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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夫夫在线求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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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坐到床头,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伸过去扶雨烈,结果因为用力不稳,不小心扯到了他的肩膀。
“嘶。”
景昭讪讪说道:“对不住,你忍忍吧?”
雨烈看着景昭脸上的内疚,道:“逗你的,我不疼。”
景昭咬牙,“……你又耍我。”
喂完水之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景昭才开口:“你的伤还疼吗,我给你换个药?”
“刚刚才疼过。”雨烈道,“你会换药?”
“我怎么不会,我还是十长老手把手教出来的呢。放心,我看他给你换过,我会弄。”景昭走到一边去拿药了。
雨烈右手摸摸自己左肩的伤,看着景昭走过去又走回来。
“来吧。”景昭坐了下来,伸手解开雨烈身上的绷带,轻轻揭开。
伤口在近处看更加可怕,景昭抬头看看雨烈,把嘴凑上去吹了吹。
雨烈斜睨他一眼,“这也是十长老教你的?”
“不是,这是我自创的。”景昭拿起手边的药给他细细敷了起来。
雨烈闭上眼睛,却一直听着身边的动静。虽然景昭的手法已经克制得很轻了,但伤口仍然传来尖锐的刺痛。
他受过的伤不少,但都没有这次这么严重,连动都动不了。想想就知道那支箭的头部设计得有多凶残,涂得毒汁有多厉害了。
又一阵剧痛,他忍住了想让景昭再给吹吹的冲动,可景昭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恰到好处地给他吹风,丝丝柔柔得很舒服。
“十长老说,其他地方的伤口不是很重,一天换一回药就成。肩膀上这里要处理得勤快点,不然回宫之后会有诸多不便。”景昭看到雨烈皱眉,尽力宽慰他。
“嗯。”雨烈轻声说道。
景昭不再说话,全神贯注地上药。
换完了药,雨烈有些累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景昭没动,就这么坐着看雨烈的睡颜。他悄悄拉上了雨烈的手,另一只手按在臂膀处轻轻揉捏,想尽力疏通上面的血脉,不至于让雨烈感到冰凉麻痹。
末了他又搓热双手,捂在伤口周围,停顿两秒,搓热再捂。
他就这么一寸寸移动着位置,最终手停在了雨烈的胸膛上,指尖传来规律的跳动。
景昭情不自禁就停在了那,手都已经不热了,还是没松开。这时雨烈忽然发出梦呓声,他一惊,缩回了手,把毯子掖好,起身收拾床头杂物。
景昭吹灭了屋里的灯,又重新躺回自己那个小床榻,全然没有要搬走的意思。
次日,三日年中假的最后一日,景昭完全好了,没了前日病怏怏的虚弱感,又开始活蹦乱跳起来。
他们本来约好上街买点东西带回宫,但雨烈身上的箭伤还未愈合,而且剧毒刚解,免不了几天的反复。
景昭只好自己拿着雨烈的钱上街闲逛,他刚走,刑魄和刘之语便进来了。
雨烈半坐在床头,刘之语照旧给他查看伤口,刑魄也走了过来。雨烈想起上次见义父的样子,心中还有些异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干得不错。”刑魄说道,“这段时间你好好调养,宫里的情报也可以停一停,不是有个景昭吗,让他暂时接手情报的事。”
“多谢义父。”雨烈低头说道。
刘之语把雨烈身体上上下下都查看了一遍,道:“景昭给你换过药了?”
“嗯,他出门前换的,换对了吧。”
“换对了,手法不错,学得挺好。”刘之语拉上毯子给他盖好腿,“你都不知道对不对,就敢让一个新手给你上药?”
