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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夫夫在线求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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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烈又将目光转向高台,南霁阳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交战双方越强越爱看,眼神里带着轻蔑和不屑。
  他选择待在东十七队,就是因为这个小暴君南霁阳了。
  廖子彬如他赛前说的那样,成功守到景昭上台。他现在刚热完身非常亢奋,而景昭自身修为不弱,又是一名具有专业水平的刺客,武功技巧自然不输旁人。
  雨烈看到景昭上台,便不再观察南霁阳,转回视线等待接下来的比试。
  他相信刘之语不是爱心泛滥之人,即使景昭再讨人喜欢身世再可怜,没有过人的实力和品性,刘之语是不会把人收下做药童的,更不会派到自己身边来。
  雨烈不由地好奇景昭的实力。
  廖子彬扬声道:“景昭,来!我让你先出招!”
  景昭一听还有这便宜捡,当下嘿嘿一笑,毫不犹豫地提剑刺了过去,惹得雨烈一阵无语。
  廖子彬身高力量都强景昭一筹,他只能在速度上被压制,这一先招让他吃了个大亏。
  刚才的那几战,景昭早已摸清了廖子彬的实力,对方基本功扎实,出招很稳,但灵活度上就欠些火候了。
  几个回合下来,廖子彬打出的攻击都落了空,两人溜了擂台好几圈后还没个结果。
  至此,雨烈已经看出了景昭真正的实力,大概是金铉境三阶中等水平。
  景昭刻意将功力控制在二阶左右,偶尔几次攻击也只让廖子彬碰到他的衣角,导致表面上看起来他被砍得很惨的样子,实质上是在牵着廖子彬鼻子走。
  差不多该结束了。
  景昭手一用力,扫剑横劈,廖子彬见势一挡,却没有听见预期中叮的一声,他骇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挡住!景昭这一剑的速度比先前还快了一倍!
  此时景昭已经突破了他的防卫,剑峰一转,拍在廖子彬持剑手的内臂,力道方向把握得相当精准。
  廖子彬手一抖,剑哐铛一声掉到了地上,而后肩膀一沉,景昭的剑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景昭赢了。
  场外的人一个比一个诧异,连南霁阳都不自知地停下了嘴里咀嚼的动作。
  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最好欺负的小孩,实则是个实力超群的高手。
  “子彬哥,你定是连战几场没力气了,我捡便宜侥幸赢了,承让!”景昭收回剑,笑着抱了抱拳。
  廖子彬一摆手,苦笑一声,知道自己是技不如人。
  之后的比试景昭连赢,他考虑着不能太过出众,在原启那里输掉了比赛。
  守擂战接近尾声的时候终于轮到十八号的雨烈,侍卫们一片静默。
  别人上台时底下都会有起哄声、加油声或者嘘声,只有雨烈上台大家都在行注目礼。
  景昭也仰头看着雨烈,可他脑子里想的却和旁人大相径庭。
  他看着雨烈一步步走上去,只是……大伙儿都一样的侍卫服,为何穿在雨烈身上就特别好看呢。一身青白劲装,腰束革带,高情逸态的模样,说是哪家的富家公子也不为过。
  和雨烈对战的正是原启,原启知道他的厉害,也并未怯场。叮叮几声过了几个回合后,原启便感到一阵吃力,单手改为双手,雨烈却依旧单手。
  虽然修为功力可以隐藏,但武功身法却是无法遮盖的。雨烈的动作还是那么漂亮,景昭的视线追随着,就一刻也不愿挪开了。
  没过一会交战结束,原启被雨烈压制住耗尽体力,输了。反观雨烈,正从容地扶原启起来。
  之后的两场更是毫无悬念,雨烈给大家留足面子,不然以他的实力,旁人在台上不出三秒就会被打下去。
  雨烈在台上留到了最后,无条件成为了冠军,其余按照在台上守擂成功的次数,第二名、第三名分别为景昭和廖子彬。
  三人上前领赏的时候,南霁阳仍旧懒洋洋靠在他的躺椅上,大口啃着点心,不忘对众人一番嘲讽:“水平这么差,还好意思在宫里当差。”
  大家早就习惯了殿下的冷嘲热讽,左耳进右耳出,没放在心上。
  更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
  解散之后的队伍终于忍不住爆发,不知谁吼了一句:“总算结束了!!!”
  “请客!请客!”
