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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夫夫在线求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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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近日来廖子彬的情绪不大对,很巧的是,范时毅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形影不离地跟在他身边。
雨烈猜测这俩人大概发生什么不快了吧。
这日,景昭一路跟着廖子彬,他一直想找机会关心一下,见廖子彬走着走着停了下来,他便立刻跑到他身边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子彬哥。”
廖子彬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你怎么了,这一天天魂不守舍的?”
廖子彬往草地上躺倒下去,叹了口气:“景昭,你还小,应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吧。”
景昭一愣,挠挠头。
廖子彬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这是我的家书,父母为我许了一桩婚事,但我并不想娶……”
“你有婚事了?”景昭打断了廖子彬,双目放光地看着他。
廖子彬没忍住捶了一下他,“你的重点在哪。”
“抱歉抱歉,你接着说。”
廖子彬的情绪又回去了,愁眉苦脸地说道:“我不能应别人的亲事,是因为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那你跟家里明说,娶你喜欢的人呗。”
“哎,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廖子彬犹豫不决,看着景昭洗耳恭听的样子,他咳了一声,“我喜欢的是范时毅。”
景昭蓦地瞪大了眼睛,一时哑然。
他对情爱之事从未涉足过,更何况是两个男人。
“那……”景昭语塞,少有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事,你让我自己待会儿吧。”
景昭揣着心事,不知不觉就走回了宿舍,一眼便看见了一众侍卫里的雨烈,忽然有种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
雨烈正举着杯子喝水,看见景昭回来对他招招手。
景昭走过去,端起茶壶就给自己连灌了三四杯,三天没喝水似的。
“我刚打的水,你就给喝完了。”雨烈一阵无语,但没真的责备他,“你干什么去了渴成这样。”
景昭放下杯子,“我这就给您满上!”说着他提起茶壶跑出去了。
现在的小孩太缺乏管教了,雨烈心想。
回来之后景昭问他:“怎么没见时毅哥,他干嘛去了?”
“武场上一个人练着,谁叫都不回来。”
景昭想到廖子彬的事,他道:“这里人太多,我们出去说。”
两人出门后,景昭顾虑到这是人家的私事,别扭了半天才将事说明白。
“哦。”雨烈平静地说道,“他跟你说那人是谁了吗?”
景昭犹豫了一会,“是时毅哥。”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雨烈,发现雨烈只是点了一下头什么都没说,不禁又问:“你不会觉得……有什么不便吧。”
“我有什么不便。”雨烈啼笑皆非,“反倒是你,情窦初开的小少年,听了断袖之事心里有任何不舒服吗?”
景昭回想了一下,“没有,就是有点惊讶。”
雨烈直视着他,景昭却挪开了视线。紧接着雨烈也转头去看远处的宫廷阁宇,想起之前景昭在他面前脸红的样子。
抛开那些小圆滑和小世故,其实景昭是很单纯的,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至于对自己脸红……雨烈将这归于景昭脸皮薄,容易害羞。
他更倾向景昭对他是一种依赖的情感,而他有景昭在身边,也很开心。
两个人彼此信赖,像现在这样一直下去也挺好。
除了,那个任务。
“那晚其实我还接了个任务。”雨烈说道。
眼看任务期限逼近,逃避不是办法。
景昭关心地问:“又有任务?你不是不接了吗?”
“这是我身为副阁领,必须要为破风做的事。”
“这世上没什么事是必须的,”景昭道,“你要是不愿意,还有人能强迫你?”
雨烈闭了闭眼睛,“没人强迫我,义父身体有恙,我替他去完成。”
扯到义父了,景昭便知道劝不动他,“非要去?”
雨烈点点头。
“我要跟着你。”
雨烈诧异地扭头,看见景昭笃定的眼神,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把这事说了出来。
他将一直放在身上的字条拿出来给他看,“李志方,贪生怕死,极少外出。家里设了无数机关,不少守卫日夜保护他。要杀他,就必须避开一切机关和守卫……知道有多难了吗?”
景昭的手指摩挲着字条,那上面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褶皱,他猜雨烈一个人的时候,不知道反复捻了多少回。
“这么难啊……”景昭顺着字条上的纹路摸着,“那我更要跟你一起了。”
雨烈蹙眉,不耐烦了起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都说了,任务太难,远超你的能力范围,你不必去。”
景昭摇头,“不行!没得商量!我就要去!”
