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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夫夫在线求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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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多久没见,就不认识你爹了?”一个八尺大汉拨开身前的柳树条,走了过来。
雨烈方才听到声音的时候就觉得耳熟,只不过被这么一诈唬一时没反应过来。
“义父?”
刑魄坐到石头块上:“这皇宫许久不来,都有点记不清路了。”
景昭在雨烈身侧站好,有些手足无措,他对刑魄拱手弯腰,很正式地说道:“阁领好。”
刑魄嗯了一声,仍是那低沉沙哑的嗓音,稍一严肃就给人以威压的感觉。他现在整个人笼于黑袍之中,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平添紧张。
雨烈拍拍景昭后背,示意他可以起来了,“您回来了怎么不叫我们回家里见您,反而亲自跑到宫里来了呢?”
刑魄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看着景昭,“这就是你找的……呃,男人。”
谁都不知道他暗戳戳在旁边观察了有一会,见自家义子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私心里存了点好奇。
“景昭医术和修为都十分了得,非常有潜力,除了是个男子,没有一样不达到您的标准。”雨烈脸不红心不跳地对景昭一通夸。
景昭在刑魄面前更加羞窘了,他向来害怕阁领,眼下还被人知道了自己和雨烈的关系……
“我知道,你也不用这么勤快地介绍他。想当年他还是我带回来的,长进了啊?”后半句刑魄是对景昭说的,景昭连连点头。
雨烈有些不满地说道:“义父,你吓到景昭了。有事快说没事咱来日再会,今儿可是七夕。”
断不可耽误良宵。
第70章 赌庄
刑魄无声地笑了笑,自己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娶过妻,甚至连谈情说爱都没有过,最大的追求就是修为修为修为。
他一直坚信传闻中木枢境的存在,因此才会花费大量时间去找灵脉。
“兔崽子见情忘义,真是。”刑魄理理自己的衣服,将帽兜套到头上,“南青和文锦快回宫了,其他无事,我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雨烈总觉得义父在说到南青二人时情绪有些低沉,他拉住刑魄,“等等,您这回去枳邑是否有收获?突破到木枢境了吗?”
刑魄沉默一会,道:“算是有点收获吧,此时日后再说。”
说完他一个闪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雨烈还在原地回想刚才刑魄的异样,景昭在旁边长吁一口气,“吓死我了。”
这世上多的是不接受、甚至嫌弃厌恶男男之情的人,更别说像刑魄那样的人,全身上下都给人一种压迫感,好像随时会命丧他刀下。景昭怕刑魄一个不快,直接把他杀了。
雨烈回头看了看景昭,小家伙又被义父吓着了,他轻轻抱住景昭,安慰道:“义父虽然面冷,心也不善,但他不是因循守旧之人,更不懂人们所讲的世俗礼节。因此他不会反对这些,你放心吧,日后就像对你师父那样对他就行。”
景昭在雨烈怀里点了点头,不知什么时候礼炮声也停了,四周恢复了寂静。
邺皇朝疆域南面,风回城。城内最大的赌庄富贵赌庄丝毫没有因为七夕而少了客流,贪赌的人又怎么会顾及儿女之情呢。
正值夏季,风回城因地理环境的优越也不怎么闷热,到了晚上反而像秋天一样凉爽。
廖子彬一个人躺在赌庄的屋顶上,翘着二郎腿微微眯着眼睛。头顶是浩瀚无垠的星空,他盯着天空看的时候,视线会不知不觉地跟着一片黑云移动。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周而复始。
廖子彬坐起来,拿过身边的烧酒灌下一口,然后闭上一只眼睛用手指指着星星们笔画,似乎是想勾勒出什么东西来。
他又喝了几口酒,低声呢喃道:“大傻子,我好像有点想你了。”
“想你了……”他不服气又重复了一遍。
“我想你了!”廖子彬大喊出来,同时把手中的酒瓶狠狠地砸了出去。
他发泄完,低头顺着酒瓶落地的方位看去,余光一瞥,竟看到不远处有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正往这边走着,和他所在处只隔了两个街口。
廖子彬赶紧翻回阁屋,一路冲下二层,沿走廊跑到最深处,一把拉开了门,气喘吁吁道:“掌柜的!有官兵!不对,看着像军队!”
