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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夫夫在线求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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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理说柏竹石应当毫无保留地供出所有事情,可当刑罚落到他身上时,鞭子像是抽走了他的脑子,他竟想帮破风。
  江百里审了一会儿,着实头疼,恰巧此时来人悄声告诉他天星阁的人找他,便抽身离开了。
  天星阁只来了一人,打扮成家臣模样进宫,“江统领,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情报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我就想问你,你真能保证彻底铲除了破风吗?”
  “先说说你的情报是什么。”
  “有关破风头牌刺客。”
  “哦?”江百里一下就被勾起了兴趣,“怎么说?”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那天偷袭破风堂,有人看见他了。”
  “他叫入溪,年纪尚轻,刚入行便名声大噪,当初所有人都说破风后继有人了,你不知道先前破风的头牌是另一个叫刑魄的人,他也是破风的阁领,但此人已经死了。”
  “死了?”江百里诧异,“如何死的?”
  “具体不知,但入溪现在应当是主心骨般的存在,不出意外的话,他或许是现任阁领。”
  “入溪……”江百里在脑海中回想了一番,着实对此人没什么印象。
  那人接着说:“他出任务时常戴一副白色面具,无人见过其真容。”
  “还有别的吗?”
  “没了,我们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不过近几年他都没怎么抛头露面,像是隐退了一般。”
  江百里捏了捏眉心,道:“这个人我会查,擒贼先擒王,不论他们解不解散,抓了他也能示威。”
  “天星阁也会尽力帮你。”
  ……
  庭院深深,叶片上已经开始泛黄,没了夏季旺盛的景象。
  “阿嚏——”雨烈揉了揉鼻子,天气转凉了,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忘记添件衣服。
  景昭从他身后走了出来,随手给他披上了一件衣裳,而后走到他身边一同看着院内景色:“秋天了,一忙起来日子就是过得快。”
  “嗯,快结束了。”雨烈在心里理了理还没解决的事,给自己的日程又排上了计划。“走吧,随我去个地方。”
  “去哪?”景昭说着拉上了雨烈的手,“对了,师父让我买点新鲜的菊花给他泡茶喝,一会儿提醒我别忘了。”
  雨烈转头看了看四周,“这才刚入秋,哪来的菊花。”
  “师父说有就是有,快说你现在去办何事?”景昭见他走的是一条完全陌生的路,不免好奇。
  “去找天星阁,谈得来便好,谈不来我就动手杀了他们。”雨烈说着取出白色面具戴在了脸上,“他们和江百里勾结,风回城的生意原来一早就被打压了,但五长老知情不报,故意隐瞒后来又出卖我们,这才让天星阁猖狂至此。”
  景昭也戴好了面具,“你要动手的话给我个信儿,我们配合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嗯。”雨烈一点头,带着他走入了一个光线昏暗的建筑。
  隐约烛光透过红帐投映过来,把人照得面颊红润,气氛衬得恰如其分,周遭莺歌燕舞美丽动人。
  “雨烈……你怎么来这种地方?”景昭躲在他身后拽着他一条胳膊走路,这显然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就是因为我要来我才带你来啊,让你看看我是来办正事的。”雨烈笑着说。
  还好这里的人都没心思关注其他人,加上光线昏暗,所以没人在意两个戴着面具的人,以为他们是第一次来,不好意思见人。
  “好嘛,算你乖。”景昭满意地说,“那人在哪你知道吗?”
  “自然,盯梢的一直盯着呢。”雨烈停在了门前,“开门了,不该看的不许看。”
  “知道了,你也是!”