雨烈看着他,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便不想再争论,转身离开。
回去后两个人碰上了原启,原启一眼就看出他们之间的氛围不太对劲。
景昭没有喋喋不休地围着雨烈吵闹说话,相反他噤若寒蝉,这太不正常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
雨烈和景昭满脑子任务的事,互相赌着气,谁也不愿理谁。
原启心大,见别人关系僵着,便跟他们说起话来:“你们回来啦,廖子彬请了两日假,回家里处理婚事了。”
“这么突然?”景昭有些诧异,刚见他说要自个静静,转头就出宫回去了,“那时毅哥呢?”
话音刚落,他们就看到范时毅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自己床上。
看到原启几人对自己关心的眼神,范时毅道:“你们都知道了?没事,不用担心我们,我相信子彬能处理好。”
“你好好歇着吧。”
“不用,我跟你们去夜值。”
几人都看出他心情欠佳,没跟他僵持,随他去了。
此后的两日范时毅白天跟着他们训练、吃饭、执勤;晚上他们睡了,他就去和别人换班,替别人值夜。
嘴上说没事,身体却一刻也不愿歇下来。
这样的状况维持了两天,第三天晚饭时,四人占据一张长桌坐着,一如既往默默吃着饭。
“你们在这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们上方传来。
景昭飞速抬头,看见了一脸笑容的廖子彬。
廖子彬低头扫视一圈,视线最终停在了范时毅身上,脸色一僵:“才几日不见,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范时毅一脸倦色,黑眼圈尤其显眼,吃饭也吃得十分木讷,此时见到廖子彬,也僵在了原处。
听到廖子彬的责备,他面露歉疚,但抵不过心中的欣喜。
景昭按耐不住,拉住廖子彬说:“子彬哥,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时毅哥这两日一直没有睡过,他……”
听着景昭的话,廖子彬脸上严肃了起来,雨烈伸手把景昭拽到身边,连同原启一块,拿着饭碗去了隔壁桌。
廖子彬坐下,看向范时毅的眼神充满了心疼和责怪。范时毅连忙说道:“我没事,这不是担心你才睡不着,事情解决了吗?”
“我父亲同意退了,并且已经向那家赔了礼。范时毅,我要知道你是这么折磨自己的,我就不会走。”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打?”范时毅只想快点转移话题,噌地站了起来。
“跟你一样就行。”廖子彬指了指,范时毅听言为他去打饭。
廖子彬自己坐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一直偷窥自己的原启和景昭。
他走过去,一手搭上景昭,一手搭上原启,低头说道:“你们这下全知道了,我们是不是要来个约定?”
雨烈坐在他俩对面平心静气地吃着,他是最早知道两人关系的,廖子彬早就相信他了。
景昭干笑两声,“子彬哥,就凭我们这么铁的关系,我们会死守你的秘密,不用担心!”
廖子彬听了又将头偏向原启,原启爽快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放心,我你还信不过!”
廖子彬暗暗吃痛,收回了手。正说着范时毅回来了,他不仅打了和自己一样的菜,又多打了几种菜式,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惹得景昭口水直流:“好香的烤鹅!!我也要吃……”
范时毅坐了下来,一只大手横在两桌中间,“这是别人碗里的。”
雨烈见状,把自己碗里的鱼肉夹了一块到景昭碗中,“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鱼,别吃那么油腻的。”
景昭坐好,听话地将那块鱼肉吃了下去,雨烈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刚吃完鱼,雨烈又开始将自己碗里的大蒜一颗一颗挑出来放进景昭碗里,景昭一刻不停嚼着嘴里的东西,盯着他看。
雨烈没停下挑大蒜的动作,“看我干嘛。”
景昭皱起了眉头,心知肚明:“你是不喜欢吃吧?”
“吃你的。”雨烈笑骂一句,揉了把他的头。
范时毅心情颇好,看他们这样,打趣道:“雨烈,你自己才多大啊,对别人管这管那的。”
廖子彬白了他一眼,范时毅不明所以。
景昭道:“哎,可算有人替我鸣不平了。小弟我受压榨多年,水深火热啊!”