这家的掌柜实则就是破风的八长老,八长老倏地站了起来,“军队?看清楚了?”
“嗯!”
“不好,”八长老在房中来回走动,翻出几本册子贴身塞入衣襟,忙乱中他扭头看了一眼廖子彬,扔过去一个钱袋,“我必须先离开,你自己看着办。这里暂且不要回来了,如果此次有惊无险我会照常开张,到时你再来。”
廖子彬愣愣地应了一声,看着八长老又匆匆出了房门,经过走廊时抬手摇响了挂在高处的铃铛,然后行云流水般从走廊尽头的窗口跳了出去。
那个窗子廖子彬知道,平日里无论刮风下雨天黑天明,掌柜都是不让开的。
廖子彬有些没反应过来,在他认知里,这个掌柜是个手无寸铁之力的普通人,可眼下他动作敏捷,就连二层高的窗也说跳就跳。
再说往常来了官兵他都不惧,拍须溜马一番就没事了,虽说这回是军队,可也不用如此慌张地逃跑吧。
更让他瞠目的还在后面,就在掌柜摇铃后没多久,三个人几乎同时打开房门探出身查看情况,然后他们又砰的一下关上了门,那样子凶神恶煞,廖子彬被惊了一下,下意识转身藏匿于梁柱之后。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士兵们闯了进来,底下众人骇然,发出一阵惊呼声。
他所在的位置,刚巧能看到一楼的正门口,廖子彬悄悄往下看了一眼,就这一眼,便像是中了毒一样,双脚被吸在原地无法动弹。
范时毅!
他怎么在这儿?
只见范时毅一身官服手扶佩剑,好不威风。他做了几个手势,让士兵们封锁赌庄,控制人群。
随后,范时毅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迅速抬眼往上面望去。
对上了廖子彬的眼睛。
“都不许动!”范时毅提起音量盖过所有人的吵嚷声,眼睛仍直勾勾地挂在廖子彬身上,脚步一动便往楼上跑。
廖子彬心里慌了起来,原本他还有点怕今晚这如不速之客的军队,现在他完完全全的是紧张。只觉得方才酒劲有些上头,供血不足,开始晕乎乎。
“你怎么来赌庄了?这里是非黑白不分的,没伤着吧?输得厉害么?”范时毅很快来到他的身边,抓上廖子彬的肩膀,“对不起,这几个月我都没回来找过你,我实在抽不开身。你……是因为太无聊了才会来这吗?”
他为什么这么相信我,还怕我输……
廖子彬微叹一声:“是我对不起你。我之前说谎了,其实,我是在这里做伙计……”说到这,他移开和范时毅对视的目光,心虚地飘向别处。
范时毅愣住了,登时有些生气。可众目睽睽,自己现在身为将军,不能当众和廖子彬说太多。
俩人这边僵持的气氛很快被人打破。
“将军!发现一具尸体!”
“将军这里也有!”
“这儿……也有。”最后一个人说出来的时候,众人已经不稀奇了。
范时毅抿抿唇,虽然有点生气和心疼,但眼下还有正事要办:“去旁边等我一会,千万别跑了。”
廖子彬点点头,退到一边墙角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范时毅赶往三个发现死者的房间。
他的视线随着范时毅而动,没一会儿,廖子彬皱皱眉头,这个动线好像有些熟悉……
廖子彬倏得一下站了起来,这三个房间,不就是先前掌柜摇铃之后,齐刷刷开门出来查看情况的房间吗!
此中必有端倪,廖子彬惴惴不安地坐了回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范时毅走出来主持大局:“怎么回事?凶手呢?”
“应该是跳窗跑了。”旁边的士兵指了指窗,无奈说道。
范时毅思量着现在人家早就跑没影了,去追是不可能的。但也应证了先前自己和杨霈的猜测,果然这个富贵赌庄不简单。
“赶紧搜!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楼下的那些人仔细盘查,没问题的就放走,把这里封了。”
说完这些范时毅又蹲到死者身边,皱着眉头左右看看,都是一刀毙命的下手方式,看来杀人的人一点都不想拖沓。
他又想到了什么,“来人,去把掌柜带过来,还有把刚才在二层的所有人集中到一块,先别放走。”
“将军,那个……掌柜没在,问了伙计们都说不知道去哪了。客人们也都聚集在一起了,您现在就可以去问话。”
范时毅走出门去,看到伙计们分了一伙,赌客们分了一伙站在走廊两侧的空台上。廖子彬静默地站在伙计那一堆里,看着他。
范时毅清清嗓,“那三间出了人命的房间,里面是干什么的?为何都只有一个顾客?你们还有什么一对一的赌法吗?”