  哗啦一声把门打开,俩人闯了进去,把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只见里头男男女女都有,个个衣衫不整,侍奉三位爷。
  “你们谁?敢坏老子的好事?”为首一人说道。
  雨烈摘下了斗篷,亮出自己的白面具,“我来找你们谈谈。”
  “呵,稀客啊,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也会来这种地方。”
  “您可应当是座上宾,既来谈事,不如一起吧,美人美酒为伴,谈起来轻松些。”
  说话的人明显不怀好意,使了个眼色就让旁人贴了过去,一男一女左右夹击,不顾雨烈生人勿近的气场,拼死要黏糊上来。
  女子也就罢了,这漂亮的男娃娃算怎么回事!景昭一生气,抬脚把人踹开了,那男子掩面爬回天星阁人脚边,却又遭人一脚,“我才不要别人碰过的东西。”
  “行了,都出去吧。”雨烈冷眼看着还想过来引诱他的人,开口拒绝。
  天星阁主位一挥手,“走吧走吧,一个都不中用。”
  房里清静了,雨烈说道:“你们应该都知道破风正在解散,这个时候我不希望你们来捣乱。”
  “江百里许给你们什么,我想我也可以满足你们。”雨烈继续说,“况且,和这个人合作,你们根本没考虑到后果和风险。”
  见他们不作答,雨烈缓了缓,“若只是想超越我们,我想你们已经做到了,风卿城你们大概揽了不少客了吧。”
  “你说得没错,但那些人都是基于你们会解散的前提,我还不清楚么,只要你们一回来,他们还是会去找你们。”
  “你想多了,破风没有必要出尔反尔,损毁自己的信誉。”雨烈正色道,“我就是阁领,我说话算话。”
  虽是猜到了,可天星阁三人还是小小惊讶了一下,为首的点了点头,对雨烈说道:“我可以信你,我们也不想和那个将军走太近,麻烦。”
  “那就说定了,从此刻起,天星阁不再插手破风和朝廷的事。各位静待佳音吧。”
  雨烈起身,示意景昭一块离开,背后又传来声音:“您不留下来玩玩吗,刚才我看他们可喜欢得你紧呢。”
  “那阁下应当问问自己为何不受他们喜欢,而不是把我留在这,成为哄他们开心的玩具。”
  “请你们自重!”景昭凶狠狠地扭脸警告了一句,回身带着雨烈走了。
  一直沿大街走了好远,景昭仍一脸气呼呼的模样。雨烈笑着问他:“怎么了这么生气?”
  “没事!”
  雨烈去拉他,却被一躲,“宝,我都没把他们当回事儿,你不用较真。”
  “我只是……”景昭语气软了下来,“只是你都戴着面具呢为何还能招蜂引蝶的,你看你现在不戴面具更好看了,我怎么觉得满大街的人都想跟了你。”
  雨烈搭上他的肩,搂着说道:“我可受不起,我只要你就够了。”
  景昭又笑了起来,笑得真好看,雨烈心想。
  他停了下来,从背后抽出御灵,两柄一起握在手里。
  “怎么了?又跟我炫耀你的刀?”景昭挑了挑眉,这男人到底懂不懂情趣。
  “不是。”雨烈笑了一下,“这是一对双刀,缺一不可,我想把其中一柄送给你,我们也永不分离。”
  景昭愣了会儿,抬手覆在雨烈握住御灵的手上,“我知道你的心,但它们俩在你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啊。”
  “没关系,反正我们时时在一块儿,真遇上打不过的,你把刀给我便是。”
  雨烈二话不说,欺身拥抱过去,将一柄刀别在了景昭腰间,末了侧头吻了吻他的耳朵。
  “就数你花样最多……”景昭小声嘟囔,被雨烈吃得死死的。
  ……
  “快!给我查从赤昆那搜出的文书密册,不要漏掉任何蛛丝马迹!”江百里带人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就要搜查档案室。
  本来范时毅是这里的最高将领,他过来阻止:“江统领,您查档案别弄得跟搜罪人府邸一般成吗?”
  “你懂什么?”江百里斜了他一眼,“破风头牌刺客的资料或许就被你忽略了,你办事不牢靠,我来帮你还不满意?”
  “头牌刺客?”范时毅把江百里刺他的话当了耳旁风,“难道是那个陈怀信?跟赤昆接洽的长老?”
  江百里想了想,“他有戴过白色面具吗?”
  “这倒没有,可别的地方也未曾写到白面具之人。”
  “你确定?”
  “确定。”
  “不对……”江百里来回踱着步,“定有什么被漏了。”
  “当年赤昆发过那么多次任务,数刺杀李志方那次最难,会不会……”江百里眼前一亮,“来人!”
  四周的小兵又呼啦啦集聚过来,他道:“换地儿!范时毅你也跟我走。”
  一群人转移到了隔壁的资料室,“找李志方案件的案卷!”
  “是!”
