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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太子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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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承想,宫人却是来报,太后凤体有恙。
窦淳当下愣了愣,赶忙使人去请太医,然后他带着人前往了兴庆宫,待到他见着了太后之后,顿时被对方衰老憔悴的容颜惊住了。太后今年不过刚届不惑之年,如何看起来竟像是年逾半百的老妇?
他沉着一张脸将服侍太后的宫人全都唤到了跟前,开始询问太后的日常起居,如今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早已换人,自打窦淳发现王姑姑是傅家老二的钉子之后,他便将王姑姑调离了太后的身边,然后换了自己的亲信守着太后,一来是为了照顾太后,二来也是为了监视太后。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是太后因着被圣人关在兴庆宫中,久了便肝气郁结,脾气变得越发古怪暴躁,且还多了偏头疼的毛病。起初服侍的宫人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太后一天到晚这里痛那里痛的,全身上下都不对劲儿,换言之,就是因着被关心里不痛快,所以当太后又哀哀叫着头疼时,众人还以为太后又在无病呻吟。
等到太后开始整夜整夜睡不着后,宫人们才开始重视太后头疼的问题,可是太后这算心病引起的郁结于心,她自个儿想不开,就是灵丹妙药都治不好她的毛病,因此折腾了一阵子之后,太后就成了窦淳如今见着的模样了。
原先宫人们也请过太医,可是太后的病情都没有见效,如今太医说了太后再撑没有多久,宫人们眼见着太后的情况越来越糟,这下子不敢再隐瞒,连忙报到圣人面前。窦淳听说后,自是又一番怔愣,他本意只是不想让太后继续蹦跶,且怕太后又被穆轩利用,所以才将对方拘在兴庆宫中,没承想太后竟是这样看不开,短短几个月就将自个儿弄得只剩下一口气。
他叹了一口气,来到太后的床榻边,看着太后如今消瘦的模样,他的心里自然不好受,几个月前太后还是一头青丝,可如今却是两鬓斑白,让他看了心酸不已。他撩起下摆坐在床榻边,握着太后的手,静静等着太后清醒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后终于清醒过来,她一睁眼便见着了坐在床榻边的窦淳,眼神顿时一亮,原本有些灰败枯黄的脸色也泛起了红晕,看起来精神好多了。太后感觉到窦淳握着她的手,因此她反握住对方,用嘶哑的嗓音开口说道:“淳儿,你终于来了——”
窦淳的眼眶红了一瞬,他牵起一抹笑容说道:“儿子来晚了,还望母后不要怪罪儿子。”
“淳儿,你父皇宠爱婉贵妃,逼得我们母子在宫里举步维艰,你且记着,一定要讨好了你父皇,保住你的太子之位。”太后握着窦淳的手,焦急的嘱咐着。窦淳却是心里震惊,连忙开口唤道:“太医呢?快过来瞧瞧太后娘娘。”太医本就在一旁候着,此时听闻圣人语气有异,自是赶忙上前替太后娘娘诊脉。
“太医,朕瞧着母后似乎有些……神智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母后的病情都是因着肝气郁结么?怎么肝气郁结还会使脑子不清楚么?”窦淳皱紧了眉头问道。
方才太后的那一段话,分明是以为现在还是先皇在位的时候,可如今先皇都已经驾崩一年多了,太后竟是忘了先皇和婉贵妃都已经不在了,可见得太后的脑子胡涂了,才会将过去和现在混淆不清。
太后似乎只听得见她想听见的话语,只看得见她想看见的人,此时她双眼直盯着窦淳,嘴里还在说着,“淳儿,待到日后你坐上了那个位置,母后自会替你挑选另一个适合的娘子当皇后,淳儿,你暂且忍一忍,母后会为你做主的……”