赌客们一概不知,一个伙计出来说道:“禀告将军!二层的房间大多是牌室,这几间小一点的房则是静室,供客人累了休息用的。”
正如伙计所说,平常二层各个房间之间互不打扰,所以廖子彬是唯一一个目睹掌柜跳窗逃走的人。掌柜平日对他很好,什么都不用他做,工钱还是别人的两倍。他能想到这是因为雨烈,这也是他纠结的地方。
廖子彬几度欲言又止,最后都憋了回去,他不想置雨烈和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于危险境地,又觉得自己包庇了人内心有些负罪感。
范时毅又问那个伙计:“原来三个房间里面多少人,你知道吗?”
“呃……好像是各有两人吧。”
旁边有人插话:“是的,小的也可以确定。”
范时毅点点头,这么说,是同时有三个刺客在此杀人后逃走,或许自己赶来之前他们正在做交易。
他撑着栏杆往下喊了一声:“楼下处理完了吗?”
底下的人往上喊:“将军,处理完了,没啥发现!”
范时毅手一指二层的赌客和伙计们,“赶紧把他们也排查一遍,然后清场,给我掘地三尺里里外外地搜!”
人群中发出几声抽气声,这么大的赌庄说封就封了。许多年都没出过事,是业内巨头,怎么今儿就栽了。
其他人都往一层走了,廖子彬还是沉默着呆在原地,等范时毅站到他面前时他才反应过来。范时毅张嘴想说什么,廖子彬连忙拉上他的胳膊,“跟我来。”
两个人坐到了屋顶上,廖子彬有心事,范时毅看得出,便没逼着他,静静地等着他说话。
廖子彬看了他一眼,“你升官了?这身行头很称你,很好看。”
第71章 义父
范时毅一愣,“是啊,你知道赤昆谋逆的事吧,我救驾有功,陛下封我升了五品大将军。”
“恭喜。”廖子彬微笑着,凑上来碰了一下范时毅的嘴唇。
“你喝酒了。”
廖子彬微醺着说道:“今日是七夕,你这个大忙人应该都忘了吧。”
“我没忘,这不是刚巧来风回城查案,本来想着解决了这边的事就去找你,谁知道却在这碰到你。”范时毅看着他,“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之前不是跟我说去裁缝铺做采买的活吗?”
“就是怕你嫌弃我才没说。”廖子彬靠在范时毅身侧,懒懒地说道。
范时毅搂过他,“那你对这里的掌柜,还有今晚那三个房间里的人知道点什么吗?”
“这份差事是别人替我找的,我对我们掌柜的事一无所知,恐怕帮不上你。至于那几个死者,他们确实是赌庄里的常客,但是谁杀的我真不知道。”
“行了,没事了。”
天边泛起了一点白,皇宫里已经有人在大街上清扫了起来。
马车的车轱辘声由远及近,随着宫门的大开,一众侍卫惊慌地跪倒在地上。
“恭迎太上皇,太后回宫——”
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圣驾依旧波澜不惊地往前行进着,人们像是同时被拨动了开关,忽然惊起,纷纷奔走相告,皇宫里忙碌起来。
军机处在外宫,很快就有士兵跑进来通告,连带着旁边的一片宿舍,全都被人敲着铜锣吵了一番,没一个人能幸免。
景昭赤着脚走到门边去看,外面灯火一片,听了一会他们在吵什么,他抓抓脑袋,半眯着眼睛回头说道:“雨烈,你义父说得真准啊,昨晚上刚提,一大早人就到了。”
雨烈拉开被子,起身看他,“快回来,地上凉。”
“两位回宫,肯定要接见群臣朝拜,有的好忙了。”景昭垫着脚尖跑到床上,跪在床沿,“所以我们要赶紧起床去带兵了。”
还好他俩起床速度是飞快的,带兵跑至武场时正好赶在统领之前。江百里也是凑巧,正好昨晚没回去睡,而是留宿宫中,不然这清晨统率众将士的事他又要失职了。
现在就等皇上接见群臣的旨意下来了,他们随时都得候着。可眼看日上三竿,那玄武殿没有传出一丝动静,就连早朝也没有进行。
江百里从玄武殿里回来,他什么都没说,把人遣散了。
景昭奇怪道:“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吗?”
