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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青莲雪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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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月消长,到后来童景瑜也和青莲坦诚相见。因而此刻童景瑜避忌讳言,想起最近父亲眼中的疏离,青莲心痛不已,难不成真如梦境?
就在青莲注视着童景瑜辗转难思之时,突然青莲感到身子一轻,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片刻后身子竟然在一匹黑色的马上,两只臂膀圈住自己,身后倚着的是一个宽阔胸膛。嘉瑞在刚刚青莲询问童景瑜已经召回了爱马踏雪,明白情势刻不容缓,因此不再顾忌眼前兄弟二人各自的情绪,一把将青莲拦腰抱起,挟于臂下,飞身上马。
“童侍卫,朕一定不负所托!”嘉瑞勒紧缰绳,双腿用力一加马腹,踏雪箭也似的去了,只留下这句话散在风中。童景瑜注视着嘉瑞和青莲离去的方向,不多时就再也见不到二人的身影了。童景瑜露出一丝苦笑,不负所托,那又如何?青莲虽然今日脱困,但是又回到了那京城漩涡的中心,不知何时会被卷下激流。
童景瑜明白,错过这次机会,青莲只怕是最近难再有脱身的机会了。一会儿王耻寻来,定会留意到郊野软苔上不寻常的马蹄痕迹,只怕是今日青莲出走的事肯定瞒不过慧敏那处,况且皇帝亲自带青莲回京,动静还会小吗?
童景瑜驾着马车独自向青州蔚城驶去,回童家老宅接自己的祖父童思明。坐在车架上,童景瑜叹了口气,方才青莲还在自己身边的笑颜闲语,现在却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青莲暂时是不会走了吧,童景瑜如是想。
眼前是飞速倒退的青影,耳边是呼啸而过的流风,青莲觉得自己像是腾云一般,事情还没有分辨明白,就这样到了马上。念及童景瑜,青莲想转身回看,谁知在疾驰的马上没坐稳,倒在嘉瑞的胸膛上,然后停在他臂弯处。由于嘉瑞着青莲二人同时上马,时间仓促,青莲此时并不是分腿坐着,而是侧身坐在马背上。踏雪是名马良驹,虽然此刻托着两个人,速度仍是不减,马背颠簸,青莲这一动自然是跌在了嘉瑞的怀中。
嘉瑞担心青莲从马背上滑落,因此一只手松开缰绳将青莲圈在怀中,单手执骥,驭马前行。青莲挂念兄长的情绪和举动自然是落在了嘉瑞眼中,记起之前青莲质问童景瑜的话语,嘉瑞想来只怕是青莲到现在对自己的身世还不知情。
嘉瑞看得出青莲对童景瑜和童屹感念至深,想到青莲身上背负着的仇恨与身世,也觉得可怜,不忍心看到怀中人神色黯然的样子,便开口劝慰道:“之前在湖心小榭朕就说过,若有机会让你见见踏雪。怎么样,坐在上面追风踏尘的感觉,是否如你所想?当初一副不信的样子,看,朕没有诓骗你吧。”
嘉瑞单臂圈着青莲扶正在马上,然后自己向前倾了倾身子好让青莲靠着自己的胸膛坐稳。嘉瑞见怀中的青莲依旧没有起色,只好再次开口:“难道和朕在一起就比不上童景瑜?一样是郊游,怎么看都像是朕拐骗了你似的。”嘉瑞打趣说道,见青莲依旧闷闷不乐,只好开口扯谎:“不过是童景瑜怕一会儿宫中暗派检巡的人见到你,又要让童将军不痛快,才拜托朕把你带走的。好吧,既然你这般不情愿,我这就把你送回童府去好了。”
