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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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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也不介意用同样的色线给你秀出幅万里江山来。
“喜欢?送你一件?”
萧炎拿着的棋子直接掉在了棋盘上,得亏是坐着的,不然膝盖骨都软了一准跪下,心想君王果真都是瑕疵必报的……
下棋讲究落子无悔,趁着萧炎那一子掉下,落错了位置,祁佑一个黑子押上去,胜负已分。
“皇上真是才思敏捷,着眼大局,萧炎输了,心服口服。”
祁佑对此恭维好像很是受用,又要再来一局。
“听说贾老爷对你情有独钟。”
皇上怎么关心起他的私生活来了,“是待萧炎不薄,老主顾,老主顾。”
“你可知贾老爷是京城富贾之首,既是京城京城富贾之首,朕说他是南夏富可敌国第一人,你说是也不是?”
贾家的生意脉络辐射整个南夏,在多省多个领域都有所涉及,富贵流油。
“是是是。”萧炎只管一个劲点头,皇上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
“你可知东部发生了大地震,地裂成渠,死伤无数,亟待朝廷赈灾救援。可是国库空虚,库里无银,这可如何是好呢?”
“这……”皇上都没办法的事,萧炎更是不知。
“还得让这个贾老爷吐点钱出来充盈充盈国库才是。萧美人可愿帮朕在贾老爷面前美言几句?”
“萧炎遵旨。”
不几日贾老爷就带头给东部赈灾捐了巨款,各地官绅纷纷效仿,解了国库空虚,无钱赈灾之难。
祁佑还真送给了萧炎和龙袍同款的纯黑面料,作为答谢。萧炎记得崔眠从前是极爱美布的,得意地拿去炫耀,只被崔眠一句“这什么乌漆抹黑的鬼东西,拿走!”给嫌弃到底。想来崔眠要是也敢这么评价皇上的龙袍,他萧炎就把自己的脑袋给扭下来给崔眠当椅子。
然而,这次地震可没有那么简单。连几夜,皇上召集了莫将军和御史大人等朝中重臣商量东部边防。
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南夏地势图。
“众爱卿可见我国东部,山脉连贯,期间以乐山纵贯为主。”
莫将军不用看图早就对南夏的一寸一方了然心中。东部的这些高大山脉便是天然的御敌屏障,为南夏阻隔了东边的万央一国。这便是自南夏立国以来,两国从未发生过战争的最大原因。
“可如今乐山崩,直接给万央开了个口子,众爱卿如何看?”
“皇上,因为乐山存在,长期以来我国东部的兵力薄弱,甚至可以说毫无防御能力。臣认为需即刻调兵遣将,未雨绸缪。”
“臣等几人认为莫将军所言极是。”
这几夜文君从皇宫出来都近子时,可还是会驱车前往城西和崔眠同睡。
崔眠的手可不老实,可文君早就熟悉他的秉性,把那不安分的手一抓一个准,
“你别闹,我明日还要上早朝。”
崔眠于是反过身去,文君又从后面环住他,
“我知道你心里不爽快,可是青楼赌场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鱼龙混杂。况且你又长得招摇,指不定被哪个歹人下药拿去卖了,回头我上哪里找你去……而且我确实忙,万一照顾不到你……”
这一次崔眠不觉得唠叨,一字一句都听进去了,也没再动手动脚,很安稳地睡去了。
卯时,太阳刚亮起来的时候文君便起了,车夫也按时来等。文君给崔眠熬好粥,才蹑手蹑脚地离开,文君竟觉得崔眠说他真个奸夫,倒也没说错。
阖门前,看着还在睡梦中的人,他明明想离崔眠远一点的,不让他成为众矢之的,但总是忍不住。
门里,有他要守护的人;门外,也有他要兼责的天下。
第32章 32重逢世界
今日,莫将军视察练兵场。
桃满发现了莫长生比平日里更加卖力和认真,他一疏忽就要被打倒在地。
“嘿,你爹。”
“我知道。”
“看枪!”
桃满心想莫长生定是想在他爹面前好好表现,也很是配合,总被莫长生刺地在地上打滚。
“将军,那个就是桃满。”
莫将军留意了下,原来那个就是把莫长生打掉了半颗牙的人。
视察结束后,莫将军在室里同其他将领讨论这批新挑的赴东驻扎的士兵名单。
莫长生闯了进去,
“爹!”