  “好好好,大伙都有!”拿了奖赏的廖子彬心情颇好,一口答应下来,于是大家一股脑儿拥到廖子彬身边去闹他。
  景昭亦步亦趋地跟着雨烈,看到此情此景还有些怔愣,他本以为经过殿下这番挖苦,队里气氛该是沉闷的,却没想到大家苦中作乐,还挺高兴。
  他开眼了。
  趁着别人在闹腾,景昭小声问雨烈:“殿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雨烈脚步一顿,放慢了步子,解释道:“一年多了,每隔七日便召我们过来。”
  景昭不解道:“就为了看一场比试?满足他看戏的欲望?”
  “不……”雨烈话没说完,看到原启走了过来,他把到嘴的话憋回去了。
  他还不想让别人觉得他对景昭有很多话可说,惹人起疑。
  景昭注意到雨烈的视线,转头看了过去,“大启哥!”
  “诶!你俩聊什么呢?”
  “就是想问问殿下为什么要召我们来。”
  “他是不是没好好回答你。”原启轻声调侃了一句雨烈。旁边雨烈抿抿唇,装没听见。
  原启搭上景昭的肩朗声说道:“说起这个,今日比试这种程度算是好的了,往常陪殿下练武、射箭,每时每刻都殚精竭虑,害怕殿下一个不愉快就罚我们。”
  “除此之外还有更奇葩的,有回殿下让我们在大太阳下生火烤肉,一烤一下午,那个热的……最后烤出来的肉殿下不吃,他分给下人吃。”
  “啊?”景昭惊讶道,扭头去看雨烈,到这程度他认为已经有些过了。
  在这个武力昌盛的国度,人人修炼,侍卫再不济,地位也比没有修为的下人高许多。如此折辱,雨烈竟也和旁人一起受下了。
  雨烈在一边漫不经心地走着,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原启接着说道:“还有回殿下让我们在半个时辰之内找齐七彩石头,诶呦那一通好找,可七彩石头怎么可能集齐?最后只能受罚……”
  景昭听了一堆过去的事,越听越纳闷了,“为何殿下只找咱们队?莫非有人惹他不快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原启无奈地耸耸肩。
  那边讨论请客的人群乌泱泱地移了过来,贼兮兮地说:“景昭,看不出来啊还挺厉害!按照惯例是要请客的!”
  不管这个惯例是不是真的存在,景昭也乐意请,他把钱袋举起来扬了扬,“行啊!大家都累了,好好吃一顿吧!”
  大伙于是一阵拍手叫好,他们虽然经常受殿下欺负,遭他人白眼,地位也低下,但保不齐人家团结乐观。
  雨烈受奖赏的次数并不少,他也不在意这点钱财。和往常一样,他把手里的袋子扔给了廖子彬,让他一起处理。
  晚餐有了一顿好菜后,东十七队气氛热烈非凡。直到他们身上的伤开始隐隐作痛,这才一个个想起来该回去处理身上伤口了。
  小队长还去药房给大家取来了一堆药酒,让他们有伤的仔细处理一遍,早早睡下休息。
  夜半更深,雨烈耐心地等大家入睡。
  耳边响起了熟悉的鼾声之后,他悄悄下床穿鞋,开门走向院外。
  他刚一出去,景昭便睁开了眼睛,一双大眼在黑暗中乌溜溜一转,抵不过好奇心太盛,也翻身起床尾随而出。


第6章 清理门户
  皇宫的夜路有些昏暗,没有提灯的情况下连路都看不清,两旁树木里蝉鸣迭起,像有湍急小溪流过。
  雨烈一出院就知道有人跟着自己,猜到是景昭就没有停下来阻止他,就这么一直到了南一院。
  张齐就住在南一院里,这几天景昭一直帮着他查,已经坐实了张齐跟林可的背叛之罪。
  雨烈半蹲在树上观察内院,内院自然空无一人,房里的灯也熄了。
  “景昭,来了就别闲着,去把人叫出来。”
  “啊?嘿嘿嘿,你知道我在啊……”景昭的声音从后面树上传出,随即他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景昭在地上昂首挺胸,站直了身子,“是!叫人!不过……我怎么叫啊?”
  雨烈哼了声,“说过让你跟来了吗,竟给我添乱。”
  “我就是想向您学习学习嘛,您是顶尖刺客,我还差您好几段位呢。”
  “你不接任务才上不去等级,跟我学也没用。”雨烈站起身,跳下了大树。
  “哦……”景昭撇了撇嘴,“但张齐睡大通铺,我怎么进屋叫他?”
