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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恶如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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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声音是杨映松的,却带着绝望的软弱。
另一个男人没有说话,只能微微听到些衣服的悉索声,接着伴着杨映松的一声痛呼,另一个男人开始重重地喘息起来。
肉体的碰撞声让单司渺陡然撤开了耳根,他虽没经历过□□,但这些年在江湖上见的可不少。这一听,便知是那杨映松被迫了。
能被唤作二叔的男人,不是那杨严宁是谁?
单司渺恶心地摇了摇头,对自己的侄子下手就罢了,还专挑个残废欺负,当真是禽兽不如。
这一想,便又想到那日里杨映泉死后,他与君无衣发现她并非完璧之身,莫不是,也是被这所谓的二叔强了去的。
人性之恶,恶于天。
单司渺不再去管隔壁的动静,专心又在那药室里寻了一圈,却忽地听见隔壁的杨严宁出了声。
“玉颜膏你一会儿自己擦上,明日我再来。”
听到玉颜膏三个字,单司渺脸上一黑,本来就黑的脸此时看来更加吓人。门开门关,隔壁再没了动静。
单司渺没法子,只得出了药房,在那书房窗沿下悄悄开了一个小口,往里瞧去。
只见里室的美人榻上,杨映松光裸着身子,正艰难的从一旁的一个小盒中,挖出一些药膏,往自己身后抹去。他下半身不能动弹,只得趴在榻上,用手去够着自己那处所伤之地,一双腿长而细,因为常年不运动甚至显得有些脆弱,面上却没有一丝表情,看来像是习以为常。
单司渺动了动鼻尖,空气中有点甜甜的味道,是蒋莺莺所形容过的。可更多的,是□□后留下的糜烂味儿。
单司渺头一次有些反感自己过于灵敏的五感,好不容易待里面的人上完了药,穿了衣将自己重新挪上了轮椅,想着等他走了,自己好进去拿了药膏,却瞧见轮椅上的杨映松手一扬,硬生生扯出一丝冷笑来,忽地恶狠狠地将手中捏紧的药膏盒啪嗒一声丢向了窗外。
单司渺本能的侧身一接,正巧接住了他丢出来的药膏,掌心被那盒子震得有些发疼。
单司渺楞了一愣,没想到这东西得来竟是如此容易,又朝里瞄了一眼,见他又恢复了平日里一副温文的面孔,正往门口来了,随即身子一缩,赶紧往回溜去。
待回到房中,天色已露了白。单司渺撇去了药膏上被用过的那一层,用下面被没用过的细细涂在了脸上。这才刚弄好没一会儿,便见孟筠庭搂着一大筐早点进了来。
“来做什么,不会敲门?”单司渺顶着一脸药膏,瞧来十分滑稽。
孟筠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手上的点心往桌上一搁,道,“小爷特地带早点来给你,还摆脸色给我看,哟,瞧这小脸滑的,看来是得手了?”
单司渺随手拈过一个桂花糕细嚼慢咽起来,不理会他。
孟筠庭撇了撇嘴,忽地瞧见那药膏盒上还有一层晶莹剔透的药膏,像是特地被人从上头刮下来的一般,便财迷似的用手指一抹,就往自个儿脸上涂。
一边涂着,一边还得瑟,“我说你,这种好东西,你就这么浪费,仔细点儿用知道不,快,帮我看看白了没?”
