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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莫镀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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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旁的人立刻冲上去三人,另外的人则抽出长刀长剑,聚拢在梅重祀的身边。他们知道此来是要夺回一样东西,也知道那样东西很重要。不过他们没有想到那东西是梅花刺!
  梅花刺!
  七种武器之一!
  若是得了……
  荆紫云以横箫为武器,拐了那红了眼的三人兵刃,一人赏了一脚。那三人吐出血来,往船下跌去。荆紫云左手银光一闪,微不可见的牛毛针随着他们入了水。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梅重祀一个挥手,他们便又冲了上来。
  每人,仍旧只出了一招。
  银针入了脑中,荆紫云把尚还在抽搐的人踢入水中,看着梅重祀。
  “既然不想,何必找这许多人来送死?梅老四,难道你也是那顽愚不堪的蠢人?”
  梅重祀看他半晌,目光有些恨恨,但是,他这般目光恨恨,却忽然低声道:“他们是爹派来的……”
  荆紫云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料到一般:“看出来了。”
  梅重祀皱眉道:“临来前,我娘说……让我不要听爹的。”
  殷灼枝忍不住道:“白素素她……”
  梅重祀看他一眼,道:“娘一向很听爹的话,这么多年,从不违拗……这次是第一次。身为人子,我忍不住从她。可是……”他抿了唇,“我也听我爹的话……”
  他这般说,其实有些荒谬。
  梅家老四武功文采都不错,但是曾经,他是个混世魔王,谁的话都可能听,却不可能听他爹的话。
  “荆紫云,我问你,当年梅花刺……梅花庄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第十二章 
  梅花刺的下落曾经是当年的一个谜团,这么多年来,便是武林百晓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知怎么的,殷灼枝却认为荆紫云知道。
  他该是知道的,否则不会这么肯定,那梅花刺不属于梅花庄。
  但是,荆紫云没有回答梅重祀那个问题,他反问了一句,“如果我告诉了你,你知道了真相,反而希望自己不知道呢?”
  梅重祀脸色大变,好像已明白他的意思,面色阵青阵白,咬了咬牙,道:“既然如此,我……我便告辞了!”拱了拱手,转身几步,直接跳入水里。
  “扑通”一声巨响。
  蔺钦澜快速地跑到画舫的另一头查看,只见水面微波,里头的人已不见……
  “他……”殷灼枝忍不住开口。
  荆紫云握住他的手腕,道:“他带的人还没撤走,此地不宜久留。”
  殷灼枝目光微动,道:“好。”
  荆紫云阖首,便去一边,吩咐了一声蔺钦澜,两人各自取出船桨,将画舫往另一侧划去。
  荆紫云并不着急,也不惊慌。垂眼划船时,好像弹琴一般自然。
  殷灼枝暗暗地想着,他应该并不怕梅花庄的手段。将视线投在微微荡漾的水面上……
  梅花刺……
  白素素……
  梅花庄……
  荆紫云是不是知道些东西?他分明在暗示,暗示梅重祀当年梅花庄得到梅花刺的手段并不光彩。如果不光彩的话……一定是因为白素素。
  记忆中白素素一直对他不冷不热,近几年,却仿佛愧疚一般对他好了起来……逢年过节,都会给他送东西邀请他去梅花庄。带他去找笑医,虽然也有梅剑锋的原因,可是……还是让笑医治他了。
  她当年是否曾对不起他母亲?
  画舫靠了岸,荆紫云令蔺钦澜和他们两人分开。
  蔺钦澜微微吃惊,急道:“师父,我……为什么我要和你们分开走?”
  如果是因为武功,殷灼枝的武功比他还低。也许他内功已高了,但是修炼易筋经不过半个多月,哪怕有荆紫云帮他打通经脉也时间太短。殷灼枝并没有练武基础,他现下的内功修为不过普通人炼三五年普通心法的功力。至于外功——什么招式啦,架势啦,一窍不通。
  荆紫云道:“不是分开走,钦澜,你回竹林里去吧。”
  “我不想回去……”
  “梅花刺的事情,稍有不慎,便会有大麻烦出现,钦澜,为师不一定护得住你。”
  蔺钦澜看了眼殷灼枝,又看了眼荆紫云,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他当然想质问荆紫云为什么带着殷灼枝不带着他,然而他是知道荆紫云为了他好的。
  “万一……师父你……你出事……”
  荆紫云拍拍他的头,笑道:“能让我出事的人,这世上不会超过八个的。”
  蔺钦澜闻言心中一定,低声道:“那……那我走了?”