雨烈不在意地欠欠身子,道:“这不是对了吗。”
中午快吃饭的时候,景昭带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他看到好玩好吃的就全部买下来,十分豪气,被他光顾的那些店家个个笑出了后槽牙。
雨烈接过钱袋打开一看,又扔了回去:“空的?自己留着吧。”
“我可没乱花你钱啊,十长老说我的工钱归你管,这算是我的工钱。”景昭把钱袋塞进怀里,然后走到一旁捣鼓自己买回来的东西,“你起得来吗?下午就回宫了。”
雨烈撑着床沿下了地,两条胳膊垂着,上半身僵硬地走到景昭身边,看他买的东西。
景昭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悠着点儿,一会扯到伤口又该疼了。”
“我走路不用肩膀。”雨烈用右手拿起景昭买的点心吃了起来。
“好吃吗?”景昭问道,又拿出另外几盒全部打开,“出门前忘记问你爱吃什么,我就找做点心最好吃的那家,每样买了两份,全在这了。”
雨烈吞下口中的小酥块,“不错。”
景昭听言自己吃了另外一份,脸上绽放出笑意。
“诶诶诶,怎么吃上了!可以吃饭了。”刘之语刚走进门,看见两个人埋头吃着东西,立刻出言阻止。
景昭连忙放下,“这就来!”
“不省心的,还当自己是小孩呢?”刘之语不禁笑他俩,“雨烈你也越活越回去了啊,都吃上这种东西了。”
雨烈嚼着点心,微笑说道:“自然是好吃我才吃的,过来,你也尝尝。”
“不去。”刘之语倚着门拒绝。
景昭捏着一块点心塞到了刘之语手里,“十长老,看把你懒的。雨烈他半身不遂,你还懒得动脚,非得我做中间人……”
雨烈和刘之语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一个按住景昭,一个往他嘴里狂塞糕点。
“小兔崽子,”雨烈最后摸了一把他的头,“半身不遂照样弄死你。”
进宫前景昭细心地把雨烈要用的药全包了起来,随身带着。
又从自己买的东西里挑了几样作为礼物,从外面拖了辆小车,要连同雨烈一起拉回皇宫。
雨烈颇嫌弃地看着板车,这东西不是驮货物的吗。“我真要坐这个?”
“对啊,”景昭煞有其事地点头,“我怕你摔了。”
“……”
就算他两条胳膊都废了,也比景昭走得稳。
景昭冲雨烈眨巴眨巴眼睛,“躺着进,还能请几天病假休息休息,多好。”
——雨烈最终坐上了板车。
回去后景昭声称雨烈不小心从山坡摔下,肩膀被树枝插中,宫门侍卫便放他们连人带车地进去了。
……
重臣横死家中的消息早就传了出来,案发已过两日,案情却依旧毫无进展。南青正在接见负责追查案件的钟戚。
“据府中下人们的供述,当夜只有两个人闯入府内,他们分别带着一黑一白的面具,无人探得真容。其中一人中了散力粉,另一人被射中剧毒箭,最终还是被他们逃脱。此二人修为或已臻至金铉境四阶大成,领悟了排毒护体的功法。加之门外有接应他们之人,这就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你说的白面具,可有画像?”
“有。”钟戚展开手中的画纸呈了上去。
画像很清晰,面具的一些特征细节都被画了出来,南青手指在上面点了点,“这个案子不用查了。”
钟戚错愕:“陛下可否明示?”
“这是收钱办事的江湖刺客,查幕后之人谈何容易。”南青的眼里带了点怒气,“辛苦了,退下吧。”
钟戚虽是疑虑重重,可还是退了出去,得了口谕,也可结案了。
南青起身在殿内踱步,良久,他一甩袖子,只身离开了皇宫。
第22章 朦胧
雨烈向李庆宗说明病情,得了三日的值勤减免。
他在床上半躺着,可屋里总有人进进出出,安静不下来。他于是还是出了门,往暗道口的大石头那慢慢晃过去。
景昭正和廖子彬一块巡逻,可他满脸的心不在焉,连廖子彬都察觉到了。
自从假期回来,他这几日心里便一直压着事,在雨烈身边的时候还好,他会努力掩饰,一旦离开了雨烈,他便开始胡思乱想。
“景昭?”廖子彬抬手在他眼前摇了摇,“回神!”
景昭有些茫然地向他看去,廖子彬道:“你最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景昭摇摇头,他说不清楚。
越来越控制不住地想雨烈,想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
巡逻结束,景昭拉了一下廖子彬,“子彬哥,我想问你个事。”
他俩走到一边,景昭便开门见山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感觉啊?”