“不过…我说这东西怎么有一股子怪味儿。”
单司渺嘴里的桂花糕差点没给一口喷出来,心想着人家往□□儿里捅过的东西,能不有怪味儿么,自己都膈应了好久才狠下心涂的。
正思考着要不要告诉这厮,却听见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怎么了?”门一开,一个侍从正不慌不忙地敲着门,一边还跟一旁的伙伴说笑着,一个没留神,差点给摔了一个大跟头。
“姑爷,二老爷召集了所有人去大厅,就等你了。”那侍从见了他,也不行礼,冷眼冷声地道了句便转身走了,那面上哪里是把他当姑爷叫唤,分明是当成个扫把星。
单司渺也不生气,随口应了一声,换了件干净衣服,就同孟筠庭二人一同朝大厅里去了。
一进门,果见所有人都在,包括来贺喜的那些。
“哟,新郎官来了。”那连一硕第一个瞧见了他,惯例开口讥讽道。单司渺瞥了他一眼,不做理会。
“他就是你们给泉儿选的夫婿?”上座上坐着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抬眼跟单司渺对视上。
男人瞧来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五官平平,体格健壮。分明衣着讲究,谈吐不凡,却一双眼太过锐利,那眼中透出的自大嚣张几乎让人反感。
“这人就是杨严宁?瞧来倒是不太好相与。”孟筠庭也在一旁嘀咕道。
何止是不太好相与,单司渺默默想到。
“二叔,究竟有什么事情,非要把我们这么一大早都叫来。”偏座上的杨映竹却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问话,杨严宁冷哼了一声,显是对这个不务正业的二侄子不甚满意,不过瞧来杨映竹对他,似乎也颇为微词。
“今日一大早回来,便收到了这个,你们自己瞧吧。”杨严宁对杨映泉的死只字未提,只丢了一张薄薄的信纸出来,正丢在一旁杨映松的腿上。
杨映松捡起来一瞧,却是脸色大变。
“是胡不归。”
“胡不归?他还敢来挑事儿?”杨映竹这一听便火了,即刻便要拍桌而起,然而目光一转,却见座上各位江湖宾客个个都沉默着。
单司渺环视一圈,倒觉得挺有意思。这一厅的人真是各有心思,有些人,就差没把幸灾乐祸四个大字写脸上了。所谓树倒猢狲散,怕是这群猢狲还想再多分一杯羹。
第21章 第二十章
“哟,一大早的,就这么热闹?”一个带着鼻音的慵懒声音自门口响起,众人放眼一瞧,只见君无衣依旧一身白衫,却是领口松散地斜倚在门框上打着哈欠,俨然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玉冠未束,发丝微垂,原本勾人的桃花眼此时猫儿似的眯着,目光迷离地打量着屋里众人,眼角还泛着些哈欠打出来的水汽,抬手间不经意间露出一小截雪白的皓腕,让人瞧的腹下一紧。
他这一出现,单司渺便感觉整个堂内气温顿时升高了几度,有些□□熏心的,甚至已经止不住喉结的滚动,发出些难耐的吞咽声来。
妖精……单司渺再一次肯定了自己对他的看法。
“这位是…君公子?”座上的杨严宁站起身来,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眼中的惊喜已是掩盖不住,一旁的杨映松见状猛然咳嗽了一声,才止住了那不怀好意的目光。
“我刚刚似乎听见,胡不归来下了战书?”君无衣却是压根没把杨严宁放在眼里,摸了摸耳垂上的蝴蝶坠子,抬眼看向杨映松。
杨映松点了点头,脸色十分不好。
“二叔,这次,胡不归为何而来?”
“哼,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觊觎我杨家的四季剑谱。”杨严宁冷声道,“怪大哥死的太早,不然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江湖客如此放肆!”
四季剑谱?单司渺闻言耳根一动,会这么巧吗,他前脚刚杀了蒋维,后脚却又跟来了杨家,如此阴魂不散,或许…是为了蒋莺莺身上…不,现在是他身上的那玩意儿。
那么,杨映泉的死,究竟是不是与他有关?他杀杨映泉,又有何好处?
“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不归在信中提出,要与我杨家掌门人一战,若是杨家输了,就交出四季剑谱,他若输了,便当场自绝。”杨严宁道。
此话一出,厅中又是一片沉默。若论势力,杨家绝不会怕一个来历不明的胡不归。可人家下了战书,堵了性命,若是杨家不敢接,怕是这百年威名便要毁于一旦。明知不可为却势必而为,这便是武林世家的无可奈何。
可若论单打独斗,这胡不归半年内连挑了十几家武林高手,一手刀法出神入化,使得人闻风丧胆,别说这些年杨家人才凋零,若是杨严风在世,怕也是没有十分的把握,何况如今……
可不就是人家刀口下的祭品么。
“所以,杨家打算派谁去应战?”君无衣又打了个哈欠,唇边笑意一勾,有些期待地瞧向杨家几人,简直就是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
可就算如此,在座之人,也无人敢多说一句。
连一硕见无人开口,心中却是窃喜,若是那胡不归当真弄散了杨家,那他的目的,也就容易的多了。
这头他小算盘打的挺响,却听那头杨严宁淡淡地出了声,“映竹,你可有把握应战?”