  殷灼枝与梅花庄有关,荆紫云自然可护得住他,但他若要护着两个人,却防不胜防……
  在他心里终究老婆比徒弟重要,蔺钦澜心头有些吃味,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荆紫云掏出个荷包放到蔺钦澜的手中,道:“此后你该心肠硬一点。”
  蔺钦澜微微一怔。
  荆紫云便捉了殷灼枝的手腕,道:“我与灼枝往西南方向走。钦澜,你往来时路去,若遇到什么事情,就近住在为师留下的草堂里……”
  蔺钦澜毕竟才十来岁,殷灼枝皱眉道:“让他一人上路,会不会还不如跟着我们?”
  蔺钦澜有些希冀地看着荆紫云。
  荆紫云摇头,道:“跟着我们,反而危险……放心,钦澜天资聪颖,不会有事的。”
  殷灼枝的唇动了动,看向蔺钦澜。
  蔺钦澜对上他的眼睛,摇了摇头,意思是承他的情了。“师父,师母,保重!”
  说罢,拱了拱手,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殷灼枝听到那个称呼,愣了一愣。
  荆紫云看着他的背影,一直等他走得不见,方才收回视线道:“其实,带着钦澜,我能护得住他。”
  殷灼枝吃惊道:“那你让他一个人回去?”
  “我要带你去蜀中唐门。”
  闻言,殷灼枝便知道荆紫云为何不准备带着蔺钦澜了。
  四川唐门,用毒大家,哪怕是杏林好手,也不免对它有些忌惮。
  买了一辆马车,没有请车夫,荆紫云上了车,直接捉住了马上的缰绳。
  殷灼枝上车后忍不住猫着腰在车门处看他:“你会赶马车吗?”
  荆紫云看起来,实在是太像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了。他虽然是武林中人,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度风华。
  荆紫云道:“出来走江湖,自然会。灼枝,你进里头吧,等到了,我叫你。”
  早先殷灼枝为了练功,专挑着子午卯酉之时打坐运功,耽误不少睡眠时间。荆紫云为此,缠绵都与他少了几次,殷灼枝面上一红,道:“好。”
  这便钻入了马车,靠在马车壁上听着外头策马驾车的声响。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车轮碾压过了石子,车子微微颠簸。
  眼睛闭上,又睁开,睁开惺忪的睡眼,车内光线没有先前亮了,车子,还在动。殷灼枝往外探看了一会,没有直接去开马车的小门。一直呆在马车里终究无聊,若要出去和荆紫云同坐一处,却又太过臊人。想了想,却把荆紫云包袱里荆紫云的横箫拿了出来。放在嘴边。
  悠扬的笛声自口中流泄,比先前荆紫云所吹奏的声乐高了许多、清脆了许多。乐声流淌,响彻云天。
  荆紫云忍不住勾起嘴角,眉梢眼角都带了点笑意,“驾”地一声,马车的速度便更快了一些。
  日头渐渐消失在云层里。
  蜀中唐门一支,唐家堡中,气氛有些奇怪。
  唐天鹤捏着一封素白小笺,坐在唐家堡正厅之中,半晌沉思。他的三儿子唐如谦走进来对他行礼,而后,站到了他的身边。
  唐天鹤抬头看他,道:“是否有人拜访?”
  唐如谦道:“已吩咐手下去盯紧城中各处,见到人便会上禀。”
  唐天鹤低声一叹,把手中的东西合上:“如谦,你说,若咱们唐门一派,要保一样兵器,偌大天下,可有人敢犯到头上么?”
  唐如谦道:“便是有,我唐门弟子,也不会畏惧。”
  唐天鹤愣了一愣,哈哈笑道:“昨日为父以同话问你二哥,他也是那么回答……”笑过之后,叹了口气,把手上的素白小笺递给唐如谦。“你看看这个吧。”
  唐如谦一看,只见上头是极郑重的楷书,一笔一划,写了“荆紫云”、“殷灼枝”这六个字。
  “这是——?”唐如谦有些吃惊。
  一般人拜访,当然要送拜帖,但拜帖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名字,往往还有生平之事,与各种介绍,再不行,总要说几句恭敬的话,意思是我来拜访你了,让主人做好准备……
  但这素白小笺只有六个字。看起来,唐天鹤还是认识这上头的人的。
  “当年一别,我都快忘了……”唐天鹤声音转低,随即回过神来,皱眉道:“若是他们进了地界,如谦,你要小心地把他们带过来,能不走漏风声,便不要走漏风声。”
  唐如谦不明所以,然而还是拱手道:“是,爹!”