“谁让你私闯这里,有违军纪,军规处置!”
莫长生想都不用想,他爹手里的那份上阵名单里,根本没有他的名字。
“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军规学了何用!”
“你!”莫将军气得扬手要打,被周围的人拦住。
“莫将军,世人都说虎父无犬子,莫长生愿以父兄为遵,同所有莫家军一样,护国疆,卫南夏。”
“以父兄为遵”此言一出,当堂之人无不肃然起敬。莫长生这样的年纪就有如此非凡的思想气魄,足以可鉴虎父无犬子。
可是,要真让他去,哪怕是莫将军,就是这些将领也于心不忍啊,他是莫将军最小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
“生在将门之家,倘若不能上阵杀敌,还不如削了头发去庙堂里打坐去!”
上次烨王领兵攻云疆时,爹就是不让他去,还把他软禁起来,这次他是非去不可的。且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看他爹能把他怎么样。
众人摇了摇头,感慨终究是年少轻狂,不谙世事。可谁也没能制止莫将军的冲动,只见莫将军拿起笔就在那名单上龙飞凤舞地补上莫长生三字。
“去,你爱去就去。在战场上丢人了就不是我莫家的子孙!”
“莫长生领命。”
莫将军怒气冲冲地走了,莫长生这头倔驴,也不知道像谁!
桃满知道莫长生去干嘛了,看到他回来,关切道:
“莫长生,怎么样啊?”
“我爹让我去了。桃满,我们要一起上阵杀敌,扬名立万了!”
这一刻,桃满也被莫长生感染,一股热血沸腾,
“好!上阵杀敌,扬名立万!”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桃满要上战场,在城西摆了酒宴,几人给桃满送行。
萧炎来了,清风和雨洛跟着文君也来了。其实桃满对于这场践行没有多大感觉,只是多人热闹,有酒喝,他就高兴。
这一高兴就喝上头了,清风也喝醉了,两个人就在胡扯吹牛一通,
“你不知道,我连手都没动,那个什么威震天就倒在地上了。”
“哈哈哈哈哈,满爷厉害,满爷威武!”
“而且,我告诉你,那个莫将军的儿子,莫长生,你知道吧?他简直是个变态,我每次都很用力揍他了,他还说我没尽全力,说我看不起他。非要把他揍惨了,他才高兴,你说他变不变态?”
听到“变态”二字,清风很是不服,
“论变态,哪有烨王变态,他那次居然叫御史大人选择,其实哪有什么狗屁选择,两边都是春宵散,然后让御史大人和狗……”
“人怎么能和狗……,好变态啊!”
原本还在各自说话的其他人都静下来了,萧炎噎着了,雨洛惊地合不起嘴,崔眠下意识看向文君,文君面不改色。
“来啊,喝。”
“来,走一个~”
静,只有清风和桃满还在酣畅,连不远处稻田里的蛙声都变得格外响亮。
“那个,你们先喝,我出去走走。”文君只觉得气氛尴尬,也怕自己再待着扫兴,干脆起身离开。
明月别枝,清风半夜,稻香习习。
文君走着,月光把影子投到了墙上,他在前面走,崔眠在后面走。
文君一停住,崔眠就撞上了他的后背,而后一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崔眠把额头抵在文君的后背,
“崔眠?”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是当文君挣开桎梏,回头时看到的崔眠,才明白了什么词叫泪流满面。
月光下那一张脸晶莹发光,漂亮的桃花眼红肿着,哭地头发都湿在了脸上。
“你别哭啊,哭什么。”
“我要阉了它!”
“狗怎可与人想比,兽性罢了,何罪之有。”
文君拿衣袖给他擦,可是越擦泪越多,像是怎么都流不完一样。
文君也不擦了,捧着崔眠的脸,狠狠吻下去那朱唇。崔眠矮文君半个头,踮起脚,双手搭住文君的脖子,两个舌头蚀骨迷香般缠绵,怎么也品尝不够。
怕崔眠这样会腰酸,文君干脆把崔眠抵在了墙上借力,两人的影子重在了一起……
这么刺激的吗……扒在墙沿偷看的萧炎拿手挡住后面的雨洛,
“萧公子,怎么了?”
“少儿不宜,你不要看。”
“那我该看什么?”