窦淳听着太后的胡言乱语,脸色越发的难看,一旁的太医和宫人们都在心里叫苦不迭,太后这样张口随便嚷嚷,倒霉的是身旁侍候的人,毕竟圣人不会和太后计较,可他们这些听了不该听的话的宫人,圣人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让她们消失。就是太医此时心里也是胆颤心惊的,他也不想听这些秘辛,可他又不能伸手堵了太后的嘴,只得木着一张脸,加快替太后诊脉的速度。
经过太医的诊治之后,原来太后是因着过度焦虑,且肝气长久郁结于心得不到纾解,再加上被困在兴庆宫中,镇日里胡思乱想,久而久之竟是将自己生生的逼疯了。当然,太医的原话不是这样,只是窦淳听了太医委婉的解释之后,自己理解成了以上所述。
而对于太后如今的情况,太医表示他束手无策,窦淳也没有强求,毕竟太后看起来就是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任是华陀再世,怕也是挽救不了太后的性命的,他所能做的,便是在太后剩下来的时日里,每日都陪在对方的身边。
太后身体不适的消息卓惊凡也听说了,他也曾到兴庆宫看望对方,只太后见了他情绪便很激动,为了太后着想,卓惊凡便只去了那么一次,之后直到太后薨了,他都没再踏足过兴庆宫。……
太后病重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毕竟窦淳为了陪在太后的身边,有几次早朝都来去匆匆,有心人一打探,便得知了圣人是为了赶到兴庆宫陪伴太后。因着先前窦淳便是用“静养”的理由将太后拘在兴庆宫,所以此时群臣听闻太后病重,也只是感叹一声,并没有觉着太后的病重来得蹊跷。
而群臣中,唯有傅家的反应最大,傅家听闻太后病重之后,傅老夫人和傅夫人便接连递话进宫,表示想要看望太后。卓惊凡不好私自做主,便将消息传到窦淳手上,窦淳思考再三后,驳回了傅夫人的请求,但是却允了傅老夫人入宫。
傅老夫人进宫那一天,窦淳特地等在了兴庆宫,老夫人看望过太后之后,便随着领路的吕福,前去拜见圣人。
虽说窦淳是老夫人的外孙,可窦淳更是大周朝的圣人,老夫人在窦淳继位的那一日起,便摆正了心态。傅家,已经风光够了,接下来该是傅家低调的时候了,她知道卓二郎和卓三郎心里不服气,可是傅太傅过世前曾经说过,日后傅家的希望都在傅玦身上,只要傅玦好了,傅家便会好。
老夫人见了窦淳之后,两人谈了什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待到老夫人离了宫回到府里,傅夫人多次旁敲侧击,也问不出老夫人入宫后的情形。而窦淳和老夫人谈过之后,当晚便回了立政殿,将他和老夫人的谈话一五一十的告知卓惊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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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
徐美人自也是听说了太后病重,只她如今刚有身孕,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时候,她可不想到处走动,免得有什么意外发生。
只是徐美人心里有些嘀咕,她当然很高兴自己有了喜信,可同时她的心里却不太确定孩子到底是谁的,她曾私底下暗示过穆轩这个问题,只穆轩却是信誓旦旦的表示,孩子是他的。
老实说,徐美人的心里其实是希望孩子是圣人的,她一开始是被迫和穆轩有了奸情,若是时间能够倒退,她一点儿都不希望和穆轩扯上关系,毕竟比起窦淳身为一国之君,穆轩乱臣贼子的身份一下子就被比到了泥里。
只如今木已成舟,她既然怀上了穆轩的孩子,也只能在“投靠穆轩”这一条道上一路走到黑了。
因着太后病重,窦淳守在兴庆宫里,使得穆轩和徐美人多了不少时间相处,毕竟前些时候因着徐美人有孕,窦淳可是常到徐美人的紫宸殿坐坐的。如今窦淳为了侍疾,便不再到紫宸殿,这让徐美人松了一口气,虽说前些时候圣人的宠爱让她觉得虚荣得很,可每天都被圣人紧迫盯人般的看着,久了也是会累的。
不同于徐美人的别扭,穆轩可是巴不得窦淳天天到紫宸殿来,徐美人越受宠,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跟着受宠,若是徐美人能够一举得男,比起病恹恹的皇长子,健康的皇子肯定更得圣人的喜爱。