  转身而去,吩咐下人。
  “再忍忍,灼枝,我们快到了。”
  进了蜀中,风景已渐渐不同,四周林木茂盛,气候却出奇地仿似江南。空气湿润,虫声聒噪,聒噪中带着几分热烈意思,此起彼伏。
  马车行进途中,殷灼枝忍不住开了小门,撩起车帘,道:“我们进唐门,需要易容吗?”
  殷灼枝纵然不愿为容颜所困扰,但他知道,荆紫云与他,长得有些过头。若是平时还好,他们一路过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也算在逃跑。哪有人逃跑的时候那么引人注目的?
  荆紫云目光古怪,不明意味地道:“放心,灼枝,我半个多月前便已差人送去拜帖,他们……会帮忙遮掩的。”
  殷灼枝直觉荆紫云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唐门。虽然唐门的行事七分正三分邪,但除了用毒令人忌惮外,好像也没有太大的阴私……黑道,终究是中元教一家独大,别的却没有那么大的名声了。唐门名声在外,却不完全算黑白两道其中的一方。
  然而,唐门向来在江湖中神神秘秘,便连出门闯荡的人也不会很多。外人也难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
  “希望此行,莫出什么岔子才好……”
  已到四川地界,再驾车一个时辰左右,就应该到了地方。
  路经一个小城,荆紫云将车停下,扶着殷灼枝下了马车,荆紫云出现在客栈门口时,便有许多人驻足相望,等殷灼枝下了车,停下来看他的人就更多了。荆紫云不着痕迹地遮住了人们窥探的目光,在路人的频频窥视中,带着殷灼枝进了客栈。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小二还在别处招呼,掌柜的眼也不抬,便先问出一句。
  “住店。”
  掌柜的抬头,道:“天字号房一两银子,地字号房……房……房……”
  看见荆紫云与殷灼枝两人,不由愣了一愣,口中的话结巴了起来。
  客栈中原先有的喧哗,忽然静谧,而很快,又有许多人走进客栈,坐在桌边,装作要吃饭的样子——有的甚至是才刚吃完不久出了客栈的人。
  “一间天字号的,还有晚膳。”荆紫云取了二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掌柜的愣愣地收钱,愣愣地道:“二楼左转,天字二号房便是。”
  荆紫云便牵着殷灼枝的手往二楼去了。
  一人恍若谪仙,一人惊绝艳艳,光是背影,那风姿难言,就足以让人怔住,掌柜的愣了许久,忽然把店里最忙的小二叫了过去。
  “许三,你去厨房,让他们弄一桌好饭好菜,等会,送到天字二号房去——问一问,他们的姓氏。”
  许三目光一凝,立刻道:“是,掌柜的。”
  一甩桌布,便往后厨走去。
  殷灼枝对于这一切,自然不是毫无所觉,天字号向来是客栈中最好的房间,哪怕这间客栈很小,这房间也已不错。
  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殷灼枝蹙着眉,看里头的人,而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以前他的皮肤也是白的,苍白。后来吃荆不镀给他的药,他的身体就好了起来……不但好了起来,而且越来越莹润,越来越……
  睫毛微颤,垂下眼去,他微微侧头,但没有直接转过去与荆紫云说话。
  荆紫云正在观察房内的布置,不但观察,还做了点小小的改变。也许只是将屏风稍稍移动,也许只是把小几上的香炉推了一点点位置。说不出如何绝妙,但看起来,却让房内的感觉变了许多。
  摸在自己的手腕上,那皮肤是细腻的,有弹性的,他的身体应该比女子硬,但是,他并不是骨瘦如柴的瘦,反而比同样的人胖上那么一点点——也不是胖,而是没有那么瘦。
  这一点“胖”,令他的皮肉柔软,摸起来更有手感一些。撩了些发凑在鼻间,这发丝不但柔软滑顺,还散发着香气……不是沐浴后带来的香味,而像花香。
  从前那人给他的那瓶药,便有类似的香气。
  殷灼枝慢慢吐出一口气,站起身,转坐到桌边,迟疑地开口,“你……会医术吗?”