景昭亲口说出了这番话,心内砰砰直跳,有些羞涩。他脸上少有的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情绪,甚至有点紧张,眉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廖子彬看着他想了一会,才措好了辞,“景昭,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的心会告诉你。我意思是,不用拿别人的感受去对照自己的内心,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听言,景昭的眉头却皱得更深了,困惑不解,心中总是难以畅快。
廖子彬见状又道:“放松点,想这种事不用这么严肃。”
景昭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廖子彬见他有点陷进去了,伸手搭上了景昭的肩膀,故意逗他:“我们小景昭看上谁了?跟哥说说?哥有经验,帮你追人家啊。”
“没,就是有点好奇。”景昭别扭地回应道,廖子彬是和男子有经验,莫非他看出了什么!
“哟哟,还不承认!”
“子彬哥,我离开一会啊,你替我看着点!”景昭喊着跑远了,在廖子彬身边太危险。
说实话这感情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只能严严实实藏着。
湖边柳林深处,雨烈安然躺在大石头上,此处俨然已成为他的世外桃源。
眼下将近八月,这几日过了大暑,快要立秋了,天气总算没那么闷热。
景昭老远跑了过来,看到雨烈平躺着,爽朗的微风一阵阵的,他的每一根发丝仿佛都在欢呼这一刻的惬意。
每次景昭找不着雨烈,来了这儿准能看见他。
景昭渐渐放轻了脚步,最后在雨烈身边停下,静静地看着雨烈的面庞。
也许从未沾染过血腥的雨烈本该是这副模样吧。
时间仿佛静止,这处地方杨柳垂摆,视野并不开阔,就算有人从外围经过,也根本看不到里面,无疑将他二人与世隔绝了。
这像是一幅画作,不愿让任何事物打碎的美丽的梦。
雨烈缓缓睁开双眼,稍动了动,他看到景昭有点出神地望着自己,坐了起来,“你来了。”
不知何时起,自己竟然对景昭毫无防备,任由他在自己睡觉时接近身边。
“你想睡的话就接着睡吧,时间差不多了我叫你,刚才……”景昭想到他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盯着人家看,瞬间一窘,不知道怎么搪塞过去。
雨烈本来没打算追究,见他一脸窘迫,突然被挑起了兴致,双手撑着石头,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景昭被这样盯着,结结巴巴连谎话都编不出来了,随口说出了大实话:“你,太好看了,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说完他的脸瞬间蹿红,把嘴巴紧紧闭上,眼神瞟向湖面,不再看雨烈。
“算你有眼光。”雨烈的语气恢复了淡然。
他没有忽略景昭又一次脸红。只是加上那夜他捂在自己心口的双手,有些事开始往不对劲的方向走去。
景昭急忙说道:“要擦药吗?我给你拿来了。”
雨烈从他手里拿过药瓶,“我自己擦就好,你坐着吧。”
面对雨烈突如其来的疏远,景昭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乖乖坐在一旁,看着雨烈解开上衣,给自己上药。
在这之前每一次都是他上的药,景昭忽然有些失落,低头看看手指,沉默不语。
雨烈瞄过去一眼,到底心软了,不忍看他失望,“上回的任务你做得不错,有奖励。”
景昭却并没有显得很兴奋,“什么奖励?”
“戒指。”雨烈把手伸到他面前,展开手心,上面躺着一枚戒指,在阳光下透着光亮。
景昭的眼神从错愕转成了惊喜,这枚戒指所代表的含义和权力是他没妄想过的,他忽然有了一种下人翻身做主子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戒指不是只有通天以上的人才可以佩戴吗?”景昭问道。
雨烈把药瓶搁在一边,穿好了衣服,“最初戒指便有十六枚,有一枚一直闲置着做备用。经过商议和考量,义父和十长老都同意把它给你。当然,其他人也没有意见。”
景昭接了过去,在雨烈肯定的眼神下,将戒指套在了手指上,戒指发出一道幽光,接纳了新主人,“如此神物,是神人所造吗?”
“嗯,出自风回城的兵器大家,臧秋大师之手,他是位高人。”
“原来如此。”景昭又低头,摩挲着手上的戒指。
雨烈看景昭呆头呆脑的模样,“怎么了?吓着了?”