“真的?”青莲忽然抬头问道,也不顾撞倒了皇上的下颌,青莲不知道嘉瑞自小伶俐,扯起谎来向来都面不改色的。君无戏言,青莲自然是不会怀疑嘉瑞信口胡诌什么暗派检巡的话,只道是童景瑜担心自己太过招摇才让嘉瑞带着自己快快避开。青莲知道父亲最是不喜欢自己出府招摇人前,而之前童景瑜对青莲说过他今日是趁着去接青州祖父的机会,才求了父亲带自己出来的。想到此处,青莲心中释然,兄长现在不能和自己同行自然是为了去接童老爷,原来一切烦忧不过是自己庸人自扰罢了。
青莲抬头发问,本不过是难抑心中的喜悦,想明白后却没有落回目光,依旧抬头仰视着嘉瑞,因为此时嘉瑞的目光正牢牢的注视着自己,眼中流露出让人读不懂的情绪。青莲坐在马上,本就是紧贴着靠在嘉瑞怀中,方才突然抬头,头撞到了嘉瑞的下颌,青莲没有发觉原本绾着头发的青玉簪子脱落,但是那簪子恰巧顺着嘉瑞的散开的衣襟滑落在怀中。
由于青莲还靠在怀中,冰凉的青玉贴着嘉瑞的肌肤划下,停在了嘉瑞滚烫的心口上,犹如眼中那注视着自己的璨若珠玉的温润眼眸,熨帖在心上一般。嘉瑞一分神,踏雪也就放慢了速度,一双是欣喜的眼神,一双是痴醉的眼神,竟是有心无意般的胶着在一起,注视了好久嘉瑞才轻轻地开口:“青莲,你为何这般高兴?”
“因为今天是我的生辰啊。”青莲轻松答道,声音沉婉动听。此刻嘉瑞低着头,青莲仿佛就像是贴在嘉瑞耳边说道,口中温岚之气拂过嘉瑞的面颊,让年轻的帝王再难抑制住心中的情愫。
“好!生辰快乐!”嘉瑞出声贺寿,然后又是一勒缰绳,踏雪又如飞箭般奔驰起来。
不知何时天空中又零零散散的飘下雨滴,那滴滴折射着日晕晶莹的雨在风中旋舞,然后轻轻的落在策马奔驰于绿野的二人身上。意气豪情,策马天地,这些都是嘉瑞在湖心小榭向自己描绘过的画面,青莲没有想到真的有一日嘉瑞会带给自己这样别样的经历。一路疾驰嘉瑞的衣发有些凌乱,踏雪追风,青莲散开的青丝飞扬在后,被飘散的雨滴濡湿,和嘉瑞的头发丝丝交缠在风中。
名字
嘉瑞拥着青莲一路策马狂奔,一直来到京城近郊才缓了行速,一路疾驰,嘉瑞再没有和青莲说一句话。嘉瑞怕自己一开口便会忍不住向青莲倾诉自己的情意,嘉瑞默默地轻吻着青莲的头发,眼中柔情尽泻,或许是真的爱了,才会这般的小心翼翼顾念良多吧。心口的玉簪已经被捂得温热,就像此刻洋溢在嘉瑞胸怀中的感情一样。嘉瑞此时停了马跳了下来,因为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嘉瑞明白,或许回京之后这一份感情便会被那朝中暗涌的波涛给冲散。
嘉瑞将马上的青莲扶正坐好,然后亲自执缰,牵着踏雪缓行。一位君主牵马引路,这世上能有多少人可以坦然受之?青莲在马上心爱地抚摸着踏雪长长的乌色鬃毛,很是欢喜,仿佛眼前为自己牵马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不过是是自己的一个亲近的友人,仅此而已。
从那日宫中御花园君臣纠缠之后,青莲就再没有见过嘉瑞,后来端午祭神,青莲极认真地奏乐,也没有分神去瞻观巍巍皇仪。或许是隔得日子久了,也或许是没有见过高座庙堂的嘉瑞帝君,所以在青莲心中此刻嘉瑞还是那个曾经在湖心小榭随意谈笑的瑞嘉公子。