杨映竹见他竟提到自己,面上一愣,神色有些慌张起来。在座的也万万没想到,这杨严宁竟是无耻至此,竟将自己的小辈推出去挡刀。
“我……”
“二叔,映竹年纪尚轻,怕是难当大任。”杨映松见自家弟弟落了套儿,赶紧出声相助。
“废话,我怎会不知他那半桶水的功夫,怕是连半甲子都不到,如何去同那胡不归打?可杨家此下就剩了你二人,不指望他,难当还指望你一个残废不成?”杨严宁没好气的道。
杨映松头一低,瞧着自己坐在轮椅上的双腿沉默了下来。
武林中人,一向把修习内力视为根本,一甲子为六十年,差不多是一人的寿命。天资平平者,习一年得一年功,终其所得不过一甲子,天资稍好的,勤奋一些,或许能在终寝之前突破二甲子,若是能突破三甲子者,已能算得上高手之列,再往上,五甲子是为小天宫,乃为绝顶,十甲子乃天之大成,称大天宫。
自古至今,成大天宫者只那武林第一人罢了,能及小天宫者,亦是寥寥无几,杨家家主杨严风是其一,滕王阁阁主李鸿英是其二,就连面前的杨严宁,也不过勉强能达到三甲子罢了,让杨映竹去应战胡不归,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谁说杨家就这二人的,我怎么瞧着,还有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呢。”孟筠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没好气的鼓囊道。
声音虽小,却还是被杨严宁听了去,只见他早料到有此一说一般,冷声笑道,“怎么,你们真当我这个做二叔的想推小辈去死?人家信上可是说了,要挑战的是杨家家主,我这偏房,可不轻易敢取而代之。”
众人这么一听,心思细些的分明就听出了端倪来。
哦,原来不是怕死不想打,是想顺水推舟。
“二叔这话说的生分了,本就是一家人,还分什么正房偏房。何况父亲死了之后,一直是你在帮忙料理家中事务,若说这家主之位,二叔……”
“打就打,难道我堂堂杨家二少,还怕了他胡不归不成?!”
杨映松本打算做了这顺水人情,却没想到,话才说道一半,便被那鲁莽冲动的弟弟打断了。
“映竹你!”
“二公子这话可是冲动了。”连一硕也在一旁劝阻道。
“不用再说了,此事我心意已决,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个胡不归,究竟有什么本事。”杨映竹话一撂,便提剑走了出去,杨映松想拦都没来得及,只得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单司渺本对这杨映竹并无好感,可此下一瞧,却是觉得他也不算太窝囊。
杨严宁见他不知好歹,也乐得坐享其成,反正众人都笃定杨映竹去了也不过是送死,到时候他败给了胡不归,自己再出手也不迟。
想到这里,那微吊的一双眼,又滴溜溜地转到了门口的君无衣身上。只见那君无衣见没戏看了,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紧了紧前襟也跟着出了门,似是想回房再睡一个回笼觉。
单司渺自然也瞧见了这杨严宁的目光,见他目光还流连在那妖精的细腰窄臀之间,却是下意识觉得,这杨严宁活不长久,正打算回房假装收拾下包袱瞧瞧蒋莺莺有何动作,却忽地听见外面院中响起了不规则的撞钟声。
钟声一响,整个杨家似乎都乱了起来。
“是慑楼!”杨映松轻呼了一声,率先滚动着轮椅往后院走。单司渺跟孟筠庭眼神一个交换,便各自跟了上去,连前脚刚刚出了前院的君无衣也一改刚刚的慵懒,眯起眼来转了方向。
所谓慑楼,不过是后院中圈起来的一块地,看起来十分荒凉,也不见真的有楼阁挺立。
众人赶到之时,只见家仆将那片小小的荒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少爷,有人闯了进去!”家仆冲着自家主子道。
杨映竹闻言眉头一皱,却见一旁的杨严宁不急不慢的走了过来,赶紧上前请示,“二叔,这慑楼的钥匙,是不是在您那里?”