  这不难找,一会儿的功夫,江百里和范时毅面前就有了一本厚厚的案宗。
  还不等翻开,江百里眼尖地抽出了夹在其中的一张画像,待看清后他瞳孔骤然一缩,“找到了,就是他。”
  范时毅看过去,那画像只画了副面具,看不出特别之处,于是问道:“统领,他就是那个入溪?”
  “没错。”江百里翻阅起卷宗,“这案子连凶手都没查明,为何就结案了?”
  范时毅翻了翻,指着办案人的名字:“看来只能找他了,钟戚大人。”
  “走,我们俩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隔了这么多天才更新……滑跪


第80章 供认
  钟戚自从被南青制止办案之后便被破格提拔了官位,而那桩事也被埋藏进了他的肚子里。
  当他面对上门来问询案件的江百里和范时毅时,颇有些诧异。
  “你们为何对此感兴趣?”
  “李志方案的刺客或许就是我们正在抓捕的朝廷重犯,别的不用管那么多,我只想问你,尚未抓住凶手,怎么就结案了呢?”江百里质问道。
  钟戚当然不会忘记,这是先皇亲口下的旨意,他自己也默认了这是秘密,面对眼前人他爱莫能助,“抱歉,将军。这之中的缘由我想我不能向你说明。”
  “为何?”范时毅沉不住气,难道刺客已经收买了钟戚……
  江百里脸色不佳,道:“我们是奉旨查案,现在事情耽搁在你这里,你担得起责任吗?”
  范时毅说:“钟大人,不如这样,你与我们一道去陛下面前说明,陛下面前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这……”钟戚犹豫道,“好吧。”
  三人觐见南霁阳,互相对立着站,谁对谁都有所防备。但在南霁阳眼里这倒是十分和谐的一幕,尤其江百里和范时毅,他俩本身就是对家,在破风的案子上互相竞争,只会帮助自己更快地捣毁破风巢穴。
  他笑盈盈说道:“各位爱卿有何事啊?”
  “禀陛下,”钟戚倒是主动说明了来意,“听闻江统领和小范将军在追查刺客组织破风一事,今日碰巧他们来问询当年有关李志方死于刺客之手一案,并言之凿凿该刺客就归属于破风。”
  “陛下,微臣看过画像,可以确认。”江百里拱手说道。
  南霁阳一点头,“嗯,那钟爱卿应当尽力协助二位将军才是。”
  “是,这本该是微臣职责。但……实在是有一事要向陛下说明。”
  “你尽管说。”南霁阳道。
  只见钟戚忽然跪了下去,埋首伏地,“当年让微臣停止查案的正是先皇!”
  “你说什么!”南霁阳一下站了起来,旁边江百里和范时毅也是满脸震惊。
  钟戚挺起上半身,拱手接着说道:“先皇当时看过了画像,说江湖刺客只是幕后之人的一把刀,查幕后人绝非易事,便让我不用追查了……”
  “父皇……怎么会……”
  范时毅见南霁阳有些失态了的神情,劝道:“陛下,或许先皇有自己的考量,对杀人这件事,他看的或许是大局,是背后要李大人死的那个人,而不是插死他的那柄刀。”
  “这也不是放过那个刺客的理由!”南霁阳吼了一句,眼神阴沉了下来,“父皇在想什么朕不管,朕也断不是仁慈之人,就凭刺客举起手中的刀,是为了取人性命,朕便定要他们死。”
  范时毅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陛下只看见了刺客的行凶,却浑然没在意刺客的背后。诚然,刺客这个行当在江湖在民间一直都存在着,必然有它的理由。
  陛下现在想要铲除刺客之举,有如扬汤止沸,锅底火势依旧猛烈,这汤迟早有一天又会烧回来。
  “你们都先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静。”南霁阳扶额说着,把人都遣了出去。
  从大殿退出来之后,钟戚先行离开,江百里叫住范时毅:“有没有兴趣跟我去见一个人?”
  范时毅道:“谁?”