  “不用你了。”雨烈从怀里掏出了一支手指长短的口笛,这是破风特制的,孔与孔之间加了几个小装置,使它能发出不同于一般口笛的声音,用于召集笛声范围内所有的下属。
  几声轻盈婉转的笛音之后,一个人影便从屋里走了出来。
  张齐疑惑地看着雨烈,他不知道面前这个找他的人是谁,但他知道拥有此笛的人地位绝高,他一听便立马出来了。
  “跟上。”
  雨烈走向了那名宫女所在之处,张齐一看,心下一凉。
  雨烈用同样的方法带出林可,走到湖边停下,“今日便是你们死期。”
  林可瞬间软倒在地上,目光呆滞,“大人,为何?”
  雨烈的眼里不带一丝温度,“你们私通勾结,传回假情报,偷出真情报,其他的我还用说吗。”
  林可无声地哭了起来,在夜色中微微发抖。
  张齐见状扑通一声跪下,恳求道:“大人,我知道已无力回天,但我与林可是两情相悦的,她受我蛊惑才做蠢事,我求求您放了她吧!我一人来承担罪责!”
  “将死之人,何必争论。”雨烈并不动摇,语气中透出杀意。
  张齐却自行站起了身,“要是您能放过林可,我投湖自尽,绝不麻烦您和这位小兄弟一根手指。”
  雨烈身上杀气又重了几分,“那我告诉你,今晚我不但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死后我会把她扔到后山,把你扔进湖里,让你们死后也不能在一起。”
  周围静得可怕,雨烈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低沉,一个字一个字仿佛从地狱而来,连景昭都听得后背发凉。
  面前的这个人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入溪,如魔鬼一般令人不敢接近。
  景昭不禁有些怀念白天的雨烈了,他盯着雨烈想,碰碰哪儿能让他回到白天的样子。
  林可还倒在地上,或许死期将近,根本无心反抗。
  雨烈抽出了匕首,“背叛者,诛。”
  张齐猛地扑过来挡在林可面前,举起刀砍向雨烈。他自然不敌,瞬间身上就挂了几条血口。
  林可破罐子破摔,尖叫着扑了过来,她双目通红,似乎对雨烈有天大的仇怨。
  两个人都像发了疯一样放弃防御,一刀一刀砍着雨烈,每砍一刀,自己身上就挂一点彩。
  雨烈应付着猛烈的攻势,但他每挡下一次,心就沉下一寸。
  他快要控制不住怪气了。
  对方的杀意太重,怪气最好这口,兴致极高地要冲出来控制他大开杀戒。
  景昭就站在不远处,神情复杂地看着三人厮杀,张齐和林可已经满脸是血,他们二人修为不弱,以必死之心爆发出的力量让雨烈也一时杀不死他们,场面胶着。
  渐渐的,他看到雨烈竟然在往后退,不禁开始担心起来,转眼心生一计:“入溪前辈!加油啊!”
  入溪的名字威力极大,谁不害怕?他就赌这两人听到后会偃旗息鼓。
  果然,张齐眼中露出了骇然之色,瞬间明了此局再无翻盘的可能。
  谁都知道入溪拔刀必夺一命,只要是他盯上的人命,没有一人能在他手下逃脱。
  可雨烈此时根本无心关注对手的心境,他的额角隐隐渗出虚汗,体内早已乱作一团。
  一个不留神间,林可一脚正中雨烈胸膛。
  雨烈被撞到了树干上,血气动荡,猛地吐出一口污血。
  “?!”
  景昭来不及惊呼,飞速冲过去踢开了正要进一步攻击的林可。
  雨烈喘着粗气,抬手擦掉了嘴边的血,盯着那两人说道:“先杀了他们。”
  “哟,入溪被我们伤到了?”张齐看到雨烈的样子,笑得狰狞恐怖。
  景昭眼神一变,本来他有一些自己的顾虑,可眼下雨烈受伤,他知道自己不出手不行。于是放开了手脚,将对面这两人当成十足的敌人。
  雨烈靠着树干勉强站住调息,这一次怪气的肆虐来得比往常都凶猛,或许是因为对手的杀气牵引所致。
  景昭状态充沛,要杀两个受了重伤的人并不难。他一边打一边还不歇着嘴,“放弃吧!你们已经伤得不轻了,入溪恢复过来一招就能杀了你们,何必呢,还不如现在体面地去死!”