杨严宁没回话,一旁的连一硕却是忍不住想往里闯,只是前脚刚迈进去半步,却被几个家仆举剑拦了下来。
“这是我杨家历代家主才可进去的地方。”
家主才可进去的地方啊……单司渺微微偏过头去瞧里面的状况,只能隐约瞧见一个半掩的石门,像是被人用内力硬生生挤开了一个口。武林世家,真是一点新意也没有。
正想着如此内力,应该不会是蒋莺莺那丫头,却忽地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尖叫,分明是个少女的声音,心中一惊,闪电般地往里掠了去。却眼角间,忽地瞥见了一点白,几乎跟自己同时钻进了那石门中。
缓下身形一瞧,不是那君无衣是谁,回头望了望,其他人似乎没敢跟上来。
“君公子真是热心肠,哪儿都少不了你。”单司渺开口道。
“彼此彼此。”君无衣也跟着笑了笑,率先朝更深处走去。
那石门中是一条长而窄的甬道,道两旁每隔一丈便点了一盏长明灯,瞧那地势,一直往下延伸而去。
他俩一前一后往里走,不多一会儿,便进了一间宽敞的石室中。石室四角间各雕了一座像,供以青龙白虎四方神兽,每个神兽嘴中都衔了一把宝剑,剑指当中。兽身以锁链相连,汇于当中高台,高台上明珠环绕,只放了一个质朴剑盒,看样子,年代已久。单司渺一眼便瞧见了石台中间的蒋莺莺,只见她跪趴在石阶上,一动不动,只留下一双灵动的大眼,滴溜溜的转着,明显是被人点了穴道。
单司渺不会解穴,只得看向了一旁的君无衣。
君无衣虽然狡诈,面上却装的斯文,此下也不会对一个少女见死不救,指尖微动,便见蒋莺莺忽地大喘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是胡不归!!他往里面去了!”蒋莺莺指着石室后方道。
君无衣听到胡不归三个字,想也未想,拔腿便朝着她指的方向跟了去,像是怕被他人捷足先登似的,单司渺还未待细问,便见蒋莺莺唤了声快追,也拉着自己一溜烟的跟着跑了去。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越往里,便越知道这地方为何要叫慑楼。
说是楼,确实是。不过是一座倒着建的往地底下延伸的楼。
这地下楼层设计的相当巧妙,越往下,便越是宽敞,每一层都在最里面的石室放了一口棺材,棺材内大约睡着的是杨家历代的家主,外面的陪葬品毫不掩饰地显现着主人家的生平地位与作为。
“原来是墓室。”单司渺有些不明白,胡不归若是为了剑谱,又为何会来这种地方,难不成杨家的人把剑谱藏在这墓中不成。
不知不觉,他们便下到了最后一层。
这一层有些不同,没有瞧见任何的棺室,只是供着各式各样的剑。那些剑看上去都有些年代了,只是剑身保存的十分完好,依稀还能辨别上头的纹样。最里面的石室内只在中央的供台上放了一个小小的盒子,盒子外面刻满了麒麟神兽,兽身上填的是上好的和田玉,瞧来便价值不菲。
蒋莺莺见到那盒子双眼一亮,刚待上去却被一阵凛冽的掌风给逼了回来。一抬头,便见两道缠斗的身影落了地,一白一黑,正是君无衣跟胡不归二人。
单司渺见他二人打的火热,却围着那盒子谨慎地应对不敢远离,便知他们的目的都是那盒子里的东西。
“盒子里是什么?”单司渺开口问一旁的蒋莺莺,语气十分随意。
“我爹的东西。”蒋莺莺眼一挑,袖中忽地飞出一道金丝弯钩,将那盒子卷了过来。
单司渺虽不是第一次见她出手,却还是讶异她娴熟的手法。
那头正打的火热的二人见盒子被抢,立刻转了对头冲向了蒋莺莺,蒋莺莺自不会跟他们硬碰自讨苦吃,拔腿便朝上跑,却被君无衣手中的折扇掷到了手腕,手中盒子骤然脱落。
君无衣下意识伸手去接,却见胡不归转眼追到了跟前,只得掌根一推,将那盒子高高地推了出去。
单司渺本是站在一旁看热闹,只瞧见天上忽地掉下一个盒子来,下意识地一抬手,那东西便落到了他的手上。
……
一密室的人此刻都盯着单司渺,或者准确来说,是他手上的盒子。
胡不归可没认出黑了脸的单司渺,就算他没变黑,怕是他也早忘了这个山间遇见过的野小子,只认准了他手上的东西率先冲了过来。
单司渺见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心下有些好奇,身形一转,让开了那蓄势一击,顺手便将那盒子揭了开来。
空空如也。
君无衣眼角一挑,足尖一点,第一个舍了那盒子往上掠去。
胡不归见状也忽地反应过来,跟着往上冲了去。只留下一个面无表情的单司渺,同一个同样面无表情的蒋莺莺互相对望着。