青莲向来多记别人的好处,入宫后几次不愉快的经历早就不愿记起,记得的只有嘉瑞在澜台生死救挽、竹林剑歌倾慕、雾夜邀约为乐,皇宫作陪相游。青莲应嘉瑞召去做宫廷乐师,果然他应了许诺给了自己别样的人生经历。
出宫回到童府后,若是不用定省青莲也时常在湖心小榭驻足,看着落日西沉,青莲回想着那些珍贵美好的时日,总是不自觉的在夕阳余辉下晕染开笑颜。青莲不知道那日祭天大典后自己会这样悄无声息地出了宫,所以嘉瑞写给他的赞辞被留在了澜台。
每当青莲想起嘉瑞祭前送来祭天赞辞的心意,青莲总会回应上一份想念。青莲知道嘉瑞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心事,所以只要青莲想起那日在澜台竹林,看到嘉瑞指天剑歌中所流露出来的那份无奈的悲凉,青莲都忍不住挂念,也不知昔日的友人如今独自留在宫中,是否安好。
青莲不会骑马,也不敢自己从马上跳下来,因此青莲低头对执骥的嘉瑞道:“皇上,今天我很开心,谢谢”,语气有些忐忑,毕竟嘉瑞现在再怎样好也是皇帝啊。嘉瑞抬头看着青莲,清澈的眼眸中不知何时蒙上了敬畏和疏远,不复片刻前的神采。嘉瑞想到自己的身份和之前在宫中对青莲的所作所为,也很理解青莲的反应,毕竟皇帝根本就不会有朋友,那青莲现在还算是吗?
“本就是你的生辰,今日之游,就当是朕送给你的贺礼吧。”嘉瑞如是道,但是心中仍有些不甘心,继续说:“青莲,之前朕在宫中这样对你,你可还怨恨朕?”嘉瑞抬头看着青莲,眼中尽是期待。嘉瑞见青莲摇摇头,心中略安,“青莲,你现在还愿意叫朕的名字吗?”嘉瑞有些忐忑的盯着一言不发的青莲,“嗯,不要为难,就你我二个人的时候叫朕的名字就可以。”
看着嘉瑞满是期待的眼神,青莲有些迟疑的开口:“瑞嘉?”此言一出,嘉瑞露出一丝苦笑,他没想到青莲把当初自己随口戏称的名字当真,也是啊,这世上皇帝的名字最是无用,又有谁会叫呢?“青莲,朕的名字是瀚辰,浩瀚之星辰。父王说朕生于星辉之夜。”说到这里,嘉瑞想起父王梓烨,不免有些失落。
青莲没有想到嘉瑞会如此郑重地对自己说起名字,但是又转念想到,嘉瑞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怕平日里也没人唤他的名字,很是孤单吧。“祁瀚辰”,青莲开口,祁是胤国的国姓,因此青莲完整的叫了嘉瑞的名字。
听到青莲叫自己的名字,嘉瑞很开心,但是没有想到青莲拘谨的居然连名带姓一起说,所以嘉瑞没有表示依旧期待地仰视着青莲。被别人这样直勾勾的目光看着,青莲有些不自在,如是想:难道我喊错了?于是青莲又复唤道:“祁,瀚辰”。青莲开口胆怯,祁字轻得几不可闻,就是瀚辰二字饶是嘉瑞靠得的这么近也觉得细弱蚊蝇。但是青莲口中的瀚辰二字,轻轻的落在了耳中,却深深的印在了嘉瑞的心上。
“这样才对嘛,若是没有旁人的时候,你就这样称呼朕好了,和以前一样便是。”嘉瑞本还想多说几句,但是看到远处自己的随从已经策马追来,便不好再多言,伸手将青莲扶下踏雪,不然让人看到了,青莲只怕又要遭人非议。
踏雪神骏,日驰千里,因此嘉瑞的侍卫现在才赶过来,见自己的主子好好的的站在面前渡下一口气。现在已是京城之外,吴信小声的请示嘉瑞是否即刻回宫,然后用犹豫的眼神看着皇帝身旁的青莲。此时嘉瑞也反应过来,五人四骑,这怎么回去,注定有人要和青莲同乘,因为青莲不会马术。