雨烈脑海中浮现出昨晚义父的异样,他把景昭拉到一边,“我觉得义父好像知情,昨晚上他就提前知会,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总之咱们先静观其变吧。”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下午,渐渐的就有消息传来,说皇上一家子三口人一直闭门不出,凡是靠近玄武殿的下人们都噤若寒蝉,一举一动格外谨慎,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雨烈带着侍卫们在宫门守夜,景昭从茅房回来后悄悄跟雨烈耳语:“刚才我的戒指亮了。”
雨烈:“我的也是。”
景昭看着旁边间隔一米、腰板挺直的一队士兵们犯难:“这回不好脱身啊。”
“你继续去茅厕。”雨烈道。
“啊,什么?”
“去茅厕,多跑几趟,假装犯疾。然后我去找你,别人明白你病了,我是去照顾你,这样便不会想太多。”
景昭连忙说:“哦哦哦明白明白,走了。”
轻车熟路回到主宅的两人,意外发现今天聚集在这里的人,格外的齐。
不,是真的齐了。
刑魄坐在主位上,常年不回皇城的其他几位长老和通天,竟然全都在列。景昭原先总觉得议事堂分外空荡,这下一看反而是拥挤。
“来了。”他们还没走进去,刑魄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景昭又开启了他的认生本能,看着雨烈走向刑魄身前离得最近的那个位子,自己静静地站到了十长老身后。
刑魄环视一圈,说道:“我走的这段时间,大家应该过得还不错。从昨夜回来后就开始通知你们几个远的人过来,倒也还算及时。有一件事,我必须现在就向大家告知。”
众人安静听着,刑魄继续道:“南青已经突破至木枢境了。”
“什么!”此话一出,沉不住气的人都站了起来。
就连通常能沉住气的雨烈也震惊地看向刑魄,“那义父突破了吗?”
刑魄叹一口气:“没有,这也是我后面要说的事。”
大家马上又坐了下来,说不出心底是失望还是窃喜。
“我因为气不过,趁南青不注意把文锦打伤,差一点就把文锦杀了。”刑魄道,“果然木枢境就是不一样,他一施救,竟然吊住了文锦一口气,还一路护送回了宫。”
“不过我可以断定,文锦活不长了,也就这几天便会断气。随之而来的我想大家能猜到,南青那个爱妻如命的狂魔就会来找我报仇。”
报仇?接受一个木枢境的人的报复?
在场的人心里都已经想到了答案,阁领如遇此劫,必将丧命。
雨烈听到义父说的话,只觉得自己呼吸一滞,手都开始泛凉了。他从小只依赖过一个人,就是教他习武,养育他长大的义父。他向来在人前寡淡疏离,只有跟义父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有孩子的姿态。
雨烈微微低着头,声音有些发涩:“您打不过吗?”