“你若帮我追到那东西,我便告诉你前因后果。”蒋莺莺蹭着脚尖说道。
单司渺不动。
“……你想如何?”蒋莺莺叹了口气,又开口问道。
“追到了,便是我的。”单司渺厚颜无耻道,或者说他一开始,便是为了这个。虽不知是什么,却下意识觉得是好东西,好东西自然就值得抢,就像当初抢无相诀一样。
“……”蒋莺莺没想到他会有此一说,面上一愣,却又忽地笑了开来,道了一声,“好。”
单司渺见她应了,也笑了笑,才抬腿追了上去。
蒋莺莺望着他的背影,忽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良久,才又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外头的孟筠庭等的十分着急,眼瞧着单司渺已经进去半响了,却似乎不见动静。杨严宁吩咐了众人守在门口,想来个守株待兔,他几次想悄悄溜进去找人,都被拦了下来。
砰——
忽地里面传来一声巨响,杨映松的脸色又白了三分。只是一旁的杨严宁,依旧一副不急不慢的模样,看似胸有成竹一般。
“二叔,要不要,派人进去瞧一瞧,若是君公子有什么不测,滕王爷追究下来……杨家怕是不好交代。”杨映松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擅闯我杨家禁地,可是他自找的。何况慑楼易进难出,就算派人进了去,怕是也得身上少上几样物件。”杨严宁惋惜地摇了摇头,转向身后的一众家仆,“你们可有谁愿意进去?”
自然是一派的沉默。
孟筠庭听他这么说,心中不安更甚,默默地从腰间掏出了他的宝贝命盘,偷偷算了一算。
也不知道,这里头又是哪个倒霉蛋糟了秧,不过以他的经验来看,多半不会是单司渺。
所谓祸害遗千年嘛。
这厢头,几人看着碎了一地的石棺,都有些傻眼。
其中以胡不归最甚。
单司渺赶到的时候,只见君无衣跟胡不归一边一人,同时用内力拉扯着中间的石棺。君无衣手中的折扇上牵着五道丝线,每一道都随着尖端银针的插入紧紧地附在那石棺之上,而拿着折扇的君无衣正不慌不忙地扯着那些个丝线往回拉。
而另一端的胡不归,则是变掌为爪,隐约能瞧见那掌心中涌出的真气,正吸着那石棺与对方角力。
单司渺想了想,按照平日里念过的心法催动了体内的真气,学着胡不归的模样往后一吸,却见那石棺如同受了召唤一般往自己这儿移来。
君无衣面上一惊,瞬间撤了扇上的丝线,而胡不归,则是瞧着这忽然出现的黑面小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用上了全部的内力。
单司渺感觉体内的真气有些紊乱,应该是自己还未得掌控的法门。他又一次催动那些不太受他控制的内力,却没想到一时间失了控,轰地一声,将人家的棺材炸了个粉碎,连逼着一旁的胡不归连退了十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君无衣没有胡不归那么狼狈,却也退了几步,不动声色地捏了捏被震麻的腕子,不可思议地打量了一眼单司渺。
上次同他动手,招式多过内力,竟没发觉这厮功力深厚至此,这等功力,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浪迹江湖的小子所有的。胡不归的内力,至少也要在三个甲子之上,若他看的不错,这小子,怕是已经快达到了小天宫的水平。
“怎么可能……”那头胡不归却没来得及思考面前之人的功力,便被地上的景象惊住了神智一般,呆立在原地。
棺材碎了一地,却没见里面的尸骨。
又是空的……
胡不归这次是真的慌了神,四处打量着,似是怕什么人忽地冲出来似的。蒋莺莺在一旁看到他此番模样,竟是忍不住扯开了一丝冷笑来。
“胡不归,你也有怕的时候?”蒋莺莺阴森森地问道。
“不可能,不可能…”胡不归根本没心思听她说了些什么,只连连后退,嘀咕了好一阵子。
“拿命来!”蒋莺莺忽然出手,可她哪里会是那胡不归的对手,三两下便被制住了。幸好那胡不归此时似乎还没缓过神来,眼巴巴地盯着面前的空棺材,忽地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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