雨烈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碗,景昭愤愤不平地低下头,乖乖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
第20章 生死与共
因为廖子彬的顺利回归,这顿饭大伙吃的很开心。吃到最后整个饭堂就只剩他们一桌人,要不是侍卫不准喝酒,这几人恐怕要来个一醉方休。
天已经黑了,他们回去继续谈天谈地谈感情。
雨烈闭着眼假寐,静静听其他四个人聊天,渐渐就只剩下三个人的声音。他睁开眼,看到范时毅在廖子彬身后靠着墙睡着了。
离熄灯还有一会时间,廖子彬轻轻拨开范时毅脸上的头发,然后拖着他的头放在枕头上,再把被子铺开给他盖好。
屋里其他人声音也都低了下来,准备睡觉。
雨烈还没有睡意,他独自走出屋子,站在院外的小道上,抬头看着依稀不明的枝桠。
一个月的期限渐渐逼近,近期必须要动手。他听见一个熟悉的脚步声轻轻走近身后,“今日收到一信,十长老问药够不够用。”
“够。”雨烈道,只怕十长老问的不是药,而是自己何时才做任务吧。
“告诉他,过几日七月二十,年中休假,我那时便行动。”
景昭看着他清白月光下一张神清骨秀的脸,半晌,才回道:“知道了。”
年中休假,还有年末休假,这两个时间侍卫们能轮着每人出宫休息三日回家探亲。
算算日子也就三天时间了,景昭铁了心不让雨烈甩掉自己,寸步不离地跟了三天三夜。
其实雨烈心里早就被他打败了,只是嘴上不说。跟着就跟着吧,到时保护好他就行。
直到七月二十,景昭随雨烈回了主宅。
雨烈低头钻研着刘之语拿来的一副图纸,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李志方府邸的机关设置,这都是他义父以前偷溜进去摸索出来的地形图。
景昭也站在桌边认真研究,刘之语嘱咐道:“你们一起去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我还叫了五个人在外面接应你们,不用太担心。”
“嗯,”雨烈头也不抬地回道,“我还是第一次出任务准备得这么充分。”
他们换了套全黑的劲装,出发前雨烈拿出他的白面具戴上,顺便给景昭翻出了一个他以前用过的黑色面具。
景昭拧着脸看他,“我也要戴吗?我们这是要扮演黑白双煞?”
“嗯。”雨烈不理他的抗议,手一伸将面具罩在了他脸上。
露着真容就敢闯别人地盘,怕是没给自己留后路。
两人从后院墙头翻入,一路借着房屋掩护,成功接近李志方的房间。他们没有马上进去,埋伏在门口的大树后悄悄观察。
此时看守护卫零零散散,他们躲在树下快速拉人拖入黑暗,然后一掌劈晕,悄无声息放下。一气呵成,解决完了门口的人。
清得差不多后,两人一鼓作气上前制服了站在门边的护卫。
这番动静有些大,但他们也没停留,直接闯入卧室关上了门,锁定床的位子后慢慢靠近。
雨烈执刀,景昭在他身后防卫背后的盲区。
雨烈看清床上那人的睡姿之后,举刀刺入那人的心脏位置。那人顿时睁开眼睛,双目圆瞪看着雨烈,一时痛苦至极。
“不好,这个是假的!”
话音刚落,屋里从四面八方射出毒箭,景昭警觉地往旁边一滚躲开了,正巧看到躲在屏风后的李志方!
“房里放这么多机关,也不怕误伤自己。”景昭盯住了猎物,还不忘评论一句。
李志方正要跑,随手又开了一个机关,景昭躲开暗箭的同时顺势扑过去一刀刺中了他的背。
李志方大叫出声,随即被迎面赶来的雨烈捂住嘴,从正面又刺入一刀,彻底毙命。
人已死,雨烈松了口气。景昭仍站在原地,眼里露出厌恶之色。
“你还好吧?”雨烈扔下李志方,走近了景昭。
“没事。”景昭笑了一下,“他肯定在我们进屋时就开了机关,我们没有他屋里机关的图纸,看起来好像还没放完箭,你别乱动。”
雨烈停住了脚步,“没多少时间了,外面那些人很快会被发现,现在只能直接冲出去。”
房里太黑,景昭看不太清雨烈的脸,但知道他在自己身边,就觉得十分安心。
“好吧,走窗还是走门?”