在场的人都紧紧盯着他们父子俩,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刑魄道:“就算你我加起来,再加上在座各位,也是螳臂当车。”
“那你叫大家回来干什么。”雨烈心里又急又气,已经顾不得自己和义父的身份了。
“南青如果找上门来,我甘愿用我一人的性命护你们周全。我和他还是有点交情的,这点我有把握。”刑魄看着雨烈缓缓说道,似乎一瞬间沧桑许多,“等我死后,雨烈继任阁领,刘之语提任副阁领,嗯……景昭提任十长老。”
刘之语一直沉默着,他多年来尽心尽力,为刑魄做了许多事,此刻他的内心也只有说不出的压抑,而刑魄竟然还如此泰然地吩咐着身后事。
景昭没有表态,他揪着一颗心,担心雨烈,想去抱抱他。
刑魄道:“我向来不求大家团结,只要求大家站在一条船上。即使我不在了,你们也要好好听新任阁领的话。”
见大家依旧沉默着,他道:“好了,我好像都交代完了。有谁想留下来跟我叙叙旧的,就住一晚吧,我都奉陪。不过现在我要先和我儿子聊聊。”
刑魄面上放松自如,雨烈却是一脸忧心、揪着眉头,仿佛一夜之间这父子俩互换了心性。
刑魄将他带回自己房内,坐下说道:“我活了这一生吧,也活够了。等死的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也看开了。雨烈,我对你只有一个忠告,就是别听我的,别效仿我,做你自己爱干的事,今后的日子我也管不到你了……但我更愿意看到你快乐。”
雨烈心想现在他担着阁领的身份,又岂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刑魄看着雨烈,说话间仍是一副强势的口气:“我本以为全天下人都可以指责我骂我,除了你。因为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必须服从于我,听令于我,完完全全按照我的意愿生活。”
雨烈能听懂,义父心里已经不是这么想的了。
他轻轻一笑,似是开玩笑地问道:“义父,那我可以解散破风吗?”
刑魄有一瞬间的怔愣,他埋头思索了起来。
“这是你的心血,不是我的,我也无意要将它壮大下去。我会给那些刺客们发赏钱,想继续干的我会引荐他们到其他组织里去,对不想干的人来说这也是一次机会,我会安然无恙地放他们回去。”
“不过累一点,”雨烈忽然笑了一下,“若此事能成,我也能安心了。”
“小子,这么想过你的小日子啊?出息了,你老子我到现在就一个遗憾,没尝过爱情的滋味,啧啧。”
“我也遗憾没有过一个娘,不过义父,受您照顾我很感激。”
雨烈说得十分郑重,义父此时对他的豁达令他一抛过往的摩擦和嫌隙,真真切切地感恩义父从小的照料。
他忽然跪了下去,一拜三扣,对刑魄磕了三个响头,磕完了他久久伏地,没了动静。
脸深埋在臂弯里,这是他第一回 也是最后一回对义父行如此郑重的礼数。
刑魄看着跟前伏地的雨烈,眼底动容,轻声说道:“今后你是阁领,一切都由你定夺。还有一事我便不同你说了,是我对不起你,但好在你挺过来了。”
雨烈抬起头,挺直了身板,脸上带着困惑。
刑魄摇了摇头:“我不跟你说,我也不期望你的原谅,就让我带着现在的心情赴死吧。”
纵然雨烈有再多疑问,既然义父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再过问。如果义父认为这么做是最好的安排,那么他也愿意接受。
“义父,无论你隐瞒的事有多严重,我想我都会原谅你。”
第72章 老辈恩怨
议事堂里的其他人开始低声聊了起来,景昭自然是没有话跟他们聊的。
他悄悄观察大家,甚至很多人他都是第一次见,平常个个都傲得没边,杀人于无形。眼下面对阁领即将被仇人上门,竟然有意联合起来帮他,不容许外人就这样杀了他。
景昭觉得自己心情有点恢复过来了,这些人还是挺重情的。
“景昭。”刘之语忽然叫了一下他。
景昭俯身听他要说什么,刘之语也是心情不佳,皱眉道:“你看过那本书,知道木枢境有多厉害,我们这些人全上确实只有送死的份儿,阁领不会让大家这么做的。雨烈应该不好受,回去之后你看着点他。”
“嗯。”景昭的心情瞬间又被打回低谷。
没多一会儿,刑魄突然出现在门口,叫景昭过去,景昭马上跑了出去。
雨烈背对着门站着,景昭看不到他的神情。
刑魄道:“你们俩在一起我不反对,只要你是一心一意对他就好。”
“我是的。”景昭肯定地说道,眼睛里炯炯有神。
刑魄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好。”景昭迟疑地回答了一声,他看到雨烈侧过身来,露出半张脸。
“义父,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走好。”
“哎。”刑魄自认无情无欲,却也在此刻感受到了依依惜别,心里酸涩得很,可又无从说起,“走吧。”
说完雨烈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今晚这遭算什么,生离死别的遗言吗。
“我会照顾好他的,您放心!”景昭对刑魄深深地鞠了一礼,赶紧回身追了上去。
看着主宅的大门在身后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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