虽说皇长子养在皇后的膝下,但是要立谁为太子,还不是圣人的一句话么?再说皇长子又不是真正的嫡子,他的生母只不过是个婕妤,待到日后徐美人母凭子贵升了位份,许是能够捞个妃位呢,届时徐美人之子和皇长子也就差一个皇后养子的身份罢了。
到时候他弄死皇长子,徐美人之子便是后宫中独一份了。
穆轩光是想想就觉着激动,他彷佛已经看见徐美人产下一子,且他的孩子成了太子,然后他除掉了卓惊凡和窦淳,徐美人成为皇后,因着太子年幼所以皇后摄政,他隐在幕后,将整个大周朝握在了手掌心中。……
对于穆轩的白日梦,徐美人一概不知,她只是小心护着肚子,深怕皇后会加害于她,也不怪徐美人会如此紧张,毕竟现在后宫中只有皇后和她,皇后又是个不能生的,她若是诞下皇子,就会对皇长子造成威胁,皇后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养子落入艰难的境地。
因此徐美人提起十二万分精神,时刻防着皇后对她下毒手,却不知道卓惊凡压根儿没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看在眼里,对卓惊凡来说,徐美人的存在只是为了引穆轩上钩罢了。
卓惊凡现在烦恼的,是明年开春之后即将发生的水患。
他记得史书中记载了这一次的水患,是近几年来最严重的一次。大周朝境内有两大河流:淮水和庆河,而明年的水患,便是发生在庆河的中下游一带。
庆河其实往年便曾发生过水患,前人也造了许多堤坝,想要阻止泛滥的河水,只堤坝年久失修,明年开春后因着庆河源头所在的山上雪水消融,再加上入春时的几场大雨,使得庆河河水暴涨,冲破了堤坝,淹没了庆河中下游附近一带的城镇和田地,造成了许多人的伤亡也造成了巨大的财富损失。
历史上老祖宗因着这一次水患,差一点丢了皇位,因着集结起来想要推翻老祖宗的亲王们,借口这是上天降下的惩罚,天怒加上人怨,老祖宗龙椅都还没坐稳,就要顶着流言蜚语修筑堤坝。
现在既然他事先知晓了明年会有水患,那么他便得未雨绸缪,免得到时候换成窦淳被人质疑他的统治是否不合天意。因此他忙着调度人手赶往庆河一带勘查堤坝,又忙着查阅水利方面的相关书籍,手里那本《大周朝水经》更是片刻不离手,他忙得晕头转向,哪里还有时间关注徐美人。……
对于卓惊凡的忙碌,窦淳自是还不知道,他近来每日都守在太后的身边,看着对方一日比一日憔悴,可脑子却始终没有清醒过来,更是时刻都在说着胡话,依太医的意思,太后这是活在自个儿的世界中了。
起初太后还认得出他,到后来太后已经认不得任何人了,就算窦淳就坐在她的面前,她还是一天到晚嚷着要找窦淳。窦淳望着往日极为注重外貌的母后,如今却是披散着一头乱发,镇日乱吼乱叫,十足像个疯婆子,心里便是一阵难过。
可同时又有一丝庆幸,幸好现在太后已经迷了心智,否则她肯定是受不了自己的邋遢。
就在时间慢慢地走到年尾时,太后在某一日午睡后便再也没有醒过来。
太后薨,宫里的摆设和布置立刻换上一片素白,宫人们的身上也只剩下素色,兴庆宫挂起了白灯笼,整个后宫的气氛变得哀伤又低迷。皇后的立政殿也在丧钟敲响的第一时间就换了布置,因着窦淳先前就透过话,所以立政殿中的丧葬物品都是先前就准备好的。
太后一闭上眼睛,卓惊凡便来到兴庆宫,他走到窦淳的身旁一起跪在床榻前,他望着窦淳眼下的青色和下巴的胡渣,心里有些心疼对方。因此他伸出左手,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悄悄的握住了窦淳的右手,无声的给予对方鼓励。
窦淳没有回头,只是手上发力反握住卓惊凡的手,他望着床榻上不复往日美貌的太后,心里的感觉复杂不已,他没有料到太后最后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他。他原以为太后被他关久了,性子也会被磨得平滑些,可没承想太后会将她自个儿逼成那样,说实话,得知太后去了时,他的内心深处是松了一口气的,至少太后不用再受罪了。
只是在太后的丧礼过后,窦淳有好一阵子每晚上都会被梦魇惊醒,对窦淳来说,太后之所以会发疯,有大半的原因他要负责,因此他心里实是自责,也认为是自己害了太后,白日里他忙于政务,自然没时间想这些,可一入了夜,心里便不由自主的想到太后。
