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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太子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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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冲之的老家在衡阳,本宫觉着衡阳这地儿有些耳熟,宫里是否也有衡阳人士?”卓惊凡手指轻敲着案面,开口问道,这太保一家便是有福领着人调查的,对于许冲之的来历有福心里自然有数。
“回娘娘,已故的贤太妃娘娘便是衡阳人士。”有福心里也在嘀咕着好巧,当初他调查时,还真没想到许冲之也是衡阳人士。
“贤太妃?”卓惊凡愣了愣,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他倏地站起身来,语气有些急促地问道:“你确定贤太妃也是衡阳人士?贤太妃当年怎么入宫的,你是否曾经听说?”
“回娘娘,小的确定贤太妃娘娘也是衡阳人士,至于太妃娘娘如何入得宫,这得问吕公公,小的当时年纪还小呢,知道的不清楚。”有福恭敬答道。
卓惊凡心口突突地跳,一直以来连不起来的那一条线突然连起来了,贤太妃是胡人的公主,她是如何入得宫?背后肯定有人帮忙,这一个人也是他和窦淳遍寻不着的内应,拓跋的口风太紧,且为人谨慎多疑,饶是他和窦淳给了许多机会,对方竟能耐得住性子不逃跑。本以为要找出内应还需要一番周折,没承想左侍郎的自尽,竟让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了内应。
许冲之和贤太妃都来自衡阳,太保又是先皇生前最倚重的臣子,这两条线索都表示拓跋的内应不是许冲之便是太保。卓惊凡抿着唇紧盯着密报,要他来说,许冲之的嫌疑比太保大得多了,毕竟贤太妃的身份来历是捏造的,可她编造哪里不好,偏偏也要来自衡阳,说是巧合也行,但是过多的巧合便不是巧合了。
哪里就有这样巧,许冲之和贤太妃同样来自衡阳,而太保之女如娘又能巧遇许冲之,许冲之还能抱得美人归,若这全都是巧合,那也太假了,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想通了这一切,卓惊凡自是下了死命令,让人务必将太保一家给找出来,人总不会凭空消失的,就算许冲之再能耐,他不信对方还能飞天遁地了不成,也不信对方当真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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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胡军遇上了傅玦,凭着人数的优势,本以为要将对方打退很容易,没承想后面会受到偷袭,后面也不知道是哪一路人马,竟是上来就火攻,一把火烧得胡军的阵容大乱,后头忙着救火,便顾不到前面的战局。况胡国将军自视太高,认为三路兵马对付一个云城太过慎重,因此他并没有将大军全都带来,且他压根儿就没想到,北方和西南方都退了,如今仅剩他这一路。
他料准云城腾不出手支援傅玦,可才刚开打没多久,从云城方向便不断有援兵,胡国将军越打越心惊,这云城里的兵马不是只有十万多么?倘若冯棋山从西南进攻,云城哪里还能派出这样多的人手……可恶!难道冯棋山那贱人退了?!
胡国将军总算是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可就在他也打算退了时,后方就突然窜出一股兵马偷袭,胡国大军被前后夹击,再加上那偷袭的兵马狡猾至极,根本是打一下跑一下,让他们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最后不得不狼狈撤退。
胡军退了之后,傅玦这才发现从后方偷袭胡军的兵马竟是窦珣和贺家军。傅玦赶忙领着窦珣回到云城,同时派人将消息传给贺铮,贺铮知晓西北胡军被打退后,便也领兵返回云城。
窦珩见了跟在傅玦身后的窦珣,自然也是惊喜万分,虽说两人不常见面,但总归是堂兄弟,西北失守的消息传来时,窦珩也是担心得很,本以为窦珣也折在里面了,没想到这小子挺能耐,领着一众贺家军成功突围,最后还懂得从后面包抄胡军,打了胡军一个措手不及。