让青莲和别人同骑嘉瑞不愿意,但是没有用车青莲和自己一行人回去注定招摇,所以嘉瑞仔细思忖了一下又把青莲抱上了马,然后和青莲同乘回京。皇帝没有发话随从们只好随后跟着,但是看到嘉瑞圈抱着曾经澜台的那个童乐师策马,都不禁胡乱猜想,帝王还真是喜新厌旧呢。
嘉瑞回京后没有直接回宫,而是来到了顾庭宣府上,一所韶雅乐馆旁的小宅。由于这几年嘉瑞时常微服出宫,因此对京城的街肆还是很熟悉,去顾府根本不用人带路。顾庭宣府上大门洞开,因为正厅里面设这祭奠的灵堂,方便别人上香。嘉瑞在顾府门前下马,然后带着青莲和侍卫大步走进灵堂。
由于青莲毕竟是林素月的孩子,也算是顾庭宣的侄孙,因此之前童屹在夜里带青莲来拜祭过顾庭宣。所以青莲见嘉瑞带自己来这里有些疑惑,虽迟疑但也跟着进去了,想着前来祭奠父亲不会责怪自己吧。在灵堂主持的是童府的管家童喜,由于明天是顾庭宣的散七之礼,因此怕顾府人手不够照应不来,童屹就让童喜过来这里主持。
由于在郊外的耽搁,此时已经过了酉时,不过是夏日渐长,外面还很敞亮,只是朝臣们都已纷纷下职。顾庭宣也是胤朝老臣,且是书法泰斗,这次死的冤枉让朝中很多人都悲愤不已,只是碍着慧敏的权势不敢表达。虽然明日顾老散七之礼不方便前来,但是现在却是陆陆续续有人前来吊唁上香,送顾庭宣最后一程。嘉瑞今日虽是常服,但是走进灵堂,不多时就有人识出当今圣上亲临,惊愕之后皆下跪拜倒,匍匐于天子脚下。
散七
从今日和嘉瑞相见起,青莲把嘉瑞当作友人多过于帝君,方才嘉瑞诚挚的一声“瀚辰”几乎让青莲忘了身边的人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青莲和随从跟在嘉瑞身后进了灵堂,现在满屋子的人都跪在地上,然而自己又有什么离场和地位站在皇帝身侧,片刻的失神后,青莲也挪过步子,低头跪了下来。
嘉瑞扫视了一眼灵堂,正中灵位上写着“故岳考顾公讳庭宣老大人之灵”,灵位之前的八宝鼎中所收到香敬已不再少数。由于祭台上燃着长明烛火,所以屋内还没有上灯,那绕着灵牌袅袅飞升的香烟映衬着烛火和夕晖,显得屋子里的气氛更为沉抑。一屋子跪在地上的人心情都很忐忑,谁不晓得圣上如今面上还是依附着皇太后的,虽然今日还不是顾老的散七之礼,但是前来祭拜岂不是触到了皇室逆鳞?
嘉瑞走上前,扶起跪在身前的李涵均,然后沉着声音说道:“各位,死者为大,在这里不要跪朕,都起来吧。”听到皇上似是怀着悲痛这样说,朝臣们心中都略微的松了口气,陆陆续续的起身来,并且对于眼前这位荒唐皇帝起了好感。
皇帝相扶那是天大的荣耀,李涵均未至不惑之年已是礼部左侍郎,算来在朝中也算混迹不错的了。但是要知道自古朝堂就是尊右贱左,而李涵均是梓烨朝年少夺魁的状元,端的博学用世,到如今只混了左侍郎实在是有些不济。李涵均入得礼部受顾庭宣一路提携,在之前慧敏对前朝势力清扫的时候李又得顾庭宣一力维护,加之李涵均拜书法大家顾庭宣门下,这些人中对顾老的感情最是深厚。
受此恩宠李涵均本想谢恩的,可就在这时童屹走入厅堂。由于这次嘉瑞微服所带侍卫极少,又是默然回京,因此皇帝虽然在顾府中但门外没有布防,所以直到童屹进了灵堂才看到原来皇帝圣驾在此。
童屹本还在狐疑嘉瑞的用意,但是看到一旁垂头侍立的青莲,童屹惊镇当场,一时竟忘了跪拜行礼。青莲现在不是应该在和州随童风乘船南下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景瑜呢,是不是除了什么意外?