“你回去读你的四书五经去,也别成天跟着御史大人混了,他很危险。”
雨洛觉得文君兄一直很正直啊,温文尔雅,温润如玉,谦谦有礼,爱憎分明,不知哪里危险了。
当桃满是真的要行军出发那天,崔眠一直送到出关。
“桃满,怕吗?”
“不怕!我满爷又不像你娘们唧唧的,我怕什么!”
“你从前在平阳城时救人一命,就说救人一命胜造八级浮屠,还比七级多一级呢。你此一去,要救的可不只是一条人命了,也不知道要造几极浮屠呢!”
关于这个问题桃满想到一个很好的词,
“登峰造极!”
“好,我等你登峰造极,凯旋而归。”
南夏深山地偏的一隅,某无名的小村庄里炊烟袅袅,草药飘香。
“咳咳咳——”
“大夫,我的妻子……”
“无妨,只要依着我的方子,再调养几日便好。”
“谢谢大夫。”
其实这个妇人本来只是受凉得的普通感冒,苦于家境贫寒迟迟舍不得去镇上抓药,才落得如此严重。
言罢,文昊又去探望下一家。这些年来,文昊行过大江南北,疑难杂症见的还是少例,最大的疾病是贫穷。
他走在小路上,前面一片松林,穿过波涛碧海间,他又开始想起了同桃满道别那晚和同桃满道别那日。
可能只是小小的一颗石头丢进了心湖,初时只是微微荡开了波纹,扰的人分神。到后来文昊才明白这颗小石掀起的是万丈狂澜。
一个时辰后,下一户人家终于走到了。
和这里大多数的村民是一样的贫苦,不过,好在这一家三口过得很是温馨。
“阿爹,阿娘,你们快来帮我推。”
稚嫩的童音听的人心都酥了。父亲为女儿搭了简易的秋千,女儿坐上去两手抓着麻绳等着人推。
可是男人在床上躺着,女人在煎药,文昊过去帮小女孩推了秋千。
“谢谢大夫。”
“不用谢。小女孩,你在这里过得开心吗?”
“开心!”
“可是这里除了山,只有山,你为什么开心呢?”
“因为我有阿爹阿娘啊。大夫,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阿爹每次上山都会阿娘带束花回来,还偏说是我摘的。”
小女孩很有活力,叽叽喳喳地说着,文昊的思绪却飘回了自己的童年。
那时候他和娘还一起生活在小镇。
“你看,就是他,没见他爹,不知道他娘是怎么生出他来的。”
“那肯定是个野种。”
“你胡说!”
于是文昊和几个小孩扭打成一团,可是他只有一人,他们却有很多人,伤的最重的还是他。但是,下一次再有人这样胡说八道,他还是会冲上去和人扭打。
每次受伤后,母亲都会去山里采来各种药草,一次次治愈文昊的伤口。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吧,他对世间花草有了很大兴趣。
他有爹的,只是爹很忙,很少来的,来的时间也偏是晚上,所以他们没看见他罢了。
直到那年爹带他去了尧县,文昊看见了文君,也听到了文君管他的爹叫爹,文昊才明白原来他真的是私生子,才明白娘同爹道别时隐忍的泪水。
文昊是一个心思敏感的人,那以后他再不和他们打成一团,只是绕路走,只是装着不闻,只是更喜欢去山里寻找草药,远离尘世喧嚣。草木不会口出伤人语,它们还能够救人。
娘也发现了他的变化,后来干脆就把他送去了玉灵山,同空也道长结缘一场。
从来,他的世界里,都没有会送花给娘的爹,只有那个会在黑夜里来,在黑夜里走的爹,和他和娘对那离去背影的痴痴遥望。
所以对人世间的情爱,他文昊从来就没有很大期望,也不抱期望。
之于那天桃满的问他喜欢什么姑娘的话,他其实没怎么想过,但桃满那样问了,就下意识回答了自认为还算符合世人标准的答案。
“大夫,您在想什么?”