  “你的昔日队友,那天你也在场。”
  范时毅一下想了起来,就是那个看起来挺不像刺客的柏竹石,“怎么,统领这么些天都没审出点什么?他要真是冤枉的,我看您怎么办。”
  “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我这双眼读过多少人,看过多少事,我敢断定他就是暗线。”江百里说道,“去看看吧,我今日定要撬开他的嘴。”
  范时毅看着他傲气的背影撇了撇嘴,脚步一抬跟了过去。今日对他来说还是个大日子。
  前段时日他一直在偷偷替廖子彬张罗,想让他隐姓埋名待在自己手下,碰巧今日原启就带着子彬归队了,他着急忙慌地想回去见一见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牢房里照旧阴森森的,混杂着难闻的味道,和犯人苟延残喘的气嘘声。
  柏竹石在几日里经受了数十种刑罚,全都熬了过来,强撑着意识,不断尝试给外面传消息,却屡屡失败。
  最近破风隐藏在宫里的暗线因为解散的事,走的走,留下来的等于是自愿抛弃了刺客的身份,以宫里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因而彼此之间没了联系,加上抓他那日只有一队人看到,这个消息便封死在这儿了。
  既然消息传不出去,柏竹石便静静等着江百里,自己已经这样了,他只求一死。
  范时毅见到他的时候,意外发现他的眼眸里透着坚韧,浑身上下都是挥之不去的军人气魄。他皱了皱眉,有些不忍心地问道:“柏竹石,你……真无话可说?”
  柏竹石抬头对上了范时毅的眼睛,这是雨烈和景昭的朋友。
  当初他们那么要好,为了帮朋友洗脱罪名,还让自己去给人下药。
  “哈哈哈……”他笑了起来,谁知兄弟也会互相残杀。柏竹石开口,说了进大牢以来最失风度的话:“范时毅,我要知道有今日,死都不会帮你。”
  “……就算他跪下来求我,我也不可能帮你。”这句话柏竹石低头喃喃着说的,轻得只有范时毅听见了,却又听得很模糊。
  范时毅顿时有些发火:“你在说什么,什么帮不帮的?还求你?”
  江百里打断了他们,“柏竹石,我知道你不在乎刑罚,不怕死,但我顺藤摸瓜查到了你的家,猜猜我又查到了什么?”
  柏竹石一皱眉,那里只有给他传信的一个小厮,什么都不懂。
  “一小孩,一问就全说了。”江百里说,“原来你在城中根本就没有家,也没有家人,那个地方只是你收发信息的私人驿站。这下我说得够清楚了,你还不打算认账?”
  “我认。”柏竹石颤颤巍巍地扶墙站了起来,“我就是破风的刺客。”
  范时毅还沉浸在刚才他说的奇怪的话里,猛然听到他亲口承认,心里怪异地松了口气,也不纠结刚才的事儿了。
  “来人,把他给我绑回架子上。”江百里手搭着剑,警惕着柏竹石。
  柏竹石笑了一下,“大人不必紧张,也不用把我绑起来,怪累的。我可以说你想知道的任何事,但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百里挥手又把下人赶了出去,“你说说看。”
  “我说完之后,给我个痛快。”
  江百里一点头,“你说完了本就该死,不过赏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倒也在情理之中。”
  “那范将军,请你也答应我。”柏竹石转头对范时毅说,语气十分郑重。
  “好。”
  柏竹石坐了下来,面对两个站着的人,“你们最想知道什么?”
  “破风现任的阁领是不是入溪?”江百里问。
  柏竹石一愣,“是。”
  “我听说前任阁领身故了,为何?”
  “不知。”柏竹石答,“统领,我只是小小一个内线,这些不在我知情的范围。”
  范时毅问道:“宫里可还有别的内线?”
  “……有,但都走了。”
  看来解散一说所言非虚,范时毅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江百里不肯放过先前的话题,紧逼着问:“在哪里可以找到入溪?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牢房里,刺得柏竹石眼睛疼,他不得不将头偏向另一边坐着,在明亮的阳光下回想起了雨烈和景昭。
  他们在宫里欢笑打闹的样子,正经巡逻的样子,并肩作战的样子。他总是默默观察着别人,又何尝不羡慕甚至嫉妒那样的战友情谊。
  他有时也想有一个懂他的人,生能享乐,死能挂怀。
  破风的处境他清楚,朝廷紧追不舍,以雨烈的性子最后或许真会来个玉石俱焚。但若是景昭……或许能有一线转机。
  “你们知道么,”柏竹石轻声说道,“你们苦苦寻找的入溪,曾经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晃悠。”
  “跟你,还是兄弟。”他突然看向范时毅,眼里充满了深沉。
  范时毅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你不要胡说八道!”