傅玦三人迎来窦珣的回归,打了一夜的胜仗,几人的心情都很好,可说起北庭节度使冯棋山那家伙,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冯棋山和他们的梁子结得可深了,从一开始对着傅玦下手想要抢夺贺铮的儿女,到后来杜茹菲软禁窦琬,还有昨晚的夜袭,一切的一切,都让傅玦等人恨不能冲到通州将对方给宰了。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行动,几日后竟听闻冯棋山遇刺,且伤势严重,只剩下一口气了。
傅玦等人自是惊讶万分,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坏消息传来,窦琬竟然失踪了。傅玦收到消息时,往日的镇定和从容都没了,不只窦琬失踪,贺铮的儿女也一并丢了,傅玦紧握着密报,咬牙切齿地说道:“若是被我查出是谁……”他没有说下去,可在场的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贺铮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贺家已经没了,贺家嫡系便只剩下他们父子三人,如今儿女不知落入谁的手中,这让贺铮如何能够冷静下来。
窦珣心里也是焦急万分,他怕窦芷容也落到和窦琬一样的处境,就在他正想使人去将窦芷容接来云城时,他的手下匆忙来报,窦芷容果真也丢了。这下子真是祸不单行,云城四将中除去窦珩之外,其他三人的弱点都被人把持住了,傅玦几人心情沉重,不知带走窦琬等人的人是何用意。……
带走窦琬等人的自然是呼延律的手下。呼延律随着窦珩的大军离开京都后,便使人将太保一家也接了出来,为了怕太保等人反抗,他便喂给他们迷药,将太保夫妻迷昏一路带出了京都。
他和如娘在京都外碰头后,便遣了心腹护送如娘一家三口前往漳州,而他自己则往着云城而去。一路上他听闻了不少关于傅玦叛国的传言,知道这些都出自冯棋山之手,他在心里暗喜大周和胡国打得你死我活之外,为了使傅玦等人对胡军深恶痛绝,他将目标放在了窦琬身上。
他在西北贺家有内应,内应按照他的吩咐,将傅玦的行踪泄漏给冯棋山,使得众人都以为那内应是冯棋山的人。不过冯棋山这黑锅背得也不算冤,毕竟冯棋山也派了不少人潜入西北,且冯棋山和胡王确实有勾结,只是真正将胡军引入樊阳城的是他的人,而非冯棋山的人。
只是没承想他的棋子竟被冯棋山识破了,损失的左侍郎对呼延律来说,还是有些肉痛的,毕竟左侍郎可是他培养多年的暗探,身手、胆识、心机都不错,如今被冯棋山废了,他自是要从冯棋山的身上讨回来。
可他都还没动作呢,冯棋山就被人刺杀了,呼延律这时才知道,徐少卿是窦淳的密探,徐少卿发现了冯棋山和胡王勾结的证据,且冯棋山想要和胡军前后包夹云城,若非北方胡军出了纰漏,云城的处境就糟了。因此一回到通州,徐少卿便打着“先斩后奏”的主意,要将冯棋山这个通敌叛国的乱臣贼子给杀了,否则让对方继续坐在节度使的位置上,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幺蛾子。
只徐少卿动手时,呼延律的人手也来了,双方过了几招后,徐少卿不敌,只好赶忙撤退,才会使得冯棋山还留着一口气在。
呼延律的人追丢了徐少卿,不过呼延律不在意,他带着人闯入傅玦安置窦琬的小村落,其实傅玦也不敢将人放得太远,云城东南方不远处有个小村落,村子靠山位置隐蔽,进出村子只有一条山路,傅玦的人手守住山路,便守住了窦琬。
可是呼延律愣是将藏得好好的窦琬找了出来,他将傅玦的手下杀了,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了窦琬和贺铮的儿女,待到隔日下人们才发现长公主不见了,他们自然赶紧派人将消息传给驸马。
而呼延律一边前去捉拿窦琬,一边派人去捉窦芷容。窦珣没死这事儿,他一早便知道了,可以说他的人还故意放水,让窦珣带着贺家军逃出生天,之后一路尾随他们,探得了窦芷容的藏身之处,趁着窦珣前去支援傅玦时,将窦芷容给绑了来。
此时,呼延律的手中有了这几个人,可以说就拿捏住了傅玦等人,而拿捏住傅玦等人,就等于拿捏住了云城。就算傅玦舍得舍弃窦琬,贺铮和窦珣想来也不会抛弃自己的儿女和妹妹,毕竟傅玦和窦琬只是夫妻,而不是有着同血缘的家人。这也是为何他非要贺铮的儿女和窦芷容,可以说窦琬只是附带的,不过窦琬同时也是窦家人,能够有折磨窦家人的机会,呼延律自然不会放过。……