雨烈抬头看看两个出口,道:“窗吧,我先走。”
他说完扶上窗框准备跨出去,从景昭的角度,一眼看见屋檐上正落下的粉末。
“小心!”景昭冲过去一推,直接将雨烈推了出去,胳膊上却不慎沾到了粉末。
雨烈倒在地上后迅速起身,看见地上一片白花花,瞬间明白了景昭的意图。
“运功!试着自己排解。”他语气急切,这粉末他一下认不出是什么,可景昭看向他的眼神竟然有些涣散,他当下有了判断。
再加上李志方的财力,这或许就是打到修行者身上能直接渗入皮肤,使人全身无力的散力粉。
景昭听雨烈的话运行金铉气,忽然感觉到雨烈抓住了他的手,他下意识要挣脱:“我这手……上,也有,别碰。”
“别动,也别说话,留点力气。”雨烈全然忽视景昭的抗议,将他上半身连拉带拽地拎出来,然后手一捞,把景昭横抱出屋子。
景昭被放到地上后还踉跄了一下,药粉太毒,剂量比普通的还厉害。
“还能走吗?”雨烈皱起眉头,不远处传来动静,恐怕那些守卫们已经发现了。
他伸手按向景昭头顶的百会穴,学义父将自己的力量输送进景昭体内。然而他一进入,就被排斥了出来。
雨烈有些错愕地看了看自己手心,觉得奇怪。
景昭睁开眼,抓住雨烈的胳膊,“好点儿了,快,先离开。”
不过瞬间功夫,守卫找到了他们,正叫嚣着追杀过来。
雨烈带着景昭往府邸侧门跑去,这是他们原本定好的路线,眼前已经有十数人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跟紧我。”雨烈放开景昭,从背后抽出另一柄利刃,双手舞刀,将景昭护在了身后。
他一个闪身,右手架住了一个守卫的脖子,借着转身划破脖颈,然后左手竖起刀锋直扎另一人心口,又迅速抽出血淋淋的刀,向着扑过来的三人砍去。
景昭的状况能走路就算好的了,忙乱中雨烈瞥了一眼他,由于戴着面具,只看见他的嘴唇发白,脖子上冒着虚汗,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手却死死握着武器,用比平时弱十倍的力量堪堪抵挡。
雨烈心里燃起了一团火,恨不得将这群人削成肉泥。
血腥之气迅速蔓延,染红了每个人的双眸。
药效逐渐攀到顶峰,景昭手脚越发迟缓地动着。
雨烈不得不空出一只手来环着他走,那么多人,愣是越战越狠,没露出丝毫破绽给别人偷袭二人的机会。
渐渐的,景昭眼中只剩下了雨烈的身影。他心疼雨烈独自卷在杀戮之中,自己没法帮他,还要拖累他保护自己。
两人艰难地移动,这些守卫实力不强,但也不弱。时间拖得越久人也越多,前仆后继怎么打都打不完。
景昭恢复了一点,自己都奇怪真得可以用金铉气解掉这种药效。他离开雨烈的庇护,帮着他一起杀敌。
有他帮忙,雨烈手上动作一次次加快,每一招都直捣要害,清出一条血路。
两人杀到门前,景昭拉开了大门。
门外,接应人现身,驾着马车奔来。
这时两人突然察觉背后有诺大杀气,猛地一回头,四面八方多了数十人举刀奔来,同时高处弓箭手已经拉开了弓箭,眼看着箭就要被放出。
现在跳出大门已经来不及了,雨烈往后退了一步,同时抓过眼前一人做肉盾,正面迎上漫天箭雨。
景昭微怔,他挡在自己面前的姿态,像天一样高。
雨烈甩开旁人,纵跃起身,在半空中旋身尽数捣毁了箭雨的尾声。
他刚一落地,景昭忽然怒吼一声:“躲开!!”
