞧,只见那阁楼上用规整的言书写了“明月阁”三个大字,主事是个年过半百的男子,虽已两鬓花白,却仍旧能瞧出年轻时的几分美艳。
    “你们可听着,今晚夜宴的客人身份尊贵,你们被挑出来伺候客人,那是毕生的荣幸,切不可有丝毫怠慢之心,可知道?”
    “是。”
    “一会儿先虽我去沐浴更衣,然后一同去大殿里候着,没人让你们说话的时候,一个字也不许给我吐出口,让你们跪就跪,让你们起就起。”
    那男子顿了一顿,又道,“还有,尊客的要求,你们都要一一照做,若是敢得罪了客人,王爷定会要了你们和家人的性命。”
    “那个客人……会有什么要求?”人群中有人小声问道。
    “这你都不晓得,我听说,那彭沙老儿残虐的很,手上玩死过不少年轻的男女。传闻啊,他在床上手段花巧百出,能让人生不如死。”
    “…这么可怕……”
    “那也比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阁子里来的好,我情愿去拼上一回。”
    上头的人轻咳了一声,止住了下面的话头,便带着他们往阁里去了。
    单司渺悄悄打量了一圈,男男女女,燕瘦环肥,应有尽有。看来这彭沙老祖的胃口,可真不小。
    阁子里的地方倒是大的很,每人一间单独的厢房,倒省了些麻烦。单司渺匆匆换下了那身轻薄的纱衣,见外头日头渐渐弱了下去,从怀中掏出一张详尽的地图来。
    那是上次他特地问君无衣要来的,上至金銮大殿,下至茅房枯井,标注的十分清楚。之前就靠的它才顺利带着玉蝉子逃出了滕王阁。
    手指一点,当中一柱睥睨殿,被他用笔墨圈出,十分显眼。
    终是到了夜宴。
    单司渺已经站在人群中足足侯了一个时辰了,眼瞧着日头换上了月色,悄悄伸出手去捏了捏僵硬的大腿,内息稍起,消除了身体的疲惫。
    周身的美人有几个身子弱的,摇摇晃晃倒了下去,被几个侍卫一抬,便丢出了大殿,也不知是往哪处丢了去。
    声乐忽起,宾客开始落座。
    最后进来的自然是今日的主角。李鸿英今日着一袭红黑相间的蛟纹暗袍,显得高贵威严,而他身边的男人,比他宽了足足一尺有余,身形臃肿,肥身阔面,面上虬瘤纵错,五官难辨,实在是丑得惊天动地,难以形容。
    “哈哈哈哈,久闻滕王阁地杰人灵,美人如珠,今日一宴,老朽定是能大开眼界啊!”声音洪如钟鼓,可见内力之深。
    “彭祖说笑了,若论对美人的鉴赏,天下何人能同彭祖比拟,请。”李鸿英笑着将人请入了上座,楚修和君无衣则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那彭沙老儿见了,更是眼中一亮。
    “王爷还跟我谦虚,看看这二位公子的容姿,都快把我的三千宝贝给比下去了。”
    “彭祖过奖了。”李鸿英大袖一挥,让人斟上了美酒,同那彭沙老儿举杯相饮,一场夜宴,也正式开始了。
    歌舞初起,单司渺只瞧见十个衣着暴露的少年鱼贯而入,在那妖娆的红毯之上扭动着青涩而柔软的身躯,试图引起座上之人的关注。说他们衣着暴露,不如说是压根没穿什么,除了□□一根银环,便是半掩的透明素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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