打从窦琬等人落入呼延律的手中之后,便饱受折磨,呼延律的心性残忍,让她们饿上一两天都是轻的,若是遇上呼延律心情不好,一顿鞭打肯定少不了。尤其对着窦琬,呼延律下手更是狠,毕竟窦琬不只是窦家人,同时还是窦淳的妹妹,比起窦芷容这个堂妹,折磨窦琬更让呼延律感到兴奋。
至于贺铮的儿女,呼延律只是将他们丢在一旁,他本意是为了拉拢贺铮,因此也就没有亏待他的儿女,至于傅玦和窦珣,对呼延律来说,只要冠了窦姓就是仇人,傅玦成了驸马,自然也就成了他的仇人。
对于呼延律的性子,窦琬和窦芷容接触几次后便了解了,这人就是个疯子,不讲理、不按常理出牌,且喜怒不定,更可怕的是,他对大周皇室抱着一股强烈的恨意,这股子恨使得他见着窦琬和窦芷容便没有好脸色。
而本来以打骂窦琬二人为乐的呼延律,今天却突然换了嘴脸,窦琬和窦芷容被他关在一个阴暗的地牢里,两人身上伤痕累累,短短几日便消瘦下去,且憔悴不已。呼延律站在牢房外,看着原本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如今却凭着他打骂,心里别说有多快活和满足了。
只是光是打骂不够,他想出另一个折辱对方的方式,他盯着二人笑了起来,笑声古怪、眼神肆意,窦琬见了心里一个咯噔,她将窦芷容护在身后,戒备地瞪着呼延律。
“长公主和县主镇日待在牢房里,想来也怪无趣的,今日外头天气好,我的手下近来闷得慌,今日我便替他们找点乐子。”呼延律一边说着,一边使人打开牢门,窦琬越听心越沉,她根本不敢想,这个疯子口中所谓的“找乐子”是何意思。
呼延律的手下粗鲁的将窦琬二人推出牢房,窦琬二人吃不饱睡不好,身上又有旧伤,脚步自是蹒跚得很,呼延律的手下也不客气,用佩刀的刀柄戳着两人的脊背,硬是推着她们向前走。窦琬和窦芷容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被推到牢房外的院子里。
院子里已经聚集了许多郎君,窦琬和窦芷容见状心下发寒,呼延律欣赏着她们眼中的惧怕和警戒,命人将她们捆绑然后带上马车,接着把她们带到一处山林外,然后呼延律解开她们身上的绳子,笑着说道:“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跑罢。”
106第一百零六章 王子
窦琬和窦芷容被推的一个踉跄;虽不知道呼延律有何算计,但是眼下的处境容不得她二人犹豫;因此呼延律话音刚落,窦琬便拉着窦芷容迅速地窜入林里;很快的就消失了身影。
呼延律领着一众手下在外哈哈大笑;几个虎背熊腰人高马大的汉子围在一起高声大笑着;窦琬和窦芷容听着背后传来的笑声;脚步动得越快;两人闷着头奔跑;好容易才将那些笑声甩了开来。
窦琬生在宫里、长在宫里,体力自是比不得随着兄长四处奔波的窦芷容;不一会儿脚步便慢了下来。窦芷容扶着她坐到一旁大树下的一颗石头上,窦琬喘着气;窦芷容在一旁低声说道:“再撑一会儿;我们努力这么久;可不能功亏一篑了。”
“希望郎五他们不要搞砸了,今日是难得的机会。”窦琬休息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劲儿来;她抿了抿唇轻声说着。
“你放心;郎五的身手没得说,今日呼延律又将大部分的人都带出来了,他们肯定能够成功的。”窦芷容安慰着说道,心里却替她二人的处境担忧,郎五那里没有问题,她和窦琬这里却是危机重重,也不晓得她和窦琬是否能够逃出生天。
“很抱歉,把你也牵扯进来了。”窦琬突然语带歉意,对着窦芷容说道,窦芷容愣了愣,平静的回答,“这是我应当做的,早在当年圣人留了我和阿兄一命之后,我这条命便是圣人的了,如今圣人用得上我,我自当鞠躬尽瘁,能够为着圣人办事,我高兴都来不及,谈何牵连。”
窦琬抿了抿唇,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握了握窦芷容的手,坚定的说道:“你放心,今日过后,我们便安全了。”她的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枯枝被踩断的声音,她二人吓了一跳,同时跳起来正想逃跑,一名身穿大周禁军服饰的郎君从树后蹿了出来,并且快步走到窦琬身前行礼问安。
“微臣救驾来迟,还请公主恕罪。”那郎君恭敬地说道。窦琬摆了摆手,免了他的礼,同时开口问道:“计划进行得还顺利罢?”