卓惊凡在一旁看着,自是知道他的心结,可这事儿旁人怎么开解都无用,还得窦淳自己想通了,毕竟太后是窦淳的母亲,再加上太后不喜卓惊凡,所以卓惊凡怎么说都不恰当,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只他看着窦淳一日比一日憔悴,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只能变着法子逗窦淳开心,然后吩咐立政殿的小厨房多炖些补汤,好让窦淳补身子。
圣人的憔悴徐美人也是看在眼里的,她自然也是要趁机表现的,因此她的补汤送得比卓惊凡这个皇后还勤,有时候甚至不管皇后已经送了补汤,她愣是又将自己炖的汤送到圣人面前。
如此公然的争宠举动,引起了窦淳的不喜和不满,只他按捺下不悦,免得计划前功尽弃。他和卓惊凡已经布好了网,就等着穆轩一步一步走到正中央,他们才好收网。……
徐美人的胎已经坐稳了,不过因着窦淳先前曾经发话,让她不用到皇后那里晨昏定省,因此徐美人乐得在寝殿内躲懒,毕竟如今已经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冷,昨儿个晚上还下了一场雪,这样的天气她才不要在外面走动呢。
只再过几日就是宫宴,虽说因着太后薨逝,所以圣人下令宫宴一切从简,可是就算再从简,那也是一年才一次的过年宴,就是徐美人再想躲懒,也不能不出席过年宴。
而立政殿里,卓惊凡也正为了宫宴做准备,这一次的宫宴对他和窦淳来说都很重要,因为经过他们的监视和打探,确定了穆轩要在宫宴上发难,既然对方都上赶着找死了,卓惊凡又怎么会手下留情。只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更是不敢小看穆轩,就怕对方身上真有所谓的真龙之气,能助他顺利登基。
对于他的慎重和紧张,窦淳自是有些不解,在他看来,穆轩只是个前朝余孽,若是对方胆敢在宫宴上兴风作浪,他便将对方拿下就是,如何需要如此大张旗鼓的严阵以待?
卓惊凡自然不知该如何向窦淳解释他的顾虑,他只知道对方上辈子真的成了皇帝,这辈子也是朝着皇位一步步接近,若不是他这个程咬金出现,此时坐在皇位上的人已经是穆轩了,所以他才会如此小心再小心。
83第八十三章 舞伎
宫中的过年宴按照往年的惯例,在年三十这一日的晚上举行。
而早在腊月二十六日的一大早,窦淳便已经封笔、封玺了,待到正月初一的大典上;才会重新“开笔”、“开玺”;不过要直到正月二十日,才会举行早朝;可以说从腊月二十六开始到正月二十日,这一个月宫中都弥漫着过年的气氛,窦淳也是难得有近一个月的时间可以休憩;不用再每日早起上早朝。
不过因为得知穆轩要在宫宴上发难;所以尽管已经封笔了;但窦淳并没有能够就此闲下来,他和卓惊凡两人为了确保计划一切顺利,因此这几日不断的推敲演练;就怕哪一个环节有疏失;无法一举拿下穆轩。
从他们得知的消息中指出;穆轩将暗杀的刺客安排进了内教坊,假扮成了乐伎,可是由于教坊中乐伎多达好几百人,因此短时间内卓惊凡二人也无法一一彻查每一个乐伎的身份背景,只得将一些能够进到大殿,有机会接近圣人的表演曲目删掉。
除此之外,窦淳还调了一支私兵候在殿外,凡是殿内一有异动,私兵便能够将整个宫殿包围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另外他也安排了不少人在卓惊凡的身边暗中保护,穆轩想要在宫宴时刺杀卓惊凡,他要让穆轩有来无回!……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年三十,这一日午时初,窦淳便来到了立政殿,彼时卓惊凡正在更衣,窦淳看着卓惊凡穿着皇后宴见宾客时的钿钗礼衣,因着卓惊凡是郎君,所以在服饰上有所更动,头上也不像娘子在发髻上有金翠花钿,原本钿钗上的钿数代表着品级,可卓惊凡不会配戴钿钗,因此他服装上的绣样便显得格外精致华丽,为的便是彰显出他的品级地位。
窦淳着迷地望着难得盛装打扮的卓惊凡,平日里卓惊凡总是以一袭阔袖的便服衫示人,虽然也很好看,却少了那么点贵气和庄重;可今日穿上了钿钗礼衣就不一样了,改良过后的礼衣使得卓惊凡整个人透着一股大气,同时也极为符合他如今贵为皇后的身份。
卓惊凡见着了窦淳有些痴迷的表情,心里不禁有些莞尔,眼见着自己的心上人为了自己着迷,他自然是颇有成就感,只是窦淳如此火辣辣的眼神,又让自己觉着有些羞赧,因此他横了窦淳一眼,暗示对方收敛一点。
没承想窦淳被他这一瞋,脸上反而挂上了大大的笑容,他笑嘻嘻地凑了过来,讨好的说道:“凡凡,你今天真是太好看了。”