  他眼神一紧,突然看到张齐的一处破绽。剑一换手狠狠刺进他体内,张齐动作慢了一拍,紧接着景昭抽出短剑,带出大量血,又一个转身到他背后,迅速刺入他的后颈,彻底毙命。
  林可失去助益后便漏洞百出,景昭又是一刀,收了她的性命。
  景昭夺人性命的瞬间所爆发出的狠劲让雨烈心头一震,他没想到,这个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竟也有这样的一面。
  不过转念一想,他本身一样是刺客,没什么好稀奇的。
  景昭的刀上还滴着血,便匆匆跑了过来:“你怎么样?怎么会受伤?”
  “我没事了。”雨烈说道,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景昭,眼眸清清亮亮的,眼里是对他的关心。
  “真的?你都吐血了。”景昭怀疑地说道,“就两个三阶的,不至于把你伤成这样吧。”
  “莫非你生病了?”
  景昭不停地问着,雨烈没回答他的问题,只觉得浑身不舒服,闻到血腥味更加觉得难受。
  他指了指地上的人,“去,把他们丢湖里,不然血腥气会越来越大。”
  “额,可你之前不是说一个山上一个湖里让他们死都不能在一起的吗?”
  “我懒。”雨烈挨着树干慢慢坐了下来,他现在需要休整一番。
  景昭哼哧哼哧费了好大一番劲才把人推进湖里,他看着两个人沉入湖底,湖面恢复平静。
  这就是破风的规矩,也是刺客的命运。
  他们大多数是在任务中死去,或是永远蛰伏在暗处。
  真正能有人身自由的,便是通天级别以上的那十五人,而达到那个高度的人,自身必定已是鲜血淋淋。
  破风里的刺客等级,通天最高,再往下是珠玑,破竹,以及无称号的刺客。景昭现在勉强是个破竹,在阁里完全说不上话的那种。
  他又转身看了看雨烈,入溪的话,怎么也得是长老之一吧。
  景昭望着湖面,轻笑了声,低声说道:“没想到吧,他还是让你们在一起了。你们两个一块走吧,别怨他也别怨我,快去投个好胎。”
  “啧。”雨烈不满地抬起眼,看向他。
  “怎么,我说的不对?”
  景昭一想到杀人这事他就憋屈,说好的安稳刺探情报,才几天就让他破了例。
  他走到雨烈面前说道:“我既然以后要跟在你身边,有件事还是想先对你坦白。”
  他本打算得到雨烈信任之后再说的,可他能明显感觉到雨烈是那种不喜欢别人拐弯抹角、藏着掖着的人,于是还是决定说清楚。
  雨烈嗯了一声,静静看着他。
  景昭鼓起了勇气:“我对杀人其实是排斥的,所以我进破风后也从没接过刺杀任务。先前前辈问我要不要接张齐这个任务,我才会支吾半天,我不是故意怠慢。”
  “那你为什么会进破风?”雨烈有些奇怪。
  “我十三岁时因为……一场变故,不得已加入了破风。”
  雨烈见他一副不太愿意说的样子,也没在意,“这么说你已经在破风三年了?”
  “嗯,第一年混日子,挑些简单的任务做,但事实是我三天两头挨饿,我就开始想办法往上爬,去讨好我的小组长什么的。然后机缘巧合,我做了十长老的采药童,生活才算安定下来。再之后,年龄一满入军最低标准,我就进宫了。”
  景昭声调有些低沉地讲述自己这些年的经历,隐去了很多这之中的波折。
  雨烈沉吟不语,难怪景昭初见他就费劲巴拉地跟他搭话,讨好他,对他笑,还说崇拜自己,一口一个前辈……
  原来只是为了他自己今后的日子好过。
  雨烈皱了皱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景昭:并不是,我没有
  !!!


第7章 融洽
  景昭见他半天不说话,也没给任何回应,脸上更是毫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他小声喊道:“前辈?”