文昊又轻轻帮小女孩推了出去,
“我在想你们家真好。”
“不,我过的很开心,但我觉得我家不好。一到下雨天家里就漏水,有一次把我们的被子都淋湿了。还有我穿的裤子,破了好大的洞,上次去田里泥鳅都能钻过去哩。”
文昊被小女孩逗乐了,也不和她讲大道理,等她以后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第33章 33重逢世界
京城人云:南夏质子,猪狗不如。
当初,烨王同云疆一战,顽攻下云疆三城,扭转乾坤,威震八方。若不是南夏兵戎不足,粮草也匮乏,否则必是直入云疆,收归南夏。
国家弱,送来的质子也得不到应有的礼遇。虽然皇上准许他出宫游玩交友,然,他也不过是高官子弟们调笑的存在罢了。
买了古玩重物他来背,惹了江湖恶人他去挡,哪位子弟不高兴了,当众扇他耳光泄愤也是常有的事。
眼下,闹市里一群人围观着。
“快点啊,我要骑马。”
一个衣着华丽的少爷对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破旧,低眉垂眼,看不清面目的少年喊到。
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曲身跪下。
“咦~这样玩没意思的啊,来人,给我来碗水。”
少爷端着水,不客气地胯上少年的背,眼见着那单薄的脊背都塌下去几分。
“这个就是云疆的质子啊?”
“是啊,是啊,好像还是云疆的太子呢。”
“他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有什么好过分的,我看是活该!”
……
看到周围议论纷纷,少爷很是满意。
“对,告诉大家这个就是云疆的质子,今天我就骑着他,环绕京城一圈。我手上的碗若掉出来一滴水,你们但凡心中有不痛快的,都可来扇云疆太子的耳光,哈哈哈哈,驾——”
从前有些人还不信传闻,如今一看,南夏质子还真是猪狗不如。
“哎呦——”
少年还没往前爬一步,那少爷就被一脚踹了下去,碗摔碎了,水流了一地。
质子抬头一看,那人个手持折扇,一身红衣,下巴微扬,阳光下可见青紫的纤弱经脉,是个神情倨傲的美丽男子。
“质子从云疆远道而来,为客不为奴。我看京城名门的家教真真是不敢恭维。且皇上是吩咐你们这样待客的吗?”
少爷爬起身来,怒火中烧,“呵,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踹老子!”
“求您别这样,我是自愿的。”这声低微的乞求是趴在地上的人发出的,只恐连累了红衣男子。
那少爷看崔眠长成这样,不是个小官就是个唱曲的,
“切,你求他干嘛,他不过就是一小官娼,能耐我何?多管闲事。”
旁边的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少爷,那也是御史大人的小官……惹不起的,我看还是算了。”
少爷闻之色变,想必,踹他的人正是崔眠,那个想在京城混好,万万不可得罪的崔美人。
于是蛮横少爷带着他的人一溜烟跑了,围观群众也一哄而散。
崔眠再看那质子,还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行啦,别跪了。”
“不,不骑马了吗?”
“不骑了。”
质子这才换了姿势,抬起头来,崔眠打量着他,头发遮住了面庞,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小质子,叫什么?”
“云,云熙。”
很低的一声,崔眠没听清,“啊?”
“云熙。”
崔眠本想插手这件事后就不管了,可走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孤独坐在地上的人,像一片飘零无人理睬的落叶……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崔眠转身走过去,蹲下道:
“小质子,你跟我走吧。”
崔眠把人带到了城西,让云泽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待人出来的时候,崔眠感慨这哪是他刚才带回来的那个乞丐,分明是五官隽秀,肤白貌美的好少年。
“小质子,长的不错嘛。”
只是那比寻常人要淡的多的琥珀色的瞳总透着不安和疏离。
崔眠又拉他在镜子前坐下,替他把三千墨发梳成云疆男子时下的流行发型。才发现他的右额上有一道疤,又替他挑下几缕头发微微遮住。
“多谢公子相救,敢问公子大名?”云熙同人说话也是低着头的,才学会的南夏语,说起来还有点滑稽。
“公子就免了,你叫我崔眠便可。”
“那,崔眠,这里是你住的地方吗?”