见到童屹这幅神情,嘉瑞心中了然,上前拍了拍童屹的手道:“童爱卿,请节哀,顾老一代名士,今日朕上柱清香聊表寸心,明天你代朕好好送送吧。”说完嘉瑞止住童屹回神后俯身下拜的身子,走上灵台,拈香一柱,于烛火处亲自点燃,闭目告祝,诚心祭拜。
上完香后,嘉瑞走到一旁记录奠仪的桌上,取一副纸润墨挥笔,写下“生荣死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然后从怀中取出随身私玺,盖上“祁瀚辰印”四个红字。嘉瑞小心的吹干墨迹,然后上前递给童屹道:“顾老仙去,朕无法补偿,这是朕的一番心意,就当做是后辈的一份尊敬吧。”嘉瑞此番话说的既哀恸又诚恳,念及当今圣上目前的处境,很是感动了在场的朝臣,李涵均都在以袖拭泪了。
嘉瑞言毕,见童屹接过那一幅挽字,再次拍拍童屹的肩,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相送,接着走到青莲面前抚慰几句之后才离开灵堂回宫去了。嘉瑞翻身上马,抬手像青莲一般抚摸着踏雪的长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策马缓行回宫。
皇上亲自在灵前赐挽,古来又有几人,这等荣誉比起赐谥分封更加荣耀,慧敏剥夺了顾庭宣死后的荣誉,但是嘉瑞这次用别样的手段又补了回来,合了朝中很多人心中真意。
今日嘉瑞在顾府上和童屹的那一番动作,只怕朝中多数人不再会认为童屹还会绝对的站在皇太后一边了。皇上对童屹的两个儿子多次施恩,又借童屹岳父顾庭宣之死施荣,只怕朝中的风向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嘉瑞离开,童屹亲自送到门口,得到嘉瑞那一句“童侍卫安好”的消息终于放下心来。虽然童屹对青莲复回、帝王赐挽之事感到震惊和疑惑,但是现在却容不得他多想。童屹回来还需要一一应付前来吊唁的朝臣,直到天黑尽了方止。
由于这次童屹不顾皇太后的盛怒,主持顾庭宣的丧礼,很是让之前鄙弃童屹的朝臣转了看法。要知道以前历代因为犯了上怒被打死的朝臣不在少数,虽然不至定罪,但是断然没有公开祭奠的先例,因为那绝对是不合上意,螳臂当车。为了此事童屹长子童景瑜被重罚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很多人都在宁书房之前都看到了童景瑜一瘸一拐的被慧敏呼来喝去情景。
方才嘉瑞所做让童屹现在也很苦恼,上次在朝会童屹和秦正清商量计策,为乐府和青莲开罪,虽然当时自己表态,那也是点到即止的示意,不过当事人双方心知肚明而已。实际上目前童屹并不想和慧敏撕破脸,因为还没有准备充分,定然不可两全,但是今日嘉瑞亲临顾府,施恩若此,只怕童家是连表面上的中立都做不到了,活活成了皇帝夺权挥舞的枪把。
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童屹看了看垂首侍立在旁的青莲,叹了口气,再怎样总要设法护住素月的孩子。童屹把青莲招至身边,嘱咐了几句便让青莲作为童府的主人在奠仪处答谢致礼。方才嘉瑞对青莲爱重的举动看在众人眼中是瞒不住的,如今倒不如让青莲多多现于人前,万一以后身份曝露于朝堂,也算设个保障,因为童屹知道今日事败,只怕青莲是再难走掉了。