  “……既然不是真心,以后也不用叫我前辈了。”雨烈站了起来,又补充道,“不过你不想做的事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也不用在我身上费劲,在我这,谁都一样。”
  他说完走到湖边,沉默地蹲了下来,把刀浸入湖水,慢悠悠清洗着。
  景昭看着他的背影,显然有些委屈,他叫前辈这件事绝对是真心的,天地可鉴。他张着嘴想辩解什么,最终没说出口。
  雨烈埋头洗刀,却是在捏着刀柄出神。
  刀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水面,漾起层层涟漪。
  景昭不杀人,刚才却因为自己怪气发作,让他一连杀了两人。
  雨烈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是愧疚也没到那程度,说是不愧疚,景昭在他眼里终究是个没成年的孩子,在不情愿的前提下替自己担了两条人命,他总觉得心里不痛快。
  后面静悄悄的,不知道景昭在干嘛,雨烈清了清嗓子,“你胳膊上的伤口,不过来清洗清洗吗?”
  “啊?”景昭一怔,然后才感到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对雨烈突如其来的关心感到诧异。
  他走过去,把手往雨烈面前一伸,雨烈皱眉向后一躲,沿着手臂向景昭看去:“还想我帮你弄?”
  “我就想让你看看我的伤,”景昭也蹲了下来,“没什么大碍,回去擦点药就行。”
  景昭看着他低头把玩手里的刀,转出了各种花式。他们是睡下之后起来的,雨烈的头发半披半束,乌黑顺直的长发就披在背上,又是这样一个宁静祥和的夜里,他整个人显得比平时柔和许多。
  从侧面看去,雨烈的眼尾轻挑,睫毛浓密,这双眼睛可以英气凌人,也可以像现在这样波澜不惊。
  看着这样他,景昭的心绪也平和了下来,“这湖可真大,好像能包容一切。”
  雨烈望着湖面不说话,景昭想起那个骇人的入溪,他道:“入溪……你为什么叫入溪啊?”
  雨烈被问及此,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慢慢说道:“有次我上山游玩,那儿有条小溪,里面的小米鱼就成群结队地在游水,便生出了入溪的想法。这个名字,只是一个念想罢了。”
  景昭始终盯着雨烈的侧脸听他说话,想象他所看到的情景。
  小溪之中米鱼悠游戏水,而他却只有孤身一人,所以入溪,哪怕做条小鱼,也是条有亲人有朋友、无忧无虑的小鱼。
  只是他没想到,雨烈竟也会有这样的念想。
  ……
  窗外放进第一道光的时候,雨烈睁开了眼睛。
  他还是没习惯身边多了一个人睡觉,这几日都没怎么睡好。虽然两人相隔也有一米,但总觉得不自在。
  雨烈长出一口气,偏头看到景昭没心没肺睡得正香,他下了床,往屋外走去。
  看看天色,听听鸟声,估摸着起床的号声也快响了,便打消了出去走走的念头。
  清晨院里的空气非常清新,令人觉得舒爽。雨烈洗漱完之后就坐在石凳上杵着下巴发呆,他很喜欢放空的感觉,也算是他汲取精神的另一种方式。
  刘之语曾经取笑过他,说好听了他是内心安定,无牵无挂,说难听了就是闲的。
  不一会起床令吹响,陆陆续续有人出来了。眼看院里人越来越多,却迟迟不见景昭,雨烈走到窗边往里面看去。
  大家都起了,收床铺的收床铺,穿衣服的穿衣服,就只有景昭一个团窝在那沉沉睡着。
  雨烈咳一声,引来了廖子彬的注意,他看向窗外的雨烈,眼里带着疑惑。
  “叫一下他吧,还睡着。”雨烈指了指景昭。
  廖子彬哦了声,回身去叫景昭,他叫景昭就没有叫雨烈那样温柔了,啪啪几个大巴掌拍在景昭被子上,大声喊道:“起床!!!”
  雨烈搭窗靠着,心想这小子可真不让人省心,十长老到底是给他派了个什么样的人。
  景昭被叫醒了,坐起来看到窗口的雨烈,迷糊着说道:“这么早?”
  他显然还没睡醒,直接沿着雨烈的床就往窗边爬了过去,只见雨烈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
  “前……不是,哥!”景昭瞬间惊醒,“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立刻下去!”
  景昭蹭地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赤脚站在地上,就差跪下了。他的第一直觉就是自己动了雨烈的床铺,惹到他了。
  他没猜错,雨烈仿佛要杀人的眼神闪了一下,“给我整理好,动作快点。”
  “是是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景昭垂着脑袋委屈地看向雨烈,见雨烈仍那副表情,悻悻转身不敢再看他了。
  这时早餐已经送到,白粥加肉包子,雨烈闻着味儿过去了。
  目睹全程的廖子彬为景昭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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