“回公主,一切顺利,贺将军的儿女已经在回京都的路上,叛贼和朝中官员勾结的书信帐册也都到手了。”郎君恭敬答道。
“嗯,辛苦你们了。”窦琬淡淡地说道,接着又有几个禁军打扮的郎君出现,他们护送着窦琬和窦芷容离开。而林子外面的呼延律等人还不知道,他们本打算享受狩猎的乐趣,可临了他们却从猎人变成猎物,此时的他们正因为香燃尽了,个个摩拳擦掌拿着武器准备走入林中。
窦琬和窦芷容离开之后,便往着京都而去,过了几日,她二人便风尘仆仆的回到了京都,且立时就被皇后接进宫去。
卓惊凡在立政殿接见了她们,见着两个小娘子一身狼狈,他的心里闪过愧疚和疼惜,他对着二人慰问一番,又召来太医替二人疗伤,然后还将她二人留在宫里好好休养。待到将她二人安顿好之后,卓惊凡心情沉重的来到两仪殿,窦淳见他脸色不好,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我觉得有些对不起琬娘和容娘,太医说她们吃了不少苦头,所幸没有遭到……否则我如何对得起傅玦和窦珣?”卓惊凡低落的说道。
“你不要自责,这是琬娘和容娘自愿的,若是没有她们当饵,也钓不出呼延律这一条大鱼,当初我们不同意,是琬娘执意且自愿当诱饵的,她有这一份魄力和胆识,我很欣慰,且我也安排了人在她身边,她二人受的都是皮外伤,休养几日便好了。”窦淳拉着他的手,细细地说道。
“绝对不能放过呼延律,听窦琬说这人就是个疯子,他潜入大周这么久,所要图谋的必定不小,说不好又是个穆轩也不一定。”卓惊凡说起呼延律,眉眼都是凌厉。当日他起了疑心,便使有福调查当年贤太妃入宫一事,果然查出贤太妃的入宫背后少不了太保和许冲之的手笔。
接着他又将许冲之给查了个底朝天,籍贯是真的,老家也是真的,左邻右舍见过许冲之的人不少,画像也是真的,但是有一样对不上,那便是身形。
光是凭着画像人人自是觉着呼延律便是许冲之,可真的形容起来,真正的许冲之身形略显得矮小,竟是只有近六尺,而呼延律身形高大,足有近七尺的高度,两相一对比,就是容貌相当,呼延律也成不了许冲之。
有了这一个疑点,卓惊凡自然更加咬住“许冲之”不放,正好这时候,追查太保的人传回消息,在漳州附近找到了太保一家,只许冲之却是不知去向。而那手下潜伏在太保一家人身边,从太保的女儿如娘口中得到了一个名字——呼延律。
有了名字之后,查起来便更快了,同时窦淳的人也发现了呼延律的踪迹,当窦淳和卓惊凡知道呼延律往着云城而去的时候,便料到了他的用意。他们抢在呼延律之前想将窦琬送走,可窦琬听说了之后,竟是表示她愿意当那个诱饵,好让窦淳的人可以接近呼延律。
呼延律和穆轩一样,潜伏在大周许多年,穆轩当时靠着先皇的爱重,成了禁军统领,而呼延律则是靠着太保这一棵大树,累积起和穆轩相差无几的势力,只是随着太保致仕,呼延律手中的力便有些不好使,因此一直以来颇为隐忍低调的他,才会铤而走险煽动胡人进犯大周。
其实,这都是因着呼延律急了。
呼延律花费大把的时间布置,目的便是要除去胡国和大周,本来他离目标越来越近,只要再给他几年时间,便可以慢慢架空窦淳,届时纵使他没有坐上皇位,但是当个手握重权的摄政王也不错。
只是太保的致仕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因此他急迫的想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手,人一着急便容易露出马脚,他推荐给太保的人当中,有几个其实有些不堪大用,上位之后果真惹了些麻烦。卓惊凡和窦淳以为呼延律是想将朝廷搞得乌烟瘴气,天知道呼延律原本是打算掌控整个朝廷的,他的人出了纰漏,他也是懊恼得很。
也是为了转移窦淳的注意力,加上冯棋山蠢蠢欲动,后来又发生拓跋等人落入窦淳的手中,呼延律担心自己的身分曝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引了胡军入关,胡军入关之后,窦淳就没有心情追究那些官员了。
一切正如呼延律所料,窦淳一下子就将那些犯事的官员抛在脑后,与此同时,冯棋山的动作频频正好帮着呼延律遮掩他的行动,有冯棋山这一尊大佛挡在前面,呼延律在背后使命的搞小动作,就在这时候,如娘发现了他的异状,且无意中见到了他和手下往来的书信。