卓惊凡被他故做夸张的语气给逗笑了,他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同时伸出手将窦淳快要贴到他脸上的大脸给推了开来,“去去,别尽黏着我,去看看窦琛去。”
“看他做什么?那小鬼机灵得很,就是自个儿待着也能自得其乐,我现在过去了,没准还被他嫌弃呢。”窦淳摆摆手,一点儿都不想离开卓惊凡的身边。
“瞧你说的,窦琛就是再机灵也还没满周岁,你这做阿耶的竟是狠心丢他一人。”卓惊凡语带不赞同的说道。
窦淳听了心里不免嘀咕,若是可以,他才不想做窦琛的阿耶呢,他明明是阿兄来着,可是窦琛的身份见不得光,毕竟窦琛是白芨之子,可白芨在众人眼中可是早已暴毙了,如何还能够产下皇子?就算她真产下了皇子,谁又能保证那孩子真是先皇的?当初窦淳便是知晓了白芨有孕,才会留下她一命,还费心替窦琛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让窦琛成为了他的长子。
只他对窦琛的宠爱永远也不能像真正的父子那般,不过卓惊凡却是极为疼爱窦琛,在窦淳看来,卓惊凡似乎将满腔的父爱都投注到窦琛的身上了。窦淳猜得没错,卓惊凡确实是将窦琛当成亲子来疼,毕竟打从他点头答应和窦淳在一起后,就知道了自己这辈子不会有子嗣了,所以窦琛的出现,算是弥补了他的缺憾,再者窦琛是窦淳的弟弟,两个人在某些方面还是颇为相似的,因此他便把窦琛当成他和窦淳的孩子看待。
窦淳多少猜得到卓惊凡的心思,因此尽管他心里有些埋怨窦琛抢走了卓惊凡的注意力,不过顶多是嘴上发发牢骚罢了,并不会真的阻止卓惊凡和窦琛亲近,毕竟他的心里也是觉着遗憾,同时也有些愧对卓惊凡,因着他的缘故,他们二人今生都不会有自己的子嗣,因此凡凡想要疼爱窦琛,他自是不会反对。
“凡凡,每次有了窦琛你就看不见我了。”窦淳故意瘪着嘴,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卓惊凡看了自是好气又好笑,“你都多大的人了,每次都要和窦琛争宠,羞不羞啊?”
“我们为了做戏,已经好久没亲近了,今晚上解决了那个讨人厌的穆轩之后,你得答应我,接下来几天都要陪着我,可不能将窦琛接回来。”窦淳拉着卓惊凡的手,趁机提出要求,一旁服侍的宫婢早在茯苓的示意下,退出了寝室,留给他二人一个独处的空间。
“我不放心窦琛和窦源继续待在万春殿里,今晚上穆轩的刺杀计划失败后,只怕他会将毒手伸向两个孩子,你忍心将他们丢在万春殿里?”卓惊凡伸手捏了捏窦淳的手臂,神情中带着点控诉。
“穆轩真是讨人厌,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将他的势力一锅端了,这些时日以来,他在朝堂上的人脉已经被我清理得差不多了,今天晚上若能够捉到他的党羽,不怕审不出他藏在宫外的贼窝和其他残渣余孽的下落,我倒要看看,这些拥立大武朝遗孤的忠臣们,在生死关头能够有多硬气!”窦淳没好气的撇撇嘴,穆轩就像一根鱼刺鲠在他的喉头,让他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他这一段时间的憋屈,肯定要从穆轩的身上讨回来。
卓惊凡拍拍他的肩膀,给予他无声的鼓励和支持,在卓惊凡的心中,他比窦淳更想要捉住老祖宗,他只要一想到今晚上的行动,心里就是一阵澎湃,大梁朝的开国皇帝就要落在他的手里了,历史即将被改写,他的心里充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激昂,同时还有一丝隐约的迟疑。
只是那一丝迟疑太微弱了,且稍纵即逝,所以卓惊凡压根儿就没有察觉。……
除夕的宫宴是大周朝的传统,负责宫宴的光禄寺卿领着辖下的太官署、珍羞署、良酿署、掌醢署四署署令,并尚食局的尚食和司膳及司酝等女官,一同为着宫宴做准备。
宫人们在未时中开始摆设宴度,宴席在万寿殿举行,宫人在殿中南向北面摆放圣人用的金龙大宴案,左侧面西座东则是皇后的金凤宴案,而后东西两侧一字排开内廷的主要宴案,由于当今圣人除了徐美人外便没有其他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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