  “呵,不信我吗?你们大可以去查。”柏竹石看着范时毅,下巴往江百里的方向一抬,“就照他的方法查,你兄弟家里也是假的!”
  江百里猛力一扯,分开了两人,将柏竹石按在了地上,“说,是谁!”
  “景,昭。”
  范时毅看着柏竹石想吃人般的双眼,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浑身一僵,跌坐了下去,随即反应过来,向江百里求情:“统领!他胡言乱语,景昭不可能是入溪,绝不可能!”
  “哼,我一查便知。”江百里扶住柏竹石脖颈和头,一拧,一命呜呼。
  “你杀他干嘛!死无对证了!”范时毅扑到柏竹石面前,探都不用探,已经没气息了。“景昭是孤儿,你查他家那一套也行不通的!”
  江百里起身拍了拍手,低头看着精神混乱的范时毅,“不需要了。贤侄,你平日和那个逆贼走得这么近,是不是也……”


第81章 替
  范时毅陡然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想泼脏水到范家头上?”
  江百里大笑了几声,“开个玩笑罢了,既然你清白得很,倒不如我们一块儿去抓了你的小兄弟?”
  范时毅登时愣住了,打死他都不相信景昭是入溪,是个杀人无形的刺客,他现在脑子里乱得很,频频回想起先前的事。
  “统领!将军!”外面杨霈亲自赶来找他们,“陛下召见,找到了破风的主据点,让你们即刻发兵,前往抓捕!务必一击制胜!”
  个把时辰前,南霁阳得知了父皇纵容过破风的消息,便生出怀疑。他再不顾孝和礼,公然闯入父皇生前寝殿,翻寻陈年旧事的一些记录,果真让他找到了破风主宅的图纸。
  “要什么来什么,走!今日就是他们的死期。”江百里步子一迈,率先走了出去,往兵部的方向过去调兵。
  范时毅只觉得自己双脚有千斤重,怎么也挪不开腿,虽然他还是不相信景昭是刺客,但万一真的碰见了景昭,他该怎么办?
  秋意裹挟着凉风吹过整个风卿城上空,让这座皇城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峻而冰凉。
  主宅里早已完成□□和机关的部署,雨烈和景昭正帮忙搬运最后一车机密资料,其他人都搬走了,这座宅子里只剩些废物和空壳。
  早在年初时,新宅落成,刘之语那时便开始整理资料,期间若不是发生了几桩大事,搬迁应该在夏季就能完成。
  雨烈坐上马车,牵起缰绳回头喊道:“景昭,上车!”
  “来了!”景昭扬声应了一句,蹦跳着跑了过来,上车坐到雨烈身侧,“要不叫师父一块儿过去?”
  景昭于是又回身去喊刘之语:“师父你还忙什么呢?跟我们一起过去吧?”
  “你们先走,我突然想起来里面还有两大箱东西,一会儿你们回来再接我一趟就成。”刘之语冲他们挥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好吧。”景昭回来坐好,对雨烈笑了一下,“我的车夫,咱走吧。”
  “瞎叫,我是你什么我劝你好好想清楚。”雨烈一抽缰绳,马车晃悠着向前驶去,他目视前方,淡淡地勾起了嘴角。
  景昭眨眨眼睛,亮亮的眸子注视着他,“夫君。”
  雨烈心头一抖,浑身血液都被撩拨了起来,忍不住露齿一笑,“我们还没成婚,还未洞房呢,你就这么叫了?”
  “都是男的不必成婚,再说你义父、我师父那都是同意了这门亲事的,在我心里我们已经是成了婚的!”景昭笑着说。
  雨烈微笑着看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圆房啊……”
  景昭切了一声,挥拳锤到他胳膊上,“正事还没办完呢,别想那些七七八八的。”
  “行啊,那正事办完了,”雨烈突然贴到他耳边,“你就要完完全全属于我。”
  浪荡话说完,他满意地看着景昭蹿红了的耳朵,连带小眼神都飘忽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缠绵的画面,他不禁一笑,心里也痒了起来。
  皇城里的大路很开阔,即使驾着马车飞驰,也能有良好的视线,雨烈忽然捕捉到远处不寻常的一丝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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