酉时将尽,前来祭奠的人已经零落,这时童景瑜终于带着从青州接来的祖父童思明回到了顾府。童思明入得堂中,颤颤巍巍的走到顾庭宣的灵牌前,老泪纵横,昔日顾庭宣为了自己终身不娶的誓约言犹在耳,江湖相望经年,如今却阴阳两隔,生死不见。
见父亲这般伤心,童屹撩袍跪在了童思明身前,大呼不孝,两位老人感情深厚这里点童屹是很清楚的,原本童屹觉得为了保护素月母子自己哪怕众叛亲离也无畏,只求不要连累家人性命。谁知当年的顾锦怡不算,如今又把顾庭宣给累死,心中实在是无比愧疚。
悲痛了一阵童思明回过神来,拍了拍童屹的肩头,示意儿子起身,今日若不是外孙景瑜突然出现在青州童府,自己都不知道挚友顾庭宣已经去了廿日。童思明本是悲痛万分,但是当看到童景瑜带来童屹的一封长信,童思明终于明白了当年儿子的苦心,和如今事态的严重。林子墨的死是童思明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保下林子墨的外孙。
童思明见了顾庭宣的灵位自要悲痛一番,不过心中庆幸还好总算还能再散七礼上送挚友最后一程。散七又名“三七”,是指在死者去世三七二十一天时,死者子女至亲拿着香火到家门外呼唤亲人的名字,接引亡灵回家看最后一眼,然后入冥间轮回,前世尽忘,来世将启,散七这是和死者之魂见面的最后一夜。
见没人再来祭拜,童家三代子孙在顾庭宣府上准备一起用晚饭。在童思明的授意下青莲坐到了自己身侧。由于之前童思明匆匆离京和童屹对素月母子守护极严的缘故,加之青莲又从没有回过青州祭祖,因此今日童思明还是第一次见到青莲。童思明仔细地端详着身侧的孩子,从他的眉眼中看到些许林子墨的影子,不禁有眼角溢泪。
玄英
本是三代同堂温馨融合的气氛,谁知饭才用到一半,童喜回报,说是延尉司都统贾忠前来祭奠。闻此,童屹内心狐疑,放下牙箸去前厅灵堂接待,只见贾忠背着烛火看不清楚颜面,而他身后却是站着几排整装肃正的宫内禁军。
今日王耻无功而返让慧敏怒不可遏,因为王耻回报,说是京城散在的眼线看到皇上携一清秀男子同乘一骑,于申时二刻回京,然后直接去了顾庭宣府上,在顾府盘桓了约摸半个时辰才回到宫中。由于那男子散发颜面,因此看不清楚容貌也不知是何人,但是却留在了顾府。
今日嘉瑞出宫慧敏是知道的,慧敏不过以为他和平常一样,不过出宫寻乐,加之王耻办事一向小心,因此慧敏就没有多想。童屹入宫想用国事牵制住慧敏,却不知慧敏早料到童景瑜回童府去会有动作,因此早做了安排。慧敏将计就计,亦在宁书房牵制住童屹,今日定要让童景瑜求救无门。千算万算,慧敏万万没有料到这一计策会被嘉瑞轻松看破,救下青莲。
嘉瑞的聪颖慧敏也是知道的,但是要仅凭一时看到的这只鳞片抓就洞悉整个事情的全貌也着实不易,看来还是低估他了,果然不愧为继承了梓烨的血脉。可是既然是梓烨帝的儿子,为何会对害死父亲的仇人这副心肠?哪怕是要夺权也不该向昔日的帮凶施援!想到此处慧敏咬牙切齿,青莲是颜澜的孩子注定不可以被所容,因此才有贾忠今夜之举。
今日嘉瑞在顾府上钦赐挽辞一事慧敏还不知道,因为在朝臣中鲜有慧敏的耳目。慧敏虽然控制朝权经年,让群臣忌惮顺服,当那都是靠下狠手打压的缘故。慧敏几乎没有利诱威逼过朝中任何一人为自己效力,因为慧敏觉得这样只会败坏朝纲,若朝臣阿谀媚主只为钻研,丝毫不利于国家的发展。
现今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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