  荆紫云本站在床边铺被,闻言,顿了顿身形。
  殷灼枝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不用很厉害……只要,能看出药的成分便行。”
  荆紫云放下了手中的被褥,走到他身边坐下,慢慢地,缓缓地道:“我会医术,你有什么东西想让我看的吗?”
  殷灼枝的心跳得有些快,不过,他从身上拿出了一个药瓶,将药瓶的塞子打开,取出颗药来。“便是这种药,如何?”
  荆紫云接过了那枚药,细细地打量起来,一边打量,一边却用余光注视着殷灼枝。殷灼枝盯着他手上的药,并没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不过——他的身体微微僵住,手指握拳,看起来,是紧张的。
  他只怕也在观察他。
  荆紫云道:“把手给我。”
  殷灼枝一愣,荆紫云示意了一下。殷灼枝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立刻把手臂放到桌子上。
  荆紫云搭上他的脉搏,听到他急促的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灼枝,你先前的病,已经好了……”
  殷灼枝连忙道:“可是我的药还没吃完……”
  荆紫云道:“这药是用来调理身体的,有助于气血循环,滋阴补阳——”
  “会养颜吗?”
  荆紫云沉默了一下,道:“你说什么?”
  殷灼枝抿了抿唇,道:“会养颜吗?”
  荆紫云仔细地看他眼睛,两边眼睛都看过去,殷灼枝的眼中俱是认真神色,除却认真外,还有紧张。
  然后,他笑道:“会。滋阴补阳的东西,本来就能够美容养颜,灼枝,你的容貌底子好,所以才会有这个效果。”
  殷灼枝垂眼道:“效果,包括体香?”
  那香气不止在他的头发上,准确地来说,他的头发只怕是沾染了他身上的香气。这香气并不浓,只是淡淡的,清新的。然而,却着实存在。久入芝兰之室,尚且不闻其香,若非他特意追溯,这香味,只怕他自己也发现不了。
  “这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灼枝,它虽然会让你变得……那般,但是,对你身体却是好的。”
  殷灼枝的目光流动着异彩,然后,他忽然忍不住问了一句话:“你比你五哥来,医术如何?”
  荆紫云垂眼,缓缓道:“未曾比较。”
  “那若是,我并不好看,你会喜欢我么?”
  这问题问的有些古怪,但若他知道了某些事情,现下试探,这话却不算古怪。荆紫云一双眼睛凝视了他,想看入他的心里,往日里他的眼睛便足以摄人心魄,这个时候,璀璨的流光更甚!
  “会。”
  这般笃定的话,殷灼枝沉默了许久,沉默到荆紫云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
  “灼枝——”
  “我很开心。”殷灼枝打断了荆紫云的话,荆紫云目光闪烁,没有说话。
  “好听的假话,与难听的真话,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听哪一个……”低声喃喃,道,“今日我发现,若听到了好听的假话,只要自己愿意,那么那话在我心里,就可以是真话。”
  荆紫云只道殷灼枝误会自己为美色所迷,然而,这误会却不那般好解。他掳走殷灼枝时,打的旗号本便是看上了他的美色。不过……
  难道他真的一点也没发现他到底是谁?
  还是,他这般说,是反过来,告诉他他的心思?
  荆紫云暗自思量,揣摩着殷灼枝的心思。若说他最初看中殷灼枝的品性,那是不假,但他若没有那么好的底子,也许他并不会那么快起心思,在殷灼枝眼中,自己并不好看,不但不好看,还对他多有调戏,也许,他对从前的他无心,人之常情而已,这般说来,倒不能怪他只为色相所迷。
  “若我不好看,你还会喜欢我么?”荆紫云不知怎么想的,这么道。
  殷灼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移开视线,道:“会。”
  荆紫云的心漏跳一拍,“真的么?”
  “……真的。”
  虽知道这可能是殷灼枝说的好听的假话,但荆紫云却还是相信了。“我也是。”
  与殷灼枝十指交握,荆紫云重复了一遍:“我也是。”
  若只为色相,当初殷灼枝走了,他便该寻更美的去才是,但是……他偏偏不愿。纵托辞于报复、梅花刺,但其实,他不过想见他而已。
  荆紫云将殷灼枝搂往自己怀里,道:“有朝一日,你也会真的是的。”
  殷灼枝目光微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垂下眼,靠在他怀里钻了钻。


第十三章 
  “叩叩叩。”
  许三敲响了天字二号房的房门。
  殷灼枝道:“谁?”