暗箭难防,雨烈听到这一声的同时,不知从哪个机关□□出一支利箭,直直插入了他的左肩。
剧痛和麻痹感迅速侵蚀全身,他疼得倒抽了一口气,险些拿不住手里的刀。
此时马车赶到,车上下来四人,往府内投放两颗□□扰乱弓箭手,并清掉了近处的攻击,将几乎失去战力的雨烈和景昭接了过来。
他们动作很快,草草检查了一下两人状况,马上就发现了雨烈身上那支箭有毒。
情况不容耽搁,一人利索地掰断了箭柄,往他嘴里塞了颗丹药,把他们塞进马车。只留一人驾车,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去。
马车里,景昭拿掉了他俩的面具,雨烈满头的汗,闭着眼有些神志不清。
他身上大小伤口数不清,最严重的还是箭伤,伤患处皮肉生生被撕开,正往外汩汩冒血,伤情万分凶险。
景昭忍不住一把抱住了雨烈,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他,“雨烈,撑住啊……”
别死,千万别死。
雨烈的世界里,天旋地转。但从景昭抱住他的那刻,又感受到了上回那种奇异的清凉感,不禁伸手抚上景昭的背。
景昭瞬间噤声,安静地感受着这个拥抱。
“景昭……”
景昭听着他虚弱的低吟,嘴唇都颤抖了起来,“……你怎么样?箭上都是剧毒……怎么那么笨啊……”
雨烈强迫自己清醒一点,松开拥抱撑起来看景昭,景昭脸颊上染了点血,眼睛溢满泪水,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不想看景昭担心自己的模样,怪可怜的,“我不会死,把你这副表情收起来。”
景昭有些委屈地拿手背蹭蹭眼睛,看着雨烈,神情放松了一点。
很快马车到了主宅,雨烈被七手八脚架了进去,撑到床上的一瞬间,便闭眼昏死过去。
景昭体内药效也没有全解,身上又有新伤,很快也软倒在了一旁。
刘之语作为破风医术最高的大夫,这回忙坏了他。为了方便照顾两人,也将景昭放在雨烈屋内一同救治。
雨烈伤势很重,刘之语焦头烂额地忙了一个通宵,才从他的住处撤出。
第21章 劫后余生
满目鲜血……
景昭站在柜台边,头顶刚及柜台平面。他浑身上下瘦得捏不出一点肉来,一双白白细细的手无力垂着,攥着柄尖刀。
脚边歪斜躺着几具尸体,景昭眼神空洞地望着他们,这是他平生最恨的几个人。
打骂,折磨,欺辱……
景昭突觉喘不上气,倏得坐了起来。
房中大亮,熟悉的陈设映入眼帘,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渐渐恢复意识。
自己这是在雨烈房里。
景昭被安置在一张床榻上,就在雨烈的大床边。他扭头看去,雨烈依旧昏迷,嘴唇干燥发白,估计施救过程中又留了很多血。
景昭掀开毯子下床,身上顿时传来一股无力感,他扶了一下床,站稳了。
“……这劲够大。”景昭嘟囔着,挪到雨烈身边。
什么都不做,就想看着他。
雨烈身上的伤都被包扎妥善,毯子虚虚盖着,露出了肩膀上的伤。
景昭看了一会,脑子里不由闪过昨夜两人拥抱的场景。
他舔了舔嘴唇,嗓子有点发干。
直到深夜,雨烈才苏醒过来,全身各处感官也随之清醒,传来阵阵抽痛。
雨烈费劲地转着脑袋扫视了一圈屋内,看到床边卧榻上睡着一个人,有些惊讶。
他几乎不用仔细辨认就知道是景昭,就凭那不羁的睡姿,半个脑袋都悬在床沿外,头发柔顺地垂到了地上,毯子也没盖好,鼻息间发出轻缓的呼吸声。
他还记得刺杀那夜自己杀红了眼,景昭是让他保持最后一丝清明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景昭动了一下,好像是想调整一下睡姿。
他习惯性地往雨烈这边看了一眼,冷不丁见雨烈睁着一双眼睛盯着他,景昭蹭地踢开毯子站了起来,“吓死我了!你醒了啊!你终于醒了!”
雨烈被他的反应逗乐了,“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日,你真会睡。”景昭起身把灯点上,又给雨烈倒了杯水。
他本想一直守到雨烈醒来的,结果入夜后到底是没撑住,眼皮子罢工,贴在一起睡过去了。
景昭坐到床头,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伸过去扶雨烈,结果因为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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