“不,不是,我受之有愧,上次要不是你保护我……”
雨烈摇头,如果不是景昭,他又怎么能成功逃脱。“有了戒指,身份也不同了。你有权利接触一切情报,今后这宫里所有的情报也由你主管。”
景昭兴奋地欣赏着戒指,点点头,“保证不辜负大家的信任。”
雨烈又躺了下去,准备再睡一觉。
景昭见他闭上了眼,这回他不能再站这盯着人看了,于是他坐了下来,背靠着雨烈身下的大石头,面朝湖景,静静守着。
没一会,景昭听到雨烈平稳的呼吸声传来,不禁扭头看去,睡着了的雨烈没有丝毫冷冽和杀气,右手垫在脑后,手指修长干净,眉头舒展,睫毛柔顺地垂着,皮肤被光照得很白,衬着丹唇格外好看。
他很想伸手摸一摸。
过了许久,雨烈睡醒了,这几日他经常如此,醒了睡,吃了睡,白天睡晚上睡,他一天睡的时长是以前的两倍。
许是忽然放松下来了,身体自然而然也松懈了。
雨烈一睁眼就瞥见了自己身旁的小脑袋,景昭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伸出手去,轻轻放在景昭脑袋上揉了揉,景昭回过头来,“你醒了?起来吃饭去吧。”
“嗯。”雨烈正好感觉肚子里空空的,坐了起来。
睡得有点沉,刚才枕在脑后的手全麻了,手背一片通红,他皱着眉用左手捏捏,想缓解一下。
景昭见状噗嗤一笑,看他左手还使不上劲,抓过了雨烈的手,“我帮你。”
雨烈垂下了左手,任凭他的动作,景昭对自己很细心,这几日的照料更加是无微不至。
雨烈垂眸看着景昭,“你……最近在想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啊?”景昭一愣,抬眼对他笑了一下,“我没想什么啊。”
“真的?”雨烈轻声问道,动了动手,景昭随即松开了他。
他见景昭重重点头,然后对自己很傻地笑了一下。
……小傻子。
两人很快到饭堂,刚好碰见原启他们,便一起坐在长桌上吃饭。
廖子彬偷偷打量了一下两人,他道:“景昭,我记得你和雨烈之前不认识,怎么这次回宫是你把他送回来?你们是同乡吗?”
原启嘴里嚼着菜附和道:“不是我说,你们探一趟亲回来,关系比以前更亲了。”
“额……”景昭看了一眼雨烈,这个事他们之前没合过,只好现编,“其实我无父无母,不想回老家,雨烈就收留了我。我在他家玩了几天,他中途受伤也是我照顾的,感情自然就好了嘛。”
他说的大部分是实情,只是隐掉了关键部分。
不过收留、照顾这样的话,将他俩之间施恩报恩的关系划得界线分明,这并不是景昭的初衷。
他不想和雨烈分得这么清,显得很疏离,但当下他只能这么讲。
雨烈对他一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随即景昭眼底一暗,划过一丝小失落。
雨烈捕捉到了,自己竟然也不禁心头一酸。
他盯着对面埋头吃饭的景昭,心中有一些猜测,可无法确定,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原来是这样,那太巧了!”廖子彬笑着说道。
景昭也笑了起来,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其他人聊了起来。
雨烈看着他大笑,大口吃饭,总忍不住把目光停在景昭身上,这个习惯他有时忽然意识到了,也会觉得可怕。
他看过太多人们厌恶的、憎恨的眼神,惧怕的、哀怨的恨意,他活在黑暗里,长在杀手窟。
他看淡生死,万事皆虚。
景昭带来了一个美好的世界,改变了许多东西,一潭死水也该被打破了。
第23章 朦朦胧胧
宫里这些天喜气洋洋的,到处都在翻新,下人们忙忙碌碌,搞得像过年。
站岗的时候,面前正巧有人在布置,景昭好奇,问雨烈:“宫里最近有什么节日吗?怎么搞得这么隆重?”
雨烈道:“立秋后是皇后生辰。”
“皇后生辰你记得这么牢?”景昭的小脑瓜子一下就跑偏了。
雨烈好笑地看着他,“也是殿下生辰。”
“噢……那确实是个大日子啊。”景昭装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现在这些事前布置和准备都和我们无关,但祝寿那日要全天职守,会是一顿操劳。”
雨烈一想到前几年宫里只要有个大日子,动不动就是彻夜职守,便一阵头疼。
皇后和殿下偏偏是同一天生辰,两个人都是皇帝心中最重要的人,这个生辰的重要程度差不多和春节一样。
景昭又问道:“那你的生辰呢?是什么时候?”