  许三道:“是小的,小的来送吃食。”
  殷灼枝便从荆紫云怀中出来,起身开门,
  那许三先前未看清过殷灼枝的容貌,乍一逢面,眼中见到清隽明眸,墨发素衣,心神登时被摄,手一软,托盘便往下掉去。
  殷灼枝眼疾手快地接住,诧异相望。
  许三对上那双眸子,面色一红,道:“小的,小的是来送吃食的……”
  殷灼枝阖首,道:“我拿进去便好,有劳了……”
  许三看着殷灼枝转身,把食物放在桌上,他忍不住走了进去,道:“还有些菜没烧好,等会小的会为公子送上来——不知两位公子如何称呼?”
  殷灼枝沉吟道:“我姓殷。”
  荆紫云坐着,瞥了一眼许三,没有说话。
  殷灼枝便道:“他姓荆……小兄弟如何称呼?”
  “许……许三……”说着,他尴尬一笑,道:“小的这便下厨房看看,尽早为两位客官上菜。”
  殷灼枝送他到门外,“有劳。”
  许三合上了门,这便往下去了。他走的时候很慢很慢,而且还回了好几次头。
  殷灼枝走回桌边,道:“他为什么问我们的姓氏?”
  问他的姓氏时,殷灼枝本以为是这小二为色所迷,往日里他投宿客栈,小二包括掌柜的都不会问客人的信息。但是问荆紫云的姓氏,这却让他奇怪了,如果他没看错,他问荆紫云的姓氏时,还没看见荆紫云的容貌。
  “灼枝这般聪明,想必已经猜出来了?”
  殷灼枝迟疑道:“这里已是蜀中,是四川……唐门的势力么?”若是唐门的势力,也许,便是荆紫云先前送去的拜帖起了作用。
  荆紫云点了点头,为他分了筷子,盛了饭:“我们便在这里等着吧,是不是,很快便会有分晓。”
  殷灼枝接过筷子,阖首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家客栈的饭食不错,尝在嘴里很是美味。虽则殷灼枝往日里所食俱是山珍海味,但这饭菜,却别有滋味,微辣,却不过火。
  荆紫云看他的嘴唇都变红了,视线在他唇上流连了半晌,途中那许三又上了几次菜,把菜摆满一桌,用膳完毕。荆紫云取出些茶叶,泡了两杯茶,一杯给殷灼枝,一杯给自己。许三与另一名小二上楼来撤菜,殷灼枝便与荆紫云一同坐在小几旁饮茶。
  茶香将房内的余味散去,只余下清香。
  饭菜撤下,那许三没有走掉,而是关了房门,走至殷灼枝与荆紫云面前,恭恭敬敬地拱手道:“两位客官,我们掌柜的有请。”
  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荆紫云却是睨他一眼,淡淡道:“若要见我们,自来便是,莫非,还要改换他地谈天么?”
  许三愣了愣,似没想到荆紫云这般回复,犹豫了一下,道:“是,小的这便去与掌柜的说。客官得罪了……”冲荆紫云弯了弯腰,许三也出了门去。
  殷灼枝道:“这掌柜的——”
  荆紫云点头:“应是唐门的人。”
  殷灼枝登时明白了什么,垂下眼去,不多时,早先接待过他们的掌柜便来了。那掌柜的独身一人而来,进了门,便先将门关闭。
  殷灼枝看向荆紫云,荆紫云仿佛没事人一般,只是饮茶。
  掌柜的便走至他俩跟前恭敬地拱手道:“两位可是一人姓荆,一人姓殷?”
  殷灼枝点头道:“正是。”
  掌柜的便道:“我家主人恭候多时,却不知道两位何时有空——这个……这个,随小的去见见我家主人呢?”
  荆紫云咽下口中茶水,沉吟道:“据闻唐堡主闭堡三年,不知,唐堡主让我们前去,是以唐门之主的身份,还是单以唐天鹤这三字的身份?”
  名不见经传之人竟敢直呼唐门之主的名讳。而且,言语中大有他不以门主身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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