“嗯,”崔眠想这里是文君买下的,可是文君的不就是他的嘛,“对。”
“这里好香。”
崔眠把他拉到墙角,“是这种花,它叫夜来香,到了夜里就更香了。”
崔眠所谓的送佛送到西,可绝不是收这个质子当小弟,当然是要让更有权势的人替质子撑腰。
御史府
云熙看着能够自由出入御史府的崔眠,守门的侍卫都不必去通报一声,又想到那句“少爷,那也是御史大人的小官”,可知二人的关系不一般。
崔眠先进去同文君说了什么,而后又传了质子,
“见过御史大人。”
云熙只是很短暂看了文君一眼,文君看到了琥珀瞳里面的探究,只当是初见的好奇。
“小眠说的我都知道了,是那些世家公子纨绔,于此南夏对不住云疆质子,这事我一定会禀告皇上,给他们一个发落。”
“可是我……我不想他们被罚,他们是我的朋友……以后在南夏就没有人和我玩了。”
文君看着这个千里迢迢从云疆来到南夏为质的太子,还小他四岁,其实也不过是孩子心性的少年罢了。
“那,小眠……”文君看着崔眠,询问怎么办。
“没关系啊,你可以来找我玩。那些人只会欺负你,理他们做甚。你以后玩累了,懒得回宫就到御史府过夜,对外你就说御史大人是你的结拜大哥。”
崔眠心里想和御史府扯上关系,这样就不会有人随便欺负小质子了。
“嗯嗯。”云熙点了点头。
后来云熙就常常来找崔眠,崔眠带他玩遍了京城。崔眠还教他走路时不要低着头,说话时要看着人的眼睛,姑娘暗送秋波时该如何委婉拒绝,还有遇见地痞无赖的时候如何优雅骂人。
这些日子里云熙也知道了御史大人什么时候上下朝,什么时候可以“偶遇”,什么时候得空能和崔眠谈上几句,很少的几天会夜宿城西和崔眠同榻。
有时也碰到了那些“朋友”,云熙同他们打招呼,他们只当着没看见,但确实也没再敢找过云熙麻烦。倘若是同崔眠一起走,那些少爷就更是绕道走了。
南夏部队才到东部震区不过二日,万央的军队就穿过乐山的缺口杀过来了。
莫长生被划入新兵阵列,但他身上穿戴终究与普通士兵不同,是莫将军的意思。真正到了战场上,莫长生表现很是英勇,一招一式很有大将风范,不像初上战场的小辈,拿下不少万央人头,取得不凡战绩。
一直到傍晚,双方势均力,万央退去三里,两军歇战。
深夜,莫长生拉着桃满,到了远离军帐的地方,十足力气的一拳狠狠干到桃满脸上,
“桃满,你今天做了什么以为我没看见吗?你是不是疯了!”
这一拳终于让处于号角漫天,刀光火影场景中的桃满初醒过来。今日在战场上,桃满完全丢了他的兵器,赤手空拳和万央的士兵对战,还和人家搭话,询东问西,好几次要不是莫长生护着,桃满早死在人家的刀下。
“我,我……”
“你为什么要丢掉你的武器,你以为这里还是比武擂台吗?把人打到了就可以了吗?这里不是,桃满我告诉你,这里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难道你想死吗?还是你想当逃兵?”
“莫长生,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当逃兵。可那都是人啊,活生生的血肉之躯,我没杀过人,我下不去手。”
“拿去。”莫长生把一把□□和一盏提灯交到桃满手上,“前面不远处堆着万央士兵的尸体,你拿□□去刺他们,记住要快准狠,一□□中胸口的位置,这是对你的训练,告诉我死了多少个,否则你明天就别想出战了。”
桃满接过东西,往那片尸堆走去。
如何上阵杀人,克服心理障碍,练兵场里都有教,只是桃满嫌啰嗦,这种课往往都逃掉了。
看着在黑暗中挑灯行刺的桃满,其实莫长生很能理解桃满的恐惧,他自己对阵第一个敌人的时候,手也是发抖的。可是当他看到桃满的样子,想到自己是莫长生,想到爹和兄长的教诲,毫不犹豫就刺了下去,到了后来,也就杀的麻木了。
过了半个时辰,桃满回来了。
“莫长生,我杀完了,数了一下,死了三百六十一个人。”这声音里略带哭腔,“他们也是有爹有娘的人,就这样死了。”
“桃满,我们南夏也死了很多人。”莫长生看着远方野草飘摇,星空黯淡,一切都隐没在黑暗中,万央的军队就在三里外的某处驻扎,伺机而动。
“选择上战场的士兵,早已不是凡人,不管是我们,还是敌人,我们各自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战,时刻准备好了牺牲,这本身就是无上的荣耀。而对士兵最大的尊重,就是要在战场上拼尽全力,不遗余力,明白吗?”
这话还是三哥对他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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