“我的?”雨烈从未被人问过这个问题,一时竟有些陌生,他摇摇头,“我没有生辰,刚生下来便被人丢弃了,义父将我从街上捡回去,把我养大的。”
景昭微微怔愣,难怪雨烈对他的义父这么好,被人抛弃过,肯定会更珍惜眼前愿意养育自己的人。
他笑了笑,不让气氛变得尴尬,“连月份都不知吗?”
雨烈想了一会,“义父跟我说过,捡我时是深冬,那夜还下着很大的雨,把他冻得够呛,回去之后印象深刻,所以给我起名雨烈。”
景昭哈哈大笑起来,雨烈被他笑得板起了脸,怒视着他,景昭憋着笑说道:“不愧是阁领,起名太随意了!照这么推算,你应该是冬月或者腊月里生的了。”
“知道了又如何,反正也不过。”雨烈看过去一眼,“你呢?知道自己生辰吗?”
“巧了,我也没有。”
雨烈点点头,他就不该问的,又不是想不到。
景昭说道:“从我记事起,最早的记忆就是被人贩子辗转几次卖到了风卿城。所以我打哪来的,几时出生,都不知道。或许我的年龄也是不作数的,有可能我不止十六了呢。”
雨烈抬手敲了一记他的脑门,“你这面相,明眼人一看就是个半大小子,没长开呢。还好意思说自己大。”
“你让我自我满足一下都不行啊,天天被你当小孩,我不乐意!”景昭冲雨烈一阵鬼脸。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生在三月。”雨烈看着他说道。
景昭觉得自己快陷进雨烈的眼神里了,他发蒙着喃喃:“为什么……”
“三月,是最温暖的时节。”
生辰当夜,皇宫里灯火通明,大铺筵席。这不是一场家宴,南青还邀请了几名老臣重臣赴宴。
歌舞演奏,行酒令,玩得不亦乐乎。
雨烈和景昭的位子刚好在两名要臣身后,江百里和赤昆。一个武官之首,一个文官之首,都是辅佐南青超过二十年的老臣了,他俩坐在一起一股硝烟味弥漫。
场中上来个美轮美奂的歌舞表演,赤昆满意地笑着,江百里见状在一旁拆台:“不知道这几位美人里哪个是赤兄准备的啊,我看都没入陛下的眼嘛。”
赤昆满不在意地回击:“殊不知令妹进入后宫多年,可曾得过陛下一时半刻的宠幸?”
江百里冷哼一声,“我说你要找也至少找出个比皇后美的,这几个舞女瘦得杆似的,脸又画得这么白,大晚上跟鬼一样,陛下看过来怎么会喜欢呢。”
“嘿你个老匹夫,不懂欣赏就别看,我觉得美得很。”
……
两人就场中舞女的美貌争论了起来,全然没有当朝重臣的样子。他俩见面就掐,朝堂上如此,私下里更是如此。
景昭在后面看得想笑,他是不知道原来这两人吵架这么有意思。吹胡子瞪眼的,拉其他无辜大臣过来评判哪个舞女更美,末了还觉得不过瘾,评判起桌上的菜肴,一个说这样好吃,另一人准说难吃,偏偏要对着干。
不一会儿,坐在高处的南霁阳看厌了,起身和一个跟他同龄的王爷去别处。
江百里见状抬手示意属下带人跟上,保护殿下安全。
赤昆饮下一杯酒,道:“皇室未来堪忧啊,堪忧。”
江百里在旁边点了点头,今晚头回同意了赤昆的说法。
雨烈知道朝中大臣普遍都对南霁阳不满,所以一边极力劝谏南青生子,一边抓着南霁阳的缺点不放,弹劾于他,可无奈南青对此没有重视,不痛不痒惩罚一通就算完事了。
他没想到大臣们的不满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在宴席上就出口评价,丝毫不怕皇上听见。
……
生辰宴会过后的第二天夜里,雨烈已经上床了,景昭却一直没回来,大概有什么事耽搁了。
雨烈等着等着困了,半眯着眼昏昏沉沉快睡着时,忽然被人摇醒。
“雨烈雨烈,醒醒。”景昭叫他。
他睁开眼看景昭,景昭一把把他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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