如娘虽然性子娇纵,可是人并不笨,仅凭着书信上的只言片语,竟是识破了他的身份,当下呼延律是有些惊愕的,他想过杀人灭口,可对着如娘一如以往崇敬爱慕的眼神,又有些下不去手。
最后他被如娘深沉的爱意感动了,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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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姓出自鲜卑族,鲜卑族便是当初的东夷国,东夷灭国之后,鲜卑族便分散在草原各处,分别建立了几个国家。塞外草原上的各国之间经过数十年的征战,最后只余下胡国、蒙国两个大国,其余都是不足为虑的小国家。
这几个小国家原本依附在胡国和蒙国之下,也算是自给自足,可大武朝末年,因着中原战乱,胡国野心勃勃,除了派兵想要闯入关内之外,还想将草原上的各国歼灭,好完成一统江山的野心。这时候,其中一个小国的国王很有远见,率先臣服了胡国,还帮着胡国攻打其他小国,胡王很满意这国王的识相,因此便饶过了这个小国。
之后胡人被窦家军赶回草原,休养生息了几十年,到了上一代胡王,便又开始想要完成先祖的遗愿——一统江山。
当初幸存的几个小国首当其冲,成了胡国实现野心的第一步,呼延律的国家就这样被胡人灭国了,他原本是小国家的王子,如今却成了亡国王子,胡人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还有大周朝,若不是大周的皇帝太过无能,放任胡国在草原上作威作福,胡人岂会生出那样的妄想?且呼延律的父王和以前的国王不一样,呼延律的父王抱的是大周的大腿,他父王上位之后便臣服于大周,可就在他们国家陷于水火之中时,大周却袖手旁观。
也是因着大周冷眼看着他的国家被胡人所灭,所以呼延律心里不只恨上了胡人,就连大周也一并恨上了。
这也是为何他千方百计硬要挑起大周和胡国的争端,因为对他而言,大周和胡国都该灭国才是。所以他潜入大周,处心积虑的攀上太保之女,一步一步往上爬,在权势中载沉载浮十多年的呼延律,心中原本的想望早就偏了,以前的他一心一意想替家人报仇,可不知何时心中所想已经成了取代窦淳,成为天下的霸主。
偏生他还不自知,自以为自己理想高尚、品德高洁,可笑他一颗心都被权力浸染的失去了本色,他还打着“报仇”的旗帜在大周兴风作浪。……
如娘听完呼延律的叙述,自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虽然她无法体会那种仇恨,可是心爱的人一夕之间失去家人和尊贵的地位,想想便可怜得紧,可呼延律再可怜,如娘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坑害阿耶和大周。如娘骨子里还是有着大周人的骄傲和自尊,在她看来呼延律这事儿,全是胡人的错,和大周朝没有一分钱干系。
呼延律自是看得出如娘的心思,他不欲和对方争执,又怕如娘惹出事端,因此便拿好听话哄她,说是在大周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想通了,如今他只想让胡人付出代价,然后便好好休息一阵子,带着她到四处走走。
如娘听了自是开心得很,三言两语就被呼延律给唬弄了,且呼延律还说服她带着太保夫妻一块儿离开,事情完结之后,他们一家四口便可以好好的四处散心。傻傻的如娘想不到夫君会骗她,又或者她心下有疑虑,却宁愿选择相信甜言蜜语,总之如娘按照呼延律的交代,果真带着太保夫妻走了。
送走了如娘,呼延律的心中有一丝异样,或许这是他做的最后一件好事,他已经吩咐手下,将如娘和太保夫妻带的远远的,若是他事成了,日后自会将对方接回来安享荣华富贵;若是他事败了,如娘早已远走他乡,自是不怕窦淳的迁怒。……
呼延律将一切安排妥当,然后便前往云城,很快就打探出窦琬的下落,真是天助他也,因此他很快就将窦琬绑了来,同时连窦芷容也落入了他的手里。有了这几个人质,呼延律自以为胜券在握,他可着劲儿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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